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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枪手1号
王又顿时泄了气。
“这不是换汤不换药吗?”
“不,变化很大。”向真又拿起一份报纸道:“正式训练马上就要开始了,你既然来了,就去看一看,替我盯一盯,让我好好地看一看这些消息,我需要时间,好好地看一看,想一想。”
王又站了起来,点了点头道:“行。大将军你先看着,我去外面盯着他们训练。”
刚刚跨出房门的时候,外间已经吹起了集结号,响起了隆隆的鼓声,王又回过头来,看着拿着报纸认真阅读的向真,发现对方的脸色,着实有些不好。
整整一天,王又曾无数次在大校场之上看向向真的茅草房,但那间茅草房的门板却一直没有打开过。
那些报纸虽然多,但怎么着也不用看上一天,即便是将那些犄角旮旯的小广告都看完了,也用不上这么长的时间。
等到天色完全黑定,军营里已经开始了吃这一天的第二顿饭的时候,王又端着两大碗饭菜敲响了房门。
“进来吧!”屋里传来了向真的声音。
用胳膊肘推开房门,看着向真道:“大将军,有这么好看吗?除了他们的一些政策之外,其它的不外乎就是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屋内,报纸散落了一地,向真却正伏在桌案之上奋笔疾书,听到这话,抬起头来道:“很有意思,除了这些政策之外,即便这些你认为莫名其妙的东西,也能从中窥出很多奥妙出来。你如果用心的话,甚至能从中推算出他们的经济状况,治安状况等等很多情报。”
“这样的事情,我们有专门的人做,我就不费这个心了!”王又将手里的大碗搁在向真面前:“大将军,先吃饭吧。这一大碗鲜嫩的羊羔肉,是今天那个获得奖励的哨特意敬献给你的。”王又道:“说句实话,这些士兵现在的精神面貌,真是焕然一新啊。记得当初我招他们进来的时候,一个个面黄肌瘦,瑟瑟缩缩,都不敢抬头正眼看人的。现在在我面前说话,可是声如洪钟,大气得很啊!”
“如果连这点改变都无法做到,我们怎么与李泽较量?”向真没有吃饭,将饭菜推到了一边,在满地的报纸之间来回踱着步子,道:“王又,我们需要作出改变了。”
“嗯?”王又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向真:“大将军,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改变吗?”
“我说的不是我们两人,也不是我们这支军队,而是我们整个南方!”向真两手撑着桌子,目光炯炯地看着王又。
“大将军,我们都知道,以我们现在的状况,必须要做出改变,可是我们现在真是人微言轻,说了不算,而且恕我直言,变,就意味着要很多人要损失掉他们现在有利益,你觉得他们会同意吗?大帅一直说南方联盟现在需要的是稳定,是团结,所以,绝不可能大动的。”王又摇头道。
“李泽现在所做的这些,我不知道将来是好是坏,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在短时间内,却能将所有人的能量完全的激发出来。因为他的这些政策,真正找开了一条普通人向上的通道。我仔细地研究了大唐周报之上公布的那些委员会的名单,这些名单上的每一个,都有着详细的履历介绍。你知道吗?世家子弟,书香人家所占比例不到二成,剩下的人,大部分是寒门出身,还有一些,甚至原本是一无所有的赤贫阶层。但十几年的功夫,这些人就凭着自己的努力,从一无所有,走到了北唐的权力统治阶层之中。这会吸引无数的人,激励无数的人以他们为榜样的。”
“道理是这个道理!”王又道。
“你再看看我们这边!”向真苦笑了一声:“你看看我们现在的朝廷之中,有几个是出身寒门的?即便是现在我们这支军队之中,手握兵权的,不也是勋贵,将门吗?那些士兵们了不起升到哨官一级,便再难向上走了。”
“大将军,你到底要说什么?”王又疑惑地看着向真。
“父亲说我们南方联盟需要团结才能抵御李泽。可是,我们真团结吗?”向真没有理会王又,接着道:“鄂岳一战,钱文中不肯出兵,丁太乙不肯出兵。一个个的都想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想着自己的那一丢丢利益,当时是我心软了,如果那个时候,当机立断地便夺了钱文中的兵权甚至直接废除了他的江西观察使的位子,以我们当时在江西的兵力,他能翻起浪花来吗?如果我当时不理会刘信达,直接挥师湖南,拔掉丁太乙,吞掉他们的兵马,回过头来再与石壮决战,会输得这么惨吗?哪怕就算是因为如此丢掉了鄂岳,那总体状况,也会比现在好上许多。”
王又吓了一跳:“大将军,可是这样一来,只怕容管,桂管,黔南,包括福建都会兔死狐悲,集体反对我们的。”
“大军之前,任何语言上的反对都是苍白无力的。”向真冷冷地道:“我们需要改变了。”
王又看着向真,一阵阵的心惊肉跳。
“大将军,你要做什么?”
