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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翌日一早,素问上楼唤沈妙言用早膳。
沈妙言迷迷糊糊正要起身,忽然想起君天澜昨晚推她,于是又合上眼睛,翻身朝里,懒洋洋道:“我晌午再起来,你出去吧。”
等素问走了,她睁开眼,发泄般重重拍了下锦被,咬住唇瓣滚到床榻最里侧。
冬天的被窝最舒服,她即便什么都不做,在床上这样躺着,也是快活的。
去他.娘的君天澜!
临水阁这边美美得睡着回笼觉,花厅那边,君天澜吃完了也不见沈妙言过来,心中更气。
他昨夜思考了一宿他和沈妙言的事情,觉得他们的婚事耽搁不得,还是得尽早定下来,他才能放心。
既然钦原不同意他们成亲,那先定亲总行吧?
妙言没有父母,他只能和她本人商量,于是用过早膳,便往临水阁而去。
临水阁内炭炉烧得旺,十分暖和。
阿沁在门口帮他解下斗篷,他抬步上楼,小丫头的绣房没锁,轻轻推开,就瞧见帐幔后面的锦被隆起一团。
他走过去,在床榻边缘坐下,轻轻掀开被子,正要唤她,就看到这丫头睡得脸蛋红扑扑的,卷翘的睫毛在白嫩的面庞上投下两道阴影,红润的小嘴微微张开,像一颗鲜美的樱桃。
他将声音吞进肚中,只轻柔地摸了摸她的脸,入冬以来这丫头吃得越发多,似乎小脸也长得圆润了些,白白嫩嫩叫人看着就想捏,难怪楚云间会忍不住地碰。
他凝视她片刻,终是不忍打搅了她,起身离去。
沈妙言听到关门声,忽然睁开眼。
她早就知道这家伙进来了,如此喜怒无常的男人,她不想跟他说话,所以才装睡的。
她双腿.夹住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琥珀色大眼睛一眨一眨,暗自思忖得等到那男人真心知道错了,她才能原谅他。
想着,呈大字躺在软和温暖的大床上,一派慵懒娇气模样。
君天澜决定要和沈妙言定亲,于是坐在书房里,叫来了顾明。
顾明听说后,仔细想了会儿,认真道:“定亲这事儿并非儿戏,得交换您和小姐的庚帖,即您和她的姓名、生辰八字,压在灶君神像前的茶杯底,以测神意。若三日内,咱们府里没有碗盏破碎、饭菜发馊、家人拌嘴、猫狗不安等情况,就可请大师排八字占卜吉凶,确定是大吉方能送小礼定亲。”
“本座和她的八字必然是大吉,无需占卜。”君天澜冷声。
就算不吉,难道他就不能娶她了吗?
他偏要娶她。
顾明知道主子霸道,只得又道:“也就是图个吉利,主子也想和小姐的婚事,从头到尾妥帖地办下来不是?”
君天澜认为这话说的不错,他是要给沈妙言一场盛世婚礼的,自然不能缺少任何环节,因此便叫顾明去拿沈妙言的庚帖,同他的一道压在灶君神像前。
顾明喜气洋洋地正要去办,君天澜想了想,又道:“告诉府里下人,三日内,谁敢打碎一个碗碟,杖毙。厨房每日都要仔细检查,发现馊菜,杖毙。猫狗什么的,一律丢出府。凡有斗嘴吵架者,杖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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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得甜咩?有读者嫌弃妙妙没用,大家别急,后期会大爆发。明天同学小聚,好开心呀,觉得前段时间爆更伤了身,菜最近总有点忧郁,菜要出去放松放松。会照常更新哒,赶稿去~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535章 我听闻,四皇子将返回镐京
顾明擦擦满头大汗,连忙应是,转身出去办了。
君天澜随手拿起本书翻开来,看了两页也无法定下心,便将丢到旁边,拿了挂在墙上的剑,到庭院里练剑。
他本指望午膳时同沈妙言说一说定亲的事儿,可晌午时分,素问低着头过来禀报,说是小姐传话,不跟他一起吃。
君天澜皱眉,料想是自己昨晚推了她,叫她生气了,便将剑递给夜凛,亲自去临水阁找人道歉。
等到了临水阁,但见窗门紧闭,守在屋檐下的小丫鬟站起身,战战兢兢道:“主子,小姐出府去了……”
君天澜面色沉了沉,抬眸瞥了眼四楼,心中也有些气,便转身回了衡芜院。
沈妙言的确是出了府。
她在倚梅馆用过午膳也不肯走,安似雪瞧出她同君天澜闹了矛盾,劝了两句,可这丫头脾气倔得像头牛,她劝不动,只得作罢。
于是沈妙言在倚梅馆一直住到了十二月。
那人不来寻她,她便也不肯主动回去。
腊八这日大雪初霁,她早上起来吃过安似雪煮的腊八粥,想给安姐姐帮忙卖药,可安似雪嫌弃她笨手笨脚,给了她一个银锭打发了她,她没事儿便在长街上溜达起来。
转了一圈儿,她买了两副秀才写的对联,想着拿回去给安姐姐过年时贴在门上。
正要回去,韩叙之的声音响了起来:“妙言妹妹!”
