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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尚南山
最初明太祖废除丞相制度后,自己统领六部,等于把相权全部收回去了,过后几代人下来,相权又一点点下移,许多权利重新回到六部尚书手上,当然最有权利的还是内阁。
原本内阁只是成祖建立的私人智囊团,并非正式机构,过后慢慢演变成中书堂,类似唐代时中书、门下、尚书三省长官组成的多宰相制度。
开始时的内阁成员完全由皇上指定,大臣们也没有意见,皇上的私人秘书或者说是幕僚当然是由皇上自己选定,等到大学士具有一定的权限后,就演变成内阁大学士的人选必须由内阁里的成员还有六部尚书、左都御史等公推,皇上可以否决大臣们的公推,却不能自己任意提出内阁人员的名单,刑部定刑也是如此,定刑必须刑部来判定,皇上可以推翻刑部的判定,却不能自己给官员或者案犯拟定罪名,除非皇上绕过刑部、都察院,利用北镇抚司来审案,这也是镇抚司被刑部、都察院恨之入骨的原因。
还有许多方面,原来属于皇上大权独握,渐渐都转移到大臣们手里,当然皇上还有最后的否决的权利,吏部的京察是对官员最重要的考核,也是由吏部独立完成,皇上也只能接受或者否决,一般来说京察没有被否决的先例,即便后世如神宗,都只能拖着不批复,却无法推翻。





大海商 第一百三十八章 督战还是警告
锦衣卫人员非奉旨不可出京,所以锦衣卫只要出京办事,身上一定带有圣旨,所到之处被人恭维为天使或者钦差,其实不算错,不管什么人,只要带着圣旨在身,的确就是钦差。当然这跟钦差大臣不是一回事,也不是一个等级。
锦衣卫出京一般是传旨或者逮捕犯了事的地方官员,前一种类似信使,后一种就是执法人员,从未有过先例办理政务或者军务,可见法度之严格。
兵部、都察院最先站出来反对况且带兵出京作战,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从制度上讲,他们的观点非常正确,然而从另一个方面讲,军权为皇上所独有,在军政上,皇上的确有权做出任何决定。
所以户部侍郎说的也有道理,钦差大臣的人选当然是皇上定,只有皇上钦点的才是钦差,不然就是各部或者都察院派出的官员了。
这些只是按照典章制度来理解,实际情况却不是这样,钦差的人选权早已经落到内阁六部,所以那些人才说户部侍郎坏了规矩。
所有的这些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哪一方都不算错,不过户部侍郎的这番话也只有户部的人暗中叫好,其余的大臣则是一个个牙痒痒的,恨不得咬他几口。
许多人都看着最前排的几个内阁大学士,不知道这位户部侍郎跳出来是出自哪位的授意,虽说户部侍郎已经是大员了,但跟尚书、大学士相比还差一个等级,当然也有的大学士是六部中的侍郎,反而不是尚书,这种情况并不罕见,只是这种侍郎级的大学士注定只是短期过度,很快就会升到尚书。
徐阶、高拱、张居正一个都不做声,他们没有授意这位侍郎,因为事先根本没有得到皇上的通报,不知道这回事,今天这一出完全是皇上心血来潮,或者故意打他们几个大学士一个措手不及,所以根本谈不上授意自己的人反对或者附和。
几个大学士慢慢领会了皇上的用意,今天不过是预演,为几个月后的事打打预防针,免得到时候派遣第六卫开赴沿海引起朝野震动。
若不是明白了这个,几个大学士也会忍不住呵斥那位卢侍郎了,不管钦差大臣是部选还是院选,最后还是需要内阁批准,这可是内阁的权利,怎么能让这个卢侍郎轻飘飘一句话就把权利还给皇上了?
