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妻难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锁
“无聊。”华慕言挂掉电话,继续跑步机,低头看着数据,终于跑完擦擦汗走下,又听到手机响起。
看着那个备注着某人丈夫的号码,他等着第三遍才懒懒接起,“你是谁,有什么事。有话就说,我没那么多闲工夫。”
“我是谈羽甜的丈夫,有点事想找你谈谈。”
“说个地点时间。”华慕言薄唇微扬,眼底的冷然蔓延到脸上,步行到卧室听着那边说完的话,直接将手机挂了扔床上,转身进了浴室。
约好的九点半,华慕言却十点才到,看着那焦虑着东瞧西望的男人,他上前坐下:“什么事?”
“你就是华慕言吧?”沈其宣原先被突然坐到自己面前的人吓了一跳,因为他很少露面的缘故所以媒体上极少有他的照片,昨天晚上的背影看上去,两人倒是差不多。
华慕言双手交握置于膝上,微微后仰靠在沙发上,睥睨着那穿得人模人样的男人,“我不是来听废话的。”
“我是谈羽甜的丈夫,不过……我最近发现,甜甜跟你走的很近啊。”沈其宣被他的话噎得也只能直接将自己的目的开门见山,“华总大门大户,怎么看上了我们家甜甜呢。”
华慕言似乎对他的话很不耐烦,拿着手机把玩起来,冷然,“我说了,不是来听废话的。”
“我可以和谈羽甜分手,不过你要给我一闭巨额的封口费。”沈其宣说着,那斯文端正的五官突然露出猥亵一笑,“而且,华总也应该知道吧,谈羽甜我都没开苞呢,真是便宜了华总。”
华慕言勾唇一笑,十分感兴趣的模样,“哦?你想要什么?”
“哈哈,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沈其宣先是笑,然后搓搓手心,人性在金钱面前的贪婪神色展露无余,“虽然吧,我是不怎么喜欢谈羽甜那个女人,但好歹我们是法律上的合法夫妻。她每天也要回家,对小娇/妻,我也很想想尝尝鲜啊。”
这已经是威胁了。
华慕言好整以暇的挑眉,昵了一眼自己的手机上录音键,抬眉对上男人:“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给你一笔钱,你随时要对谈羽甜履行什么合法的夫妻权利?”
“华总真是快人快语。”沈其宣笑得一脸扭曲,看着坐在自己面前还在装腔作势的男人,在心里计划着到底应该要多少钱。
五十万?好像有点少,一百万?那不如一百五十万,还了债款还有一笔钱暂时过度。而且,好歹也是给他送一个女人去,怎么说也不能要少了,不然贬低了谈羽甜的价值,华慕言不当回事就糟了。
华慕言站起身,握起桌上那杯热咖啡。
“华总考虑得怎么……啊!”
一杯滚烫的热咖啡泼在脸上的感觉真让人想要抓狂大叫,沈其宣大喝:“华慕言!”
“别叫我的名字,你不配。”华慕言懒懒的扔掉手中的咖啡杯,看着不远处服务员往这边小跑而来,冲站起身拿餐巾纸一个劲儿擦自己的男人勾唇冷笑,“这是我代谈羽甜送你的。服务员,这杯咖啡我买单。”
看着男人大步离开的背影,沈其宣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突然银牙一咬,眼底划过狠戾。
“先生您没事吧,需不需要去洗手间清理一下?”
“滚!”一把掸开服务员的手,沈其宣站起身要走。
“先生您还没买单。”
“……”沈其宣抽出皮夹,看着里面零碎的钱币,脸色黑如碳,直接将钱包塞到服务员怀里,“给你给你都给你!”