沈妙言站住脚步,韩叙之连忙奔过来,扫了眼她手中的对联,有些嫌弃:“妙言妹妹,你买这样廉价的对联做什么?你若想要对联,告诉我一声,我亲手写了给你送过去。我写的字,总比这秀才写得好。”
沈妙言笑了笑,不想同他多做纠缠,抬步便要离开。
韩叙之连忙拦在她面前,笑道:“好不容易遇上了,不如我请你吃个饭?咱们两个从未一起过过节,今儿腊八,是好日子。”
“不必了,家里还有人等我回去。”沈妙言低下头,绕开他想走。
“你说的是君天澜?”韩叙之不肯让她走,“他待你并非真心,你到底要如何才肯信?”
沈妙言很不耐烦听见这种话,瞥了眼他腰间佩的剑,忍不住地冷讽:“叙之哥哥武功一般,竟也学人佩剑……”
韩叙之怔了怔,抬手握住腰间的长剑,这是楚随玉送他的,说是从长州搜罗来的好剑。
他低头,拔出半截,剑身雪亮锋利:“这剑是朋友送的,我看着漂亮,就戴在身上了。妙言妹妹若是不喜欢,我不佩戴就是。”
沈妙言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那刀身,刚贴上去,就察觉到入骨的冰凉。
她看了看,自己贴上去的三根手指渗出了血珠。
韩叙之没注意到,将长剑推入鞘中,“过了年,妙言妹妹便该十六岁。这京城里的小姐,大抵都是十五六岁定亲。若他不肯娶你,你还要一年年蹉跎下去吗?”
“我乐意。”沈妙言低头,将带血的手指往石榴红的衣襟上擦了擦,面无表情。
临街的酒楼上,花容战端着一杯酒,笑眯眯的:“妙言当真对大人情深似海,令人感动。说起来,大人,您还不去接她回府吗?”
话音落地,他偏头望向对座,哪里还有君天澜的身影。
长街中,韩叙之不肯让沈妙言离开,苦口婆心地劝她:“君天澜残暴冷酷,若你真被他占有,等他玩腻了你,就会毫不留情地将你抛弃。妙言妹妹,我看着你长大,怎能忍心让你遭受那般痛苦?”
沈妙言还未开口说话,一个清冷的声音便由远而近:“本座倒是不知,韩相竟能在背后如此编排他人。诗书礼仪,韩相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他声音有些大,四周百姓听见,忍不住去看韩叙之,都憋着笑。
韩叙之没料到他会忽然出现,心中大骇,不敢同他硬碰硬,便对沈妙言低语道:“妙言妹妹,我是真心待你的,你早晚有一天会明白。”
说罢,带上长随范亮,冷着脸离开。
沈妙言偏头看君天澜,他与她隔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负手站在冬阳下,一身凛冽,一身风华。
来自塞北的风将他纯黑色的袍摆微微掀起,他淡色的薄唇轻轻抿着,并不说话。
她也不说话,低着头走过去,拉了拉他的手。
温热的大掌反将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君天澜低眸看了眼小姑娘:“咱们回家。”
花容战倚在楼上,桃花眼里含着笑,目送他们二人远去。
两人没走多远,沈妙言晃了晃他的手,指着旁边的烤番薯:“我要吃那个。”
君天澜走过去,卖烤番薯的大叔连忙用纸袋包好递给他。
君天澜将番薯递到沈妙言跟前,随手从袖袋里取出个银锭子:“不用找了。”
沈妙言心满意足地捧着烤番薯,小心翼翼剥开番薯皮,里面金灿灿热乎乎的番薯肉便露了出来。
烤番薯又香甜又软糯,沈妙言小口小口吃着,察觉到有凉凉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抬起头,便对上那人黑沉沉的凤眸。
她犹豫片刻,举起手中的烤番薯:“你也要吃吗?”
