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民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我若为书
她呸!
这姓苗的笑面虎,不愧是笑面虎呀!
按照他说的这番话来看,这人面兽心的东西,是既想对付钱戴一派,却又不想自己出力。
她不知道,这是对方想坐收渔翁之利呢?还是既想要胜利的果实,却又想片叶不沾身?反正她卫思味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想让自己成为无脑子冲锋陷阵的刀,那也得看她配不配合!且走且看好了。
卫思味扯嘴笑了,看着面前的苗远,笑的越发温柔,但是她的心里却在暗暗的谋划,自己到底该怎样利用好如今的局面,从而让自己得偿所愿,还得让面前的这个笑面虎吃不了兜着走。
两人都各有谋算,面上却一副融洽和谐的达成了协议。
谈好了大事情,苗远一改刚才的态度,和蔼的看着卫思味,猛地又转移话题道:“好了,没有别的事情的话,卫组长你就下去吧。”
卫思味领命,“是。”
苗远点点头又接着吩咐,“对了卫组长,一会站里会来一位金主任,专门负责我们的后勤保障的,你负责接待一下。”
“好的站长,您放心,我一定好好接待这位金主任。”
苗远闻言很满意,挥挥手道:“下去吧。”
“是。”卫思味敬礼转身离开,出门的时候,正好就看到了等待在门口的丁文。
见到自己出来,丁文丢掉手里的半截香烟,瞥了她一眼,错身越过自己,走进了苗远的办公室。
卫思味见了,勾唇冷笑一声,然后头也不回的挺胸离开,心里却不由的盘算起来。
如今自己的局面很被动,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既打击到钱戴,又让苗远吃不到好果子,自己还能成为最终的得利者呢?这是个问题!
“金主任这边请。”卫思味接到人后,客气的在前头带路。
身后这个穿着西装,带着礼帽的青年男人长的还挺俊,冲着领路的卫思味潇洒一笑,嘴里客气的摘帽点头致谢,“谢谢你,美丽的小姐。”
话说卫思味在得到苗远的指派后,她便来到军统局的大门口,接到了准时抵达的金主任,在她的引领中,金灿跟随着卫思味,进入了这个自己即将要工作的地方。
是的,他叫金灿,曾经就读圣德伦的金灿,更是少不更事的末末,偶然无意间救下来的那可怜孩子。
当初在圣德伦遭遇了倭鬼子的欺辱后,金灿的老爹也是被吓怕了,自家就这么个独苗苗,可不能让鬼子给祸害了,所以当即的,在他带着孩子,到校长办公室走了那一遭以后,金老爹就给儿子办理了退学,随后金老爹当即就花了大量的钱财,给金灿办理了出国。
还未成年的金灿,就在自家老爹的安排下,走上了远赴法兰西留学的道路。
金老爹的出发点是好的,想让孩子多学本领自立自强,将来也不至于保不住金家,保不住自己。
可让金老爹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是,年纪小小的金灿到了法兰西后,哪怕是有个佣人跟着照顾,可这都不足以解他对家乡的思念,对父母亲人的思念。
在这样的情况下,少年金灿,在法兰西遇到了一群同样漂泊异乡的同胞知己,在这群知己的带领下,金灿懂得了什么是共产主义,并且还义无反顾的加入了他们。
留学法兰西的金灿,跟着这群志同道合的同志们学到了很多的东西,就在倭鬼子投降后,金老爹发了一封急电到法兰西,催促儿子赶紧回国。
不仅如此,精明的金老爹为了能让儿子不再低人一等,也是想给金家改头换面,趁机就花了大价钱,在国党政府接收上海时,他给儿子买了一张委任状。
当然了,钱虽然花了不少,买到的却不是什么实权官职,却因为金家零售生意的缘故,最终金老爹给儿子弄到了,军统保密局后勤处主任的职位。
这不,在抵达上海半个月以后,金灿才拿着自家老爹拍过来的委任状,前来军统局报道任职了。
当然背后的实际情况是,已经成为党员的金灿同志,回国就得知自家老爹搞的这一出,忙就把情况汇报给了自己的入党介绍人,之所以耽误了这些天不来报道,也是因为他在等,等待着上级对此事做出的批复。
