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式骗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幺傻
后一个说“那你在这里等等,我看看寺庙里有没有什么吃的”
他们既然是情报员,而且带的是这么重要的情报,一定不愿意被人偷听。他们身上肯定有枪,要是他们发现了我们,肯定认为我们偷听到了情报,说不定会干掉我们的。我和赛哥紧紧贴着弥勒佛的大肚子,连大气也不敢喘。
有脚步声在大殿里转了一圈,然后有一个声音说“没有什么吃的,我再去外面看看。”那个人一出去,大殿里剩下的这个人,立即响起了轻轻的鼾声。
过了一会儿,出去的那个人又回来了,我听见他欢天喜地地说“我找到了,我找到了,你看,这么大一堆野葡萄。”
大殿里立即响起了香甜的咀嚼声。我在寺庙里出出进进,都没有看到葡萄藤,不知道他们找到的野葡萄是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大殿里响起了呻吟声,先是一个人呻吟,接着两个人一起呻吟,呻吟声越来越大,到后来就高呼救命。我和赛哥面面相觑,我们冲出了弥勒佛的肚子,来到了大殿里。
大殿的地面上,两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在地上打滚,他们的嘴角流着白沫,别在腰间的手枪露了出来。我看到地面还有几粒他们吃剩的东西,那哪里是野葡萄啊,那是野蓖麻。我在小时候,长工就经常告诉说,野蓖麻不能吃,吃了会中毒。
面对这两个中毒的便衣,我们束手无策。
中国式骗局 第326章:这才是神医 为Barbarossa馈赠皇冠而加更(三
寺庙外,两匹马在嘶声鸣叫,他们好像也意识到了危险。我说“只要找到村子,就一定能够找到郎中。”
我们抬着其中的一个,把他搭在马鞍上,像搭着一口袋包谷,可是,因为疼痛难忍,他一扭身,就从马背上跌下来了。我们又把他抬上马背,他有从马上滚下来。
赛哥看到没有办法了,就喊道“呆狗,你快去找郎中,让郎中骑着马过来。”
我骑着一匹马,手中牵着一匹马,飞也似地跑下山坡。
跑下了山坡,我才意识到跑错了路,如果从山坡的那面下山,就能够找到昨晚那座村庄。那座村庄有几十户人,应该就有郎中的;即使没有郎中,他们也会告诉我哪座村庄里有郎中。那时候的北方农村,郎中很少,往往一个郎中要管周围好几个村庄。
马跑出了一身汗水,我也急出了一身汗水,可是视线里还是没有一个村庄。这可怎么办我犹豫着,要不要回去,去找山坡那面的村庄。
就在这时候,在遥远的地平线边,我看到有一个人露出来了。
那时候,阳光从云层里露出来,像瀑布一样,落在旷野上,视线里的一切都披着一层金光,那个人也披着一层金光。
只要有人就好办,就能够打听到郎中居住的地方。我打马迎着那个人跑过去,快要跑到跟前的时候,我有些失望了。那个人骑着一匹蹇驴,腰间挂着一个葫芦,他好像睡着了一样,一颗白发蓬松的头颅,随着毛驴而一抖一抖。他肯定也是一个赶路人,附近的人只会用毛驴拉车,而不会骑在毛驴的身上。
我骑马跑到那个人的跟前,那个人抬起头颅,我看到他应该也不算老,皮肤红润,眼睛明亮。我问他“大爷,你知道哪里有郎中”
他问“你找郎中干什么”
我说“我有两个朋友中毒了,我要找郎中瞧瞧。”
他问“在哪里“
我指指山坡说“在那上面。”
他说“我去瞧瞧。”
他从驴背上骗腿而下,从我手中躲过了马缰绳,踩着马镫,一跃而上,他动作敏捷,丝毫也不像一个老态龙钟的人。我看着他,内心狐疑。我觉得他不像郎中,因为郎中出门都背着药箱子,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药材。郎中从你的身边走过去,你能够闻到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可是,这个人,咋看咋不像。
我问“你是郎中”
他说“就算是吧。”
