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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非10
难道也要像对待徐苏那样来对待她吗?!
自幼被娇生惯养长大的女子,在来自丈夫带来的巨大惊吓之下,再加之高烧不退,此时的神智已经有些混乱。
“母亲……”她流着泪,满眼乞求之色地看向薛氏:“儿媳什么都不会说的,儿媳日后一定听二爷的话……求您放过儿媳吧!”
薛氏眼神沉下。
“你可知自己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张口便是这等足以给家中招来祸事的胡话,难怪连向来好脾气的晗儿也要让人将她拘禁在院中。
“母亲,儿媳腹中还有着夏家的骨肉啊!”吕氏哭着道。
薛氏在心底冷笑出声。
废话。
若不是因为她腹中还有个孩子,这样的儿媳她看都懒得再多看一眼。
“这位大师是我请来替你驱邪的,你且安下心来,勿要再闹了。”
薛氏话罢,看向了道人,点头示意。
“驱邪……”
吕氏神色突变,口中喃喃着道:“是该驱一驱邪……”
道人走向她,被婆子扶着的吕氏怔怔抬头,对上了一双有几分高深莫测的眼睛。
“这邪祟出自这院内,而有孕之人体虚且易招阴邪之物……”道人缓声道:“若想解此入体邪气,必要找出邪祟真正藏身的根源之处,方能设法驱除。”
薛氏闻言自是道:“大师若真能将这污秽之物赶出去,必予重谢。”
且若当真是个有本领的,留在府中也未尝不可。
如今便连皇上都建了玄清殿,以求国运昌盛。而各大官员府上,养着一两个修道出身的幕僚也早已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说起来,这股子风气还是镇国公带起来的。
雨势小了些,道人离开堂中,往院中行去。
薛氏交待了乳母带着两个丫鬟陪在道人左右,自己则留在堂中等结果。
看一眼呆呆怔怔的吕氏,她皱眉吩咐道:“先将少奶奶带回卧房歇息。”
真是越看越不顺眼。
她的儿子百般好,当初怎么就偏偏看上了这个要家世没家世,要手段没手段的吕氏。
道人手持罗盘,在院中四处察看。
最后沿着一条小径,走向了花木茂密的园中。
婆子和丫鬟一步步跟着。
“坏了……坏了,大事不妙啊!”
一直表现的冷静镇定的道人忽然面色大变。
婆子被吓了一跳。
“大师此话怎讲?”
怎就大事不妙了?
——莫不是想要多些报酬,故意夸大其词?
“这下面有邪物!”
道人拿手中拂尘指向那假山下。
两名小丫鬟胆子小,闻言吓得脸色发白。
这园子是两年多前公子亲自看着建的,据说一草一木公子皆花了心思,故而才会格外雅致——
她们闲来无事时,都会来此处躲懒,午后主子们歇下了,她们更是常靠着这处假山打瞌睡!
“可有办法驱除?”婆子连忙问。
“这邪物戾气极重,尤为不同寻常,想要驱除,恐怕不易……怕是要贫道拼上一身修为了……”
婆子嘴角抽了抽。
还不是想要更多的银子!
“但无论如何,贫道哪怕舍去这条命,也要将此邪祟驱除!”
道人神色沉肃地道:“这邪祟日益壮大,怨气积攒已久……必要带来滔天祸事!”
说着,肃容掐指一算,瞳孔更是大震。
道人连连后退数步,神情惊骇万分。
“这……这……”他拿着拂尘的手颤抖着指向那假山下,似震惊到连话也说不出口。
婆子紧紧皱眉。
越说越离谱了!
“此邪物不除……假以时日……必会妨碍大庆国运!”道人终于开口。
婆子脸色一变。
好么……合着还有更离谱的在这儿等着呢!
