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妻难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锁
谈羽甜迟钝的眨眨眼,抬手摸摸肚子,然后一张脸笑成花儿般灿烂,“你吃呀,你看我干嘛,嗝……我好看,嗝……吗……”
华慕言决定大人大量不要和她计较,不然一定会气死自己!
将人扔到边上,华慕言继续吃。
谈羽甜知道应该是自己刚刚和他抢吃的惹得他不开心了,于是不屑的哼了两声:“嘁,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没我刚刚的好吃。”
华慕言的绷着的脸稍微舒缓了一些。
“你看看,你左手边的那盘红烧豆腐,像不像臭臭拉稀了?”谈羽甜眨眨眼,说完后突然很兴奋的又抬手指了指他面前的脆皮鸭,“呐呐,那鸭皮上都是疙瘩,是不是死的很痛苦?”
“谈羽甜!”华慕言搁筷子怒喝。
谈羽甜茫然的抬头,看着男人在灯光下摇来晃去,傻笑着叫道:“华慕言,你叫我干嘛呀……”
华慕言深呼吸深呼吸,将人拎到二楼卧室里的浴室里,捏着她的下颔,“你最好给我乖一点!”
谈羽甜打了个冷颤,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水好冷。”
“刚好让你冷静下。”华慕言从那嫣红妩媚的脸上收回目光,松开手下楼。
再次提筷,看着片皮鸭和红烧豆腐,他眼皮跳了跳,握着筷子的手一转,落在不远处的杭式酥鱼上。心里不免划过一丝庆幸,还好他明智直接将人暂时处理了,不然他今晚就别想用餐。
谈羽甜很快就找到了按钮,她将手指戳进了浴缸底下的出水口,放了水之后,傻呵呵的笑着给自己重新放了舒适而惬意的温水。
吃的差不多,华慕言端起高酒杯,突然一愣——刚刚那个女人是不是喝了红酒?想起那傻兮兮的笑,他揉揉自己的额角……
怎么办,头好像更加痛了。
站在浴室门外,听里面嘻嘻哈哈的笑声,华慕言心情复杂不愿意开门。但谁知里面的女人却突然拍门,“我知道你在外面,华慕言你进来,你进来。”
总是要面对的,华慕言转身,抬手打开门的动作却僵住了。磨砂玻璃隐约着透出女人小巧而妙曼的身材,他摁住门,无奈又头疼的低低道:“你怎么把衣服脱了……”
“难受呀,泡澡有衣服难受呀。”因为浴室里排风扇没开,里面热气朦胧,熏得谈羽甜浑身都热,身子更是贴在玻璃门上不愿意离开。
华慕言不禁喉间有些干,看着那越发明显的那双小巧,咳了咳别过脸,“我给你拿衣服,你乖乖待里面别动。”
“我热。”一双眸子也不知是热的还是委屈,又或者是那一小口酒的后劲儿微微泛红,谈羽甜的右手指尖扣着玻璃门,可怜兮兮的看着那个身影离开,“我热呀,我热华慕言。”
华慕言很快就回来了,打开门,直接伸进一只手,“衣服拿去,穿起来。”
“我热……”谈羽甜惨兮兮的看了一眼衣服,嘤嘤着拉起那只手,“我热呀,华慕言你进来。”
华慕言无奈,只能顺着她力道进了浴室,磨砂玻璃门大开着。华慕言打开了排风扇,也不看她,直接摸着睡衣凭着本能给她穿上。
谈羽甜一把推开身上的衣服,一双眼睛更加红透,湿漉漉的藕臂一把环住男人精瘦的腰,望着那狭长魅惑的眸,谈羽甜咧嘴傻笑,“舒服,这样就舒服了。”
“别耍酒疯。”华慕言嘴角抽了抽,却发现女人力气突然大的很,无法,只能用睡衣垫着将她横抱,目不斜视的将人抱到床上。
谈羽甜被真丝睡衣弄得痒了,“咯咯”直笑。那气息仿佛和以前一样又有些不同,华慕言没有想岔,直接将人扔床上拿衣服盖上,声音沙哑,“你、你安分点。”
