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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式骗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幺傻
托儿一听赛哥是砸摊子的,立即扑了上来。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赛哥已经跳在了一边,他回过头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条长鞭。赛哥的长鞭是用牛皮编成的麻花辫子,平时缠在腰间当裤带,关键时刻抽出来做武器。
赛哥的长鞭像游蛇一样,卷起了地上的一只空碗,甩向了老月,空碗狠狠地砸在了老月的脸上,砸得老月鼻青脸肿,空碗落在地上,摔成了八瓣。赛哥又用长鞭卷起了另一只空碗,甩在了一名托儿的头顶,空碗在托儿的头上砸成了随便,托儿捂着头倒下去。
托儿们不敢向前,老月也不敢向前,赛哥长鞭卷向老月的衣袋,一抖一收,老月的衣服就开裂了,银元叮叮当当滚了一地,那些受骗的人欢天喜地,争抢着捡拾自己刚刚被骗走的银元。
一个托儿看到空手难以对付赛哥,就悄悄挪向一个砖堆。这户人家正在盖房,门口放了很多码得整整齐齐的砖头。我看到他的手指刚刚挨上了砖堆,就一炭锨砸在他的头上,他一声没吭,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赛哥的皮鞭像蛇一样在空中游走,在老月和托儿的脸上打得噼啪作响。我在后面,见到托儿就给他一炭锨。我们正打得高兴,远处突然跑来了一伙军人,他们端着枪,杀气腾腾。赛哥说“风紧,扯呼。”我们急忙逃走了。
逃到了下一个巷口,我们见到白头翁,说起刚才的经过,开心得哈哈大笑。
夜幕降临了,我们还没有找到虎爪和豹子的家,就来到一座私塾学堂里。
战争快要来临,学生们都放假了,连先生都不来了。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墙上的孔圣人在守护着。
我们把几张桌子对在一起,躺了上去。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头,能够有一张安安稳稳的床供我们睡觉,实在难得。
我问“大同怎么会有这么多当兵的”
赛哥说“一定那两个传信兵把消息送到了。”
我问“是不是我们在寺庙里遇到的那两个通信兵”
赛哥说“是的。”
我说“那两个通信兵也够笨的,野蓖麻怎么能随便吃他们怎么会不知道野蓖麻有毒”
白头翁说“那两个兵,一看都是城里长大的,听口音好像是南方人。南方城市人怎么会知道野蓖麻不能吃呢南方人和北方人的口音相差太大了。”
我突然想起了那一年在做旧行里,一个南方兵用老太太的尿壶做饭碗,又想起了燕子说过的一个笑话,禁不住开怀大笑。
赛哥问“你笑什么”
我说起了燕子说过的一个笑话。
一个南方人到北方当乡长,上任伊始,来到一座村庄里作报告,他面对村民高声喊道“兔子们,虾米们,猪尾巴,我是香肠,不要酱瓜,咸菜太贵啦。”同志们,乡亲们,注意啦,我是乡长,不要讲话,现在开会啦。
主持人听乡长说现在开会啦,立即站起来说道“咸菜请香肠酱瓜。”现在请乡长讲话。
乡长说“兔子们,今天的饭狗吃了,大家都是大王八。”同志们,今天的饭够吃了,大家都使大碗吧。
村民们听到乡长说他们是大王八,在下面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乡长接着说“不要酱瓜,我捡狗屎给你们舔舔。”不要讲话,我讲故事给你们听听。
赛哥哈哈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白头翁也笑出了眼泪。突然,外面传来了叫骂声“打伤我兄弟的那两个狗崽子,给老子出来”
我趴在窗口往外面看,看到外面黑压压的,足有几十个人,有的手中拿着快刀,有的手中拿着棍棒。





中国式骗局 第332章:遇到老相识
这座私塾学堂是关帝庙改造的,空间狭窄,神龛上还有关公的牌位,墙角还有废弃的香炉,关公的塑像看不到,估计是被人请出去了,去了新家,老家就用来做私塾学堂。