兵部和都察院的人开始猛烈攻击卢侍郎,户部的人自然不肯服软,也开始反击,三个部门就在大殿上狂风暴雨般争吵起来。西方议会经常闹事扔鞋子,并不是自己发明的,完全是山寨版。
其余部门的人虽然对户部不满,却也乐的作壁上观,只等最后或者对户部落井下石,或者兵部、都察院落入下风时再出面帮衬,反正不能让户部得逞,毕竟下放的权利可是属于文臣共有的,别的部门的人也未必就不会调到兵部、都察院去,当然也有可能去户部。
大殿的两边站着两排御史,他们是维持朝会秩序的,若有大臣喧哗吵闹或者失仪,就会上来干涉,甚至直接拉出去,御史的后面就是侍卫,他们只是震慑,还从未出手镇压过什么人。
这些人都看着这少见的热闹场面含笑不语,大臣们为国事争论是正常行为,朝会上经常能见到,不属于没有理由的喧哗吵闹。
隆庆帝坐在龙椅上眯着眼睛看着下面,他对户部侍郎很是欣赏,一下子就猜到了他的心思,挺身而出支持自己。
隆庆帝也不是想要收回部选、院选钦差大臣的权利,派况且带兵出京,这的确是皇上自己的事,锦衣卫什么时候归部院管辖了?建制以来从未改变过性质,一向都是只听命于皇上一人。
至于说锦衣卫的人从没有单独出外作战过,也的确是事实,锦衣卫从组建起就不是作战部队,只是属于皇上管辖的执法机构,但谁又规定锦衣卫不能作战?锦衣卫作为御林军中的一支,作战也是任务之一,没使用过,不说明没有作战任务。
锦衣第六卫可不单纯是执法机构,组建之初就是按照作战部队建立起来的,这些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尤其是兵部,这个时候兵部、都察院抢先反对,不过是想要走正式的程序罢了。
皇上把况且的奏疏下发群臣讨论,就是想先造成一种先声,反对的人一定会有,各种理由、各种说法都会冒出来,这些都没关系,置之不理就是,反正慢慢的,这些声音就会自动消除,过后也就没人理会了。
即便到时候再有人上书弹劾反对,也是孤掌难鸣,皇上不会理会,直接交给内阁弹压了事。
高拱、张居正看着殿上的隆庆帝的神色,越发印证了自己心中的猜测,至于徐阶,根本不关心这事,他现在想的可是让自己头疼的事。
海瑞巡抚江南,主要就是核实所有富户名下的田产,结果查出来,占有田产最多的就是徐阶。
徐阶对海瑞可是有救命之恩的,当初海瑞上书痛骂嘉靖帝,要不是徐阶百般斡旋,想尽了办法拖延,海瑞早就死了。
不过海瑞感恩是感恩,对他名下的田产却毫不留情,一一核实后如实向朝廷汇报,并且弹劾徐阶,毫不留情。
徐阶并不感到意外,更没有痛恨海瑞,海瑞如果不这样做,反而让他瞧不起了。他头痛的不是被查出来,而是这件事他自己不是很清楚,直到海瑞弹劾他,他才明白自己名下有多少土地田产。
这些土地田产严格说来不完全都是他的,而是各地有田地的人“投献”于他的。
投献是当时一种躲避赋税的办法,也就是后世的逃税,把自己的田产“献给”高级官员,就可以免去赋税,这些赋税也就由投献人和接受投献的人瓜分掉,国库自然就少了许多收入。
在当时,国库最主要的收入还是来自于赋税,而不是茶盐。
嘉靖年间,为了增加国库收入,进行了改革,就是史上著名的一条鞭法,结果就是因为官员、富豪们普遍真有太多的田产,最后不了了之。
张居正对一条鞭法最热衷,觉得这是增加国库收入的不二法门,至于隆庆帝热衷的打通海外贸易通道,不过是增加白银的流入,在张居正看来,还不如一条鞭法来的实在,最主要的还是太难做到了。
徐阶看到海瑞的弹劾奏章后,就明白自己的仕途到头了,皇上并没有下旨责备,大臣们落井下石的弹劾奏章基本都留中不发,算是给了他这位前朝元老一个面子,但这场风暴会有多大,最后他是光荣致仕还是灰溜溜地回家,现在还无法知道。
他心里也恨那些自作主张的家人,这种大事都不让他知道,他整天忙于朝政,家务上的事基本没管过,倒的确是疏于治家。
张居正瞥了徐阶一眼,心里却是暗自高兴,海瑞整治徐阶并非他的主意,他也无法指使海瑞,不过他明白只要海瑞到了江南整治那些高官富豪,徐阶就是无法避过的一道坎,他相信海瑞决不会因为私人情分放过徐阶。果不其然。
海瑞的弹章很快就到了,张居正的猜测得到了验证,这不仅能让徐阶早点滚蛋,还能杀鸡儆猴,给江南那些豪族做个榜样,为以后严格实行一条鞭法铺路。
高拱没想这些,他听着三个部门的吵嚷声越来越大,火气都快蹿上房顶了,皇上不管,他这个内阁大学士可不能不管,虽说他不是掌印大学士,却还是以内阁第一人自居。
“几位大人们所说都不无道理,却也都偏于一面。”高拱出列大声说道。
他此言一出,所有人的声音都停止了,等候他继续说下去。
也有不少人听到他的话儿有些发愣,这还是高相爷吗?怎么也会各打五十大板了?
