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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状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天子

    本来是说天黑前回来,只是苏通说了一番话,就让周氏改口让他宵禁前回来,沈溪没想到老娘的意志这么不坚定。

    正在沈溪左右为难之际,铺子门口又进来一位,却是苏通的死党郑谦。

    郑谦本来是进来催促的,进门见到谢韵儿,眼睛顿时看直了。

    沈老弟。还不快些走?今天邀请之人,可有几位才学不错的。他们对于你的诗词颇为欣赏,想与你探讨一番。苏通笑道。

    沈溪这才与苏通和郑谦出来。郑谦一出门便指着里面问道:沈公子。里面那位是令姐?

    沈溪不耐烦地摇了摇头,心中暗恼,郑谦这家伙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居然打起谢韵儿的主意了。苏通却在旁摆摆手:郑兄,这就你的不是了,连我们汀州府有名的女神医谢小姐都不知?

    郑谦脸上带着些微惊喜:原来这就是谢神医,近来总是听人提及,原来这般端庄秀雅。

    沈溪心想,这郑谦原本想说的一定不是什么好话,只是最后转圜回来说什么端庄秀雅,心里指不定有什么龌龊心思。

    因为谢韵儿在这次救灾中,作为商会特聘大夫出面治病救人。谢韵儿没有大家小姐的架子,救治病患时亲力亲为,活人无数,为百姓称道,大力为她扬名,不但夸赞她的医德,还褒扬她的容貌和气质,连不怎么喜欢出门的郑谦都有所耳闻。

    苏通叹道:将来谁能娶了谢小姐,那可真算福气,可惜这等出身的大家小姐,不可能给人做妾郑兄,你我是没机会喽。

    沈溪有些听不下去,问道:苏兄,郑兄,我们这是往何处?

    还能去何处?当然是去教坊见熙儿姑娘,今天为兄做东,请你们好好享受一番哈哈,姓高的那群人终于滚蛋了,以后这汀州府地面天下太平,看谁还敢与我等对着来?

    苏通语气中带着高傲,因为苏家有近亲在府衙担任吏员,只有高崇这些顶级衙内才不将他放在眼里,若换作是平时在街上与谁起了冲突,苏通同样不会客气。

    这就是权力场,被欺压的人,会用更残忍的方式去欺压弱者。

    官场从上到下,都是这种上行下效的模式,贪官污吏横行,不怨官员不清廉自守,只能说浊溪之中难有清流。

    苏兄,不是说要举行文会,与人谈论诗词吗?沈溪皱眉。

    苏通笑道:谈论诗词不假,不过不是跟那些才子,而是与佳人,难道沈老弟以为那风月红翠就不解诗词了?她们要是作起诗来,或者比你我这等读书人更有韵味。快些走了,不然到宵禁前,这顿宴席怕是无法尽兴。

    沈溪看了看天色,差不多再有一个多时辰就要天黑,就算加上宵禁前的半个多时辰,前后也不过才两个时辰出头,想在这段时间让苏通和郑谦等人尽兴,还真有点儿难度。

    一行到了教坊司门口,这儿早就聚拢了一些人。

    这些人也不进去,因为进门就需要花钱打赏,而他们又是受邀之人。不想花冤枉钱,只好等苏通和郑谦到来。

    这些读书人在教坊司门口也不会有羞愧之感,能来这种地方。光有钱还不行,一定得有身份地位。在外人看来。教坊司是个高雅之地,能来之人非富则贵,这些人大多是穷酸,受邀赴会反倒是一种荣幸。

    诸位,还等作甚?怕是里面的姑娘都等急了!

    苏通意气风发,现在府城没人再敢不给他面子,教坊司就成为他的地头,以后来此。想必连里面的姑娘也会对他高看一眼。沈溪却道:苏兄,我记起来家里有点儿事,忙着回去

    沈溪话语未落,苏通已然笑了起来:沈老弟,你又想拿这等借口开溜?为兄听到一些传闻,说是熙儿姑娘为了请你作画,连她的陪嫁之物都当了出去,莫非是沈老弟怕她为难你?

