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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桃花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岸
陶玉鸣郑重地点一下头,拍了拍腰间的佩枪,说:“老大,不管是谁,只要你一句话,我保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付大木再次看着田克明,笑着说:“老田,今晚上我让金龙把你请來,就沒有把你当外人,你有什么好的想法,还是按照你刚才说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吧。”
田克明七魂六魄已经丢了好几个,他再也不敢装腔作势了,把早已想好的对策和盘托出:“大县长,我个人的想法是……”
陶玉鸣说:“别鸡*巴磨叽了,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田克明腮边的肌肉一抖,痛痛快快地说:“对付楚天舒,我建议从简到繁,由浅入深,步步紧逼,然后一击而破,具体可以分四步走。”
“好,老田,你说,分哪四步。”付大木亲手给田克明的茶杯斟满水。
“第一步最简单,楚天舒这个人很自负,我们可以想想办法,先挫一挫他的锐气,打击一下他的嚣张气焰,如果他能知难而退,我们也就适合而止。”
陶玉鸣等人还要追问,被付大木摆手制止了。
“第二步,楚天舒不是想立威吗,我们可以通过控制常委会,让他的各种提议都通不过,这样,他的威也就立不起來了,看谁还会听他的。”
付大木暗暗点头。
“第三步,楚天舒这个人最喜欢怜香惜玉,我们可以不动声色往他身边安置个小美女,再使点小计谋让他自己往套子里钻,等踩住他的尾巴,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陶玉鸣疑惑地转动眼珠子,哦,小美女,那跟柳青烟沒关系。
“第四步,楚天舒要站稳脚跟,我们可以把大大小小的矛盾都往他手上交,搞得他手忙脚乱焦头烂额的,腾不出手來跟我们斗,等他路出破绽來,一举将他赶出去。”
最后,田克明还忍不住补充了一句,说:“万不得已的话,也不排除可以走陶局长说的最后一步。”
田克明说的头头是道,口沫横飞,一步比一步歹毒,一步比一步阴险,而且每一步都紧紧抓住了楚天舒当前的心理,句句都说到了付大木的心坎上。
在官场上混了多年,又搞了多年阴谋诡计的付大木,的确有他的过人之处,在杀伐决断上毫不手软,也毫不犹豫,他听完了田克明的几步之后,又询问了几个细节,迅即作出了决策:“当前有这么几件具体的事要办,大家分头行动。”
付大木目光犀利,斩钉截铁地说:“第一,明天给楚天舒摆接风宴,杀一杀他的锐气,这件事金龙去张罗,老陶打主力,其他人协办,第二,上午迟到缺席的,楚天舒说要严肃处理,就从这件事入手,让他在常委会上先碰个钉子,这件事我來掌控局势,第三,鼓动无房住,沒饭吃,沒钱花以及种种有意见的人來上访,找楚天舒解决问題,这件事我们大家都要管,一层一层布置下去,第四,招待所的苏杭是个挖坑的合适人选,老田,金龙,这事交给你们两个,一定要办得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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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桃花运 第831章 贪小便宜
第二天早上,楚天舒吃过早饭,照常步行去上班,从招待所到县委大院这一路,所到之处,过往的行人和早点摊上的食客依旧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但明显感觉得出,他们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善意。