不远处,藏身于墙角处几棵茂密大树后的两名缉事卫闻得此言,无声交换了一记眼神。





如意事 122 因果
缉事卫由庆明帝设立不过刚满五载,手段与势力渗透尚算不上多么叫人畏惧。
虽说他们暗下的职责之一便是监察百官,但如夏廷贞这等身份地位的大臣,缉事卫还远不至于贴身监看。
如今天下局势如此,过度监视之下必会让大臣们有所察觉,倘致君臣离心,反倒适得其反。
而今日他们之所以会出现在夏家,纯属偶然。
他们这一队人,近日奉命在京中搜找暗中作乱煽动民心的前朝余孽。今日在追查线索的过程中,偶经此地,见那道人被夏家的仆人掩人耳目地由后门请进府中,联想到近日夏家之事,不免就多了一份留意。
本只是分了两个人来顺道探查一二,却不曾想到竟从这道人口中听到了这样一番话——
“大师,这等话可不能乱说!”
园中,婆子脸色难看地低声提醒道:“传了出去……你我都担待不起!”
想要多少银子直说就是了,竟还敢扯到国运上去——没被邪祟害死,倒是要被他这些话给生生吓死了!
“如此大事,贫道岂敢随意妄言,又怎可瞒而不讲?”
道人语气激动,一身凛然正气:“此邪祟倘若不除,日后所带来的祸患,便是贵府也未必能承担得起。”
说着,凝神看一眼头顶阴沉的天幕,神色更是震动。
“今夜恐怕就会有异象警示……”
他转头看向皇宫的方向,语气颤动地道:“宫中……奉天殿……怕是要有不安稳的事情发生啊!”
“道长慎言!”
婆子惊得险些要跳起来捂住他那张不停张合的臭嘴!
“这些话道长还是跟我们夫人说吧!”
这样的话她听都不敢再多听半个字了!
若对方是为了骗银子,乱棍打出去便罢。
可即便是骗银子,又何至于说出这等会给自身招来祸事的话?
如此之下,竟叫人忍不住想要信他几分!
……当真是没有比这更难的局面了!
婆子惊魂不定地将道人带回到了堂中。
道人将方才讲过的话又重新说了一遍,饶是沉稳如薛氏,脸色亦是一变再变。
薛氏压下心中诸多惊疑,还算冷静地问道:“那依大师来看,要如何才能化解驱逐这邪祟?”
她不过一介妇人,什么国运苍生都不是她该操心的事情——
但这祸患的源头,无论如何都绝‘不能’出现在她家中!
“此邪祟怨气极重,本道亦只能尽力压制一二。但若想真正化解,解铃还须系铃人,必须要找出催生这邪祟的缘由,有恩报恩,有债还债,方能有望消解怨气。”道人正色讲道。
薛氏眼神微动。
“还有缘由?”
“这是自然,万物皆有因果,便是害人的邪祟,也非天生便存在于世间。”
“那大师是否能看得出这缘由为何?”薛氏缓声问,一双眼睛同道人对视着。
这尚且不知真假的所谓邪祟,怎就偏偏出现在了近来被流言缠身的晗儿院中?
这究竟是偶然,还是有人别有居心?
“贫道不敢断言。但既出现于此处,其中的渊源,想来便在贵府之内。”
薛氏心底泛起冷意。
说来说去,还是要往她儿子身上引——
“还未请教大师道号,出自何观?”她似无意多提方才的话题。
道人微微敛目,平静地道:“贫道无号,亦无师门,不过是一介游人,恰巧路经此处罢了。”
“照此说来,大师同我们夏家,确实有缘。”
薛氏的语气里辨不出喜怒:“既是有缘,大师不妨在此多住几日,以便随时共商驱邪之事。”
眼下她心中乱糟糟地,不想在这种情绪之下贸然做任何决定。
而这样一个人,注定是不能让他就这么离开夏家的。
今日此人之言,但凡传出去一丝一毫,都会给晗儿和整个夏家带来麻烦。
眼下将人暂且留下,是最周全安稳的法子。
道人沉吟了片刻。
心中已经忍不住瑟瑟发抖。
吴世孙事先可没跟他说,还要在夏家住下啊!
这一住,还能有命走得了吗?
但对上薛氏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也只能平静地颔首。
“也好。”
毕竟如果不同意住下,死得只能更快!
