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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状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天子

    但同为录取的考生,又是一起来见知府,当然没人敢质疑什么。

    高明城这几天,正在为清剿城里旱路帮匪徒焦头烂额。过来儒学署见录取的考生,显得非常敷衍,只是告知第二天举行府试第四场的消息,就匆忙而去。

    可在一些人看来。这分明是高明城做贼心虚。

    在场考生到底是得偿所愿过了府试,各自见礼之后便先行回去准备府试最后一场。涉及到府试排名,若是考得好一些,或者对通过院试有所帮助。但府试的案首并不会有保送秀才的资格,所以这府试最后一场看起来,远未有县试那么重要。

    等当晚惠娘回来。沈溪才知道关于考试中有人向知府高明城纳贿的事已在城里传得沸沸扬扬,而矛头所指,除了沈溪和吴省瑜之外,还有同过这次府试的几个家境比较好的士子。

    小郎别被这些干扰,明天好好考,要做到善始善终。惠娘安慰一番。

    沈溪本着清者自清的原则,反正他没有行贿,至于别人有没有,那跟他没什么关系。或者因为惠娘的关系,别人会怀疑他,但谣言止于智者,这种事别人又没证据,传一段时间后自然会风平浪静。

    四月二十九,沈溪很早就起来参加府试的第四场考试。

    这也是府试的最后一场,加上之前考试的成绩,综合拟定排名。

    在府试最后一场中,也会有综合能力考察,这就是附加题。或者因为高明城平日里喜欢作几首诗,他在附加题中出的全是与诗赋有关的考题,而县试中曾经出现的算术题,在府试中并未出现。

    沈溪心想,高明城果然是年老体衰精力不支,叶名溯还知道去《九章算术找个成题出来应付了事,高明城直接连这一步都省了。

    第四场考试,一篇必答的四书文,一篇选答的五经文,最后是可做可不做的几道附加题。总的来说,府试和县试一样,主要是考察考生对于《四书《五经的理解,至于附加题中的诗赋和策论,就算考了也不会列入总成绩。

    沈溪对于最后一场考试,带着几分敷衍,只要文笔通畅不犯忌讳则可。

    考试持续一天,到下午只有一次放排。

    因为高明城这次没再揪着《诗经出题,四书文和五经文考题相对简单,再加上这次考试无关录取与否,考生考完后都显得很轻松。

    五十名考生交了卷子出来,均是有说有笑。

    沈溪本想回药铺去,结果苏通却主动走到他身前,小声提醒:沈老弟,你这几日要小心些。

    沈溪稍微迟疑了一下,不知道两人关系的恐怕还以为苏通是威胁他,但他却知道这句话肯定事出有因,不由问道:这是为何?

    苏通严肃道:这次府试所录人少,有许多落榜考生听闻商会的少东家就是沈老弟过了府试,都觉得府试中有私相授受的情况,他们义愤填膺,怕是对沈老弟你有所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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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四章 恭喜
    对于苏通所说的事,沈溪并不怎么担心,他这些日子都在药铺,就算府试考完,他还是要回学塾上课,那些愤怒的考生再无礼,也不敢到教授圣贤书的学塾捣乱。

    因为府试最后成绩会在考试结束后隔一日,就是在五月初二放榜,沈溪得到了一个小小的假期。

    这段时间,沈溪不用去学塾上课,因为一举过了府试,周氏很高兴,特允林黛和陆曦儿陪沈溪玩耍。

    药铺后院,陆曦儿咯咯咯的笑声清脆悦耳,有沈溪在,她永远都像长不大的孩子。相较而言,林黛则显得端庄稳重许多。

    也是因为林黛已经开始懂事了,她对将来没多少选择,作为沈家的童养媳,只要沈溪大一些,她就该嫁过来了,所以开始逐渐找寻找作为沈家儿媳妇的感觉。可她总觉得,把沈溪当作亲人多些,以她的年龄,还暂时区别不了喜欢和爱。

    喂,你是不是过了府试,就要去别的地方读书?沈溪坐在小板凳上,正要教两个小萝莉生字,林黛突然抬头问了一句。

    沈溪有些奇怪地问道:过了府试,又不是去国子监读书,为何要去别的地方?就算回头要考院试,也只是离开一段时间。小媳妇,你是不是怕相公走了,自己孤单寂寞?

    林黛眉头蹙了起来:跟你说正经的呢。我听宁儿说,她说你要是这次考试过了,就不会在学塾里上课,要去更大的学塾,可咱汀州府没有那么大的学塾啊我就想,你应该是要去很远的地方。

    沈溪略微一思索,宁儿所说应该是县学和府学,又或者是说国子监。但宁儿并非读书人,对科举一知半解,许多都是臆测。不想林黛却把宁儿的话记在心里,以为沈溪要远行求学。

    没有的事。沈溪非常肯定地道。赶紧把这几个字学会,下午我进行考试,答错的打屁股。

    陆曦儿瞪着大眼睛:沈溪哥哥,是不是考过了。就能跟你一样,以后去考秀才,中状元?

