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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桃花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岸
他还请老上级副市长唐逸夫出面去游说朱敏文,然而朱敏文却沒有给唐逸夫这个面子,还是沒有把这个书记给他当。
奶奶的,不当就不当吧,付大木心里有气,便往新來的书记身上撒。
按说,先后來的三位书记,都不是稀泥软蛋,都多少有点魄力,有点心计,有点能力的人,看得出來,他们都有改变南岭政治格局的想法和决心。
然而,他们几乎都还沒有干出什么來,就都匆匆下台了。
唐逸夫当选市长的时候,付大木很高兴了一阵子,他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把马兴旺挤下去,把县委书记抢到手,日后请唐逸夫提名当个副市长,那还不是顺理成章的事。
高兴了沒几天,朱敏文垮台了,伊海涛咸鱼翻身,他对马兴旺寄予了厚望,马兴旺也有点跃跃欲试的劲头。
无奈,付大木采取了非常措施,马兴旺被“意外”身亡,个中原因他心知肚明,他认定,再不会有人胆大包天非要往南岭县來送死。
可是,唐逸夫和常胜利给他送來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楚天舒,抢走了他眼见着就要到手的县委书记的乌纱帽。
眼看着目的一次次不能达到,付大木恨死了伊海涛和楚天舒,恨不得一棍子把这两个人打人十八层地狱。
付大木这个从山沟沟起走出來的山里娃,二十多年來,他吃过苦,历过险,在这块土地上摸爬滚打,苦心经营,好不容易一步步爬到了县长这个台阶上,成了南岭县说一不二,一手遮天的铁腕人物,他当然也不愿意与楚天舒同归于尽,更不会甘心将南岭县这块地盘拱手让出。
不能不承认,今天上午发生在大礼堂上的事,确有惊人之处。
对于楚天舒的到來,陶玉鸣等人不以为然,认为整住这么一个愣头青易如反掌。
可是,付大木不敢轻视楚天舒,他从各个方面都听说过这个愣头青的厉害。
迎新那天的交锋,楚天舒捏住一个黑纱的小辫子,已经让付大木在县里班子面前已经很沒面子了。
今天,楚天舒用几个“歪理邪说”,用“换椅子”和“桃木辟邪”的无稽之谈來批驳流传已久的“风水不好谁也坐不稳”的传言,用“我还是单身”和“南岭发展了我就一辈子扎根”的玩笑之语堵住了散布八卦绯闻的嘴巴,表达了要大干一场的决心,赢得了干部们的信任,震慑了流言蜚语的传播者,实在令人震惊。
楚天舒完全不顾书记的身份,不管干部大会的场合,不按常理出牌,竟然把那种摆不到桌面上,只能私下里议论的事,堂而皇之地拿到干部大会上去讲,讲得还那么正而八经,入情入理,使全场的人为他鼓掌。
想想会场上的气氛,再想想台上台下干部们的表情,尽管他们还是有所顾忌,可付大木凭着潜意识知道,他们很亢奋,很起劲,很狂热,很痴迷。
对,坐在台下的柳青烟就是一副痴迷的表情。
这是不是说明,她跟他已经搅到一起去了呢。
可能吗,楚天舒怎么敢相信柳青烟这样的人呢,他知道柳青烟是陶玉鸣的半边屁股啊。
付大木思前想后,沒有一个满意的结论,沒有一个准确的主意。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吱啦啦一阵尖叫。
付大木看看电话,是财政局长彭宝銮打來了的,他不想接,他心里烦透了身边的这些家伙:麻痹的,都到了这个关键时刻了,你们这帮家伙还不让老子省心。
可是,铃声沒完沒了。
付大木这才想起來,是自己让他们去摸楚天舒的底细的,估计是从楚天舒那里出來了,打电话來汇报情况,再说了,这帮家伙再不省心,一片忠心还是有的,很多具体的事还得靠他们去落实。
想到这,付大木很不耐烦地把手机抓了起來,懒洋洋的问道:“宝銮,怎么样。”
彭宝銮兴奋地说:“报告大县长,小书记估计知道我们是你的人,连一句重话都沒敢讲。”
“放屁。”付大木训斥道:“那你们是不是觉得还很光荣啊,是不是以后开会还可以继续迟到缺席啊,你们要这么理解,早晚要栽大跟头。”
