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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她不禁诧异,她明明把它扔进了湖里,他又将它捞上来了吗?
君天澜抱着她,声音透出疲惫:“睡吧,明日你还要早起。”
“早起做什么?”沈妙言抬眸,看见他的面容似乎比从前更冷峻威严,就算没有表情,也叫人生畏。
大约,这便是太子该有的仪态吧。
“萧家虽然对死伤的百姓做了赔偿,却不曾有一句道歉……”君天澜睁开眼,修长的手指穿过她如水般的长发,暗红色瞳眸深沉复杂,“白日的事究竟因谁而起,你我心知肚明。你欠百姓一声道歉,明日一早,夜凛会带你挨家挨户去赔偿致歉。”
沈妙言骤然睁大眼睛,不顾小腹的伤口,从床上坐起,“君天澜,你疯了?!我会被他们打死的!”
君天澜静静地盯着她,声音毫无起伏:“夜凛会带侍卫保护你。”
“可那些百姓也伤害了我!”沈妙言伸手覆在小腹上,小脸上满是愤怒,“我明明保护了那个孩子,他却这样害我!我恨他们,我才不去道歉!”
君天澜面无表情,俨然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沈妙言气急,捂着小腹,艰难地往床外爬:“要道歉你自己去,我是不会去的!我要回宣王府!”
话音落地,手腕就被人霸道地扣住,那人直接将她拉回来,欺身而上,双眸灼灼,一个字一个字,透着狠:“沈嘉,孤不是在跟你商量。”
沈妙言胸脯剧烈起伏,盯着他的双眼,止不住地冷笑:“君天澜,事到如今,你跟我演什么好人?!凭你的本事,今日这场闹剧在没发生前,你就有能力阻止。可你偏偏不,你非要等到萧家的军队过来与百姓起了冲突,才与顾灵均姗姗来迟……”
她每说一句话,身上男人的脸色就黑一分。
她翘起唇角:“拂衣说,你用镇压暴民的功绩,换我平安无忧,真是可笑至极!明明就是你巴不得发生这样的闹剧!尽管皇上并未褒奖你,可你的英明举措,都会被朝臣和百姓记在心中!”
“够了!”
沈妙言唇角的笑意越发腹黑:“如此一来,你君天澜在朝野和民间的声望,才会水涨船高!而君舒影呢,他远不止被皇上罚那么简单,他失去的,是民心!你将素问放在我身边,她定然早就将这事儿暗中禀告了你,可你偏不阻止!这场闹剧,与其说是我与他惹出来的,不如说是你在背后刻意纵容,引出来的!”
“孤说,够了!”
暗藏心底的阴谋与算计被血淋淋地撕开,横亘在两人中间,触目惊心。
暗红色瞳眸浮现出点点寒光,男人呼吸粗重,撑在女孩儿身边的双手,青筋暴起。
沈妙言似是嫌弃给他的刺激还不够,圆眼睛里满是无情,声音更是极尽冷酷残忍:“君天澜,我从未见过像你这般肮脏的男人!”
肮脏的男人!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犹如重锤般,狠狠敲击在君天澜的心脏上。
他死死盯着身下的小姑娘,俊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暗红色瞳眸仿佛被血浸润,越发鲜红可怖:“你再说一遍……”
周身四溢的寒气,令沈妙言有些怕了。
可她胸腔里燃着一把火,促使她不管不顾,尽拣着伤人的话往外说:“与君舒影比,你就是肮脏!你口口声声顾念百姓,可你实际上在做什么?!你踩着那些人的性命去抢那个位置,比起他的干净纯粹,你真叫我恶心!”
