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妻难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锁
“给我送些感冒要来。”拨通内线,华慕言的脸色有些黑,时不时看眼床上的女人,还带了点咬牙切齿。
“少爷您感冒了?”佣人显然很慌,“您抽屉下第三格,左边黑色瓶子里有……”
“就普通感冒药。”华慕言有些不耐。
“那什么症状?”感冒,流鼻涕,或者喉咙痛,浑身发热?
“做梦话。”华慕言冷冷的说着,“啪”挂了电话,迈着长腿走到床边,看着那满脸通红的小女人一会儿说着“热”一会儿说“痒”,还时不时说“不可能”,这些乱七八糟的话都从……
从那张看着很美味的小嘴儿里出来。
华慕言的喉结滚了滚,别过脸去,可脑子里却不可遏制的出现了女人那柔软唇瓣的滋味。感受到兄弟更强烈的感应,华慕言的脸色彻底黑了下去,也不管床上的人直接进了浴室。
谈羽甜只觉得自己被大火围堵,哪儿都不是出口。一股热量从心口腾升几乎将她烧焦,又仿佛有一只毛茸茸的手在她浑身上下细细抚摸痒得她无从下手挠,紧接着还有一个黑色的身影向自己走来。
她似乎知道他是谁却不知道叫什么,只知道下意识抗拒知道不可能。
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冰凉的触感落在床边,“它”撬开了她的唇将温热的水送了进来。
华慕言满脸黑线的昏睡的谈羽甜吮吸着自己的食指,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笨!她又不是刚出生多久的孩子,难道饿了还会吃人的手指吗!
华慕言没有发觉,在被她这样对待的时候,心里最开始腾升的竟然不是恶心。毕竟于他来说,洁癖是与生俱来,像第一次公用浴室时,他拿花洒冲个遍,哪像今天直接进去……别说被人咬吸着手指。
谈羽甜觉得很舒服,嘴里有凉凉的东西,很降温还有点甜甜的味道,谁知突然抽开。正要不满时,却有另外一个柔软而微凉的东西覆了上来。
嗯,没事……这个感觉好像更不错。
华慕言不愿意睁开眼,许久凤眸才掀开了一道缝儿。眼前的女人紧闭着眼,忽闪着睫毛和小巧的鼻翼……
他才不是忍不住所以想要来亲她,只是看她病得糊涂很可怜所以施舍一下喂一点水而已!
嗯,就是这样。
好闷……好重……
谈羽甜缓缓睁开眼,抬手放在胸口拉下某只手,然后翻了个个继续睡。等待!倒带倒带!谈羽甜将右侧的手放回自己胸上,然后缓缓睁开眼,“啊啊啊啊!”
尖叫几乎刺破她身侧人的耳膜,华慕言皱起眉,一脚将人踹下了床。
“噗通”响起沉闷的声音。
许久,谈羽甜惨兮兮的从厚厚的地毯上爬起来,看着那双惺忪的凤眸,瘪瘪嘴,“难道不应该是我尖叫,然后把你踹下床吗……”
“你真吵。”懒洋洋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悦和嫌弃,华慕言做掏耳状,随即转了个背对女人,微敛的眼中却划过一丝明朗的笑意。
谈羽甜对着男人背影无声的手舞足蹈比划了大半天,最后苦哈哈的跌坐在地上。随即才想起什么,连忙低头看!
“华!慕!言!”
咬牙切齿的一声咆哮几乎掀翻了华慕言死人别墅二楼他卧室的屋顶。
谈羽甜见人装死,直接手脚并用爬上/床,脑子一热想也不想的跨坐在那个正“睡得香甜”的男人身上,直接拿过自己刚刚枕的枕头捂住他的脸,“啊啊啊啊,你对我做了什么做了什么华禽/兽,混蛋,禽/兽,斯文败类猪狗不如!”。
华慕言一把捏住她的腰,感受到小女人身子微僵,嘴角微扬,手肘用力一揽紧接着将人抱着侧翻。
谈羽甜只觉天旋地转一番,然后就……被压在某人身下了!
“你、你、你要干嘛……”看着男人懒散的拿掉枕头,谈羽甜连忙用双臂捂住自己胸前,完蛋……她的浴巾……还……在……地毯上啊啊啊!
华慕言大刺刺的将脸凑上前,整个人几乎都压在她不着寸缕的身躯上,虽然两人之间还隔着条大半条被子。
看着放大的俊脸就在自己眼前,谈羽甜立刻结巴了,耳根烧起来,“你你、你,你不要、对、对我做、做……”
“做什么啊。”凤眸掀合,男人节骨分明的手置于唇前,优雅的打了哈欠,然后徐徐睁开眼对上她的脸,语气很疑惑,“你怎么在我下面?”