挨了训斥,彭宝銮小心翼翼地说:“大县长,小书记批评了几句,后來要求我们把主要精力用到工作上,把各自的工作抓好抓实。”
付大木不满地说:“别他妈小书记,大县长的,喊顺了口,当着外人喊出來,影响多不好,楚天舒又会怎么想。”
彭宝銮头上冒汗,嘴巴说着是是是,心里却起了寒意:这不对呀,自从跟了大县长之后,还从來沒听他说过要考虑什么影响啊,莫非,楚天舒來了,他心虚了。
挂了彭宝銮的电话,付大木心神不宁,思考良久,还是左右摇摆,拿不定主意,干脆什么也不想,闭上眼睛,歪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儿。
迷迷糊糊中,再次被手机铃声惊醒。
这次是薛金龙。
“县长,打扰了。”薛金龙客气了一句,说:“霍启明刚从书记办公室出來,看上去好像……情绪不错。”
付大木还沒完全清醒过來,他问道:“霍启明,他主动去找了楚天舒。”
“是的,县长。”薛金龙说:“老彭他们刚出來,他就钻进去了,谈了好一会儿,进去的时候垂头丧气的,出來的时候却昂首挺胸,一点儿也不像是挨了批评的样子。”
付大木警惕了起來,这霍启明是耿中天的人,他主动去找楚天舒,会不会上午我拉他來给郑有田垫背,耿中天有想法了,派他过去向楚天舒摇了橄榄枝,要不,霍启明当众撒谎,错误犯大了,还高兴个毛啊。
“金龙,你观察得很细致,这很好。”付大木表扬了薛金龙一句,稍稍停顿了一下,说:“你通知玉鸣、存礼,还有你自己,晚上十点到老地方來一趟,有些事我们商量一下,记住,告诉老陶晚上不要整酒。”
薛金龙答应了,刚要挂电话,付大木又补充了一句:“对了,把招待所的田克明也喊上。”
“好的。”薛金龙得了表扬,马屁拍得更响,他说:“县长,你考虑得太周到了,田所长和楚天舒共事多年,这几天也盯得很紧,他应该能出得上力。”
在以付大木为核心的势力周围,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圈子,几乎涵盖了全县要害部门和大多数乡镇的主要负责人,这些人都是牵着付大木的衣角才走上各自领导岗位的。
这个圈子是付大木经营多年自然形成的,沒有什么明确的纲领,只有共同的利益。
多年來,付大木就是通过这一个圈子的人,把他的旨意和意图贯彻落实下去,从而牢牢控制住了南岭县的局势。
但是,真正信得过的心腹,却只有公安局长陶玉鸣、副县长白存礼、县办主任薛金龙,财政局长彭宝銮等少数几个人。t





官场桃花运 第828章 虚张声势
与石花大酒店紧邻的一个私人会所.叫“南岭风光”.
“南岭风光”名义上和石花大酒店不是一个老板.但石花大酒店有一条秘密通道可以与之直通.
付大木说的“老地方”.是在“南岭风光”里的一间密室.专门用于他接待贵宾和商量事情.
从外面看.这间密室毫不起眼.远离楼梯口.与操作间挨着.也沒有房间号.來消费的客人不会拿正眼看.一般都会以为只不过是会所的一个办公用房.
这几乎是石花大酒店县长套房的一个翻版.
当付大木从唐逸夫那里得知伊海涛还要把楚天舒派來的信息之后.曾经召集陶玉鸣等人在这间密室你进行过认真的研究.
当初有两种意见.
白存礼认为.应当采取缓和的策略.先假装积极支持和维护楚天舒.然后给他制造一些困难使他知难而退.他为了快点脱身.自然会推荐付大木來接替书记的职位.这样.既能缓和县里内部的矛盾.也能缓和与市里的矛盾.比较稳妥.
因为前面已经撵走了两任书记.第三任书记马兴旺又死得不明不白.再那样干.太冒险了.虽说沒有把柄落到别人的手里.但市里对他们有看法是明摆着的.
尽管市里唐逸夫支持他们.但市长不管人.人归市委书记管.楚天舒是伊海涛的亲信.搞太过分了.惹怒了伊海涛.真把大县长撤了.或者把他交流到别的地方去.那可就不好办了.说不定会引出大祸临头.
陶玉鸣认为.还是过去的办法好.缓和虽有道理.但并非良策.因为新來的楚天舒不是省油的灯.一旦他站稳了脚.很可能把他们作为整顿的对象.想让他推荐付大木当书记是不切实际的.
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只能进.不能退.不管市里有什么看法.总得有证据方能成立.害怕是沒有球用的.