高拱可是从来不和稀泥,只要不合他心意的,都会毫不留情地予以反驳,甚至经常上升到人身攻击的地步。
“锦衣第六卫乃独属于陛下管辖,陛下要派第六卫出京执行任务,并不需要征求部院的意见,今天陛下下发况都指挥使的奏疏,乃是请大家献计献策,如何能干净利落地剿灭沿海的倭寇海盗。”高拱继续道。
张居正也跟着发言道:“正是,近来各边关吃紧,鞑靼蠢蠢欲动,倭寇海盗此次上岸袭扰,无非是觉得朝廷把重点都放在各边关了,在沿海力量空虚,想趁火打劫,陛下欲派遣第六卫去沿海,也无非就是督促各地团结一致,剿灭倭寇海盗。”
他这样一说,又把矛盾转移了,原来大家都认为锦衣第六卫既然是锦衣卫,出京作战任务不符合惯例,现在张居正解释皇上的意思,只是让况且带人去督战,而不是作战。
照这样解释下来,高拱所说的督促各地团结一致的话就明朗了,无法是说各省各地方都力图保存自己的实力,根本没有尽心尽力地对付倭寇海盗。
这种话不能挑明了说,只能这样暗喻,其中的含义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果然,听到两位大学士的话后,许多人心里开始打鼓,是不是应该给跟自己有关系的势力打招呼了,不能让倭寇海盗闹的太凶,否则锦衣卫就会到沿海接掌兵权民权了,这可是大事儿。




大海商 第一百三十九章 况且被人截了
就在庙堂上纷纷纭纭的时候,况且却在街上被人拦截了。
他只是在隆庆帝即位大大典上参加过一次朝会,那以后就再没有参加过,虽说他现在只是三品大员,但锦衣卫的都指挥使的身份比较特殊,可以直接进入宫中,比大学士更容易见到皇上,尽管他也没有被皇上召见的殊荣,却也可以逃避参加朝会。
锦衣卫的人一般都是在宫里值宿,把守各道宫门,一般都是外围的宫门,内层的宫门还是由宦官和大内侍卫来把守。
况且如果想参加朝会不是不可以,更可以直接请求皇上召见,他当然没有大清早就参加朝会的兴趣,更不会没事闲的请求皇上召见,他最怕的就是这个,躲还躲不及呢,何必自找麻烦。
上午他本想去大校场看看练兵的情况,虽说他已经知道皇上否决了他的主动请缨,却还是想做好准备,皇上的心思没人猜得准,万一一道旨意下来,立马就得全军开拔。
可是他在半路上被人拦下了,对方自称是故人,他从车窗看出去的时候,却根本不认识拦住车辆的人。
纪昌等人都手按在刀柄上,只等他一声令下。
况且看了看马车前面的人,示意纪昌等人退后,他并不认识那人,但却忽然间明白了,是对头找上他了。
敢在大街上拦截他的人,自然也是有把握的,他不想纪昌等人无辜遭殃,而且他对来人的身份也有了大致的猜测。
“这位朋友找在下何事?咱们好像不认识吧?”况且走下车后问道。
“况大人,咱们是第一次见面,不过咱们可是有共同的朋友。”来人呵呵笑道,脸上挂着一副千里遇故知的表情。
“共同的朋友?”况且皱皱眉。
“小君啊。”那人左右看了看神秘道。
况且听到这话,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可他还是不明白对方为何要在大街上拦截他,是图穷匕见,还是胸有成竹?
“阁下尊姓大名?”
“在下罗西,前吏部一个小小的吏员,不比况大人年轻有为,平步青云啊。”
“原来是罗大人,不知找在下何事?”
况且心里有些发沉,难道小君出什么事了?是落到了这人的手里还是怎么的?