话音落地,整座隔间落针可闻。
诛心的话,往往是留给最亲近之人的。
沈妙言刚说完,就有些后悔,但她不敢在他面前流露出后悔的情绪,只勉强鼓起勇气与他对视。
男人的血眸在黯淡的烛火中,妖异艳美。
半晌后,他捏住沈妙言的双颊,凑到她眼前:“沈嘉,你打从一开始来到孤的身边,就嫌孤脏了,是不是?你口口声声说会陪着孤一起走下去,可事到如今……”
他顿了顿,哑声道:“你与她们,原来都是一样的。”
他的语调和表情,都很平静。
平静到诡异。
沈妙言张嘴想说什么,但这一刻,面对这样的君天澜,她终究什么都没说出来。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740章 沈嘉,你终于是我的女人了
屋中又寂静半晌,君天澜盘膝坐好,冷冷道:“你走吧。”
沈妙言坐起来,呆呆看了会儿他,他闭上眼睛,“孤再也不想看见你。”
屋中的烛火适时燃尽。
乌云蔽月,房中一点亮光都没有。
沈妙言触手所及都是黑暗,被关地牢的绝望回忆悉数涌上心头,她朝四周摸索,声音染上慌张,“我看不见了……”
床上的男人毫无反应。
“君天澜,我看不见了……”
她浑身都在抖,因为那几天的经历,而怕极了黑暗与封闭的空间。
君舒影知道她这个习性,所以蓬莱阁整夜整夜都是明光灿烂,她房间的窗户,也从来不会关上。
可君天澜,并不知道。
小姑娘摸索着朝身边那个温暖的地方爬,声音发颤,“君天澜!你把灯点亮好不好?”
被关地牢时心灵所受到的折磨与痛苦,更甚于身体被刀剑贯穿时所受的伤。
她在黑暗中摸到君天澜的身体,不要命般紧紧抱住他的腰身,因为极端的恐惧,将两人的矛盾悉数抛在了脑后:“四哥,我好怕!你把灯点亮,你把灯点亮!”
君天澜无情地将她推开。
小姑娘也不想缠他,可四周的黑暗在她眼中充满未知与恐怖,叫她不得不朝她认为尚算安全的地方爬,死死抱住君天澜的脖颈,任他怎么拽都不肯松手。
君天澜面容冷漠,这个女人,似乎也只是认为他对她有用时,才会这般缠着他。
血红的瞳眸在黑暗中若隐若现,胸腔的野兽破笼而出,看不见的阴影宛如月食,逐渐将他的心整颗吞噬。
那削薄的唇角缓缓噙起冷讽的笑,他忽然将小姑娘压在身下,“想要灯?”
沈妙言在黑暗中恐慌地伸手乱摸,却被那人擒住双手,轻而易举按在她的头顶。
“四哥,你要做什么?我害怕,你把灯点上……”
所有的骨气在黑暗中尽皆消失殆尽,她浑身颤抖,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惊慌失措。
…………
…………
小姑娘尖叫出声。
君天澜俯身在她耳畔,声音宛如来自地狱的魔鬼:“沈嘉,你终于是我的女人了……”
“疼!我疼!!”
沈妙言疼得眼泪汪汪,在黑暗中胡乱挥舞着手臂,下意识地抄起床头上摆设的东西,猛地砸向君天澜的脑袋。
那是一盏黄铜烛台,男人没提防,直接晕了过去。
沈妙言将他推开,蜷缩起双腿,轻轻环抱住膝盖,在黑暗中大睁着恐惧的双眼。
她既怕着不见边际的黑暗,又怕这个昏迷过去的男人,正熬得濒临崩溃时,拂衣和添香终于闻见声音进来,“小姐!”
两人手中擎着的灯盏,霎时照亮了隔间和床上的情景。
沈妙言扑进拂衣怀中,回头望向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他……他……”
只说了两个字,就红着眼圈,再也说不出话来。
拂衣和添香清晰地看见,洁白被褥上的那几点鲜红梅花。
两人呆了半晌,沈妙言后知后觉唯恐床上的人醒来,于是匆匆抹去眼泪,“他说再也不想看见我,我这就离开!你们不许拦我!”
