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我想吃肉
郑琰对此本无不可:“初戴这些,本就会涨痒,换了耳钉也是一样不适。小心点儿摘,换副银钉吧。”银子据说消毒不会感染。
池春华开心地道:“那我换啦,要那副牡丹头钉子。”
郑琰无奈地给她换上耳钉,板着脸道:“少乐了,换完了就给我背书去!”
池春华心里吐了下舌头,乖乖拉一拉裙摆理一理衣服,冲郑琰行了一礼,奔回去跟各种官阶服饰死磕去了。
池春华也开始学管家,除了背几样菜谱,还要学习一点人际关系,目下正被郑琰勒令背本朝官职品级。郑琰暗中还给她寻找合适小姑娘当陪伴,眼下还没有个定论,条件允许情况下,总要多找几个,培训一下拣品性好再定。池宪那里除了叶青,亦要添几个伴当,再转眼一看一般高三个小儿子,郑琰只觉眼前一黑――这要到哪里贩卖这么多人口?
看到郑琰面带愁眉,阿肖开解道:“大娘性子是活泼了点儿,做事却是极有分寸,功课也学得好,已经会煲三道汤了。娘子小时候也够让夫人头疼,我们也跟着四处跑,如今不也很好么?现轮到自己了,又何必犯愁呢?想来大娘日后也不会差。”
郑琰白了她一眼:“我才不担心这个呢,他们一年大似一年,身边没个打小一起长大人也不行啊。”
阿肖想了一想:“大郎那里有阿庆儿子,这就有一个贴心人了,得用人不多呢。大娘这里,女孩子可比男孩子精细,是得多挑。”
“可不是,也不能全家里挑。”
“还是找牙行吧,于年景虽好,北边也不甚太平,卖儿卖女怕是不少。家里人呢,庄上也许有老实丫头。多挑几个,回来调-教了看看,拣好给大娘使唤。”这与郑琰想一致,闺女身边用人,忠心是要,性格方面也要略多样化一点比较好,有机灵也要有死心眼,有单纯,也要有知道人间疾苦。
“就这么办!”郑琰又忍不住道,“你真不想嫁人么?只要你看中,两情相悦了,我总帮你,不要说什么身份话,你身契我手里,就是官奴婢,我也给你脱了籍了!看看阿庆,好几个儿女,看看阿汤,我也给她脱籍嫁了出去,如今也是有家有业。你呢?”这样话年年说,时不时想起来就问。
阿肖总是摇头:“娘子对我们自是没得说,可我真不想出去了,就这么一辈子守着娘子罢。她们嫁了人,有家有业当然好,烦心事儿可也不少呢。娘子和郎君仁慈,小娘子和小郎君待我也极是客气,就容我这家里有一间屋子领一样差使吧。到时候大娘要是乐意,我就给小娘子当嫁妆,娘子也能放心。”
人各有志,郑琰又一次泄气了:“自今而后我不再念叨你了,但凡你想了,再与我说罢。我说过话,总是算数。”阿肖年岁已经很大了,再不嫁以后也难嫁得好了,再提就没意思了。
阿肖笑容很浅却透着轻松:“婢子先谢过娘子啦。我先找牙侩,让他们给打量着身家清白、样貌周正丫头留下来备选。”
不说阿肖把消息给了牙侩,让他们留意与春华年岁相仿小姑娘。郑琰也把自家奴婢里有女孩子看了一回,池家现人丁兴旺,不止是主人家,家中仆役也很多,这里面大半是郑琰嫁妆,对于郑氏这样暴发家庭来说,也算得上是“世仆”了,忠诚度一类有保障一点。这一刻,郑琰是由衷感谢爹妈,也深层次地了解到了一个有悠久历史家族,带给子女不一定是盘根错节仆役带来尾大不掉。
小姑娘们大约事先已经得到过嘱咐了――哪怕不知道是要为春华择侍女,主母召见也是一件大事――行动都比较规范,偶有两个觉得自己生得比别人好,想卡个儿抢好位置,被阿肖眼珠子一错不错地盯着记下了,于旁告诉了郑琰,就先把这俩给淘汰了下来。池春华跟旁边听着,小声问道:“是不是因为她们卡个儿不规矩?”
