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官场风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香烟盒子
想点烟却没火机,只能自己动手收拾起了桌子。
同时忍不住摇摇头奇怪道:“若男一惊一乍的干什么啊?女人可真是的,搞不懂!”
陈扬搞不懂的不仅仅是女人,同样让他搞不懂的还有最新一期《新经济观察报》头版头条的新闻。
这份报纸是他今早上出门后,偶然间在报摊上看到的。
当然,也不能说完全是偶然。
自从昨晚上开发区被电视曝光了之后,他就格外留意媒体动态,一大早就跑到报摊翻看了一下,果然让他看到了一些他不希望看到的东西。
《新经济观察报》是国内知名的几家主流经济类媒体之一,内容以金融方面为主,极少涉及政治,最多是分析一下国家最新的财经政策。
可这期的头版头条却是帮陈扬打了个大大的广告——《最富争议的开发区区委书记》
当然,这不用钱的广告绝非什么好的广告。
文章第一段就对辛庄开发区的高速发展做了一个总结,并称之为“陈扬现象”。
通篇看下来,这篇关注经济的报道看似“中肯”的对开发区的发展表示了肯定,但实际上却明目张胆的鞭挞了所谓的“陈扬作风”。
在该篇文章的作者从三个角度对这种作风进行了鞭挞:
一、封建式“作民之主”的遗毒该篇文章称陈扬修的那段高速路,发动的是一场‘全民战争’,每个财政供养人员扣除工资当做捐款,每个农民出8个义务工,组成修路队,甚至还强行让区内的一些私人企业捐款,全都用作交通建设。
该作者还援引了多项现行法律条款,称公民的工资收入,即使是由财政拨款支付,也完全属于公民自己的劳动所得,是他们的私有财产,公民对之拥有完全的支配权,政府部门如此克扣,又有什么法律依据呢?农民又凭什么出这个什么“义务工”呢?
而陈扬这种“家长”式的做法,也比封建社会官老爷那种乐于“作民之主”的行径还要恶劣。
二、极左式蛮横霸道的作派说到“左”的方面,自然少不了要抨击《自我亮相》栏目,也就是昨晚才在央视曝光的“沉重的忏悔”栏目。
作者称,这种极左作法我们大家实在太熟悉了,无需在此再赘述。当年极左派可是干了不少这种令大家人人自危的好事,甚至还开玩笑说,如果谁觉得现在的生活太平淡缺乏刺激感,不妨到辛庄去体验一下生活。
当然,肯定也会有不少人会为之叫好,因为看着别人挨整他们确实很能产生“快感”的。
至于第三点——“官僚资产阶级利益至上的精髓”,该作者则列举了一系列陈扬从上任就开始推行的‘小城镇建设’,比如陈扬挺顺利就完成的征地拆迁工作,就被莫名加了个修饰词——“野蛮”。
甚至还把刀子挥向了陈扬对辛庄原国有企业的改革,比如陈扬提出的口号——‘能卖不股、能股不租,以卖为主’,可谓是大刀阔斧的“一卖到底”。
该作者很幽默,还附赠给了陈扬一个“陈卖光”的绰号。
然后骇人听闻的首次提出来,在辛庄高速发展所掩盖着的表象下,我们看到的哪里是一个什么“锐意进取的改革家”的形象,简直就是一个最原始的资本积累过程中最野蛮的掠夺和最血腥的剥削的场景。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些文字都“非常巧合”地将对某一方的描述给“忽略”了。
看完这篇报道,陈扬真的愤怒了。
从对这些**裸的描述的侧面解读,他可以看到,《新经济观察报》这篇欲说还休的文章背后羞羞答答地隐藏着些什么?
而方逸这一组超级猛烈的组合拳打出来,无疑也证实了他的判断,对方一秒钟也等不及要抢收粮食了,或者说是不打算跟自己玩游戏了,而是直接想把自己拍死在权力竞技场的大门外。
是的,这简直是政治谋杀!
恶毒!血腥!狠辣!——这就是政治。
你要想继续玩下去,就必须比别人更恶毒!更血腥!更狠辣!
陈扬随手把报纸塞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然后给代表团的宋强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通,陈扬没有寒暄,直接开口道:“宋书记,你把电话让闵柔来听。”
“好的,陈书记。”宋强忙不迭应下。
这时候还早,代表团一行人本来订的是中午的火车票,因此这时还没出发。陈扬等了两三分钟才听到了闵柔的声音。
“早,陈市长。”闵柔很客气的问候了一声。
“这样,闵柔,我有点事要办,今天先不回去了,这一路上就由你来负责吧。”陈扬交代了一声。
闵柔沉默了一下,才小心问道:“是因为昨晚上的电视吗?”
