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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她做女帝时,从来不愿意花时间,在这些奏章上。
很多外地送来的奏本,全是扔给张祁云他们处理的。
她实在闲得无聊,于是同君天澜争论道:“但身为皇帝,应当懂得分清轻重缓急。若事事亲力亲为,岂不是要活活累死?把无关紧要的小事分派给大臣处理,才是为帝之道。”
君天澜扯唇而笑,“天下之事,哪件事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你在魏北时,身边有张祁云他们,他们皆是可以放心重用的肱股之臣。然而我的朝堂上,鱼龙混杂,又如何能把国事交由他们随意处置?”
沈妙言哑口无言,懒得与他争辩,自个儿吃起了酥点。
恰在这时,宫人进来禀报,说是北幕皇帝求见。
君天澜余光瞥向沈妙言,就看见她眼睛亮了一下。
他搁下朱砂笔,淡淡道:“请进来。”
君舒影很快牵着幕昔年进来了。
父子俩穿着打扮一致,俱是天赐的好容貌。
君舒影身上还有伤,半垂着眼帘,似是不敢多看君天澜。
他正正经经地在距离沈妙言一丈远的地方坐了,声音很低:“小妙妙,我和昔昔今晚就要回北幕了。”
沈妙言一愣,“今晚?”
“嗯。”
“怎的这样赶时间?”沈妙言不解,“莫非是北幕出了什么事?”
“我到底是北幕的君王,出来久了,大臣该心急了。”君舒影口不对心地解释着,又望向幕昔年,“小昔昔,可有什么话,想对你娘亲说?”
幕昔年恭敬地朝沈妙言磕了三个头。
他直起身,双眼平静,“孩儿未能承欢膝下,望母亲恕罪。”
沈妙言把他扶起,“我理解你的选择。”
幕昔年抱住她,小脸轻轻贴在她身上,嗅够了她的甜香,才放开手。
君舒影牵着幕昔年往外走,沈妙言下意识跟上,“我送送你们。”
君舒影余光望向君天澜,却见他半垂下眼帘,俨然是不悦模样。
他在心底叹息一声,驻足回望向沈妙言,笑容温和:“外间风大,不必再送,没得染了风寒。”
沈妙言略微诧异,“五哥哥,你怎么了?”
君舒影不知如何解释,又不敢把他和君天澜的交易告诉她,沉吟片刻,才扯了个谎:“母后飞鸽传书,说灵歌怀了身孕,我……”
——
四章!谢谢昨天打赏的十三位小宝贝!!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452章 君天澜,你是恶鬼!
北灵歌原是北狄的公主,后来秦熙平叛北狄时,诛杀北狄皇族,如今她孤苦一人,名义上虽是君舒影的妃子,实则已经皈依佛门,还在宫中辟了间专门的佛堂。
而沈妙言听见君舒影这句话,不由愣住。
君舒影狠下心,走到她跟前,替她把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小妙妙,我是三心二意之人。从前爱慕你时,也曾与旁的女子纠缠不清。我骗了你,薛宝璋肚子里的种,其实也是我的……”
他笑得有些薄凉,“越是求而不得之人,我便越是想要得到。可在得到你的心之后,我便觉得,也不过如此。小妙妙,我确实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从今往后,还望你好好待在皇兄身边,你我之间,因缘种种,皆都在今夜做个了断吧。”
说罢,不顾沈妙言苍白的脸色,牵着幕昔年的手,抬步离去。
他转身的刹那,眼角滑落下一滴泪水。
苍凉至极,悲怆至极。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他知道自己这一转身,一放手,便注定要尝尽这八种苦难。
然而偏偏,他不得不放手。
只要下地狱的人不是她,便是叫他尝尽这种种苦难,又有何不可呢?
沈妙言独自站在灯火下,望着宫婢们掩上隔扇,那人的身影终究消失在了视野中。
她小脸苍白,仿佛仅仅是站着,就已经用尽了力气。
君天澜靠着椅背,唇角微勾,“可后悔欢喜他?”
沈妙言转头看他,“那些话,是你逼他说的,对不对?”
君天澜挑眉,不置可否。
沈妙言走到他跟前,琥珀色瞳眸中都是怨恨:“你非要把我身边所有人都弄走才甘心,是不是?!”