“……”谈羽甜只觉一大群乌鸦从自己脑袋里飞过,然后紧接着一群草泥马慢悠悠蹦跶蹦跶跳过……那画面太美她不敢看啊!
蜜妻难嫁 950 小题大做
“呵呵。”
低低的轻笑带着男人的气息和温度落在她的耳根,谈羽甜立刻紧绷起身子,“其、其实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啊,天亮了、天亮了……”天亮了她该做什么呢该死的!
“嗯,天亮了。”男人附和,声音温柔缱绻。
谈羽甜打了个寒颤,这不是见鬼了吧?这男人,怎、怎么变这样了。
“你先下去……”谈羽甜想起最要紧的事,艰难的屈起唯一可以动的膝盖顶顶他,“你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难怪,不然为什么她会发现自己呼吸不过来,憋得不行?一个一百五六的男人压在身上怎么可能没事!
华慕言却眼底神色一沉,声音微哑:“你……”
谈羽甜瞬间磕巴:“我、我怎么了。”
华慕言的脸色一换,轻笑,“怕什么,我都说了对你硬不起来。”说着,翻身而下,优雅的迈着步子去了浴室。
谈羽甜看看自己的胸口,有几处红红的样子,可能刚刚打闹的时候磕到了。嗐,现在还想这些干嘛呢,她竟然和他睡了,不对,是睡在同一张床上……
她记得她睡相很不好的,他嫌弃了怎么办,不对她为什么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不应该想想沈其宣要是发现她没有回家彻夜未归,会怎么说。
也不对,她现在好像应该想想为什么会和他一起滚到,额是一起躺在一张床上过夜吧!!
可怜兮兮的拿过沙发上的新衣服,谈羽甜还时不时看一眼发出冲水声音的浴室。那个家伙有洁癖,每天早上要冲澡。那么和她睡了,呸呸呸,和她一起躺在同一张床上,肯定恨不得去整个人消毒一遍把?
突然有种咆哮的欲/望啊!
脸红耳赤的穿上小内内,谈羽甜觑了眼浴室,垫手垫脚走出卧室准备溜之大吉。
“你要去哪。”
浴室的门被滑开,紧接着一个凉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额,我回家啊,呵呵,呵呵。”谈羽甜只能用干笑掩饰自己的尴尬,也不敢看出浴美男图,眼睛滴溜溜的看向右边墙壁上的一副挂画。嗯画风不错很唯美,不对,什么啊,他竟然在卧室里挂一堆裸男裸女是什么回事!这谁、谁画的心理变/态啊!
“那是德国画家鲁本斯画的,你很感兴趣?”华慕言挑眉问。
“谁、谁感兴趣啊!”谈羽甜脸色涨红,又别开视线,嗯,还是那红色的台灯比较顺眼,“叫我干嘛,我要去医院上班了。”
“我已经帮你请假了。”华慕言斜斜的靠在墙上,淡淡开口。
视线里是那双被黑褐色的意大利地毯衬得更显白嫩的莲足,此时互相脚踏着昭示着主人的不安。
那身裙摆过了小腿的藕色连衣裙,泡泡袖褶皱领口恰到好处体现出女人的纤细。再看她,像是只不知如何是好的小猫,浑身竖着猫,找寻着出口。
“混蛋请假是会扣工资的你怎么可以随意请我的假!”这当然是她的借口,五十块钱,与那巨额的月薪来将其实无伤大雅,只是目前这么尴尬的局面,而且两人的关系本来就没有亲密到可以互相请假什么的。
“不然呢,让生病的你去医院,然后发生了什么就算工伤,借此再狠狠讹我一比?”华慕言嘴角带笑,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就带了点调/教自家///宠///物的语气,上前两步,就看到那个小女人如临大敌的后退。
直到退到茶几边,被绊倒整个人摔进沙发。
谈羽甜哀哀的叫,也没注意华慕言已经走近,撩起裙摆,只见小腿后方赫然一道红痕。
“真是蠢女人。”华慕言英眉皱起,直接走出了房间。
听到那三个陌生又熟悉的字,谈羽甜蓄着满眼的热泪,一边小心的揉着小腿,一边昨天的记忆全数回笼。她好像受了点刺激,然后就跑去淋雨,再接着……天哪,那文件!!
连忙挪着小腿到卧室里,拿过话筒却发现自己记不住秦莫深的电话,这次看到华慕言去而复返,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连忙开口问:“你知道秦莫深的电话吗?”