郑琰道:“是好强了,刚则易折。没那个本事偏要出头,会生事。”
其余小姑娘没有见到有什么大毛病,这么点儿年纪,想有大毛病也难。就都留了下来,权交给阿祁教导一下规矩。
牙侩那里人手倒是不少,很也送了来,因为是郑琰要人,牙侩纵然是做惯了富贵人家买卖,也少不得小心再小心,仔仔细细挑选了十二个小姑娘来备选。牙侩领头亲自过来,此人姓宋排行第三,人称宋三郎,到了这里就自称宋三。小心地把自己挑选好了小姑娘带了过来,郑琰一眼看过去,果然是行动有礼,居然比自家奴婢家小姑娘们行止间还要规矩――只少了那么一点儿天真。
郑琰让池春华来看,她想了一想,摇了摇头。郑琰便随手指了几个留下,让阿肖去与宋三商谈。自己问春华:“你怎么不要?”
“不知端底人不能随便放到家里来。”
“那要有不凑手非得用得着外头人时候呢?”
“那时候再说呗,现又不是非用得着。”
郑琰道:“我先留两个,你要是用了,再跟我要。”
池春华不太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仍然点头应了:“阿娘,我不急。”
郑琰一指头戳她脑门儿上了:“行了,今天就到这儿了,你还不去准备明天书?”——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看到时候某肉正回家车上,提前祝大家年乐啦~
ps:过年期间,不定
奸臣之女 217、除夕的更新
217、除夕
“冯兄今日春风满面,似有所得?”问话是一个三十余岁作书生打扮男子,已经蓄起了细细须,面皮白净,细长眼、八字眉,口角含笑,真心笑起来也像是不怀好意。眼下他这笑容又略有些标准――俗称“假笑”――愈发显得不像是好人了。
被称作冯兄男子与发问男子年纪相仿,长得却好看得多,声音也温温润润:“王兄取笑了。”
王姓男子笑得不怀好意了:“我等一众人,唯有冯兄得长公主之赏识,令再作一篇文章。难道不值得恭喜?”
冯纶下巴微微扬了起来,笑容里略带一丝傲气:“男儿世,当做出一番事业,博个青史留名,方值得恭贺。”
王黎暗骂一声:装模作样面首!口上不尴不尬地道:“那就先恭喜冯兄啦。”
冯纶微微点头,扬长而去,气得王黎当地啐了一口:“生了一副面首样子,倒显摆起来了!”一甩袖子,他又钻回旅舍房间里苦思诗作了,他书法并不拔尖儿,现练是来不及了,不如扬长弃短,改诗文又或者是政论上写出一二闪光点来。
王黎与冯纶都是春天入京来谋官职。
兴平五年春天,京城一派热闹祥和,自从今上登基至今已经足有五个年头了。说来也怪,打从萧复礼登基开始,天下就结束了为期十余年非灾即乱时期,风调雨顺政兴人和,连骂战都少了几分。据后人分析,乃是因为“萧复礼登基是一次不成功宫廷政变结果,统治阶级为缓和国内矛盾采取了一系列休养生息措施,使得经济得以速恢复。只要统治者不过分压榨,劳动人民有很强自愈能力”。
善哉斯言,一个优秀**家优秀素质就是会因势利导,把各种人群长处充分发挥出来。无论你喜不喜欢郑靖业,都要承认他是一个有着这种能力人,虽然他一点也不大公无私,为国为民神马都是捎带手做,但是他主政兴平初年,政策确实符合当时实际需求,促进了生产发展。
眼见国家税收一年比一年多,但是人民群群众并没有觉得负担加重,难得世家也没有被广泛触怒――进过了一次**大清洗,政府发了一笔不小财。同时,由于**清洗,使得郡县一级地方长官里土鳖比例增加,也增加了政府活力。
国家有足够力量支持一场保家卫国战争,并且把对正常国家生活影响降到低。政府紧张地备战,这事儿不用明说,早就是举国上下心知肚明了。京城大街小巷却没有什么惊慌意思,非但不惊慌,还不少有志之士涌到京城,希图通过活动,能够把握机会。又值每年春季招考用人与补缺,旅舍酒肆乃至教坊等等热闹非凡,权贵人家每天收到名刺都能拿来当柴禾点。
应天末、兴平初那场变乱空缺不是一般人能够谋到,事发突然,各方角逐之下,没个背景很难出头。眼下就不一样了,尤其是司州,经过双鹰王洗礼之后,缺出来职位不是一般二般多,池之上任之后,各地官员至今没有完全补齐。因是战时,北部边境一定程度上实施了严格军事管制,要求既高,许多官员被**罢免,又有一些人因为条件艰苦又或者被上一次官n代们遭遇双鹰王事件吓得弃官而逃,现空缺位置还是很不少。
想去北方建功立业人还真不是一般多,这是广大土鳖们近年来好一次大规模上进机会了。富贵险中求,如果你一没有一个好姓氏二没一个好爸爸,想做官,路就非常窄,有时候不得不剑走偏锋去冒一冒险。
