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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涯无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关越今朝
本来正想着回首都的事,不想一只“球”到了面前,楚天齐也只得接一下“确实是,这个点儿正堵车,多走一、两小时很正常,只有去省城的高速还好一些。”
杨教授沉吟了一下“好吧。那我可说好,一切从简,不能满桌山珍海味、好酒好菜。否则,可别怪我当场离席,不给你们面子。”
“从简,从简,都是家常便饭、土菜、烧酒。”县长脸上乐开了花。
“跟大家说一下,吃了饭再走,大家要”杨教授走向中巴车前,向众人讲起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刹车声响过,一辆黑色“帕萨特”汽车停了下来。
县长马上对着楚天齐说“楚市长,让我的车去送你。”
“谢谢县长。”楚天齐赶忙表示谢意。
“楚市长,应该是我谢你才对,你可给我们帮大忙了。”说话间,县长已经亲自打开了右后侧车门。
“不敢当,不敢当。”楚天齐连连拱手。然后又和杨教授等人道别,才又回到了“帕萨特”旁。
在这过程中,县长就那样一直扶着车门,样子极尽恭卑。
楚天齐很不好意思,连连道谢。
县长则一个劲感谢楚天齐,并督促他赶路要紧。
坐到车上,楚天齐又和众人挥手告别。
在汽车启动之际,县长凑近车窗“楚市长,给您带了份土特产,就在汽车后备箱里。”
“帕萨特”汽车冲了出去,很快便脱离了众人的视线。
因为女儿的“无理取闹”,李卫民不再回答问题,而是甩开女儿胳膊,气呼呼的坐到了一旁。宁俊琦则哭喊着,不停质问父亲“怎么就不吉利”,渐渐的变成了呜咽和抽泣。两人的对战状态,由热战变成了冷战。
冷战也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宁俊琦蜷伏在沙发上,就像散架了一下,身体还在随着哭泣而耸动着。
看着女儿可怜的样子,李卫民感觉心上像扎了刀子一样,可他却还得尽量硬着心肠。但他脸上的痛苦神情,表明内心正在经历着煎熬。
长长的深呼吸了几下,脸上表情也调整的尽量平静一些,李卫民坐到了女儿身边“琦琦,爸爸饿了,一天都没吃饭了。”
宁俊琦呜咽声只稍微停顿一下,又继续放出了悲声。
往日屡试不爽的“苦肉计”,今天也失了效,李卫民只好又换了一个策略“琦琦,你也饿了吧爸爸去给你熬粥,你最爱吃爸爸熬的粥了。”说着话,他意欲站起身来。
“不吃,不饿,我要绝食,饿死算了,我去找妈妈,妈妈”宁俊琦不停的摇头,由小声哭泣变成了号啕大哭,“妈,你怎么就不管女儿了,女儿活的苦呀,女儿”
李卫民轻叹一声,又蹲下身来“琦琦,你还要绝食,要学那些革命前辈,要”
“对,我就要学革命前辈。”宁俊琦仰起梨花带雨的脸庞,“要同一切反动行为作斗争,要讨伐可恶的法西斯,讨伐桎梏国人几千年的封建家长制。”
李卫民苦笑道“你这一通大帽子扣的,简直把我描绘成了反动势力的总后台。”
“打倒反动派。”宁俊琦猛的站起来,举着拳头喊起来,“打倒封建家长制。”
“琦琦,别这么闹了,要是让别人听到,多丢面子。”李卫民下意识的看了看窗外。
宁俊琦抹了把眼泪“我不怕,我只知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反正我现在也被整得没有了幸福可言,活着也没太大意思。打倒法西斯,打倒”
“琦琦,你怎么能”喊喝到中途,李卫民口气一软,“你坐下来,听我说,行不行”
“打倒好啊。”宁俊琦停止呼喊,坐到了沙发上,“你说吧,我听着呢。”
“你先听我说,别着急抢话好不好”在得到对方点头应允后,李卫民接着说,“你妈妈走的早,咱俩一直相依为命。在爸的心里,你是最重的,比我自己的生命都重要。我知道,和同龄的孩子比,你缺少了一份母性的关爱,所以我”
宁俊琦插了话“现在我不听这些,只想让你给我个准确答案,我和他在一起为什么就不吉利”
“真的不吉利,这是千真万确的,爸爸绝对不会害你。”李卫民说的信誓旦旦,“如果有办法的话,我情愿拿出心来让你看。”
宁俊琦紧紧盯着父亲“怎么就不吉利了这里有了缘的现场录音,我俩那是火天大有,是大吉大利。你让我俩四年多没有来往,按说这个波折也够大了;我俩到现在一直还等着对方,这个努力也不小吧”
“什么火天大有,大吉大利那就是迷信,是骗人的。”李卫民的话很生硬。