君天澜抿唇,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道了句“你是我的”,就伸手把她拉到怀里。
这段时日以来,她的身子越发娇弱绵软,令他爱不释手。
他慢条斯理地挑开她锦袄上的玉石盘扣,嗓音低哑认真:“沈嘉,我这辈子只有两个心愿。一愿大周收复四海,二愿与你偕老白头。如今,这两个愿望,可算是都完成了?”
说着,低头含住她的唇瓣。
沈妙言在他怀中微微挣扎,“可我并不愿意与你白头!你只顾着完成你的心愿,可有考虑过我是什么感受?!”
君天澜握住她的脚踝,迫使她跨坐到他腰间。
他一边褪下.她的锦袄衣衫,一边道:“你曾说过爱我的。”
“你做什么!不要动我的衣服!”
沈妙言气急,伸手想挡住他解她衣扣的手,可男人另一只手已经灵巧解开她系在背后的腰带。
正殿中,景致极好。
沈妙言被迫坐在他身上,羞恼地捂住自己的身子,想扬手给他一巴掌,却腾不出手来。
君天澜挑眉,随手拿起旁边木施上的大氅裹住她。
她生得娇小玲珑,几乎整个人都陷进那貂毛大氅之中。
满殿玉暖生香。
君天澜很快换了个姿势。
他随手抚落书案上的奏章,把她放在上面,俯身细细.吻过她的脖颈和锁骨,一边满足着自己,一边命令道:“说你爱我。”
“君天澜,你是恶鬼!”
沈妙言使劲儿捶打他结实宽阔的肩膀,可惜这男人浑然像是钢铁铸就,她捶了半天,除了捶痛了自己的手,对他半点儿影响都没有。
“说,你爱我!”君天澜握住她乱挥一气的手,血红凤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沈妙言下方最娇嫩的地方,被他没轻没重地弄疼了,只呜呜咽咽地哭,一个字儿都不肯说。
君天澜最烦她哭,不过两刻钟就草草结束,给她擦洗过身子,又捡起地上的衣裙给她套上,“东阳山后有狼,你再哭,把你丢出去喂狼。”
沈妙言听说他要把自己拿去喂狼,心尖尖酸涩得厉害,眼泪越涌越多,压根儿止不住。
正僵持间,福公公进来,“皇上,太后娘娘与贤王殿下,明日就要启程返回洛阳,请您和乐阳郡主去殿中,吃一回家宴。”
君天澜给沈妙言擦干净眼泪,淡淡道:“不许叫母后看见你哭。不然,朕让魏化雨哭。”
沈妙言恨他得紧,偏小雨点在他手中,她半点儿办法都没有。
两人收拾干净,君天澜去牵她的手,沈妙言不给他牵,却被他强硬拉住,抬步往殿外去了。
此次夜间家宴,只有顾娴、君焰、君天烬、姬如雪、君佑姬,以及君天澜、沈妙言和君念语参加。
顾娴仍旧看姬如雪不顺眼,席间屡次三番提起顾湘湘,都被君天烬四两拨千斤地给拨了回去。
姬如雪想要讨好这位婆母,只可惜屡屡弄巧成拙,引得顾娴越发嫌弃。
姬如雪实在没法,于是起身笑道:“儿媳给母后布菜。”
正好有宫女过来上菜,最后上的乃是一道山珍松茸汤。
沈妙言不动声色地泼了些酒水在地上。
那宫女没注意,踩到酒水上,惊呼一声,整个人往前倾倒!
眼见着那盆汤要泼到顾娴身上,姬如雪几乎是下意识地挡在了前面!
一整盆微烫的汤,尽数洒在姬如雪身上!
小宫女吓得不轻,紧忙跪地磕头:“奴婢不是有意的,求太后娘娘恕罪!”
沈妙言望向顾娴,却见她盯着姬如雪,眼神微动。
她收回视线,唇角微扬。
姬如雪是个心软的,忙道:“你把这儿打扫干净,就退下吧。”
小宫女感激涕零,忙应了声嗳,急忙清理起地面。
姬如雪正要跟顾娴说自己去换身衣裳,顾娴已经先开口:“都湿透了,还站在这儿丢人现眼做什么?!让天烬带你换衣裳!”
她说的是让君天烬带,而非是宫女带着。
这其中意味很明显。
姬如雪愣了愣,旋即惊喜,忙福身行了个礼:“多谢母后!”
