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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24章 微小的幸福
忍冬应了声是,沈月如平静地注视前方,裙摆迤逦拖曳过地面,眼底都是志在必得。
而沈妙言同君天澜回到国师府,还未下马车,驾车的夜凛便轻声道:“大人,桐州知府正等在门口。”
桐州知府?沈妙言瞳眸微动,她以前听爹爹提起过这位知府大人,似乎是位满腹经纶的鸿儒。
只是,他早年做了首诗,讽刺先帝曾经连续三年广选秀女,因此得罪了皇室,空有才华,却无法得到升迁回京的机会。
不知道,他来找国师做什么?
她想着,同君天澜一道下了马车,只见府门口,果然立着位身着青色长袍的中年男人。
他生得五官端正,见到君天澜,立即上前作揖,声如洪钟:“下官见过国师大人!”
君天澜抬手示意免礼,便抬步进了府。
等到了衡芜院正厅,君天澜和那位桐州知府一道落座,沈妙言立即殷勤地去泡茶。
等她端来茶水,就听见那桐州知府语带渴求:“下官在桐州,做了整整十年的知府。论政绩,不输任何同僚。趁着这次回京述职的机会,下官特地前来拜望国师,升迁一事,还望国师通融一二,给下官行个方便。”
说着,便抬手,他身后的几个小厮,立即打开手中抱着的锦盒。
沈妙言站在君天澜身后,抬眼偷偷看去,锦盒里有手臂粗细的人参,有比盘子还大的灵芝,还有一套看起来挺稀罕的笔墨纸砚。
这些东西她都没什么兴趣,不禁将目光投向最后一只锦盒。
那里面盛着一只碧玉打造的发钗,钗身延长到钗头的地方逐渐化为月白色,白玉钗头雕刻成数朵半开未开的霞草花,因为颜色自然、雕工精致,看起来栩栩如生。
君天澜抬起眼皮望了眼那堆东西,拿茶盖抚着茶面,淡淡道:“升官与否,看的是吏部,而非本座。”
沈妙言一见那发钗,便喜欢上了,不禁伸手,偷偷在背后着急地扯了扯君天澜的衣裳。
君天澜抚茶的手顿了顿,猜到这小丫头大约是看上那支霞草花发钗了,于是狭眸一眯,硬生生地改了口风:
“不过眼下,本座倒是能给你提供个现成的机会。”
那桐州知府本来挺失望的,听到君天澜后面的话,顿时来了精神,立即拱手说道:“不知是何机会?只要能让下官升迁为京官,下官定当为国师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地方官员都想来京城做官,他黄本兴想了数年,本来十年前能有升官的机会,谁料到一首诗耽误了他整整十年。
天知道,他看着那些才能不及自己的官员们升任京官,心中是何滋味!
君天澜呷了口松山云雾,将杯盏搁到一旁案几上,“秋闺考试在即,眼下主考官人选悬而未决。黄大人满腹经纶,不正合适吗?若能顺利主持一场科举,趁机揽下些人才作为门生,还愁无法回京做官?”
黄本兴眼前一亮,立即起身拱手:“多谢国师提点!国师智慧,令下官拜服!”
君天澜狭眸中掠过暗光,偏头对沈妙言淡淡道:“去拿些茶点进来。”
沈妙言愣了愣,随即乖巧地离开了大厅。
等她走后,君天澜才又转向黄本兴:“今年参加秋闺考试的人里,有个人,本座十分厌恶。若黄大人能够担任主考……”
黄本兴立即谄媚地笑道:“国师大人厌恶的人,必然是品性不良之人,即便将来做官,也是百姓之祸。对这种人,下官绝不会手下留情。”
见他上道,君天澜的唇角便噙了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此人便是韩尚书的嫡次子,韩叙之。”
“韩尚书的嫡次子?”黄本兴愣了愣,却只是犹豫了一瞬,就很坚定地点头,“国师大人放心,若下官能成为这一届的主考官,定不会叫那韩叙之考中。”
等沈妙言端来茶点,黄本兴已经离开。
她自己吃了一块,将盘子放到一旁案几上,跑到桌边,目光落在那支霞草花碧玉发钗上,圆眼睛中都是欢喜。
君天澜见她如此,饮了口松山云雾,淡淡道:“把发钗拿过来。”
沈妙言望了他一眼,拿起发钗走到他跟前,他面无表情地将发钗簪到她的发髻上。
他静静注视着沈妙言,她站在自己跟前,头上顶着两个圆团子发髻,右边儿探出一支小小的白玉霞草花,穿着素白的襦裙和小小的绣花鞋,看起来一派乖巧可爱。
狭眸中多了几分笑意,他随手拿起旁边的公文翻阅起来:“去玩吧。”
沈妙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心中感觉怪怪的,深深望了他一眼,这才离开。
她回了东隔间,趴在小床上,抬头就看见那一碗种生草生长得葳蕤繁茂,虽然长高了不少,却还不及国师离开前比划的那个高度。
她无聊地摆弄起旁边那对果食将军,这是用木头雕刻成将军模样的小人,都穿着盔甲,手持兵器,十分精神。
她用指尖戳了戳那小人的肚子,就听到拂衣进来,笑盈盈地开口:“小小姐,快要用午膳了,去花厅吧?”