    沈溪心想熙儿的借口也是找得极为巧妙。

    首饰送当铺当掉,就有赎回的机会,她以后再戴也可名正言顺。再者。熙儿说穷得连首饰都当出去了,就可以哄骗苏通多给一些打赏。在沈溪看来,熙儿正好利用了男人好面子加同情的心理。为她捞银子找了个由头。

    不怕她为难,就怕她见了我为难。沈溪道。

    哈哈,沈老弟多心了,熙儿姑娘不但才貌双全,且难得知书达理。今天有为兄做东,顺带让她给你敬杯茶,冰释前嫌,你看如何?

    沈溪料想,就算熙儿有一定背景。也不会在教坊司这种地方当着诸多士子的面表现出来。

    不然的话,她怎么当她的头牌花魁?

    进到里面。依然是上次的宴客厅,只是里面摆设已焕然一新。玉娘的言语也带着几分亲近:苏公子只管尽兴就好,熙儿正在装扮,今天碧萱姑娘也会过来,是弹琴听曲还是吟诗作对,全看苏公子几位的意思。

    坐下来,香茗奉上,苏通喝下茶水后心情大佳。

    郑谦对旁边几位士子道:我们汀州府新任知府,乃是苏公子的一位世伯,以后诸位在汀州府地面上有需要照应的,知会一声即可。

    在场士子一个个精神振奋。

    以前高崇和何公子等人耀武扬威的模样他们见识过,现在苏通得势,那以后他们就可以跟在苏通身后充当大爷。

    苏通笑着摆摆手:不能这么说,在下还未曾拜望这位世伯,再者说了,做晚辈的,不能老给长辈添麻烦。

    这话说的倒也中肯。

    在沈溪看来,苏通虽然身上毛病不少,但有一点是好的,就是他重交情,别人待他以诚,他就会以诚待人。

    正说话间,厅门打开,熙儿跟几个沈溪未曾见过的姑娘一起进来,一群莺莺燕燕直接往案桌这边靠拢,婷婷施礼。

    苏公子好些日子没来,可想煞奴家了。熙儿脸蛋儿别提有多可人,但沈溪却无心去欣赏她的娇媚之态,目光情不自禁落在对方头上。

    这丫头颇为大胆,竟然带着从沈溪下偷走的那支步摇,造型款式完全就是一模一样,说不是她偷走的沈溪也不信。偏偏她公然穿戴出来,好像有意对沈溪示威一般。

    苏通赞叹:熙儿姑娘为何今日见来,如此明艳动人?来来,坐下来,陪我们先喝杯水酒。

    熙儿被沈溪目光盯着,回敬了个你能奈我何的眼色,这才坐下,身子特别往沈溪这边靠了靠,好像怕沈溪眼神不好看不到她头上的步摇。

    苏公子,您上次给奴家的赏钱,奴家把步摇给赎回来了,奴家这次是特别来谢谢苏公子的。

    熙儿的声音婉转动听,带着娇媚和慵懒,也吸引了在座除沈溪之外所有男人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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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九章 射覆
    沈溪没料到熙儿的这么有胆色,竟然敢把步摇公然戴出来,虽说这步摇以前属于她,但现如今是赃物。∴∴,

    若报官的话,回头自己把事情抖出来,她可能面临牢狱之灾。

    但仔细一想,现在自己既没证据表明步摇曾属于自己,也没证据证实她曾光临自家院子将其偷走,要是她跟某家当铺的人认识,就说某年某月在当铺里典押过步摇,估计还真拿她没办法。