君天澜盯着她唇角沾着的番薯肉,犹豫半晌,还是忍住了没给她擦,只俯身,在她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小口。
沈妙言望向被咬掉的地方,抿了抿小嘴,避开这男人的视线,悄悄绽开一个笑颜。
君天澜居高临下,将她的小表情尽收眼底,薄唇微扬,旋即又恢复成冷峻的模样。
而另一边,韩叙之憋了一肚子气,走进一条无人的胡同里,愤愤抽出宝剑,砍断了一棵幼树苗。
他的随从范亮陪着笑:“公子,您消消气儿吧!”
他自幼和韩叙之一同长大,无人的时候,还是喜欢称呼他公子。
“君天澜嚣张至此,叫我如何消气?!”韩叙之怒不可遏。
范亮仔细想了想,试探着道:“咱们韩家终归不是楚国人,咱们的根在大周,只是被安排在这里做内应的。我听闻,大周的四皇子已经有了下落,很快就会返回镐京。”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536章 该拿什么,取悦他?
“与我何干?”韩叙之冷漠。
“五皇子虽然势大,可身边早已聚集了一批才能出众的幕僚。公子不该只做楚国这个小国的相爷,而该做这天下的相爷。您想想,若四皇子回归之时,您第一个投靠他,等到他将来一统天下,您的位置,还会低吗?”
韩叙之闻言,暴怒的面色平静了些,淡淡道:“五皇子势大,四皇子如何斗得过他?”
“四皇子的母族顾家,那可不是吃素的!属下还听闻,顾皇后有意让薛家小姐给四皇子做皇子妃,顾家加上薛家,还有顾家的联姻王家,啧啧,四皇子的势力,绝不会弱于五皇子!”
韩叙之将长剑收回鞘中,认为他说的甚是有理。
他摩挲了会儿下巴,又问道:“可我在镐京城并无人脉,等同重新开始。金银珠宝四皇子绝不会缺,我该拿什么,取悦于他?”
范亮笑得有些坏:“四皇子也是男人,天底下,哪有男人不好美色的?属下瞧那沈妙言长得实在是美,即便称她是楚国第一美人,怕也没人敢否认。您若是将她献给四殿下……”
“妙言妹妹是我心仪之人,我怎会将她送给旁的男人?!”韩叙之皱眉,“此事休得再提!”
说罢,便大步离开。
范亮只得跟上去,却仍旧觉得这事可行。
沈妙言回到国师府,君天澜要处理政事顾不及她,她便独自回了临水阁,一坐下来,便皱着眉头,声音娇弱:“素问,我的手指头流血了,你快过来帮我包扎一下!”
阿沁抱着药箱过来,笑容温婉:“素问去倚梅馆帮您收拾衣物了,奴婢给您包扎吧。”
“也好。”沈妙言噘着嘴,絮絮叨叨地埋怨,“韩叙之真是讨厌死了,老缠着我,没完没了的!真希望他那个娘亲早点给他娶一门媳妇,老缠着我是什么事儿呀!”
说着,用完好的那只手拿过一只菱花镜,对着镜子左右瞅了瞅,故意叹息一声:“都怪我长得太美,什么都没做,就把她儿子迷得神魂颠倒了!”
阿沁被她傲娇的语调逗乐,笑着给她清洗完伤口,拿了纱布来包扎:“小姐这伤口,瞧着像是剑伤。”
“我去摸人家的剑,不小心把指头划破了。”沈妙言单手托腮,看着阿沁熟稔的包扎姿势,忽然赞叹,“阿沁,你真能干。”
“哪里,奴婢都只会点皮毛。”
沈妙言笑了笑:“你还会做风筝和点心呢,谁若是娶了你,真是他的福气!说起来,你有喜欢的人吗?”
阿沁眼帘垂得更低,唇角的笑容依旧含蓄婉转:“未曾有过。”
“那我以后,给你指一门好婚事。”沈妙言很喜欢阿沁,不止因为她是慕容嫣留下来的,更因为阿沁气质非常干净,相处起来很舒服。
阿沁笑了笑,谢过她,转身提着药箱离开。
沈妙言望着她窈窕的背影,红润的唇角翘起,开始思考阿沁这样的姑娘,会喜欢怎样的男子。
今夜风雪无边。
十里长街尽头的拱桥上,系着斗篷的男人临风而立。
不知过了多久,身姿窈窕的少女,提一盏灯笼,出现在黑暗的街道上。
少女缓缓踏上拱桥,美眸在触及到男人的身影时,不禁微微出神。
自他从长州回来,她就没见过他。
他看起来更加消瘦了,是因为不习惯长州的风水吗?
