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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非10
只听得“扑通”几声声响,她视线中包括冯顺和那守门人在内的三人,竟是先后都倒了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
紫月颤颤地看向四下,却看不到任何人影或是异样。
难道这也是老天的眷顾吗?
可这眷顾……未免也太硬来了吧?
如此关头,小丫鬟来不及思索太多,壮着胆子上前摘下了守门人腰间挂着的钥匙,将门匆匆打开跑了出去。
跨出门槛的那一瞬间,对前路固然还有许多茫然恐惧,但她却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自由的感觉。
只是这感觉只如昙花一现,很快她便自由不起来了——
这处后偏门,开在后墙与一条窄巷之间。
她几乎都没察觉到巷中有人在,就听得一道声音传进耳中:“是要去衙门吗?走吧,我来带路。”
紫月吓了一跳。
她满脸防备地盯着走来的年轻男子,“你……你是谁?”
看穿着分明也不像是官差!
“带你去官府的人。”
“我为什么要去官府……当真奇怪。”紫月极快地说了一句,转身就要离去。
下一瞬,就觉后肩被人握住,疼痛感立时传来。
“当真不去吗?”
紫月死死皱着眉:“……我不去你又要如何?”
“不如何,不过是将你原路丢回这院墙内罢了。”
紫月听得一阵心惊胆战,只觉得比直接杀了她来得还要可怕。
“不,我不回去!”
她是逃出来的,真回去了,还不知要受怎样的折磨!
“那便随我去官府啊。”小七认真地道:“你不过是听命行事,只需出面作证将实情坦白,并不会被判死罪。到时一日三餐无需操心,日子也清闲,还不必害怕夏家人会来找你麻烦——除了京衙大牢之外,你还能找到更安稳的去处吗?”
紫月听得脸色复杂地变幻起来。
此时,她心头甚至生出了一种诡异的恍然之感来——对方描述中的,不正是她逃出去之后想找的那种地方,想拥有的那种理想中的安定生活吗?
毕竟就算今日她逃脱了,又能藏在哪里?又能藏上几日?
到时无论是被抓去官府,还是落在夏家手里,结果和处境必然都会比现下更糟糕百倍。
若是到时再给她罪加一等,来个流放什么的,她岂不是连住牢房的安稳生活都要失去了?
而正当心动之时,她忽然听得院墙之内传来了嘈杂的动静。
“人怎么了!”
“还有气儿呢,应当只是昏迷了!”
“门也开着……肯定是从这儿跑了!”
“快去追!”
紫月浑身一紧,当即道:“我答应你去官府!……咱们快走!”
可是还能来得及跑吗!
下一刻,事实便证明她多虑了。
对方一把抓起她将她背在身上,轻轻松松便翻过了窄巷。
京衙内,纪栋吃完了一整盏茶,正考虑着要不要先中途休堂。
方才他的下属回来传信,说是夏四姑娘和那画上的丫鬟都不在府中,夏家大管家的意思也很明确,一句话,叫他等着。
而不消去想,也猜得到,这等候的间隙,必然会有变故发生。
可明知如此,他又能怎么办?
让人去催?去限定多久之内夏家姑娘必须要过来?
他倒是想,可胆子不允许啊。
说句戳心窝子的话,只要夏家脸皮够厚,就算夏四姑娘随意找个借口等到明年再回城,他都只能干等着。
坐得腰都疼了的纪大人决定先回后堂休息一会儿等消息。
临起身之际,纪大人看了一眼堂外的方向。
吴世孙竟走了。
让随从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位置,竟也不多站一会,多回回本吗?
换作他,哪怕站到腿断也要站到最后一个,最大限度拉低成本。
但这注定只能是假设,毕竟他也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来换一个看热闹的位置。
哎,又是替别人心疼银子的一天。
“大人,夏府丫鬟到了!”
纪栋正准备离开时,忽听得一衙役禀道。
——来了?!