“迷信骗人我真是开眼了,堂堂正厅级书记说话竟然出尔反尔。如果没有以前的事情,我倒可以把你这当做纯粹的唯物主义,可四年前你亲口说出我俩姓氏不合,还伙同老住持炮制出了所谓的水底捞月。同样的事物,怎么一会儿是你进攻的法宝,一会儿就变成糟粕了呢”宁俊琦冷冷的道,“李书记,我现在对你的人品深表质疑。”
“你你们在一起那就是乱要乱套。”李卫民点指女儿,手指在微微颤抖。
“叮呤呤”,一阵铃声响了起来。
宁俊琦先看看父亲,然后从挎包里拿出了手机。迟楞一下,接通了电话,尽量语气平静的说“二姨啊好马上回首都。”说话间,她站起身来,抄起衣服和挎包向门口奔去。
这是怎么了要去首都
李卫民正在纳闷时,就见女儿又从门外返了回来。
宁俊琦一边快速上楼,一边对着手机道“我知道拿上马上回首都。”





官涯无悔 第一千四百九十三章 我是你爷爷
将近晚上十点,楚天齐出现在首都机场第二航站楼。
从离开安平县算起,在路上共奔波了四个多小时,这还是高速没怎么堵车,机票时间也恰到好处,否则最少还得多花一、两个小时。
楚天齐一边走出a接机口,一边在前面人群寻找可能接自己的专人。目光扫了一下,并没有看到写着“楚天齐”的纸牌或是气球,也没发现熟悉的面孔。
是杨教授弄错了,还是卫华叔派来的人弄错了?不会是卫华叔安排有误吧?不可能。心中正想着各种可能,手机忽然响了。
楚天齐拿出手机,扫了一眼屏幕,迅速按下接听键:“卫……”
“看右前方。”手机里传出一个声音。
楚天齐疑惑的向前看去,就见候机的人群里,有一人正挥舞着手臂。
“看见没?”手机里再次传出声音。
“看见了。”楚天齐看到,刚才挥舞手臂的人正把手机放在耳边。但他回答的有些迟疑,那个人戴着头盔,根本看不到对方的神情。
那人收起了手机,楚天齐手机里也没了声响。他缓缓向前走去,想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人。
离着还有十多米,那人转身走去。看到背影还有走路的姿势,楚天齐才觉得很熟,便快步追了上去。
前面那人也加快了脚步,径直来到车场,拉开一辆越野车车门,坐了上去。
楚天齐随后就到,坐到了后排座椅上。
摘掉头盔,那人回过头来,果然是卫华叔。
卫华叔一笑:“坐好了,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楚天齐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你是他非常相见的人,你也应该很想见到他。”说完,卫华叔转回头去。
“突突”,启动声过后,越野车驶出停车位,向机场快速路冲去。
看着驾驶位上的背影,楚天齐疑惑又起:今天怎么是卫华叔亲自开车?又为什么会戴着头盔?而现在却又为何向自己示出真容?
说起与这位卫华叔的渊源,那还是四年多以前的事。那时楚天齐正在首都特训,刚训时间不长,也就是两周多左右,卫华叔是在特训教官的引领下找来的。当时正好是冬天,两人又是在室外见的面,卫华叔戴着个线织的帽子,还戴着副大墨镜。在特训教官离开后,卫华叔向楚天齐做了自我介绍,但介绍的很简单,只让楚天齐称呼他卫华叔,姓名全称、工作单位统统没说。
接下来,卫华叔说他和李卫民熟悉,让楚天齐在首都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他,并给了楚天齐一个手机号。同时要求楚天齐保密,既保密那个号码,也不得讲说卫华叔其人以及与卫华叔见面的事。然后卫华叔询问了楚天齐的工作情况,还问了生活中的一些事,包括很小时候的事情。楚天齐觉得对方既然能够进入特殊的地方,对自己的事情也这么了解,又跟李卫民关系很好,而且还觉得有一种特殊亲切感,便如实回答了对方的提问。
从那次之后,在楚天齐特训的三个月里,卫华叔又见了楚天齐两次。当时楚天齐在春节期间和父母通话的事,就是卫华叔帮着协调的。经过再次见面,楚天齐意识到,自己能到首都特训,肯定是卫华叔帮着弄的。可让楚天齐奇怪的是,后来两次见面,卫华叔尽管去掉了帽子,但却一直戴着墨镜。在后来楚天齐到首都时,偶尔在室外看到了卫华叔和李卫民在一起,也看到了卫华叔一个完整的侧脸。
今年这次特训,卫华叔又来了三次,与魏铜锁、李子藤通话以及春节给父母打电话,又都是卫华叔帮着协调的,这三次见面,卫华叔仍然戴着墨镜。可是不知为什么,今天卫华叔先是戴头盔接站,上车却又主动摘下头盔,还特意回头向自己笑了笑。
每次遮挡头脸,显然是为了隐蔽,既避着自己,也避着别人。他到底躲什么呢?他身上有什么秘密?而这次刻意向自己显示本来面目,难道秘密即将揭开?