在通过电话,知道秦莫深在医院后,华慕言也没有迟疑直接将玛莎拉蒂开往明德。
“那个女人呢?”在秦莫深的办公室坐下,华慕言才揉揉眉心,问起谈羽甜。
秦莫深贴心的倒了杯温开水放到他面前,“平静下,谈羽甜现在在档案室。”
在好友面前,华慕言没有掩饰自己的疲惫,他喝了几口水,然后拿出手机调出那段录音。
“……”秦莫深的脸色渐渐阴沉,最后却归于无奈,在华慕言对面坐下,“谈羽甜她……”
“真是个人渣。”华慕言冷笑,将手机把玩在指尖。
“也难为她了。”秦莫深摇着头叹气,“我也看过她的资料,沈家对待谈羽甜也就沈老太太好一些,沈家夫妇病逝后,沈其宣经常不归家,纸醉金迷才会让沈家陷入如今进退两难走投无路的境况。”
“我知道。”
华慕言合上眼,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疼,秦莫深说的这些他当然都知道,但毕竟那些都是纸上写的。
白纸黑字又怎能将人所经历过的人情冷暖如数概括?世界上没有感同身受这件事,哪怕你再有感叹,针不是扎在你身上你永远不知道多疼。
不知为何,华慕言又回忆起那天小女人从昏迷醒来之后,给沈其宣打电话的场景。她似乎,对她丈夫用情很深的样子……
想到这里,心里突然有点不舒服,随即冒出一个想法想要将这录音给她听。
秦莫深怎么会不了解华慕言,两人相处十几年,几乎华慕言一个表情他就能看出他想要做什么,此时眉头一皱,出声劝阻:“我劝你,最好不要把这个拿给谈羽甜听。”
“为什么?”让那个无知单纯又笨蛋的可以的女人认清这个男人的真面目不好吗?华慕言心里翻腾,想到那个沈其宣说的话,心里更加腾升起一股恶心的感觉。
“你这样,是揭穿了沈其宣的面目,但是对谈羽甜的打击会更大。”说到这,秦莫深欲言又止,他想说,那个女人看上去呆呆傻傻生性乐观,但正是这样的人才最会将自己心里的悲伤和脆弱隐藏。
坚强的外壳是她用所有的自尊和骄傲打造,你给她听这个,无疑是用一把锥子,一点点钻开她的保护膜。
你想看到血淋淋的她吗?你想看她无措又绝望的样子吗?你想那个笑得灿若芙蕖的女人以泪洗面?
这些话他不说,但他相信华慕言能懂。
确实,在冷静下来之后,华慕言才发现自己多么荒诞。竟然想用这样的方法来告诉谈羽甜,她一直喜欢的丈夫是怎样的人渣混蛋。那不亚于毁了那个小女人,可是,又不甘心。
“把她纳入羽翼吧,言。”秦莫深突然开口,看着好友轻皱着眉,轻笑一声,语气有些落寞却又怀念,“趁她现在还乐观不曾见过社会最黑暗的一面,将她纳入羽翼,好好保护起来,让她只属于你一个人,只对你一个人笑。”
只对你一个人笑。这是多么大的诱/惑?华慕言回想起那因为要逢场作戏而腼腆的笑,那被戳中痛脚后顾左言他的笑,被他圈在怀里时不知如何是好的羞涩的笑,那张扬仿佛只小猫一样嚣张的笑。
把她纳入羽翼?
突然眼前又划过另一张面孔,清秀婉约的面容,好不容易才会在他面前绽放的美丽。好不容易那个女人对自己产生了信任,一步步爱上他,同意和他订婚。
她满是期冀的为两人的婚房做采址设计,她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为跟他说两人的婚礼应该如何进行……
是啊,如果他真的要一个妻子。应该是那个端庄大方得体,唯独在她面前有些娇羞的小性子的女人吧?
不应该是只小野猫,哪怕是尽力的去学,也没法掩饰她原本就是只爱炸毛很傲娇出身可怜的小猫儿。
“你在开玩笑么。”眼底的挣扎一闪而逝,华慕言勾唇不屑。
不知何时下了一场雨,此时已经雨过天晴,外面天气看上去很好。
蜜妻难嫁 948 做贼心虚
华慕言将杯子放下,道:“谈羽甜,只是和我做了交易的对象而已。她为钱,我为忆锦,这没有冲突。她的经历确实不好甚至有点糟糕,但是比她倒霉可怜的人多了去,一个个都要操心,那我不是累死了?”
“言,你在解释吗?”秦莫深倚在窗边,看着那个男人长篇大论。两人十几多年的交情,从来没见过他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他心知肚明华慕言应该已经不如他自以为的那般镇定,只是感情这事一个局外人多说无益。
华慕言闻言一愣,脸色微冷,没有再说话。
而另一边,谈羽甜觉得档案室真的不止是一点点闷!抱起两大盒文件,借着甜美的笑容,终于找到了给病人休息的绿化区。
坐在嫩绿的草地上,初夏的天气并没有很热。谈羽甜坐在树荫下,十分惬意的翻开文件。也许是因为天气好,连那堆密密麻麻的数据和潦草的字迹都变得可爱起来。
正在她看得认真万分时,束起发髻裸露出的后颈突然感受到一点湿意,紧接着大颗大颗的雨点像是珍珠一样落下,砸得人还有点疼。
“不带这样玩的啊!”谈羽甜连忙将文件给合上,有硬塑料的外壳和文件塑料袋的保护,数据不会遭受损坏,但是谈羽甜有点不放心,而且她在大树下,很快就会被淋湿的!