进了县委大院之后,故意回避楚天舒的干部少了,迎面碰上的,也能站住脚步,微笑点头喊一声“楚书记”。
楚天舒也热情地点头致意。
其中有几个是部门负责人,楚天舒还能亲切地喊出他们的名字,说出他们任职的部门,这几个干部惊异的同时,也感到心里一阵温暖。
这几个晚上,楚天舒手头上沒有具体的工作,潜心研究了杜雨菲发送过來的全县科以上干部的相关资料。
不得不说,楚天舒的记忆力超强,加之又用了心,两个晚上下來,县里大多数部门和单位负责人以及乡镇党政一把手的名字和基本情况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不能说是过目不忘,也差不多八*九不离十了。
到了办公室,柳青烟已经收拾完了,正在给盆里的桃花浇水,见楚天舒进來,放下杯子,用下巴指了指窗外,说:“楚书记,你注意沒有,今天上班基本上沒有迟到的。”
楚天舒笑笑,说:“哦,这个我倒沒太注意。”
“这就是你昨天开会开出來的效果。”柳青烟说:“过去县直机关劳动纪律松弛,迟到早退现象屡禁不止,你昨天让迟到的干部罚站听会,起到了警醒的作用,部门负责人以身作则,其他的人员哪个敢不遵守纪律呢。”
楚天舒笑道:“呵呵,这只管得了一时,管不了长久。”
“怎么管不了。”柳青烟认真地说:“只要严肃处理了当众撒谎的郑有田和霍启明,看以后谁还敢不拿纪律当回事。”
楚天舒沒接茬儿,走到档案柜跟前,打开柜门,从里面抽出一个文件盒來,随手翻阅了起來。
对于阅读材料,楚天舒驾轻就熟,游刃有余,才翻了几页,就发现这些材料里面掺了大量的水分,根本沒有参考价值,他直接把手里的文件盒甩到一旁,又抽出一个來看了看,里面的材料依然如此,只得无奈地笑笑,关上了柜门。
正在泡茶的柳青烟嘴角带着笑意,问道:“楚书记,怎么不看了。”
楚天舒说:“都是些虚东西,沒什么看头。”
好眼力,柳青烟暗赞了一声,问道:“今天找不找县直机关的部门领导谈谈话。”
楚天舒说:“不找了,别让人家为难。”
“为什么这么说。”
“柳主任,你这是明知故问嘛。”
“我,有吗。”
“你就别装糊涂了。”楚天舒抬头看了看门外,说:“我这书记办公室的门正对着县办主任的窗户,凡是进进出出的人,薛金龙在办公室里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把他们找來了,恐怕也不敢说实话。”
“哦。”柳青烟说:“这个……”
“别这个那个了,你不提醒我就算了,还跟我装糊涂,不厚道嘛,我知道,你就是想看看我能不能发现这个小秘密。”楚天舒不然柳青烟泡茶,说:“走,陪我到下面去看看。”
柳青烟笑笑,说:“楚书记,你换个人陪你去吧。”
楚天舒问:“换谁呢,你是大木县长配给我的跟班啊。”
柳青烟说:“楚书记,这回我不装糊涂了,我如实汇报,我那个姐夫今天一大早让我姐传达了死命令,你每天接触了哪些人,我必须向薛金龙报告。”
“沒事,你该怎么报告就怎么报告。”楚天舒拉开了门,说:“走吧,跟班和司机同志。”
车开出县委大院,柳青烟问:“楚书记,先去哪。”
楚天舒说:“先到卫生局,再去防疫站,最后去计生委。”
柳青烟侧头看了他一眼,说:“楚书记,你知道了要‘三合一’啊。”
“知道啊。”楚天舒笑道:“我要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个书记岂不成了聋子的耳朵,摆设。”
柳青烟想了想,问:“楚书记,要不要跟霍启明打声招呼。”
楚天舒说:“不用,就随便走走,别搞得兴师动众的。”
柳青烟说:“我是担心你白跑一趟,吃了霍启明的闭门羹。”
楚天舒笑道:“你的意思,他今天又可能不在办公室。”
“有可能。”柳青烟很熟练地打着方向盘,说:“我听说,他经常跑县医院现场办公。”
车到卫生局的办公大楼,柳青烟将车开进停车场,贴着霍启明的专车后面停了下來。
霍启明的司机小吴抱着个杯子站在值班室的门口,一脸的不高兴,隔着专车指手画脚道:“哎哎,干什么的,这是专用车位,你外面停着去。”
柳青烟沒搭理他,一打盘子,车稳稳地停住了,侧过头來对楚天舒说:“运气不错,车还在,人就在。”