“天齐,想什么呢?”卫华叔的声音忽然响起。
“我……”楚天齐本来是想否认的,可是却在观后镜里看到了卫华叔的笑容,便换了回复,“随便想点事。”
卫华叔的笑容更甚了,好像猜到了楚天齐想的内容。
忽然,楚天齐觉得对方的笑容很熟,就是脸上的容颜也很熟悉。像谁呢?楚天齐在脑中排出了一个个头像,进行对比着,但却没有比出结果。对了,楚天齐恍然大悟,在网站上曾经看见过这张脸,好像是哪个部的副部长,叫徐卫华,可又一时想不清是哪个部委。虽然确定了这么个结果,但楚天齐还是觉得对方像一个人,很熟很熟的人,可就是想不起来。
“天齐,你爸跟你说起过小时候的事没有?很小很小时候的事。”徐卫华再次说话。
楚天齐道:“讲过呀。三岁往后的事,好多我也都记着呢。我还听说,我们是从外地搬去的。”
徐卫华“哦”了一声,又换了话题:“你见过你*爷爷吗?”
“没,从来没,好像也没听我爸说过。”楚天齐回答着,心中却不禁狐疑起来。
徐卫华没再说话。
楚天齐便也只能在心中犯着嘀咕。
……
越野车在中心城区奔行后,向右拐去,进入小巷中。说是小巷,只是相对于主街道而言,宽度至少还在二十米左右。
刚进小巷,汽车便放缓了速度,车窗上的帘子也适时遮了起来,同时前后排座椅间也升起了一层遮挡物。
楚天齐先是一楞,随即明白,这是卫华叔操作的,应该是规矩。于是他便识趣的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不再四处张望。
不多时,越野车停了一下,接着就是铁门开动的声音,然后汽车再次启动。凭感知,楚天齐知道,汽车进入了一个院落。
依照巷子的方位,以及卫华叔一系列的操作,楚天齐想到了一个区域,一个人们传言的居住区。但他又不禁疑惑,卫华叔会住这里?按说他的级别还不够吧?可他能开车进来,显然和这里关系非同一般。那他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对了,说是有一个人想见我,那又是谁呢?这人为什么要见我?这人认识我吗?他忽然想到了卫华叔问到的一句话,但又不禁自问:可能吗?
就在楚天齐正疑惑不解之际,越野车停了下来。
“下车。”说话间,车中遮挡物退去,接着,徐卫华跳下汽车。
楚天齐睁开眼睛,推开车门,来到车外,顿时感觉一种无形压力袭来。
“跟我来。”徐卫华示意一下,向前走去。
楚天齐不敢怠慢,快步跟了上去。
拐了几个弯,徐卫华说:“到了。”然后推开了屋门。
跟着徐卫华,楚天齐走进了屋子里。
屋子里正面沙发上坐着一位老者,老者须发皆白,连眉毛都白了。看到这个老人,楚天齐有一种很特别的亲切感。忽然,他发现,老者定定的看着自己,目不转睛。
楚天齐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卫华叔,又看了看老者,怪不得觉着面熟呢,原来卫华叔和老者长的这么像。可自己并没见过老者呀?那又是为什么呢?
“像,太像了。”老者发出了声音。
“爸,这是楚天齐,你不是有话要问他吗?”徐卫华适时说了话。
老者“哦”了一声,眨眨眼睛,身子向后靠了靠,说道:“孩子,你现在的父亲是楚雄飞吗?他是做什么的?兄弟几人?”
