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沈妙言莫名其妙地瞅了他一眼,只得离开书房。
她走后,君天澜周身煞气外露,原以为楚云间不过是把小丫头软禁在宫中,却不成想,他竟然还打过她……
不知道,他还对小丫头做了什么?!
胸腔中的野兽叫嚣着,他强忍住将楚云间撕成碎片的冲动,保持着理智,声音冰冷:“夜凛。”
夜凛从角落出现,拱手:“主子。”
“去调查白家。”
“是!”
沈妙言今天哭了很久,离开书房,便回到自己的小床上,很快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天色早就黑了。
她揉着眼睛坐起来,正好拂衣端着一盘点心进来,笑道:“小小姐,主子出门办事了,晚膳时间会推后些。您先用些点心,这是主子特意从西南带回来的呢,说是比韩二公子送的点心好吃。”
沈妙言看过去,只见盘子里摆着两种不同的点心,一种是糯米卷,里面卷了些金黄色的粉。还有一种,是米白色小南瓜形状的东西,看起来玲珑可爱,像是麦芽糖。
拂衣见她好奇,于是笑盈盈解释:“这个是洛西酥,西南洛城所产,是咱们京城没有的。这个就是麦芽糖了,只是和咱们这儿的不一样,不仅用麦芽制作而成,还添了各种珍贵的药物,吃了对身体好呢。”
沈妙言试着吃了口洛西酥,这酥点入口即化,透着植物的香甜,好吃的令她双眼都眯缝起来。
拂衣见她喜欢,不禁说道:“小小姐喜欢就好。主子这次还专门带了个西南的甜点师傅回来,以后这样的点心,随时都能吃得到。”
沈妙言一愣,想起自己上次在金玉满香楼抱怨府里厨子做的糕点不好吃,难道国师是专门为她请的甜点师父?
这么想着,心里顿时美滋滋起来。
可这一夜,她都没有等到君天澜回来用晚膳。
她自己吃了半碗米饭,在他的书房里枯坐了两个时辰,却还不见他回来。
她困得不行,只得先回东隔间睡觉,睡得迷糊时,忽然听见外面传来动静,脚步声十分嘈杂。
她醒过来,穿了绣花鞋跑到月门后,挑起门帘一角往外张望,就瞧见夜寒抱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女,满脸焦急:“大哥,我也不能总抱着白小姐啊,把她放在哪里?”
那少女身着水青色长裙,因为受伤的缘故,衣裙上全是斑驳血迹。现在大约是昏迷过去了,被夜寒抱着,动也不动。
沈妙言听夜寒的称呼,想着这个姑娘,大约就是白家的小姐。
夜凛皱着眉头:“主子还在安抚白老爷,等他回来再做定夺。”
“大哥,那你抱着她吧。”夜寒一脸的不情愿。
夜凛瞪了他一眼:“你抱着她,占便宜的可是你,有什么不乐意的?”
正在这时,素问披着头发背着药箱进来,俨然是熟睡中被人弄醒的生气模样,浑身都散发着戾气:“伤患在哪儿?!”
说着,就看到夜寒正抱着那少女,突然更加生气,“砰”地一声,将药箱甩到桌上,脸色黑沉沉地开口:“放在大椅上不就得了,还一直抱着……”
房中呈现出诡异的沉默,素问抬手示意夜寒将那姑娘放到大椅上,自己开始检查起她的伤。
沈妙言走出来,望向那名昏迷不醒的少女,她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双眉稀疏,五官透着一种幼稚的漂亮,右眼角下有一颗小小的泪痣。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28章 国师,你觉得我美吗?
添香端着一盆热水进来,拂衣则抱进来一套干净的新衣,二人给那位少女换洗了一下,素问将她的伤口包扎好,又很快黑着脸带着药箱离开。
夜凛和夜寒从外面进来,沈妙言轻声问道:“她就是白家的小姐吗?”
夜凛颔首:“是。今晚白老爷和白小姐带着货物经过京城,没料到遭人袭击。主子带着人马出现,救了白老爷和白小姐。”
沈妙言抿了抿小嘴,白家,遭人袭击?
前阵子才在楚云间书案上看到关于白家的奏疏,现在白家突然就遭人袭击了,会有这样巧的事吗?
