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奉打更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卖报小郎君
“很公平的分配。”许七安点点头,试探道:“那么,我一年能分到多少银子,嗯,我知道缺乏评估依据,宋师兄可以大致估算一下。”
“这要看朝廷打算怎么卖它,”宋卿沉吟道:“一成的话,几千上万两银子?我指的是京城地界。”
说完,他发现自己的手被许七安牢牢握在掌中,这位铜锣语重心长,深情款款的说:
“愿咱们的情谊,天长地久,海枯石烂。”
“....言,言重了。”
....
皇宫,御花园。
魏渊陪着元景帝漫步在御花园中,阳光温暖,这座占地达20亩的皇家花园种植着各种珍贵的花种、树木,冬日与春日是完全不同的两个风景。
“霜杀百草,花木凋敝,这看似萧条的景象,细品之下,也别有一番滋味。”元景帝负着手,意有所指的感慨。
他的身后,落后小半个身位的魏渊,沉吟着说道:“陛下,萧条,从古至今都不是风景。”
面对青衣大宦官的顶撞,元景帝只是笑笑,不甚在意的说:“来年开春,自然便百花盛放了。”
魏渊仿佛在抬杠:“来年春天,时候尚早。这萧条不知道又要延续到何时。”
元景帝斜了他一眼,“那魏卿觉得当如何?”
魏渊温和道:“百花盛放的景象固然美,奈何春去冬来,繁华落尽...陛下你看那些四季常青的树木,不管春风秋月,夏日冬雪,它们都依然存在。
“铲去繁杂多样的花草,留下四季常青的树木,方是长久之道。”
元景帝敛去笑容,冷眼斜睨,大青衣面带微笑,目光温和,半步不退。
君臣相视许久,元景帝淡淡道:“皇后前几日感染风寒,身体痊愈后,便食欲不佳,连着几天都没怎么用膳。”
魏渊终于挪开目光,躬身作揖:“司天监的术士怎么说?”
“食欲不佳,但身体无恙,静养。”元景帝说:“但朕见皇后消瘦不少,魏渊,你替朕去看看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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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奉打更人 第一百七十四章 鸡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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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大青衣的背影,元景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冷硬的雕塑。
皇宫内廷有二十四座宫殿,生活着元景帝的妃嫔和孩子。元景帝的后宫一点都不热闹,储秀宫十几年没有收纳年轻貌美的女子。
魏渊轻车熟路的来到后宫之主,皇后的宫殿外,通传之后,他进入殿内,看见了坐在软塌上的皇后。
这位母仪天下的皇后,进来清减了许多,圆润端庄的脸庞都变的尖俏起来。
她是个极美的女子,年近四十,风华依旧,虽没了少女时代的活泼明媚,但岁月精心雕琢着她的内涵,成熟而端庄的风韵非寻常少女可比。
“魏公怎么来了?”皇后含蓄微笑,凝视着大青衣的脸,面部线条硬朗,高鼻,薄唇,双眼深邃,蕴含着难以言喻的沧桑。
鬓角的霜白让他更显成熟魅力。
魏渊率先低头:“听说皇后病了?”
皇后笑着说:“已经痊愈。”
“陛下说皇后近来食欲不佳,让微臣过来瞧瞧。”
皇后脸上笑容褪去,平静的看着他:“是他让你来的?魏公不知本宫病了吗。”
魏渊略作犹豫,摇头道:“近来公务繁忙,不知皇后病了。”
皇后脸别向一旁,语气平淡:“本宫乏了。”
“皇后少喝些茶,对脾胃不好...”见皇后露出不耐,魏渊躬身作揖:“微臣告退。”
“魏渊!”
