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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吃小孩儿……
沈妙言想象了一下君天澜吃小孩儿的画面,默了默,轻声道:“他不是什么好人,却的确称得上是一位明君。你告御状,不会错的。”
王静姝好奇地歪了歪脑袋,“妙妙,你好像很了解皇上……我听宫人们议论说,你就是那位大魏女帝,这是真的吗?”
沈妙言笑了笑,轻捏了把她的脸蛋,“国宴快要开始了,你还是好好想想待会儿告御状时,该怎么措辞吧。”
“对对对!”王静姝一下子把沈妙言的身份给忘了,皱着眉头跑到角落苦思冥想去了。
沈妙言在梳妆台前坐了,望着镜子里过于妩媚艳丽的容颜,不觉微微蹙眉。
这么多日了,五哥哥半点儿消息都没有,莫不是被君天澜打成重伤起不来了?
不应当啊,他是北幕的皇帝,君天澜还不至于出手那么重。
正百思不解时,一名身姿过于高挑的宫女,低头捧着托盘过来,声音带着刻意的尖细:“姑娘,你的花。”
沈妙言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那宫女面容出尘绝艳,一双丹凤眼潋滟着雌雄莫辩的极致美,不是君舒影又是谁!
她扫了眼君舒影鼓囊囊的胸口,装作姿态随意地捧起那朵牡丹花王,低声道:“你打扮成这样做什么?”
君舒影轻笑,“君天澜在你周围布置了太多眼线,我不这样,接近不了你。”
他说着,借着俯身给沈妙言戴上牡丹花的机会,在她耳畔压低声音:“今夜进宫的戏班子,全是我的人,等宫宴结束,你马上去找他们,会有人接应你。届时你化妆成唱戏的花旦,跟戏班一起从东华门混出皇宫,连澈会放你出去的。”
沈妙言盯着镜子,微微颔首。
两人正说着悄悄话,那厢季嬷嬷大怒:“盈盈呢?!还有两炷香就该上场了,盈盈死哪儿去了?!”
一名舞姬胆战心惊地从外面奔进来,弱声道:“嬷嬷,盈盈姐吃坏了肚子,还在西房呢,怕是上不了场了!”
季嬷嬷气得差点儿要摔东西,目光在殿中转了圈,忽然落在君舒影精致白腻的侧颜上。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439章 女装大佬
她的眼力向来老辣,即便隔了很远,也一眼就能看出这姑娘容貌非凡,竟不输于沈妙言。
君舒影和沈妙言察觉到背后一道精明冷芒,下意识回头望去,就看见季嬷嬷捧了舞姬的雪白素纱衣裙,笑眯眯朝君舒影招招手:“小姑娘,你过来。”
“……”
随着编钟声响,国宴正式开场。
君天澜在殿上举杯,照例说了些四海升平之类的福语,百官恭敬朝拜后,才宣布上歌舞。
大殿外,二十名舞姬皆都身着雪色束腰宫裙,梳着精致的灵蛇髻,越发显得身姿窈窕,脖颈纤细。
君舒影挤在一堆脂粉中,摇了摇那两道宽袖,“妙妙啊,我可是舍命陪君子了,你待会儿不许笑。”
他脸上化了精致妆容,胸前塞了两个馒头,一眼望去,除了比寻常姑娘高挑些,竟也是个出尘绝艳的大美人。
沈妙言穿朱砂红掐腰重纱舞裙,梳飞仙髻,此时已是忍俊不禁。
她温声道:“五哥哥,你待会儿莫要乱来,只隐在她们中间,莫要叫北幕的臣子看了笑话。”
正说着,泠泠乐声已起。
沈妙言推了把君舒影,他忙垂眸,跟着众舞姬一道翩跹进了锦绣大殿。
沈妙言是要在高潮部分出场的,因此只悄悄探进半个脑袋,一眼望去,只见君天澜在上座垂眸饮酒,俨然并未注意到混在舞姬们中间的君舒影。
君舒影身体极为柔韧,他亦是学过舞的,虽是临时被拉过来,却毫不怯场,季嬷嬷只表演了一遍给他看,他就已经学会,舞得很是有模有样。
两侧坐着的百官中,已有好色之徒,惊诧地盯上了他的容貌。
他是天赐的容颜,如今做女子打扮,浑然担得起“倾国倾城”的美名,令四周的男人看直了眼,纷纷议论这美人从何而来,从前怎的从未见过。
幕昔年正低头吃糕呢,闻见四周议论,抬头望去,一眼看见在脂粉堆里翩跹而舞的那个高挑女子。
他眯了眯凤眸,这人真是,怎么看怎么面熟……
他身侧的君念语微微一笑,“五皇叔真有意思,为庆贺四海升平,居然亲自上场了。”
幕昔年一噎,那舞得起劲儿的人,可不正是他父皇!