虽说以小君的本事,又是躲在英国公府里,应该不会出什么纰漏,不过他看到此人的神情,却不能这么肯定了。
“就是想跟况大人见见面,一起喝杯酒。”罗西含笑道。
纪昌等人都纳闷,也感觉出有些不对,但是况且不发话,他们只好按兵不动。
他们都认识小君,所以怀疑这人是想要找况且求官,这才打出小君的旗号,可是当街拦车,这不像是求官的行为啊,这是很自信的表现。
“现在喝酒太早了吧?要是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好了。”况且仰脸看了看天上的太阳。
“喝酒是早了些啊,那就喝茶吧。”罗西马上改口。
“好吧。”况且爽快答应。
他此时已经敢断定,对方一定是当初追杀小君,后来被骗到海外,随后不知怎么又返回了大陆的那些人中之一,不是护祖派的就是空空道门的使者。
此人笑眯眯的不像前官员,倒像是一个商人,他却有种感觉,此人极度危险,他敢于在大街上拦截马车,说明危机时刻即将来临。
如果真如况且所猜测,身边这些护卫根本没用,说破了可能反而会断送这些人的性命,至于他自己倒是有保命的王牌。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街上的一家茶馆,茶馆里还没有客人,见到况且带着一些护卫走进来,吓得不轻,还以为自己犯什么事了,听说是要喝茶,这才喘过一口气来。
况且和罗西选了一个包间坐下,让纪昌等人在外面守着。
“罗大人,现在可以说话了吧?”
伙计泡好茶送上来后,况且说道。
“况大人,多谢您的信任,罗某求见的方式有些鲁莽了,望况大人恕罪。”
“鲁莽?这话太轻松了吧,我还以为有人想要绑架我呢。”况且嘿嘿冷笑道,话语中暗含机锋。
“绑架?况大人开玩笑了,在北京城里谁敢绑架况大人啊,那不是寿星佬吃砒霜吗?”罗西故作惊讶道。
“那可未必,这世上什么人都有,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啊。”况且冷笑着看着罗西,至于小君有没有危险,他也不问,只要自己主动开口问,就是落入了下风。
这不是说他不关心小君,而是现在关心也没用,只能先弄清楚对方的来意。
他心里发狠,只要这些人真敢动小君,他绝对不介意捅破天,不计后果,也要把此人背后组织在北京的人员来个一网打尽,他现在有这个权利,也有足够的人手。
所以他对此人主动找上门心里并不担忧,反而有些欣喜,他现在愁的就是没理由出击。
“况大人,罗某其实只是想占用况大人一点时间,以后一定重礼回谢。”罗西又抱拳道,态度诚恳之至。
况且端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然后也不理这人,自己喝了起来。
罗西有些尴尬,苦笑道:“大人时间宝贵,在下就直说了,前几年大人是不是在凤阳府待过一阵子?”
况且扬扬眉毛:“罗大人以前是吏部的,现在还是吗?”
“当然不是了,早就退下来了。”
“那你问我某年在某地作什么?就是给吏部填写履历也不用如此详细吧?”
“不,不是这个意思,大人误会了。”
“我误会什么了?”况且冷笑。
他表面轻松自如,心里却还是全身戒备,对方如果真像他猜测的那种高手,现在不到一米的距离内,伸手就可能要自己的命,所以他有意无意地摸着手腕上的兵符。
他身上没有待暴雨梨花针的暗器,也没觉得有用上的可能,所以现在可以当保命王牌的只有千机老人给他在手腕上留下的可以连用两次的兵符。
虽说他感觉不到对方有杀意,却还是保持着戒备,他知道护祖派和空空道门的人一旦翻脸会出现什么情况,当年可是屡次把他逼入绝境。
“是这样的,据说大人曾经在凤阳带过一段时间,正好在下的一些亲人和朋友却也正好在那个时间段去了凤阳,然后就莫名其妙地失踪了,这么多年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所以才想向大人咨询一下,当时凤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罗西想了想,叹息一声道。
“罗大人怎么能确定我那时候在凤阳?”况且反问道。
“这个,当时许多人可是见过况大人的,听说况大人当时在凤阳极有名望,只是不是以才子闻名,而是神医。”罗西眼神锐利如鹰隼般盯着况且。
“我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名啊,而且我也没在凤阳正式行医。”况且模棱两可道。
他当时在凤阳的确是被人称作神医,不过真没行医过,只是偶然间治好了武城侯府的太夫人,结果最后自己也成了武城侯府的二老爷。
罗西苦笑一声,他拦车时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况且坚决不肯跟他一起“喝酒”或“喝茶”,他不介意使用武力手段,况且那些护卫在他眼里跟稻草人一般,根本不在话下。
街道两个路口他已经安排好了人手,几辆备用马车也预备好了,只要制服了况且,就可以马上转移出城。
出乎他的意料,况且很好说话,根本没仔细打听他的身份,就同意跟他一起去喝茶了。
既然能用和平的手段,他还是不想采用武力,毕竟绑架锦衣卫都指挥使这种事一旦露馅,就真是捅破天了,没人能压得住。
不过最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况且的态度,不仅镇静,而且有恃无恐,这倒是让他心里有些发毛了,难道这小子早有防备,在附近安排好了什么手段?对于不一个锦衣卫都指挥使来说,这很容易做到。
他一再仔细感知周围情况,没发现周围有厉害人物,况且身边有什么人保护,他们早就查的一清二楚,既然如此,况且的底气来自何处,真是无知者无畏吗?