一直等到了今日,在上级给出了最后的批示,让自己将计就计卧底国党政府后,金灿这才前来走马上任。
活在民国 四百六十八 阴毒计划始端疑
金灿与钱戴互相是不认识的,因为考虑到种种问题,在上海卧底的地下党员,除了知道指定的联络暗号与联络地点,并与之联系的接头人外,他们对其他都不得而知,更不要说与之见面。
钱戴身为上海地下站的领导,知道的人还算多些,可即便是这样,他也仍然不清楚,与自己同在一栋大楼中上班的金灿就是自己的同志,就是组织刚刚派遣到上海潜伏的孤鹰。
倭鬼子虽然是投降撤离了,可眼下这片土地上却没有真正的平静,老百姓们也没有过上安稳的日子,因为战争还在继续。
时间从1945年的冬天,一下子迈入了1946年的春天。
半年的时间别看不长,可在这半年中,钱戴与金灿都在各自的岗位上努力着,接二连三的给大后方送去了重要的情报,特别是在这后勤金主任有意无意的配合下,即便是两方各自都不知晓对方的身份,却仍然给根据地送去了大批的物资。
国党政府这边屡屡遭受打击损失,次数多了,国党政府这边也发觉了不对劲,可查来查去却怎么也找不到内部的叛徒,钱戴因为背后靠着强悍的大树,加之又是个副的,所以即便是出了事情,挨批斗担责任的人也不是他。
但是站长苗远却倒了血霉,屡屡挨批不说,检讨报告都交了好几回了,苗远岂能不着急上火?
军统保密局苗远的办公室内,再次恭恭敬敬赔着小心的,挂上了金陵方面上司的电话,苗远倒坐到皮椅上,狼狈的按了按太阳穴,随即抬头朝着办公室门的方向大吼。
“来人。”
随着苗远的话音落下,门外走进来一个国党特务,冲着苗远敬礼,“报告站长,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苗远目光暗沉,颇有些气急败坏的对手下吩咐:“赶紧去,把卫组长给我找来,立刻,马上。”
“是,站长。”
随着特务领命离开没有多久后,苗远的办公室门再度被敲响打开,进来的人自然就是卫思味。
不等卫思味走到办公桌前,苗远就把桌案上的文件夹,狠狠的甩向了卫思味,同时嘴中还爆发出怒吼。
“卫思味,如果你没本事,那这个组长的位置有的是人来坐!”
被文件夹砸了个正着的卫思味,此刻整个人都是懵逼的,根本就不知道苗远,眼下是发的什么疯?
可是她又哪里知道,眼下这人连笑面虎的外表都维持不了,之所以会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正是因为他心里的迁怒与嫉妒不甘罢了。
是!情报接二连三的泄露,导致前方作战连连失利也就罢了,而且从南边运往北方的物资,也接连的被敌方截获,这无一不在表明,他们的军统处出了叛徒内奸。
他都已经很努力的在查了,都已经很小心很小心了,可总不能一出了事情,受批、挨骂、写检讨、罚饷银的人总是他吧?
为什么受伤的人总是他?为什么那姓钱的每每都能安然无事?
这不公平,他不服!
想到那个让他都咬牙切齿的钱副站长,苗远的怒火自然而然的就转嫁到了,当初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承诺,要对付姓钱的的卫思味身上。
去年的时候,自己给了这个女人机会,让她想办法决绝掉这个难缠的副站长,而面前的这个女人,交出来的答卷,却只是收买了对方那边的一个组长为己用,只不过是时不时的给他们提供一些情报,给姓钱的捣捣乱罢了,始终都不能动摇姓钱的根本。
日子一长,眼下的矛盾一爆发出来,苗远就着急上火不乐意了。
砸完手里的文件夹后,苗远坐回椅子上呼呼的喘着气,伸手指着卫思味怒斥道:“卫思味,我不想再听你说那些虚的,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赶紧的给我把那姓钱的给扳倒,不惜一切代价!如果你做不到,那你屁股底下的位置,赶紧给老子退位让贤。”
卫思味压抑着内心的怨憎,耐着性子的任由面前的苗远发泄着,认认真真的听完苗远的命令,卫思味心里苦笑。
岂是她不想扳倒钱戴?只是她也实在没有机会呀!钱戴这个男人,一直以来自己都小看他了!