学堂里只有前门,没有后门。那些人堵住了前门,我们就插翅难逃。
那些人在门外舞枪弄棒,气焰嚣张,威逼我们走出去。我在私塾学堂里转着走着,寻找可以当做武器使用的东西。赛哥又把软鞭握在手中。白头翁踱着方步,他沉吟着说“外面那么多人,我们只有三个人,绝不能来硬的。大家都是走江湖的,常言道,人不亲行亲,只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们应该会放我们一条生路的。”
我觉得白头翁说得有道理,就想走出去,和这些老月会一会。赛哥刚才拿着软鞭,打伤了他们那么多人,他们一定恨死了赛哥,如果赛格走出去,等不及说话,双方就会打起来。所以,我觉得我出去合适。
白头翁拦住了我,他说“这些老月都是亡命之徒,你不能只身涉险,还是我出去吧,我一个老大一把年纪的人,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
我说“不行,事情不是因你而起的,不能让你冒险。”
白头翁说“就这么决定了,你们两个呆在私塾学堂里,我出去和他们谈判,如果看到情势不对,你们就赶紧上房顶。上了房顶,就会相对安全些。”
白头翁昂首阔步走了出去,双手提着长袍的前下摆,看起来就像一名气质儒雅的教书先生。我在房间里找了找,看到实在找不到更趁手的武器,就拿起一条长凳子,跟了出去。如果他们敢打白头翁,我就路抡起长凳子砸他们。
赛哥也提着软鞭走了出来。
对面站着几十个人,中间簇拥着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那个男子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我谋划着,如果争端一开,就抡起长凳子,直奔这个男子。只要制住他,其余的小喽啰就不敢动。我看出来,这个男子是他们的头儿。
白头翁对着他们弯腰施礼,然后说“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在下京城人士,悬壶济世,江湖人称神医白头翁。请问对面的好汉如何称呼”
身材修长的男子没有接过白头翁的话,他指着我问“对面可是呆狗”
我一下子愣住了,对面的那个我一直想要拿凳子砸他脑壳的人,居然认识我。可是我不认识他,我仔细看看,好像还是不认识。可是,又好像在哪里见过,我拿不准。
对面那个人又说“常家大院,呆狗还记得吗”
我说“记得。”
对面那个人又说“狐子,记得吗”
他一说起狐子,我立即想起了那个进入密室盗窃大钻石的高手,他和虎爪。豹子是一辈人,按照辈分排起来,我应该叫他师叔。
对面那个人又说“我是狐子的徒弟,我叫柴胡。我们在常家大院见过面的。”
哦,我终于想起来了,最后一天,我们在常家大院动手的时候,现场看到过他。
柴胡对左右的人说“这是我师兄,快点放下你们手里的破烂玩意,散了,散了,该干嘛干嘛去。敢对我师兄动手,你们吃了豹子胆。”
那些人赶紧拿着刀枪棍棒离开了,我也不好意思地放下了手中的板凳。真没有想到,今晚能够在这里遇到晋北帮的人。
我们手拉着手,走进私塾学堂里。
柴胡说,那次,官府清剿晋北帮,晋北帮大打出手,很多人或死或伤,他跟着一小部分人逃到了城外。
晋北帮和别的老荣不一样。晋北帮因为大当家的虎爪和二当家的豹子都功夫极好,所以,晋北帮上下都会一点功夫。这也就是晋北帮能够屹立雁北几十年而愈来愈壮大的原因。
官府对晋北帮追查很紧,凡是晋北帮的人,一定要关进大牢,处以重刑。柴胡不敢露面,躲在山上。等到半年之后,风声过去,柴胡才来到大同。这时候,晋北帮已经烟消云散,江湖上代替晋北帮的,是另外一个帮派。这个帮派挂靠官府,每次做了一笔大生意,都不忘拿出一部分孝敬官府。
柴胡鄙视这个帮派的为人,他不屑于和他们为伍,从此金盆洗手,不再当老荣。其实他也没法再当老荣了,因为这片地盘已经换了主人。按照江湖道义,柴胡纵然技艺再高,也不能下手偷窃。
不能偷窃,柴胡就转行。好在晋北帮的都有拳脚功夫,柴胡很容易就转型成功,在另一片江湖上讨生活。