他说完后,就调转马头向后面跑去,那头蹇驴似乎很通人性,跟在那匹马的后面也跑走了。我想了想,也调转马头跟上去。这里一片空旷,一个人没有。他说他是郎中,那就权当他是郎中吧。
我看着他满头白发的背影,想起了一种叫做白头翁的鸟。
我们来到山顶上的那座寺庙时,两匹马已经累趴下了,它们前脚伏在地上,后腿颤抖着,唾沫和汗珠一滴一滴滴在地上,砸出了一个个湿漉漉的小坑。
白头翁从马背上跳下来,和我跑进了寺庙。寺庙的院子里,那两个中毒的人已经无力扭动了,他们像煮熟的虾米一样浑身赤红,眼睛里露出垂死挣扎的神色。
白头翁看着地上的野蓖麻,已经明白了一切。他背过身去,在胸脯上搓一搓,搓出了两疙瘩垢甲,垢甲和汗水搅拌,就变成了药丸大小的黑色泥块。
白头翁拿过葫芦,仰头喝了一口,一股浓郁的酒气四散漫溢,那里面装的果然是酒。白头翁对着中毒的一个人,噗地一声,喷出酒液,浓郁的酒味刺激得那个人长大了嘴巴,白头翁趁机把泥丸扔进了他的嘴巴里,扶起他的下巴,那个人不由自主地把泥丸吞了下去。
他对另一个人,也如法炮制。
我和赛哥都看着白头翁,互相摇摇头,让人家吃你身上的污垢,你算是哪门子郎中啊可是,白头翁已经来到了寺庙里,我们也不好意思推他走。
白头翁问我们“这两个中毒的是你们什么人”
我说“不认识,我们在寺庙里说话,就看到他们走进来了,吃了野蓖麻,就变成了这样。”
白头翁说“一会儿等他们缓过气来,你就告诉他们,野外能吃的东西太多了,野萝卜、荠菜、红薯叶、山芹菜这些都能吃,唯独野蓖麻不能吃,吃了就中毒。”
那两个中毒的人躺着一动不动,我看着白头翁,在心中暗笑你说得轻巧,现在他们中毒快要死了,你才说这种话。他们吃了你身上的垢甲,怎么就会恢复身体呢你可真会说大话。
可是,我刚刚笑话完白头翁,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两个中毒的人翻过身来,趴在地上,争先恐后地呕吐,他们吐着,吐着,连肚子里的绿水都吐出来了。吐出了绿水后,他们上气不接下气地长长呼吸了几大口,然后站了起来。
我惊讶不已,这个白头翁居然用他身上的垢甲,治愈好了两个中毒的人。
我望着赛哥,一脸惊讶;赛哥望着我,一脸惊讶。
那两个便衣站起来后,先摸身上的口袋,再摸背后的枪支,我估计口袋里藏着情报之类重要的东西。他们摸到情报和枪支都在,这才走向拴在门外的马匹。
白头翁跟在后面说“都这个季节了,还能找不到吃的顺着大路走,总能找到红薯地,烤红薯的味道,那可是相当香甜啊。”
那两个人回头朝着白头翁深深地鞠了一躬,说“大恩不言谢,军务在身,耽搁不得,请恩人见谅。”
白头翁说“小事一桩,何必挂齿,请便,请便。”
那两个便衣骑着马跑远了,我笑着问白头翁“你身上搓出来的垢甲,怎么会是解毒药呢”
白头翁说“这种食物中毒,根本就不需要什么解毒药,只要把肚子里的食物吐出来就行了。可是,他们两个浑身乏力,你想要他们强行吐出来,他们也吐不出来。于是,我就把污垢搓成药丸,都进他们嘴巴里。污垢多脏多臭啊,到了他们嘴巴里和肚子里肯定不好受。不好受就对了,他们就会吐出肚子里的毒物。”
我一听,还真的是这个道理。这个白头翁,确实有过人之处。
我问“你真的是郎中”
他说“真的是郎中。”
我问“你是郎中,咋连个药箱子都没有。我看到人们郎中都随身带着药箱子。”
他说“带药箱子干什么良医从来都是空着双手,只有庸医才屁股后面被这个药箱子。”
我说“你不带药箱子,要是遇到病人,你拿不出药怎么办”
他说“世间百草,皆可入药;世间食物,皆可成药。我的药物在药铺里买不到,却家家都有,随手就能够拿出来。”
我说“那是什么药物”
他说“大蒜、生姜、红糖、明矾、小葱、绿豆这些都可入药。”
我惊讶不已,此生见过的郎中没有上百,也有几十,却从来没有见过不靠重要就能够治愈疾病的郎中,就连胖大和尚也没有这样的本事。
如果白头翁所言不虚,那他一定是世间绝无仅有的神医了。