“热!”谈羽甜不满的一脚踹了身上的睡衣,紧接着又被裹起来,水眸因此莹莹欲滴,可怜巴巴的望着男人,“人家热……不要穿。”
“噢……”
软糯的娇语在耳侧,让压在她身上控住她四肢帮她穿衣服的华慕言半忍耐半呻/吟的低低叹一声,双手无力,他下颔刚好抵着她的肩,重重的喘息,额上隐忍的青筋突起。
“不要穿,不要穿……”谈羽甜见有效,嘻嘻的笑,双手从柔顺的真丝睡衣中爬出,攀上男人的背,努力的扬头去亲男人的下颔。
华慕言一把摁住她不安分的脑袋,重重的呼吸着,半天才深呼口气,翻身而下。
“华慕言……”谈羽甜随即坐起身,开合着粉嫩的樱唇,一双水眸无辜期盼又娇媚的看着远离的男人。
华慕言没有走远,“滴滴滴滴滴滴滴”连续着不知道多少声,空调原本的二十四度,数字眨眼间已变成了十二。他打了个寒颤,又低低舒了口气,这才走到床边。
谈羽甜可怜兮兮的搂着自己,因为左侧就有空调出风口,此时更是缩成一团,见人来了伸出双臂惨兮兮的唤:“阿言,冷。”
华慕言英眉皱起,看着床上不着一物的胴/体,一抹无奈衍生了出来:为什么热也要抱,冷也要抱?
“人家冷……”牙关都打颤,谈羽甜见人不过来,红着那双漾着媚意的眼儿,跪着冲华慕言爬去。
华慕言后退两步,就看到谈羽甜直接下床然后——再一次投怀送抱。
“我忍不住了。”华慕言双手低低的垂着,却已经捏成拳头,手背青筋突起,出口的声音低低沉沉又有不寻常的沙哑。
“抱一下我,好冷……”谈羽甜惨兮兮的抬头,垫着脚尖送上自己的唇。
“阿嚏,阿嚏。”鼻子好痒……谈羽甜戳戳鼻头,紧接着又连打了好几个阿嚏,睁开眼,周围是陌生又熟悉的环境,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谈羽甜没有太大压抑,但是冷的还是下意识搂住了被子。
她不会变成了睡美人,一下子从夏天睡到了冬天吧?
巡视一周,才看到不远处的毛毯,连忙下床裹住赤.裸的自己。对于自己不穿衣服,她也习惯了,之前有一次醒来也是这样。
哆嗦着一边打喷嚏,一边裹紧自己,一抬头,才看到空调竟然只有“八度”!!
“华慕言!”谈羽甜咆哮,随即又是猛烈的“阿嚏。”
咳得眼睛鼻子通红,伸出手调好温度,她缩在沙发上,大半晌才听到门被打开。一开始不知道还好,发现温度那么低之后,谈羽甜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已经被冻坏了,根本不能做一些转头啊抬头啊的动作。
华慕言听着那一阵阵咳嗽和喷嚏,凤眸却是坦荡荡,手里拿着一袋子感冒药。药显然是刚从外面买回来的,因为还有医院标印的塑料袋。
谈羽甜看都不看他。
华慕言只得又倒来开水,将药剥开递到她面前。
在如此冷的室内温度下,男人的手指显得有些温热,谈羽甜哆嗦的开口,带着报复意味僵硬的一口咬了下去。
可惜有点迟钝,手指的主人已经全身而退,反倒是她自己,咬得一口牙仿佛碎了般。一下子就委屈的红了眼眶。
华慕言将热水递上去,却发现女人不肯开口,紧接着手背上就砸下了两颗液体。
华慕言一愣:“你……”
“华慕言……”硬生生咽下药丸,谈羽甜抽噎着叫男人的名字。
华慕言半晌才应了一声:“嗯。”
“你混蛋!”谈羽甜破口大骂,一把推开眼前的温水,将人也推到,紧接着不管不顾的骑上他的腰,粉拳一下下雨点般落在他身上。
华慕言看着那梨花带雨的脸蛋,也没有做抵抗,虽然这一顿打来的确实有一点冤枉,但还算好。因为他相信,如果她早上起来发现自己不是感冒而是失/身的话,现在落在他身上的就不是拳头,肯定就是菜刀了……
蜜妻难嫁 955 吃醋!?