“你放心吧,我没什么事的,你负责带队安全回到交州就行了。”陈扬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
“好的,那”闵柔停了一会,却又说道,“陈市长,您告诉我真话,您真的会没事的吧?”
“呵呵,我现在就有事了,我挂了啊。”
嘟嘟!两声,陈扬飞快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闵柔怔怔的看着手机,良久后,才抬眼看向了外面过道里一帮吃完早饭正议论纷纷着的代表团其他成员,显然大家都看了昨晚上的《焦点访谈》,知道陈团长的开发区出大事了。
走廊里的人议论得热火朝天,她却不由蹙起了眉头,很有种想留下来的冲动,可却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黯然轻叹了一声
当晚八点,陈扬在香格里拉二楼的咖啡厅里,约见了新闻部副主任李东生。
这人他不认识,是纽葫芦电话里帮忙约的。
纽葫芦昨晚挂了电话后,跟人问了才知道自己的疏忽让陈扬陷入了被动局面,现在急得不行,扔下一堆公司职员,正坐航班紧赶慢赶的飞回来。
陈扬今天到宣传口跑了一圈,辗转找到了好几个熟人,想从上面施加行政压力给央视,让央视出面澄清一下,可这风口浪尖下那些熟人一下子不熟了,而且声称对方只是影射,不像并没提及人名及地名,符合规定,再说央视是政府台,节目的遴选自然经过重重考核,而陈扬却知道,必定是上面有人在保着,不然没理由这样一档节目能通过审核的,这可是和谐社会。不像《新经济观察报》,打的是经济的擦边球,倒是能够满嘴喷粪也没人管。
不是没人管,是现在想管也迟了。要知道报纸早卖光了,除非陈扬能让时间逆转,否则你就是让社长下岗也是没用的了。
当然,社长敢这样明目张胆的点出辛庄开发区和陈扬的大名,而且用了这么个高级枪手的文章,上头有人罩着或者说有人指使是肯定的了。
八点还没到,那什么李主任也没来。
陈扬静静的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目光透过玻璃窗,眺向了远处的万家灯火。脑子里却不断的在梳理着这几天接连发生的事,苦思解决之策。
陈若男也在,不过脸上不见焦躁,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坐在一旁边品着咖啡,翻看着一本女性杂志。
看来,她还真把这当成是跟陈扬在约会了。
重生之官场风流 第一四六章 策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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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是个很能让人心烦的活儿,但陈扬现在必须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次方逸大举在媒体造势,不惜以承担领导责任的代价抹黑辛庄,抹黑陈扬,显然是基于足够的考虑,并且权衡良久才做出的决定。
也许方逸自己心里也很清楚,按照开发区目前的发展势头,再晚些恐怕黄花菜都凉了。的确,等到七八月份,一旦开发区第一份年中经济数据出炉,那么当上层看到陈扬交上来的这份耀眼的数据时,任谁也不好再动陈扬了。
毕竟相对于这份超乎想像的成绩单,陈扬的那些蛮横强硬的手段在高层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功大于过嘛,改革就是要有人能先把路子闯出来。不管陈扬用的方法是什么,至少数据能证明他是正确的。
南巡首长不是有句名言吗?“不管黑猫白猫,只要能抓住老鼠就是好猫。”
显然,到那个时候,陈扬就是高层眼里的好猫。
当然,他还是个“数据帝”。放眼整个国内,恐怕没有哪个人能交出这样一份耀眼夺目的数据来。
这句话可不是谁瞎掰的,恰好正是方逸身边的一位重要谋士,市统计局的高级精算师谭树在呈给方逸的关于开发区的年中预测报告上明明白白写着的。
至于方逸是不是看到这份数据后才忍无可忍,那也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了。
皱眉叹了口气,陈扬才把思索打断,看了看时间,七点五十分,就收回目光,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嗯?怎么这么甜的?
陈扬一愣,下意识转头看向旁边安静看书的陈若男。
“看我干嘛?”
陈若男头也没抬就淡淡问了一句,翻了页书,跟着又说,“我帮你放的糖块。”
陈扬有种当场把陈若男剥光的冲动。却是,他真不知道这陈若男到底是不是在看书?还是一直在监视自己?