她的脑子转得飞快,若是楚云间想要拉拢白家,最好的办法就是娶白家的小姐进宫为妃。而若想白家死心塌地为他效力,就要让白家欠他人情。
故意雇人去袭击白家,自己再出现救下白家父女,这种事,楚云间那种人也不是干不出来。
沈妙言脑海中一片清明,今晚,大约是国师先一步出现,截了楚云间的胡。
她想着,昏睡在大椅上的白钰儿嘤咛一声,缓缓睁开了双眼。
她的眼睛很漂亮,瞳眸是黑曜石般的颜色,嵌在那张白得近乎透明的小脸上,愈发显得黑沉,好似能将人的魂魄都沉溺进去。
那黑曜石般的瞳眸微微转动,最后聚焦在沈妙言身后。
房中寂静片刻,她张开樱唇:“是你救了我?”
沈妙言一怔,回过头,就看到君天澜不知何时进来了,正负手而立。
大约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杀伐,他的黑色锦袍上,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气息。
君天澜点头,眸光平静地落在白钰儿身上:“不错。”
他命夜凛盯着白家,正好发现了楚云间的计划。
他带着人马,抢先一步救下白家父女,楚云间的计谋,等于是为他做了嫁衣裳。
白钰儿扶着椅子站起来,身量纤纤,迈着莲步走到君天澜跟前,仰头看着这个高大而阴沉的男人,一点都不怕他:“谢谢你救了我。”
“不必客气。你父亲已经在前院歇下,我会让婢女为你准备一间厢房。”
白钰儿望着君天澜,面庞晕染开不自然的红晕,只轻轻应了声好。
拂衣很快带着她离开,君天澜的目光落在沈妙言身上,她顶着一头乱发,披着件衣裳,俨然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模样。
小丫头不知在想什么,那双圆圆的瞳眸,此刻满是迷茫。
他走过去,给她将衣裳裹严实些:“深秋夜凉,就算出来看热闹,也该多穿些衣裳。”
沈妙言不知哪里来的火气,忽然一把打开君天澜的手:“不要你管!”
说着,便扭头跑进了东隔间。
她钻进被子里,一颗心,跳得比往日里要快许多。
莫名的,不开心。
知道他救人没有错,知道他对那个白钰儿好没有错,毕竟,白家是楚国的首富,是连楚云间都要拉拢的对象。
可是,心里就是酸酸的。
她已经习惯国师只对她一个人好,习惯国师的目光只停留在她一人身上,那个白钰儿,算什么?!
她讨厌白钰儿盯着国师看,讨厌白钰儿在国师面前的脸红模样。
她家国师那样好,好到别人多看一眼,她都觉得是侵犯。
沈妙言想着,心里头酸酸的,早知道,就不告诉国师白家的事儿了,就让那白钰儿去做楚云间的妃嫔去!
她在黑暗中赌气地想着,不防月门门帘被轻轻撩开,君天澜缓步走了进来。
他盯着床上拱起的一团,在床榻边缘坐下,伸手掀开被子,声音不疾不徐:“蒙着被子睡觉,会长不高的。”
“谁要长高了!”沈妙言一个翻身,转向墙壁,只给君天澜留了个冷硬的后背。
君天澜唇角含着一抹轻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生气了?告诉本座,为何生气。”
他不是花容战,不大会揣测小姑娘的心思,只是小丫头生气了这一点,还是能看出来的。
沈妙言伸手在墙壁上画圈圈,“国师有了新欢,就不喜欢妙妙了……刚刚国师都没看妙妙,一直盯着那个女人看。不就是长得白了些瘦了些么,有什么了不起,我多涂点胭脂水粉什么的,也能有那么白。我若是每天少吃些,也能瘦成那样的……”
这么叽叽咕咕地说着,全然没注意到自己话中的酸意。
君天澜默默听着,最后说道:“太白太瘦也不好看,本座不喜欢。”
沈妙言沉默了下,不过是一句简单的话,她的小心脏,却莫名欢喜起来。
刚刚的酸涩滋味,尽都消失不见。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东隔间内陷入诡异的寂静,最后君天澜给她掖好被角,起身离开:“睡吧,明日记得早起,为本座更衣梳头。”
“就知道使唤我……”沈妙言翻了个面儿,盯着他高大的背影,这么埋怨地说着,眼角眉梢却都是欢喜。
翌日,沈妙言果然起了大早,却不急着出去给君天澜梳洗,而是先溜去拂衣的房中,讨要了胭脂水粉等一套女孩子用的闺阁红妆,又悄悄回到东隔间,对着那面铜镜,往脸上左右涂抹。
她涂得认真,将一张稚嫩的小脸抹得比雪还白,又搓了牡丹红的胭脂,往脸颊拍。
而寝房中,君天澜左右不见她来伺候,以为她还在睡懒觉,便自己穿了衣裳,梳了发髻。
等他洗漱完毕,却还不见她出来,于是走过去挑了门帘,就看到那丫头站在铜镜前,正往脸上涂东西。
“沈妙言。”他皱着眉头唤了声。
沈妙言背对着他,“国师,你等等我,我一会儿就好了。”
“你在做什么?”