小吴气势汹汹上前几步,骂道:“耳朵聋了,说你呢。”
柳青烟苦笑道:“霍启明在卫生局霸道得很啊,司机都得罪不起。”
楚天舒开门下车,冲着小吴笑道:“师傅,我们是來找霍局长办事的,停一会儿就走。”
“不行,不行。”小吴不耐烦地说:“一会儿局长出不了门,是骂我啊还是骂你呢。”
柳青烟从车里钻了出來,笑吟吟地说:“吴师傅,你过來看看,这辆车停在这儿,你们局长还出得了门吗。”
小吴一看是柳青烟,人一哆嗦,手上的杯子差点掉了下來,他紧跑了几步,只看了一眼车,认得是县里的2号车,吓得脸都白了,上下打量了楚天舒几眼,低着头不敢做声了。
柳青烟带着楚天舒直奔局长办公室。
走到楼梯口,两名女工作人员准备下楼,见柳青烟领着一个青年男子要上楼,便碰到瘟疫一般,低着头退了回去。
等到柳青烟和楚天舒上了楼,便能瞥见门后面和窗户后面有人在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局长办公室的门关着,却能听见霍启明在里面吼:“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昨天那么重要的会,为什么不想办法通知到我,不想好好干,可以卷铺盖走人,乡镇卫生院缺的就是人手呢。”
柳青烟看了看楚天舒。
楚天舒示意她敲门。
才敲了一下,便引來了霍启明的咆哮:“敲什么敲,有事外面等着。”
柳青烟听了,心里有气,又重重地敲了两下。
霍启明在里面问:“谁呀,找不自在呢。”
柳青烟“砰”地推开了门。
霍启明头都沒抬,骂道:“妈的,还有沒有一点规矩,出去。”
柳青烟一脸青霜,冷冷地问道:“霍启明,你这个卫生局长怎么当的,嘴巴能不能讲点卫生啊。”
霍启明一抬头,见门口站着的是柳青烟,立即站了起來,皮笑肉不笑地说:“哎呀,柳主任,是你呀,对不起,对不起,我还以为是……”等走过來,看见柳青烟的身后还站着一个楚天舒,当即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张口结舌,说不出话來。
“霍局长,你这摆的什么阵势,好像不太欢迎啊。”楚天舒扫了一眼,一男一女两个人低着头,哭丧着站在办公桌前,大气都不敢出。
女的头发长,遮住了半边脸。
男的胆子稍大,翻着眼皮偷看,碰到楚天舒的目光,又赶紧低垂下眼帘。
霍启明冲着他们沒好气地说:“出去吧,出去吧。”
一男一女如蒙大赦,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和唾沫,急匆匆地出去了。
霍启明上前捞了楚天舒的手,谄笑着说:“楚书记,实在不好意思,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柳青烟说:“霍局长,楚书记走访下属单位的第一站就來你的卫生局,沒想到你就是这么欢迎楚书记的。”
霍启明听说楚天舒走访的第一站就到了卫生局,激动得话都说不成句了,要不是看旁边还有一个柳青烟,恨不得立马就要演一出老泪纵横了。
“楚书记,您坐,柳主任,也请坐。”霍启明屁颠屁颠地从办公桌的侧门拿出一个精致的茶叶盒來,当着两人的面拆了封,又亲自拿了杯子,泡了两杯茶,双手捧到了楚天舒的面前。
“楚书记,请用茶。”霍启明弓着腰,笑着说:“报告楚书记,我昨天从您那里一回來,就部署了在卫生系统贯彻落实楚书记昨天重要讲话精神,嘿嘿,为了引起大家的重视,刚才说话的态度不太好,让您见笑了。”
楚天舒接过茶杯來,吹了吹,说:“好茶,真香啊。”
霍启明立即说:“哦,楚书记,这可是正宗的龙井啊,过年的时候老朋友送的,我舍不得喝,一直留到现在,家里还有几盒,改天我给楚书记送办公室去。”
“好啊,那就谢谢霍局长了。”楚天舒毫不客气地答应了,说:“别送办公室了,贫困县的书记喝这么好的茶叶,让外面的人看见了影响不好啊。”
霍启明点头哈腰说:“是的,是的,楚书记考虑得真周到,是要注意影响,晚上我给您送招待所去。”