“若男,我说你非要跟我跑这来干嘛?你在这看书还不如在家里躺着舒服呐。”陈扬喝口咖啡,皱眉说道。前面在家里说得嘴都起泡了,这陈若男就是要跟过来,真是让他无语。他可不喜欢带着老婆在外头谈事,尤其是带着陈若男这么个极品老婆。
陈若男听他问得挺不耐烦的,就合起杂志,喝口咖啡,然后才转过脸定定的看着他,却半天不说话。
“你,你想干嘛?”陈扬被盯得有点心里发毛。
“看看你呗,你紧张个什么。”陈若男这才开了口。
“你少胡说啊。”陈扬没好气道,“我说了让你别跟来吧,你偏不听,好吧,来了又跟个闷驴似的,也不说话,待会别人不定还以为咱俩吵架了呢。”
“你说谁闷驴呢?”陈若男不干了,声音陡然提高八度。
陈扬知道自己失言,赶紧握住了她手,安抚似的轻拍两下,又压低声音道:“公众场合,注意影响。”心中却后悔不迭,早知就说她是闷兔好了。
陈若男剜了一眼陈扬,看看旁边确实有不少人瞧了过来,轻哼一声,才作罢了。跟着就又说道:“你要是不喜欢我跟着,你就直说好了,还推到别人头上?你真当我没事干就喜欢跟着你瞎跑啊。”
陈扬就是一阵无语,记得陈若男小时候不是这样的啊?不过仔细再一想倒不奇怪了,前世跟陈若男结婚后,除了刚开始那大半年时间里陈若男心里别扭不说话之外,等到了后来她习惯了两人间这种关系就跟现在一个样了,有事没事使使小性子,真是让人头痛。
正说话间,听到外面有人喊他,转头一看,原来是纽葫芦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个手提包,以他平日两手空空的习惯,显然是刚下飞机就赶过来了。
“老纽,我不是跟你说不用你赶这么急吗?”陈扬边从座位起身,边说道。
纽葫芦却恍若未闻,四处看了一眼就急急忙忙的问道:“陈扬,怎么,李东生那狗日的还没来吗?”
陈扬一汗,知道他心里愧疚难当,只能苦笑道:“行了啊你,又不是天大的事,你要骂他也得等正主儿来了,现在还差十多分钟才到约定的八点呐。”跟着指指对面的空位,“先坐下再说。”
纽葫芦喘口气坐下,用手擦把额头上的大汗,然后又很不礼貌的当着陈若男的面扯开了领带,正巧服务生过来问他要什么,他随口就点了杯凉白开。
“你是我家陈扬的大学同学吧?”陈若男皱皱鼻子说道,显然不太高兴陈扬有这么号狐朋狗友。在这一点上,她倒是跟她母亲不谋而合。
纽葫芦这才发现窝在角落里的陈若男,暗骂一声自己有眼无珠,愣了半秒,立刻转头看向陈扬,啧啧有声的调侃陈扬道:“陈扬,你丫的又上哪勾的极品啊?还让哥们活不?”
他一贯来口没遮拦,陈扬也早习惯了,可这坐着的要是其他女人也就算了,这陈若男的性子他可是了解的,当场翻脸都有可能。而且,一个“又”字说得一清二楚,陈扬此刻恨不得当场把这货给拍死。
不过,也不用他了,陈若男脸色一冷,霍的起身,质问道:“我认得你,你姓纽是吧?果然跟我妈妈说得那样,长得贼眉鼠眼流里流气的,我看我们家陈扬身上那些坏毛病都是跟你学的。”
此言一出,别说陈扬和纽葫芦了,旁边桌也有不少人刷刷的把目光转了过来。而陈若男生本就绝色无匹,穿上军装还勉强能收一收,偏巧今天出门穿的是便装,一件灰白色很时尚的欧版窄身收腰风衣,轻而易举就把她这身完美身材勾勒了出来,尤其是她还穿的是一双长筒皮靴,加上她那两只修长紧致的美腿,更是让人垂涎欲滴,望眼欲穿。
前面刚进到厅里就引来大批狼友的火辣眼神,但这是高级场所,也不好盯着美女猛看,这下倒是遂了狼友们的心愿,可以光明正大的洗眼睛了。
纽葫芦却不是被陈若男这气势吓倒,而是被陈若男刚才提到的“妈妈”这两个字给惊到了,惊愕不已的张了张嘴,刚刚叼到嘴里的香烟“嗒”的掉到了桌上也丝毫不觉,满脑子想到的都是自己那几笼惨死的画眉鸟,失魂落魄的问道:“这,这位美,哦不,这位同,同志,请问你妈妈是李,李总吗?”
