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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她带了素问和夜寒,这两人自打闹出上次那件事儿,便形同陌路,也不讲话。
她发现之后还特地问过素问到底要不要嫁给夜寒,素问只说想好好跟着她。
她回想着,忍不住回头偷看夜寒,这个娃娃脸侍卫抱着剑,向来嘻嘻哈哈的人儿,此刻面色却阴沉沉的,跟夜凛似的。
三人在市集上走了会儿,路过一座茶楼,小二哥守在门口,瞧见沈妙言过来,便远远地迎了上去,毕恭毕敬地笑道:“沈小姐,有贵客在雅间内等您,您看要不要上去一同听个曲儿?”
听曲儿?
沈妙言挑眉,她认识的人里,喜欢听曲儿又跟她有交集的人,只有沈枫。
她抬头望了眼楼上,淡淡道:“那便领我上去吧。”
二楼雅间布置清幽宁静,戏台子搭在对面,一个武生在台上连环翻了许多跟头,引来周围雅间贵客们的阵阵喝彩。
沈妙言进了雅间,沈枫今日身着蜜合色短袄,下身着一条紫罗兰绣花长裙,打扮得颇为明艳。
“找我上来,莫非又想一把火烧死我?”沈妙言随手给自己斟了杯茶,嗅了嗅便喝了两口。
“妹妹多虑了。这儿人多,我还没笨到挑这个时候下手。”沈枫声音轻柔,转向沈妙言,双眸如古井般无波无澜,像是在看她,又像是没看她,“我在将军府,常常喟叹,沈国公府和沈御史府昔日荣华鼎盛,可那些大富大贵如同过眼云烟,转瞬即逝。可见,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沈妙言微微一笑,没接她的话。
沈枫放下手中端着的茶盏,伸手轻轻握了下沈妙言的手,唇角的笑容透出淡淡的诡异:“妹妹,咱们都要好好活下去才是。”
沈妙言抽回自己的手,深深盯了她一眼,转身下楼。
见过沈枫,听了她不阴不阳说的那些话,沈妙言逛街的好心情消失殆尽,正想着打道回府,想起谢陶,便道:“咱们去花府!”
许是花容战今年心情好,花府已经布置得喜气洋洋。
她瞟了眼屋檐下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抬步跨进门槛,一名侍女领着她,笑道:“沈小姐来得正好,谢小姐今日空闲,正在前面回廊的亭子里,跟着顾先生读书呢!”
沈妙言暗道不好,顾钦原那个心狠手辣的家伙,阿陶不能跟他学啊,万一也变得心狠手辣……
那侍女引着她来到朱红的八角亭子里,此时天色雪白,身着樱草黄夹袄的小姑娘捧着本书,红润润的小嘴一张一合地念出声,娃娃脸上满是认真。
顾钦原负手立在亭子边,白玉冠束发,病态苍白的面容透出淡淡的冷意,正凝视天际的那丛乌云。
风将他天青色的长衫吹动,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谢陶连忙抬起头,捧着旁边的斗篷过去,垫起脚尖为他披上:“钦原哥哥,你当心着凉了!”
顾钦原无言地按住斗篷缎带,自己系上。
“阿陶!”沈妙言唤了声。
谢陶偏过头,看见是她,眼睛里立即涌上欢喜,奔到她身边,抱住她的两只手,却又忍不住地皱眉:“你的手怎么这样凉?我这儿有暖炉,来暖暖。”
说着,将沈妙言拉到椅子上落座,将自己那只珐琅彩掐金丝小暖炉塞到她怀中:“再过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呢!妙妙,这是我第一次和钦原哥哥一起过年,我好开心呀!”
她双手捧脸,娃娃脸红扑扑的,单纯的双眼小心翼翼瞅了眼顾钦原的背影,面颊红得更加厉害。
沈妙言捧着暖炉,望了眼她摊在石桌上的诗词集,书页空白处都做了笔记,字迹婉转中暗藏凌厉,她猜这是顾钦原的字。
两人坐着聊了一会儿,亭外忽降大雪。
四周万籁俱寂,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落下,将庭院里的一切都染上纯白。
正讲着悄悄话的两人不觉停住说话,静静望着飞雪,
顾钦原伸出一只手,雪花落在掌心,轻飘飘的。
他垂下眉眼,大周镐京城,应当也落了雪吧?
不知她在做什么?
是临窗赏雪,还是与君舒影待在一起?
谢陶看了会儿雪,目光又很快落在顾钦原的背影,那纤瘦修长的背影沉默如石,即便只是一个背影,她也瞧得出,钦原哥哥并不高兴。
他在难过什么呢?