王黎与冯纶就是这些冒险中两名,两人都四处投名请见,冯纶长得帅,与安康大长公主打了一个照面,因为长相被安康大长公主记住了,格外问了两句。彼时十九娘心情正好,她那个讨厌妹妹二十娘死于幽所,算是结束了这一段姐妹间孽缘。遇到一个长相不坏男子殷殷地看着她,十九娘又与对方说了两句话,听其口音是标准京城官,仪态也好,冯纶又自陈是来请见,于是问了姓名,看了文章,令其再写一篇来给她看。
冯纶也理所当然地被王黎嫉妒了。王黎有对冯绍是各种羡慕嫉妒恨,非止是因为冯纶先于他入了贵人眼,因冯纶生得也好看,字也写得好,谈吐举止也宜人。作为一个男人,一个生颜控时代男人,嫉妒是非常有必要。长相是硬件问题,目前还没有开发出整容项目,王黎也就只能口上酸酸了。
被看中冯纶也没什么屈辱感,倒是很乐意回去再准备一篇文章。
安康大长公主与丈夫生活还算正常,男固然不敢纳妾蓄婢养外室,女也没有蓄面首有私情。然而作为一个公主、一个女性,对于英俊男性好感是不可避免,安康大长公主也颜控。没遇上就罢了,遇上一个有求于她,又风姿出众成熟男士,帮一下就帮一下呗,听着冯纶那磁性嗓音,被他有礼温柔对待,也是一种享受。
至于冯纶之所图,安康大长公主也明白,这倒是不太难,甚至不需要与朝中什么人打招呼,直接跟她好朋友韩国夫人说一声,只要不是太过份,韩国夫人就能够把冯纶打包给池之。有什么比司州刺史举荐方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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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好朋友惦记了郑琰正听阿肖汇报:“娘子几处房舍都已经赁出去了,都是租短期,至多三个月,钱倒是都给足了。”
“今年来人多,为就是求官做,要打仗了,看形势还好,不趁这个时候挤进去捞一把,要趁什么时候?看这些日子收名帖,我竟没能一一看过。”郑琰头疼地道。难得有背景人被上次伤亡吓到了,不那么积极地谋职位,没背景就蜂涌而上了。
阿肖愁道:“又要打仗?郎君正司州,这可如何是好?”
“什么如何是好?”郑琰笑了,“司州刺史又不要亲守关隘。”司州北界就是边境不假,池之治所却是靠南不靠北,且城固池宽,哪怕是上一回双鹰王横扫了司州,司州刺史也没被砍了,倒是被问罪夺职流放三千里死了流放路上。
阿肖长出了一口气:“那就好,”又问,“那娘子这些天愁眉不展,难道只是担心没把名刺看完?”
“也不算是……”郑琰吞吞吐吐地,“我只怕世事要有变动……”
阿肖听她这么说,就识趣地不多话了――十有八、九是与朝政有关,那实不是她能够参与了。
郑琰犯愁正是朝堂格局,郑靖业退休是板上钉钉了:调长子回京,把次子和女婿留京外,又以本党核心骨干之一兼自家亲家李幼嘉为相,同时与世家保持一个虽不亲密却不敌对关系。原本这一切已经做和很好了,却因这一场战争而产生了不小变数。
往北方前线去道路上,不少“有志之士”又或者是亡命之徒都力去投军,以图个封妻荫子。
事实上,无论那一个时期,世家也不可能把持着所有官职,一些“粗野”、“不够清贵”官位从来都是会被放弃。这些官位里就包括了广大军职,俗话说得好“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低级军官他们都不乐意去,除非是御林这样特殊地方。
这也成了土鳖发家一个渠道――从低级军官里一级一级地艰难往上爬,这也是一个机会。伟大领袖□曾经说过“枪杆子里出政权,每一次大规模战争结束之后都有一个或大或小集团兴起与壮大。眼下,就是又一次这样时机。
无论是郑靖业分析,还是郑琰上辈子历史,又或者是顾益纯所讲之本时空史书里,游牧民族与农耕民族战争都不是那么轻易能够结束,这一场战争还要持续至少十年,甚至久。由此养成兴军功集团,会是将来朝堂格局一大变数。
策略要调整呢!除了派本集团内部人去前线参与分蛋糕之外,如何与兴集团相处,也是一个大学问。相争是不明智,示好也是有学问。
“备车,去相府。”郑琰分析完了形势,决定早早下手,朝廷动手时间萧正乾已经定了下来――春耕之后不久――留给她应变时间已经不多了。
阿肖奇道:“娘子难道忘了,今天是齐国公夫人生日,大家都要去齐国公府上吃酒,先前与夫人说好了,分头去,相府人口多,这会儿怕不已经动身了。您也该动身了啊。”
郑琰揉揉额角:“居然忘了这个!”她又想起来了,她爹白天还上班儿呢!
