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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业:艳骨沉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淡看浮华三千
小小的问题是叶藏是个极为守财吝啬之辈,十分地不舍得花这么些高价冤枉钱来做生意,觉得这太有违生意人的本性了,这令他十分地痛苦,时不时来信痛骂一番鱼非池与石凤岐,骂他们是不是要赶着去投胎,逼着他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成这么多事。
好在他家夫人朝妍是个懂会钱,会花钱的,拍着他脑袋就是一顿骂,这日后收益不知多大,眼前亏这点银子算什么,见识短!
鱼非池看到这些信时,会温柔地发笑,纵是再多难,想一想当年的好友,依然暖心暖肺得如冬日里的一壶老酒,便不会觉得日子过得苦。
新开的这家瑞施钱庄位置极好,是个旺地,这钱庄是城中最大的钱庄了,所以远远地都能听到鞭炮声响起,现在谁人都知道这叶家啊,是南燕的大金主,脸上只差写着“人傻钱多速来”六个大字了,所以前来捧场的人也很多,有那么点儿人声鼎沸的意思。
新来的钱庄掌柜,也是鱼非池相熟的,他是叶藏从后蜀调过来的二掌柜,那位曾经阴了一把许家公子许良人的钱掌柜,钱掌柜有个喜庆的名字,叫钱多多。
他后来一直跟着叶藏做生意,这位钱掌柜他投靠了一棵好大树,生意做得风声水起,财富滚滚,当真是钱多多。
钱多多远远一见鱼非池走来,便立刻迎上去:“鱼姑娘。”
“钱掌柜好。”鱼非池点头示意。
“许久不见,没想到鱼姑娘还记得在下。”钱掌柜受宠若惊到。
“哪里话,以后南燕的事,还要辛苦钱掌柜的你帮着叶藏多多照看了。”鱼非池客气道。
“鱼姑娘言重,叶大掌柜将如此重要之地交给在下,在下感激不尽,不甚惶恐。”钱多多连连拱手说道。
鱼非池知道这都是些场面话,叶藏能让这钱多多来南燕办如此重要之事,就说明他对钱多多极为信任,也说明钱多多是个能手,客气话说多了反而没意思。
她应对两句后,给了点礼钱,便准备带着南九告辞,这些热闹客套的场面,她留在这里也什么意思。
只是一转身,就看到熟人到来。





帝王业:艳骨沉欢 第307章 失窃的边境布防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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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指算算,鱼非池已经有些日子没见过十九公主曲拂了。
自打那日她认错之后,就不再对鱼非池多作叨扰,安安份份地等着鱼非池,好像有一种不管鱼非池他们的目的是什么都无所谓,只要她能从中谋得全身而退就好的感觉。
此番见到,她有些小小的激动,连忙上来与鱼非池打招呼。
说实在话,如今这世道真有点怪,好像公主们都不把自己当公主看,从来没几分矜持骄纵,也没几分盛气凌人,她们都十分地放得下身段,也十分地平易近人。
“数日不见,倒不想在这里遇上了鱼姑娘。”她笑声道,快走了几步走过来,晃得耳上的耳坠子轻轻地摆动。
“是啊,没想公主也来了。”鱼非池弯了弯膝盖算是行礼。
“今日这瑞施钱庄开张可是城中大事,稍微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我当然不敢缺席。”曲拂她笑道,“听闻这钱庄的大掌柜与鱼姑娘乃是无为学院的老友?”
“嗯,我们是一个班的。”鱼非池点头,这又算不得是什么秘密,许多人都知道,也没什么好掩饰的。
“那日后我来这钱庄存银子,可就要辛苦鱼姑娘帮我说说好话,给高点利钱了。”曲拂开着玩笑道。
“公主言重了。”鱼非池笑声客套一句。
“这位小公子叫迟归是吧?”曲拂突然冒出来一句话。
迟归小脸一板,说道:“嗯。”
“不知为何,总觉得迟归小公子有些眼熟呢。”曲拂一边说一边歪着头,像是认真思索一般。
“我们见得又不多。”迟归小声道。
的确,迟归平日里蛮少跟这些人见面,他跟南九一样,平时躲在房中的时间比较多,很少跑出来凑热闹,他们好像都不是很喜欢热闹,不如两人推手练武来得有趣一般。
“大概是迟归小公子生得好看,所以我就记住了。”曲拂哈哈一笑,挥了下手,像是懒得再深究这个问题,“鱼姑娘,我要进去道贺,你要一起来吗?”