陈若男刚要说话,不料陈扬已经及时的扯住了她的手,边往下拉边压低声音道,“若男,站着干嘛,快坐下来。”他再怎么想拍死纽葫芦,此刻也得照顾兄弟的面子。
“你拉我干嘛?我还没说你的,刚才这人说什么你‘又’什么的,你倒是赶紧给我解释一下。”
陈扬再次涌起了拍死纽葫芦的冲动,但还是忍住,皱眉扯了扯陈若男,“什么事咱们回头再说,你杵在这儿多难看啊,你没见旁边人都瞧过来了吗?”
陈若男这才醒悟过来,环视一眼周围,果然都是些色迷迷的目光,心中就是一恼,瞪了一眼旁边大洗眼睛的狼友们,“你们看什么看啊!”
旁人纷纷回头。
她这才气呼呼的坐了下来,同时却也有点不安,两手抓住了陈扬的右手,又轻声啐了一口:“这些人真讨厌。”
陈扬汗颜,真不知道陈若男在课堂上那副恬静温柔的模样是不是装出来的?还是一旦她出了校园,那副大小姐的鬼魂就又上身了?
跟着就用眼神警告了一下纽葫芦,纽葫芦却仍沉浸在丧鸟之痛中,大口的喝了口凉白开。
“陈扬,妈不是让你少跟这些人来往的吗?你怎么不听话啊。”陈若男又不放心的问。
陈扬头疼不已,赶紧说道:“若男,你够了啊,老纽就是嘴巴缺德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我跟他同学四年,我还不知道吗。你和妈也真是的,光是以貌取人。”
陈若男这才闭上嘴,却还是满脸不高兴。
纽葫芦这时却已经恢复过来,倒是不怎么介意,讪笑道:“这位同哦不,你是陈扬的爱人,我该叫你嫂子了。”
陈若男脸一热,赶紧啐了一口:“你这人瞎说什么啊!”不过却是对纽葫芦的印象改观了点,心说这人至少不算太笨,能猜出我跟陈扬的关系。她哪知道,这些可都是陈扬告诉纽葫芦的。
正聊着,他们要等的正主儿总算踩着点来了。
李东生一看就知道是个大忙人,肥肥白白的,还戴着副眼镜,进来就跟纽葫芦打起招呼来。
“呵呵,纽总,你好,你好。”
纽葫芦被这丫的摆了一道,心里十分不爽,但还是收起玩闹之色,很严肃的跟李东生握了下手。
李东生似乎自知有愧,对纽葫芦摆出来的脸子不觉有异,笑笑就坐下了。
纽葫芦给两人介绍了一下,就很理智的不再说话了。
李东生很客气的跟陈扬寒暄完,喝了口咖啡后,才解释道:“陈书记,这事你可真不能怨我啊,昨儿接了纽总电话,我就去帮忙查了一下,没看到有你们辛庄的采访带,我不放心,又问了当晚主持节目的小白,他说是一档打击非法传销的节目,我就没再跟进了。谁知道晚上就播了你们辛庄的事儿,当时我还奇怪呢,找人问了才知道,这盒带子是临时插队进来播出的。这次下到你们辛庄采访的那两个同志也都是上面安排的,真是”
说到后面,他唏嘘的摇了摇头。
陈扬却根本不信他这套说辞,不过他也没有刨根问底的打算,就不揭破,而是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李主任,这样,我想让你帮个忙。”
“哦,陈书记,你说。”李东生忙道。
“我想让你再派两个同志去辛庄,做一期节目,我让人配合你们做这个节目。嗯就以辛庄各项改革为着眼点,从媒体的角度探讨一下新时期开发区所要走的一些路子。”陈扬缓缓说道。
李东生是明白人,知道陈扬话里的意思,面有难色的看了眼:“这个,这个不大好办啊。”
“老李,你丫的是不是这点面子都”纽葫芦一见他推辞,立刻就火了,插话道。
“老纽!”陈扬瞪了他一眼,他这才把话收住了。
“陈书记,不是我不想帮这个忙,实在是,”说到这,他停下来,眼神闪烁的看了看陈扬。
“李主任,有话你就明说,不碍事的。”陈扬笑笑说道。
李东生一咬牙,皱眉问道:“陈书记,你们那儿是不是有人想整你啊?”