两人走后,沈妙言含笑:“太后娘娘,您身上也被汤汁打湿了,我陪您去更衣?”
顾娴低头望了眼自己衣裳,微微蹙眉,起身跟沈妙言一道离席。
两人来到内殿,沈妙言亲自服侍她更衣,“我有个故事,不知太后娘娘可愿意听?”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453章 她趴在案几旁,正扒拉他的奏章
顾娴早知她有话要说,淡淡道:“说罢。”
沈妙言笑了笑,温声把君天烬与姬如雪的故事,全部告诉了顾娴。
“……他们青梅竹马,大约对他而言,这世上,再没有如雪姐姐这般女子,可令他心动了。更何况,男人一诺,重若千金。他既答应了守护鬼市,守护如雪姐姐,我想娘娘也不愿意让他做一个不守信的人吧?”
顾娴在大椅上坐了,望着她笑道:“你这张嘴,惯会哄人。你忙着看顾旁人的事,怎的就不顾一顾自己的事?”
“太后娘娘真爱说笑,我能有什么事?”
“哀家问你,若哀家的澜儿果真有忏悔之心,你也不原谅他?”
沈妙言靠在博古架上,随手把玩着一只青花瓷瓶,“有些事能原谅,但有些事,恕乐阳无法原谅。太后娘娘,这辈子,乐阳无福做你的儿媳妇了。”
顾娴摇摇头,叹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就爱折腾。等上了年纪,这辈子剩不了几年可活时,才会明白,心中最在乎的,究竟是什么。”
沈妙言不以为意地放下青花瓷瓶,扶她重新去了席上。
待到宴会将散,顾娴从腕上褪下个血玉镯子,朝姬如雪道:“你过来。”
姬如雪受宠若惊地走过去,顾娴亲自把血玉镯子戴到她的腕间,“去罢。”
一来一去,她统共只说了简简单单的五个字。
可姬如雪却欣喜若狂,珍惜地捧着血玉镯子,就算舌头打转也想要表一下忠心:“母后,我我我我我,我可开心了!我会一直戴着这只镯子的,我,我还会看着天烬,不让他乱来……我努力给天烬生儿子……”
君天烬默默扶额,他怎么就娶了个这么蠢笨老实的夫人……
而君天澜却下意识地望向沈妙言。
沈妙言正吃着玫瑰牛乳酥,注意到他的目光,挑眉道:“你看我做什么?”
君天澜也想再要个宝宝,然而他不大敢说。
君舒影与幕昔年被迫连夜离开镐京,而第二日,顾娴与君焰也回了洛阳。
君天澜及文武百官还需在东阳山再待两日,沈妙言每时每刻都被困在君天澜身边,虽然无聊,可一想到她今夜策划的“好事”,倒也觉得有了盼头。
君天澜仍旧坐在正殿中批阅折子,余光清晰地把她脸上的雀跃收入眼底。
这丫头不大能藏得住事,必然是策划了什么害他的歹事。
而她被困在他身边,外面能帮她的,只剩下沈连澈。
他不动声色地唤来夜凛,低声命他盯紧连澈。
夜凛走后,他淡淡道:“斟茶。”
沈妙言正坐在圆桌上晃悠着双腿,闻言,跳下桌子,随手倒了杯冷茶,走到他跟前递给他。
君天澜也不嫌弃,喝了半杯,继续批折子。
沈妙言在那低矮的案几旁蹲下来,盯向奏章。
君天澜并不避讳她,任由她看着。
她看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抬头望向君天澜。
君家的男人皆生了副好相貌,凤眸薄唇,鼻梁挺直,较一般男人稍微白些的肌肤,半点儿瑕疵都没有,好的令女子都该嫉妒。
君天澜抬起头,“你看什么?”
“看你印堂有没有发黑,什么时候驾崩。”沈妙言嘴里没好话。
君天澜勾唇,不以为意地继续批阅折子。
好容易终于捱到傍晚,沈妙言一反常态,在食罢晚膳后,认真道:“我吃得有些多,想去树林里消消食。”
这等小事,君天澜自然没有反对的道理。
他去屏风后更换常服,夜凛适时出现,低声道:“皇上,那沈侍卫长果然在暗地里干了些好事。”
他望了眼屏风,把声音压得更低,“他弄了块半人高的纯墨色石头,用金粉在上面刻写了‘天下正统’四个梵文字体,旁边还画了个太阳。今夜百官会聚集议政,属下瞧着,他似乎是打算趁那个时候制造动静。”
君天澜垂眸,大周皇族崇尚墨色,那块石头,应该代表大周。
“天下正统”旁边画上太阳,这就意味不凡了。
皇族宗室里,封号中带有“阳”字的,唯有妙妙一人。
这块石头,不就是拐着弯儿地说,上苍降旨,应该由皇族中的乐阳郡主,来当皇帝吗?