“等等就知道了。”
君天澜站在月门边等了好一会儿,声音不耐:“本座今日还有要事,你到底在做什么?”
往日里,不见她如此爱照镜子的。
“别催我啊。”
沈妙言说着,似乎是化好妆了,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觉得还算满意,于是转身望向君天澜,露出一抹自以为颠倒众生的媚笑:
“国师,你觉得我美吗?”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29章 国师小气鬼
君天澜静静望着她,她的脸白的完全和脖子成了两个色调,两颊搓着两坨大红的胭脂,嘴唇涂得又红又厚,看起来……
跟女鬼似的。
沈妙言眨巴下眼睛:“国师?”
君天澜一言不发地走过去,从水盆中拿起浸湿的毛巾,稍稍拧干,一手托住她的脑袋,不由分说地往她脸上擦。
“国师!”沈妙言尖叫了声,“我化了好久的妆——唔!”
君天澜不容她反抗,三下五除二将她的脸擦干净,她稚嫩干净的面庞虽然带着一层薄怒,可是看起来舒服多了。
他“啪”的一声,将变成五颜六色的素白毛巾丢进水盆,背着双手,转身往东隔间外走去。
沈妙言气得不行,跟在后面亦步亦趋,在他背后挥舞着小拳头,却到底不敢真的打上去,只能瘪着个嘴跟着去花厅用早膳。
今日的餐桌上,多了白家父女两人。
白鸣年近四十,长得却是一表人才,身上透着一股儒雅气息,不像是经商的,倒像是做官的。
他见君天澜跨进门槛,连忙带着白钰儿起身,远远就拜了下去:“昨晚,多谢国师出手相救!若非国师,草民和钰儿必定殒命!”
沈妙言躲在君天澜背后,偷眼看去,就瞧见白钰儿行礼的姿势十分优雅漂亮,俨然是经过嬷嬷教导的。
且,尽管她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可那双黑得诱人的双眸,却紧紧盯着她家国师。
那眼中闪烁的,不是什么感激,却分明是爱慕。
沈妙言从鼻孔里轻哼了一声。
君天澜抬手示意他们二人免礼,走到餐桌前坐下:“坐吧。”
众人都落座后,拂衣带着小丫鬟们上早膳,似乎是为了招待白家父女,今日的早餐格外丰盛,满桌琳琅美味。
沈妙言一边听君天澜和白鸣寒暄,一边低头啃一只油腻腻的鸡腿,双眼不时往白钰儿身上瞟。
白钰儿今日穿了条水蓝色掐腰绣花长裙,挽着漂亮的灵蛇髻,项间戴一个嵌蓝宝石的项圈,整个人灵动甜美。
沈妙言咬着鸡腿,一双眸子在白钰儿的脸上流连,她的皮肤那么白,小口小口吃东西的端庄模样,饶是同为女子,都会被惊艳到。
沈妙言心中愤愤不平,咬了一大口鸡腿肉,发泄似的使劲儿嚼,心里头暗暗给了白钰儿“装模作样”的评价。
“草民和钰儿,明日便要启程离开。国师的救命之恩,草民没齿难忘!来年开春,草民必定会带着钰儿从南方返程,携重礼来京城登门拜访,以谢国师大恩。”
早膳快要用完时,那白鸣再次说道。
君天澜始终表情淡淡:“举手之劳罢了,不足挂齿。”
白鸣和白钰儿离开之后,君天澜的目光落在沈妙言身上,她低着头自顾啃着第二只鸡腿,不声不响的小模样,倒是少见。
等她终于啃完,将骨头丢到盘子里,随手拿袖子抹了把嘴,抬头望向君天澜:“国师在看什么?莫不是觉得我用膳时不如白钰儿优雅好看?国师嫌弃我给你丢人了吗?”