上座的君天澜显然也已注意到,原就冷峻的面色逐渐变得铁青。
而乐曲,已至高潮。
所有男人都专注盯着君舒影,却见着一袭朱砂红舞裙的少女,宛如火色蝴蝶,轻盈掠至殿中。
她赤着脚,脚踝雪白纤细,系着小小的一串金铃,随着她的舞步,泠泠作响,煞是好听。
她与舞姬们共舞,姿容妩媚,极尽鲜妍。
绯红入鬓的眼角,带着些许厌世情绪,唇角始终淡漠勾起,随着她舞蹈,周身逐渐透出异香,溢散在殿中,直令人心猿意马,意乱情迷。
殿中无论男女,皆都被她所吸引。
那是一种极致的美,殿顶悬着的灯火照耀在她的面庞和舞裙上,她仿佛燃烧的一簇火焰,透着致命的妖娆,即便再看下去会灼烧掉双目,也令人情不自禁,根本无法收回视线。
步金莲,步金莲!
浅露金莲簌绛纱,锦绣殿中舞歌笙。
百媚生,百媚生……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乐曲渐渐收尾,她忽然翩跹而至半空!
所有舞姬立即朝中间围拢,同时向半空中伸出一只纤纤玉手。
沈妙言的足尖,轻盈落在那玉手之上,在三千盏明灯的光辉下,折腰旋转!
她仰着雪嫩小脸,朱砂红的重纱舞裙全部盛开,犹如燃烧过冰原的不知火,犹如白骨上盛开的玫瑰!
感性的文臣们情不自禁地淌下热泪,如此盛世美景,真如仙娥下凡、神女现世,便是为此死上一回,也值了!
而君天澜凤眸血红,指间的墨玉扳指正跟着那个女人的身姿,飞快转动着。
他明明是想给她难堪,可为什么当她真的出现在众人眼前,被其他男人欣赏,他却又如此嫉妒?
这嫉妒犹如野火,随着她的旋转而燃烧,几乎快要把他整个人吞噬殆尽!
殿中,沈妙言足足旋转了七千两百度,正要收舞,却因为这段时日以来都未曾吃饱过,身子一晃,险险从上方摔了下来!
像是半空中的火蝶,被人折断了羽翼。
君舒影瞳眸微动,几乎是瞬间飞身而上,在半空中把她打横抱住,款款落于地面。
两人皆是倾世之姿,这般收尾,直令人目眩神迷,宛如误入仙境。
君天澜凤眸一眯,还未来得及斥责二人,王静姝已经哭着跪倒在地:“臣女有冤,求皇上明察!”
满殿寂静。
君天澜的目光只跟着沈妙言,却见君舒影牵了她的手,退了下去。
他蹙眉,尚未来得及留下他们,王静姝已经滔滔不绝地开口:“皇上,臣女乃是西郡前任知府之女,唤做王静姝。我父亲为官清明,却被奸人所害,冤枉他收受贿赂、泄露考题,父亲不肯认罪,被活活虐死在狱中!”
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虔诚而卑微地匍匐在地:“臣女闻得皇上英明神武,因此斗胆在今夜告御状,求皇上明察秋毫,还我父亲一个公道!”