楚天齐一楞:这话里有话呀?然后回道:“我爸不叫楚雄飞,叫楚玉良,是一个赤脚医生,一只脚落下了残疾。我有个弟弟,还有个姐姐。”
“姐姐,你还有个姐姐?”嘟囔两句后,老者才说,“你父亲会武功吧?”
对面老者怎么知道?楚天齐有些纳闷,迟疑着要不要说。
老者又说:“他还会三绝招,龙游浅水、虎落平阳、飞龙在天,对不对?”
楚天齐不由一惊,同时心情也不平静起来,他意识,今天可能要揭开一些谜底了。他反问道:“您怎么知道?”
老者没有回答提问,而是换了一个话题:“孩子,你有一把长命锁,带来了吗?给我看看。”
虽然对方说的很和蔼,但却天生有一种威严,还有一种亲切感,楚天齐心甘情愿的从包里拿出那把长命锁来。
徐卫华马上接过长命锁,递到了老者面前。
老者忽然瞪大了眼睛,然后又慢慢眯了起来,俯身看着那把长命锁。过了一会儿,老者缓缓抬起右手,颤抖着向那把长命锁摸去。接着,又抬起左手,双手接过长命锁,半举着,借着灯光观察、抚摩。
渐渐的,老者眼中蒙上了薄雾,很快薄雾变成了泪滴,老者怎么会哭呢?
忽然,老者哭出了声音:“卫国,卫国,我的儿。”
楚天齐心中“啊”了一声:“老爷子,您这是怎么啦?”
“你叫我什么?”老者抬起了挂着泪珠的脸颊,“我是你*爷爷。”




官涯无悔 第一千四百九十四章 徐大壮就是我
看着车外的“停车场”,宁俊琦很是无奈。从机场出来,他已经在出租车上坐了一个多小时了,除了刚开始的一段还比较顺畅,后来一直就是走走停停,而且每次汽车能挪动的距离实在有限。尤其到了当下这段,等上好几分钟,也才能挪个一、两米。
着急也没办法,越着急越觉得慢。于是宁俊琦不再伸长脖子,张望个不停,而是靠在座椅上,闭起眼睛,想着事情。
刚一闭上眼睛,脑中便浮现出了天齐的形象。天齐还是那么帅气、英武,甚至还有一丝可爱的稚气,当然也有一点乖张之气。
从第一次在班车相遇,到现在已将近八年了,那时天齐还吃了自己的“豆腐”。虽然他后来一再解释,是梦中在抓小兔,根本就是无心之举,还说他不是轻浮之人。宁俊琦确实知道他并不轻浮,相信他不会随便对异性动手动脚,但也怀疑那次是有鬼使神差之力,助他占了自己便宜,她把这视作是两人命中姻缘的一部分。
本来*经过三年多的了解,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爸爸却给出了“坚决不同意”的答复,还用天齐的前途做威胁。宁俊琦相信爸爸绝对不会害自己,可她却接受不了父亲这种爱护,但为了天齐的未来,她只好采取了温和的抗争方式——等待,这一等就是四年多呀。所幸的是,在这四年中,她和天齐都经受住了考验,都在等着对方。可是不曾想,爸爸当年的一个说辞,竟是彻头彻尾的骗局,竟是和老住持合谋系的一个圈套。
在这之前,宁俊琦虽然也对爸爸说过刻薄的话,但在内心里,她一直都把爸爸的阻拦看做是对自己的爱,只不过那种爱有些变形而已。可当这次听到了缘的录音,而爸爸又给不出任何合理解释的时候,爸爸在心中的高大人设迅速崩塌,她觉得爸爸太自私,爸爸心中全是门当户对的封建等级思想。那一刻,她的心凉了,从头。
老者摇摇手,提示着:“组成一个字,鱼用的是谐音。”
“两个人,双立人,鱼用的是谐音。”楚天齐嘀咕了一下,说:“徐,双人徐。”
老者一笑:“就是“徐”字。”
“您老人家又是谁呢?”楚天齐忽然问道。
老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你听说过徐大壮吗?”
“听说过,知道。您是徐老?”尽管已有预感,楚天齐还是心中一惊。
“不错,徐大壮就是我。”老者说话时,自动施放出了无尽的威严。




官涯无悔 第一千四百九十五章 天大好消息?