她全然是不管不顾的嚣张态度,丝毫不怕君天澜。
昨晚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那股子酸意,此刻再度在心底冒泡,比喝了一碗醋还要酸。
君天澜什么都没说,只当是小丫头心情不好,于是拿起旁边的帕子,另一手托住她的下巴,仔细地为她擦去嘴巴四周的油渍。
这动作来得突然,沈妙言瞳眸瞬间骤缩。
眼前的男人身着纯黑色织锦绣金色大蟒的朝服,头戴黑金发冠,眉眼冷峻而精致,周身明明散发着阴郁冷漠的气质,可动作却分明温柔到极致。
君天澜一点一点将她满是油渍的嘴巴擦干净,自己净了手,起身往花厅外走去:“这次白家事件,你提供情报,当居第一功。去账房支二百两银子,叫拂衣他们陪着,去街上逛一逛。”
说着,就跨出了门槛。
沈妙言听罢,顿时兴奋起来,从座位上一蹦三尺高,忙不迭追了出去:“国师,你怎么这样好?!我能去金玉满香楼买好吃的吗?”
君天澜的步子顿了顿,微微侧过头,“给你的钱,就是你的,想怎么花都可以。”
“太棒了!”沈妙言整个人兴奋难耐,在原地转了个圈,“国师你真好!”
话音落地,她脸上欢喜的表情忽然僵住:“不对呀,国师,那次端午赛龙舟,你说把赢来的银子都给我,应该有好几十万两吧?也就是说,我现在花的,明明是我自己的钱……”
她后知后觉,忍不住冲着君天澜的背影怒声:“国师小气鬼!”
君天澜背着双手穿过抄手游廊,和风卷起他的袍摆,他听着她的大骂,唇角逐渐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连带着脚下的步子,都轻快许多。
沈妙言气得小胸脯剧烈起伏,但是能出府逛街还是相当高兴的一件事,于是也不多做计较,径直跑回东隔间换干净衣裳。
拂衣、添香陪着她去账房支了两百两银票,便一同出了国师府,坐了辆马车,径直往市集上去。
沈妙言一路买了许多小玩意儿,还送了拂衣和添香一些礼物,马车内,很快就摆满了她的东西。
马车路过街头,沈妙言趴在窗口,看见有人在不远处玩杂耍,那个男人抽了口大烟斗,对着众人张大嘴巴,猛地就喷出火焰来,惹得众人纷纷鼓掌。
她觉得很奇妙:“好厉害呀,他是怎么做到的啊,不会把自己的嘴巴烧了吗?”
添香瞟了眼那个男人,觉得沈妙言人小,应该挺好哄骗的,于是洋洋得意地说道:“这有什么,不过就是在烟锅里加些辣椒,辣椒吃多了自然会喷火呀。”
拂衣在旁边默默扶额,这种鬼话,只有白痴才会信吧。
马车径直往金玉满香楼而去,沈妙言依旧回头盯着那个喷火的男人,心里暗自觉得会喷火真是狂拽酷炫极了。
等到了金玉满香楼门口,沈妙言像条鱼似的哧溜一下就滑出马车,轻快地跑进了楼里。
她记得国师在四楼有一间雅室,于是飞快窜上了四楼,打算点一壶果汁,再点几碟点心,坐下来慢慢吃。
这里的伙计和暗处的守卫都知晓她是国师府的人,因此未加阻拦,由着她上去了。
她来到四楼,那间雅室的门却是虚掩着的,里面传出她家国师的声音:“不过是个小女孩,能误什么事?再者,这一次拉拢白家,她出了大力。”
话音落地,便响起一阵剧烈的咳嗽声,过了会儿,顾钦原虚弱的声音传了出来:
“若只是作为普通婢女放在身边也就罢了,可表兄,却分明对她宠爱非常。此次西南之行,因为她,所有的军功都落在了夏侯铭身上,夏侯家也因此掌控了半支军队。比起白家,我更在意,夏侯家的掌权。”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30章 剑之所向,唯有战场
房中沉默良久,君天澜的声音再度响起:“说什么沈妙言会误事,你还不是将谢家的那个丫头,留在了身边吗?”
“不一样,你知道的。我对谢陶,只有怜悯。”
顾钦原的声音冷得彻骨,“表兄要走的路,比常人艰难百倍千倍。若容战、棠之和清觉是守护表兄的盾牌,那么我顾钦原,就是表兄手中的利剑。剑之所向,唯有战场。表兄生来,就不配拥有儿女情长。”
君天澜没再说话,整座四楼,寂静得可怕。
沈妙言扶着楼梯,圆圆的瞳眸晦暗不明,猫儿一般,呼吸声极轻。
片刻后,她转身,一言不发地准备下楼。
只是刚迈开步子,就有清冷而坚定的声音追了上来:
“钦原,你以为,我是在为什么而战斗?若到达那条路的尽头时,双手都沾满了冰冷的鲜血,若坐上那个王座时,周围早已没了想要守护的东西,那么这些年我费尽心机,又有何意义?”