纪栋意外地看过去,见果然有一名身穿淡青色比甲的丫鬟被带了进来,不由地拿询问的目光看向衙役。
衙役的眼神也有些茫然。
说了大人可能不信,人不是被他从夏家带出来的,他纯粹就是想回来告诉大人,那位夏首辅回府了。可走到半路,这丫鬟突然就冒出来了,说要跟他回衙门。
对方都主动要求了,他总也不好拒绝啊?
于是就这么晕晕乎乎地将人给带回来了。
“大人,就是她!”
占云娇指向被带进堂内的紫月,凝声道:“她就是夏曦身边的丫鬟,数次见面传信,都是她找的我!”
迎着对方得目光,紫月张了张嘴巴。
倒也不必如此紧绷敌对,毕竟她也没打算不承认啊……
“是我,占姑娘没有认错。”紫月声音有些怯怯,却毫不犹豫地道:“大人,婢子知道我家四姑娘计划谋害许姑娘之事的全部经过。”
占云娇:“……?”
纪栋:“……?”
而后,紫月便将自己所知经过,事无巨细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包括自家姑娘的歹毒用心。
——听说招供的态度越好,平安坐牢的机会越大,甚至不必受皮肉之苦就能直接入住牢房呢。





如意事 329 以她做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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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所知经过尽数说罢之后,紫月鼓起勇气看向纪大人。
对上那双小心翼翼却满含诚意的眼睛,纪栋心中的困惑愈发深了——
他做官断案多年,自认还算擅读人眼神,可对方眼中那种“我想坐牢”、“大人,您看我行吗”的浓浓渴望感是怎么回事?
这个丫鬟对自己接下来的人生路有着如此明确清晰的规划——夏家知道吗?
或者说,夏家将这么个人送来衙门,莫不是不准备再要那个不省心的四姑娘了?
至于为何说人家姑娘不省心,也没旁的——实在是在各大茶楼中火爆一时的那个本子讨论度太高,本着体察民心的原则,他也是去听了两回的,并公费吃了两壶茶与一碟瓜子。
要不是公费不允许,他还想来两碟酥点,毕竟听着还挺下饭的。
纪栋将视线从紫月身上收回,复又低头看向手中的薄子。
这其上,乃是师爷所记占云娇最新的招供说辞。
方才他仔细分辨了,紫月所言,同占云娇的供词,几乎没有任何出入,可谓十分吻合。
纪大人分辨得出来,不少将这场热闹从头看到尾的百姓也听明白了。
人群中低低的议论声重叠嘈杂。
这时,占云娇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得,有些犹豫地开口道:“大人,夏曦为了让民女保守秘密,此前对民女软硬兼施……也曾给过民女一些财物……不知可否作为物证?”
纪栋当即问道:“皆为何物?”
“一些碎银和银票,还有几样首饰……”
纪栋眼神微动。
碎银和银票多半做不得什么物证,但是首饰就说不好了——譬如先前那采花贼窃去的那些首饰,有不少都间接暴露了受害者的身份。
“这些东西如今在何处?”
“回大人,还在我家中,从未动过……”占云娇详细说明了藏东西的位置:“就在我母亲床下最里面的那只瓷罐里。”
“来人。”
纪栋立时吩咐道:“速去城南占家将此物取来。”
因怕迟则生变,官差一路骑马急赶,很快便将占云娇口中之物连同那只瓷罐一并取回了衙门。
“敢问这位差爷可见到我母亲了?她现下可还好吗?”占云娇向那名捧着瓷罐的官差问道。
官差看了一眼纪栋。
纪栋微一颔首。
虽说公堂不上不宜谈及同案情无关之事,然律法之外尚有人情在。
官差便答道:“令堂看起来身体尚可,另有一名妇人婆子照料在侧。”
占云娇放下了心之余,不禁有些意外。
有婆子在照料她母亲?
会是……许明意的安排吗?
——她记得那晚在城外林中,许明意曾说过在查明她母亲与此事有牵扯之前,自会命人照料基本起居。
当时她是不信的。
当然,现在她也不信!