还是因为,他心爱的女子,怀了其他男人的孩子?
少女走近,朝他福了福身子:“郡王。”
楚随玉注视着夜色中漆黑的河流,温润如玉的面庞在灯笼光的映衬中,看起来犹如霜雪般冰冷。
他沉默良久,唇角勾起一道弧度:“皇兄允准我过完年再回长州。可他不知道,这将是他一生中,犯下的最大错误。”
阿沁的目光始终落在他的侧脸上,闻言,她微微一笑,轻声道:“恭喜郡王,即将得偿所愿。”
这些年,他将培养出来的亲信送往京城各个权贵府中作为暗桩,他为了那个位置,花费了无数人力物力。
他该得到那个位置的。
风雪迎面,楚随玉笑容转冷,似是咀嚼般重复了这个词:“得偿所愿?”
他想得到的东西,恐怕这辈子,都得不到。
阿沁清晰地将他脸上的落寞收入眼底,心刺痛了下,却仍旧笑得温婉:“郡王唤奴婢过来,不知所谓何事?”
“除夕夜宴,你想办法跟着沈妙言入宫,劝她登摘星楼。”
“是。”
阿沁什么都不问,只乖巧地低头。
楚随玉转向她,灯笼映雪,让她看起来平添了几分妩媚。
他慢慢靠近,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轻轻在她的额头印了一吻。
阿沁诧异地抬头,楚随玉笑容温和:“你跟了我十三年,我却什么都不能给你。抱歉。”
风雪愈发猛烈。
阿沁的兜帽被吹得摇晃,她沉默良久,摇了摇头,屈膝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她走在风雪中,沿着河流往十里长街而去。
走了几十步,她回头望向那座拱桥,男人仍旧站在那儿,身姿笔挺,投过来的视线含着千万种情意。
然而她清楚得很,那些情意,不过都是伪装。
她收回视线,紧紧捏住灯笼。
这些年,她伺候在小姐身旁,小姐每每出门都会遇上郡王,却从未想过,是有人透露了她的行踪。
上次夏侯铭带兵围府,也是她从门前走过,悄悄去王府报信。
小姐很信任她。
就像是信任一位亲近的姐姐般。
秀美温婉的面容逐渐流露出无奈的愁容,她脚下的步子越发缓慢了。
翌日。
沈妙言乖巧地起了早,去花厅跟君天澜一同用早膳。
这两日风雪有些大,楚云间便免了诸臣的早朝,君天澜倒是得了许多空闲。
两人吃完,沿着长廊往书房走,君天澜看见雪小了些,生了练剑的心思,便命人取来书房里的长剑。
夜凛和夜寒等一众暗卫给他做陪练,沈妙言有些兴奋,抱着暖炉,站在屋檐下看热闹。
她觉得四哥一个人打这么多人也能赢,在她心里,他是最厉害的。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537章 她的胸口……鼓鼓的
拂衣、添香和其他小丫鬟们也挤在廊下,瞧得出主子今日心情好,所以人人都跟着高兴。
此时细雪纷纷,放眼望去,天地皆为纯白,庭院角落的几棵松柏依旧长青,地面却已落了层积雪。
身着黑色暗金竹叶纹锦袍的男人手持长剑,长身玉立。
夜凛和夜寒等人围在他四周,见他抬手示意一起上,便一同攻了过去。
刀光剑影,沈妙言兴奋地张大眼睛,只见君天澜拔地而起,剑光与雪光相映成辉,照亮了那人素来寒凉冷峻的眉眼。
他的身形在暗卫中穿行,冷若冰霜的语气透出淡淡的不悦:“夜寒,动作太慢了!”
“剑要拿稳!”
“战斗之中最忌分神!”
等他一一指出那十几个暗卫的错处,黑色残影在檐下立定,优雅地转身望向倒在地面哼哼唧唧的暗卫们,“罚挥剑五百下!”
暗卫们爬起来应是,知晓这已是最轻的惩罚了。
君天澜刚刚舞过剑,浑身都热了起来,他摸了摸沈妙言的脸蛋,凤眸深邃:“怎的这样凉?”