“我君天澜,从未将你们当做可以利用的武器。”
沈妙言背对着那间雅室,心中渐渐产生一股暖意,回头望了一眼依旧虚掩着的木门,悄悄下了楼。
她走到一楼大堂,嘴角挂着抹笑,在桌边坐下:“小二哥,给我上一壶甜橘子汁,再上五碟招牌点心,再要一只桂花酥皮酱鸭打包带走!”
“好嘞!”那小二哥把毛巾往肩上一搭,立即去上菜。
沈妙言哼着小曲儿,却见同桌的是个同她一般大的小女孩儿,看起来比她要纤瘦些,正抱着一只同样瘦弱的小黄猫,面前放着一盘最简单的白面馒头。
那猫咪瞪着沈妙言,“喵喵”叫了两声,沈妙言觉得好玩,忍不住将手伸过去,摸了摸小猫的脑袋:“好可爱的猫,它叫什么名字?”
她只摸了一下,那女孩儿就面无表情地抱着猫,避开了她的手。
警惕心真强。
沈妙言想着,抬眸望了眼这小姑娘,毫不在意地说道:“我叫沈妙言,不是坏人。”
那小女孩儿却依旧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模样,将小猫放到桌上,伸手拿了馒头,似乎有些结巴:“沈妙言,来……来吃吃馒头。”
“啊?”沈妙言愣了愣,她要请自己吃馒头?
她不禁眨了眨眼睛:“我点了好吃的点心,要留着肚子的。我请你吃点心好了,馒头不好吃。”
正说着话,却瞧见那小姑娘将馒头递到小黄猫嘴边,那只猫咪张开嘴,居然就吃了!
沈妙言整个人都不好了,怔愣半晌,轻声道:“那谁,你这猫,叫沈妙言?”
“沈妙言……来吃……吃鱼干。”小女孩儿除了说话艰难外,语气无半点波澜,从袖袋里取出一条干鱼,喂给那只小黄猫。
沈妙言:“……”
正在这时,顾钦原从四楼下来,远远望向这边,“谢陶。”
那小女孩儿立即抱着猫咪起身,追了过去。
却仍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
沈妙言望着这两个奇怪的人一道走出去,正好拂衣和添香找过来,便也未作多想,只乖乖等着自己点的东西。
她请拂衣和添香一道在这里用了午膳,下午又逛了一圈,直到夕阳西斜才回国师府。
君天澜早已回去了,身着宽松的白色居家服,正坐在窗边的软榻上看书。
他偏过头,透过珠帘,看到沈妙言抱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进来,兴冲冲地进了她的东隔间。
过了会儿,她拿着一只长方形锦盒过来:“国师,我给你买了礼物,你快试试。”
说着,打开锦盒,只见里面深棕色的丝绒布上,静静躺着一支小指头粗细的铜制烟枪,约莫只有成年男子的手掌长度。
这烟枪做得很精致,周身是深红色的,用金粉在枪身上绘制了栩栩如生的蝴蝶。烟嘴也是金色的,看起来华贵妖艳。
“国师,我给你装好了烟草,你快尝尝。”沈妙言眨巴着期待的小眼神。
“本座从不抽烟。”君天澜直接拒绝。
“尝尝嘛,好歹是妙妙亲手装的烟草。”沈妙言上前蹭了蹭君天澜,态度是少有的殷勤。
君天澜蹙眉,端起那支细细的烟枪,沈妙言立即拿了火折子给他点上。
他试着抽了一口,塞在烟嘴里的物质立即被吸进嘴里。
那是……
他的手猛地扣住烟枪,面色涨得通红通红。
辣椒粉!
沈妙言站在旁边,满脸都是期待,她买了最辣的辣椒粉,全部塞进了烟嘴里,就看国师会不会喷火了。
君天澜辣得受不了,直接端起旁边的茶杯想要喝水,沈妙言眼疾手快,一把抢过那茶杯:“国师,你要努力地喷出小火球啊!”
君天澜:“……”
沈妙言将茶杯抱在怀中,抬起头,没看见君天澜喷火,却看见他通红的脸色,以及被辣成火红色的薄唇和眼圈。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