皇后忽然喊住了他。
魏渊背对着,没有回头。
“....”皇后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因为各种各样的顾虑,最后什么都没说。
千言万语都藏在她美丽的眸子里,只是魏渊看不到。
魏渊离开皇后的宫殿,清风拂来,一袭青衣飘飘荡荡。
他确实不知道皇后生病了,因为安插在附近的暗子,前段时间被元景帝拔除。而皇后并不知道此事。
这些事儿,不可能当众说出口,便只能任由皇后误会。
前方,身段高挑的怀庆公主,正领着宫女和侍卫过来。
她穿着白色的宫裙,绣着鲜艳的梅花,外面罩了一件避寒的大氅,冷艳华贵,清丽脱俗。
与她母亲年轻时迥异。
“魏公!”怀庆公主施礼。
“殿下。”魏渊作揖还礼,随口解释:“陛下听说皇后食欲不佳,身体有恙,让我代他过来探望。”
怀庆公主“嗯”了一声,父皇早已不来后宫了,每日只想着修仙长生,宫中哪个娘娘病了,他才会关注一下,但通常都是派人过来探望了事。
“宫里服侍的宫女说,母后近来确实没怎么吃东西。”怀庆说。
“久病之后,若在绝食,身体会落下病根。”魏渊皱紧了眉头,但在怀庆公主面前,他很好的藏住了自己的忧色,只表达出那份臣子该有的担忧。
怀庆公主浅笑一下,似乎并不担心,声音冷脆,极有质感:“正好打算传唤许七安,既然在此遇到魏公,怀庆便省的让府上侍卫多跑一趟。”
魏渊愕然道:“殿下此言何意?”
怀庆公主说:“许七安有一特制秘方,可让食物鲜味提升百倍,滋味久久难以忘怀。母后食欲不佳,正好可以试一试这个秘方。”
.....
许七安自掏腰包请宋廷风和朱广孝勾栏听曲,两位同僚边听曲,边把生命的传承工作给做完。
这是许七安弥补他们的,尤其宋廷风,捐了足足五两银子给养生堂。他一个没有成家的浪荡子,生活开销倒在其次,没钱去教坊司的话,就会有蛋蛋的忧伤。
离开勾栏,鳝饿有鲍的朱广孝和宋廷风无比满足,三人没走多久,便被一个骑马的铜锣拦住,抱怨道:“你们去何处摸鱼?半天寻不到人。”
“何事?”许七安问。
“魏公有请。”那铜锣说道。
请的自然是许七安,宋廷风和朱广孝知道自己斤两,挥手告别乐善好施的同僚,继续他们的巡街。
返回衙门,进入浩气楼,许七安见到了坐在案边看书的魏渊。
大宦官放下书卷,道:“听怀庆说,你有秘制的配方,可提升菜肴的鲜味。”
怀庆这么八卦的吗?这种小事也到处乱说....许七安惊愕了片刻,“雕虫小技,不值得魏公记挂。”
“皇后近来食欲不佳,身体孱弱,本座想试试你的配方。”魏渊温和道。
皇后是怀庆的生母,怀庆托魏渊找我要鸡精....许七安恍然的点点头,见茶室无人,便取出玉石小镜,轻扣背面,一个脑袋大小的罐子摔了出来,被他稳稳的伸手接住。
褚采薇和宋卿的劳动成果都在这里了,他只给褚采薇留了一小瓶鸡精。
魏渊打开罐子,嗅了嗅,顿时皱眉。他闻到了略有些刺鼻的鲜味。
“此物叫鸡精。”许七安科普道。
鸡精是混合产物,以味精和鸟苷酸为核心成分,这两者合在一起有相辅相成之效。
说起来,鸡精这两个词可谓博大精深,它共有三种意思,其中一种便是眼前所见的调味料。
另一种是鸡成了精怪,叫做鸡精。还有一种是男人独有的特产。
合上盖子,将罐子还给许七安,魏渊唤来吏员:“让厨子去煮碗面。”
许七安意会,跟着吏员出去。
一刻钟的时间后,许七安捧着一碗鸡蛋肉丝面回来,放在魏渊的案上。
魏渊点点头:“你吃一口,帮我试毒。”
“....”筷子只有一副,许七安用另一头吃了一口。
等待片刻,确认小铜锣没有被自己捧上来的面毒死,魏渊这才动筷子。
许七安幽幽道:“说不定毒是抹在筷子上的呢。”
魏渊一愣,怒道:“滚出去。”
许七安没滚,咧了咧嘴,和魏爸爸相处这么久,魏渊是个不会真正发怒的人,养气功夫深厚的可怕。
果然,魏渊不再搭理,低头吃面。
咀嚼着劲道的面条,他有些意外于面条的口感,受到了味蕾被鸡精冲击的初体验。等他喝了一口汤汁时,魏渊的眼睛猛的亮起。
“怎么样?”许七安期待的问。
“多少大厨呕心沥血,也做不出这种味道。”魏渊满意的点头,皇后吃惯了宫里的珍馐美味,厌食除了自身没胃口,吃腻宫里的菜也是一个原因。
许七安能感受到魏爸爸眼里的赞许。
魏渊从格子里取出一枚瓷瓶,递给许七安,后者接过,从罐子里倒了些许进瓷瓶。
然后递还给魏渊。
魏渊摇摇头,没接,看着罐子:“瓶子里是留给你的,那才是我的。”
许七安表情一下子呆滞。
.....