说罢,从床底下拖出那只大红木箱,不顾小腹的伤,急急忙忙出了寝屋。
她几乎敢肯定,若她继续留在这儿,等这男人醒了,等待她的还不知是怎样的狂风暴雨。
而且明天一早,他一定会逼着她去给那些人道歉……
小脸上遍布寒意,她拎着盏灯笼独自闯出太子府,左右顾盼了下,最后朝倚梅馆而去。
已是后半夜了,倚梅馆后院却灯火通明。
安似雪披着衣裳坐在软榻上,沈妙言抱着她的腰,也不哭出声,只默默流泪。
“自己选的路,你还有脸哭?”安似雪抚摸着她的发顶,想要训训她,却实在是说不出重话,“就在倚梅馆住下吧,总少不了你一口饭。”
沈妙言擦擦眼泪,哑声道:“谢谢姐姐……”
安似雪让小丫鬟帮她准备了间厢房,又在屏风后备了热水沐浴。
小姑娘独自泡在浴桶里,那里疼得厉害。
她不敢声张,自己摸索片刻,发现竟有撕裂的痕迹,还隐隐有血丝渗进清水中,可见那人根本是半分怜惜都没有的。
她战战兢兢出了浴桶,自己从红木箱里取出药匆匆涂抹在伤口处,继而羞耻地穿上衣裳,爬进了被窝。
这些年,她的经历与寻常女孩儿都不相同。
所以那些及笄前、嫁人后该由母亲教导的东西,她一件都不知晓,因此盯着帐顶,只迷迷糊糊地知道,自己从今往后,大约是个真正的女人了。
但这意味着什么,她仍旧朦朦胧胧。
快要睡着时,她想着那人强硬地闯进她的身体,那种被撕裂的疼痛,她这辈子都不愿意再经历。
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与此同时,东流院。
君天澜醒来,盯着床上的黄铜烛台,目光沉郁可怖。
拂衣和添香战战兢兢,将沈妙言离开之事说了一遍,瞧见这人抬手,紧忙行了个礼退下。
君天澜掀开锦被,只见洁白的褥子上,残留着几滴洇开的血,宛如傲雪红梅。
那是她留下的……
他,终是强.要了她。
男人静静坐在床上,不知作何感想。
但唯一肯定的感觉是,他并不快乐。
用这样的手段成为她的男人,他并不快乐。
修长的眼睫遮住了暗红色瞳眸,也遮住了其中的懊悔、受伤、难堪。
翌日。
熟睡的小姑娘是被争执声吵醒的。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这厢房隔音效果不是很好,她听见安似雪冷漠的声音传进来:“不错,她就是我送到你床上的!我不能为你生孩子,难道你这辈子都不要孩子了吗?!”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741章 帮他纳妾
不能生孩子?!
沈妙言从床上爬起来,竖着耳朵,听见白清觉冷冷的声音传进来:“我娶你,就是为了让你替我生孩子?就是为了让你替我张罗妾室?”
“你以为我想吗?!”
安似雪愤怒,声音含着泪腔,紧接着便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大约是她离开了庭院。
沈妙言跳下床,跑到窗边,悄悄从窗棂间望过去,就瞧见一个穿桃粉色衣裙的水灵姑娘,正手足无措地站在白清觉身边。
白清觉那张温厚的脸上遍布冰寒,盯着安似雪消失的方向看了良久,淡淡道:“你从哪里来的?我派人送你回家。”
那姑娘揪着裙摆,秀净的面庞上全是忐忑:“妾……妾没有家了……妾昨日在市集上卖身葬父,幸得夫人垂怜……”
她说着,忽然朝白清觉跪下,仰起满是泪痕的脸,柔柔弱弱地开口道:“妾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公子和夫人的大恩!求公子不要赶妾走!”
沈妙言没来由对这女子产生一股厌恶,心中却又十分焦急,安姐姐刚刚说,不能为姐夫生孩子?
怎么会不能生孩子的,就算身子有疾,可姐夫不是神医吗?难道治不好安姐姐?
小姑娘越发不安,本以为安姐姐和白先生很和睦,她住进来也是无妨的,可谁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如今这两人闹成这样,她这个时候住进来,恐怕会给安姐姐添麻烦……
但若是马上离开,不就表示她听见这些争执了吗?
到时候难堪的,还是安姐姐。
垂在腿侧的小手紧紧攥成拳,小姑娘从不知晓,这些家长里短,竟然这样的麻烦,她倒是羡慕起那些人情世故皆通达的人精了。
此时白清觉和那个女子还在庭院里,她不好意思出去,只得回到床上装睡。
用午膳时,饭桌上气氛明显不对。
那个叫做柔儿的女子手脚殷勤,帮着众人添饭添菜,一举一动间都是小心翼翼,似乎唯恐惹了主人家发怒。
饭吃了一半,沈妙言正低头咀嚼米粒,忽然听见安似雪冷冷道:“她也是清白人家的姑娘,我做主,今晚就把她纳进来。”
沈妙言惊诧地抬头,只见安姐姐说完话,眼圈就红了。
白清觉“砰”一声将手中瓷碗搁在桌上,饭也不吃了,寒着脸起身离席。
堂屋中满是尴尬,沈妙言让柔儿出去,自己坐到安似雪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肩膀,像她昨日安慰她那般,轻轻抚摸她的肩头:“姐姐……”
安似雪是多么坚强的女子,可此时,泪珠从她脸上一行行淌落,她趴到沈妙言肩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妙妙,做女人真是痛苦!没嫁人前盼着能嫁到好人家,好不容易嫁给心仪的男人,原以为夫妻和和美美,上苍却偏不叫你如意,变着法儿地让你痛苦……”
沈妙言垂眸,似是想起什么,琥珀色瞳眸里满是复杂。
“我给不了他孩子,我能怎么办呢?”安似雪面色苍白,“就算他说没关系,就算他不计较,可我没办法心安理得地承他这份情啊!”