向真将桌上的一叠信件推到了他的面前:“这是我写给一些人的信件,你看看吧,然后带着他们出去,把这些信,派人秘密地一个个的送到他们的手中。”
王又打开了其中的一封信,还没有完全看完,整个人已经抖得有些坐不住了。
“要么奋起一搏,要么死得快一点!”向真冷酷地道。





寻唐 第一千一百三十四章: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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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锋侧着脸瞅着鼻青眼肿的刘元,竭力想要忍住笑容,却又实在忍不住,紧闭着的嘴巴里,不免便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在他们的身后,数十名骑兵,也是挤眉弄眼,不过每每刘元听到一点儿动静回头去瞅的时候,他们却又是一副一脸正经的模样。
“想笑就笑,憋着不辛苦么!”这样的场景,让刘元有些恼羞成怒,虚挥着马鞭,怒道。
此语一出,包括冷锋在内的众人全都放声大笑起来,只笑得前仰后合,笑得刘元一张脸由红转黑,再转白,然后又红通通的犹如猴子屁股一般了。
“刘将军,葛将军一向对你是极好的,这些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怎么突然间就揍你了呢?”拼命揉着肚子的冷锋边笑边问道。
刘元干咳了一声,道:“你嫂子怀孕了。”
冷锋一听却是大喜:“这是喜事,是大好事啊!刘将军,这你回去得请兄弟们好好地喝一顿才行啊。”
说到这里,却又疑惑地看着刘元:“刘将军,这是喜事,葛将军为什么要收拾你,该不会你是因为嫂子怀孕了,所以红杏出墙了吧?”
啪哒一声,刘元提起手里的鞭子抽在冷锋的盔甲之上,“放你娘的狗臭屁,你把老子看成什么人了?”
“那葛将军为什么揍你?”
“怀了孕的女人都不可理喻啊!”刘元仰天长叹,“有时候,你连呼吸都是错的,你信不信?知道我为什么挨打吗?”
冷锋摇头。
“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嫌我喝稀饭的声音大了。”刘远悲愤地道:“其实我喝稀饭的声音,比她的小多了。你说还有没有天理?”
冷锋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葛彩平时在军营中与大家一起吃饭时候的场景,连连点头,就葛彩那声板,吃起饭来,至少冷锋是要甘拜下风的。
“要是平时嘛,她便想要揍我,我还可以还手,即便不想还手,我还能跑。”刘元长叹道:“可是这个时候,我既不能还手,又不能逃跑,怕她追我。这不,就成这个模样了!兄弟啊,我正羡慕你,找个老婆不在身边,娃娃都有两个了,你他娘的就没受过一点儿窝囊气!”
冷锋大笑:“不过我看刘将军你这气受得还蛮舒畅的嘛!”
“好不容易怀了娃娃,能不舒畅嘛?虽然挨了打,但心里其实仍然是喜欢的!”刘元压低了声音道:“医师悄悄地跟我说了,我们这一胎,就算是意外之喜,一定要慎之又慎,以后只怕想再要就难了。”
“医师这么说?你们两个的身体都好得很!”冷锋道。
“你嫂子太胖了!”刘元摇头道:“我估计我还要挨一顿打。到时候你瞅着机会,带人来救我。”
冷锋大奇:“为什么还要挨打?”
