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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马车里嵌着夜明珠,沈妙言不悦地盘膝坐在角落,“你又要把我带到哪儿去?”
君天澜坐在她对面,声音淡淡:“东阳书院。”
“去那儿做什么?!”沈妙言越发不高兴。
当初进京时,她仍然记得满街都是大儒和书生,他们跪在街道中央,捧着万人书,当着所有百姓的面,陈述她的重重罪责,骂她是红颜祸水,骂她不配侍奉君王。
真是可笑,她压根儿就没想过侍奉君天澜,更没想过涂害苍生!
自那时起,她就从骨子里厌恶那群不辨是非的酸腐文人。
见君天澜不回答她的问题,她起身就要往外钻:“我不去书院,你放我回去!”
君天澜一把将她拎回来,把她摁在他怀中,摩挲着她的小脸,嗓音是不容反驳的霸道:“不去不行。”
他周身细细熏着龙涎香,冷甜冷甜。
从前沈妙言觉得这味道煞是好闻,可如今闻来,却觉作呕。
他是她的仇人啊!
再加上马车颠簸,她胸腔中犯上阵阵恶心,于是剧烈挣扎着要去马车外吐:“君天澜,你放开我!混账东西,我命令你放开我!”
君天澜只当她要逃走,于是死死把她摁在他怀中,不容她钻出来。
如此挣扎了半刻钟,马车猛地倾轧过几块石头。
“呕——”
沈妙言实在坚持不住,头埋在君天澜怀中,就这么吐了出来。
君天澜:“……”
沈妙言抬起头,小脸苍白,虚弱道:“我都说了,叫你放开……”
君天澜盯着自己锦袍上的呕吐物,黑着脸起身,脱掉那身衣裳,拽着沈妙言的手下了马车。
驾车的夜凛望了眼两人,忙道:“主子,已经到东阳镇了。从这里走到冬阳书院,也不过三刻钟的功夫。”
君天澜俊脸黑沉黑沉,一言不发地攥着沈妙言的手腕,拖着她往客栈而去。
两人在客栈沐浴过,重新换了身新衣裳,才离开客栈。
今日正是元宵佳节,小镇上灯火灿烂,花灯锦簇,书生美人,孩童老者,皆都涌上街头看热闹。
君天澜做富家公子打扮,发束玉冠,难得穿了身暗红底桃花纹锦袍,灯火下越发衬得他肌肤白腻,英俊潇洒,较平常的墨衣显得温柔多了。
而沈妙言则扮成了侍女。
与其说是侍女,却因那无双的风流体态,一举手一投足间不经意流露出的妩媚勾人,不如说更像是君天澜金屋藏娇的一房美妾。
两人皆都生得好容貌,走在热闹的长街上,霎时吸引来无数百姓的目光。
沈妙言被他攥得手腕生疼,甩又甩不开,又不情愿去东阳书院,眼见着四周不少人看着这里,不觉瞳眸微动,忽然起了心思。
她另一只手死死抱住路边挂满花灯的一根粗木杆,哭嚎出声:“救命啊、救命啊!有人拐卖女人啦!”
恐惧的呼救声,立即引来无数人围观。
君天澜面色发黑,回头看她,几乎是咬牙切齿:“沈嘉!”
“呜呜呜!各位父老兄长,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男人,也不知道他在喊谁!我原是镐京城里的好姑娘,却被这厮拐骗出来!”
沈妙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可怜我家中尚有八十岁的老母和老爹,含辛茹苦把我养大,原还盼着我嫁个好人家,谁知,谁知这厮狼心狗肺,竟把我给拐卖出来了!求各位父老兄长,救小女子脱离苦海!”
她说得情真意切,加上原就生得貌美,一时之间引来无数人的同情。
那些人围住两人,纷纷对着君天澜指指点点:
“这男人看着长得人模狗样,没想到竟然是个骗子!”
“这姑娘看着真是可怜,要不咱们报官吧?”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个男人太不要脸了!”
君天澜死死攥着沈妙言的手腕,低声威胁:“沈嘉,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沈妙言在那些人看不见的阴影中,朝他勾唇一笑,一字一顿:“我不去那劳什子的书院,死也不去!”