“打够了?”看着女人一边擦鼻涕,一边打他,华慕言嘴角抽了抽,却努力忍住不反抗。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付我,你讨厌我就把我扔出去啊……”天知道她看到那个八度的时候,心都僵硬了,脑子一片懵。哪怕她和他不对付,两人只是合作关系,他也不应该这样戏弄他。
打可以挨,锅不能背。
华慕言咳了声:“你能先站起来么?”你这个神经大条的蠢女人,你就没发现因为这样一动,你身上什么都没有穿吗!你个笨蛋知道调温度为什么不知道找件衣服先穿起来!
谈羽甜哼了一声,然后利索的离开他的身子,扯过毛毯帮自己裹起来,转身就要走。
“你要去哪。”华慕言眉角跳了跳。
“我回家了,你另外找人把,那合作老娘不干了!”谈羽甜也是有骨气的人,你平时损损我就算了,做这样的事还是个男人吗!?
“昨晚是你自己喝醉了,然后抱着我这样那样,没办法,泡澡都没把你泡冷静。”华慕言摸摸鼻子,反而澡一泡更加热情似火了。
“你开什么玩笑啊,我虽然不是什么千杯不倒,但随随便便啤的白的,灌个几回合都不会醉,何况昨晚我又没喝什么!”谈羽甜虽然这样说,却没有继续离开转身走到他边上站着。她虽然在气头上,也没有忘记华慕言承诺过的一大笔钱。
“你忘了吗?昨晚……你喝了我的红酒。”华慕言耸肩,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然后拉过女人将她安置在沙发上,“吃药吧,不然感冒加剧就麻烦了。”
“哦。”谈羽甜呐呐点头,然后微侧脑袋,“难道把温度调低是解救的一种方法吗?”
华慕言没有说她昨晚到底做了哪些事,只是敷衍的应了一声,喂她吃下其他药。心里却庆幸这家伙确实好哄,主要是缺根筋。
谈羽甜咳了几声,然后换上了男人给她准备的一身短袖运动服。下楼,就看到了管家大人的笑脸相迎,谈羽甜脑子里电光石火的闪过什么,突然一拍扶手:“啊!我知道了!”
华慕言被她的一惊一乍弄得皱起了眉。
谈羽甜却趿着拖鞋往楼下跑,谁知道在眼看着下楼的两级阶梯外,右脚被左脚一绊,直直趴在了大厅毛毯上。
华慕言脑子一空,大脑未动,四肢先反应的疾步下楼。却看到那个小女人仿佛没事人一样爬起,然后跑向等候在沙发边上的管家。
谈羽甜一把拉起念过半百的男人的手高高举起,冲站在楼梯口的男人道:“就是他,就是他做的手脚!他是叛徒是内奸是谷家的眼线!”
管家柳咏吓得脸色都白了,连忙冲华慕言解释:“大少奶奶说什么我听不懂啊。”
华慕言也凤眸一敛,徐徐下楼:“怎么这么说。”
“你想啊,那个酒是他拿来的是不是?”谈羽甜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开了一个头,就更加确认的自己的想法。侧头看去,果然那个管家脸色更白了,神色都开始慌张!