“我偷偷地给李泌大将军写了信,请李大将军把你嫂子从一线部队之中暂时调走。别人的话,你嫂子不会听,但李大将军发了话,又有军令,她再不情愿,也只能走。但她肯定能猜到是我搞的鬼,所以我一定还会挨一顿打。”
冷锋又是忍不住地笑了起来:“行行,等回去之后,我一定时时刻刻瞅着你们哪,一旦不对,便来救你,不过刘将军,我估计到时候最多能替你挨几下,多了可不行,嫂子那拳头,挨多了我受不起。”
“没出息!”刘元横了他一眼。
两人沿着小道继续打马前行,巡视着这一段边境线。
对面,就是盘踞在九江的刘信达所控制的区域,两边只隔着一条小小的溪沟,战马只需小跑一段路,一个加速,就能轻而易举地飞跃过去。
但唐军却接到了上头的严命,不得许可,不许越界。
两边虽然只隔了一条小小的溪沟,但却犹如两个世界。
在刘元冷锋的背后,是成片成片的已经成熟的稻田,不少的农夫正赤着胳膊,挥舞着手中的镰刀在稻田之中挥汗奋斗,每一镰下去,那可都是沉甸甸的收获。得益于大唐对于农民的一系列优惠的政策,这些收入,他们只需要缴纳不到三成左右的赋税,如果再算上一些要还的到期的贷款,也不会超过四成。
这大概是这里的农夫们自从出生以后,最丰厚的收入了。
所以那怕现在天气热得让狗都在太阳底下呆不住,躲在树荫里伸长舌头喘息着的时候,这些农夫,却在蒸腾着水汽的稻田里干得欢快无比。
而在溪沟的对面,曾经同样是大片良田的所在,现在却是一片荒芜,原本该长满稻子的田里,比人还要高的野草无边无际的漫延出去,一堆接着一堆的断壁残垣告诉着所有人这里曾经有过的辉煌。
“那边的人过得很惨!”冷锋举起手里的马鞭,遥指着对面,在他们的视野范围之内,看不到任何人活动的痕迹。只在视野尽头的山巅之上,能看到飘扬着刘信达所部旗帜的一个哨所,那是用来监视这边唐军活动的一个建立在山顶的木质哨卡。
“的确很惨!”刘元点了点头,“可怜的他们,连逃亡的权利都没有,现在都成为了刘信达的奴隶,工具了。”
“我们这边儿的人,与那边的不少人都沾亲带故。”冷锋叹道:“有的姑娘嫁过去了,有的娶了那么的女儿,现在就这一溪之隔,就是天上地下。”
“谁说不是呢?岳知县的案头之上,不知收到了多少本地百姓希望我们的大军能够打过去救援他们亲人血书呢?可怜的岳知县,除了能将这些血水提交上去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我们为什么不打过去?”冷锋突然问道:“只要上面下令,我相信,我们早上出发,晚上就能一路打到九江去。”
“你想得简单了!”刘元摇头道:“根据情报显示,现在九江百姓的确是有史以来最惨的时候,但刘信达的部队,却也是自我们与他交手以来最强的时候。他用九江百姓的血,喂饱了他的军队。如果说以前的刘信达部是野狗的话,现在他们就是吃惯了血食的野狼了,要难对付多了。”
“这是我们不打过去的理由吗?”冷锋不满地道:“当年陛下以两万步卒在易水河畔阻挡张仲武的两万铁骑的时候,只怕没有想过这些。”
刘元沉默了片刻,道:“这样的话,我问过任将军,任将军告诉我,战争从来只是手段,只是政治的延续。”
“什么意思?”
“既然不懂,就不要多问。”刘元道:“我们是军人,想太多了有什么意思,听上头的命令就好了。不准攻击的命令来自最上头,任将军又何尝满意呢?任将军只说,我们这些人看到的只是九江,他最多能看到江西,而上头,却能看到整个南方,看到整个天下。层次不同,思考问题的方式也不同,结果自然也不一样。”
“要是对面打过来了呢?”冷锋问道。
刘元笑了笑道:“刘信达活腻歪了?他又不傻,我们不打他,他就要烧高香了,岂会无缘无故地来惹我们。”
“说得也是。不过就是感到憋气!”冷锋叹道:“我们义兴社员,不是要为天下生民开万世太平吗?不是要成为天下所有百姓的利益代言者吗?不是要替天下所有的老百姓们撑腰吗?现在算什么?九江的老百姓,就不是我们大唐的老百姓啊?”
“至少现在还不真正算!”刘元摇了摇头,转头看向九江方向,这一看,眼睛却是再也收不回来了。
冷锋察觉有异,顺着刘元的视野看过去,脸上却是露出喜色:“刘将军,你好像猜错了,那刘信达,似乎还真是活腻歪了呢!”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举起来,正要拉开后面的拉绳,刘元却一把拉住了他:“等一等,不对头,怎么就这么点人手?”