罗西并不是莽撞的人,如果他是那种人,也绝对不会爬上现在的高位。他的确没撒谎,原来在吏部不过是个郎中的官职,但他在护祖派里却是位高权重。他能坑得白莲教惨不忍睹,还能让白莲教没法报复,这已经说明了他的能力。
“况大人,在下在江湖中还是有些朋友,这种事一打听谁都知道的,您又何必否认?”
“我没否认什么,我只是说没在凤阳行过医,再说了我在或者没在凤阳待过,然道还犯什么法了吗?”况且面色冷下来。
“犯法?这怎么说,您现在可是锦衣卫的都指挥使大人啊,谁敢在您面前说犯法二字。况大人,要不是此事太过重要,在下绝不敢如此鲁莽当街拦您的车。”罗西感觉有些棘手了,这跟原先设想的有些大不一样。
“哦,原来是这样,罗大人找我是来报案的,不过这件事在凤阳,我们锦衣卫管不了啊,再者说我们就是想要查案,也得有皇上的旨意。”况且一句话就把他扔到爪哇国去了。
罗西气得差点骂出声来,谁他娘的找你报案啊,我是找你要口供知道不?!




大海商 第一百四十章 装傻充愣
罗西看着面前这位朝廷新贵,相距不到一米远,在他眼里不过是伸手就能捏死的小鸡仔,跟朝廷新贵这个身份怎么也对不上。
护祖派是在吃了一次大亏过后,才开始认真调查,他们最后把焦点锁定在况且身上,结果越查线头越乱、岔头越多,越查越糊涂,许多事都云里雾里的,根本查不清楚。
他们想要查清当年在凤阳府发生了什么事,自己门派里的一干精锐怎么就莫名消失了?他们几乎找遍了整个内陆,最后又找到了海外,简直跟当年永乐搜查建文帝的工程量差不多了,还是没能查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当时况且就在凤阳,而且有神医的称号,虽然他们找不到况且与那件事的直接联系,却本能地感觉到况且就是那件惊天大案的中心人物。
他们这样感觉也是有道理的,种种迹象都指向了况且,他很有可能就是他们的死对头勤王派的头领。
罗西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况且本人,感觉怎么样都对不上号,跟自己心目中勤王派的首领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
眼前这位不过就是个莫名其妙地走了狗屎运的青年吧,不知怎么就得到了皇上的宠爱,一夜间就爬上了朝廷第一新贵的位置。
“这个,况大人,在下不是报案,要是报案的话,就该去刑部或者凤阳府了。”罗西强忍着不耐烦解释道。
“哦,那你是想让我帮着查查?这可不好办啊,我们锦衣卫的手没那么长呀。”况且假装为难道。
罗西气得快要爆炸了,没想到这小家伙还是个泥鳅,一个典型的小滑头。且不说锦衣卫的手要多长有多长,谁说求你帮忙来着?东扯西拉的本领还真不小。
“不是,只要大人肯告知当时凤阳府发生了什么事,在下就感激不尽了。”罗西在桌子底下捏紧拳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就这点事啊,也值得你郑重其事地拦我的车,我还以为你要告御状呢。”
罗西只觉一股热血上涌,差一点脱口喷了出来,他急忙转头压了下去,却受了一点内伤。
“罗大人怎么了,没见你喝茶水啊,怎么还呛着了。你这气管好像有问题,我给你把把脉。”况且的手伸了过来,意思是给他搭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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