沈妙言应了声,跳下床来,却又忍不住拿起一个木头将军,“拂衣姐姐,你瞧,这木头将军的表情,多像国师啊!”
拂衣愣了愣,仔细看去,那木头将军五官雕刻得僵硬,一点表情都没有,还真和她家主子,有点像……
她不禁掩唇轻笑:“这话可不能被主子听去了,否则,又该罚小小姐了。”
沈妙言笑嘻嘻应着,将那木头将军放回床头,便蹦跳着往月门外去。
熟料,刚挑开月门门帘,就瞧见君天澜负手站在那里,一脸的阴沉。
“呃……”
沈妙言很有抽自己一巴掌的冲动,怎么每次在背地里说国师坏话,都会被他听见?
君天澜却只是阴郁地扫了她一眼,抬脚往花厅而去。
沈妙言小心翼翼地跟上,抬头望着他逆光而行的高大背影,他背着双手大步走在前方,为她挡住了寒冷的秋风。
她冲着他的背影悄悄扮了个鬼脸,圆圆的瞳眸中,却盛着浅而幸福的笑容。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25章 嫣儿,再见
用午膳时,沈妙言望了眼空出来的一张大椅,那是曾经慕容嫣坐的位置。
拂衣也看见了那张大椅,愣了愣,连忙用眼神示意小丫鬟将它搬走。
君天澜却只垂着眼帘吃东西,好似根本就察觉不到。
一顿午膳吃得很是沉闷,沈妙言咬着一只春卷,却味同嚼蜡。
而君天澜用完膳,很快离开去处理政事。沈妙言也吃不下了,拿着碗筷呆坐半晌,忽然起了心思,想去嫣然阁看一看。
她独自走进嫣然阁,脚步声回荡在空寂的绣楼中,楼中的那些摆设,仿佛因着主人的离去,同样变得死气沉沉起来。
她踩着绒毯,沿着楼梯走上去,穿过长廊,只见尽头的闺房门虚掩着,隐隐有细小的声音传出。
她心中一动,走过去推开房门,就看见身着浅蓝色长衫的男人手握酒瓶坐在地上,衣衫发髻凌乱,背靠红木衣柜,正面无表情地往口中灌酒。
韩棠之。
房间中弥漫着呛人的酒气,他双眼猩红,地上全是零零落落的空酒瓶。
沈妙言静静看着他,良久之后,慢慢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从他手中夺下了酒瓶。
韩棠之睁着遍布血丝的双眸,一张脸憔悴不堪,下巴甚至长了不少胡茬,同往日里那位温雅风流的韩家大公子,纯然不是同一人了。
“韩棠之,”沈妙言开口,直视他的双眸,声音稚嫩却坚定,“不要这样。若还爱着慕容姐姐,请不要这样,至少,别在她的房间中,将自己糟蹋成这副模样。”
韩棠之低低笑了起来,从她手中夺过酒瓶,仰头灌了大口,“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快走吧,让我一个人安安静静地陪嫣儿。”
沈妙言却不由分说地抢过酒瓶,站起身,当着韩棠之的面,直接将酒瓶砸碎在地。
哐当声在寂静的绣楼中格外刺耳,韩棠之抬头,醉眼朦胧地看沈妙言,就看见这小丫头义正言辞地开口:
“韩公子真是糊涂!慕容姐姐的仇人就在宫中,你不思量着如何报仇,却想着在这里买醉。你以为你喝醉了,就能陪着慕容姐姐了吗?!”
“韩公子,所谓天人永隔,便是再也无法相聚的意思!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想来慕容姐姐若是活着,也会叫你好好活下去。你若觉得慕容姐姐死的冤了,就去为她报仇啊,堂堂七尺男儿,却躲在这小小闺房中买醉,是何道理?!”