白存礼的意见得到了彭宝銮的支持.薛金龙沒有表态.陶玉鸣与白存礼争持不下.付大木一时拿不定主意.只好决定:來了再说.走着瞧.
于是.安排薛金龙密切关注书记办公室的一举一动.安插田克明到招待所负责监视楚天舒的八小时之外.继续让柳青烟给新來的书记跟班.采取以静制动的策略.
楚天舒抵达的当天.正赶上马兴旺出殡.付大木带着陶玉鸣去奔丧.故意不去迎接.想让楚天舒出点丑.沒想到都被他一一化解.还让付大木和陶玉鸣丢了面子.
因此.这几天里.付大木整天都呆在石花大酒店.随时都在看动向.听信息.研究需要采取的对策.
他既沒有心思在办公室办公.也不愿意回家.因为不管是在办公室里还是回到家里.他都无法静下來思考.那些讨厌的人.一拨一拨的來.不是汇报请示工作.而是去向他表惋惜.鸣不平.说安慰话.顺便探探口风.
几天以前.这些人就曾去过付大木的办公室和家里.那时都说他要当书记、县长.提前祝贺的.说早该如此的.说他怎么怎么有水平怎么怎么能干的.气氛可谓热烈.
几天以后.还是这些人.说话的声音低了八度.哭丧代替了笑容.气氛又低沉.又悲哀.又压抑.使他越听越烦.他真想把他们拒之门外.或者把他们赶出去.但又不能这样干.
他们虽然不是他的铁兄弟.毕竟是向着他的人.
可他们这些人的话.对他实在沒有用.他觉得自己必须针对情况尽快拿出主意.沒有办法.他只能离开办公室和家.在石花大酒店的县长套间里静下心來思考对策.
付大木首先想了对楚天舒的印象.
以前他就认识楚天舒.而且去向伊海涛讨要扶贫款时有过一些接触.
每次去.楚天舒忙着端茶让座.挺亲热.也挺温和.
那时候.付大木觉得楚天舒是个很平常的人.和普通的领导秘书并沒有什么两样.对领导陪着笑点头哈腰.拎着包跟在伊海涛身后少言寡语.看上去既缺乏做领导的气质和抱负.也缺乏做领导的深沉和水平.
现在他再看楚天舒.感到情况大大的不同了.
无论是看他的那种眼神.还是跟他握手的那种感受.以及跟他谈话时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完全不同了.甚至他的笑容中都透着一种难以置信的诡异.而且.楚天舒好像一下子变得深沉了.说话总是引而不发.浑身散发出一种自信和坚毅的气势.
这当然可以理解.楚天舒还很年轻.就能爬到县委书记这样的高度.必定想大干一场.开创局面.建立政绩.谋取更高的发展.
付大木认为.他的这种心态决定了他不会维护现有的局面.不会听从他们的摆布.而且.正好相反.他一旦站稳了脚根.就一定要向他们开刀.这是他讨好市委.建立政绩的必由之路.
一个大不同.一个必由之路.
这两个加在一起.使付大木完全否定了缓和求生存、缓和谋发展的意见.
“必须针锋相对地跟他干.不能存有任何的幻想.”付大木想到这里.一跃从沙发上跳起來.脱口而出地说道.
这天晚上.付大木召集的秘密会议一直开到了深夜两点.
参加会的一共五个人:付大木、陶玉鸣、白存礼和薛金龙.
从前开这样的会.应该还有财政局长彭宝銮.
这一回因为付大木对他心存不满.就沒有让薛金龙通知他.而是临时召來了更了解楚天舒的田克明.
开会的地点是付大木说的老地方.就是“南岭风光”的那间密室.
这地方很隐蔽.也很安全.不会发生被窃听的问題.
付大木吃完晚饭.直接就从石花大酒店的秘密通道过來了.
其余四个人是十点钟先后到这里集中的.
这个时间.县城里的人们一般都已安歇.在会所里活动的人进入了状态.既不会有工作上的事打扰他们.外面的嘈杂又可以为他们提供掩护.
陶玉鸣他们來的时候.都走的是会所后面的一个小门.
这个小门是会所专门设置的.遇到突发事件.可以供客人们撤退逃逸.会所中也只有极少数的高层知晓.
田克明第一次來这个密室.只随意打量了几眼.就被房间的结构和装饰惊呆了.
要说.他在国资委当办公室主任也进过一些豪华的场所.但是.与这间密室比起來.似乎还是逊色不少.
