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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枪手1号
最让山下郁闷的是,对方只是在边缘砍杀了一通,然后便又一溜烟儿地跑了回去,等到下面调集好了兵马,对手早就看不见踪影了。
人没有损失多少,加上被对手摸掉的哨兵,也不过损失百来人,但却足以让所有人垂头丧气了。
明明是他们占着绝对的优势,但敌人却如同一个嚼不烂捶不扁煮不熟的一个铜豌豆,时不时地还要蹦出来恶心他们一下,还要来咯咯他们的牙。





寻唐 第一千一百九十章:引诱
三天时间,虞啸文拿下了宜春,代价是损失了上千士卒。钱守义掘断了渌河,将宜春城的周围变成了一片泽国,这使得虞啸文在进攻的时候,难度更上了好几个档次。
钱守义在宜春损失了四千人,但对于拥军三万而且早就准备的钱守义来说,并不伤筋动骨,宜春城,也只是他阻截虞啸文的第一个点,而且是最不重要的一个点。
原本不是这样的,但程广志在撤退的时候一把大火,以及用那些无法带走的炸药包,手雷,将整个宜春城几乎给毁掉了,这使得宜春城的守御价值大大降低。
层层阻截,步步迟滞,这便是钱守义的策略。
借着虞啸文急于想要救出任晓年的心思,慢慢地将虞啸文诱惑得步步深入。
钱守义现在看起来被虞啸文压成了一个凹形,正面阻截的主力部队,被虞啸文剥洋葱一般的层层剥去,但钱守义一点儿也不着急忙慌,因为他的背后,随时都能补上来大批人马,一旦虞啸文再深入一些,想再要脱出来,那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现在付出的损失,将来自然能成倍地拿回来。
破烂的宜春城内,虞啸文与他的部将第一次发生了争执。
“将军,不能再这样向前了,钱守义如此浅显的想将我们往里诱的伎俩您看不出来吗?”曹新面红耳赤:“我们只有一万人,我们不能分兵,而钱守义顶在我们面前的是两万人,在我们的两翼,他各自布置了五千人。越往前,我们就陷得越深了。”
“难道你没有信心击溃当面的敌人吗?”虞啸文怒视着他,“我们每慢一天,任晓年要损失多少人?”
“任晓年是咎由自取。他如果不是急于求功,等到我们上来之后他再出发,怎么会有今天?”曹新道。
“闭嘴!”虞啸文拍案而起:“任晓年是一个什么罪责,我们将他救出来之后,自有军法问责,但在这之前,他是我们右千牛卫的中郎将,我,你,都是他的下属,坐视上司深陷危局而是不救,大唐军纪不容。”
“明知是陷阱我们也要跳吗?”曹新几乎要跳了起来。
“大唐军队,有信心将任何的陷阱踏平!”虞啸文道。
曹新怔了半晌,看着虞啸文:“虞将军,任将军所部,已经被困半个月了,围攻他的部队,多达七八万人,他们补给没有了,粮食没有了,能不能撑到今天都还是两说,我们现在没有任何的消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我们不能盲目地将自己搭进去。打一个宜春,我们已经损失了一千人,钱守义的下一个防守便是渌河,我们要强渡渌水,这又要折损多少人?”
