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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奉打更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卖报小郎君
“九州卧虎藏龙,一山更比一山高,出门在外,要懂得低调谦逊,不该说的话不说,不该做的事不做。”
“老师,说清楚一点。”
“低调做人,那句话别到处乱说,会挨揍的。”
“好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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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奉打更人 第一百七十七章 离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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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临安公主幽幽醒来,浑身暖融融的,舒服的伸展腰肢,脚丫子“哐当”蹬到了桌腿。
她茫然的睁开迷蒙的眸子,看见了惨白的天空,这个时候,太阳还没升起。
裱裱就像夜店里一晚宿醉,眼神从迷茫到困惑,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为什么看见的不是锦绣床幔,而是破晓的天空。
有些娇憨的“嗯”了一声,小小的呻吟。
昨夜的一幕幕,走马灯似的在脑海划过,她想起来了,夜里与许宁宴泛舟池子,喝酒聊天。
许是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她一口就答应了小铜锣的提议。对于一位未出阁的公主来说,如此大胆的行为传出去足以让名誉毁于一旦。
再后来,可能是喝了些酒,她愈发的放松警惕,按照他的话,鬼使神差的往船板一躺。
当看到满天繁星之后,裱裱整颗心就醉了,脑海里只有“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的意境。
如痴如醉。
便不愿再起来,借着酒意,沉沉睡去。
好温暖,即使是在隆冬的季节,睡在船上,她竟没觉得冷,反而有一种回归母体的温暖。
不过现在没心情关注这个,裱裱惊慌的坐起身,发现自己身上盖着锦被,她下意识的想掀开,又顿住了,紧张的在被褥里摸了摸自己的身子,确认衣着完好,身子也没不良反应。
比如书上常说的破gua之痛。
裱裱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左顾右盼,看见了守在岸边的宫女,于是从宿醉后的夜店裱裱,变回了端庄的临安公主。
她喊来岸边候着的侍卫,让他跃上乌篷船,帮忙划到岸边,随口问道:“许大人何时走的?”
“天没亮便走了。”宫女细声细气的回答。
临安有些怅然的点头,想起了昨日那温暖的感受,仔细比较后,发现并不是被褥带来的,板着脸问道:
“昨夜他有何不轨之举?”
“有的有的。”
顶着黑眼圈,一宿没睡的宫女趁机告状:“她轻薄公主。”
“啊?”临安神色惶恐。
“他一直握着公主的手。”宫女恨声道:“今晨临走前,还拍了奴婢的...屁股,威胁我不要告诉公主。”
竟然这么过分?临安柳眉倒竖,有种看错人的羞怒。
“二公主...”侍卫欲言又止。
“吞吞吐吐。”临安不悦的看了他一眼。
“天寒地冻的,公主睡在船上,单是一条被褥无法抵御严寒的。”侍卫解释道:
“卑职昨夜看的清楚,许大人一夜未睡,握着公主的手,是在为您渡送气机,驱散寒冷。”
渡送气机....一夜未睡....裱裱愣了愣,想起自己昨晚的确睡的舒服,狐疑道:
“本宫怎么没听说过这种事,也没人为本宫渡送过气机。”
“这...”侍卫苦笑道:“一宿不歇的渡送气机,耗费精力,谁能撑得住啊。除非是中品武者,或高品武者。
“再者,公主锦衣玉食,不需要这般啊。”
裱裱咬了咬唇,试探道:“有多累?”
侍卫回答:“换成卑职,早力竭而亡。”
她水润的桃花眸一下子荡漾起来,绵软绵软的。
“许,许大人离开时,似乎...是一脸疲惫的。”宫女回忆着说:“可他为什么不让奴婢说呢。”
临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忽然朝外走去:“他今晨要离京远赴云州,现在几时了,本宫要去送他....”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掀起了莫名的波澜,就是很想见到那个狗奴才。
“殿下,都过卯时了...”宫女去追她:“再说,哪有公主去送一个铜锣的,传出去,对您,对他都不好。”
这句话让任性的临安顿住了脚步。
与我而言,顶多被父皇一顿骂....可若事关我名节,他一个小小铜锣,必定遭受倾轧....临安扫了一眼宫女和侍卫,圆润的鹅蛋脸罕见的露出天家威严:
“事关本宫名誉,昨夜之事尔等不得外传,否则通通杖毙。”
“是。”
......