“妈妈,妈妈……”
就在谈羽甜抱起文件打算冒雨跑到医院走廊时,突然听到一个略带慌乱的声音。
她竖耳一听,循声就看到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小姑娘,浓墨一般的直发已经湿湿的贴在脸上,而一双白皙纤细的手却转动不了轮椅。
谈羽甜连忙将文件放回树下,然后跑到她身后,这才看到她的双眼紧闭着睫毛轻颤,也许是因为冷和害怕,整个人都在颤抖,“别怕,我先带你去避雨。”
女孩身子一僵,又犹豫又慌张,“如果妈妈找我呢?”
“放心,我会和你一起等的,站在很显眼的地方,或者我帮你找一下人。”谈羽甜安慰着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的头上,毕竟在她印象中,生病的人都很脆弱,风吹不得雨淋不得。
做完这些,她尽量将人往能看见地皮平稳的方向推,以免女孩遭到过多颠簸。
因为这一出,谈羽甜自己也湿了个透。看了眼巨大的雨幕将医院笼罩,雾气从草地腾升,远处的树和文件,想来现在去拿更加不可能了。
谈羽甜站在走廊,看着漫天大雨,以及大树下那对于德明来说是“最重要级”的资料。只能暗暗祈祷大雨早点停别淋湿了。
“姐姐。”一个细若蚊蝇的声音传来。
谈羽甜连忙回身走到她身边蹲下,把盖在她头上的外套拿下:“小妹妹,怎么了?”
细看下,女孩也许是因为被淋了一身,五官很苍白,但却不妨碍谈羽甜看出其中的精致小巧,她仿佛像是画出来一样病公主一样惹人怜惜。
“是冷吗?”她握起她的手,两人手掌差不多大,但也许是因为害怕,女孩的指尖凉凉的。
谈羽甜只能帮她呵气,然后轻而缓的揉搓,安慰着:“夏天的天气就是这样反复无常,刚刚还旭日洋洋,这会儿暴雨倾盆,谁知道是不是大姨妈来了。”
晋柔闻言轻笑一声。
谈羽甜抬头,就看到那闭着的眼弯起,长而卷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投下阴影。真是个美丽的姑娘,可惜上帝给他一扇窗就会给她关上一扇门……
这样的姑娘如果没有失明,应该是所有少年趋之若鹜追求的理想类型吧。
“姐姐。”晋柔察觉到那人的注视,微微抿起了唇,苍白的脸颊染起一抹嫣红,不觉害羞了,“姐姐,你帮我找一下妈妈行么……”
“嗯,你告诉我她长什么样穿什么衣服。”听到她是为了这个,谈羽甜义不容辞的拍胸口应下。
许久没有听到回答,这才想起女孩失明,怎么可能知道她妈妈今天穿什么衣服?而且如果是先天性的话,妈妈长什么样也不知道吧!
这样想着,因为自己粗心大意而腾起的愧疚让她想要开口道歉,却看到那女孩嘴角缓缓扬起一抹弧度——
“妈妈是个很好看的人,及耳的短发,她戴着眼镜,嗯……是那种细细的金属框架眼镜。”
看着女孩侧着脑袋,很认真回忆的模样,谈羽甜发觉眼眶有些热,她抹了抹眼:“行,包我身上!”
“我妈妈叫晋云央。”
这才是最重要的一点,突然下大雨,而且自己女儿不能视物,身为母亲肯定很担心。她打算找护士用广播通知一下,谁知一抬头就看到一个女人从远处往这边跑来,模糊不清的喊着,“柔柔,柔柔。”
距离很远,谈羽甜才发现她的外貌和女孩描写的很像,正想开口就听到女孩兴奋的回应,“妈妈。”
母女两人相见,谈羽甜这人脸皮薄,最受不得人家的道谢,干脆躲到了大理石柱子后面。
“姐姐,这是我妈妈。”晋柔微微笑,侧头却没有听到回应,柳眉轻轻蹙起,问抱着自己浑身湿漉漉的妈妈,“妈妈,姐姐走了吗?”