沈妙言从没有如此撕心裂肺地吼过谁,稚嫩的面庞上横眉怒目,紧盯着靠坐在地的韩棠之,双手在腿侧攥成了拳头。
十月的秋阳从雕花木窗洒进来,落在韩棠之的肩头和发梢,他垂下头,有晶莹的液体顺着鼻尖滑落。
一半是光,一半是影,他坐在明暗光线的交际处,看起来悲伤却又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那些液体将他浅蓝色的衣袍晕染成片片深色,最后一滴眼泪落下,他终于起身。
他拾起地上的白色外套,随意搭在肩头,深深望了一眼仍旧紧握双拳的沈妙言,憔悴的脸上流露出一抹轻笑,说出的话却有些意味不明:“难怪国师,爱把你带在身边……”
他说完,深深望了一眼这座房间,唇角的轻笑逐渐转化为痞痞的笑:“嫣儿,再见。”
说罢,径直转身离去。
沈妙言轻轻眨动双眸,为什么她觉得,刚刚韩棠之流露出的那一抹痞笑,才是真实的他?
什么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不过都是装出来的。
什么名动京城的大才子,不过都是虚名。
本质的他,分明就是个从骨子里,就深深镌刻着痞气的纨绔贵公子啊!
不过,是因为知道所爱的姑娘欣赏有才的温润君子,才伪装了这么多年……
可这般辛苦,却终究,未能将她娶进门。
沈妙言强忍住泪意,缓缓走过这间房的每个角落。
闭上双眼的刹那,仿佛还能看见那位高傲却善良的清瘦少女,将手头的东西砸出去,一张嘴说着尖酸刻薄的话,可眼底流转间,却都是灵动和善良。
她停在梳妆台前,目光落在最里头的一只长形锦盒上,目光微动,伸手打开,只见里面静静躺着一只象牙筷子。
到底是有多喜欢国师,才将这一根筷子如此宝贝地珍藏至今。
到底是有多喜欢国师,才愿意后退一步又一步,容忍她沈妙言的存在,容忍她同国师那般亲近。
慕容姐姐呵……
沈妙言失魂落魄地回到衡芜院,还未走进去,就被人一把拉住:“妙言妹妹!”
她回过神,抬头看去,韩叙之笑得一脸灿烂:“妙言妹妹这是怎么了,也不看路的?”
沈妙言笑得有些勉强:“你怎么来了?”
自打上次在浣衣房,韩叙之说要纳她做贵妾的事之后,她就对这个男人没了好感。
韩叙之清晰地察觉到她的排斥,于是将手中提着的一盒点心塞到她手中,笑容温柔:“这是重阳花糕,可好吃了。重阳节时你还在宫中,我见不到你,便想着为你留一盒。”
沈妙言望了眼那盒点心,却一点食欲都没有。
当初她在宫中,九死一生,却没得到韩叙之半点帮助。
若一个男人,在她当初遇见危险时,能够帮忙却不曾帮忙,那么如今,又有什么出现的必要?
韩叙之感受到沈妙言身上愈发冷冽的气息,脸上满是无奈:“妙言妹妹,你还在为上次的事怨恨我吗?我发誓,上次,我对你绝无半点亵渎之意!我,我……”
他涨红了脸,竟说不下去了。
沈妙言咬了咬嘴唇,这样的窘境,不知该如何是好。
最后还是韩叙之红着脸换了话题:“再过几日,我便要参加秋闺考试了。妙言妹妹,等我金榜题名高中状元时,我一定会来国师府,带你回韩府,可好?妙言妹妹,这一次,我定然不会再叫你做妾了。”
沈妙言虽然顽劣,可身为女孩子,面皮还是挺薄的,听他这么说,自己的脸颊也有些发烫,只紧紧揪着衣摆不说话。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26章 霸道,是因为想要占有
两人正沉默间,一个阴冷的声音忽然响起:“沈妙言。”
沈妙言回过神,偏头看去,君天澜正负手站在不远处,满脸阴沉地盯着这边。
“国师!”