“柳咏,怎么回事。”华慕言冷下声音,他自然不可能看不出他的变化。下楼走到两人面前,一把拿过举着管家手的小手,将女人拉到自己身边。
柳咏只觉得一束凌冽的目光审视着自己,脚都要站不稳了,抬手擦擦额:“对、对不起大少爷。我也是为您和大少奶奶,以及小姐着想啊。”
“你说。”华慕言牵着谈羽甜走到客厅边的沙发坐下。
柳咏冲两人弯着腰,时不时抹一把汗:“谷家催得紧,如果大少奶奶肚子没动静,小姐的病就一天没找落。”
“所以你下药!”没等华慕言应声,谈羽甜急匆匆的站起身,满脸的怒气,抬手直指管家,“好你个一点都不光明磊落的老头!”
柳咏低着头,没有说话,半晌没听到自家大少爷开口,这才沉声道:“随大少爷处置。”
“罢了。”华慕言叹口气,抬手揉揉眉心。他昨晚被身边这小女人那模样弄得心魂大乱,竟然没有揣测到这么简单的一点。
“罢……了?”谈羽甜双目圆瞪一拍胸口,谁知紧接着的咳嗽和喷嚏就将她整个人占据。
华慕言眼神示意柳咏退下,然后将女人圈在怀里,“怎么,你想怎么处罚他?”
“至少应该把他开除,然后签下协议,警告他以后做人要诚信光明,绝对不能使,阿嚏,使小动作小手段!”谈羽甜握拳,说完任由男人帮自己擦脸,目光如炬的看着他,“你说是不是?”
“然后让大家都知道,柳咏为了促成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之间的好事,被罚离职?”华慕言耐心的将她嘴角也轻轻擦了下,“那你说谷家的人会怎么想?到时候忆锦怎么办?”
“可是……”谈羽甜又有些委屈,她这样都是因为那个人……
“好了,我会用最合理并且程度最深的处罚他,帮你泄愤,行不行?”
谈羽甜看了一眼他,狐疑:“你会?”
华慕言失笑:“蠢女人,我有必要骗你吗?”
“蠢个头,你才蠢!”谈羽甜哼哼,“如果不是我,你八成还会怀疑我的酒量,开玩笑老娘是千杯不倒!”
“是是是。”华慕言附和。
谈羽甜见他表情诚恳,这才摸摸鼻子,慢悠悠的又打了喷嚏。
华慕言惯性使然的抬手帮她擦去,两人竟然就这样在大厅坐了一上午。
哄好了谈羽甜,华慕言就吩咐人着手去调查那场被媒体所掩盖了的车祸真相。
“请问一下,一个叫做晋柔的失明女孩儿住在哪件病房?”用过午餐,谈羽甜就离开了华慕言家别墅。来到医院却没有直接去找秦莫深,因为想起昨天晋云央说的,晋柔下午做手术。
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想知道那个女孩的近况。
“哦,在六楼6023号病房。”
听到她还在没有离开,谈羽甜心舒一口气,却也不敢太过怠慢。急急忙忙的跑到楼梯口,这才想起自己不是去二楼找秦莫深,转而去搭乘电梯。
“小柔!”谈羽甜敲门而入,谁知看到一个不应该出现在病房里的男人,“秦莫深,你怎么也在?”