妇人环顾一周,没有看到刚刚的人,轻声应了句,然后开口:“妈妈带你去换身衣服,哥哥他……”
“哥哥他走了。”晋柔的声音有些落寞,但是很快就恢复,甚至带了点逞强的愉悦,“没事,我可以带着哥哥的眼睛,一起来照顾妈妈。”
晋云央的眼底有湿意,她用力点点头,“来,妈妈带你去病房,手术安排在明天。柔柔要保持好心情。”
“嗯。”女孩点头,感受到轮椅移动时,手指微动,才发现那位姐姐的外套还在自己这里。虽然湿了,但还有温度,苍白的嘴角扬起弧度,却又落下:姐姐没有外套,感冒了怎么办?
虽然大雨倾盆,但总归是夏天,不至于穿件单衣就怎样。
谈羽甜小心的从柱子后面探出身子看两人远去的身影,刚刚看到那妇人浑身都湿透,眼镜后的眼睛还红通通,显然是被吓到了。应该是去草坪找了一圈,没看到人才跑这边来的。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想到这……她突然想到了自己,她是个孤儿,她不知道为什么爸爸妈妈抛弃了自己……
她连忙低下头:“嗐,你在伤感个什么劲儿啊,有董奶奶对你这么好,这么好一个家你还不知足啊!”
她往身后看了一眼,人匆匆往来,心里一个念头升起,她干脆步入雾气迷茫的大雨之中。
雨点砸在身上,那种凉爽的触感,那密密的声音,仿佛在洗涤一切的悲伤和落寞。
谈羽甜站在雨里冲远处大喊,“谈羽甜,你要很坚强,所有的困难都不算什么!”没有人听得到。
她在草地上奔跑,被一个小小的坑绊倒,也没有人看到。
坐在雨里,发髻散落,雨水顺着脸落下,她几乎睁不开眼。她的脆弱只被雨点看到,她的崩溃也只有雨知道。
温热的液体顺着冰冷的雨水滑落,谈羽甜嘴角大大的扬起,谈羽甜,你要坚强啊,看到没有,那个女孩从来没有看到过光明,可是她用另一种方式“看见”了自己的妈妈。
你呢,你应该感恩啊,你有手有脚有家有丈夫,你还有什么脆弱的理由呢?
大雨终于还是过去,谈羽甜蜷坐在大树下,抹去塑料壳上的水,有些忐忑不敢打开文件夹。开玩笑,如果湿透了怎么办!
要不然,偷偷处理掉?反正没人知道……
“但是有编号啊……”摸摸透过塑料壳那明显的七和八两个阿拉伯数字,谈羽甜欲哭无泪。
“看上去很可怜呢。”办公室里沉默已久,秦莫深突然开口。
华慕言抬头,看到好友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神情玩味儿。鬼使神差的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满眼的绿色,沾染了雨点折射了阳光莹莹发光。
扫视一圈,才锁定了那个在大树下,惨兮兮的抱着文件夹的女人,随之脸色更沉了几分,“蠢女人!”
秦莫深听到那听着很冷漠却掺杂了气急败坏的情绪,听到脚步离开门被狠狠甩上,突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有些事情,只有自己慢慢的探究,才会更珍贵吧?”
“不过,言,在爱情的路上,可别被蒙蔽了双眼。不然摔跤,可是很疼的。”
是把资料拿出来放在太阳底下晒?那假如里面没有湿,一打开文件夹的水漏进去怎么办?就在谈羽甜绞尽脑汁,突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不想活了!?”
因为做贼心虚,谈羽甜吓了一跳,抬头就看到那现在根本不可能出现自己眼前的男人,“你、你怎么在这。”
华慕言显然没有解释回答的耐心,上前一步。
谈羽甜连忙抱起自己的文件,“那、那个,虽然下雨了,但是我可以保证这些文件都没有问题,我回去拿吹风机吹一下。”
“蠢女人,你还不如把自己用吹风机吹一下!”华慕言额上青筋跳了跳,眼前小女人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衫,虽然布料不透,但还是能隐约看出里面黑色的bra。
她就这样坐在这里,打算坐一辈子?
“额……”谈羽甜抬头,就看到某人已经有化身霸王龙的倾向,想起自己是湿哒哒的,连忙站起身跑到太阳底下,“嗷嗷,我是得让太阳晒一下。”
蜜妻难嫁 949 你跑我追的游戏?
华慕言扫视一眼因为天气渐渐晴朗而复出的病人和医务人员,看了眼女人双手大开,胸前那明显万分的色差更是一览无余,嘴角抽了抽,几步上前就要去抓她。
谈羽甜哪里是晒太阳?眼角余光一直偷偷瞄着那个男人呢!此时他大步而来,而且脸色那么黑,以为他要找自己算账,连忙拔腿跑,“大人不记小人过啊啊啊!”
“别跑!”