陈扬笑笑没说话。
李东生继续说:“按我多年的从业经验看,这盘敏感题材的带子不经过再三审核是不可能播出的,否则真出了事儿,就算台长恐怕也没这个胆量担责任。除非是部里有人点头了。”
陈扬当然知道这些,却还是感谢李东生的坦率,笑着点点头道:“李主任,可这些跟我让你帮的忙有关系吗?如果只是经费问题你不用担心,你们来多少人我们辛庄都可以负责。”
“陈书记,你误会了,经费方面倒不是问题。”李东生忙摆手道。
“那是什么问题?是什么地方不方便吗?”陈扬笑着看向他。
李东生沉吟一会儿,几次抬头看了看陈扬,却又飞快收回目光,显然是极难下这个决心。毕竟现在才刚出了期批判辛庄的节目,回头就又马上播一期给辛庄歌功颂德的节目,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加上现在辛庄可是出了臭名,热乎劲还没过呢,自己没必要帮别人担风险。就尴尬着推搪道:“陈书记,你也知道,我们栏目组一向制作的都是批判类节目,像你刚才说的那方面研究探讨,我们一来没经验,二来也确实没做过啊。”
“这有什么,做了不就有经验了吗?”陈扬脸上挂着微笑,看向了李东生。
“这”
李东生没想到对方并不打算给自己台阶下,步步紧逼,一时间就噎住了,然后开始皱眉盘算起来。
陈扬倒不着急,边微笑喝咖啡,边静静等待李东生的回复。不过,纽葫芦却先忍不住了。
他自打知道陈扬出事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偏偏陈扬也没说他什么,就更让他羞愧不安。
这时见李东生还在犹豫,就心急火燎的拍了下桌子,瞪着李东生怒道:“老李,你他.妈爽快点啊,磨磨唧唧的干啥?娘的,平时到我那里找飘飘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磨叽?”
飘飘是纽葫芦公司旗下的一个二线小明星,跟李东生有一腿。
因此,李东生一听纽葫芦把这破事搁到台面上了,顿时就尴尬不已。虽然恼火纽葫芦的口无遮拦,但想到这中娱的纽葫芦在圈里可是出了名的痞子,别没事让他给害了。赶紧停住了思考,沉声道:
“陈书记,这样,我安排人到你们辛庄做节目倒没什么大问题,但我也得把话说在前头,即便真去辛庄把节目做完了,上头要是故意卡着不让播,我就真没办法了。这方面,我觉得你最好能去跑跑杨台那儿。”
说完便起了身,貌似没心情再喝下去了。被人威胁的感觉确实让他十分不爽。
“这样吧,陈书记,时间你定,到时候给我个电话就成。”
陈扬也笑着起身,把手伸向李东生,边跟他握手边说道:“那好,我先谢谢你了,我会让区宣传部的人联系你们台里的。”
李东生点头说好,然后就急匆匆的走了。
“这狗日的,连我也敢耍?刚才要不是你拦着我,我他.妈真想当场踹他一脚。”
纽葫芦貌似心里还有疙瘩,瞪着李东生的背影跟旁边的陈扬说了一句。
陈扬拍拍纽葫芦的肩膀,笑道:“好了,咱们也走吧。”
“再坐会儿喝几杯嘛,你急”纽葫芦转回头说到半就赶紧住嘴了,朝陈若男讪笑着说道,“呵呵,嫂子,我的错,我的错,瞧我都差点忘了,你明天还得上班呐。”
也得亏他反应快并且嘴巴够甜,陈若男这才轻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拎起自己的坤包,也从卡座里走出来,挽住了陈扬。
三人到楼底下就各自散了。
第二天,陈若男照常上班,而陈扬则在宿舍里办公。
他先是给万伟去了电话,把《焦点访谈》二度造访的事交代了一下,让他负责接待。自从在电视上看到老秦的表现后,他可是不敢再用老秦了。
随后,他又叮嘱了万伟一些注意事项,并让万伟从他办公室里把柜子里的一些他平日里手写的资料整理一下,以便等记者来了有话题可聊,最后还嘱咐他要小心行事,起码在采访结束前不要对外声张。
万伟立马拍胸口接受了任务。陈扬这么信任他,这可是比中了彩票更让他兴奋。他跟其他干部不一样,他的前途可是完全指望在陈扬身上,要是陈扬倒了,他也得跟着倒霉,这辈子估计就没戏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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