    沈溪笑着摸摸陆曦儿的头道:你做不了秀才和状元,不过沈溪哥哥可以给你封个秀才和状元的名号,发个大大的奖状给你。好不好?

    陆曦儿欢呼道:好啊好啊。

    林黛有些不屑:多大的姑娘了,还跟小时候一样,就知道在你沈溪哥哥面前撒娇,不害臊。

    陆曦儿也有小聪明,知道林黛看她不爽,她干脆当没听到,继续俯下身写毛笔字。

    两个小丫头的字各有不同,林黛字迹娟秀,而陆曦儿写字就好像狗爬一样,写到一些复杂的字。笔画基本都缩在一起,好像一块黑不溜秋的墨迹。

    沈溪不止一次督促陆曦儿,让她多练习写字,但陆曦儿读书纯粹是为了好玩,同时也是为了缠着沈溪,她才不在乎写成什么样子。林黛却知道若写得不好,回头周氏不满意,可能会影响到她在未来婆婆心目中的地位。

    一个有压力,另一个却没任何心理包袱,读书的心态截然不同。

    就在这时。惠娘从药铺进来。

    这两天她为整合城中江湖势力,一直在费心。

    自从官府大力清剿旱路帮的堂口,城里那些地痞失去了靠山,他们自己又没什么势力。本想投靠水路帮,但因水路帮的人向来不爱管闲事,这些地痞没了约束,到处惹是生非。

    沈溪已经让宋小城带着人手,新成立了个帮派,名曰车马帮。帮助惠娘建立车马行为其主要目的,大肆笼络城里这些游侠儿,同时收编旱路帮帮众。几天下来,宋小城已小有成就。

    但这次来,惠娘并非说车马帮的事。

    小郎,我跟你娘商量过了,你明年要考院试,这一年多时间,我们单独给你请几个先生回来教导,以后就别去学塾了至于冯先生那边,我们也会请他时常过来督促你的学业,你看如何?

    沈溪当然觉得不好。

    他去学塾,属于正常上课,有课间休息,平日里上课学生多先生管不过来,他偷个懒走个神没问题。可把先生请回家里,一次还请几个先生盯着,那他就连偷懒的机会都没了。

    沈溪坚持道:姨,我觉得去学塾上课挺好的,冯先生教的课我喜欢听,所以成绩才会进步这么快,别人教我,我怕接受不了。

    总有个适应过程嘛,冯先生是个好先生,他能教出举人老爷来,以后你肯定也会有前途,可是学塾那么多学生,想让冯先生多教教你也不行。

    惠娘担心沈溪不能得到最好的教育,而沈溪却怕被管束得太严。他心理已过而立之年,让他坐下来读死书死读书本就是件枯燥乏味的事。

    我真的很想去学塾读书,姨,你跟我娘说说,当作是我求姨你一次。沈溪哀求道。

    惠娘苦笑着摇了摇头,回身往药铺正堂去,应该是与周氏商量此事。

    晚上吃饭时,周氏严肃地说起这个话题:你过府试,谁知道你是撞的什么大运?这两天来抓药的人在传闲话,说你之所以能过,是因为知府老爷没心思批卷子,就让下面的人随便应付,结果把你给选了出来,并非是你真才实学。

    沈溪撇撇嘴道:娘,如果撞大运就能连过县试和府试,那我运气该有多好?

    周氏冷声道:憨娃儿,人都有气运你不知道吗?娘听人说,有的人跟你一样也是一次过了县试和府试,可之后无论怎么考,就是到老拿不动笔还是考不上秀才。那是因为他把气运用尽了。娘不过是想多找两个先生回来教你,反正咱现在家境好些了,三两个先生还是能请得起的。

    沈溪见周氏如此坚持,知道自己再多说什么也没用,只好求助地看着惠娘。这次连惠娘也无奈摇头,好像在说,你是你娘生的,只能由她做主。

    周氏继续道:等明天你府试成绩公布下来,娘就让你爹去给你找先生,一定要请城里最好的先生,把他们肚子里的学问都教给你。这样娘就有盼头了。

    沈溪苦着脸一语不发。想到未来一年可能要被两三个先生轮番轰炸,除了学习,连吃饭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他就感觉人生分外灰暗。

    五月初二上午发府试长案,沈溪跟着沈明钧一起到了府衙门前,时间尚早,沈溪就让便宜老爹先回去,而他则前往与苏通约好的茶楼,坐下来说话。

    沈老弟,你这气色看上去不太好啊,若你年长几岁,为兄还以为你是酒色伤身,可你这小小年岁,不该有太多烦恼吧?

    苏通察觉到沈溪没精打采,不由询问。

    沈溪叹道:苏兄成家立室,逍遥自在,哪里知道我这种稚子的苦?家中望子成龙,准备找上三五个先生,轮流教授我知识,苏兄觉得我会开心得起来?