虞啸文漠然地看着曹新:“既然你没有信心,那么你就负责断后吧!杨宏,下一战,你部为先锋。”
“遵命!”另一员部将杨宏躬身领命。
“今夜强渡渌水,我以四门火炮替你开路!”虞啸文道。
“我不同意!”曹新大叫了起来。
“你有权利向大将军告我。”虞啸文道:“但现在我仍然是右千牛卫右军中郎将,你必须听从命令。”
渌水对岸,钱守义登高而望。
数十台投石机密布渌水岸边,与宜春城外一般无二,钱守义故伎重施,在他的防守阵地之前,早已经成了一片泽国,唐军即便渡了河,面临的困境,丝毫不会比宜春更弱。左右两翼两支五千人的部队,并没有参战,但他们的存在,却是钱守义最大的底牌。
虞啸文无法分兵,他只有一万人,他只能集中他所有的力量,才有可能击败自己。想要渡当渌水,在左右两翼的压迫之下,他只有这么一个可以选择的地点,这给了钱守义从容布置的机会。
“来吧来吧!我知道你们唐军很勇猛,你们的火力无可比拟,你们可以在正面击败我,但是,你们想要做到这一点,也得付出足够多的代价。”看着平静的渌水,钱守义突然嘎嘎大笑起来。
宜春一战,四比一的战损比,还是让他心疼不已的,也让他对唐军的战斗力,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可是打仗,不仅是勇敢就行了的。
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派往株州的人出发了吗?告诉刘信达,他再不出手,可就没有机会了,指不定虞啸文的军队,会被我磨干净了。”
“已经出发了!”身后,一员将领回应道。
“很好!”钱守义满意地道:“刘信达被唐军当狗驱使了这么久,现在有机会出口气,我想他一定不会拒绝的。”
钱守义现在信心满满,虞啸文果然愈陷愈深了,等到他渡过了渌水,钱守义还会再退,但这个时候,按照原本的计划,刘信达就该出手了。
到了那个时候,虞啸文背后是渌水,三面是钱守义的部队,而刘信达的近两万大军,将会成为一股决定性的力量。
当然,为了说服刘信达,钱守义又送出了五十万两银子。
现在的刘信达,就像是一个吞金兽,只有钱,才能驱使他动手了。
钱守义等着唐军来进攻,但唐军选择的进攻时间,仍然让他错愕不已。
当他坐在火塘边上,美滋滋地喝着温好的酒的时候,渌水两岸,鼓号之声大作,匆匆赶到战线之上看到对岸灯火通明的场景,愕然地道:“夜渡?”
“少将军,我们的很多兵士有夜盲阵!”一员部将担忧地道:“据我所知,唐军是没有这个问题的。”
“那就点火,将战场给我照得如同白昼!”钱守义道:“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另外,把没有夜盲症的人,全都给我调到最前边来。”
“没有夜盲症的人,大部分都是我们的核心部队!”
“现在哪里还能讲究这么多?调上来!”钱守义怒道。
话音未落,对岸突然传来了隆隆的轰鸣之声,一团火光闪过,尖厉的呼啸之声旋即传来。
“火炮!”十几名亲兵一涌而上,手持盾牌将钱守义围在了中间。
炮弹越过了渌水,落在空地之上,轰然爆响,无数泥浆,石块飞溅而起。
伴随着第一声炮响,另外三位火炮,也依次开火。
钱守义在亲兵的护卫之下,慢慢地向后退去,看着渌水边上的投石机,在火炮的轰鸣声中,一个接着一个地被炸塌,气得牙痒痒的,却又无可奈何。
面对着唐军这样的武器,他没有丝毫的办法。只能被动地挨打,然后等到唐军的步卒杀到他的跟前。
在宜春,如果不是唐军这样巨大的武器优势,他本来不用付出那样大的牺牲的。
左岸,杨宏的部队已经准备横渡渌水了。
一个个的橡皮筏子,正被打气筒打得慢慢地鼓起,渌水边上,已经有士兵抬着打好气的橡皮筏子在待命了。
后军方同,突然传来了急骤的马蹄之声。
虞啸文回身望去。
“停止进攻!”一个声音从急奔的马上传来。
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虞啸文愕然不已。
战马径直停在了虞啸文的面前,来人并没有下马,而是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虞啸文:“停止进攻,撤军!”
“高监察!”虞啸文大叫起来。
“这是李大将军的命令!”来人,是右千牛卫的监察官高五福,虽然不掌军权,但却是右千牛卫不折不扣的二把手。“知道为什么是我来吗?李大将军就是担心你一意孤行。”
“为什么?任晓年在等着我们!”虞啸文握坚了拳头。
“虞啸文,这已经不是我们右千牛卫一家的事情了。”高五福冷冷地道:“皇帝陛下的命令已经到了鄂岳,李大将军率部正在日夜兼程地赶过来,在李大将军没有抵达之前,任何的军事行动,都必须停止。”
“任晓年不救了吗?”虞啸文痛心地道:“那是一万兄弟啊!”