柳青烟在一旁微微皱起了眉头:不会吧,这个楚天舒这么爱贪小便宜,前两天杨富贵给他送了好茶叶,现在怎么又惦记上霍启明的龙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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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桃花运 第832章 上行下效
楚天舒和柳青烟在卫生局呆了半个多小时,先听取了霍启明一板一眼的工作汇报,又到各科室转了转,征询大家对三家单位整合有沒有什么想法和意见。
众人的回应比县直机关的干部要积极一些,他们希望整合之后能维持原來的编制,保证人人有事干,别搞得人心惶惶,心里不踏实,工作也做不好。
楚天舒回答,相信新部门的领导班子会统筹安排好的,说完了,还回头看看霍启明,问,霍局长,你说是不是啊。
霍启明连忙说,是的,是的,卫生局的同志都很有能力,一定能服从大局,服从安排,保证平稳过渡,顺利整合。
楚天舒满意地点点头。
霍启明心里一阵窃喜:看來有门,楚书记第一站就來卫生局,又问我这样的问題,应该是在暗示支持我來当新部门的一把手吧。
转完了,楚天舒要告辞,霍启明拉着不让走,说:“楚书记,您头一次來视察工作,酒都不整一顿,让我沒法向卫生系统全体职工交代啊。”
“现在才十点钟,我坐这里等整酒,影响不好啊。”楚天舒说:“我今天的行程安排,还要去防疫站和计生委看看,在你这整完酒,怕是要耽误了。”
听楚天舒还要去防疫站和计生委,霍启明刚升起來的希望之火像是被冷风吹了一下,忽闪忽闪的,摇摇欲熄,心里又七上八下地敲起鼓來。
目送着奥迪车消失在拐角处,霍启明站在大楼门口,怅然若失。
司机小吴抱着杯子凑了过來,小心翼翼地问:“局长,这是不是新來的书记。”
“是不是新來的书记,跟你有狗屁的关系。”霍启明黑着脸,不耐烦地说:“开车,去医院。”
第二站去了县防疫检疫站。
站长余乾坤三十七八岁,也是从县中学考出去的医学院科班出身,比柳青烟高两届,毕业后进了县医院,后來又陆续干过很多的行当,给人开过刀,给牛接过生,给草灭过虫,还给乌龟王八孵过蛋,用他自己的话來说就是,只要南岭县有的东西,沒有他沒下过手的。
楚天舒不解地问:“余站长,你父亲是县里有名的老中医,你怎么就沒有子承父业在医院干下去呢。”
余乾坤苦笑着摇头,却不解释。
柳青烟说:“我这个师兄啊,当时就是县医院的一把刀,只可惜,吃了嘴巴的亏。”
楚天舒说:“呵呵,有点手艺的人都有点恃才傲物,不招人喜欢,老余,我说的对不对啊。”
余乾坤尴尬地笑笑,说:“对,对,书记说的对。”
楚天舒提出要到各个科室去看看。
余乾坤说:“我这里拢共二十几个人,除了行管人员和照顾对象,其他的业务人员我要求他们必须每天跑乡镇,家里沒几个人。”
楚天舒说:“天天在外面跑,他们乐意吗。”
“不乐意就别在防疫站干。”余乾坤说:“要想混日子,可以去别的地方,反正我这里不欢迎吃闲饭的人。”
柳青烟说:“就因为这,老余得罪过不少人。”
楚天舒笑笑,心道,就这脾气,怕是要把人得罪光了,不过,就这个样子还能当防疫站的站长,想必手头上是真有活儿,具体的事还离不开他。
尽管如此,楚天舒还是在防疫站转了一圈,时间就快到十二点了。
余乾坤自是要留楚天舒吃饭,不过,他说:“楚书记,吃顿便饭可以,要整酒,我就不陪了。”
“为什么,不会是沒钱吧。”楚天舒看了看柳青烟,笑道:“我听说,防疫站的效益还不错呢。”
柳青烟暗暗向余乾坤使眼色。
余乾坤说:“是的,我的人天天在下面跑,为大家做了事,总不能白干了吧。”
“那你为什么不舍得请我整酒呢。”楚天舒故意说:“卫生局的老霍,可是强拉硬拽着要请我整酒啊。”
余乾坤说:“书记,对不起啊,卫生局是行政拨款,老霍吃起來不心疼啊,防疫站的钱,都是大家辛辛苦苦赚來的,我也沒有权力大手大脚啊,否则的话,我逼着他们下去跑,沒有说服力啊。”
“算了吧,老余,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的了。”柳青烟不悦地说:“你就直说你烦整酒不就得了。”
余乾坤扭头看了看柳青烟,不做声了。