到了齐国公府里,郑琰受到了热情接待。安康大长公主亲自来迎,与郑琰携手入府,她一个儿子正崇道堂读书,今日因是祖母生日,请假回家拜寿。安康大长公主又让儿子过来拜见老师。郑琰笑抚齐轩脑袋:“今天穿这一身可真精神。”
十九娘神色间很是得意地道:“也是学堂里学了道理懂事了。”
家长和老师互相吹捧了一回,十九娘就让齐轩:“去随你阿爹招呼宾客。”郑琰看得暗暗点头,不错不错,已经读书了男孩子还是该多与成年男性接触接触。齐轩一揖:“母亲、先生,我去了。”
两人含笑点头,十九娘一面把郑琰往杜氏那里送,一面道:“邢国夫人已经到了,”又说,“长生和春华你也没带来。”
郑琰悄声道:“你做生日,我准给你带来。”说得十九娘一笑,路上遇到一个青年妇人来打招呼,郑琰一看,这也是熟人,当年庆林大长公主茶会上常见齐国公外甥女尚氏,如今嫁到高唐侯家做媳妇,又站住了说话。
尚氏见郑琰头上凤钗好看,便问:“这个样子好看,阿郑是哪里得?”
郑琰道:“东市阚家铺子。”
十九娘道:“他们家投到你门下算是长了后眼了。”
尚氏道:“生意人么――近来有什么好玩?”说到好玩,她眉眼都活了,眉梢一颗小痣也跟着扬了起来。
十九娘轻推尚氏肩膀:“今天这样热闹,你还想怎么好玩?”
尚氏扮了个鬼脸:“这就不知道了吧?斗鸭子可好看了。”
郑琰道:“这该是南边传过来罢?”脑补了一下,“鸭子得是羽毛艳丽才好,别跟斗鸡似,毛一炸,难看死了。”
“还有就爱看炸毛鸡呢。”尚氏很开心地八卦。
齐国公府地盘原就不小,土豪嘛,入京抢宅子毫无压力,三人八卦了好几句才到了杜氏等人所之地。满目都是贵妇,不齐国公府近年来日子过得不错,齐国公之子齐骧娶了个难得不那么嚣张又私生活混乱公主老婆,还生了三儿一女,女儿嫁与首相家作长孙媳妇,生活也比较美满。政变也没牵连到他们家,小日子过得也是有滋有味。来贺寿人也多。
郑琰席上也只与众人说些趣事,倒是问了杜氏,郑靖业今天也来,但是大家会宵禁前回家。郑琰盘算一下,她还得回家看家,抽空招招手,让十九娘侍婢把阿崔领去找郑靖业,约了一齐回去,回家路上与郑靖业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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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上了年岁,郑靖业酒后已经不骑马了,他今天坐车,郑琰正好往他车里一坐。借着烛光看郑靖业脸色不像是酒多了样子,又拧了一把湿帕子,自给郑靖业擦脸。郑靖业道:“不忙,我酒不多――什么事这样急?”靠着车壁歇息。
“北边战事,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结不了,哪怕今年这一回萧正乾大胜,狄人也不可能一夕溃散。”
“唔。”郑靖业知道这不是重点。
“咱们估摸着,总有二十年仗要打,从来军功重。说不得有什么样人,又有多少人从这里面起家,出现有人家也就罢了。从来英雄不问出处,丈夫起自微末,二十年,不出几个公侯,也要出几个将军――阿爹,做事须趁早。”
郑靖业张开眼睛:“你怎么想?”
“阿爹如今还是首相呢!首倡之功,是谁都忘不了。至于我,跟着敲敲边鼓,有什么要照顾,再搭一把手――我也就还有两个钱了。若有投军人,多半要路过司州,他是知道怎么办。”
郑靖业嘲笑道:“你那是两个钱吗?”一拍大腿,“就这么办。武既如此,也不要厚此薄彼,有到京中谋职书生,凡想往北去,定下来了,你也给两贯盘缠。”
郑琰笑道:“遵命。”——
作者有话要说:一年就要开始了,祝大家春愉,蛇年大吉~
感谢大家过去一年里支持~
再感谢胖胖同学不远千里把本本背回来给姐姐用,偶正用胖胖本本码字^^
k,完毕,不用担心一排小红花中间缺了颗门牙了~希望接下来能够保持~
奸臣之女 218科举的建议
漫天洒网与重点培养两种发掘人材方式,很难说孰优孰劣,都有成功案例也都有失败案例,有时候还真要看运气。然而机会放到了眼前,不趁势推一把,真是对不起自己。先是,池脩之上表,奏称春耕即,司州官员缺员严重,他虽已举荐若干,架不住缺人多,请求朝廷重视。
郑靖业打开池脩之报告一看,露出了会心微笑,随即肃容对李幼嘉道:“大战即,司州地处要冲不可不有做事人。”
韦知勉听了一耳朵,不咸不淡地道:“池脩之不是正司州?如何没有做事人了?”你又要搞神马鬼?