黄昏。
宫女端上里一叠叠美味佳肴,浓郁的菜香飘满室内。但皇后神色恹恹,不悦的皱眉:
“本宫说了,准备一碗清粥便是。”
宫女小声道:“魏公刚送了秘制的配方过来,叮嘱我们一定要给娘娘做些好的。”
另一位宫女,带着希冀的说道:“娘娘,您尝尝吧。”
她们已经试过了,味道与众不同,令人难忘。在皇宫住了这么多年,替主子们试过各种各样的山珍海味。
唯独今天的滋味,是前所未有的味觉体验,不禁让人觉得以前吃的美味不过尔尔。
听是魏渊的安排,皇后叹了口气,有些抗拒的舀了一碗汤,蹙着眉头品尝。
强烈的鲜味在味蕾间炸开,咕噜...修长的脖颈里,喉咙滚动,下意识的就咽了下去。
接着,皇后一口又一口,没有半点抗拒和厌恶的喝完了汤。
“本宫忽然有些饿了,盛饭。”皇后把碗递给宫女,期待的盯着满桌的美味。
.....
次日,卯时刚过,皇后宫里的太监带着一批金银玉器来到打更人衙门。
魏渊在浩气楼接见了宦官,这位明显与魏渊是老相识的公公,随意的坐在桌边,一边喝着魏渊亲手泡的茶,一边笑道:
“魏公是何处找来的秘方,皇后娘娘昨夜吃的甚是欢心。”
魏渊盯着他,有些紧张的问:“没有厌食?吃了多少。”
公公笑道:“吃的比以往都多,比身子好时还多。今儿早起时,皇后娘娘破天荒的问了午膳的伙食。”
魏渊由衷的笑了。
午后刚过,许七安被怀庆公主喊去了宫里,他在窗明几亮的雅室,见到了胸脯可以放在案上的轻熟女公主。
她一如既往的冷艳、高贵、美丽,不去观看丰腴身段的话,会觉得公主殿下是雪山的白莲,一尘不染。
“今日本宫在母后那儿用了午膳,你那配方似乎有所改良?”怀庆公主问道。
“都是宋师兄和采薇姑娘的功劳。”许七安道。
怀庆公主点点头,“本宫有些留恋那种味道,母后却吝啬的不给。你还有吗?”
“没了。”许七安立刻摇头:“满满一罐都给了魏公,送去了皇后娘娘那里。”
他其实是有的,还有一小瓶,但不能给怀庆,他得给裱裱留着。
不是说临安公主在他心里地位有多高,而是裱裱太能闹腾,皇帝的后宫说大不大,鸡精这种新奇玩意,迟早传到临安那里。这没关系,毕竟是魏渊送的。
但怀庆公主是知道真正的“始作俑者”是谁,以怀庆的腹黑....到时候裱裱就会像打翻醋坛子的怨妇,把火气撒到许七安头上。
毕竟在临安公主心里,许七安早已弃暗投明,成了她麾下的马仔。
怀庆公主秀眉轻蹙,“可本宫听说,魏渊送到母后那里的...鸡精,是半罐。”
“嗯?”许七安一愣,看向怀庆。
怀庆也看着他,两人不由的沉默了。
ps:昨天半夜三更,元气大伤,今天没了。
大奉打更人 第一百七十四章 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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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渊这操作有点骚啊....中间商赚差价也太过分了....不过,这也说明鸡精只要大批量生产,一定能赚的盆满钵满。
我这算不算是误打误撞,开启了一条妻妾成群,朴实无华的富家翁之路?