道人被丫鬟请了出去,看似镇定沉稳的表象之下,实则是一颗摇摇欲坠的心,及一张嚎啕大哭的脸。
“夫人,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堂中,婆子悄声问道。
薛氏闭了闭眼睛。
活了大半辈子,她从未如此刻这般希望自己遇到的是一个骗子。
骗子好打发。
且骗子的话,是不用在意的。
说到底,她今日就不该贸然将人请进家中。
眼下被沾上了,怎么处置都是一桩麻烦事。
“今日请了此人进府之事,务必要让底下的人管好各自的嘴。”薛氏交代道:“这道士的话,更不可传出去半个字。”
婆子正色应下。
“亦不能让晗儿知道。”薛氏又特意补了一句。
晗儿是读书人,最是磊落坦荡,向来不喜这些子虚乌有的鬼神说法。若叫他知道她请了一位道人来他院中四处察看,又说出了那样一番话,定会惹得他不悦。
近来晗儿的烦心事已经足够多了。
这些事情,该由她这个做母亲的来为他料理妥当。
“是。”婆子应罢,犹豫着道:“那……夫人可要同老爷商议商议?”
薛氏考虑了片刻后,终究是点了头。
此事可大可小,她或有思虑不周之处,还是让丈夫来拿这个主意更为妥当。
哪怕丈夫定会因此怪她请道士进门,但她历来不是那等分不清轻重的妇人。
内间又传出吕氏的哭声,薛氏心烦地拧了拧眉。
“乳母今日且亲自留下看着她。”她交待道:“晗儿回来之后,让他宿在书房便是,总不能叫他对着一个疯女人。”
也免得吕氏再在晗儿面前胡言乱语。
“夫人放心,老奴定看好二少奶奶。”
薛氏点头,起身带着丫鬟离去。
……
一片雨幕中,天色早早地暗了下来。
庆明帝从荣贵妃的永福宫中行出。
荣贵妃跟着送了出来。
方才内监来传话,道是缉事卫统领韩岩进了宫。




如意事 123 定是离间计
廊下,庆明帝替荣贵妃拢了拢身上的薄披,语气温和地道:“爱妃回去吧,雨大风大,莫要再着了凉。”
若非是韩岩突然进宫,他本是打算在此多呆上些时辰。
不过二十岁上下的女子生得清丽可人,孕中非但未损分毫气色,在精心的调养下,反倒更添了几分柔美。
此刻听了庆明帝的话,她轻轻点了点头。
嘴上却依旧温柔地坚持着道:“那臣妾看着陛下离开。”
庆明帝唯有笑着点头依她。
出了永福宫,哪怕雨水沾湿了些许袍角,庆明帝的心情依旧不错。
太医今日刚替荣贵妃看了脉,说是胎象平稳,一切皆好。
且数名太医都把出了这胎十之八九会是男胎。
这便意味着,再有三个月,他膝下便能添上一名皇子了。
待其大些,若是个称得上聪慧的,便可顺利接替太子之位,稳固朝中人心。
晟儿的左手如今已经无法动弹。
因不想让朝臣对此议论不休,故而这个消息如今尚未流传出去。许家姑娘和她的婢女,那日也识趣地承诺了绝不外传此事。
但当需要晟儿让出太子之位时,这便是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一个体弱且身有残疾的皇子,自是不堪担任一国储君的。
但即便没有此事,晟儿的身体状况摆在那里,在太子的位置上一样是坐不久了。
想到这个儿子,庆明帝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
这并不是他偏心。
相反,从晟儿出生起,他便使人悉心教导培养,有意传位于这个儿子。
是怪他自己太过不争气。
体弱不堪,且毫无天分,不思进取。
身为一个父亲,他已经做得足够多了。
而之前做下那样的决定,他亦十分痛心——可他除了是一个父亲之外,还是一位皇帝。
许多时候,他别无选择。
这把龙椅,他坐得远还不够稳固,龙椅之下的江山,亦是飘摇不安。
为此,他需要做的事情,注定还有很多,少不得要放弃掉一些东西,用来换取更大的利益与安稳。
龙辇华盖之下,庆明帝一双眼睛深不见底。
“微臣参见皇上。”
御书房中,身穿缉事卫统领服的韩岩向庆明帝行礼。
“此时进宫所为何事?”庆明帝在书案后坐下,看向韩岩问道。
韩岩将两名手下今日在夏家所闻复述了一遍。
庆明帝不禁皱眉。
“邪气?这邪气的出现,未免巧合了些。”
对这些东西他虽是也不得不信一些,但乍然听闻此事,仍是下意识地要往别处思量一二。
毕竟他的主业是做皇帝,可不是专职修道的。
夏晗之事近来闹得沸沸扬扬,此时忽然有道士说夏家有邪气……
且好像就在夏晗的居院?