从京城到云州,路途遥远,为了节省时间,这支前往云州的钦差队伍,选择走水路,摒弃旱道。
官船劈波斩浪,风帆烈烈鼓舞。
许七安站在甲板上,迎着江面吹来的风,大大小小的船只航行于江面。既有官船也有商船。
“你看起来气色不好,操劳过度。”姜律中来到甲板,与他并肩,侧头看了许七安,轻笑起来。
“昨日去了教坊司?”
“....嗯。”许七安无言以对。
他的确去了教坊司,还和浮香来了一场离别前的交流。但真正疲倦的原因是被裱裱榨干了精力,只是这种事无法说出口。
“瞧你,还是太年轻,眼窝子浅。”姜律中双手撑着护栏,一副老司机的笑容:
“云州也有教坊司,江南女子身子柔软,嗓音软濡,滋味与京城女子不同。回头带你体验体验。”
“不一样的。”许七安摇头。
“你倒是个痴情的人?”姜律中诧异道。
这和痴情没关系,这和白嫖有关系.....许七安沉声道:“除非姜金锣请客。”
“什么?”姜律中一愣。
“你请客,那便一样了。”许七安脸色严肃。
姜律中想了想,指着江面:“你觉得这里的水怎么样?”
许七安顺势俯瞰江面,老实回答:“不怎么样,脏兮兮的。”
姜律中点了点头:“你知道就好。”
许七安:“.....”
过了片刻,姜律中道:“沿着运河南下,到了青州,我们就得改走陆路。陆路走个一旬,差不多就能抵达云州。”
“姜大人,这种秘密路线告诉我不妥吧。”许七安道。
“无妨,以你的天资,迟早是金锣。”姜律中不甚在意的笑着。
朋友归朋友,你给我插旗我一样要生气的...许七安报以微笑:“承蒙吉言,嗯,为什么要改换旱道?”
“是陆路。”姜律中纠正,随后解释:“青州虽与云州相邻,但两州之间没有相连的运河,如果要走水路的话,得绕过隔壁的沙洲,还不如走陆路来得快。”
前朝曾经大兴水路,开凿运河,分别修了两条贯穿南北、东西的大运河,其中支流数之不尽,方有如今大奉的发达漕运。青州与云州反而没有运河相连?
“没有水路?”许七安表达了疑惑。
“本来是有的,云州与青州有一条支流相连,但十几年前,河水忽然改道。”姜律中解释。
改道了啊....许七安缓缓点头。
水利工程从古至今都是一个让朝廷头疼的问题,时不时的泛滥,时不时的改道。即使在前世,洪灾依旧令人头疼。这男人改道还好,顶多穿肠过肚。河水一旦改道,危害千里,百姓遭殃。
这时,前方升起一道黑烟,许七安极力远眺,发现是一艘小船停靠在岸边,几个人正在烧着货物。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要燃烧货物?”许七安沉声道。
他的第一反应是有人为非作歹,毁坏商家货物。
姜律中看了几眼,恍然道:“一般这种情况,是商家不打算过榷关,烧了货物准备返航。”
“马上就到京城了,为何要这般?”许七安不理解。
“呵,朝廷在运河设置重重榷关,每过一关,便交一次税。交着交着,很多商家就会发现,即使到了目的地,卖出货物,赚取的银子还不够交税。所以干脆烧了货物返航,因为你若载着货物,返航时还得再交一次税。空船则不需要。”姜律中感慨道:
“沿河焚烧货物,这是常有的事。”
“吃相竟如此难看。”许七安扬眉。
“还有更难看的,因为小商家负担不起漕运关税,只能依靠漕运商会,那些商会会把货物低价吞下来,再高价卖出去。就拿你曾经在太康县接手过的硝石矿举例,当地灰户采石烧灰,京城吃不下那么大的量,便只能运到各州贩卖,但关税那么重,他们无力承担。
“商会就趁机低价收购石灰,通过自己的渠道运送出去,灰户们只能得一成,甚至更少的利。勉强果腹。
“这背后牵扯的利益难以想象,即使是魏公也顾虑重重。”
许七安沉默了。
他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元景帝修道炼丹,开销巨大,而这些银子并不是从户部走,都是他自己的小金库提供的开支。
那么,元景帝哪有这么多银子供他疯狂撒币?