他缓缓转动墨玉扳指,这样的言论,虽不能给他带来实质性伤害,可若是流传出去,恐怕天底下那些有心反叛他的人,都会以此作为讨伐的借口,集结叛徒攻伐镐京。
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好姑娘,竟也会玩这种政治把戏了。
可她到底嫩了些,这种把戏所造成的最大伤害,不仅不会落在他身上,相反,还会落在她自己身上。
那群老臣本就对她意见良多,若是看见这种“天启”,为了维护皇族正统,必然会不顾一切要求杀了她。
真不知这些年,她在大魏是怎么当女帝的。
恐怕之所以能坐得稳那张皇位,都是多亏了张祁云、魏思城他们。
他闭了闭眼,淡淡道:“想办法把那个太阳划掉,换上波浪澜纹。”
“是!”
夜凛立即领命去办。
夜凛走后,君天澜不动声色地从屏风后出来。
视线所及,是沈妙言的背影。
她穿着海棠红的锦袄、绣芙蓉花百褶罗裙,纤腰盈盈,云鬓高耸。
耳间坠着祖母绿宝石,越发衬得肤白若雪,明媚动人。
景是好景,可她正在干的事儿,却不是什么好事儿。
因为此时她正撅着屁股,趴在案几后,扒拉着他的奏章,似乎是想看看可有什么值得关注的机密大事。
君天澜冷冷咳嗽了声。
沈妙言骇了一跳,忙收手,无辜地回头看他。
“走罢。”君天澜没跟她计较。
两人沿着花廊离开行宫,从后宫门离开,很快行至一片竹林中。
竹林潇潇,远处的山峰上,隐隐还覆着一层落雪,景致可谓是极好的。
此时天色两人漫步于竹林之中,沈妙言眼瞧着落满竹叶的地上,冒出了好几根笋,忍不住道:“我想吃笋。”
君天澜驻足,低头瞧见脚边的冬笋,淡淡道:“回头让厨子来挖。”
沈妙言是要跟他唱反调的,上前抽出他的腰间佩刀,“我自己挖。”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454章 春闺放榜之时,便是娇娇立后之日
世间最宝贵精良的长刀,削铁如泥,什么东西斩不断。
可这宝刀,就这么被她拿来刨土挖笋子了。
君天澜负手站在原地,看了会儿,眼见着他的爱刀沾满泥土,终是不忍地别过视线。
沈妙言一边挖笋子,一边算计着时间。
等到天色彻底暗下来,连澈那边就会行动。
只要她拖延时间,不叫君天澜暗中发觉,此妙计一定能成功。
她想得美,很快挖出一根鲜嫩冬笋,左顾右看,没得东西装,于是起身朝君天澜伸出手:“衣裳。”
君天澜瞥了她一眼,褪下银狐毛大氅递给她。
沈妙言用大氅兜住沾满泥土的笋子,见不远处有只更大的笋子,于是提着裙裾奔了过去。
君天澜慢条斯理地跟上她。
等到天色彻底暗下来,沈妙言已经挖了一大兜笋。
她把大氅系紧,背到背上,笑得眉眼弯弯:“用你的好衣裳装笋,你可心疼?”
君天澜负着手,淡淡道:“只要你玩得开心,损失件衣裳,算什么事?不过——”
他话锋一转,缓步走到她跟前,“朕的妙妙把朕弄到距离行宫这么远的地方,莫不是打算让那沈连澈在行宫中生事?”
沈妙言一愣,迎上他平静过分的暗红凤眸,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这家伙,他怎么会知道的?
她后背撞上了翠竹。
君天澜欺身向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她,“没脑子的东西!”
沈妙言气恼,仰着头,努力与他争辩:“你凭什么骂我没脑子?!”