眼见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君天澜忽而朝众人拱手,“贱内的精神有些错乱,时而欢喜说自己是被拐骗出来,时而又说自己是那高高在上的女帝陛下。这次在下带她前来此处,就是听闻东阳书院的山长,医术颇为高明,因此想请他帮忙瞧瞧,看看能否医治,让各位见笑了!夜凛。”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459章 江山稳固,需要一个皇后
守在暗处的夜凛,立即明白主子的意思,从袖袋里取出一兜碎银子,瓜子儿似的到处发:“适逢中元节,这是我家主子的一点儿心意,请各位父老乡亲们买汤圆吃!”
那群人得了银子,纷纷欢天喜地,四周的风言风语立即转了方向:
“这公子一瞧就是富贵人家出来的,怎么可能需要拐卖女人!”
“那姑娘一看就不大正常,怕是脑子的确有点儿问题……”
“走吧走吧,都散了、都散了!”
一大群人,呼啦一下做鸟兽散。
沈妙言:“……”
这群人,要不要这么现实?
君天澜望着她懊恼的小模样,薄唇微翘,把她从柱子上扯下来,“走罢。”
沈妙言实在不情愿去书院,忽而指着不远处:“阿陶!”
君天澜驻足,回头瞥向她。
“我真没骗你,你看,的确是阿陶啊!还有张祁云!”沈妙言指着他身后,小脸上隐约可见欢喜之色。
“妙妙!”
清脆软糯的女音响起,穿着云碧色小袄的姑娘,举着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奔了过来,不是谢陶又是谁。
沈妙言讽刺地白了眼君天澜,继而拉住谢陶的小手,“你和他怎么在这里?顾钦原呢?”
谢陶这才注意到君天澜,福身行了个礼,又转向沈妙言,凑到她耳畔,低声咬耳朵:“我和钦原哥哥和离啦!”
“和离?!”沈妙言惊讶地睁大眼睛。
谢陶点点头,“他待我不好。”
“顾钦原那种男人,早该和离了……”沈妙言说着,望了眼她手里举着的糖葫芦。
她晚上还没吃饱,就被君天澜给拖了出来,如今肚子都有些饿了。
随后跟来的张祁云摸了摸胡子,满脸不好意思地朝君天澜施了一礼。
今夜皇上有旨,令百官都要在行宫里祈福,于子夜时放祈福的孔明灯,谁都不许擅自离开行宫。
而张祁云,他是偷偷带着谢陶溜出来玩儿的。
原想赶在子夜之前回去,谁知,偏偏碰到了君天澜。
他原想拉着谢陶赶紧避开,偏偏这姑娘一看见沈妙言就走不动了,宛如那拉不住的小马驹,哒哒哒就冲到了沈妙言这里。
君天澜盯着张祁云,缓缓转动着墨玉扳指,“张卿好本事。”
张祁云:“呵呵……”
“既是来了,那便一道去东阳书院。”君天澜淡淡说着,抬步往前走去。
有谢陶陪着,沈妙言倒也没那么抗拒。
然而当务之急,是填饱肚子。
于是她喊了句“等等”,就开始搜罗自己身上可有散碎银子。
搜了半天,半个铜板都没有。
“呃。”她抬头,下意识地望向君天澜。
君天澜面无表情,抬步往旁边的面馆里走。
面馆的老板是个俊俏小伙儿,嘴甜人机灵,很快给四人各上了一碗面。
沈妙言吃完面,又闹着要去恭房。
君天澜被她折腾了一路,眼见着快要到子夜了,怕书院里的那位山长睡下,于是铁青着脸,冷冷道:“书院里有西房,去那儿解决。”
说罢,拂袖往书院方向而去。
沈妙言狠狠踩了脚他的影子,拉着谢陶愤愤跟在了后面。
两刻钟后,四人终于抵达东阳书院。
因为春闺在即,所以书院中灯火通明,要参加考试的举子们仍然在秉烛夜读。
早有夫子恭候在书院门口,见君天澜到了,忙不迭行了个礼,低声道:“给皇上请安!”
“微服出行,一切仪礼皆都免了。”君天澜表情淡淡,“岳先生可有睡下?”