这一片江湖就是替人讨债,领取回扣。江湖上把这种人叫暗挂子。现在还有这种人,而且这种人还非常多。李幺傻曾经在某一个县城里,看到大街上很多宝马奔驰,他们结对而行,呼啸来去,威风八面。知情人告诉李幺傻,这些人都是靠耍黑棍发家致富的。耍黑棍是当地方言,意思就是替人讨债,耍半斤。老板放高利贷,收不回来,这些人就出动了,威胁吓唬,不还钱就绑架你娃,睡你老婆,砍你的腿,要回钱后,就拿很高的回扣。
当了暗挂子的柴胡,很快就有钱了。有钱后,柴胡身边聚集的人更多了,其中就包括那些倒棺材的老月。
柴胡是他们中的老大。
这一天下午,那些倒棺材的老月被赛哥和我打的落荒而逃,他们回去报告了柴胡,柴胡让手下人调查,打人的是谁。很快,消息就反馈回来了,说打人的是两个外地人,现在住在私塾学堂里。柴胡是大同的江湖老大,他要在大同找两个人,简直易如反掌。
手下的人被两个外地人打了,柴胡咽不下这口气,他一定要出头。其实他可以不出头的,手下喽啰众多,随便派几个人过去,都能够打败我们的。我们三个人,两个功夫一般,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怎么会是这伙地痞流氓的对手下午我们之所以能够取胜,在于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而现在对方有别而来,我们肯定就不是对手了。
然是,柴胡一定要亲自来。柴胡亲自出马,证明了他对这件事情的重视,证明了那伙老月在他心中的地位。柴胡之所以能够在大同江湖上成为老大,不仅仅在于他功夫好,更在于他一碗水端平,对每一个弟兄都一视同仁,哪怕是江湖上为人不齿的老月。
柴胡亲自出马,没想到遇到了我。一场干戈化为玉帛。
我们谈起了晋北帮,我说“虎爪和豹子都没有死。”
柴胡问“他们在哪里”
我说“我和他们在张家口分手,当时后面有日本人追赶,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柴胡说“要不,我们今晚就去他们的家看看吧。”
我说“好的。”
那天晚上,我们沿着一条小巷走着,因为战争即将爆发,大街上夜晚依然行人熙攘,大半都是穿着军装的兵士。我们走到了一家酒楼门口,我突然听见里面传来了说话声。声音很熟悉,仔细一想,那是保长的。
保长领着一群难民从张家口逃难到大同,他怎么会在酒楼里说话。我悄悄溜进酒楼里,看到保长和三个膘肥体壮的男人在喝酒。那三个男人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善类。
保长背对着门口,也背对着我,我能够看见他,他看见我。
柴胡问“你干什么遇到熟人了”
我说“是的。”
柴胡说“那你上前打声招呼吧。”
我说“不对呀。”
柴胡问“什么不对”
我问“那三个大胖子你认识吗”
柴胡说“认识两个,怎么了”
我问“他们是干什么的”
柴胡说“他们给妓院当保镖的。”
奇怪了,张家口的保长,怎么和大同妓院的保镖有来往,而且看起来来往密切,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中国式骗局 第333章:妓院是江湖
柴胡指着保长的背影,问我“这个人和你一起来大同的”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他和我虽然同路,但我们在寺庙就分手了。现在,我只看到了保长,但是看不到三老汉他们,他们去了哪里。我觉得这件事情很蹊跷,就我对柴胡说起了保长这一路上的一切。
柴胡说“在兄弟的地盘上,想打听一个人,还不容易。你就看好了,明天天一亮,就给你准信儿。”
在一个黑暗的拐角处,柴胡打了一声长长的呼哨,从黑暗中立即走出了一个人,此前,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走来的,他在干什么。柴胡对着他指向那家酒楼,简单说了保长的情况,那个人立即消失在了黑暗中。
他从黑暗中来,又到黑暗中去,一句话也没有说。
我们继续前行。
到了午夜时分,我们走到了虎爪家的门前,但是门口挂着一把大铁锁,铁锁都已经生锈了,显然虎爪没有回到这里。虎爪已经负伤那么严重,我早就想到他不会回到这里,但我一路上还是抱着微薄的希望,希望能够出现意外之喜,希望能够在大同见到虎爪。然而,虎爪离开大同已经很久了,他很久都没有回来。