“果然是术业有专攻啊,早知道不自己瞎捣鼓,给司天监的术士们指引方向,我坐在幕后享受抽成...可惜太晚了....”许七安默默叹息。
税银案到桑泊案,再到现在,他得罪了太多的朝堂大佬,已经和魏渊死死捆绑在一起。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要做的就是修炼,以及辅佐魏渊。魏渊地位越稳固,权力越大,许七安自己收获的好处也越多。实在没太多的精力去捣鼓炼金术。
....嗯,也不是完全没时间,以后有空闲了再说,为今之计,是先踏入炼神境。
怀庆喝了口茶,让嘴唇多了润泽,以一种很平静的语气说:“近来朝堂各党之间的争斗,忽然偃旗息鼓。原因是魏公和王首辅联手了,试图把朝堂大大小小党派清扫一遍。”
“这是好事啊。”许七安眼睛一亮。
怀庆摇摇头:“父皇给挡住了,朝堂局势混乱,对他来说是有益的。各党派斗的越激烈,他越是可以安心修道。若是一家独大,或两家独大,朝局就会脱离父皇的掌控。”
能跟我说这些,怀庆是把我当自己人了....怎么感觉她对我过于信赖了...虽然我舔的好,但总共也没舔你几次...许七安颔首,附和道:
“党争是一把双刃剑,它能维护陛下的地位,也能搅乱朝局。党派越多,斗的越激烈,长期以往,便没有人顾着政务,满脑子都是如何阴谋阳谋,整垮对手。”
说话的过程中,许七安一直在观察怀庆公主的脸色,如果她露出了不悦或反感的情绪,许七安就点到即止。
反之,许七安就用自己伪历史学家的知识,与这位公主好好聊聊,增进一下感情,博取她更多的重视。
熟读史书的怀庆公主眯了眯眼,故意设套:“直接杜绝党争不就永绝后患了嘛。”
许七安摇摇头:“朝内无党,千奇百怪。”
朝内无党,千奇百怪....怀庆公主心里反复品味这句话,眼睛发亮,嘴角不自觉的勾起笑容。
许七安见状,当即道:“卑职有一些浅见,不知长公主有没有兴趣听听。”
怀庆公主闻言,悄悄的端正了坐姿,颔首道:“但说无妨。”
许七安斟酌道:“其实陛下的制衡朝堂的方式有欠妥当....”
他看见怀庆公主眯了眯眼,却没有喊停,只是直勾勾的盯着他。便继续道:
“想要制衡朝堂,不需要那么多的党派,只要三个势均力敌的党派就行。因为不管在什么领域,三角形是最稳固的....嗯,婚姻除外。”
“三角形?”怀庆听到了一个陌生的词汇。
许七安用手搭了一个三角,她恍然道:“这种结构经常出现在宫殿的搭建中。”
长公主果然聪慧过人....许七安“嗯”了一声,道:“如果只是两个党派,他们可能会私底下结成同盟,表面水火不容,背地里沆瀣一气。但如果是三足鼎立,他们之间很难达成利益一致,朝局就会相对稳定,便于制衡。”
怀庆公主沉思许久,似乎想通了什么,轻笑一下,又迅速收敛,恢复高冷姿态:
“云鹿书院的大儒说你是读书种子,本宫以为你只是诗写的好,岂料竟有此等高见,天下学子,能如你这般的,屈指可数。云鹿书院的大儒目光如炬,是本宫小觑你了。”
不,他们也只是觉得我诗写的好,你也没有小觑我....我是键盘侠嘛,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一声键来天下无敌。
许七安矜持的回以微笑。
“其实除了党派林立之外,朝廷还有一个非常致命的问题...殿下,恕罪,卑职用词不当。”
怀庆公主浅笑道:“自家人关起门说话,无需顾虑太多。”
她寒潭般清冷明亮的眸子,款款凝视,表达出一种迫切想要聆听的欲求,但没有说出口。
许七安顿时安心,道:“朝堂之上的诸公们,升降、罢官等,陛下可以轻易操纵,但他无法操纵底层的官员和胥吏,尤其后者,是民生凋敝的罪魁祸首。”
这个问题似乎说到了怀庆公主的软肋,让她一下子郑重起来,插嘴道:“本宫也苦恼这个问题。”
“其实大奉的胥吏之弊积累至今,有两个原因:一,朝堂党争激烈,疏忽管理,说白就是只打架不办事。二,陛下修道已有二十一载,朝廷对底层的掌控力严重下滑,这才导致胥吏无法无天。”
怀庆公主颔首:“你与本宫看法一致,本宫不止一次思考过这个问题,奈何无解。”
你一个公主,思考这种事干嘛....许七安道:“对于胥吏之事,卑职的建议是中央集权。”
“中央集权”怀庆公主不自觉的带着求教的语气,因为这又是一个陌生的词汇。
“如今的陛下虽然牢牢掌握朝局,但他维持着各党混战的局面,就得给出相应的权力,陛下的权力实在太分散了....”许七安没有说下去,他相信以长公主的智慧,能明白其中之意。
同理,如何改变现状?解铃还须系铃人,要么元景帝浪子回头,勤于政务。要么他退位。
许七安中断话题的原因就在于此,继续说下去,根本不免说到这个禁忌话题。
两人又聊了许久,怀庆公主对这位铜锣刮目相看,许七安同样如此,这个公主不但聪明,而且学识渊博,引经典句,跟她说话既愉快又吃力。
眼见差不多了,许七安提出告辞。不能再聊了,真的一滴都没有了,再聊下去我就得跟你掰扯社会主义了。
怀庆公主点点头,眼里有着意犹未尽。
.....