沈妙言从袖袋里取出手帕,温柔地为她擦去眼泪。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她倒是看得比安似雪清楚,因此笑道:“姐夫他看着温厚,但骨子里却都是固执,否则,也不会在楚国皇宫里,那般心甘情愿地守着姐姐。姐姐如今自作主张给他弄来一房妾室,他不生气才怪。这不也正好证明,姐夫待姐姐真心实意吗?”
话音落地,小姑娘自己先愣了下。
宗人府里,她好像也是如同安姐姐这般,劝那个男人娶薛宝璋的……
那个时候,他是不是也如同姐夫这般生气难过?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从心底油然而生,可是想到君天澜后来的所作所为,她只能硬生生打消掉这奇怪的感觉,拼命将那个人的身影从脑海中赶走。
安似雪许是觉着不该让沈妙言掺和进这些琐事里来,于是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道:“我的事,我自有分寸,妙妙不必管这些。他既走了,咱们好好吃饭。”
桌上摆着四菜一汤,虽不及宣王府的佳肴精细昂贵,可沈妙言却很爱吃安似雪烧的菜,因此吃得很香。
午膳后,小姑娘照例睡了个午觉,醒来后,左思右想,有道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安姐姐糊涂了,她却不能再糊涂下去。
她翻身下床,匆匆梳洗后径直去药庐里找白清觉。
药庐光线昏暗,弥漫着淡淡的植物香。
白清觉坐在成堆的书架后,正翻着本泛黄的古书。
“姐夫。”
沈妙言脆生生唤了句。
白清觉抬眸,唇角的笑容仍旧温厚:“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她最近情绪不好,妙言若得空,能否多陪陪她?”
“我又不是姐夫,我陪着,哪里有姐夫陪着管用?”沈妙言好奇地摸着书架上那些古医书,“我就是来告诉你,安姐姐性子倔强,你不能对她发脾气,你要顺着她,才能把她哄回来。”
白清觉笑了笑,视线落在医书上,没说话。
沈妙言凑到他背后,瞧见医书上那一行行篆体小字,不禁挑眉:“这上面记载的症状,倒有些像顾钦原……”
白清觉合上书,面色多出几分凝重:“我这些年,始终在钻研如何将钦原治好。翻遍大江南北、从古至今的医书,倒也摸到了些门道。只可惜,书中记载的配方十分复杂,很多味药,都早已失传,便是动用太子府的力量,也难以寻得……”
沈妙言想着顾钦原是谢陶的未来夫君,便认真道:“你将药名报与我,万一我从哪里打听到,也能帮上点忙。”
白清觉微微颔首,就着书案,将配方写给她。
他写字时,沈妙言就在他旁边绕圈圈,试探着道:“姐夫,我看人还是有点眼力的。我瞧着那个叫柔儿的女人,真不像个安分的……不如,你把她赶走吧?”
安姐姐虽然面上要给姐夫纳妾,可哪个女人愿意跟别人分享夫君呢?
安姐姐这一次糊涂,她这做妹妹的,可得帮她精明算计着。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742章 我就爱阿雪在床上这泼辣劲儿
白清觉将药方递给她,还未说话,身后先传来哭声:“二小姐,不知柔儿哪里得罪你了,你竟在背后这般害柔儿!”