“不了,我还要回去照看南九。”鱼非池摇头拒绝了她的意。
“听说他受了伤,现在还好吧?”
“好多了,多谢公主关心。”鱼非池说。
“那我就不再留鱼姑娘了,两位慢走。”
只是曲拂望着鱼非池与迟归一同离去的背影时,目光有些奇怪,迟归挽着鱼非池的手,一回头,正对上曲拂的眼神。
曲拂赶紧缩缩脖子吐了下舌头,被人发现自己窥视他总有点尴尬,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回到了热闹的人群中。
“小师姐你以后不要跟她说话了。”迟归闷声闷气闷闷地道。
“嘴长在她身上,她跟我说话我总要应一声嘛。”鱼非池笑着拍拍迟归挽在自己手臂上的胳膊。
“我不喜欢她。”迟归孩子气般地说。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就是不喜欢她。”
真是孩子心性,喜欢与不喜欢都这么简单明了,全凭心中的感觉。
两人正走着,迎头撞上了赶来找他们的典都德嫂夫人,嫂夫人这位美娇娘脸上一层薄汗,见到鱼非池时拍着胸口喘息道:“鱼姑娘你可算回来了,赶紧去将军府,石兄弟在那里等着你。”
相比起美娇娘嫂夫人的气喘吁吁,鱼非池就淡定得太多:“阿迟,你与嫂夫人先回客栈,我去将军府。”
“我陪小师姐你一起去吧?”迟归连忙说道。
“不用担心我,没有人敢在将军府捣乱,客栈中南九伤势未愈,你去照顾他我放心点。”鱼非池拍拍他手背。
“那好吧。”迟归虽不甘心,但也承认小师姐的话有道理。
这些天来小师姐与石师兄都忙得厉害,经常忙得三天两头地见不到人,谁也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迟归有好几次严正抗议表达自己的不满,但鱼非池都只道,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掺和。
迟归便觉得很委屈,为什么总是要把他当孩子看?
将军府里气氛有点凝重,石凤岐与老将军两人对坐正说着什么,眉头都微微拧着,像是有什么麻烦事,而挽澜小大人乖乖地站在一边,木着一张小脸从旁听着学习。
他应是极不耐听这些东西,所以小脸绷得紧紧的,一点笑意也没有,活像个小老头儿一般。
见到鱼非池来了他脸上才有点表情,耸耸鼻子轻哼一声。
鱼非池搓着他的头发,搓得他一头绑得紧紧的漂亮的公子冠玉头发乱蓬蓬,一边搓一边问着老将军:“将军何事如此着急?”
将军她看着在鱼非池手下被“蹂躏”得“凄凄惨惨”,还不敢当着自己面反抗鱼非池的小挽澜,老人皱纹里都延展出笑意:“朝中有些事,找姑娘前来一同商量拿决定。”
“这些事挽澜还是个孩子,听多了不好,是吧?”鱼非池搓够了头发开始揉脸,揉得挽澜肉乎乎的圆脸变形,十分好笑,脸皮涨得通红,他愤怒地瞪着鱼非池,又不敢出声。
嘿,鱼非池就是欺负他不敢反抗才敢这么蹂躏他的啊。
“他早晚要长大,这些事……”
“早晚早晚,这不还有个晚字吗,年纪太小听多了这些对发育不利的,老将军。”鱼非池笑道。
老将军知道鱼非池跟挽澜关系好,这是变着法儿地要把挽澜从这“地狱”里送出去,便也不与她再做争执,只是摆起了一张严肃的面孔,看着吓人,对挽澜说:“下去抄书三页,再去休息。”
挽澜小嘴抿一抿,眼中却藏不住喜意,规规矩矩地向挽平生老将军拜礼退下,步子走得又急又快,像是活怕再被挽平生抓回来在这里听讲似的。
石凤岐见鱼非池跟挽澜玩得这么好,懒着身子笑声道:“要不以后你也给我生他十个八个的,天天陪你玩?”