他口中的“岳先生”,正是东阳书院的山长。
那夫子忙道:“未曾,先生一直等着皇上——公子过来呢。公子这边请。”
说着,提着灯笼走在前面一侧带路。
君天澜、张祁云与负责接待他们进去的那几位夫子说话,沈妙言与谢陶落在后面,好奇地朝四周张望。
书院中景致极好,曲径通幽,假山苍苔,苍松翠柏,水光粼粼,俨然是读书的好地方。
走了一刻钟,领路的人终于停下。
沈妙言抬眼望去,前方矗立着座小木屋,田字木窗上糊着一层白纸,里面透出暖黄光晕,隐约照出一个苍老的人影,大约正是君天澜今晚要见的人了。
她暗道,能让君天澜不辞辛劳亲自跑这么远过来见的人,也不知是何许人物,又有怎样惊才绝艳的本事。
她胡思乱想着,冷不防君天澜回转身望过来,“若要去西房,可请这位夫子帮忙带路。去了之后,就乖乖回到这里,不可瞎跑。否则,我把魏化雨那崽子扔到水里喂鱼。”
说罢,理了理锦袍,带着张祁云一道往木屋而去。
沈妙言气不打一处来,她原也没想着乱跑,但这厮除了拿小雨点威胁她,再没有旁的本事了!
她叉腰,朝那领路的夫子道:“我要去恭房!”
那夫子不敢怠慢君天澜身边的人,忙恭敬地领着她和谢陶去了。
而木屋中,三人见了礼,才各自落座。
君天澜淡淡道:“久闻先生桃李满天下,天下官员,十之二三出自先生门下。”
那岳山长已是八十高龄,须发皆白,身子却很是硬朗,眉目之间,都透着睿智的慈霭。
他闻言,笑道:“皇上过誉了。老夫做的是教书育人的事儿,自当倾尽全力,为大周培养人才。”
“先生既知自己做的是教书育人的事儿,便不该掺和到朝堂中来。”君天澜把玩着指间的墨玉扳指,语带慵懒,“听闻徐政德已经与先生达成协议,欲要在春闺放榜之后,联合新科进士与各书院的山长,联名上书与朕,要立那徐思娇为后?”
岳山长的面色变了变。
君天澜冷笑一声,“先生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敢做,却不敢认?”
屋中静寂,唯有红炉炭火燃烧时,发出的哔啵声。
不知过了多久,岳山长才抚须而笑,“皇上,老朽为培养大周人才,贡献出了一生,就盼着大周能收复四海,重归昔日荣光。如今好不容易在皇上手里完成这个夙愿,老朽不知还能活多久,便只盼着江山稳固。可江山稳固,需要一位皇后啊!”
君天澜抬眸,“朕正是为此事前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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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460章 人心乱乱世守初心(1)
“哦?”岳山长愣了愣,“不知皇上有何见教?”
君天澜忽然一改刚刚的冷漠态度,起身朝他作揖:“朕心中已有皇后的合适人选,还望先生助朕达成所愿。”
“这礼使不得,使不得!”岳山长见这真龙天子竟然对自己作揖,忙从座位上起身扶住他,“不知皇上心中的皇后人选,是哪位世家贵女?老朽听闻,那徐贤妃德才兼备,莫不是镐京城里还有比她更合适的?”
君天澜闻言,暗道果然不出他所料,那徐政德当真是拿这种昏话来欺骗这老先生的。
他重新落座,“朕这里有个故事,不知山长可愿意听朕细细说来?”
张祁云端坐在大椅上,修长的双指夹着一粒白玉棋子把玩。
棋桌上,灯花一朵朵落下。
他听着君天澜讲述他与沈妙言的过往,不觉在心中唏嘘感慨。
而岳山长在听完君天澜的讲述,苍老而荣辱不惊的面容上,也现出了一抹凝重。
他默了半晌,才不可思议道:“世间果真有这般奇女子?”
君天澜沉浸在沈妙言受过的伤害与委屈之中,心中的怜惜与柔软无以复加。
他很少夸人,然而今夜,却忍不住道:“她是世间最妙的姑娘。虽也曾迷惘过,也曾堕落过,可终究,砂砾不掩珍珠之光,鸿鹄不改青天之志。”
岳山长点点头,“老朽不曾见过徐贤妃,亦不曾见过皇上口中的这位大魏女帝。既如此,老夫两处都不偏帮,如何?”