他没问这个问题,回到船舱吐纳,恢复精力。接近午时,已经饿的饥肠辘辘。
出了房间,听见甲板热闹的攀谈,原来是船工网上来许多肥美的河鱼,撒在甲板上,活蹦乱跳。
由姜律中带头,宋廷风等二十名铜锣在一旁凑热闹,欣喜中午有鲜鱼汤喝。
本次带队的巡抚,闻声出来,皱着眉头。
他是都察院的佥都御史,正四品官员,在大奉官场,巡抚通常都是由御史担任,权力极大。
都察院是魏渊掌控着的,大青衣还有一个官衔,叫左都御史,正二品。
这位可以说是自己人的御史一上午都在晕船,头晕眼花,正休息着,被这群武夫给吵醒,心里甚是不悦。
“给巡抚大人挑几条最肥的河鱼炖汤。”姜律中笑道。
留着山羊须,气质儒雅的巡抚大人摆摆手,眉头紧皱:“河鱼腥味太重,本官没有胃口。”
拒绝了姜律中好意后,他不悦的扫视着铜锣们,“都安静些,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说完,面带躁意的回了船舱。
“啧啧,读书人身子骨就是弱,这就经受不住了。”一位铜锣调侃,被姜律中瞪了一眼。
有鲜鱼汤喝...正好放一些鸡精调味....饥肠辘辘的许七安对午饭充满向往。
......
ps:感谢盟主“潋滟舞葉”的盟主,后续为你加更。嗯,26个盟主,我已经还到第20个了。
再有六章就ok了。至于白银盟的加更,我算了一下,我是从11号开始还盟主加更的。1号到11号,我总共写了33章,刨除每日两章,还多11章。
所以第一个白银盟已经加更完了。剩下一个白银盟,我还完所有盟主的加更再还。




大奉打更人 第一百七十九章 许二郎:我没有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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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油烟问题,官船的灶房设在船舱上层,便于油烟散出。灶房的墙壁、地板刷着防火的红漆,这种漆的主材料是一种叫做“食虫树”的树脂,能防水火。
因此这种树被工部大面积推广种植,广泛应用在建造领域。
灶房内,几名伙夫准备着午膳,大冬天的忙出一身汗。锅里炖着一大锅的鱼汤,蒸汽“咕咕”顶着锅盖,浓郁的香味弥漫。
许七安嗅着香味来到灶房,自顾自的揭开锅,问道:“鱼汤好了吗?”
“马上好了!”
伙夫们惊讶于一位大人竟然亲自进这乌烟瘴气的灶房。
许七安盯着颜色略带浅褐的鱼汤,这是加入了酱油的原因,他嗅了一口香气,道:“勺子给我。”
一名伙夫顺从的递上勺子,许七安舀了点汤汁,尝了尝,诧异道:“土腥味很淡。”
受限于调味料以及厨艺水平,这个世界的河鱼大都有股土腥味去不掉。当然,顶好的酒楼除外,比如桂月楼,那里的厨子水平高超。
伙夫闻言,骄傲的说:“大人,咱们这些在水上漂的,平时吃的都是鱼,要说吃鱼,天底下没有比我们更懂的。怎么去土腥味,嘿嘿...咱们有秘法。”
他还藏私,故意不说。
许七安“呵”了一声:“本官也有秘制配方,可以让这锅鱼汤的鲜味提高好几成。”
伙夫不信,但没有反驳,因为不敢。不过眼里不以为然的情绪毫不掩饰。
许七安顺势掏出装着鸡精的瓷瓶。
“大,大人...”