今日苗老贼之所以会发这么大的火,卫思味心里多少也知道缘由,正是因为知道缘由,她才会耐着性子容忍苗老贼的羞辱,因为她心里明白,眼下自己的能力还弱,还无法让这群欺辱她的人尝到苦果。
那么,她只能忍,只能在夹缝中求生存。
看着对面苗远的怒气慢慢的发泄完,卫思味在分析完眼下的局面后,不由的上前一步,脸上挂着‘真挚’的关切,给苗远出主意。
“站长您别生气,您的心情我完全能够理解,可是这钱戴能当上这副站长,可见也不是个没本事、没后台的人,我们眼下不宜跟他正面对上。”
卫思味跟苗远推心置腹,可不知为何,关于钱戴背后的底细,关于自己知晓钱戴是戴老板儿子的事实,卫思味却只字不提,可能此刻在她的心中,她还做着要征服钱戴,要让他的背景为自己所用的美梦。
苗远眼神阴毒的盯着卫思味,语气阴冷不善的回问:“呵,那以你的意思,我就得一直这么吃亏下去?”
卫思味连忙摇头,“不是的站长,我这不是在给您想办法么?您想呀,你接连遭到上级的斥责,不就是因为咱们内部消息泄露,可能出现叛徒的缘故么?如果这个叛徒是姓钱的那边……”
卫思味的话并未说完,苗远却从中听出了意思,他的眼里划过亮光,心里也默默的琢磨着可能性。
他是真的不在乎这个叛徒是谁,可如果最后抓住的这个叛徒,要是姓钱的这个家伙,那么?哈哈哈哈……以后上海军统处不就是自己的天下了么?
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
这个时候的卫思味并不知道,自己只不过是想祸水东引的,找一个钱戴那边的人做替死鬼,顺便的自己还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压迫钱戴低头臣服于自己,如果还能一举灭掉吕成杰的话,那就更好了!
活在民国 四百六十九 副站大事不好了
卫思味想着事成之后,到时候不仅能解决姓苗的这边的压迫,立下功劳巩固自己的地位,还能得到钱戴,灭杀看不起羞辱过自己的吕成杰,一举数得,她为什么不这么做?
但是卫思味却完全不知道,眼前的苗远却是把苗头直接瞄向了钱戴,这就跟卫思味眼下的初衷完全相反。
两个都是自私自利的鬼,行事当然完全是下意识的,按照以自己最得益的方式来,各怀鬼胎的算计着。
苗远欣赏的望着卫思味,心情放松了下来,甚至还轻松的翘起了二郎腿,闲适的出声询问卫思味,“那么你的具体计划呢?”
卫思味俯身在桌面上,尽量的靠近到苗远的耳侧,她低语道:“站长,咱们这样,这样……”
两日后的清晨,福顺里李家。
钱戴脱下围裙,把两碗牛肉面端到客厅的饭桌上,招呼着在后院侍弄菜地的末末,喊她过来吃早饭。
末末闻声从地里直起腰来,走到水池边洗了手,晃悠到了客厅里饭桌前坐下,端起碗吃起面条来。
别看末末身条正一点都不胖,可她这饭量也是够够的,不比钱戴吃的少,两人碗里的份量都是一样的。
看着末末埋头苦吃,钱戴温柔宠溺的笑着,“末末今天你有什么安排吗?”
末末的头从碗里抬起来看着钱戴,快速嚼完嘴里的面条,回答道:“嗯?今天没别的什么事,几个太太约我一起逛街,下午的时候,我在再去给那边送点物资跟经费,就没别的什么事情了。”
“哦。”钱戴点点头,又道:“那你快点吃,一会我送你出门。”
“好。”末末应答完,随即又埋头吃起面条来。
吃罢早饭,钱戴洗碗刷锅,等到他换上了军装下楼来时,末末也已经穿戴打扮完毕。
末末依旧不喜欢穿裙子,因为行动很不方便,要不是如今钱戴地位也不一般,她得配合着跟这些个太太们亲近相处,她都恨不得见天的穿着裤子跑。
眼下没办法呀,很多场合她都得穿个裙子装斯文,不过末末她至多穿个洋装,说实在的旗袍除了结婚的时候穿过一回,末末可是从来都不碰的,因为太累赘,行动受限。
钱戴看着拎着小坤包,穿着鹅黄色洋装的末末,眼底闪着幽幽的光,他笑着走到末末跟前,伸手掏了掏口袋,取出了这个月发的饷银,一股脑的递给末末。
“昨天忘了给你了,喏,拿着吧,除了给那边的经费,剩下的你留着慢慢花,想买什么买什么。”
末末对钱戴自然是从来都不客气的,嗯了一声,伸手把钱接过,取了一半装小坤包里头,剩下的末末全都收入空间中,也没想着给钱戴留下点。
在她看来,每个月钱袋子交给自己钱了以后,这货从来就不问自己要钱,也不见他没钱花,即是如此,末末也没想起来要给他留点,在末末的意识中,这货也不差钱!