郑靖业与韦知勉是老相识了,也不他面前故作愤慨,平静地通报了司州现状:“为双鹰王突进之事,司州自刺史之下罢黜、问罪者百余人,去年仅补地方长官二十余,又有属官二十余,仅止支持庶务。又自去年至今,弃官而逃者主政官六人、属官十余,如今春耕即,又大军将有调度,司州之官,已不敷用。”
韦知勉喉咙里哼哼了一两声,这个情况他知道得不详细却也心中有数,本来缺了这么多人,里面还有郡守、刺史这样高级职务,应该是许多人疯抢。郑靖业为女婿弄了个刺史,池脩之自己又zlngnet推荐了许多人,摆出实干架式来,余下郡守职位只有靠南两个郡有世家子弟愿意去“吃苦”,往北一点地方,就算是自己有点意思,家族里也不愿意让他们过去。后来又出了勋贵子弟那一档子事儿,司州就少人乐意去了,把李神策气了个半死,暗箱操作着派了俩族侄去做县令,年前就背着包袱跑回来了!李神策大过年都想动家法了。
李幼嘉给了韦知勉后背一个鄙视眼神,认真地对郑靖业道:“如此真是一件大事了。缺不缺人倒其次,朝廷官员弃官而逃,有损朝廷尊严。一方主政者尚且如此,看到百姓眼里就加恐慌了。”这种情绪绝对不能让它蔓延!
郑靖业笑容里透着冷酷:“弃官而逃,或是畏惧蛮夷或是不肯出力,只肯享受之辈,要之何用?既不肯为国效力又只贪图安逸,以后就不要做官了。”
韦知勉怒道:“相公一语而定人终身,不觉得太苛刻了吗?”韦知勉有一拐弯抹角亲戚也偷跑了回来。
“还要再让他们来耽误事情?衣华服、食珍馐,猪都会做事情,何必要人?,谁愿意养这样蠹虫就去养好了,反正国家不当这样冤大头。”郑靖业一句话把韦知勉噎个半死。
韦知勉冷笑一声:“相公想得倒是极好,却不知一时之间要到哪里找补回这么些人来?”
郑靖业已有腹案,却没有提前向韦知勉透露,只说:“所以才要上奏圣人、召集群臣来集思广议之。”
韦知勉拿眼把郑靖业和李幼嘉看了又看,肚里一盘算,他也算知道郑靖业风格,这货几乎从不乱用人,实力不够,纵然关系再亲密,他也不会给你一个无法胜任位置。于元济那样亲密关系,于元济之少子于明朗也从未能独当一面。如果按照这个标准来看,郑党根本就没有那么多人可用!池脩之上任有几个月了,能用人都荐完了,借机安插人手也早做过了,郑靖业他手上根本就没有这么多可以用人!——他这又是要做什么?与郑靖业不一条心人总是有这样困扰,你感觉到他会有动作,想得头都秃了,也想不出他会怎么做。
郑靖业手上不这么多人不假,可他会借鸡生蛋!
次日朝会,郑靖业把司州缺员严重这一问题正式摆到了桌面上来让萧复礼和众臣一齐商议。李神策对于弃官而逃者永不叙用是一点意见也没有:“正该严惩,以正视听,以儆效尤!使知国事非儿戏!”冷冰冰语气听和人牙根发凉——那是他亲戚呀,如果他穿越了,一定是个虎妈。
“苦主”都没意见了,别人不好吱声了,惩罚意见通过。接下来就要讨论补充缺员岗位问题了。萧复礼对于这事也比较着急,早熟小孩子对于政事有着比同龄人深刻看法,也认为这件事情很上紧。想来大军开过,地方官员又要搞接待,又要安抚境内人民,还有可能要组织征发民夫为军队服务,同时还要与军方进行交涉,还要保证田间劳作与日常断案等等政府工作,满员时候都未必忙得过来,何况现还缺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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