    有恃无恐啊

    苏公子,奴家敬您一杯酒。

    熙儿脸上带着一股柔情蜜意,一双深情的眸子望着苏通,简直要把苏通的魂都给勾走了。但在苏通伸手接酒,顺带想摸摸她小手的时候,熙儿却巧妙地躲开,脸上露出羞赧之色,将苏通吊得胃口十足。

    苏公子怎能对奴家轻薄无礼呢?熙儿头低着,稍稍嗔怪一句,却不像是在怪责。

    苏通哈哈笑道:你看,是我刚才不小心,并不是有意轻薄熙儿姑娘。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沈溪也没办法,他只是笑了笑,拿起面前桌几上的茶杯。还没等他把茶水入口,苏通道:熙儿姑娘,不妨你敬沈公子一杯茶,在下听闻你们之间曾有一点儿小小的误会,不妨看在下的面子,冰释前嫌如何?

    熙儿抿嘴一笑:奴家哪里敢跟我们的小案首有什么误会呀?却说他那天来给奴家作画,奴家银子不多,沈公子画得也就不太好,回头我还要请他到我房里稍微修改一下呢。

    一句话,惹来在场众多士子的艳羡。

    沈溪能去女儿家的闺房作画,那是何等荣幸?

    关键是进闺房不花钱,反而要熙儿出钱,他们不禁想,要是我能进去,那是多么唯美的画面

    郑谦赶忙追问:熙儿姑娘。不知沈公子作的画如何?不妨拿出来一瞧,说不定,我们也可为熙儿姑娘效劳呢?

    听说进熙儿闺房作画,不但不花钱还收钱。连郑谦这样不缺钱的公子哥也饶有兴致。

    熙儿敛身起来,微微笑道:郑公子的好意,奴家心领了,但奴家毕竟是女儿家,不能轻易让男子进闺房

    郑谦是聪明人。这话他一听就明白了。

    沈溪可以,那是因为沈溪纯粹就是个小屁孩,进去什么都做不了,他郑谦则不同,以他的年岁,进了女儿家闺房难保不会胡作非为。

    苏通笑道:郑兄别多心,看来熙儿姑娘只信我们沈老弟的画技,有机会可一定要好好见识一番。

    一句话,就把这件事带过去了。

    之后,与熙儿一起进来的姑娘过来敬酒陪酒。熙儿则回去抚琴,酒宴在轻松的氛围中进行。

    酒过三巡,苏通突然感慨:沈老弟,你文章作得极好,就说上次府学考校,你的文章可被府学教谕抽选为三十篇范文之列,在童生中传阅,可真让为兄羡慕啊。

    虽然沈溪在六月底的月考中发挥不太理想,但也名列前三十,而以汀州府每年录取秀才大约五十人的数量。也就是说沈溪以这个成绩,在明年的院试中就能通过。

    当然,这毕竟只是模拟考试,跟最后的正式考试区别很大。当不得准。

    沈溪显得很谦虚:苏兄太抬举我了,其实苏兄的才学远在我之上,这次不过纯属意外。

    苏通笑道:沈老弟太过自谦,不过光从这次考校中就能瞧出来,明年的院试可是高手辈出啊,若不努力的话。可能明年的院试就要折戟沉沙了。他的一席话,得到在场众多士子的赞同。

    本来苏通自认才学很好,府试考了个第三,偏偏月考时他的文章连前三十名都没排上,这让他有些懊恼。

    汀州府以往平均每年府试大约有百人通过,光是长汀县一地,未考上秀才的童生就有七八百人之众。

    这些人平日干的事情就是穷经皓首苦苦钻研八股文,研究府学教谕训导和嘱托的喜好,有的已经参加月考几十次,这等老油条想不被府学的官员赏识都难,可一到院试,这些人就被打回原形。

    这也是老童生总是怨天尤人的原因。

    我月考回回名列前茅,一到院试,就是不被录取,这不是考官有意针对我是什么?