华慕言华总怎么可能和一个女人玩你跑我追的游戏?
可事实就那么让人想要摔桌,看着那个女人还往人多的地方跑,什么气度优雅华总都不顾了,长腿一迈,皮鞋大步在草地跨过,目的是那个正跑得欢脱的女人!
谈羽甜因为怕被抓到,还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眼见那男人竟然要抓到自己了,心口一跳,接着右脚绊倒左脚,整个人失去重心狠狠往前跌去。
而华慕言那双凤眸瞳孔一缩,猿臂往那纤腰以搂,就势一转,就结结实实的摔在了草地上。
谈羽甜紧闭着眼睛等待自己丢脸,却发现自己砸在了一个温热的胸膛,而且还有一声闷哼落在自己耳边。
偷偷掀开左眼眼皮,才感受到腰间那微凉的手指的力道。
“死女人……你真……咳咳,重……”华慕言的脸色有些发白,咳嗽着还不忘搂紧怀里那个湿漉漉的身子。
谈羽甜连忙起身,看到华慕言这样,脑子都一片空白了,只能赶忙扶起他。要知道这男人可是国宝级人物,要是因为她而有了损伤,别说那一百五十万了,也许她下半辈子还要在睡铁床看铁窗!
“你没事吧……”谈羽甜的声音有点颤,不知道是怕还是担心,手都会哆嗦。
华慕言察觉到了这一点,凤眸的痛苦越发浓,“好像要死了一样。”
“那、那怎么办,我、我,秦莫深怎么教我的来着,不对,他没有教我,他只是叫我记数据,那、那我……”
就在她慌乱的手足无措红了双眼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轻笑,然后整个人被揽进了一个怀抱。
那个胸膛温热踏实,他的双臂有力,他的气息让人眷恋。
“笨女人。”微哑的声音带了笑意。
他的声音那么好听,好听到谈羽甜流下眼泪,虚握着拳的手一个劲儿砸他胸口,“你,你吓死我了。”
“谁让你智商那么低。”华慕言低头,看着那狼狈女人,一个小巧的发旋落在眼底,像是女人一样,将他温柔不知觉卷了进去。
谈羽甜被华慕言带回了家。
一路上,谈羽甜都保持沉默,美曰其名和他冷战,谁让他吓唬自己?
“下车。”华慕言看了眼湿漉漉的副驾驶座,以及那件他搭在女人肩上现在却被垫在某只傲娇猫儿臀下的西装,额上青筋跳了跳。
“哼哼。”谈羽甜不甘不愿的下车,然后搓搓鼻头,有些鼻塞,好难受。
华慕言将人一路拎到了浴室,将人泡在温暖的浴缸里,这才懒懒的靠在浴室门边,“你还真是铁打的啊,把自己整个人泡雨水里,嗯?”
“你不懂,我是为了保护文件,阿嚏!”谈羽甜搓搓鼻子,紧接着又打了个阿嚏。
华慕言目光沉沉,“什么文件,要你冒雨去拿?又为什么会在那里?”
谈羽甜被他看得心虚,将自己整个人埋进水里,进去之前还闷闷的说了句:“哎呀档案库好闷,我就想出去看,谁知道会下雨。”
小猫躲进了水里,华慕言这才发现自己身子也有些湿,隐忍的咳嗽了一下,留下一句“等下再和你算账!”带上门离开。
谈羽甜听到轻轻的关门声,这才憋着气从水里冒出“啊……”舒适的叹口气,惬意的躺在浴缸里,根本没有将男人那威胁意味浓重的话放在心里。
华慕言冲了个澡,叫佣人买来新衣服,就回到卧室。谁知道那个女人还没有洗好,于是就坐在沙发上等,等了不知道多久才失去了耐心,从外面敲了敲门:“好了没?”
“……”
没有人应答,华慕言突然心口一跳,直接推门而入。
看到小女人的脑袋还靠在瓷枕上,不自觉轻舒口气,上前推推她的肩膀,却发现没有反应。而她的脸色也不像是被热气熏红,更带了一点不正常的色泽。
华慕言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是从小到大,从来都是被人照顾还真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
剥了女人的衬衫和bra,别开眼尽量不去看那双小巧,一手扶着湿漉漉的她,一手拿过干浴巾将她包括好,这才再去脱她的七分裤。
“痒……”被挠到了什么地方,谈羽甜突然嘟囔一声。
语气软软缠/绵万分,听得华慕言动作一僵,察觉到自己某个地方不争气的反应,他额上落下三道黑线,只能速战速决将女人整个剥干净裹好扔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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