“活下来,是运,活不下来,是命!”高五福叹了一口气:“不过我相信,他们能撑住,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合适的时候。”
听着高五福冷酷无情的声音,虞啸文一把抄起身边的大刀,一声大啸,将身边的一株碗口粗细的树从中一斩两断。
对岸,钱守义严阵以待,但唐军却是雷声大,雨点小,一阵火炮狂轰之后,他们居然偃旗息鼓,转瞬之间,就熄灭了火把,退得无影无踪。倒是让钱守义失望不已。
到了天明,派出一队又一队斥候的钱守义愕然发现,唐军居然还在退,一直退到了宜春,这才停了下来。
这一退,他好不容易才营造出来的这个凹形局面,又被唐军给抹平了。换而言之,他先前的几千人白死了。
这让钱守义郁闷不已,难不成现在他还要真的主动出击去进攻唐军吗?虽然他还有着人数上的优势。
“传令左右两翼,尝试性地进攻唐军,主力,重新渡过渌水,进逼宜春!”在考虑了整整半天之后,除了再次派人去摧促刘信达出兵之外,钱守义终于还是作出了决定。
他想再试一次。




寻唐 第一千一百九十一章:背信
刘信达在株州的这些天里,过得并不开心。
虽然侥幸逃过了陈文的最后殊死一击,但却也因此受了不轻的伤。最初他以为与往次作战一样,只不过是一些皮外伤而已,也没有太在意。
虽然被破了相,但到了他这个年纪,容貌已经不再是考虑的重点了,更何况只要他手握重兵,就算他长得堪比九幽魔怪,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腿上被炸飞的石头砸了,骨头没有断,但总有些软软的使不上力,以刘信达的经验,只怕是骨裂了,不过将养个月余,也能好个大概差不多。
但过了两天,一切都平静下来之后,他才发现不对,老是咯血。
直到刘布武俘虏了十好几个大唐医师之后,刘信达才算真正搞明白了,对自己伤害最大的并不是这些外伤,而是爆炸时产生的气浪对自己五脏六肺的冲击和震荡。
陈文那个狗娘养的,真是下了死手,也不知在身上裹了多少炸药,难怪将自己炸得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脑袋了。
恨归恨,但陈文已经死了,而且自己还大度地给他埋了,立了碑,总不能再去掘了人家的坟去,没的让自己的麾下看不起。
好在这些个大唐医师,个个倒也都是有本事的,调药将养了一段日子之后,总算是有好转了。
但人到了这个年轻,伤了元气,想要再恢复到如初,却是不大可能了。刘信达能明显地感受到经过了这一件事情之后,自己的精力已比大幅度地下降了。
“啧啧啧,瞧瞧刘元这仗打的,漂亮啊!”翻看着手里斥候带回来的情报,刘信达赞叹不已。“三千步卒,生生地将魏冬生一万人给打残了,还将周灿的三千骑兵生吞活剥了,了不起,了不起。”
“这魏冬生与周灿也太废物了。”刘布武不屑一顾地道。
“放屁!”刘信达眼睛一瞪,凶相必露,刘布武顿时吓得一哆嗦,话说他老子受伤之后,这脾气却是一天比一天坏了。
最出奇的是,只对他一个人坏,像腾建这些人,刘信达对他们却是愈发地客气起来了。
“魏冬生,周灿,那一个会比你差?他们对上的是唐军大将,你呢,你碰上的是一个唐军的负责后勤的校尉,这样的校尉,在唐军之中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你死了多少人才将对手拿下?”
刘布武低下头,心里有些不服气。
那个晓得这支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后勤队伍里,居然带了那么多的手雷炸药包猛火油弹嘛!
“为将者,知己知彼,不过也只能做到心中有数而已,真要说到百战百胜,那可不见得。”刘信达凶了儿子一顿之后,却又放缓了语气:“永远不要小瞧任何一个对手。你瞧瞧刘元这一战,魏冬生,周灿,对于刘元已经算是知己知彼了,可结果呢?被刘元翻来覆去的打。有时候啊,主将的选择,当真是能改变一支军队的命运的。”
“可是刘元不还是死了吗?”刘布武小声道。
“他是死了,可惜了的!”刘信达道:“但他也赢了。布武,我说刘元赢了,不仅仅是因为他消灭了魏冬生和周灿两人的部队,而是指,他为任晓年的主力争取到了集结汇合的时间。因为刘元的这几次精彩的战例,完全搅乱了联军整个的布署,说不定会从根本上改变这一战最终的走向的。”
“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刘布武迷惑地道:“任晓年被困在条子岭之上,覆灭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刘信达叹了一口气:“老腾,你来给布武说说,我啊,这一次受伤之后,总是常常感到精力有些不济,一说话多了,脑袋就突突地跳着痛。”
腾建微笑着道:“布武,大将军所说的,是战略层面上的东西了。如果不是刘元这几次出人意料的作战,现在任晓年所部,或者已经不存在了。但现在,情况大不一样。为了剿灭刘元,原本应该投入到去围剿任晓年的部队,全部倾斜到了刘元这里,不仅仅是卢元,还有季志江。这便让任晓年有机会抢下条子岭附隅顽抗。”
“这我懂!”