华慕言太阳穴突了突,睥睨了她一眼,“过来,我给你擦药。”
“你告诉我秦莫深的电话嘛!”谈羽甜有些急,几乎要哭出来。
华慕言直接将问管家拿的药仍在沙发上,大步走到里卧,然后一把拎起那个不识好歹的小女人,眼眸微眯满是威胁:“我叫你过来你不过来?”
“我现在没有和你开玩笑!”谈羽甜一把推开他的束缚,心里乱成一团,如果那资料真的被损坏了,以后这个男人出了什么事,刚好那些数据能够诊断出些什么怎么办?一想到华慕言这个讨人厌的家伙可能会出事,眼泪突然就掉了出来。
刚刚女人抗拒,就已经收手的华慕言目光沉沉,突然冷声:“我送你去医院。”
他还穿着浴袍,一双拖鞋还在脚下,冷峻的脸绷着看着前方。谈羽甜小心的觑他一眼,知道他生气了,可是解释起来那些原因会很害羞,而且说不准这个男人还会取笑她一番……
绞着手指,不知不觉就到了德明医院的外面。
华慕言下车,谈羽甜看着怒气冲冲不和自己说话的男人,有点委屈,却憋着开车门。谁知才打开车门,就有一双大手抄起自己的腰肢膝盖窝,然后一把被横抱起!
谈羽甜一声低呼搂上他的脖子,看着男人冷着脸一脚踢向他爱车的门,车门“啪嗒”合上,她咽咽口水,看着一脸阴沉如水的男人,又不敢轻易开口。
于是穿着浴袍的华慕言也不顾周围的眼神,只感觉怀中小女人似乎换了个姿势,将脸埋进他胸口,脸色稍微舒缓了些,却轻飘飘的扫视了四周一眼。
随即,所有窃窃私语都消失了,该修建树枝的继续修建,该扫地的扫地,该散步的继续转动轮椅咕噜噜远去。
也许是因为太紧张或者被太小心的对待,谈羽甜竟然在华慕言抱她进医院后,忘了说去休息区。而等到感受到那胸膛微微震动,发出声音时,似乎……已经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帮她看看腿。”华慕言将人放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
秦莫深随即上前,本来打算问一下不是请假了么,怎么又来了而且还穿得,这么清凉。但是看这情况,如果不马上先看一下这女人的情况,也许下一刻华慕言会直接来揪他衣领。
“我没事啊。”谈羽甜别扭的扯了扯自己的裙摆,原来,原来他是因为这个所以才会抱她进来的啊?但是根本已经不痛了啊,只是一开始碰到的时候有点疼而已,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
想归想埋怨贵埋怨,谈羽甜心里却仿佛被蕴开了一滴蜜糖一样,直接甜到了心口,以至于嘴角美美扬起,双眼都弯成了两个月牙儿。
秦莫深看到那浅浅的,半个小时后一点痕迹都看不出的红痕,嘴角抽了抽。
“怎么样?”冰冷冷的故作冷漠的华慕言倚靠在办公桌,看都不看两人。
谈羽甜看着秦莫深那无语的表情,都有点难堪了,耳根迅速红起来,真是丢人啊。
“有点严重……”谁知秦莫深摸摸下颔,神色凝重起来。
“咦?”谈羽甜不解的抬头,却看到另外一个不咸不淡故作冷漠的男人走上前来——
“那还废话什么!”画外音,迅速上药,浪费什么时间!
秦莫深爽朗笑出声,站起身附到自己好友耳边,戏谑的轻声道:“你的症状有点严重啊……”随即他大笑着离开自己的办公室,“我去拿药酒~”
此刻,华慕言的脸色才真的沉了下去。
“秦莫深说了什么啊?”谈羽甜眨眨眼,不解的抬头问。
华慕言双手插兜,却发现没有口袋,有些烦躁又不耐的瞪她一眼,“啰嗦。”
谈羽甜无辜的又眨眨眼,她有很罗嗦吗?这是好奇,人人都有吧?这男人好像变得很奇怪……
不想和他对视,谈羽甜低下头去看自己的小腿。不禁额上又冒出黑线,这、这难怪秦莫深会无语,哪里有伤啊。
门再次被推开,秦莫深风风火火进来,在和华慕言擦肩而过的时候还故意冲他使了个眼色。
华慕言有些不自在,冷哼了一声走到对面秦莫深的办公椅上坐下。
“别,我自己来好了……”谈羽甜别扭的开口,总不能让人家堂堂首席操刀医生给那个已经消褪的一点痕迹都没有的小腿擦药吧,她可丢不起这个人。
“我来吧,”秦莫深委婉拒绝,又满含深意的看了一眼身后那老神在在却时不时往这边瞄一眼的男人,道,“我可不想背个摆架子的罪名。”
谈羽甜嘴角抽了抽,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却看到华慕言正把玩着一只碳素墨笔不亦乐乎。
“不是请假了吗?”秦莫深将药水抹在手心,然后在她小腿上摸匀,大多医生其实在按摩这方面都是有些心得的。
华慕言黑着脸看着某个女人竟然不知羞耻的在别的男人面前露出惬意的表情,差点将手里的笔给折断。
“我,是回来拿点东西的。”因为对方是秦莫深,而在谈羽甜心里,秦莫深是唯一一个可以制服霸王龙华慕言的人,何况他还有一手高明的医术,她自然心生敬畏,所以回答都小心翼翼反复思量斟酌才开口。
蜜妻难嫁 951 家暴?