钱戴开车,把末末送到了百货公司的门口,亲眼见着她与几个太太汇合后,钱戴这才放心的开车离开。
几位太太看到末末是被钱戴亲自送来的,也都已经习以为常,但仍然还是会羡慕的调侃。
末末那个脸皮也是老厚的,任这些太太们戏虐调侃也不为所动,等到几人自己没趣了,一行人才开始逛街。
最近军统局这边,可能是信息情报接二连三的泄露,使得这里风声鹤唳,同样的他们也清闲了下来,没有新的任务,也没有新的行动,也不知道上头具体的打算是什么。
钱戴无所事事的混了一个上午,中午自己出钱,领着属于自己这边的人,出去搓了一顿好的,又给手下们每人额外的发了点外快后,钱戴才带着这群手下回来。
说实在的,要不是自己跟着杜维旭一起弄了点生意,领着闸北的那群兄弟们一起干,挣了不少的外快,自己还真就养不起这些个人了。
就不说地下党这边的开支,基本上就是自己支撑着;而国党这边的手下,要想人家服从你,好歹你也得给人家尝到甜头不是?
最重要的是在他看来,末末如今是自己的老婆,男人养老婆可是天经地义的,他可没准备让末末受委屈,而末末空间里的东西,那可不都是老婆的嫁妆么?
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让老婆动用嫁妆?那是无能的表现,所以光凭着当这副站长拿到的工资,能干些什么?只够自己活的不错罢了。
下午回到办公室没多久,钱戴屁股都没有坐热,吕成杰就匆匆的跑来找自己。
“副站长不好了……”
“别急,有话慢慢说。”钱戴心里诧异的同时,嘴里却仍然是不疾不徐的安抚对方。
“副站长,姓苗的让我们所有的人去院子里集合。”
原来两天前卫思味与苗远密谋后,沉寂了两天,等他们做好了充份的准备安排后,今天下午,苗远一伙人开始行动了。
军统局的大院中,所有的人都被集中在了这里,而让钱戴都不明所以的是,他们被集中后,从军统局大门外跑进来了一大队荷枪实弹的军人。
站长苗远也没有废话,只说今日之所以会有这么一出,是因为上头有计划,还请在场的众人配合。
不明形势之前,钱戴打算按兵不动的看着,看看这个苗远到底要搞什么鬼。
紧接着,军统保密局的人被分成了两拨,底下的小喽喽们都占时被缴了武器,全部都被带到了军统局后头的宿舍呆着。
而像他们这些个组长、队长、主任、站长什么的,都被领到了军统局隔壁的一个小院子里,大家都被卸了武器,随着链接外头大街与左侧军统局大院的铁门被关上,没有了武装的他们,被苗远领到了这个小院子一楼的会议室中。
曾经军统局这边的小院,一直以来都是被当做仓库使用的,这一回苗远为了引君入瓮,花了两天的时间安排,不仅秘密的找了一个营的军人来换班看守他们,还秘密的清空这个两层的小楼,并悄默声的布置了一番。
活在民国 四百七十 是情报还是诱饵?