两人再次看过去,九江方面,一彪人马正向着这边迅速地接近,先前只是影影绰绰地看着,这个时候却看得清清楚楚了。
的确是刘信达的部下,看着那个腾字大旗,显然还是刘信达麾下大将腾建,但其所带着的骑兵,不过百余骑而已。
“莫非这家伙准备带人向我们投降?”
“腾建投降我们能得到什么?”刘元摇头道:“这看起来,倒像是来找我们谈事的。”
“我们与他们有什么好谈的,除了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没有第二条路。”冷锋道。
“跟我们自然是没得谈,但跟上头,只怕便有得谈了。”刘元道。
看到对面有骑兵奔来,正在稻田里割稻子的农夫有人惊叫着爬上路便准备逃走,但看一眼刘元与冷锋这数十骑大唐骑兵兀自立在哪里巍然不动,却又莫名地觉得安心起来,居然就持着镰刀站在哪里,不逃了。只是好奇地打量着迅速接近的两股人马。
隔着一条溪沟,腾建勒马而立,看向对面的唐将,拱手道:“敢问对面可是刘元刘将军?”
刘元大笑:“区区无名小卒,不想腾将军还能知道我的名字!”
“刘将军大名,如雷贯耳!”腾建笑道。
“腾将军,今日特意过来,所为何事呢?总不会是觉得那边没有什么出路了,来投奔我们的吧?”刘元笑道。
“刘将军说笑了!”腾建微笑道:“腾某奉刘大将军之命,前来求见了李泌大将军,有要事相商。”




寻唐 第一千一百三十五章: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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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见到鄂州城那巍峨的城池,腾建心中不由感慨万千。离开这里不过大半年时间,却恍惚是过了大半辈子一般。
与他们离开时相比,这里似乎并没有多少的变化。
大河亦然。
长堤依旧。
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许多的烟火气息。
码头之上,大大小小的船只进进出出。碎石铺成的临时道路之上,一辆辆的马车,牛车,骡车不停地将各色的货物运往城内。光着膀子的力工扛着一个个的麻袋步履稳健地行走在跳板之上。
堤岸之内,半青半黄的庄稼正在微风之中荡漾,这显然是在战后补种的,以至于都到了收获的季节,他们却还差了那么一点意思。这样的情况之下,丰收自然是不能想象的,但比起颗粒无收,却又要好得太多。
门口没有士兵守卫,来来往往的人自由进出,城门口也没有收取进城出城的费用。城墙顶上,廖廖无几的士兵持枪肃立,偶尔能看到一队巡逻的士兵踏着整齐的步伐走过。
看向两角突出的角台,腾建眼瞳微微收缩,左右两面,各安放着两门黑洞洞的火炮,这玩意儿,对他来说,可谓是刻骨铭心。
鄂州城一战,他麾下一万五千青壮,正是在这种火炮的轰击之下惊慌失措,几乎没有做任何的抵抗便炸了营,本来可以称作天险的鄂州城,就此易手。
现在,唐军将他安置在了城头,却又成了守城的利器。
腾建很清楚,在这种火炮的攻击范围之内,任何攻击城墙的器械,基本上都无法生存。
走在鄂州的大街之上,赫然发现,鄂州城内已经基本恢复了过往的繁荣。
其实这两年来,鄂州城还算是风平浪静的。当年朱友贞攻破鄂州城之后的大屠杀所造成的创伤,已经被时间渐渐抚平,后来鄂州城虽然两度易主,但却并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破坏,第一次是刘信达向向真投降,第二次便是腾建的仓皇而逃。
对比起鄂州城现在的繁荣景象,再想一想现在九江宛如修罗地狱一般的场景,腾建不由得摇了摇头。
“现在鄂州城内,比你们那时候要干净吧?”陪着他一起回到鄂州城的秦宽,笑看着腾建,脚用力地在光可鉴人的青石板上用力地踩了踩。
腾建没有想到秦宽没有跟他炫耀别的,居然说到了卫生问题,不由有些愕然,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他。
“以前咱们两家关系还算不错的时候,我去过你们的军营,也去过你们驻扎的城市!”秦宽道:“看了里面的光景之后,我就知道,如果有朝一日咱们反目了,你们铁定不是我们的对手。”
腾建不知道秦宽是怎么从清洁卫生的角度之上联系到战争的胜负的,不过却也不愿示弱,回身指了指城头之上的火炮,淡淡地道:“要是我们也用那东西,却也不见得会输!”