几位伙夫大惊失色,他们在官船服役多年,接待过不少官员。在伙食方面天然敏感。
船上的官员要是中毒死亡,他们也得跟着陪葬。
“怕什么,待会你们试个毒不就成了。”许七安安慰道。
伙夫们一点都没被安慰到,反而更担忧了。
许七安先往锅里倒了少许,喝一口尝味道,感觉不够再加些许,再尝,反复几次后,满意点头。
“来,尝尝!”他舀了一小勺鱼汤,递给说话的那位伙夫。
许七安刚才的尝味给了他勇气,伙夫犹豫一下,接过勺子喝了一口,刹那间,他瞪大了眼睛。
鲜香的鱼汤浸泡味蕾,“咕噜...”随着喉结不受控制的滚动,涌入腹内。
唇齿间,余香悠长。
“太,太好喝了...”伙夫激动起来,“大人,这,这是什么秘方,这是何等神奇的秘方,求大人教我。”
许七安:“呵呵。”
.....
张巡抚坐在塌上,扶额,忍受着船只航行中的摇晃,吃了白衣术士给的药丸后,他舒服了许多。
随从端来热茶,道:“老爷,过了京城地界,江面的风会小一些,到时候您就不会头疼了。”
张巡抚点了点头,端过茶喝了一口。
“该用午膳了,小的帮您去取。”随从道。
“不用。”张巡抚摆摆手,捏着眉心:“本官脑袋晕眩,没有胃口....”
他话音方落,鼻翼抽动:“什么味儿?”
敞开的窗户里,江风带着鲜香味扑进来,勾动张巡抚的馋虫,让他唾液加速分泌。
“咕噜...”随从咽了咽口水,目光频频飘向屋外,心思不在这里了。
张巡抚沉吟片刻:“也罢,即使没有胃口,也不能和身体较劲,就帮我取些吃食....嗯,那鱼汤虽然腥味难耐,但本官也不能端着,得与众将士同甘同苦。”
随从欢快的应了一声,小跑着出了房间,心说大人不愧是读书人,不要脸的话也说的这般动听。
许七安和同僚们坐在宽敞的大厅里,边吃饭边用餐,吹牛打屁。
“这鱼汤简直绝了,我这辈子都没喝过这么带劲的汤。”
“是啊,连那点腥味都是香的。”
“要是天天能喝到这样的鱼汤,让我一辈子待在船上也乐意啊。”
打更人们吃的大汗淋漓,享受着令人惊喜的鱼汤。
姜律中独自占了一桌,闭着眼睛,回味着舌间令人难忘的鲜香。他喊来伙夫,好奇道:“这鱼汤滋味不同凡响,本官从未喝过,你们是怎么做的?”
应该是有秘制配方的...姜律中心想。
他也不是馋人家的秘方,纯粹是好奇,想知道这让人拍案叫绝的鱼汤是怎么做出来的。
伙夫当即看向许七安:“是那位大人的秘方,与小人无关啊。”
一众打更人顿时看了过来。
“看我这做什么,这是司天监秘制配方,我自己都没多少。”许七安立刻说。
他知道这群没节操的打更人,尤其姜律中,肯定会变着法子像他讨要。
众人顿时转头看向角落里三位白衣术士,年轻的白衣术士就说:“看我们做什么,司天监的秘制配方是许公子教的。”
马德,这几个术士纯心抬杠是吧....许七安心里腹诽。
这时,舱门口进来一群身披甲胄的侍卫,他们一边嗅着勾人的鱼汤香味,一边沉默的领取属于自己的简陋饭菜。
本次赴云州,铜锣二十名,银锣六名,金锣一名,张巡抚的长随三名,随行的虎贲卫一百名。
再加上张巡抚,总计一百三十一人。
这些虎贲卫住在狭小阴暗的舱底,吃的伙食也没打更人好,鱼汤自然是没他们份儿的。
精瘦的汉子们默默抽动鼻翼,悄悄咽口水,渴望的看着鱼汤。
许七安想了想,喊来伙夫:“船里还有鱼吗?没有的话再去网,给将士们也煮一锅鱼汤,务必每人都能喝到。”
说着,他把瓷瓶交给伙夫:“不够再找我要。”
虎贲卫们眼睛“唰”的亮起来,不自觉的挺直腰杆,齐声道:“谢大人。”
我总是心太软,心太软,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许七安点点头:“我姓许。”
“谢许大人。”
这时,张巡抚的长随走了进来,朗声道:“鱼汤还有没有,我家大人还想喝。”
众人哈哈大笑,船舱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
京城,黄昏前。
许新年返回了京城,他准备回家取一些换洗的衣衫,以及米面和银两。
云鹿书院求学的学子,每三个月要交一笔束脩,同时,米面自带,学院包住不包吃。
所以许二郎定期会回家一趟,把没时间洗的脏衣服带回家丢给下人,顺便带足三个月的钱粮。
“吁...”