“姐姐,是姐姐吗?”晋柔听到声音很开心,原本躺着却坚持要坐起身。
谈羽甜看到秦莫深小心的扶起晋柔,眼底划过一丝诧异,难道,两个人原本就认识?还是说,晋柔的手术是秦莫深操刀?可他不是华慕言的专属医师么……
秦莫深摸摸鼻子,在谈羽甜“热烈”注视下轻咳了两声:“那你们聊,我先走了。”
“秦大哥再见~”晋柔扬起甜甜的笑告别。
看着那小家伙有了谈羽甜就把自己抛一边,秦莫深有点吃味。又忽而诧异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吃谈羽甜的醋,不对,吃醋?吃醋!?开玩笑……
温润的笑容挂不住了,也顾不上和谈羽甜打招呼,秦莫深逃似得离开。
谈羽甜一脸茫然无辜的看着那个男人脸色白白红红,然后无视了自己跑出去,耸耸肩,来到病床边上坐下。
晋柔的手术已经做好,此时因为双眼还不能见光,缠着厚厚的纱布,而那几乎将她大半张小脸儿给裹起来。苍白的唇弯着上扬的弧度,看上去很让人心疼。
“童姐姐,你也认识秦大哥吗?”晋柔侧头,因为双目失明,她的听力很好,静谧的空间内,她的呼吸倾耳可听。
“嗯。”谈羽甜应声,握住那纤细的手指,冰凉的触感让她心不可遏制的软了下来,“小柔也认识秦大哥啊。”
“嗯,秦大哥人很好,而且小柔的手术是他做的呢。”说着,晋柔不等她开口,就急急问道,“姐姐生病了?”
“没,没啊。”谈羽甜抬手搓搓鼻子,吃过药后还打了一上午的阿嚏,真是惨,但是现在还好,咳嗽也少了。
晋柔闻言手指收紧,回握住她的手,“可你听上去,声音哑哑的。”
在晋柔的印象中,会出现在医院里的应该是两类人,一是医生护士,而是病人和家属。而她两次都在休息区遇到童姐姐,所以她要么是护士要么是家人亲属。却没有想过,她可能是病人。
捏捏女孩的手,谈羽甜想起昨晚,眼底划过狼狈,却又有些庆幸她看不到自己的神色,清了清嗓子安慰道,“昨晚着凉了,小事呢。姐姐是来看小柔的,我们小柔真勇敢,很快就能看见这个美丽的世界。”
“嗯。”晋柔到底还是个十八岁的姑娘,被人话题一转就咧嘴笑,肯定的点头后顿了顿,歪着脑袋,“姐姐,你有哥哥吗?”
哥哥?沈其宣算么?谈羽甜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将沈其宣划入哥哥的身份内。但他又是谁呢,丈夫?好像两人没有夫妻间的那种亲密。
“姐姐?”没有听到声音,晋柔微讶。
“小柔为什么这样问?”因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所以谈羽甜干脆不回答。
“因为小柔的哥哥很好,有哥哥的孩子都很幸福。”晋柔笑,说着说着,神情却渐渐落寞下去,“可惜,小柔再也没有机会看到哥哥的样子。”
谈羽甜看她的模样,已经有了某些心理准备,心里不大好受。
“但是,我的眼睛是哥哥的,我会带着哥哥为世界所有的期待,帮他照顾妈妈爸爸,帮他看未来的世界。一直到我很老很老的时候,再也走不动。”
蜜妻难嫁 956 警局的电话
晋柔勾唇,哪怕那弧度很是牵强,她却依然固执的笑,“秦大哥说我不能哭,现在眼睛还没有完全适应。但是我却有种感觉呢,因为眼睛是哥哥的,所以,没有任何排斥的刺痛。”
谈羽甜眼睛有些红。
“姐姐你知道摄影师是什么职业吗?”
“摄影师,是很伟大的职业。”大概小柔的哥哥是个摄影师,谈羽甜抬手摸摸晋柔的脸,“他可以把世界上最平凡的风景拍摄出动人的色彩。他能将最让人感动的瞬间留下,能够记录最美好的事情。”
“所以说哥哥,是个很美好的人。”晋柔听到她这样说,唇角弧度却再也挂不住,微微抿起,“他喜欢给小柔拍照片,我有听到‘咔擦’‘咔擦’的声音,哥哥说,小柔很好看,无论怎样都很好看。”
“好了小柔,别想了……”听到那声音微微颤抖,谈羽甜不忍再说,倾过身子将她环起,生涩的哄到,“小柔也说了要坚强不是么?小柔要带上哥哥对世界所有美好的期望,好好的活着,不是吗?”