“那道士可有说明那邪气为何物所生?”庆明帝问了一句。
韩岩斟酌着答道:“并未具体提及,但言语中之意,似在暗指与夏翰林有关。故称,解铃还须系铃人。”
他也觉得太过巧合了些。
可据说那道士说得煞有其事,且之后被夏夫人扣留在府中,竟也毫无惧色,俨然是一幅对自己所言极有把握的从容做派。
“此人还直言称今夜奉天殿会有示警?”
“回陛下,正是。”
庆明帝只觉得此人自大的有些荒谬,不由笑了一声。
奉天殿刚修葺好不过半月,尚未启用,会有何示警可言?
但若全无依循,为何偏偏特意提及奉天殿?
还是说——
对方有把握坐实这个“示警”?
“今晚增派人手守住奉天殿内外,除却提防刺客之外,亦要仔细排查每个进出的宫人,稍有异样者,务必严加查问。”庆明帝交待道。
他疑心是有人刻意借夏晗之事,滋生其它事端,以此来离间他与夏廷贞之间的君臣关系。
但对方挑错人了。
他固然不轻信于人,提防心亦向来极重,但他与夏廷贞之间非寻常君臣可比。
在先皇尚未称帝时,夏廷贞便一直替他谋划着一切,一步步走来,暗中助他实多。
便是如今在私下,他仍会尊称对方一句“老师”。
更何况,夏廷贞此人是有本领在的。
若少了夏廷贞,他便等同是被切断了一条手臂。
正因是这份看重,他才会对眼下这有可能存在的离间计尤为敏锐。
而有理由这么做的人,也实在是太多了。
燕王、敬王、镇国公、吴家……同夏卿不合的官员,甚至是敌国……
他需要时刻保持警醒的头脑。
而近来他确是因夏晗之事心中有些不悦,但此事终究只是一件小事而已,他也相信夏爱卿能够及时处理干净。
韩岩立即应下。
庆明帝看向身侧的李吉问道:“夏卿如今在何处?”
“回皇上,夏大人如今尚在文渊阁中与几位大人议事呢,可要奴去将人请过来?”
庆明帝微一摇头。
“不必了。”
他只是想知道夏爱卿是否已经知晓了家中那道人之事而已。
他便知道,夏爱卿不会是那种瞒而不报之人。
韩岩离去后,见御书房外雨势只增不减,李吉轻声问道:“陛下可要摆驾回养心殿歇息?”
陛下已在荣贵妃处用了晚膳,今日无要紧公务要处理,按说该早些歇息。
毕竟陛下近来一直在用着夏首辅呈上来的补药方子,太医说了,这种补药需要辅以作息得当,方能发挥最佳功效。
至于是何种补药……
咳,反正是他一个太监完全用不上的就是了。
“去皇后那里吧。”
说话间,庆明帝站起了身来。
近来他常去荣贵妃处,皇后即便贤淑大度,可到底也是女子,又独得恩宠惯了,想来少不得要因此心中吃味。
他还需前去安抚一二。
圣驾很快到了玉坤宫外。
皇后听闻此事,手里的蜜茶突然就不甜了。
雨下的这般大,还要来看她,这深情的戏倒也不必做得这般全套吧?