方才那只是下意识中做出的猜测罢了? 稍一细想,便知许明意根本不可能如此好心——先前无冤无仇都可以对她们母女见死不救的人,又怎么会在险些被她害了之后? 当真差人去照料她母亲?
一定是兄长的安排……
想到“死而复生”的兄长? 感受着眼下一切在兄长计划之中的局面? 占云娇的信心又足了些。
兄长说了,如今他在一位大人手下做事,若她被判流放之罪? 兄长便会设法于途中将她换下来……
此时罐中之物已被取出? 纪栋将那几样首饰看了一遍之后,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一支钗子上。
他对女子首饰一窍不通,但这支钗子看起来很不一样? 具体怎么个不一样法儿——看着就很贵? 想据为己有。
“你既为夏四姑娘的贴身丫鬟? 那这些东西是不是她的? 想来你应当可以辨认吧?”纪栋看向紫月问道。
按说? 这种问题不该让夏家的下人来回答? 但这个小丫鬟想坐牢的诚意实在很足,已经在某种意义上得到了他的信任。
紫月微一点头:“婢子可以试着认一认……”
纪栋便命人将那放在托盘中的首饰捧到了她面前。
“这些……确实都是我家姑娘的东西。”紫月笃定地道。
一旁的周婼茫然了。
怎么就……都是了呢?
分明只是一支钗子是夏曦的东西啊。
难道说紫月也被纪姑娘暗中收买了?
不可能啊,如此重要的细节,按说纪姑娘事先定会告知她才对,怎会临时加人进来呢?
所以? 这紫月究竟是怎么个情况啊?
“且这支钗子……婢子记得……似乎是宫中的赏赐!”紫月拿起那支红宝石双蝶钗说道。
虽然她根本不知道自家姑娘何时竟给了占云娇这些东西? 甚至有的根本不是她家姑娘的? 但这支钗子她绝不会认错。
即便她也实在不懂自家姑娘为何要将如此特别之物拿给占云娇? 说是蠢到原地升天也不为过——但转念一想,姑娘这么蠢,又历来自大? 兴许根本不记得这是宫里的赏赐了也说不定。
一听“宫中赏赐”几字,纪栋的脸色不禁微变。
他想到了一个人。
衙门后街槐花胡同里,住着一位在宫中司饰监做事多年,去年才刚因年迈患病而出宫养老的老太监。
说是患病养老,实则就是出宫等死,但这老太监自出了宫之后,身子骨儿反倒康健了起来,但没死归没死,总也不能再回宫去,于是就这么长住着了。
但人也没闲着。
因是司饰监出来的,自是站在了珠宝审美的尖端,时常有珠宝师傅上门请教不说,还引了一大批官宦人家的女眷青睐,就差原地直接开课了。
也因此,难免就成为了纪大人嫉妒的对象之一。
嫉妒归嫉妒,现下有正事需要请教,态度还是要摆好的。
是以,纪栋吩咐了官差去请人过来,不忘叮嘱要好言想请。
至于出场费什么的……
都是给百姓办事,提这个岂不折辱了老人家?
老太监也很给面子,没有耽搁地就过来了。
且当堂便断定:“此物确是司饰监所造……但凡是出自司饰监之物,皆有特殊印记在,且手艺在此,做不了假。”
说着,略沉吟了一瞬,又细细看了看,随后道:“这钗子,倒像是我出宫前经手的那一套红宝石首饰……当时记得是送去了皇后娘娘宫中的。”
“没错……”紫月赶忙接话道:“婢子想起来了,这钗子原本有一对儿,正是去岁时皇后娘娘赏给我家四姑娘的!”
纪栋面色沉肃地点了头。
既如此——
“来人,再去一趟夏府,请夏四姑娘尽快前来解惑。”
如此如山铁证之下,他若再一味装怂,那就实在说不过去了。
今日这案子,若是审不出个结果来,是注定不能退堂了。
官差再次去夏家请人的间隙,堂外人群中的气氛彻底躁动了起来。
“这是人证物证俱在了啊……不承认恐怕都不行了!”