踏着午夜遍地如水的月光,我们又来到几里外的豹子家,豹子家门口也挂着一把生锈的铁锁。
虎爪和豹子都没有回来,燕子估计也没有回来。兵荒马乱,战争一触即发,他们去了哪里天地这么大,我该到哪里才能找到他们
我们沿着街道慢慢地向前走着,我的心中充满了忧郁。柴胡说“只要大当家的和二当家的回到大同,我一定会很快知道的。你放心,如果有消息,我马上告诉你。”
因为大同来了很多当兵的,客栈早就住满了,柴胡让我去他家,可是我觉得自己一个人去了柴胡家,把白头翁和赛哥丢在私塾学堂里,太不地道了,就坚持要回到私塾学堂,柴胡拗不过我,只好说,他今晚也睡在私塾学堂。
我们走入了一条街道,突然闻到空气中飘荡着胭脂的香味,街道两边都是二层木板楼房,楼房里灯火通明,不时传来发嗲声和浪笑声。街道两边还零星地站立着花枝招展的女子,在明灭可辨的灯影里,她们显得异常鬼魅。
柴胡问我“以前来过这里吗”
我摇摇头。
柴胡说“这条街道叫粉巷,听名字就知道是个香艳的烟花场所。粉巷很有名,其实就是大同的妓院聚集地。”
那时候我在大同生活,还很小,情窦初开,满眼纯真。我只知道我在偷偷地爱着燕子,根本就不知道大同还有这样一个地方。那时候,我只知道男女之间表达感情的方式是拥抱,根本就不知道还有比拥抱更进一步的方式,更不知道男女之间不需要有感情,也可以做这种方式。
我抬着脚步在粉巷走着,心中充满了激动和惶恐,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也是我第一次看到这种地方。我偷偷地瞥着两边,看着那些打扮得像鬼一样,脸上涂抹得像屁股一样雪白的妓女,在街道两边搔首弄姿,扭捏作态,有的抛着媚眼,有的吃吃笑着,还有的捏着嗓子说“来呀,来呀。”
柴胡问“今天累不累不累进去找一个。”
我慌忙摆手说“不要不要。”
我至今只有过一次那种事情,还是在那座破砖窑里,和丽玛做的那种事情。我觉得那种事情只有夫妻才能做,一对陌生的男女怎么可以在一起做呢
我们向前走着,看到从一座院子里走出了一个肥婆,肥婆腰身臃肿,上身和屁股需要扭向不同的方向,才能够向前迈动一步。肥婆看到了柴胡,立即满脸堆笑迎上来,她喊道“哎吆吆,柴爷来了,多日不见,越长越俊哪。快进屋坐,快进屋坐,小桃红等你多时了。”
柴胡挥挥手说“今儿没空,改日再来。”
我们走了过去,肥婆在身后喊道“小桃红给您留着,您啥时想来,就来啊。”
柴胡没有搭话,自顾自地向前走着。我听肥婆的话语,知道柴胡是这里的常客。
柴胡说“呆狗,你今晚真的不想进去”
我心里想,但是隐隐约约觉得这种事情不好,嘴里说道“不去了,不去了。”
柴胡说“在大同这块地盘上,除了大当家的和二当家的,下来就是兄弟我。你想要怎么玩,都可以,告诉兄弟,不收你一分钱。街道上这些个店铺妓院,都是靠着兄弟我罩着,没人敢欺负,就是官府来了,也得让几分。”
柴胡是大同的地头蛇,黑白两道都玩得开,上到官府,下到杂货店老板,都得买他的账。如果放在今天,柴胡就是房产商,就是煤老板,就是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
我们走到街巷的中段,突然看到二楼上泼出了一盆水,刚好浇在了楼下一个行人的身上。那个人一下子变成了落汤鸡。
楼门里冲出了一个中年女人,对着楼上破口大骂“你妈的瞎了眼了,没看到下面有人走过”
楼上的人赶紧说“对不起,对不起。”
中年女人走到变成了落汤鸡的男人身边,一边摸着他的衣服,一边说“啊呀呀,湿成这样了,这怎么走路啊,快点到店里,给你找一身合体的衣服换上。啊呀呀,这要是冻感冒了,该怎么办”
中年女人连推带拉,把那个男人带到了店里,楼上那个年轻女人也下楼来了,对着男人又是作揖,又是弯腰。中年女人对着年轻女人打了一个大耳瓜子,狠狠地骂道“看大爷身上湿成什么样子了,还不赶快带到房间里去,给找身干净衣服换上。”
年轻女人挨了打,满脸都是委屈,可是她对着男人强颜欢笑,将男人拉到了自己房间,说要给他换一身干净衣服。
我们走过了这家店,我小心翼翼地看着楼上,担心也会有一盆水从天而降。我说“那个女人太不小心了,怎么能把水泼在行人的身上。”
柴胡说“她是故意的。”
我惊讶地问“故意的怎么可能”