“是……”晋柔收紧手,将那纤细的腰紧紧搂住,“姐姐,谢谢你。”
“傻丫头。”她什么都没有做,谢她做什么呢?
谈羽甜正想着时间差不多,自己该去找秦莫深时,突然手机响了。连忙将手机调静音,看到那号码却是一愣,走到窗边压低声音:“喂,你好。”
“谈羽甜小姐吗?”
“是,是我。”谈羽甜的手指收紧,为什么警察局的电话会打到她这里,难道是沈其宣出了什么事?心口一跳,她连忙开口,“怎么了?”
“这里是w市公安分局,是这样的,谈小姐在七月二十一号晚上,居民楼前差点出了车祸是么?”
“是。”既然不关沈其宣的事,谈羽甜的心松了些,可还没放下心,就想起华慕言昨天晚上说的,碎成……停停停!连忙捂住胸口,谈羽甜喉咙发干,“你、你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们已经查出那天驾车的司机身份了。您要来看一下吗?”
“不必了。”既然她没有出什么事故,自然不用再去看一个死人的资料。
“嗯,那请问谈羽甜小姐下午有时间吗?那天晚上我们没有找到您,所以笔录一直空缺着。”
谈羽甜应下之后,走到床边,许久才压下反呕的欲/望,轻声道,“小柔,姐姐有点事要走了,你的妈妈呢?”
“她给小柔缴费去了。”晋柔弯唇,语调微扬,“姐姐有事就先去忙吧,我在这儿没事的。”
听到关门声轻轻响起,晋柔的唇瓣抿起,摸索着按下了床边的铃。
站在病房外,秦莫深心情颇为复杂,听到里面轻轻的呼唤声,这才鼓起勇气走进去。
“秦大哥,怎么不进来。”晋柔唇瓣弯弯。
秦莫深发现自己有点心虚,竟然不敢和一个失明着什么都看不到的女孩对视,走到病床边上的椅子坐下,关心道,“小柔眼睛不舒服吗?”
“不是。”晋柔轻轻摇头,然后侧着脑袋,“看”向秦莫深的方向,“刚刚童姐姐接了个电话。”
知道她说的童姐姐是谈羽甜,之前心乱如麻什么都没有时间顾忌的秦莫深却是一惊,那个谈羽甜这么不小心,如果被有心人听到,谷家的人知道她不是谷灵安,事情就麻烦了!
知道男人在听,晋柔继续道:“她的情绪很矛盾,起伏很大。是派出所的来电,而且好像提及了什么车祸。”她头一次庆幸自己的听力好,而且,童姐姐的情绪波动她能够清晰感受到。
既然秦大哥和童姐姐相识,那他一定知道一些事,言尽于此也应该放下心来。
“你放心,我会去了解。”秦莫深温柔的眸中划过一丝光亮,“你、你多休息。别担心太多,”
晋柔抿唇笑不说话。
从警局出来的谈羽甜心情轻松极了。
警察说了,那个叫肇事者叫做李牧,是个孤儿,因为未婚妻前不久跟其他人跑了,所以才劫了两车子。本来就不会开车,晚上横冲直撞,看到一个女人在路上走更是心里受刺激,直接撞了过去。
这不仅消除了华慕言给她带来的阴森森恶心的回忆,也让她那个很小的几乎不怎么存在的念头完全打消。也对,黑社会们还没拿到钱呢,怎么可能会下手杀她。
而另一边,已经得知内幕的华慕言沉着脸一路杀到了医院,谁知扑了个空。得知谈羽甜去了警局,应该很快就回来,于是就在秦莫深的办公室里等着。
可从下午等到傍晚,再等到晚上,华慕言才迟迟升起不好的预感。开着玛莎拉蒂直接去了谈羽甜的家,小区保安见人开车名车又是一脸的冷峻,也不敢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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