“那你这头种马应该去娶头下崽的母猪啊。”鱼非池坐下,毫不留情地说。
石凤岐白她一眼,个死没良心的。
“好了,别闹了。”老将军看着这两人斗嘴发笑,然后说道:“如石小兄弟所料的那样,朝中对你们的生意开始有微词了。”
“才有微词?余岸的反应可比我想象中的慢多了。”鱼非池笑道,他们在南燕做了这么多生意了,他才发觉有不对劲的地方,这脑子看来也没那么好使。
“他并不知你们二人为何这么做,此时仍只是想一举扑灭你们,免得有什么不好的后果。”老将军说。
“反正燕帝不会应许他们,他们反抗也无用,随便他们闹去呗。”鱼非池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若真的如此简单,那就好了。”老将军眉头微锁。
“看样子他出招了?”鱼非池笑问。
“还是大招。”石凤岐推了本奏折递到鱼非池面前,这奏折本该是在燕帝手中的,如何辗转至将军府,怕是要问一问挽平生老将军,看来老将军在燕帝那里真的是极有份量,所以连这等天子之物也肯交给挽平生带出宫来,让鱼非池他们观看。
奏折上写的东西的确棘手。
南燕与后蜀交界,边境之处虽然鲜少起战乱,但作为国之边界总是驻扎了许多士兵,算是镇守边疆。
这边疆上的士兵多是挽平生的老部下,跟了挽平生大半辈子,足足的可靠忠诚,哪怕老将军这些年一直在长宁城这国都里,边疆也从未出过什么乱子,士兵们都很忠心。
但是不久前,出了个事儿。
有流言称,边境布防图流出去了。
这是个大事儿,布防图算是军中最最重要的机密之物,南燕是如何排兵布阵守着国境线的,都记录在那上面,哪里是薄弱之处,哪里是严守之地,也都一一写着。
布防图遭人泄漏,这主凶之人被抓住了,那是斩他九族都不算过份的。
这是什么?这是叛国啊!
可怜老将军一辈子忠心耿耿为国为君,老来老了,险些遇上这么个滑铁卢,差点就没保住晚节。
鱼非池看完奏折,摸摸下巴:“那现在呢?有没有对边境造成什么不利的影响?”
老将军道:“守得住边关的人都是忠心且智慧的人,此消息传出之后,边关戌卫立时调整,倒未发生多的乱子,但是……”
“但是总归让人后怕,如若这消息未能及时被知道,任由边防图流入后蜀而南燕不知的话,对南燕就是极大的威胁。”鱼非池说。
“鱼姑娘聪明。”老将军他道。
“现在的余岸应该是借着此事,大肆宣扬边防图是后蜀的商人偷的,后蜀商人来南燕做生意只是幌子,刺探军情对南燕有不轨之心才是真,所以他应该是要求燕帝立刻停止与南燕的生意往来。”鱼非池又道。
“的确如此。”老将军点头道,“但是燕帝说此事要细查,给了我们一些时间。”
“那这布防图是不是真的被窃,老将军你知道吗?”
“最奇怪的就是这一点,并未失窃,所以也不知这流言何处传起来的。”
“看来余岸是准备跟我们来大战一场,不惜连这种流言都要编出来对我们造成打击了。”鱼非池笑了笑,“也好,正愁没办法对他下手,他自己送上门来,我若不是收了这畜生,怎么对得起咱们安排这么久呢?”




帝王业:艳骨沉欢 第308章 何以平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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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凤岐瞅着鱼非池这淡淡懒懒的样子,很是喜欢,每次她这般轻言两语着说话时,都是她准备最充足的时候,那是一种心有乾坤的淡定。
老将军却不是很了解鱼非池这性子,所以有些不解地问道:“姑娘可是有计了?”
“他早就想好怎么做了,老将军啊,您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鱼非池抬抬下巴,对着石凤岐一指。
石凤岐正琢磨着自己手指甲,听了这话,温柔深情一笑:“我就说嘛,知我者,非池也。”
“贱人者,凤岐兄。”
“你就不能说我一句好话吗?咱两认识这么多年,你说你有没有说过我一个好字?”石凤岐万般委屈地叫屈。
“有啊,好色啊,也是带好字的。”鱼非池板着脸,认真地说。
石凤岐一把提起鱼非池夹在胳膊下,对老将军笑眯眯道:“老将军别担心,这事儿就交给我们,麻烦您去燕帝那里帮我们撑一段时间,朝堂上我们插不上手,就要拜托您了。”
老将军看着在石凤岐胳肢窝下苦苦挣扎张牙舞爪的鱼非池,笑着拈拈花白的胡须:“好,那一切就看石小兄弟与鱼姑娘了。”
鱼非池一路几乎是被石凤岐拖着走出将军府的,一直拖到了大街上石凤岐才松开她:“你说,我怎么好色了?”