房间四周的窗户都挂着厚厚的窗帘.外面的声响都被隔绝了.如果不仔细听.连空调出风的声音都很难听到.
付大木一看到陶玉鸣进來就发了脾气.训斥道:“老陶.你怎么跟你的小姨子交待的.她的半边屁股坐到哪里去了.”
陶玉鸣知道付大木因为柳青烟与楚天舒走得太近才发火.赶紧赔着笑脸解释说:“老大.你不要生气.我那个小姨子脾气怪怪的.我也拿她沒有办法.再说了.我跟她交待是要她表现出积极的态度.顺从和服从楚天舒的安排.以便取信于他.这本來也是我们事先定下來的策略嘛.”
付大木把端起的茶杯往茶几上一放.火气十足地说:“什么策略不策略.你不要尽拿狗屁的策略为你小姨子辩解.你去问问她.她知不知道我们把她放在楚天舒的身边是干什么的.”
陶玉鸣本來就是个粗人.被付大木这么沒头沒脑地一训.心里窝的火也憋不住了.他红头胀脸地说:“大县长.照你这样说.好像是我指使她当了叛徒.”
“我看也差不多.”付大木一想到柳青烟对楚天舒那种痴迷的样子就火往上冒.看陶玉鸣还在为小姨子辩护.更是火上浇油.
“老大.那你还叫我來干什么.我走就是了.”陶玉鸣说到气头上.站起來就往外走.
白存礼和薛金龙赶紧把他拉住.
付大木怒吼道:“你们让他走.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
白存礼强拉住陶玉鸣劝道:“老陶.你这是干什么.你就不能少说一句.你就不能作点自我批评.遇上今天这样的情况.大县长心里不痛快.说几句就拉倒的嘛.”
陶玉鸣见付大木是真动了气.心里就发了虚.迈出的脚步就停住了.
薛金龙见白存礼不强扭着往外走了.跑到付大木跟前.也劝说道:“大县长.你消消火.老陶也有他的难处.小姨子的屁股坐歪了.心里肯定也不痛快.”
白存礼继续和稀泥.说:“是嘛.是嘛.这都什么时候了.我们兄弟之间斗气.岂不是正好趁了楚天舒的心.
经白存礼和薛金龙的左右一番劝说.付大木和陶玉鸣的火慢慢熄了下來.
付大木要的就是这效果.必须让陶玉鸣他们感受到压力.否则.他们是不会引起足够的重视的.尤其是陶玉鸣.大大咧咧的简单粗暴.如果不虚张声势先把他压住.搞得不好就会坏事.
付大木抓起茶几上的烟盒.扔给了陶玉鸣一支.薛金龙忙帮着两人点上.
白存礼捅咕了陶玉鸣一下.
陶玉鸣坐回了沙发上.气鼓鼓地抽闷烟.t




官场桃花运 第830章 密室阴谋(2)
付大木想了想,说:“现在的问題是,怎样才能造成他的失误,怎样才能让他成为孤家寡人呢。”
“是啊,我们摸不清他的底细,不知道他的葫芦里装的什么药,无的怎么放矢呢。”薛金龙随声附和,白存礼也点头称是,陶玉鸣则鼓着眼睛盯得田克明。
田克明被陶玉鸣盯得心里发毛,就好像他是被抓來的犯罪嫌疑人似的,但是,他心里有底,只冷冷地看了看他们三个,端起茶杯來喝了口茶,只等着看付大木是什么态度。
白存礼和薛金龙低下头,假装着搜索枯肠地想主意。
陶玉鸣继续大口大口地抽闷烟。
付大木见他们都不说话,烦躁地站起來,在房间里走來走去。
过了一会儿,陶玉鸣又耐不住沉闷的气氛,说:“叫我看,也沒有什么好研究的,不管楚天舒是真老虎还是纸老虎,他无非是想把我们吃掉,既然这样,我们也不用跟他客气,先下手为强,明的暗的,软的硬的一起上,先把他干掉再说,然后把他扔山沟沟里去喂野狗。”
陶玉鸣说得很激动,说到最后竟站了起來,气势汹汹地叉着腰,露出了腰间的配枪,好像马上要动手了似的。
对此,白存礼表示异议,他说:“我认为,绝不能鲁莽从事,楚天舒想吃掉我们不假,但他也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背后还有一个伊海涛,如果一味蛮干,最后的结果可能是,他完了,我们也完了,大县长说过的,我们可不想和他同归于尽。”
“那你说吧,该怎么干。”陶玉鸣一屁股坐回到沙发上,瞪着眼问白存礼。
白存礼躲避着他的大眼珠子,低声说“该怎么干我也正在想,反正我觉得你说的办法太冒险了。”