“布武,原本计划三五天就解决的战斗,现在一拖就是近半个月了,还且还没有看到完全解决的希望,你就不觉得会发生一点什么吗?”腾建笑道。
“唐军不会坐视这么一支军队被覆灭,肯定会有所反应。”
“钱守义在宜春方向屯集了重兵,而且不是还再三摧促我们去参战吗,看起来那虞啸文也不过如此!”刘布武道。
刘信达叹了一口气:“布武,你要学着站在更高的点上看问题,这对你的将来至关重要,这一场战事,发展到现在,你觉得还是一个方向上的事情了吗?”
看着刘信达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腾建接着道:“布武啊,卢元是从哪里来的?从益阳过来的,卢元这支部队一走,益阳防线便被撕了一个大空子,岳阳的石壮,那是北唐的名将,你觉得他会放过这个机会吗?”
“那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水师,北唐的水师!”刘信达捶着桌子吼道。“益阳是湖南丢给石壮的一块大肥肉,但要是石壮不受这个诱惑,或者说石壮想要把湖南一口给吞了呢?如果是我,就一定会利用北唐强大的水师,以一支兵马直捣腹心。现在,长沙等地的兵力,全都给丁昊调集来了围剿任晓年,可却没有按照预定的时间拿下,这个时候,要是唐军水师沿湘江直捣长沙,砰的一声,整个湖南就炸了。益阳前线要大乱,湘潭这边更不用说,不但吃不掉任晓年,反而会顾此失彼,一败涂地。”
“那父亲,我们可就成了决定性的力量了,可以让湖南人,江西人再加价!”刘布武的脑回路让刘信达与腾建两人面面相觑。
好半晌,刘信达才呸了一口:“加你妈的价。”
腾建有些尴尬地干咳了两声道:“布武,现在大将军在两个方向上都派出了大量的斥候打探情报,如果真如大将军所预料的那样,我们,可就要早作打算,准备跑路了。要不然,有可能被唐军缠住,或者被湖南人,江西人给裹协住,那就不是我们想要的了。”
“这一次唐人肯定恨毒了我们,如果有机会,我当然愿意再打他们几闷棍,但时机不对,我们一定要及早地抽身而退。”
正仔细地给刘布武分析着当前的局势,刘谙却带着一人走了进来。
“叔父,钱守义将军哪边又派人过来了。”
刘信达与腾建两人对视了一眼,从信使手里接过了信件,大略地扫了一眼,笑道:“你回报钱守义将军,就说我今日整军,明天就可以出发了。”
那信使大喜过望,喜滋滋儿的去了。
“虞啸文突然撤退,钱守义组织全军反攻,希望我们所有的骑兵都出动,迂回侧击。”刘信达扬了扬手里的信件。
“这是好机会啊!”刘布武大喜。
“好机会你妈......”刘信达又要破口大骂,不过话到嘴边,终于还是咽了回去,憋得大咳起来。
腾建再一次充当了解释的角色:“布武,虞啸文为什么突然后撤呢?是因为打不过钱守义吗?要知道宜春之战,他可是大占上风的。之所以会后撤,一定是意识到了什么,或者说唐军有了更重要的安排。这个安排,甚至是以完全牺牲任晓年所部为代价的。北唐李泽自建军以来,还从来没有放弃过这样一大支成建制的部队的,如果现在放弃了,就只能说明,他们有着更大的图谋,更大的野心。”
刘信达终于不咳了,接过刘布武递过来的水杯,一口气喝干了,道:“腾建,不用等西边的斥候回来了,不用说,石壮那边已经动了,李泌那边是要与虞啸文会师之后再动手。指不定柳成林部,此刻正在快马加鞭地向着江西方向而来。北唐军队不同于南方联盟,他们一声令下,部队即刻就能以最快的速度赶赴战场,我们,得准备走了。”
“就这样抽身而走?”刘布武目瞪口呆。
“不然呢?”腾建微笑着道:“难不成要我们替江西人,替湖南人卖命吗?现在咱们兵精粮足,士兵们都被打赏得一个个如狼似虎,士气正旺,当然该趁着他们几方在湖南江西大战的当口,一溜烟儿地往我们的目的地赶去,中原大地,他们想争由着他们挣去吧,咱们没有这个实力,也就不掺合这笔买卖了。”
刘信达打发走了刘布武,有些失落地对腾建道:“老腾,以后你要多教教这孩子,多看顾他,这小子从早就在军伍之中,我对他的培养,有些过于方正了。”
“布武年纪还小,经历的事情多了,自然会成长。”
“可是刘谙可比他成熟多了。”刘信达道:“以后真到了那片地方,我在还好说,我要不在了,他不见得是刘谙的对手。”
“这不还有我吗!”腾建笑道:“怎么可能让布武吃亏!”