她提起了西郡,君天澜倒是想起去年的一桩案子。
去年秋闺乡试,他为了削减徐家在西郡的影响力,钦点了西郡知府王谦担任主考官,并暗示他选拔些寒门子弟,莫要再让徐家及其他望门的士族子弟,霸占录取榜单的前十名。
王谦自是照做,乡试所录的前十名,全部都是寒门子弟。
谁知乡试放榜后,却有书生醉酒怡红院,于众人群里扬言,说王谦收受贿赂,泄露考题。
徐家的人立即出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王谦一家投进大牢。
他本有意插手,谁知派出去的钦差尚未走到西郡,西郡就传了消息过来,说是王谦在狱中畏罪自杀了。
后来因着大魏东渡的事情,他无暇分心那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如今听王静姝说起,他不由望向徐政德。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440章 将军白发,美人迟暮,无解相思
徐政德坐在百官中,正面不改色地饮酒。
君天澜捻着墨玉扳指,他要动徐家,必定得动西郡。
如今这王静姝的出现,倒是一个绝好的契机。
因此,他淡淡道:“朕曾与令尊有过会面,他是德高望重之人,朕亦认为,他不会干出收受贿赂的事。兹事体大,朕会派人查清楚,若果有冤屈,朕定会还你父亲一个清白。”
王静姝感激涕零,忙磕头谢了恩。
君天澜抬手示意她退下,注视着殿外的夜色,凤眸幽深。
他的妙妙,又和君舒影混在了一处。
薄唇扯开一抹冷笑,这座皇宫里的一切,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他们两个以为皇宫是什么地方,由得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而另一边,君舒影拉着沈妙言,沿着雕花游廊一路狂奔。
两人气喘吁吁地奔进一座偏殿,里面堆放着乱七八糟的戏服、道具等物,正是那个戏班子排练休息的地方了。
君舒影把她按在梳妆台前,亲自拿了彩绘膏体,往她脸上涂抹。
四周的人都对他们恭恭敬敬,显然都是自己人。
君舒影给沈妙言画了个花旦的妆容,颜色覆盖之下,根本看不出原本的容貌。
沈妙言又换了身戏服,从内殿出来,抬头望向他,琥珀色瞳眸中都是感激,“五哥哥,妙言必报此恩!”
君舒影含笑,大掌覆到她的发心揉了揉,“你我之间,谈什么恩不恩的?再过两刻钟,戏班的表演就该结束了,到时候你混在他们中间出宫,过了天山山脉,就是我的地盘,他就奈何不了你了。”
沈妙言裹了裹衣裳,又道:“那你呢?”
他温温笑着,“我要去一趟思错殿,把魏化雨救出来,再与你一道走。”
说罢,低头飞快亲了下沈妙言的面颊,转身离开。
沈妙言步出偏殿,孤零零站在殿檐下,望着满皇宫的灯火,笑容薄凉,“思错殿……君天澜,他不过是九岁的孩子,他有什么错,叫你这般侮辱他?”
两刻钟一晃而过。
戏班的班主过来请沈妙言,恭敬道:“姑娘,马车就停在二道宫门外,劳您随我们一道走过去。”
沈妙言垂眸点首,裹紧了斗篷,同众多伶人一起离开。
就在她往宫外走的时候,君舒影终于潜进了思错殿。
明明是除夕夜,这座宫院却格外阴森寂静。
庭前枯草深深,道路上积雪未除,檐下两盏破败宫灯,隐约照出了镌刻着“思错殿”三个字的破旧匾额。
君舒影推门而入,只见殿中一盏孤灯,过了子时也才十岁大的孩童,正襟危坐,披着薄毯,正慢条斯理地翻书。
“魏化雨。”君舒影唤了声。
魏化雨偏头望向他,淡然地挑了挑眉头,“你来救我出宫吗?”
君舒影惊讶于他的聪慧敏感,正要应是,却见他勾唇一笑,“你告诉姑姑,我并不打算出宫。”
君舒影走到他跟前坐了,望了眼他正在读的史书,笑道:“为何?”
“既败在那个男人手上,我自然要扳回一局,才不算辱没了先祖的威名。”
魏化雨合上书卷,捻了捻细发辫上串着的金珠,稚嫩的声音透着沉稳,“北幕皇帝,我姑姑半生流离,是个苦命的女子。你既带她走,还请你今后,好好看顾她,莫要辜负了她。”
明明不过是个孩童,可他身上却有一种令人敬佩的沉稳气质。
君舒影揉了揉他的脑袋,朝他伸出一根小指头,“我与你拉钩,保证绝不负你姑姑,可好?”