像是从这窘境里得到解脱,沈妙言小跑着奔过去,没看韩叙之一眼。
韩叙之怅然地站在原地,就瞧见沈妙言握住君天澜的手指,仰着头对他说了什么,那张稚嫩的小脸上,全是依赖和恋慕。
他抬手抚了抚心脏的位置,仿佛有钝器在敲打这里,令他整颗心都生疼。
过了会儿,那疼痛终于稍稍缓解,他勉强恢复精神,走到君天澜跟前,作了个揖:“国师大人,家父听说,这几日兄长一直待在贵府,因此特地派我前来,接兄长回府。”
“他已经回去了。”君天澜淡淡说着,看也没看韩叙之,直接牵着沈妙言,转身往衡芜院里面走。
韩叙之无力地望着他们走远,眼中全是对沈妙言的不舍。
到了书房,沈妙言摆弄起那盒重阳花糕,抬眸瞟向在大椅上落座的君天澜:“国师,你吃糕吗?”
君天澜随手翻看一本公文,连眼皮都没抬:“扔了。”
“什么?”沈妙言以为自己听错了。
“扔了。”君天澜抬眸,眼底都是不悦,“就这么喜欢他送的东西?”
沈妙言面颊发红,抱着那盒点心,轻声道:“不是啊,只是这糕点闻起来挺香的,丢了多可惜。要不,咱们一块儿吃吧?”
君天澜更加不悦,“啪”一声将公文合上掷在旁边案几上,语气坚定而不容置喙:“本座说,扔了!”
沈妙言紧紧抱着那盒点心,现在不光是舍不得了,更是讨厌君天澜这种说一不二的霸道。
人家送她的东西,他凭什么要扔了?
而君天澜见她不仅不扔,反倒抱得更紧了,心里没来由就产生一股怒意:“本座叫你扔了,听不见?”
沈妙言十指紧紧抠着纸盒子,小脸上都是不服从的倔强。
两人僵持半晌,君天澜忽然从她手中夺过纸盒,站起身,不顾她的大喊大叫,大步走到窗前,将那盒重阳花糕直接丢进了池塘。
沈妙言奔过来,就看见池塘水面激起小小的浪花,好吃的点心缓慢沉入水中。
她气不打一处来,小小的拳头直接砸到君天澜身上:“你怎么这么坏?!堂堂国师大人,为什么要欺负一个小姑娘?!”
生气,不是因为好吃的被丢掉,而是他毫不尊重她,只按照自己的想法霸道行事,从不顾忌,她的感受。
那粉拳不痛不痒地落在他的身上,君天澜站在那里,身姿高大修长,任由她发泄,只不言不语地低头盯着她。
沈妙言捶打着,眼泪却不争气地掉落下来,转身红着眼往自己的小隔间跑去。
君天澜望着她的背影,狭眸复杂得可怕。
傍晚时分,花容战到了国师府,额头上缠了绷带,一只眼周围遍布淤青,一条胳膊用纱布吊在胸前,看起来颇有些滑稽。
他同君天澜说了会儿话,便进了东隔间,沈妙言正盘腿坐在小床上,拿着两个木头雕刻的将军互相打架。
他走过去,在床沿边坐下,“沈丫头,慕容嫣的案子,调查出结果了。”
沈妙言抬起红肿的眼,他愣了愣,随即笑道:“又和国师吵架了?”
沈妙言抬手揉了揉眼睛,声音沙哑:“没有。花狐狸,慕容姐姐的案子,结果是什么?”
“是沈月如身边一位宫女下手的,说是看不惯慕容嫣的骄纵蛮横。”花容战那双桃花眼中掠过冷意,“沈月如手段狠辣,没给我们留下任何线索。即便最后查到她头上,她也能随便推出个宫女顶罪。”
沈妙言低着头,一点都不意外这样的结果。
她的大堂姐,若是没有点手段,年纪轻轻又如何能坐上皇后之位?
她想着,瞟了眼花容战身上的伤:“你怎么伤成这样?”