白头翁问我们“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我说“我们想要去大同。”燕子他们和我失散了,但是我感觉都燕子会去大同,虎爪和豹子也会去大同。大同还没有被日本人占领,他们一定会去大同,他们一定在大同等我。
因为大同就是他们的家。
白头翁说“我从北平来,北平已经被占了。日本人来了,我没有家了,只好四处走走,去往没有日本人的地方。”
北平都被日本人占了,日本人来得好快啊。那天我才看到日本人的坦克和马队向南开往北平,而几天后北平就被日本人占了。
我说“大同没有日本人,我们搭伴去大同吧。”
白头翁说“那敢情好。”
中国式骗局 第327章:路遇出殡队
雁北多山,道路崎岖。我们一路上走得很慢,白头翁骑着毛驴在前面摇晃着,我和赛哥迈动双脚在后面跟随着。
远处的山上,有一个女孩子在亮着嗓子唱歌
正月里正月正,
小妹子来观灯,
大街上闹红火,
人儿是乱哄哄啊哎呀我的哥呀。
三月里天气暖,
花开满山红,
大地上人儿多,
大家就忙春耕啊哎呀我的哥呀。
五月里五月五,
肩上扛锄头,
走出去转回头,
看见我心上的人啊哎呀我的哥呀。
八月里八月八,
月儿亮堂堂,
西瓜圆月饼甜,
咱二人来团圆啊哎呀我的哥呀。
女孩子嗓音清亮,非常好听,声音高亢,就像一群鸽子排着队飞上了蓝色透明的天空。我看着她,听着她的歌声,心中挂念着燕子。我把她当成了燕子,盯着站在远处山崖上的她看了很久,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等到我再次转过头去的时候,她已经清脆地甩响羊鞭,赶着羊群下了山岗。
赛哥看到我忘得如痴如醉,就走过来问“呆狗,看上那个女娃子了,要不要哥给你说说。”
我红着脸说“不要,不要。”
赛哥笑着说“呆狗还知道害羞呢,你是不是尕娃子”
我知道赛哥说的尕娃子是什么意思,急急忙忙摇摇头。在西北一带,尕娃子一般指的是还没有和女人睡过觉的男孩子。我早就和丽玛睡过了,也差点和燕子睡过了。我和丽玛真的做了两口子,和燕子订了婚,也就是名义上的两口子,她们现在在哪里我很想她们。
我和赛哥说话,迟迟没有跟上来,白头翁骑着毛驴又折回来,催促我们快点走,要不然今晚就找不到住宿的地方了。
赛哥说“呆狗看上了刚才唱歌的那个女娃子。”
我赶紧辩解说“赛哥胡说哩,他的话信不得。”
白头翁说“呆狗你真的看上了看上了我就帮你去说。这里都是山区,很穷很穷,几十天几十天见不到一个人影。这里的女娃子都想走出去哩。我给你用两个蒸馍就能换来一房媳妇。”
我听到这里,感到一阵心酸。
白头翁一本正经地说“女娃子刚才唱的那首歌,叫观灯,观灯是雁北这一带的歌儿。女娃子唱这样的歌,是想盼着嫁人呢,想跟着男人走得远远的。再说,呆狗长得高高大大,容貌也不差,我一说,准说成了,今晚就能让你们圆房。”
赛哥在一边起哄说“给呆狗说,给呆狗说。”
我摇摇头。我可不想再惹出什么事情来。有了丽玛,还有了燕子,我现在头都大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们走进一座山坳,突然看到前面来了一支出殡的队伍,队伍吹吹打打,声音悲悲切切。道路太狭窄了,我们让在一边。
先过来的是一群龟兹,敲着锣鼓,垂着唢呐,龟兹也只在红白喜事上才会出现,平时都是下地干活的农夫。后面过来的是棺木,棺木是用桐木做成的,连一层清漆都没有上。从棺木上能够看出来这家人比较穷。在北方农村,有钱人家送葬死者,打的是柏木棺材,柏木有一种特殊的气味,虫子不蚀。没钱人家有的是杨木和桐木,一棵树要长成手腕那么粗,柏树需要几十年,而杨树需要五六年,桐树只需要两三年,所以,柏木的木质比杨树和桐树坚硬得多。穿山甲之类长期生活在地下的动物昆虫,他们轻易就能够钻入杨木棺材和桐木棺材里,但是却钻不进柏木棺材里。
从这幅棺材能够看出来,死者的家境情况很一般。
死者是一名女子,棺材后面是送葬的人,送葬的是他的丈夫和两个儿子。丈夫和儿子都哭得很伤心。