楚天齐“哦”了一声:“怪不得呢。”
“怎么啦?”徐大壮追问。
楚天齐道:“我在河西省玉赤县工作的时候,因为工作关系,一次偶然机会见到了您给老幺峰抗战根据地的题词,还有幸与那副题词合了影。再后来,我见到了介绍您英雄事迹与生平的报纸,就收藏了一份。等我把照片和报纸带回家后,我爸几次偷偷拿出来看,有一次我还发现他晚上在对着照片、报纸抹眼泪。当时我就觉着奇怪,怀疑他和您有关系,也以为可能是他有过类似经历,可没想到,我爸竟然是您的警卫员。还有一次,我爸头部受伤昏迷,昏迷了好几个月,一直没有醒来,可是在我读那份关于您的报纸时,他竟然醒了。您说奇怪不奇怪?”
“你爸……哦,雄飞那可不是一般人。不但功夫了得,而且有勇有谋,更难得的是他的那份忠诚之心,要是没有他的话,恐怕现在也就没有你了。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信守承诺,没有暴露你的身份,也没有讲说他的过去,一直甘守清贫和落寞,雄飞才是真正的英雄。”徐大壮颇为感慨,“为了我们家,他受了太多的罪,是我们徐家的恩人,我们一定得报答他。”
“我爸。”说到这里,楚天齐停顿一下,又接着说,“他肯定不图报答,否则最起码应该申请恢复他的从军经历,以获得一些民政上的补助,也不至于只靠种地、采药的微薄收入,养活全家老小。”
徐大壮伸出了大拇指:“英雄,真是英雄,雄飞好样的。我老徐愧对他了,以前的时候,我好多年一直背着罪名,也没法关照他。后来好不容易恢复了名誉,又成天迎来送往折腾了好多天,刚想着要找他,我又昏迷了。不曾想,他不但照顾了卫国,还救了我大孙子,把大孙子培养成了人才。”说到这里,徐大壮唏嘘不已。过了一会儿,才又道,“听你说,他有一只脚缺了脚趾,是怎么回事?”
楚天齐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从我记事起,他的右脚就是那样,我还正想向您请教呢。”
“哦”,徐大壮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才又说,“你还有一个姐姐和弟弟?”
楚天齐点头:“是。”
“他后来成了家,再有小孩很正常,可怎么会在你上面还有个孩子呢,那时他还没结婚呀。”徐大壮很是疑惑。
楚天齐再次摇头:“不清楚,可能……我姐的血型和他也不太符。”
徐大壮点点头:“那就是说,大女儿也很可能不是他亲生的。对了,他跟你说过以前的朋友或是熟人没有?”
“没有。我爸只讲村里那些事,到柳林堡之前的任何事也没讲。”说到这里,楚天齐又道,“对了,我爸在那次受伤昏迷的时候,除了喊‘首长’外,还喊了两个名字,一个是‘老高’,一个是‘王娟’。您知道这二人吗?”
“不知道。”徐大壮摇摇头,忽又问,“你家有电话吗?”
“有。”答过之后,楚天齐又补充道,“估计现在我爸妈都休息了,我妈睡眠不好,怕惊动。”楚天齐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想法,但他还没想好如何处理这种关系,也没想好如何跟爸妈提起,所以才找了这么一个理由。
徐大壮略有些泄气:“那就等方便的时候,对,尽快把他接到这来,我当面问他。”然后话题一转,“孩子,你真是个好孩子,仁义、孝顺,这都是雄飞两口子教导的功劳。你看看,那么急的来看爷爷,还给爷爷带了安平的特产。安平县、玉赤县老幺峰,那都是爷爷战斗过的地方。”
楚天齐下意识的看了眼地上的两个纸盒,心中很是惭愧,那根本不是自己专门卖的,而是安平县送给自己的土特产,是卫华叔说成自己特意孝敬老爷子的。
“哎,孙子都这么大了,要是卫国活着的话,也到知天命的岁数了。”徐大壮眼中闪着泪花,“也不知卫国是怎么走的,看来只有问雄飞了。”
看着对方情绪低落,楚天齐不知如何接茬,便说道:“时间不早了,您老休息吧。”
“休息?我都睡了这么多年,早睡足了。今天看见我大孙子,更不想睡了。”说到这里,徐大壮忽道,“你累了吧?要是累了,就去休息。”
“我不累,就是……”楚天齐在脑中搜寻着理由。
徐大壮慈爱的说:“什么呀,有什么不能讲的?在爷爷面前,什么都可以说。”
“我,我尿急。”楚天齐终于编出了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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