“被韩棠之揍了一顿。”
花容战不以为意地说着,望了眼紧闭的月门布帘,语气变得严肃了些,“沈丫头,别再惹国师生气了。国师待你极好,你以为楚云间轻易便肯放你回来吗?那是国师拿镇压西南叛变的军功,换你回来的。”
沈妙言愣了愣,不可思议地抬眸望着花容战,他摸了摸她松松垮垮的发团子,声音认真:
“国师此行去西南,夏侯家的嫡长子夏侯铭作为副将同行。你该知道,夏侯家,是坚定拥护楚云间的家族。国师他,将军功全部让给了夏侯铭,如今,夏侯铭已从禁军统领,被提拔为护国大将军了。”
沈妙言眼中都是震惊,怪不得国师早上要带她去宫中,原来是为了和楚云间做交易……
而她自然知道,楚云间势力的壮大,意味着国师势力的削弱。
可现在因为她,国师这一趟花费数月时间的西南之行,等同于无功而返。
花容战见她如此表情,敛去一脸的严肃,轻笑道:“我跟随国师多年,从未见过他为了哪个女人做到如此份上。沈丫头,你有福气了。”
他调侃着,沈妙言却一个字儿都没听进去,只匆匆下床穿了鞋,往书房跑去。
她挑开书房月门的珠帘,气喘吁吁的,正对上君天澜从书中抬起头的瞬间,那平静无波的视线。
君天澜清晰地看见了她红肿的双眼,心下微动,却依旧保持着面无表情。
他知道她哭了很久,却不愿意过去安慰。
只因为,他厌恶小丫头收下韩叙之的礼物。
所有的霸道和欺负,不过都是占有欲作祟罢了。
“国师……”沈妙言一手扶着月门,哑着嗓子,弱弱地唤了一声。
君天澜收回视线,低头翻了页书。
沈妙言委委屈屈地蹭过去,在他面前站定,歪着头瞅了他片刻,忽然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脖颈。
书房内,瞬间寂静。
沈妙言的下巴搁在君天澜的肩膀上,偏过头,对着他的耳朵细声细语:“国师,对不起,我害你将西南的军功白白让给别人……对不起,我刚刚不该惹你生气。”
君天澜本想将她推开,可手顿在半空中,半天都没有落下。
他的狭眸一片晦暗,想要凶一凶她,话到嘴边,却化为了轻描淡写的三个字——
“没关系。”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27章 西南兵符
沈妙言松了手,望向君天澜的面庞,稚嫩的小脸有些泛红,圆圆的眼睛里,满满都是歉疚和不好意思。
君天澜抬手,将她发团子里的那支霞草花发钗扶正,声音透着漫不经心:“让出军功,也没什么。本座去西南的目的,从不是为楚云间镇压叛变。”
“哎?”沈妙言愣了愣,“那是为了什么?”
君天澜薄唇抿着一丝笑,弹了下她的脑门儿:“怎么什么都好奇?”
沈妙言笑得腼腆:“因为是国师啊,妙妙对国师的所有事情,都好奇。”
君天澜的心情似乎挺好,于是从袖中摸出块半圆形的青铜牌牌:“知道这是什么吗?”
沈妙言捧过那半圆牌牌,翻过来覆过去地看,这东西大约常常被人拿出来把玩,已经磨损得十分严重。
而上面的文字则是用古老的字体写成的,她压根儿不认识。
她摇了摇头,将那东西递还给君天澜:“我认不得。”
君天澜伸手将她拽到怀中,双手从后面圈着她的身子,认真地指着上面的文字,一个个念:“甲兵之符,右才皇帝,左才西南。”
“甲兵之符,右才皇帝,左才西南……”沈妙言背对着君天澜,目光落在青铜兵符上,不自觉地跟着念了一遍。
她伸出手,又摸了摸那半块兵符,轻声道:“还有半块,在楚云间手里,对不对?”
君天澜颔首,狭眸讳莫如深:“他现在还不知道,本座手中,已经握有西南的半枚兵符了。”
沈妙言的指尖顿在兵符上,感受着那冰凉的温度,瞳眸中掠过重重回忆,忽然开口:
“国师,我那日在仪元殿,楚云间打了我一巴掌,我当时趴在书案上,看见有一本摊开的奏疏,写的似乎是白家,还有白家之女什么的。国师,白家不是楚国的首富吗?楚云间是不是要拉拢白家?他是不是要白家的女儿进宫做他的妃子?”
君天澜瞳眸一紧,将她转向自己,盯着那雪白娇嫩的脸颊,他不知道,楚云间还打过小丫头。
“国师?”沈妙言诧异,不知道君天澜这是怎么了。
他抬手,指腹触及到那柔软的面颊,突然想起七夕那晚,他将她抱到床上,顺势亲吻她脸颊的一幕。
眼底不觉带上了一丝怜惜,他的手指划过她柔嫩清香的脸,连声音都软了几分:“当时,一定很疼吧?”
沈妙言怔了怔,皱着小眉毛打掉他的手:“你在说什么啊!我跟你说白家的事呢!”
君天澜回过神,眉间一凛,他这是怎么了,大事不顾,竟开始关心起这丫头了?
不自然地咳嗽了声,他淡淡道:“本座知道了,下去玩吧。白家的事,本座会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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