柴胡说“这你就不懂了,这是妓女拉客的一种惯用的招式,她们的行话里叫做喜从天降。那个中年女人是鸨母,那个年轻女人是妓女。她们盯上了过往的有钱人,但是这个有钱人又不愿意来妓院,她们就用这一招。那个男人全身淋湿了,肯定就不能再走路了,就不得不走进妓院。妓院装着赔情道歉,要给他找一身干净衣服换上。每家妓院里确实都有干净衣服,专门被这种上当的男人准备着。只要走进了房间,妓女帮你换衣服,在你身上摸来摸去,你能把持得住吗”
我听得两颊滚烫,似乎都看到了妓女帮忙换衣服的情景。
真想不到,江湖上处处是骗局,妓院里也处处是骗局。妓院也是江湖。
江湖无处不在。
我们继续向前走,快要走到巷子口的时候,突然看到前面传来吵闹声,几个男人围着一个人痛殴。那个被打的男人抱着头颅,像只虾米一样,在地上滚来滚去。
妓院里经常会有打架的事情发生,为了争夺同一个妓女啊,嫖娼后不给钱啊,偷了别人的东西啦来到妓院嫖娼的,一般都会不是什么正经人,这么多不是正经人的人聚集在一起,要是不弄出点动静来,那才叫不正常。
这种事情,柴胡懒得管他,我也不想管,我们走了过去。
突然,我听见那个挨打的人高喊“呆狗救我,呆狗救我”




中国式骗局 第334章:三老汉被打
我听到声音很熟悉,就回过头去,柴胡也出手制止了那几个男人继续殴打。
被打的人渐渐从地上爬起来,他像一只节肢动物一样,一节节从地上爬起来,我一看,大吃一惊,他居然是三老汉。
我问“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们呢”我指的他们,是指和三老汉一起来到大同的那些人。
三老汉脸上满是鲜血,他用手抹了一把,手上满是鲜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柴胡。
柴胡对那几个打人的喊道“还磨蹭什么,快点拿药。”
一个男人跑进了妓院里,很快又出来了,手中拿着一个纸包。他打开纸包,把粉末状的药物洒在三老汉的脸上,三老汉脸上的伤口不再流血了。
我想,那可能是云南白药或者苗药之类的止血药。这种来自山区的药粉,效果非常好。
柴胡看到三老汉的脸上不再流血,就问那几个打人的男人“怎么回事”
一个首领模样的男人说“柴爷,你不知道,这个老东西走进来,拉着梨花就要出去。”
三老汉说“她是我女儿。”
首领模样的男人说“她是你女儿你还是我儿子呢”
柴胡问三老汉“你家在哪里”
三老汉说“我家在张家口。”
首领模样的人说“你家在张家口,你女儿在大同,这话谁信啊”
三老汉说“她就是我女儿。”
首领模样的人说“你还是我儿子呢。”
我觉得此事蹊跷,联想到天刚黑的时候,保长和那两个妓院的人在一起喝酒,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我对三老汉说“你先跟我们回去吧。”
三老汉跟在我们的后面,慢腾腾地走着,看出来他伤得很重。我上前想要扶住他,被他伸手拒绝了。
街道上走来了几辆马车,马蹄踩在青石街面上,发出哒哒的清脆声音。马车上拉着很重的东西,上面还坐着男人和女人,从他们的穿衣上看出来,这都是有钱人家。
柴胡说“有钱人家都逃离大同,大同要打大仗了。我们不走,大同这么高的城墙,这么多的军队,都不是吃素的。”
我也盼望着这些军队能够守住大同,但是我相信受不住的,我亲眼看到日本的坦克轰隆隆地开过去,看到日本的马队哒哒哒地开过去,还看到日本的步兵黑压压地开过去。日本兵和这些守卫大同的士兵比起来,装备和武器要好了很多。我知道大同是受不住的。
我们回到了私塾学堂里,看到白头翁和赛哥都没有睡觉。他们看着满脸是血的三老汉,异常惊异。
我指着三老汉,对他们说“在来大同的路上,我先遇到他们,跟着他们一起走,后来在寺庙里,遇到你们,就和他们走丢了。”
白头翁问三老汉“你这是怎么回事”
三老汉说“我在一户人家门口看到我女儿,我就跑过去,我女儿看到我,非常害怕,就往院子里走,我说我是你爹,找了你好几年,你怎么在这里我刚刚说完,就来了好几个男人,压住我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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