会议室中苗远坐在上首,丁文与卫思味分别立在他的左右两侧。
钱戴在了解过,上海军统保密局上上下下所有人和事后,给自己在军统局的定位,就是要跟眼前的这位苗站长对着干。
用这种特意营造出来的复杂局面,来深深的伪装自己,默默潜伏。
此刻钱戴不屑的坐在苗远的对面,面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看着就让苗远窝火,不过一想到接下来的大计划,苗远依然是忍了下来。
众人坐定,苗远率先开口,“诸位,想来刚才的这一遭,大家此刻肯定是心有疑惑对吧?不过诸位同僚不必担心,接下来我给大家下达一下金陵方面的最新指示。”
说完苗远朝身边的卫思味看了一眼,卫思味忙把手里夹着的文件夹递了上来,苗远接过后严肃的翻开,然后念念有词的宣读起,这个所谓的最新、最高指示来。
“金陵军统保密局最高指示,据我方收到的可靠密报,就在这两天,有一个支持共党方面的华侨商人抵达上海,我们的任务,就是必须趁着这个商人抵达上海后,把他秘密解决掉。这个人明面上是华侨,但是他一只都在源源不断的给敌党提供各种援助,如果我们能一举消灭掉这个人,吞掉他带来支援敌党的物资,再顺便嫁祸给敌党,那么对敌党来说,这无疑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苗远说的那叫一个慷慨激昂,就在他的话音落下后,一位专管电讯的组长疑惑的开口了。
“苗站长,属下有一事不明。”
苗远合上文件夹,笑的和煦道,“有哪里不明白的,尽管说。”
这位组长站起身来,看着苗远就问,“苗站长,按理说有这么大的行动是好事,可为什么要把我们这些人都给软禁起来?我们都被软禁在这里了,谁人去执行这次的暗杀嫁祸任务?”
“呵呵呵呵,这个问题问的很好,这么说吧,此次请诸位同僚呆在这里,当然是因为上头的指示,不然我一个区区站长,哪有这么大的本事?”
姓苗的睁眼说瞎话,钱戴看着对面苗远眼底闪过的狡诈,他仍然默不作声的按兵不动,准备再继续观察观察。
苗远的目光意有所指的,扫视了钱戴以及他的亲信手下一眼,接着才继续解释。
“想来诸位也知道,我们上海保密局接管上海以来,泄露的机密不少,这让上级与我都不由的怀疑,我们的内部定然是出现了叛徒!此番计划重大,为了防止再次有叛徒泄露机密,上级批示,这一次的行动让中统那边进行,而我们只需要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一直等到计划成功就好。”
“这是什么意思?”
“中通那群吃干饭的能干嘛?这是在抢我们的饭碗吗?”
“就是,就是……”
……
随着苗远的话音落下,顷刻间,整个会议室中的众人都开始嘀咕起来,有抱怨的,有愤怒的,有不平的,有暗自烦神思考的。
大家都在各自议论探讨着,可见今天下午的这一遭来的太突然,打的所有人都是一个措手不及。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钱戴心里也在飞速的思考。
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
照道理自己身为上海站地下党的领导者,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呀?
为什么自己都没有收到过情报说,有什么重要援共的华侨抵达上海?国党的人就率先知道啦?
是事发突然呢?还是说连长江那边也不知道这个消息?或者是……
此刻心情复杂的钱戴,也不知眼下这事情的真伪了,没法确认情报的真假,更不知道这是不是敌人抛下的诱饵做的局,他只能是耐着性子静观其变。
就在这个时候,在场的众人好像议论完毕了,有个人最先沉不住气的开口询问,“苗站长,那我们要在这里呆多久?”
苗远:“时间不定,不过约莫也就三四天的功夫吧,诸位尽可放心,这栋小楼我已经让人收拾出来了,一应物品俱全,不会委屈大家的。”
大家听完后,又有一个顾家的主任开口了,“苗站长,那我可不可给家里去个电话,毕竟这得好……”
不想没等这位主任把话说完,苗远这货就毅然决然的摇头道:“不能,为了防止计划泄露,我们在座的所有人,不仅不能进出,更是不能跟外边的人有所联系,不要说电话口信了,就是小猫小狗都一律不准进出!”
钱戴沉得住气,淡漠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可他能沉得住气,却不代表同样在场的金灿能沉得住气。
金灿听到苗远这样坚决严肃的拒绝,他的心底更加乱了,不由的微微低头,心里暗自思考担忧着。
怎么办?怎么办?他眼下到底该如何是好?
这个情报简直是太重要了!如果这位援共的华侨被暗杀的话,搞不好会让其他许许多多支持援助党的人,全都失去对组织的信任,如果他们的队伍再失去这些难能可贵的支持与援助,那么这将会是多么巨大沉重的一个打击?
不行,绝对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个重要情报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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