“成天看胸,你好意思说你是正人君子?”
“你有胸给我看吗!要不要脸!”
“胸不平何以平天下!”
“治不了你我何以治山河!”
……
出息了啊,这接话都接得气壮山河,霸道总裁了啊!
“我错了。”石凤岐抱着鱼非池胳膊又摇又晃:“你治我,你治我,我治不了你。”
哦,原来还是一如继往地怂啊。
鱼非池一下没忍住,“噗嗤”笑出来,推开石凤岐甩着手往前走。
“别走啊,咱们说叨说叨余岸那事儿呗。”石凤岐跟上去。
“有什么好说的,那布防图失窃的流言都是你放出去的吧?”鱼非池笑骂一声,“你说你这个人阴不阴险?”
石凤岐搭上鱼非池的肩,鱼非池提着他手指嫌弃地扔到一边,石凤岐心不甘情不愿地负起手,拉长着音调:“你前些日子忙着盯叶藏的生意,所以不知朝堂上的事。朝中百官对音弥生这些年在政事民生上毫无建树一事多有攻击,更拿私自关押余岸施以重刑,引起民愤之事说起音弥生手段残暴,心胸狭隘,于音弥生的处境很是不利。”
鱼非池眨巴眼,这事儿说起来其实跟音弥生关系不大,毕竟关押余岸施以重刑的人是自己,让音弥生背了这么大个锅,有点过意不去。
石凤岐大概是知道鱼非池的想法,生怕她对音弥生生出几分同情或者心软来,赶紧着说:“但这都只是表面功夫,他的真正目的是想让燕帝看一下音弥生有多不得人心,他在朝中除了挽将军,几乎是孤立无援,帮他说的那几个人都无几分实权,看着挺吓人的。”
“音弥生往日不喜政事,自然比不得余岸潜心经营,他手中的人脉远非音弥生可比,但是余岸藏了这么多年,此时一下子全部暴露,看来是准备一搏定生死了。”鱼非池说道。
“这是余岸的长处,音弥生的短处,我总不好一直让余岸用长处攻我们的软肋,所以才想了这么个主意,没成想,他就上当了。”石凤岐笑着说道。
他说挺轻松挺风轻云淡的,可是实际上这些天,他的日子过得比这话语里的要艰难许多。
怨只怨音弥生往日里实在是太过高洁无垢了,他手中几乎无一人可用,若不是燕帝死撑他,估计他早八百年前就被人拉下台了。
石凤岐挑起了他与余岸之间的争斗,这位玉人世子他却是连门都懒得出,更不要提起去与朝臣亲近走动了。
他在屋里闭关坐,画画弹琴看书,实打实就是个逍遥散人的悠闲模样,忙得外面的人焦头烂额。
偶尔想去跟他说说朝中的变化,还要吃他的闭门羹,一句世子身子不适不见客,谁来都被赶走。
石凤岐与老将军被赶了还好说,那些前来拜访的大臣也被他拒之门外。
就没见过这么任性这么潇洒这么桀骜的储君,压根不把任何人放眼中,也不把任何事,当回事。
他最大的努力,大概就是他不努力反抗了。
都快要分不清,到底谁是真的世子。
老将军年纪一大把,这种苦活儿不好再辛苦他老人家,石凤岐便只能一肩挑起,累生累死累成狗地,就为了把一个无意于朝堂的玉人,外人,情敌扶正,跟余岸可以分庭抗礼。
你说他是不是活该?