而华慕言听到那温声细语的话,沉着脸站起身走到两人边上,“擦个药酒有必要含情脉脉?”
“哪有含情脉脉啊!”谈羽甜柳眉一竖,瞪上那个不仅不解风情还乱用词汇的男人,“你没看到秦大哥正在帮我擦药吗!”
“秦大哥,真亲切啊。”不自觉,男人出口的话就带了点咬牙切齿。
想起她一口一个华慕言连名带姓叫自己,眨眼间就冲秦莫深叫秦大哥,华慕言心里更不是滋味,回忆起刚刚好友那意味深长的话,更是烦躁,直接上前一把拎起女人。
“喂喂,我药酒没擦完!”谈羽甜抬手阻止,秦莫深手艺那么好,就算小腿本来不疼,被这样按摩着真的很舒服好嘛!
秦莫深见此笑而不语,只是在好友拎着一直挣扎的谈羽甜出门时,不紧不慢的补上一句:“别那么算,没必要吃我的醋。”
吃醋?谈羽甜一愣,然后抬头问华慕言:“秦大哥刚刚说什么,吃醋?”
“你话真多。”华慕言拎着她,手酸了把她横抱起,眼看着就要走出医院,却被女人一口咬住了肩膀。
“站住!”因为咬着某人的肩口,谈羽甜说话有些口齿不清。
华慕言差点把人扔下去,半是不满半是泄愤的在她腰肢掐了一把,“你最好有要紧事!”
“你可不可以抱我去休息区。”忍着腰口传来的酥麻微痛,谈羽甜可怜兮兮的抬头,看到男人的眼中闪过不悦,立马崩起脸,“你要是不抱我去,我就、我就……”
“你就怎样,咬我?”华慕言挑眉。
“我才不会咬人。”这是贬义好吗!你这是在实行人格侮辱,我不服!她握拳,却在看到眼前那个大刺刺的牙印后,心突然虚了几分,连忙转移话题,“你不抱我去,我就自己走过去好了……虽然,我没有穿鞋。”说着,她动了动个自己光溜溜啥都没穿的脚丫。
“女人就是麻烦。”
男人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是搂着他脖子的谈羽甜还是看到他朝那天自己一路寻过去的休息区找去,不由满意的哼起歌儿来。
“咦?”一路被男人抱向不远处的那棵大树,谈羽甜在途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想说什么,就听到略微喘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
她抬头,只见男人英俊的脸色此时已经发白。
“喂喂,你没事吧?”谈羽甜心口一紧,挣扎着,“快快,你放我下来。”
“别动蠢女人。”华慕言闷哼,搂紧抱她的双臂。谁知女人不听话挣扎个不停,眼看着树荫近在眼前,他却迈不动脚。
最后小腿一软,摔倒在草地上的华慕言也没有松开抱着谈羽甜的手。
谈羽甜只觉额角一痛,随即一声更加清晰的闷哼传到耳边
不敢迟疑,她连忙挣扎着起身,看到躺在地上的华慕言额上觅出一颗颗豆大的汗水,顿时手足无措,“你、你别吓我,你告诉我要怎么做,对、对了,找秦莫深。”
“别慌,别慌蠢女人……”华慕言一把捏紧女人的手,吃力的借她力量坐起。
谈羽甜不敢动,心里却慌张的不行,搂着他的藕臂在轻颤:“我太重了,谁让你一直抱我。”眼眶急速的红起来,她才发现,心乱如麻到底是什么感受。
“你是、是在怀疑我吗?”华慕言靠在女人的肩窝,一手捂着自己的小腹,虽然说一句话也要大喘气,却压抑不住那低低的笑。
温热的喷涂夹杂熟悉的气息落在耳畔,谈羽甜却没有那个功夫去旖旎的想些什么,连害羞都没有那个心情,她只能用双手将软趴趴的他揽起,嘴里埋怨:“都这样了还逞强,真是没见过你这样的。”
“有什么好慌的。”华慕言靠着她,感受一波波疼痛减缓慢慢消散,只觉鼻尖女人的气息更加萦绕舒心,他叹口气,“生死有命。”
“华慕言你个笨蛋!”谈羽甜突然大吼,一把推开他。
而华慕言仿佛已经料到她会这样做,直接就势回揽住她的腰,眨眼间,两个人就以女上男下的姿势躺在了草坪上。