“竟还真是夏家四姑娘……”
“仔细想想倒也不奇怪……这夏四姑娘同许姑娘不合,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
“那能叫不合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分明都是夏四姑娘屡屡主动挑事在先……”
“这下有热闹看了……”
“我就说,怎么只叫个丫鬟过来,合着是心虚不敢露面啊。”
“镇国公府可不是好欺负的……夏首辅即便想护着女儿,恐怕也难咯!”
且退一万步讲,这能护得住吗?
这事官府若不给个了断,许老将军大有可能就直接提刀亲自去夏家讨说法教做人了!
“……夏首辅岂是那等不通事理之人?难道你们忘了去年的事情了?”
提到去年那件轰动京师的大案,很多人都变了脸色。
在那件案子里,夏家二公子最后可是被判了凌迟之刑,而夏首辅从始至终都没有过半分包庇。也因此,即便出了这种事,夏首辅的声名也未有被累及,相反,还成了百姓们心目中大义灭亲的表率。
只可惜啊,如此忠正严明的首辅大人,却有着这样一双讨债般的子女……
也有人忍不住想——出了一个二公子是偶然,现下又出了一个四姑娘,还能是偶然吗?
但这些揣度,是万万不能于人前乱讲的。
“大人……”
堂内,立在一旁的周婼此时脸色微白地道:“我已将所知悉数言明,现下身体有些不适……不知可否先行回去吗?”
她不敢见夏曦。
因为自己的证词,更因为那支钗子……
没错,她是厌恨甚至鄙夷夏曦到十分,可到底是在背后算计对方的那一个,又因自幼对方性情嚣张,身份远远高于她,那种日久年深的畏惧,是刻进了骨子里的。
尤其是她现下的底气也确实不怎么足,着实很害怕夏曦会当堂说出不管不顾让她难堪的话来。
脸颊圆圆的小姑娘脸色苍白,额发也被冷汗打湿,看起来虚弱又可怜。
纪栋斟酌了一下,道:“此案还未结案,周姑娘乃极重要的证人,此时离去,多少有些不合规矩。但若当真身体有恙,自也不好耽搁——不如这样吧,本官先传仵作替周姑娘看一看。”
周婼不禁颤了颤。
倒也……不至于就直接请仵作吧?
纪大人话罢也意识到了不妥,遂轻咳一声,改口道:“……来人,将周姑娘请去隔间稍作歇息,另请医婆来给周姑娘看一看。”
官差应下,将周婼带去了公堂左侧的隔间。
周婼坐在那里,紧紧握着一盏热茶,心底的紧张半分没有消减。
她从未觉得时间如此难熬过,她现在只想赶紧结束这一切回家去。
同一刻,状元楼内,二楼的包间里,小七正将衙门里的进展细说给自家公子和许姑娘听。
半个时辰前,眼看着这案子一时半刻了结不了,许明意便拉着吴恙来了状元楼吃饭。
“照此说来,竟是十分顺利了。”许明意若有所思地道:“证人与物证都在要害之上,夏曦这次,注定是逃不干净了。”
吴恙看向她。
女孩子的脸上并不见仇人即将得到惩罚的高兴之色。
很显然,从始至终,她看重的都不是事情的表面与夏曦的下场——或者说,她从一开始就没将夏曦此人放在眼里,官府不给公道,她自己也会亲手来讨这公道的。
她所看重的,一直是此事背后隐藏着的东西。
吴恙猜测着问道:“你是觉得有人在操纵此事?”
许明意没有迟疑地点头。
起先见占云娇突然改口,她便有了怀疑。
而后又有周婼出面作证——
紧接着,皇后娘娘的赏赐成了物证,可谓堵死了夏曦最后的退路。
而在此之前,那一日占云娇的表现,可不像是握有什么证据的人。
夏曦必然也很有把握自己不曾留下什么把柄,若不然恐怕也不会什么都不做,今日还能有闲心去上香了——
所以,今日这一切的发生,可谓突然至极,根本没有留给夏曦任何反应的余地。
对方的目的很明确,下手也很准。
但她并不认为这是有人在“帮”她出气。
夏曦的身份注定了这件案子的特殊,在真正的大局之前,姑娘家的不合不值一提,双方背后的家世,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她几乎可以断定,这是有人在趁机要对付夏家。
不,或者说,不是趁机——
极有可能从一开始便是有预谋的!