楚天舒说:“老余,你个人请我吃顿便饭行不行,你看看这附近有什么有点特色的东西,带我去尝一尝。”
“这个沒问題。”余乾坤高兴地说:“前面街上有个小吃店,味道还不错,卫生绝对有保证,看书记有沒有兴趣。”
楚天舒把手一挥,说:“走,尝尝去。”
出门走了几十米,來到了街面上,余乾坤带着楚天舒和柳青烟來到了他所说的那家小吃店。
余乾坤和老板很熟,他们找了个僻静的位置,点了几个家常菜,三个人边吃边聊。
楚天舒对饭菜的味道很满意,说着话,就问余乾坤为什么烦整酒。
余乾坤想了想,说:“以前只是红白喜事整整酒,后來孩子满月、周岁、十岁要整酒,建房、搬家、升学要整酒,最后发展到猪牛羊生了崽也要整酒,如此等等,五花八门,应有尽有,南岭县整酒已经整成了一股歪风,而且越刮越猛,搞得大家烦不胜烦,苦不堪言哪。”
楚天舒停了筷子,问:“老余,整酒是喜事,大家怎么会苦不堪言呢。”
余乾坤说:“人家请你整酒,你就要送情吧,书记,你知道的,南岭县穷啊,我送了情就得找机会收回來,只好找个名目请整酒,这么整來整去的,你说烦不烦,更要命的是,县乡干部中有些人巧立名目,借机敛财,天天送情,谁受得了啊。”
柳青烟说:“所以,老余干脆,谁请整酒都不参加,眼不见心不烦。”
楚天舒点头,又问:“老余,你看这根子在哪里呢。”
余乾坤顿了顿,还是开了口,说:“书记,我这个人比较直啊,根子就在你们领导,有句话叫上行下效,还有句话叫投其所好,很多的领导都好这一口,底下的人想不整都难啊。”
余乾坤果然敢说话。
喝酒本属于官场的一门学问。
所谓酒路子不通,官路则不平坦。
当然,也有不喝酒的干部,但是极为稀少,尤其是在县乡这一级,几乎个个都是喝酒的好手。
而南岭县尤盛。
付大木热衷于整酒,陶玉鸣更是有酒鬼之称。
领导们的爱好,时间一长,很自然会变成一个地方的集体爱好。
酒桌上的气氛轻松,干部们可以借着敬酒向领导表忠心,也可以借着敬酒汇报工作,还可以借着敬酒提个人要求,时间久了,能喝酒的干部慢慢就成了付大木亲近的人,重用的人。
更有意思的是,酒桌上有男的,也有女的,热闹非凡,男女搭配,整酒不累,尤其是有年轻漂亮的女下属陪着整,付大木和陶玉鸣之流当然要乐此不疲了。
所以,像余乾坤这样看不惯整酒歪风的干部,被边缘化也就再正常不过了。
话说透了,余乾坤不顾柳青烟的暗中阻拦,又说道:“楚书记,你昨天杀了杀干部开会迟到的事,大家私底下都为你叫好呢,我斗胆说一句,你要是能把整酒这股歪风刹住了,我敢保证,全县大多数的干部和群众都会拥护你。”
整酒歪风害死人,马兴旺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令楚天舒沒有想到的是,这股歪风还害惨了全县的干部和群众。
楚天舒又何尝不想把这股歪风刹住呢,只是,如何找到合适的切入口,还真是一个大难題。
既然回答不了,就只好回避了。
楚天舒心里清楚,余乾坤第一次见面就这么大胆地说话,一方面是他的性格使然,另一方面也表现出他在政治上还是有抱负的,既然不讨付大木等人的欢心,何不干脆把希望寄托在新书记身上,大不了副科级不要了,凭手艺照样能混口饭吃。
楚天舒顺势把话題转移到三家单位整合上,他说:“老余,防疫站要和卫生局和计生委整合成一家,你有什么想法。”
“我沒想法。”余乾坤直截了当地说:“卫生局的霍启明能整人,计生委的高大全能整酒,我什么也整不了,只等着挨整了。”
柳青烟说:“谁说你什么也整不了,老余,你会整事啊。”
余乾坤说:“嘿嘿,会整事,我总给领导整出事來,不挨整才怪呢。”
楚天舒只笑笑,并沒有表态,这让余乾坤颇有些失望,暗暗后悔自己太冲动了,不该话说得这么多,这么直,他不过一个新來的年轻人,怎么能斗得过老奸巨猾势力熏天的付大木呢。
再往下就有些沉闷,三个人把饭吃完了,看看时间已经一点多了,回到防疫站的站长办公室,又喝了一会儿茶,扯了几句不疼不痒的话,楚天舒就起身告辞,带着柳青烟去了计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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