君天澜原也没指望他能帮沈妙言,如今能争取到他中立,已是难得。
于是他起身,朝岳山长又郑重作揖,才带着张祁云告辞离去。
临出门前,他忽而望了眼张祁云,转头朝岳山长道:“朕身边这位张尚书,素来崇敬读书人。来之前,便与朕说,要捐赠黄金万两与贵书院,用以资助寒门学子。”
张祁云面色陡然一白。
那厢岳山长已经起身,笑呵呵地朝张祁云拱手:“张大人博爱,老朽谢过!”
张祁云望向君天澜,却见对方薄唇勾着一抹腹黑,抬步离开。
他跟在后面,默默掩上木屋的门。
不就是带着他未过门的小娇.妻出门逛花灯么,至于这般凶狠,动辄就勒索他一万两黄金?
一万两黄金啊!
他要赚上好一阵呢!
肉疼。
而君天澜与张祁云离开后,一位夫子进了木屋,“山长。”
岳山长轻抚白须,眼中闪烁着兴味儿,“老夫活了这么久,还从未见识过那般令人惊叹的姑娘。倒是很想看看,那姑娘究竟是怎样的人物。”
那夫子摸了摸头,“学生瞧着,脾气性情和平常姑娘也没什么区别,就是长得漂亮些!”
岳山长拄着拐杖起身,“走,咱们跟上去瞧瞧。”
君天澜与张祁云很快找到在山亭里吃茶的两个姑娘,一人领着一个,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沈妙言琢磨着君天澜此行的目的,直到离开东阳书院,来到熙熙攘攘的长街上,也仍然没有琢磨出个所以然来。
谢陶悄悄拉住她的小手,“妙妙你瞧,那里的兔子花灯真好看!”
沈妙言望过去,那处聚集了数百人,围着一处高台,似是正在猜灯谜。
一盏洁白可爱的兔子花灯被高高挂起,大约正是灯谜的奖品。
那兔子灯乃是白玉打造,玉质通透白腻,雕工精致如生,兔肚子里散发出的光线格外温润绵软,乃是难得一见的宝贝。
沈妙言走不动路了。
鳐鳐最喜欢这样漂亮的小玩意儿,若是能把这盏灯赢回去送给她,她大约十分欢喜。
君天澜一眼看穿她的想法,淡淡道:“过去瞧瞧。”
四人挤进人群,摆摊猜灯谜的乃是一对年轻夫妻,俱都生得好看,此时正眉飞色舞地主持着局面,可见是老江湖了。
年轻的老板笑眯眯道:“今儿这场灯谜,只允许年轻姑娘参加,不知可有人要报名?”
沈妙言忙举手:“我我我我我!”
她跳上高台,谢陶为了帮她也上去了。
很快,又有五名姑娘跳上去,个个儿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张祁云摇着骨扇,笑道:“四公子,不如咱们去旁边酒楼二楼坐着,慢慢看她们猜谜?”
君天澜没有意见,与他一道抬步离开。
走出人群时,他忽而驻足,望向一侧花灯:“老先生跟了这么长的路,可有累着?不如随我们一道上楼吃杯酒?”
藏在花灯后面的岳山长被他发现,十分不好意思,只得悻悻带着自己的两个学生出来,跟着他一道上了对面酒楼。
酒楼临街而立,二楼雅座的视野极好,正巧把那处猜灯谜的高台收入眼底。
远处是笙歌与欢闹声,一整条街都极为热闹。
君天澜的视线一眨不眨地盯着沈妙言,缓慢地转动指间扳指,暗红凤眸微微眯起。
他听力极好,即便身处这般闹市,也仍旧能够听见旁人听不到的声音。
那声音隐在喧哗声中,像是——
寒风吹过刀锋的铮然。
他眯眼,周身的警惕,瞬间提升到顶点。
高台上如火如荼地闹着猜灯谜,沈妙言过五关斩六将,眼见着再猜一道谜题就能得到兔子灯,谁知那位年轻的老板,嘻嘻哈哈之中,不小心脚一崴,往她身上撞了来!
她下意识想要扶住他,谁知那男人却趁机摸了下她的腰。
她忙往后退了一步,小脸清寒:“你做什么?!”
男人尚未说话,他身边的女人忽然尖声大喊:“好不要脸的女人!我们行走江湖摆摊不易,这么多年相依为命,你怎敢勾引我相公?!”
沈妙言挑了挑眉头,这女人,怕是疯了吧?