许明意想到了那日夏曦被天目所伤时,曾在对面茶楼外看到的那位曹状元的身影。
当时她便猜测过,会不会是有人刻意引导夏曦过来,存心要让她在曹状元面前失态出丑。
而最有嫌疑的那个人,当然就是当日陪在夏曦身边的、也是今日出面作证的周家姑娘——
可眼下来看,这位周家姑娘,显然也只是个替人办事的棋子。
否则也不会落到要亲自出面作证自损的地步。
想着这些,许明意不禁恍然,眼睛闪了闪,低声道:“原来,是拿我当诱饵引夏曦上钩啊……”
只是,这个人,会是谁呢?
此时,一直也在思索着此事的吴恙,此时抬眼看向她,正色道:“兵部尚书府——”
或许是他看的更为简单直入,少了她那些已知的繁杂过程,此时他得思路显然比她更快了一步。
许明意便下意识地拿意外的神色看向眼神笃定的少年。
经他如此提醒,她亦意识到,确是兵部尚书府的嫌疑最大……
只是——
“为何如此肯定?”




如意事 330 还不是怕你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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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晚我从京衙大牢离开之后,便命小五安排人手留意着是否会有人前来探视占云娇——”
起初只是多留份心,借此看一看是否会有所谓可疑之人,也就是会不会有与占云娇同谋者出现。
虽然这个可能本就是微乎其微的。
许明意大致猜到了他的用意:“结果呢?”
他历来行事周全,甚至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做了许多她不知道的事情,但有一点她如今也算是有经验了——他历来不说无用之言,若非是出了结果的事情,他事后是不会特意同她说起的。
“结果昨夜等到了一位自称占氏族人的中年人,且确实也见到了占云娇。”吴恙并不卖关子,直入正题道:“单凭所谓占氏族人的身份,自然见不到此等重犯,据查,此人正是借了兵部尚书府的关系,才被纪府尹准允去见了人。”
“此事我原本未察觉到太多异样,今早也还未来得及同你细说。”吴恙看着许明意,道:“但今日占云娇突然改口,那便极值得留意了。”
兵部尚书府,有动机。
而夜探京衙大牢,恰巧又满足了条件——
许明意的眼神变了变。
所以,并非是占氏族人借了兵部尚书府的关系前去探视犯错的小辈。而是兵部尚书府在以占氏族人作为遮掩,去见了占云娇。
只是,兵部尚书府究竟开出了怎样的条件,才会让占云娇看似如此心甘情愿地改供词?
是以救她为条件吗?——除此之外,她想不到有什么别的东西能够打动占云娇。
可这样不切实际且风险极大的谎话,占云娇也会信吗?
即便只是别无选择之下的半信半疑,可占云娇并非什么心志坚定之人,兵部尚书府就不怕她将此事泄露出去?
还是说,兵部尚书府,有绝对的把握可以将占云娇拿捏得死死的?
许明意一时想得太多,不禁有些走神。
直到吴恙再次开口。
“据说如今夏廷贞与纪修在朝堂之上已是针锋相对之势,且有几次于圣前献策,竟是纪修隐隐占了上风。”
许明意颇为意外地看向他。
他人在宁阳,竟对这些也一直都一清二楚?
然而想想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毕竟这个人是吴家世孙,待政事本就上心,说不定是自幼便养成的每日功课习惯罢了。
说到功课,面前的少年倒真有些像位先生似得,不忘出言考她:“你可觉得,此事多多少少有些异样吗?”
许明意点头。
她知道,他口中的异样并非是纪修与夏廷贞如今势同水火的关系——毕竟这把火之所以能烧起来,当初便是她和吴恙做的手脚,让纪修背上了算计夏晗的黑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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