    苏通知道事情原委,不由哈哈大笑:老弟,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却不知正是家中严格管教,才令老弟早早就科场扬名。老弟应心怀感激才是。

    沈溪叹了口气,道理是这么讲,可问题是他已经不是那种不懂事非要家里管的孩子,这种教育方式根本不适合他。

    苏通交游广阔,这次府试就算之前与苏通同行之人没有一个通过,他还是很快又结识了一批新朋友。这些人都是这场府试录取的考生,互相间照过面。但他们对苏通恭敬有加,但对沈溪却抱有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就算苏通引介,那些个人也只是礼节性地拱拱手,连句客气话都没有。

    时间差不多,该发长案了诸位,我们一起同行如何?苏通热情招呼。

    那些读书人中一个高瘦的年轻士子摆了摆手:不必了,苏兄,我们看过发案之后相约一醉,这位沈公子年纪小多有不便,若苏兄肯来,我们倒是欢迎之至。

    说完,那群人先走了。

    苏通勉强笑道:沈老弟,你别介意,他们大约是觉得你不能与他们品酒论风月,所以才会刻意疏远。哎呀,你看我,怎会对你说这些,倒是为兄思虑不周,等老弟你年长一些,很多事自然就会懂了。

    沈溪笑了笑,心里却在想,你这是欺负我不懂风花雪月?还是欺负我不懂人情世故?他早就看出来了,这些人是因为外间传闻沈溪是花钱过府试,才会对他敬而远之,并非什么不能一同品酒论风月。

    沈溪也不揭破,既然苏通把他当作一个只会做学问不懂看别人脸色的少年郎,他也就学着把这角色演好。

    苏通与他一同走出茶楼时,府衙那边已经发了长案,因为只有五十人看发案,而且上面都是清楚列着所有人的名字,并不需要辛苦找寻,有的人已经看完回来。

    哼。

    一名考生见苏通和沈溪在一起,居然冷哼一声,表示强烈的不满。

    就在沈溪觉得不太对劲时,那边吴省瑜也走了过来。这英俊的公子哥倒是很客气,先行了见面礼,才一脸笑容:沈公子,恭喜。



第二一五章 还有一个
    这声恭喜,让沈溪略微惊讶一下,他眨了眨眼睛,有些奇怪地问道:吴公子,你突然没来由一声恭喜,却不知这喜从何来?

    吴省瑜脸上露出不可言说的笑容,微微摇头:此等事,当然要沈公子自行求证才好。在下于府城停留多日,发完长案就要赶回清流县,不能再与沈公子相叙,告辞告辞。

    虽然吴省瑜没有把话说得很清楚,但其意已明,显然沈溪这次府试的排名非常靠前。

    沈溪带着些微好奇,与苏通一起到府衙门前,此时府衙外的考生,但凡见到沈溪的都指指点点,等沈溪上去看过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一张案纸上列了两圈人,内圈二十,外圈三十。而在内圈正上的位置,有一人名字稍微提头,正是他沈溪的大名。

    这代表的意思,是在这次府试中,他沈溪拿到了案首的位置。

    沈溪见此状,并未有什么欣喜,相反脸上带着些微苦笑。

    枪打出林鸟啊

    沈溪往下看,第二名就是刚才对他说恭喜的吴省瑜,第三名却是与沈溪一同来看发长案的苏通。

    苏通见到自己名字列在沈溪和吴省瑜之后,不由微微摇头,但他却好像老早就知道这结果一样,叹息一声后才笑着对沈溪拱手道:沈老弟名列案首,可喜可贺,怪不得吴公子也要酸溜溜说上一声恭喜。

    府试第一场发案的时候,苏通表现出对吴省瑜的不屑,但最后吴省瑜却直接拿了府试的第二,名次尚在他这个大热门之上,所以苏通的语气很不对味。

    沈溪不以为意,回礼道:同喜同喜。

    怎么说都是同届考生。名字又同列于长案之上,以后少不得有交际。

    看过长案,苏通心情失落,沈溪也高兴不起来。

    苏通是因为名次列在沈溪和吴省瑜之后感觉丢面子,毕竟沈溪和吴省瑜是本届考生中年岁最小的,他怎么说也是二十岁的人了。居然考不过两个毛头小子,令他很失望。

    而沈溪则发觉自己在被列为案首后,别人投来的异样目光,那不是钦佩或者嫉妒,而是怀疑。

    之前就有传言,说沈溪之所以能过府试,是因为惠娘给官府塞了银子,现在沈溪又被列在案首,等于是被强行推上了风口浪尖。外人还指不定又会编造出怎样的瞎话来。

    沈老弟,不妨由为兄做东,我们中午去酒肆吃顿庆功宴如何?苏通在短暂的失落后,迅速表现出他的气度,向沈溪发出邀请。

    沈溪却记得刚才同在茶楼的考生,曾叫苏通一起吃酒,若他同去,那些人肯定不欢迎。纯属自讨没趣。

    沈溪行礼告辞:在下还要急着将这好消息通知家人,不能作陪。苏兄。以后有机会再聚。

    苏通点头:好。

    二人正式作别,沈溪匆忙回家。

    之前苏通提醒让他小心些,他还不以为意,但现在他中了案首,就不得不多加提防了。那些因考不过府试而气急败坏的考生,没有去省城告状的气魄。但堵着他在他身上撒气倒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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