他在许府外勒住马缰,惊讶的发现大门挂了锁。
这可不是小事儿,府上养着下人,即使主人不在家,闭门谢客,那也是从里面锁了门,外头挂锁往往意味着府上没人了。
许二郎心里一沉,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翻身下马,来到墙边,深吸一口气,朗声道:“飞檐走壁!”
念完,他默默后退了几步,感觉澎湃的力量充盈了四肢,短跑助力,从三米高的围墙跃了过去,稳当当的落地。
府上静悄悄的,一个人儿都没有。
许新年从外院走到内院,推开一个个房门,妹妹的,父母的,仆人的....空无一人。
最关键的是,府上的东西都被搬空了,房间里只留下空荡荡的床铺,但没有被子。
我的家呢?我那么大的一个家呢...哦,它还在,可我的家人哪里去了?许二郎茫然的站在院子里,他思考着人生。
“门只是挂了锁,没有贴封条,说明不是大哥又犯了罪....家里的东西被搬空了,但地面没有落灰,清扫的很干净,说明不是被洗劫了....”
许二郎凭借着举人的聪慧,推导出结果:他们搬家了。
为何搬家没人通知我?他们忘记云鹿书院还有一个二郎了吗?许新年气的想破口大骂。
糟糕...紧接着,他脸色一变,迅速给自己加了层buff,翻出围墙,骑上马匹,打算趁城门关闭前离开京城。
这时,遥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鼓声,这是城门关闭前的鼓声。
......
新宅。
许二叔今日要夜值,吃完晚饭就得出门。
婶婶看向丈夫,疑惑道:“按理说,二郎差不多也该回来了,他上回钱粮带的不多。”
当娘的自然关心儿子的,时刻估算着儿子归家的时间。
“大概也就这几日吧。”许二叔不甚在意的说。
“大郎...有给他写信吧?”婶婶问道。
“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婶婶竖眉。
“我也没问啊。”许二叔回答,吃完最后一口饭,把佩刀挂在后腰,戴上头盔:
“我出门了,晚上看着铃音,莫让她再去井边。另外,别整天疑神疑鬼,宅子不闹鬼。”
说罢,许二叔就出门了。
当天晚上,他领着一队御刀卫在外城巡逻,路过祖宅时,发现一道身影蹲在府门口,抱着膝盖,脸埋在双臂里,在寒风里瑟瑟发抖。
身边还有一匹马,无精打采的打着响鼻,刨蹄子。
外城是没有宵禁的,百姓可以出行不受限制,但御刀卫有抽查问话权力,看到有人蹲在自己家门口,二叔当即带人迎了过去。
正打算喝问,火把的光芒照亮那人的儒衫,忽然觉得眼熟。
许二叔一愣,心说不会吧....
“二郎?”他有些不确定的开口。
那儒衫学子缓缓抬起头,俊美无俦,神色憔悴,正是许二郎。
父子俩沉默对视了许久,许二叔头皮发麻:“为什么不去客栈?”
挨千刀的许宁宴,竟真没给他弟弟写信。
“没银子了。”
“为何不在府里歇着?”
“马匹会被盗。”
“为何不回书院?”
“城门关了。”
“....家里搬到内城去了,忘记与你说。嗯,内城宵禁,为父带你去客栈。”
许二郎缓缓别过脸去,声音空洞:“这位大人,在下没有家人。”
许二叔:“.....”
.....
夜里,孤月高悬。
官船房间有限,许七安一个铜锣没有独立房间的待遇,他和宋廷风还有朱广孝一个房间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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