四周的人,也都有些诧异,纷纷窃窃私语出声。
那女人不依不饶地哭闹起来:“我好命苦啊!我是孤儿,与相公自幼一起长大,如今这狐媚子不要脸,居然想着勾搭我相公!”
她说着,竟然不由分说地上前扯住沈妙言的头发,发泼般伸手去扇沈妙言耳光。
沈妙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死死握住她的手腕不让她打,“你相公自个儿不要脸,你做什么说我勾搭他?!我好好地猜着灯谜,真是太冤枉了!”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461章 人心乱乱世守初心(2)
她努力辩解着,然而那女人压根儿不听,只拼命地哭喊叫骂。
底下围观的人也纷纷对着沈妙言指指点点:
“真不要脸!”
“你瞧她长得那个样,一看就知道是狐媚子!”
“啧啧,这也太饥渴了吧?长得太媚嫁不出去吗?居然大庭广众之下勾引有妇之夫!”
谢陶气得心肝儿疼,把沈妙言护在身后,怒声道:“你们懂什么,妙妙才不是那种人!妙妙的夫君,比这个男人好一千倍,一万倍!”
“呸,贱人就是贱人!贱人的姐妹,也是贱人!”
“就是,这两个女的都不要脸!”
沈妙言小脸涨得通红,握住谢陶的手,正思考着如何自证清白,冷不防角落传来小孩子的哭声。
沈妙言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站在高台角落的阴影里,正抬袖抹眼泪,“呜呜呜,我看见了,我看见了……”
她如蒙大赦,急忙奔过去,在那小孩儿跟前蹲下,“好孩子,你快告诉大家,你看见什么了?是那个叔叔暗中欺负人不对?”
话音落地,她忽然吐出一口血。
因为背对着众人的缘故,再加上旁边高高搭着的花灯架子在这处投下阴影,所以底下的人压根儿看不清她这边的情况。
沈妙言低下头,只见自己的小腹处,正插着一把匕首。
那所谓的“小孩儿”,缓缓放下擦眼泪的衣袖。
什么小孩儿,不过是个满脸狰狞笑容的侏儒罢了!
粘稠的血液从沈妙言唇角淌落,她紧紧盯着他,那侏儒朝她嘿嘿一笑,飞快跑了。
四面八方的阴影中,陡然跃出许多黑衣刺客,手持闪着寒光的利刃,不由分说地从天而降,在人群中大开杀戒!
到处都是哭声和尖叫,妇孺和老人们惊恐地四处逃窜,谢陶大喊着“妙妙”,却很快被人流挤开。
君天澜眉目一凛,正要飞身下楼,张祁云忽然拦住他,“皇上,再等等。”
乱跑的百姓实在太多,沈妙言捂着受伤的腹部,艰难起身,惶然地朝四周张望。
不远处有哭声响起。
她望过去,一个六七岁的孩子,约莫是和家人走散了,正孤零零站在街心的阴影中嚎啕大哭。
四面八方都是逃窜的人群,他看起来单薄可怜。
她唇色苍白,下意识地想要去救人。
他还是小孩子,和昔昔一般大。
若再站下去,即便不被刺客杀害,也会被拥挤的人流践踏而亡。
她挣扎着,踉踉跄跄地奔过去,使劲儿牵住那孩子的手,带着他往安全方向走。
谁知,那“小孩儿”诡异一笑,反握住她的手,从袖筒中拔出一柄锋利匕首,疯狂捅向她的身体!
他连捅了三四刀,之后飞快丢下匕首,混在人群中,飞奔离去。
张祁云的视线越过君天澜,直直落在岳山长身上:“老先生可看到这一切了?”
岳山长抬袖擦了擦额角沁出的冷汗,点了点头。
张祁云摇扇而笑,“那么老先生觉得,若是沈姑娘又看见有孩子遭难,救是不救?”
岳山长没说话,他身后的两位夫子摇了摇头:“上了两回当,岂会再上第三回?!她又不是蠢人!”
“是吗?”张祁云含笑望向街心。
满街都是逃窜的百姓。
那个姑娘,独自倒在血泊中,睁着一双琥珀色纯净双眼,静静望着洒满星子的夜空。
没有人来帮她,也不会有人来救她。
她躺了会儿,便自个儿坐了起来。
君天澜虽封住了她的血脉,可这副身体,却还是实打实的大魏皇族的身体。
一点儿刀伤罢了,大约过不了几日就能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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