他渐渐查觉这南燕的朝堂太难对付了,音弥生在这一块上的短板不是一日两日可以补得齐的,所以他决定改变战略,把战火从朝堂上引到朝堂下。
边境布防图失窃这种事,就是他瞎编出来的。
这可不是一件那么好瞎编的事,编得不好就要掉脑袋。
好在时值天下七国都有点乱,七国之中到处都是探子啦刺客啦细作啦这种古老的存在,长宁城与当年的大隋邺宁无几分差,虽然也是一片祥和,但总是架不住有心人的潜入与渗透。
大家对此心照不宣,只要不做得太过份,七国之中都不会有人对细作这种伟大的职业进行清除,可以维持微妙的平衡。
于是要找那么几个他国细作出来,放一点亦真亦假的风声,总还是可以的。
又正好石凤岐对这种事很是在行,做起来可谓信手拈来,在经过了一番潜心安排之后,这边关布防图失窃,不知是谁人所为的消息,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在细作们之间传播开来。
这里面少不了候赛雷大兄弟的协助,这位在长宁城中数年的老大哥,他知道多少人的秘密,那还真是个未知数。
如此这般走一遭,辛苦了石凤岐忙上忙下还未在鱼非池这里落声好,实在是何止一个惨字了得。
他想想,都觉得心酸啊。
眼瞅着他装模作样,鱼非池好心宽慰他:“呐,古人云过:自作孽,不可活,是吧?你不在当年坑一把音弥生,如今也不会吃这苦果子,所以小哥啊,别委屈,因为古人还云过,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这是哪位古人说的?”石凤岐听着这话有点不对劲,翻遍典籍怕是也翻不出这句话来吧?
鱼非池一本正经:“不才,正是在下。”
“非池啊。”
“欸,后生啊。”
“你病得如此严重,世上唯有我对你不嫌不离不弃,你可万万要珍惜我,不要离开我啊,否则世上哪里还有人如我这般爱你疼你包容你啊。”他说着就握起鱼非池的手,深情款款地占着便宜。
“也是,世上像你这么瞎的,已经不多了。”鱼非池点点头,抽出手来拍拍他的肩。
“所以带我一起去白衹月郡吧!”石凤岐突然说道,“反正你都带了两个拖油瓶了,不介意多我这么一个风流潇洒的翩翩公子吧?”
“你偷听我说话?”
“我不偷听你就跑了!”
“怎么能叫跑呢?我这大大方方地回自己家,再正大光明不过了。”
“我不管,反正我要跟你一起去!”
“后生啊……”
“干嘛,我跟你讲啊,你不可能跑得掉的,你就是跑再远我也找得回你,你别想躲开我!”石凤岐有些不讲理地说道。
鱼非池笑笑,负手走在前方。
这后生啊,他是要去白衹,而不是要去白衹月郡,不过是顺路而已。
是时候快点把南燕的事结束了啊,白衹那方,还等着他呢。
只是不知道,当他出现在白衹,是以何身份呢?
是单纯的石凤岐,还是无为七子石凤岐,抑或是其他?
又如何与大师兄相见呢?
是仇人还是朋友,又或者是陌路?
当年那个善良又仁慈的大师兄,如今又会被逼成什么样子呢?
是对他们充满了怨憎,还是一如当初的温柔善良?
无为山上的老东西们是不是一直在等着这一天呢?
是期望他们早些厮杀起来,还是希望七子可以联手,齐心协力结束这乱世?
七国王宫里的七位帝君又将准备如何呢?
是放手一搏在这乱世里搏出个盛世江山,还是画地为牢守得一隅宁静?
曾经的七子最终会走向何处呢?
是生死相对的敌人,还是惺惺相惜的朋友?
不知道啊,天下这么大的事,哪里是鱼非池这样一个小小的人物能想得明白呢?
大概总是要经历血与火的洗礼,踩着白骨与腐尸,在天地极暗之处,杀出一片光明吧?
那光明,就真的是天下百姓想要的吗?百姓真的在乎谁为至尊帝君,在乎所谓七国一统吗?
还是他们只求日子过得太平,妻子与丈夫可以相守,孩子可以承欢膝下,老人有所赡养就好?
杨柳依依哟,如此的多情,繁花丛丛啊,如此的娇媚,她眼看着这片静好的光景,这样如画的美景,何人忍心以刀剑利斧予以斩碎?
唉,想得心烦,随他的便吧。




帝王业:艳骨沉欢 第309章 没什么事情是钱解决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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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不得鱼非池与石凤岐,偶尔抽个空出来,他们还会想一想眼下七国的局势,猜一猜白衹的战火会不会一触而起,把老天他烧出个窟窿来。
余大善人在意的只是眼前这局棋,倒也不是说他目光短浅,毕竟大家从一开始的立意就不太一样,他在长宁城所求的只是一洗当年的屈辱,得到他想要的储君之位。
而鱼非池他们师从鬼夫子,一直被灌输的就是如此之大的眼界与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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