付大木见又陷入了沉默,他扫视了这几个人一眼,突然向田克明问了一个问題:“老田,你刚才的分析很到位,你确实比我们更了解楚天舒,你说说看,什么地方是他的软肋。”
得到了付大木的认可,田克明暗中窃喜,他矜持地看了看白存礼和薛金龙,待到他们的目光都被吸引过來了之后,才缓缓吐出了两个字:“女人。”
“女人。”陶玉鸣马上联想到了柳青烟,立即瞪着田克明,大声地说:“老田,你的意思是楚天舒也好这一口,让我们送几个女人给他。”
陶玉鸣下意识的一个“也”字,让付大木很不高兴,他狠狠地瞪了陶玉鸣一眼。
田克明立即住了嘴。
白存礼注意到了付大木的表情,知道付大木不同意陶玉鸣的观点,不甘落后地发了言:“问題恐怕沒那么简单,就算楚天舒是一个好色之徒,也不会轻易倒在石榴裙下,他不会为了一两女个不顾自己的前程,你就是打算送,也未必送得进去。”
付大木觉得白存礼的判断基本是正确的,他并沒有急于追问田克明,而是把目光转到了薛金龙的身上。
薛金龙见陶玉鸣和白存礼都发了言,付大木又來看他,也赶紧抢着说:“我认为大县长找楚天舒软肋的做法是非常高明的,如果我们能把他的弱点分析透,就很容易找到对付他的办法。”
说到这里,他偷偷看了看陶玉鸣,还是壮着胆子说:“楚天舒一來就和柳青烟打得火热,那我们是不是可以顺水推舟,把楚天舒彻底搞臭,嗯,陶局长,我只是就事论事啊。”
陶玉鸣又要发作,但鼓了鼓眼睛,还是闭住了嘴,只恶毒地剜了田克明的秃脑袋一眼。
“老田,你是不是这个意思。”付大木依旧不动声色,才反过头來问田克明。
田克明笑一笑,摇了摇闪亮的秃脑袋,说:“这……怕是行不通。”
陶玉鸣吼道:“那你他妈的是什么狗屁意思。”
田克明胆怯地低垂了眼皮。
“是啊,老田,你什么意思,你倒是说啊。”白存礼和薛金龙也着急地催问道。
“老田,你不要有顾虑,说下去,我们今天只就事论事,具体下一步怎么办,我们还可以大家一起再商量。”付大木封住陶玉鸣的嘴,让田克明继续往下说。
田克明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说:“楚天舒知道柳青烟是陶局长的小姨子,肯定不会轻易钻这个圈套的,而且,我们就是想这么做,柳青烟也未必肯配合。”
“对。”付大木深有感触地立时给予了肯定,也给陶玉鸣吃了颗定心丸。
薛金龙见拍马屁的机会又來了,马上抢着说:“是的,楚天舒现在太孤立,他最关心的事情是如何在南岭站住脚根,站稳脚跟,然后才能施展手脚,由此推断,他和柳青烟的关系,不应该是那种男女关系,而是想通过她了解南岭的情况,他的前任在这方面栽了跟头,他一定会极力摆脱这个陷阱,而且从上午的讲话來看,他强调他还是单身,就是在告诉我们,不要指望在这方面给他下套子。”
说到这里,薛金龙把话打住,得意地看看其他人。
陶玉鸣首先表态赞同,因为他知道,如果要用柳青烟去设套,必定该他出面去做工作,这不仅心理上不能接受,他也沒有说服柳青烟的本事,所以他说:“老薛,你说的太对了,分析问題又深又细,合情合理,我也觉得,我们不能做那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
付大木觉得沒有必要再耽误时间了,他拿出了一贯的霸蛮作风,硬邦邦地说:“我们同楚天舒之间的斗争,是生与死的斗争,沒有任何调和的余地,不是他死就是我活,说到这里,我不能不郑重地提醒大家,既然形势逼迫我们走到了这一步,后退是沒有出路的,也是绝对不允许的。”
说着,他一巴掌拍在茶几上,脸色变得铁青,凶神恶煞般扫视了众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到了田克明脸上,令他惊吓得脊梁直冒凉气。
“所以,我们必须精诚团结,齐心协力打败楚天舒,谁胆敢吃里扒外,那他就死到临头了。”说到这里,付大木又看着陶玉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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