送葬的人后面是帮忙填墓的人,他们扛着铁锨,嘴巴上叼着旱烟袋,面目表情,慢吞吞地跟在后面。帮忙填墓的都是本村的青壮年男子。在北方农村,一个人的一生都在这座村庄生活,从生到死,所以他的威望和声誉就显得非常重要。村庄里的二流子、荒杆子、扒灰的、偷人家老婆的,死了后就没有人填墓了。而一个人最害怕的是,他死了后没有人填墓,暴尸荒野,永世不得托生。
白头翁问那些跟在后面填墓的人“棺材里的女人怎么死的”
填墓的人说“生娃生不下来,大人小人都死了。”
白头翁又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填墓的人说“夜黑了。”夜黑了,就是昨天晚上。
白头翁摇头不相信,因为他觉得如果棺材里的人是夜黑死亡,死者家里是没有时间做成这么一口薄木棺材的。
填墓的人说“这口棺材本来是做给他爹的,他爹没死,倒把媳妇给死了,顺势就用上了他爹的棺材。”
白头翁说“原来是这样啊。”
填墓的人在布鞋底磕着旱烟锅子里的烟灰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白头翁继续问“稳婆在哪里”稳婆就是接生婆。
填墓的人指着前面一个老女人,那个又矮又瘦的老女人,正抓起篮子里的纸钱,一把一把洒在出殡的路上,边洒边叫喊“回来呀,回来呀。”这是叫魂。按照民间的说法,如果死者魂散了,就会变成孤魂野鬼,流落异乡。
白头翁走过去,走在稳婆的身边,他指着棺材问“生娃这女人怎么死的”
稳婆上下打量着白头翁,他问“你问这干什么人死都死了,你问这干什么”
白头翁问“出血了没有”
稳婆说“没出血。”
白头翁又指着后面两个哭得凄凄切切的孩子问“这两个都是她的孩子”
稳婆说“是的,怎么了”
白头翁说“都是生过两个孩子的妈妈,怎么可能再生孩子就死了呢”
稳婆说“死就死了,还能哄你”
白头翁没有理会稳婆。他站在小路上,叉开双腿拦住了送殡的队伍。唢呐声停止了,哭声也停止了,人们都用极为诧异的目光望着白头翁,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白头翁喊道“快点打开棺材。”
没有人理会他,人们的眼中充满了疑问。
白头翁又喊道“快点打开棺材。”
还是没有人理会他。
我和赛哥对望一眼,我们走上前去,想要打开棺材。我们亲眼看到白头翁用他身上的污垢救活了两个送信兵,那么,白头翁说让打开棺材,那么一定就有他的道理。
可是,送殡的人不答应了,他们团团围住了棺材,就像围住了十世单传的婴儿,他们用愤怒的目光看着我们,就像看着两个抢劫钱财的响马。赛哥微微一笑,抖抖衣袖,突然一只老鹰腾空而起,巨大的翅膀掠过了人群的头顶,铁钩一样的爪子,让人望而生畏。人们急忙俯下身去,胆小的抱住了头颈,倒在地上。
老鹰飞远了,他们的头抬起来了,可是,棺材也被打开了。
送葬的人看着棺材,惊讶不已;我看着赛哥,也惊讶不已。
送葬的人惊讶不已的是,棺材里的女人还活着,她面如金纸,嘴唇苍白,双眼圆睁着,棺材的内壁已经被她抓出了一道道痕迹,显然她此前有过挣扎和喊叫,只是可惜都被唢呐声和哭声掩盖了。我惊讶不已的是,赛哥衣袖里根本就不可能藏着一只老鹰,那只老鹰又是从哪里飞出来的
女人身边还躺着一个刚刚呱呱坠地的婴儿,婴儿和母亲用脐带连接着,婴儿的肚腹在轻微地一起一伏。
中国式骗局 第328章:三姑和六婆
稳婆看到孩子生出来了,她像一只兔子一样,逃到了路边的田地里。几个填墓的放下铁锨,大呼小叫地睡上去,截住了她。
稳婆大呼冤枉,她说“她要死要活的,和我相干我又不想让她死。”
填墓的人说“你说人家母子都死了,人家准备埋人,结果人家母子平安,出了这么大的祸事,不找你找谁”
稳婆看到逃不掉了,干脆坐在地上撒泼。又是哭喊,又是打滚,人们还是不放她走。稳婆看到逃不脱了,干脆脱光衣服,我看到她胸前两个干瘪的就像水袋子一样吊儿郎当。我只看了一眼,就赶紧低下头去,这个老女人实在太丑了,丑得不堪入目。所有的人都低下头去。
稳婆趁机光着身子逃走了,没有人去找她,因为要捉她,就要看她不堪入目的身体。人们只能任她逃走了。