寻唐 第一千一百九十二章:大手笔
“开炮!”随着水师将领霍安的一声令下,数十门一字儿排开的火炮,骤然喷出了火舌,一枚枚炮弹飞出了炮膛,向着远处巍然耸立的长沙城飞去。
一声声爆炸伴随着城墙之上的惊呼之声,一股股黑烟,火焰在长沙城头之上升起。
霍安兴奋地在炮兵阵地之上来回地走着,督促着士兵们用最快的速度清理炮膛,重新装药,装弹。
霍安以前是一介水匪,跟着郑文昌算是修成了正果。在经历了武邑军官学校的专门培训之后,便成为了郑文昌水师专门负责火炮相关的将领。
郑文昌水师装备火炮不久,平素自然是有相关的训练的,但像这样,将火炮从船上卸下来集中起来轰击一个目标,即便是霍安也没有看到过,更加没有实践操作过,今天,算是补上了这一课。
所以,他兴奋得很。
石壮很淡然,在临时垒起的高台之上,举着单筒望远镜看着被轰炸之下的长沙城头之上那些兔奔鼠窜的防守部队。
很显然,他们已经被打懵了。
说起来唐军的火炮,现在已经算不得什么秘密了,在多个战场之上已经展现过他的威力,特别是鄂岳一战,技惊天下,所有的大唐的敌人,在惊悚的同时,也在拼命地想着破解的方法。
法子自然是五花八门千奇百怪,但没有真正遇到过火炮的正面攻击的人,永远不能体会到那种从天而降如同五雷轰顶一般的感觉。
当那种震耳欲聋如同天崩地裂的感觉在你的身边真实上演的时候,无论先前有多少的准备,第一次遭遇这样的攻击的军队,仍然无法控制住慌乱的情绪。
与投石机比起来,这完全是两个不同级别的武器。
“大将军,此时如果进攻,说不定能一举拿下长沙城!”郑文昌放下了手中的单筒望远镜,看着石壮道。
“长沙城里现在有什么?”石壮微笑着道:“少量精锐部队外再加一些不知所谓的民勇,青壮,打下来了,我们还得要大量的人手去维持,去清剿,现在我可没有这么些人手来做这件事情,左右是我们的囊中之物,早取一些,晚取一些,并没有什么区别。”
郑文昌点了点头。
石壮站了起来道:“这里就交给你了,轰一轰,打一打,保持对他们的压力。湖南的精华人物,现在可大部分都集中在这里,想来他们的求救信使现在已经在奔往湘潭和益阳的路上了,我也该走了。”
“祝大将军旗开得胜,全歼敌人主力!”郑文昌拱手道。
“以有心算无心,这一仗,我不打得丁晟丁昊连老本儿都赔光,就枉费了我浪费如此多的心力了。”石壮道:“对了,你在这里也要小心一些,但凡长沙城内的敌将还有一丝清醒的话,就会想着出城来偷袭看看能不能摸掉你的火炮阵地。”
“大将军尽管放心,郑某做贼出身,以前最喜欢干的就是这样的勾当,岂会阴沟里翻船,他们不来便罢,来了,我便让他知道什么叫做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郑文昌信心十足地道。
“那就好!”石壮点了点头,转身下了高台,扬长而去。不过在高台之上,石字大旗却依然在高高地飘扬。
长沙城现在几乎算是一座空城了。
这里的兵力,被丁昊抽调得所剩无几,现在正在湘潭围攻任晓年所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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