魏化雨笑了笑,也伸出自己的小指头,认真地同他勾了勾。
君舒影起身离去,往外走了几步,忽而又折回来,从袖袋里取出一兜牛乳糖,“好歹是除夕,甜一甜罢。”
他走后,魏化雨拈起一颗素白的牛乳糖,就着灯火看了眼,扔进嘴里。
他正襟危坐,唇齿间弥漫开的甜意,并不能给他带来分毫温暖。
此时,沈妙言已经跟着伶人们上了马车。
马车哒哒哒地往东华门而去,连澈带着几名亲信,就守在宫门口。
检查马车也不过是走个过场,他很快挥挥手,示意马车可以通行。
夜风卷起一角深蓝车帘。
宫灯的微光中,他看见他挂念的姑娘,就坐在里面,正用那双琥珀色眼眸瞅他。
他抿了抿唇瓣,弧度温柔。
君舒影骑快马,很快在宫外追上了沈妙言。
他把沈妙言从车中接出来,说了魏化雨的事儿,又脱了斗篷给她裹上。
两人同骑一匹骏马,往城郊外飞驰而去。
“萧城烨在郊外接应咱们,走小路,君天澜应当发现不了。”他双手绕过沈妙言的腰身,紧拽着缰绳,低头吻了吻她的发心,“小妙妙,等回到北幕,你想兴兵征讨他也好,想西渡回大魏也好,我都陪着你。”
沈妙言迎着猎猎寒风,唇角扬起,“谢谢五哥哥。”
熙攘繁华的长街,灯火通明的皇宫,都在他们身后逐渐远去。
沈妙言觉得她与君舒影都是单纯之人,远离那个心狠手辣的男人,是最好的抉择。
可世上的天真,大约都会被阴谋算计所打败。
当他们两个纵马来到郊外的小树林,君舒影吹了声口哨,火把自四面八方骤然亮起。
萧城烨早已被韩棠之拿下,守在这里的并非是北幕的亲卫,而是大周的禁军。
他们的人数多达成百上千,手持弓箭利刃,把两人重重包围起来。
君舒影蹙眉,拽着缰绳的手,越发收紧。
韩棠之上前,朝两人恭敬行了一礼,“皇上正在宫中等候二位,请。”
沈妙言忍不住轻颤了下。
君舒影握住她微颤的手,深深凝了眼韩棠之和漫山遍野的禁军,沉默着静立良久,才缓慢勒转马头。
寒风瑟瑟。
马蹄缓缓。
他搂着怀中的女子,目视前方,丹凤眼透着冷寂,“妙妙。”
“嗯。”
他低头,蜻蜓点水般吻了吻她的发心,温声道:“世上最无可奈何之事有三:将军白发,美人迟暮,无解相思。纵我平生所愿,是与你快意江湖,然而世殊时异,如今掌权的人是他,你我又怎能如愿?”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441章 现在临幸你的男人,究竟是谁
沈妙言眼圈微红。
这次被君天澜抓住,恐怕他们两个人,都要倒大霉了。
两人被韩棠之押回了皇宫,福公公早已守在乾元殿外,见两人回来,脸上掠过同情,低声道:“皇上就在里面,你们莫要再激怒了他,平白给自己找麻烦。”
沈妙言的脑海中,已然浮现出那个男人一夜夜的疯狂。
她双腿发软,下意识扯住君舒影的衣袖,才堪堪站稳。
君舒影反握住她的手,带着她,大步进了内殿。
君天澜身着龙袍,正在龙案后处理奏章。
听见两人进来,他抬眸,就看见两人紧牵的手。
凤眸微眯,他搁了朱笔,轻靠在大椅上,“君舒影,朕常常想,是不是待你太过宽厚,叫你养出了这样大的胆子,连朕宫里的女人,都敢偷出去。”
君舒影望了眼正低着头的沈妙言,“皇兄后宫佳丽三千,少一个,又有何妨?”
君天澜看着他们紧握在一起的手就觉刺目,起身走到他们跟前,不由分说地把沈妙言一把拽到身边。
“小妙妙——”
“五哥哥!”
两人之间的称谓,叫君天澜越发火大。
他紧扣着沈妙言的手腕,抬起一脚,狠狠踹在君舒影的下腹。
君舒影“嘶”了声,还未来得及还手,君天澜又是一脚,把他给踹得直接倒飞了出去!
沈妙言望着君舒影撞翻了一架紫檀木绘山水屏风,还咯出了一口污血,立即变了脸色:“五哥哥!”
她想上去扶君舒影,却被君天澜拉了回来。
男人掐住她的面颊,血红的凤眸,透出浓浓的冷厉:“你敢碰他一下,朕保证,叫他活不到明天!”
他周身萦绕着杀意,宛如塞北的风雪,刺骨摄人。
沈妙言瑟缩了下,生怕激怒他,叫他再干出什么吓人的事儿,于是咬住唇瓣,不敢再发出声音。
君天澜满身戾气,把她拖到了后面的寝殿里。
君舒影踉跄着爬起来,捂着腹部想去追人,夜凛与夜寒从暗处出来,手持利刃守在了寝殿门口。
寝殿里,传出丝帛被撕裂的声音,伴着女子惊恐地哭叫。
君舒影面色转冷,“让开!”