阳光大好,细细的光芒落在女人柔软的发上,散发着温柔缱绻的光。她看上去眼睛红红的,很可怜的样子。
华慕言叹口气,颇有些认命情绪的抬手揉揉她的脑袋,苍白的薄唇微扬,“傻丫头,哭什么。”
“我才不会为一个笨蛋哭!”谈羽甜看着他那不知是///宠///溺还是无奈的笑容,眼底一热,原本好不容易隐忍下的眼泪就那样轻易的夺眶而出。见他已经没多大事了,干脆将脸埋进他胸口,不让他看到自己的丑态,借此来笑话自己。
温热的液体透过丝质浴袍,直接渗入他的胸膛。热烈的阳光好像有点刺眼,华慕言闭上眼,心里却突然柔软成一滩。虽然不是第一次被别人这样担心着,却是第一次,想要好好活下去。
“喂!”眼泪流得差不多了,谈羽甜一拍他胸口,鼻音满满却口气不善至极。
“又怎么。”华慕言掀掀眼皮,舒适的拿下颔蹭蹭她柔软又温暖的发。
“你够了啊,装病也有个限度,还不放开我!”谈羽甜不客气的低吼,然后一把拿开某人一直搂着她的猪蹄,站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他,“真是的,占便宜还占得这么理气直壮。”
怀中一空,华慕言也没有说什么,合上眼,将手枕至脑后,一脸的惬意。
见自己被无视,谈羽甜眼底划过突然划过狡黠的光芒,咳了咳,道:“据说,医院里有养了两条狗。”
“那又如何。”他又不怕狗,华慕言淡淡应道。
“前几天我看到狗狗一直被放养在这边,据说是训练有素的狗狗。”说到这,谈羽甜看到男人风轻云淡的脸上划过一丝不耐,双眼儿一弯蹲下,压低声音神神秘秘,“但是我看到,你的脑袋右上方有一坨很新鲜的便便哦~”
紧接着谈羽甜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自己的脑袋磕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一阵头晕目眩后才发现男人正黑着脸捂着他自己的额,再离她几步远处站着。
看着他的脸色,“哈哈哈……”谈羽甜也顾不得疼痛了,拍着腿大笑,几乎直不起身,“笑、笑死我了。”
“很好笑?”扫了眼自己躺着的地方,绿油油的草地很洁净的模样,男人放下手,压低的声音里带了一抹危险。
“是,是啊,好好笑哦。”谈羽甜继续捧腹。
“……”华慕言冷脸,不再说话。
而某人笑着笑着也终于发现了不对,慢慢的停下笑,伸手揉揉自己酸涩的双颊,十分严肃的站起身和华慕言对视,“不好笑,一点都不。”
说着,那双大眼几不可见的划过一丝隐忍的笑意,崩起的樱唇也因为隐忍过度而微微下弯。
华慕言抬手冲女人挥去。
“啊!”谈羽甜低呼,反应灵敏的直接跑开,“我又不是故意的,君子动口不动手!”
话音一落,想起某人毒舌本性恐怕比动手还让人痛不欲生,谈羽甜连连开口纠正,“君子只讲道理!”
“不是故意的……”华慕言那双狭长的眸子眯起,危险的光芒中从眸子划过,他重复着女人的话,然后慢慢上前两步。
“你、你别过来……”男人身上已经慢慢的散发出鬼畜的强大气场,谈羽甜咽咽口水往后退去,小嘴也不停,“我本来就不是故意的嘛,而且朗朗乾坤世风日下,这是法制的社会,这是人人平等的世界,你、你不能实行……实行家暴!”
家暴?男人脚步一顿,薄唇缓缓扬起。
谈羽甜浑身一哆嗦,这家伙又想到什么折磨人的好点子了吗?干嘛笑得那么阴森!
“过来,我不打你。”华慕言抬手冲不远处也顿住了脚步的小女人招了招。
谈羽甜下意识抬腿上前,却走在一半停住了,她这是干嘛,这男人那手势分明是召唤什么小动物吧!她谈羽甜堂堂大美女上得厅堂下的厨房能歌善舞琴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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