“你可知,若那石头上的花纹字迹被发现,第一个死的人,是谁?”
“当然是你!”沈妙言斜睨他,“君天澜,你是不是害怕了?”
君天澜冷笑,“那群老臣不会接受女人做皇帝,他们不会去想你是所谓的正统,他们想到的,只会是如何杀了你,好杜绝江山易主的可能性!”
沈妙言望着他,不由愣住。
“蠢笨东西,下次动歪脑筋前,先考虑清楚利害关系。”君天澜语带轻慢。
他向来是言语刻薄的人。
昏暗的竹林里,沈妙言被他骂得红了脸,嘴上却仍是逞强:“你就是怕我颠覆你的江山罢了,哪儿来那么多借口……”
君天澜懒得同她争。
沈妙言一想到他说的那个结果,不知怎的有些后怕,于是抱住装满竹笋的包袱,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只给他留了个后脑勺。
君天澜抬步跟上。
然而走着走着,沈妙言却发觉这并不是回去的路。
她环顾四周,竹林渐渐稀疏,月光如雾,轻笼着漫山遍野。
“这是哪儿?”她回头。
君天澜上前,“应当是行宫以南。”
说着,注意到前方不远处有个山洞,于是牵了沈妙言的手,往那处走去,“我记得这山洞是能直接通往行宫的。”
沈妙言盯着他的手,嫌弃地挣扎了会儿,可根本挣不开。
两人进了山洞,君天澜从袖袋里取出一枚夜明珠用以照明。
沈妙言忍不住问道:“你随身带着夜明珠做什么?”
“料定你必然要在外面待上许久,此处是山野林间,比不得皇宫里灯火通明,自然要备好照明的物件儿。”
沈妙言哑然。
两人往前走了许久,忽然听得前方拐角后面传来窸窣声。
君天澜握住夜明珠,顿住了步子。
沈妙言好奇地朝黑暗处张望,却因为拐角的缘故,什么也看不见。
不过她很快听见有说话的声音传来:“小太子聪慧过人,等到他再大些,恐怕就杀不得了。娇娇,你得尽快出手。”
是徐政德的声音。
沈妙言仰头望了眼君天澜,却因为身处黑暗,看不见他是何表情。
紧接着,徐思娇的声音响起:“爹爹说得容易,可君念语身边高手众多,女儿根本就没有机会下手。”
“你放心,为父已经收买了负责看顾他饮食的嬷嬷。他每日临睡前,有食一碗温羊奶的习惯,只消在那羊奶中下毒,还愁他死不了吗?”
“君念语死了,可沈妙言那贱人还在!她害死了姐姐,女儿恨不得让她马上给姐姐偿命!”
“娇娇不必担心。君念语有跟沈妙言分食食物的习惯,等到下毒的那天,一碗羊奶,铁定能让他们两人一道去死。”
“爹爹真是神机妙算!”
“哼,她害死你姐姐,为父也记着这笔账呢!不过,这对母子死了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你尽快怀上皇嗣,才是最要紧的。”
“女儿记住了!”
“为父已经暗中联络附近书院的山长,等春闺结束之后,请他带领全国各地的书生举子,上街请命,让皇上立你为后。春闺放榜之时,便是我的娇娇立后之日。”
徐思娇大喜,连声音都轻快了几分:“娇娇多谢父亲!”
两人商议已定,便抬步悄悄离去。
黑暗中,沈妙言望向君天澜。
君天澜松开手,夜明珠的薄光,照亮了这一小方天地。
他的侧脸较平常更为冷峻。
沈妙言轻笑,“皇上的爱妃真是好大的野心,不若我主动带念念走,给她腾位置?也好过在那深宫里,被她欺负死。”
君天澜低眸看了她一眼,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沈妙言挑眉道:“你怎么不说话?莫非我还说错了不成?”
“待我百年之后,这天下,会是念念的。大周是,魏国也是。如今天下一统,你还如此与我闹脾气,究竟有何意义?”君天澜见前方有个水坑,于是在她跟前蹲下,“上来。”
沈妙言下意识趴到他背上,垂眸细语,“那是不一样的。我主动送给你,和你自己来抢,是不一样的。更何况,大魏是小雨点的,你凭什么夺走?”
君天澜背着她,踩过一道道水坑,“封他做个王爷,便也够了。你是这天下的女主人,谁还敢看轻了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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