秦宽大笑起来:“就算没有这东西,我们打你们,照样不费力气。算了,有些东西,跟你也说不清楚,走吧,大将军府就在前边。”
腾建自然也不想与对方争论,这两天,他与秦宽一路相伴而行,自然也有不少攀谈,对方不过一员牙将,但在军事素养之上,却丝毫不比他差。
见到李泌的时候,腾建只觉得眼前一亮。
李泌并没有摆开右千牛卫大将军的气派来正式接待他,而是让人直接将了领到了大将军府后院的小校场之上,在哪里,李泌的亲卫们,正在操练。
而李泌穿着一身青色的紧身衣,矫健英气的身材,真正是一览无余。
李泌不是那种什么让人一见难望的美女。但长年习武,身材修工,一股英气扑面而来,却是属于那种极度耐看的人,越看得久,便越觉得好看的那种。
刚刚跨过三十岁门槛的李泌,做到大唐一路大将军,自然不仅仅是因为她是李泽的嫡系心腹,秘营出身的将领何只凡凡,但坐到这个位置上的却只有她一个,而且是以女子之身,那就更出奇了。
当然,柳如烟要刨除在外。
腾建站在那里,看着李泌射箭。
一石的硬弓被李泌轻轻松松地拉了一个满弦,手一松,箭如流星,正中远处悬挂在树上的一个标靶的正中心。
连着三箭,箭箭中的,四周响起鼓掌和喝彩之声,腾建也忍不住鼓起掌来,一来是礼节,二来,李泌能在五十步开外,箭箭命中要害,的确是很少见的。
“好箭法!”腾建大声喝彩道。
李泌回头,看着腾建微微一笑,将弓丢给了一边的卫士,从腰带之上扯下一块手帕,一边擦拭着额着的汗渍,一边走了过来。
“刘信达大将军麾下腾建,见过李大将军。”腾建叉手行礼,一丝不苟。
李泌嘿的一笑:“腾建,咱们也算是老熟人了,倒也不必拘礼。”
腾建微微一笑直起身子,尾随在李泌身后,走到廊下。
“坐吧!”李泌指了指廊下的长凳,“刘信达派你来做什么?”
腾建左右看了看,欲言又止。
李泌哧笑一声:“在我这里,没有什么要避讳的,直接说吧!”
“刘大将军有一桩大功劳要送给李大将军!”腾建开口道。
李泌讥讽地看着对方一笑:“但凡说客上门,打头的第一句话,差不多都一样,是吧,秦宽?”
秦宽干咳了一声道:“大将军,我看过一些戏剧,反正那里头的人,都是这么编排的。”
腾建有些尴尬地看了对方一眼,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说什么好。
李泌淡淡地瞅着腾建道:“我李泌身受陛下大恩,官居右千牛卫大将军,已经位极人臣,说句心里话,我已经不需要用什么功劳来证明自己了。现在我做事,只看对我大唐是否有利,对陛下是否有利,其它任何理由,都无法打动我。所以,我建议你直入主题,不要来这些虚头巴脑的,否则我会觉得你在浪费我的时间。”
腾建点了点头,道:“刘大将军已经准备撤出九江了。在临走之前,想将九江,完完整整地交到李大将军手中,我想,这对于李大将军,对于长安,对于李相,哦,对于陛下,都应当是有绝大好处的。”
李泌神色不动,波澜不惊地看着对方:“你们将九江祸害得不轻,这么好的地方,大半年的时间,便让你们折腾得成了人间地狱。怎么,搜刮够了,没什么可搜刮的了,要转移地方了,你们下一个目标是哪里呢?”
被李泌刺得满脸通红的腾建却是无语以队,他知道九江的事情瞒不过李泌,而且于他而言,总还有些作为军人的尊严,无从辩解也不想辩解。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竭力让自己平静了下来,道:“我们那边,秋收已经基本上完成了,我们也有了足够的粮食。刘大将军不愿意与李大将军您为敌,所以决定离开九江,我们准备移驻湘潭。”
“湘潭?”李泌有些惊讶地瞅了一眼对方:“那这一路之上,只怕不会那么太平,也不会那么好走的。我想丁太乙一定不会欢迎你们进入湖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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