“风吹的!”沈妙言仰头对上他的视线,眉眼弯弯。
君天澜的目光落在她嫩嫩的粉腮上,脑海中莫名浮现出楚云间摸她脸的情景,下意识地伸出手,碰了碰那个地方。
庭院里的暗卫们便都嬉笑出声。
沈妙言意识到他们在笑什么,顿时脸红得厉害,直往君天澜袍子后面躲。
君天澜抬眸瞥了眼这群人,他们连忙敛了笑,故作认真地挥起剑来。
他牵过沈妙言的小手,沿着长廊回了书房。
两人走后,众人都轻松起来,添香一把搂住素问,笑嘻嘻道:“你瞧,夜寒挥得多好!”
素问低着头推开她,匆匆跑了。
添香挑眉,“这丫头是怎么了?”
拂衣微笑摇首。
在暗卫们中间挥剑的夜寒眼角余光悄悄瞥了眼素问跑走的方向,很快垂下眉眼,继续认真地舞剑。
温暖的书房里,君天澜端坐在软榻上看书,沈妙言隔着矮几盘膝而坐,看了会儿医书,便忍不住神游天外。
她坐了会儿,觉得腰酸背痛,便趴在矮几上看书。
可是书没看进去,倒是注意到这矮几换了。
她摸了摸梨花木,疑惑道:“四哥,以前你的矮几不是紫檀木的吗?怎的换了?我觉着那个好看些。”
君天澜盯着书页,眼眨也不眨:“紫檀木的被刮坏了。”
“哦……”沈妙言抿了抿小嘴,暗自寻思什么东西能把坚硬如铁的檀木给刮坏,四哥是用刀子在上面划吗?
她想不明白,目光落在男人的袍摆上,顺着袍摆往上看,就瞧见君天澜精致美好的侧颜。
她看了会儿,这男人无论坐多久,脊背依旧笔直,坐姿非常的好看威严。
她望了眼自己,感觉自己就跟软脚虾似的。
她将丢到旁边,越过矮几爬到君天澜大腿上,琥珀色瞳眸里含着点点孺慕,娇声唤他:“四哥……”
君天澜对怀中温.软的娇躯视而不见,只依旧盯着书页。
沈妙言有些泄气,这男人吧,虽说坐怀不乱是好事,可也不能对谁都坐怀不乱啊!
好像她一点魅力都没有似的!
她咬了咬唇瓣,忍不住瞪他,使劲儿瞪他。
好半晌后,见男人仍旧一点表情都没有,沈妙言泄气,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四哥,你陪我说说话儿吧。”
越长大,她性子就越野。
在国师府待了这么多年,府中的景致都看厌了。
京城里也是逛了一遍又一遍,没什么新鲜感了。
她又不能整日里出门去寻安姐姐和阿陶玩,闷在临水阁,没人同她说悄悄话,她简直要闷坏了。
然而这副委屈的小模样在君天澜看来,觉得她就是闲的。
“若是无事可做,我给你布置些功课。”男人声音低沉地开口。
“都快过年了,谁愿意做功课!”沈妙言不悦,又朝他贴近些,仰起一张艳若桃李的脸,双眼亮晶晶的,“要不,四哥你亲亲我吧?”
君天澜蹙眉,这丫头越发没羞没臊。
他正要起身离开,却察觉到抵着自己胸口的一团柔软。
眸光微垂,女孩儿尽管穿着厚厚的夹袄,可是那胸……
鼓鼓的。
男人喉头莫名滚动了下,沈妙言丝毫没有察觉,只歪着脑袋瞅他:“四哥,你在看什么?”
君天澜将她推到旁边,仍旧拿起那书翻看:“若再学不会矜持,我请宫里的教习嬷嬷回来教你。”
他打听过了,京城里的世家小姐都有教习嬷嬷,就他家这位没有。
“别!”沈妙言连忙摆手,瞪大眼睛,完全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我小时候在府里,跟着嬷嬷们学过!她们夸我天资聪颖,所以不需要再学了!”
君天澜偏头看她,沈府请的夫子都教不好她,嬷嬷们能教好她?
他是不信的。
他收回视线,抖了抖书卷,凤眸中都是思量,若她现在不肯学,大婚前也总要学的。
罢了,等回了镐京,他再请嬷嬷教她就是,到时候连大婚的规矩一块儿学了。
想起大婚,他便又想起定亲的事。
顾明说府中一切顺遂,又拿了他们的跟帖去请大师占卜吉凶,说这女孩儿有旺夫相,将来定是大吉大利。
他斜了眼沈妙言,小姑娘正越过他的身子,费劲儿地够矮几上那碟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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