白头翁跑进了刚刚收割了的包谷地里,折断了一根包谷杆,用包谷杆的皮割开了脐带。
在那个时代,因为消毒不过关,很多孩子刚刚出生,就夭折了。夭折的原因是,稳婆用剪刀剪短了脐带,给婴儿造成了破伤风。有经验的郎中,在剪断脐带的时候,不用剪刀,而是用包谷杆。包谷杆斜着折断,就像刀片一样锋利。在农村生活过的人,都有这种经验。
现在我说到稳婆,就不得不说说江湖上的三姑六婆。
过去,走江湖的基本上都是男人,很少有女人。而女人一般都从事的是和男人不一样的行业,江湖中人就把他们分成了三姑六婆。
三姑指的是尼姑、道姑、卦姑,六婆指的是稳婆、花婆、巫婆、虔婆、药婆、媒婆。
稳婆指的是接生婆,这类人心肠很硬,如果和谁家有仇,会趁机害了人家小孩。曾经有一个人家,新生了孩子,可是孩子啼哭不已,几天后就丧命了,人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有一个知县恰好路过这里,查看孩子,看到孩子头顶上给按进了一枚绣花针。这是稳婆干的。
花婆,就是女叫花子,女乞丐。前面写丐帮的时候,写到过仙人跳,几个男乞丐伙同几个女乞丐,走进一户人家,把女乞丐嫁给这户人家,然后隔几天,女乞丐偷了人家的钱财逃跑。逃不脱的,就杀了人家主人。乞丐中的女性很少,但只要是女乞丐,一定心肠极端狠毒,什么下作的事情都能做出来。
巫婆,就是装神弄鬼的女人。无论是在中国,还是在外国,巫婆都是非常邪恶的,传说中他们夜晚会偷吃小孩,白天则化身为乞丐。
虔婆,就是妓院的鸨母,也就是南方所说的鸡头。这样的女人,心肠之狠辣,手段之下作,思维之缜密,人所共知。现在,还有很多女人做虔婆,他们大多是人老珠黄的妓女,多年的媳妇熬成婆。
药婆,就是江湖游医中的女人。这类人口称有祖传秘方,因为女性身份,可以出入大户人家的后院闺房,常常向荡妇兜售春药,向未婚女子卖打胎药。过去的有钱人家,都有大房二房直到七八房。药婆还会和某一房联手,兜售毒药,害死人家另外的房生下的儿子。还有的给大户人家出售鸦片。
媒婆,就是把不相识的男女撮合在一起的人。按说,这本来是好事,但是有的媒婆趁机给人拉皮条,干的是水浒中王婆干的那种事情,把有夫之妇潘金莲介绍给了地痞流氓西门庆。民国以前,还有官媒,一般是女人担任。如果谁家没钱还债,官府就把这家的女儿带走,交给官媒,官媒把这个可怜的女儿变卖给有钱人家,或者做了小妾,或者做了丫鬟,这是好的结局,更有的官媒,把人家可怜的女儿卖给了窑子,遭受种种摧残。清朝灭亡后,这种灭绝人性的制度才取消了。
江湖上有句俗语是这样说的“僧道尼姑休来往,出门切记防六婆。”
僧道都是出家人,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出家人都不是好人。李幺傻结识的出家人太多了,他们出门有豪车乘坐,房中有红木家具,吃的是山珍海味,腰缠万贯,以佛主的名义骗人钱财的,太多太多了;在外面包二奶的,养情人的,也太多太多了。有人信佛吗,给寺庙捐钱,其实捐给了这些秃驴和牛鼻子老道。尼姑照样是这样。李幺傻在2002年曾经采访过一个尼姑庵,夜晚,尼姑开着奔驰车将李幺傻送到山下。还有一个尼姑,在采访结束后,多次给李幺傻打电话,要约李幺傻喝酒旅游。李幺傻当年是大好青年,要为女朋友守身如玉,于是严词拒绝了。再说,一个女人剃光头发,确实太难看了。
明白人知道所谓的出家人是咋回事,不明白的人还对出家人抱着幻想。如果不是好吃懒做,如果不是贪图享乐和金钱,当今谁会出家如果谁说出家人是为了弘扬佛学,我都想唾他一脸。
自古出家人都是为了钱,像唐玄奘和弘一法师那样的人,少之又少,一万个人里面也没有一个,剩下的都是酒色之徒。而如今,所谓的出家人,都是酒色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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