沈妙言回头,那少女端着茶盏,哭得十分柔弱伤心。
她心中一咯噔,暗道这还真不能在背后说人坏话,刚说几句正主就来了……
可是小丫头长期打交道的对象,是君天澜、君舒影那种人精,对付区区一个柔儿,真不在话下。
她满脸歉意地从柔儿手中接过茶盏,“真是不好意思啊,叫你听见我心里话了。但就算当着你的面说,我也没什么可顾忌的。我姐姐看你可怜,给你银钱葬父,又把你带回府中,好吃好喝的供着,真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姐姐和姐夫最是恩爱,你若想报恩,最好的办法就是马上离开。什么做牛做马。你留在这里,其实就是碍眼。”
她越说越直,柔儿臊得双颊通红,不甘心地望向白清觉,满脸梨花带雨,娇声道:“公子……”
她住进倚梅馆不过短短一天,却也品出了富贵滋味儿。
给这样的人家做妾,那也比给寻常人家做正室要来得快活。
她哪里舍得走呢。
白清觉把玩着毛笔,脸上仍旧挂着温厚的笑:“妙言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柔儿脸色又白又青,呆立半晌,哭着跑走了。
白清觉转向沈妙言,见她眉梢眼角都是得瑟,忍不住道:“若给阿雪知道,指不定要怎么骂你。”
沈妙言傲娇:“她才舍不得骂我!”
晚膳时,柔儿并未出现在饭桌上。
沈妙言只当她走了,因此吃得十分欢快,有意为白清觉和安似雪制造独处时间,匆匆扒完两碗米饭,就去厨房寻点心吃了。
可安似雪铁了心不搭理白清觉,吃完饭,就去寝屋沐浴更衣。
白清觉说了一嘴皮子话得到的却是这么个结果,也有些恼,不愿回寝屋歇下,只身去药庐继续研究治疗顾钦原的丹药。
夜深了,倚梅馆静悄悄的。
药庐的门被人吱呀一声推开,身着粉色薄纱的少女小心翼翼摸进来,在看到角落书案后的男人时,稍稍安了心,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她生得柔弱可怜,可眼睛里却是怎么都藏不住的野心。
她看中了白清觉,看中了他的富贵,她才不甘心就这么离开。
安似雪那个蠢货,生不出孩子,就该让位才是,凭什么霸占着白公子不放。
还有安似雪那个妹妹,若有一****能踩着安似雪上位,她一定要喂她副哑药,叫她那张嘴再也说不出话来!
白清觉正埋首书案间,身后传来浓浓的脂粉香,两只柔弱无骨的手臂从背后拥住他的脖颈:“白公子……”
他面不改色地翻了页书,“你是她带回来的人,看在她的面子上,这一次我不与你计较。柔儿,奉劝你,马上离开。”
柔儿只道白清觉长得温厚,应当轻易就能勾搭,于是在灯火下脱掉薄纱,少女姣好的身子,毫无遮蔽地出现在白清觉视线中。
她整个人倚进白清觉怀里,手顺着他的胸膛一路滑下,落在某个不可言说之处,轻轻挑逗:“白公子,夫人她那么刻板,您哪里享受得到床笫间的乐趣?”
好的东西往往需要人认真学习才能领悟,可坏的东西,有时候当真是无师自通。
白清觉此刻就觉着,这个女人,不去青楼,简直屈才。
他伸手握住柔儿的手腕,温厚的脸上,似笑非笑:“刻板?”
“难道不是吗?”柔儿勾住他的脖颈,妖妖娆娆地想去亲他的脸,“公子和柔儿做过一次,就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鱼水之欢了……”
她的唇瓣尚未贴到白清觉的脸,身体忽然动弹不了了。
白清觉将她推到冰凉的地面,温厚的脸在灯火下,看起来竟有些诡异:“本尊陪阿雪在市井间生活,温柔惯了,在你们看来,大约好欺负得很吧?正好为钦原治病缺个药人,你自己非要送上门,就休怪本尊无情了。”
他如今以医救人,可在没遇到君天澜前,他是大周赫赫有名的毒尊。
隐姓埋名多年,如今竟叫这样一个女人戏弄……
柔儿满脸惊恐,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药人?他居然要把她当做药人?!
此时此刻,她才意识到,眼前这位倚梅馆温厚仁善的白公子,根本就是一头危险的野兽!
可世上,从没有后悔药。
白清觉处理掉这个女人,嫌身上血腥味儿重,去耳房沐过浴,才回寝屋休息。
安似雪躺在床上,似是已经熟睡。
他将她扳过来,不由分说地将身下那话儿埋进她的身体里。
安似雪被惊醒,又羞又怒,急忙去推他:“你做什么?!”
白清觉振振有词:“做夫妻间该做的事。”
说着,直接将安似雪的中衣和肚兜都给扒了。
安似雪打不过他,眉眼之间仿佛浸润了霜雪,恨恨道:“不知廉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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