“北幕皇帝,这是我家皇上的家事,请您止步。”夜凛朝他拱了拱手。
沈妙言凄惨的哭叫一声声传出来,刺激着君舒影,他发疯一般,不顾旧伤复发,与夜凛、夜凉大打出手!
寝殿外,刀光剑影。
寝殿内,罗帐生香。
“小妙妙,小妙妙……”
君舒影呢喃着心爱女子的名字,敏捷的身影犹如银刃般上下翻飞。
他深藏心底的战意彻底爆发,手中长剑舞若梨花,不过片刻功夫,就重伤了夜凛与夜寒两人!
他正要往里冲,夜凛吹了声口哨,更多的暗卫涌现在殿中,以夜凉为首,像是黑夜中突然出现的鬼魅。
……
灯盏摇曳。
数不清身上挨了多少刀,战斗结束时,那位举世闻名、出尘绝艳的贵公子,就趴在血泊中,一动不动。
鲜血染红了他的月白锦袍。
发带不知被谁斩断,那保养顺滑的乌青长发,散落在血泊里,染上了从未有过的污浊。
满殿都是尸体。
夜凉捂着受伤的胳膊,望着那生死不明的男人,眼睛里都是惊叹。
他知晓这位北幕皇帝,曾经被主子重伤过,还断了一根肋骨。
这才多少日的功夫,那旧伤不仅没有拖他的后腿,他的战斗力还飙升到令人恐怖的地步!
君舒影趴在血泊中,那张艳绝的白腻面庞,沾了数点乌红血液,看上去触目惊心。
他艰难地朝寝殿里爬,身后留下了一串长长的粘稠血迹。
寝殿寂静,几乎能听见红烛燃烧的细微哔啵声。
女子的哭喊求饶声早不知在何时停止。
身着暗黑宽松丝绸中衣的男人,正坐在龙床里看书。
重重罗帐低垂,夜风微微撩起一角,隐约可见被褥中躺着的姑娘。
满身残破,满身是伤。
如同秋风中,败落的牡丹。
“小妙妙……”君舒影扶着殿壁,艰难地站起身,踉踉跄跄想去看沈妙言。
只是刚迈出两步,就再度跌倒在地。
他身上全是伤,哪里能站得稳。
眼泪盈湿了眼睫,他攥紧拳头,红着眼睛盯向在帐中盘膝危坐的男人:“君天澜,你不是人!”
君天澜翻了页书,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继而当着他的面,把沈妙言抱到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脖颈。
沈妙言一阵战栗,下意识地蜷起身子。
君天澜扳着她的脑袋,逼迫她去看君舒影,“沈嘉,你的情郎来救你了……”
沈妙言的视线触及到君舒影,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拼命想要往被褥里钻,却被君天澜死死箍住细腰。
他掐着她的面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凤眸血红而冷漠:“沈嘉,看好了,现在临幸你的男人,究竟是谁!”
他当着君舒影的面,把怀中的姑娘给狠狠占据。
沈妙言的眼泪,瞬间从眼角淌落!
她躺在榻上,死死把疼痛和羞耻的尖叫声吞进肚子里,牙齿生生把唇瓣咬出了鲜血,哭着别过脸,双手紧紧揪着锦被,呜咽道:“五哥哥,不要看……你不要看……你出去,你出去……”
她最后一点颜面,在君天澜的强迫下,荡然无存。
像是被扯下了最后一块遮羞布,难堪得恨不能死去!
君舒影面色苍白,杜鹃啼血般,生生咯出一口血,望着帐幔呢喃:“小妙妙……”
他心爱的姑娘,被人当着他的面,凌辱糟践。
可他却……
无能为力。
明明,明明他也是天之骄子……
一滴眼泪,顺着那极致艳丽的丹凤眼滑落。
折射出世间一切浮华,一切凄凉,一切盛景,一切灰暗。
那滴眼泪跌落在昂贵的地毯上,渐渐消弭无踪。
他缓缓闭上眼,因失血过多,彻底晕厥了过去。
君天澜余光扫视到他灰败的模样,嘲讽地低笑了声,“扔出去。”
立即有几名内侍过来,抬起君舒影,离开了寝殿。
沈妙言面朝殿壁,只呜呜咽咽地哭。
君天澜伸手扳正她的脸,“看着朕。”
沈妙言泪眼朦胧,被迫与他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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