离开怀庆公主宫苑,许七安扭头就去找了临安,很快就得到通传,在侍卫的带领下进了府。
现在是巳时两刻(上午九点半),穿着火红裙子的临安在与宫女踢毽子。
如果说许铃音在吃的领域有天赋,裱裱就是在玩这方面天赋异禀,她现在踢毽子踢的比许七安这个练武的还好。
火红的裙子翻飞,小腰扭啊扭,修长的腿像是自带gps,总能接住毽子,把它重新踢上半空。
所以说这妞要是生在他那个年代,就是天天旅游,泡吧的夜店小女王。
这时代的裙子过于保守,下面都穿裤子....什么都没看到的许七安心里腹诽,抱拳道:“殿下。”
见到许七安来拜访,她把毽子踢给宫女,掐着腰:“不是说案子完了,就天天过来请安吗。”
“这皇宫也不是卑职说进就进的...”许七安走向凉亭方向,临安公主也跟了过来。
她接过丫鬟递来的汗巾,擦了擦小脸蛋,把原本精致的眉毛给捋乱了。
“本宫最近想出宫玩玩,你陪着我。”临安把汗巾还给丫鬟,又洗了洗手。
许七安斜了她一眼:“不要。”
临安顿时瞪眼睛:“狗奴才。”
两人又开始玩起熬鹰那一套,裱裱试图用自己妩媚多情的桃花眼压服许七安,许七安就用死鱼眼抗衡。
果然还是她率先认输,圆润的鹅脸蛋微微羞涩,撇开目光,生气道:“如果是怀庆,你是不是唯命是从?”
怀庆不会让我做这种作死的事好吧,拐带公主出宫是要砍头的....许七安从怀里摸出瓷瓶:
“我最近偶的了一个小玩意,做菜时添些进去,可以提升鲜味。它叫鸡精。”
在裱裱面前,他比较随意,从不称卑职,二公主从来不在意这些。
“鸡精...好怪的名字。”临安笑嘻嘻道:“又没银子花了对不对,本宫再赏你一幅画,嗯,库里送来一只象牙笔,据说蛮值钱的,我也不爱写字,就送你吧。”
许七安立刻道:“殿下误会了,卑职不是为赏赐才来的,卑职是心甘情愿为公主做牛做马。”
临安是个喜欢听甜言蜜语的,顿时就很高兴:“那你想要什么?”
“请殿下折算成银子。”
“要银子也成....”裱裱手托着腮帮,笑吟吟的凝视他,那双迷迷蒙蒙的桃花眸,仿佛在注视着情郎。
“本宫闷的慌,毽子玩腻啦,你给我讲故事,就说上回那个西游记。”
“好的殿下,这回与你说一说三借芭蕉扇。”许七安喝着宫女奉上的茶水,润例润喉:
“有一天,唐僧师徒来到了火焰山,大火熊熊,飞也飞不过去。土地公告诉孙大圣,想要熄灭火焰山的火焰,就得像铁扇公主求芭蕉扇。说到那位铁扇公主,她是牛魔王的妻子。”
“牛魔王?是孙大圣的结义兄弟。”裱裱记忆很好,娇声喊了出来。
“是的,所以孙大圣与牛夫人,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渊源。”
“什么渊源?”
“公主且听我继续说....”许七安看了眼宫女,“你到亭外候着。”
宫女乖巧的离开。
许七安顿时放心,继续道:“孙大圣来到芭蕉洞,铁扇公主热情的迎了进去,但不愿意借芭蕉扇。于是两人展开激烈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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