但对方如此认真,她也不好不捧场,唯有笑脸相迎,并流露出适当的感动之色:“陛下怎还冒雨来看臣妾……嬷嬷,快将热着的姜茶端来一碗,给陛下去去寒。”




如意事 124 雷火
庆明帝喝下半碗姜茶,二人说了会儿话,便也到了要歇息的时辰。
二人一同行进内殿中,皇后暗暗庆幸自己晚膳用得足够少。
若不然,她可真怕自己待会儿一个忍不住,便会御前失态。
帝后二人歇下后,内殿中熄了灯火。
养神片刻后,庆明帝睁开了眼睛。
窗外雨声未消,时而划过一道闪电,银光将殿内骤然照亮,随之便是雷声轰鸣。
随着时间的消逝,庆明帝渐渐安下心来。
看来奉天殿那边并无异样发生,又或者是对方来不及做什么,便已经被韩岩拿住——
这个心思刚出,庆明帝正待闭眼睡下时,忽然听得殿外传来了一阵稍显急促的脚步声响。
他再次张开双眼。
“陛下……!”
是内监总管李吉的声音。
听得大太监有些慌张的语气,庆明帝微一皱眉,立即坐起了身来。
殿内很快重新掌了灯。
庆明帝撩开床帐,大步行出,内监上前为他披衣。
“出什么事了?”庆明帝看着进来行礼的李吉。
“陛下,是奉天殿那边……起火了!”贴心如李吉,决定先让刚睡醒的皇帝陛下稍微缓冲一下。
庆明帝眉心紧皱。
“可已查明是何人纵火?”
原来对方的谋算竟是在此?
想将奉天殿走水之事的源头,借那邪气之说,推向夏家头上?
若是如此,这手段未免也太过低劣荒唐。
但更为荒唐的是——韩岩竟然在有所防备的前提下,让这种差池在眼皮子底下发生!
思及此处,庆明帝眼底有怒气浮现。
“回陛下,这场火……非是人为,而是天灾……”李吉神色复杂地将声音又放低些许:“乃是雷火所致。”
庆明帝的神色有着一瞬的凝滞。
“什么?”
他觉得自己应当是听错了——
李吉唯有更为直白地道:“陛下,奉天殿……是被雷劈了!”
庆明帝的瞳孔一阵剧烈地震动。
“被雷劈了?!”
——这四个字,既代表了他对这件事情的不可置信,亦是他此时神情的真实写照。
李吉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应了声:“……正是。”
庆明帝的脸色越来越沉。
好端端地一个奉天殿,怎会突然被雷劈中!
帐内被吵醒的皇后亦是惊诧不已。
她接过嬷嬷递进来的外披,将一头青丝匆匆捋了捋。
嬷嬷随后将帐子打起。
“可有宫人受伤?”皇后下了床,皱着眉肃容向李吉问道。
“回皇后娘娘,只一名小太监受了些烧伤,但并无大碍。”
皇后舒了口气。
没有什么伤亡,却偏偏劈中了奉天殿——
那这道雷未免也太有灵性了吧?
悄悄看一眼脸色如阴云密布的皇帝,此时此刻,除了一句“老天有眼”之外,她竟什么都不想说了。
“为何会无宫人伤亡?”庆明帝听出了不对:“朕不是命韩岩等人今夜守住奉天殿吗?”
“回皇上,奴已经问过韩统领了,是因事发前半刻钟,一名在奉天殿后巡逻的侍卫说发现了园中有异动——韩统领恐是刺客潜入,立即带人前去搜寻。余下的宫人侍卫,听闻到动静亦都出了奉天殿,守在殿外随时戒备着刺客靠近……”
“可抓到刺客了?”庆明帝立即问。
虽说再有能耐的刺客也不可能有本事引来雷火,但今晚的任何异动都不能放过!
李吉道:“韩统领说,并无刺客踪迹,只发现了一只野猫……那小侍卫听到的动静,应就是那只野猫发出来的。”
皇后神色惊讶。
继那道劈了奉天殿的雷之后,同样十分有灵性的东西出现了?
回头使了宫人去找找那只野猫,不如就养在她的玉坤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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