    正说话间,厅门再次打开,却见碧萱一身淡雅的襦裙,缓缓步入宴客厅,与她一同过来的是脸上堆满笑容的玉娘。

    碧萱姑娘来了。

    碧萱的到来,马上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虽然从姿色上说,碧萱未必比熙儿更加出色,但奈何新人胜旧人,这些士子也都有喜新厌旧的心理,再加上碧萱所表现出来的是娟秀和文雅,身上有股淡淡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似乎更满足这些人猎奇的心理越是冷傲的女人,越激发男人征服的**。

    苏通刚才还跟熙儿眉来眼去,现在见到碧萱,就好像猫闻到鱼腥味一样,顿时将熙儿冷落一边。

    熙儿琴曲弹完,出奇地没有得到一句赞赏,当下略带羞恼地在沈溪和苏通这一桌前跪坐而下。

    小女子见过诸位公子。

    碧萱欠身行个万福,眉宇之间透出的温婉与清秀,让人怦然心动。

    苏通笑着起身相迎:碧萱姑娘多礼了,来,过来一同就坐。

    熙儿在旁边看着,心里不是个滋味儿,刚才还被捧着供着的花魁,现在就被人弃如敝履,她哪里能甘心?当下嘴上嘟哝:男人都这样?

    好像在自言自语,其实以她的声音,也只有靠她最近,而且没有把注意力放在碧萱身上的沈溪能听到。

    沈溪拿起茶杯,喝了口茶,细声细语:可不是?

    一个如同自言自语地问,一个就报以自语般回答。

    沈溪刚出口,熙儿侧过头瞪了沈溪一眼,目光好像在说:回头找你算账。

    碧萱显得很拘谨,苏通想伸手扶她。她往后退了一步,另一边玉娘迅速挡到了前面,笑颜如花:苏公子,碧萱这几天刚谱了个新曲。想弹奏给诸位听听,品鉴一番。

    苏通惊讶地问道:哦?碧萱姑娘还会谱曲?那我们可要好好听听才女的琴曲。

    碧萱再行礼道:苏公子抬爱。

    在玉娘授意之下,碧萱没有上来陪酒,而是走到另一边的琴桌后面,苏通悻悻然坐回原位。

    碧萱开始弹奏她自己谱写的琴曲。优雅是优雅,但在沈溪听来,仍旧是靡靡之音,或者是缺少人生阅历的缘故,她所谱写的琴曲,让人听来总觉得一股子凄凉哀怨的意味,少了些灵动。不过对于苏通和郑谦等人来说,这琴曲实在美妙得紧。

    一曲终了,在场之人无不鼓掌叫好,碧萱脸上满是恭谦之色。并未起身过来。

    苏通看得有些心痒难耐,侧目对玉娘道:劳玉娘请碧萱姑娘过来饮杯水酒如何?

    玉娘面带歉意:苏公子见谅,碧萱她今日身子不适,不能饮酒。

    苏通不由皱眉,玉娘拿姑娘身子不适来搪塞客人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不信这么巧,回回都能让他碰上。

    苏通脸上带着些微不满:哎呀,玉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碧萱姑娘今日不能陪酒,你还让她出来。这不是诚心要扫我们的兴吗?

    这个

    玉娘想了想道,不妨让碧萱和熙儿一起,还有在场的姑娘,与在座诸位公子一起玩一些小游戏。以添诸位公子酒兴?

    苏通一听来了兴致:愿闻其详。

    玉娘道:射覆?

    所谓的射覆,就是让人在木匣或者是扣起来的碗碟里放一件东西,让人来猜,设题之人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若最后谁能射中题目的话,别人就要罚酒一杯,而设题的人则自罚两杯。

    藏钩射覆行令。集参与性和娱乐性于一身,一直是历朝历代酒宴中常备的娱乐项目。射覆讲究经验和头脑,懂得把握询问问题的准确性,也有不问问题的,让众人自己起卦,通过阴阳五行之术来射中题目,写在手上或者纸上,然后一起开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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