亭中的气氛正诡异间,爽朗的大笑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花容战一袭红纱锦袍,撑着把纸伞踏雪而来。
沈妙言眯眼睛,忽视掉这男人脸上傻乎乎的笑容,这副景致还是相当美的。
花容战将伞递给外面的侍女,将手中提着的木盒放到石桌上,他搓了搓手,打开木盒,里面整齐地叠着几十件小孩子穿的春裳。
“我估摸着,慕慕生下宝宝也是明年一月的事了,但是早准备些衣裳总是好的。你们帮我瞧瞧,哪几件最好看?”
沈妙言和谢陶凑过去,这些小衣裳摸起来都很舒服。
沈妙言翻了翻,笑道:“你怎么准备的都是小姑娘的衣裳?万一温姐姐生得是个男孩儿,怎么能穿这些花花绿绿的裙子!”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532章 他们的宝宝,叫花思慕
花容战摸了摸下巴,认真道:“我觉得应该是女孩儿。”
谢陶捧起一件淡金色的小裙子,裙摆上绣满了小雏菊。
她赞道:“这件裙子真好看!”
花容战赞许地点点头,“的确好看!我和慕慕的孩子一定长得漂亮,慕慕气质高贵,宝宝穿金色的裙子,肯定也很高贵。”
沈妙言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那你可想好,给宝宝取什么名字了?”
“我没读过几本书,哪里会取什么名字,这不正顺道过来问问钦原吗?”花容战桃花眼含着满满的笑,“钦原,你读书多,你说说,取个什么名字好?”
顾钦原转过身走到石桌边坐下,慢条斯理地斟了杯茶,呷了两口,眸中都是认真的思量。
亭子里的三个人全都望着他,半晌后,他淡淡道:“若是男孩儿,就叫正则,以显示公正有法则。”
“花正则?”沈妙言品着这个名字,觉得太过文绉绉不适合花容战的儿子。
花容战倒是很喜欢,又问道:“若是女孩儿呢?”
“《九辩》有言,‘被荷禂之晏晏兮’,晏晏有漂亮轻柔的意思,若是女孩儿,不如叫花晏晏?”顾钦原望向花容战。
“花晏晏,这个好听!”花容战眉开眼笑,拍了拍顾钦原的肩膀,“等孩子出生,我让你做她的义父!”
顾钦原品了口茶,没说话。
沈妙言将暖炉塞回给谢陶,双手托腮道:“阿陶,你说,取个什么名字好?”
谢陶认真想了会儿,望了眼顾钦原,试探着道:“那位王妃名字里有个慕字,不如,叫花思慕?”
亭中寂静片刻,花容战双眼放光:“这名字好!”
谢陶很开心自己取得名字能被他挑中,小心翼翼望了眼顾钦原,却见他神色如常,并没有生气。
她松了口气,起身走到他身边,给他添茶。
沈妙言有意拉拢这二人的关系,便笑道:“大名叫花思慕,小名倒是可以叫晏晏。等长大了,还可以请顾先生为他取字。”
花容战桃花眼笑眯了缝,望向那两人,只觉顾钦原和谢陶看起来当真般配。
据他所知,这两人也是有婚约关系的,却不知钦原为何不喜欢这姑娘。
众人又说了好一会儿子话,沈妙言在亭子里同他们一道用过午膳,才起身告退。
谢陶送她出府,两人拐过廊角,花容战才敛去脸上的笑容,正色道:“钦原,你与谢陶有婚约在先,若是回了大周,你会娶她吗?”
顾钦原面无表情地端着杯热茶,“谢家站在君舒影那边,谢昭又和君舒影订了亲。我娶谢陶,已经没有意义。”
“抱养的女儿,再如何疼宠,也终究抵不过亲生女儿。更何况,谢陶上面还有个亲兄长。若将来她的兄长继承谢家,而你娶了他的亲妹妹……”
花容战试着分析利弊,想让顾钦原赞同迎娶谢陶。
然而面前的男人却根本不吃这一套,只淡淡道:“我的婚姻,会成为表兄前往那个位置上的垫脚石。娶谁对表兄最有利,我就娶谁。”
他声音淡漠,其中蕴藏的冷漠更甚这呼啸的刺骨北风。
花容战静静注视他,他从没见过任何一个男人,能做到像顾钦原这般冷血。
他对旁人狠,对自己更狠。
莫名的,他有点佩服。
可佩服归佩服,他是不愿意成为他这种人的。
沈妙言在花府门口同谢陶挥手作别,沿着落雪的街道走了会儿,一抬头,看见雪停了,然而头顶那把纸伞仍旧被素问举着。
她望向素问,素问的视线落在对面街角。
她跟着望过去,身着黑衣的夜寒正拿铜钱买烤番薯。
她抿抿嘴,笑道:“这儿离国公府不远,我好久不曾回去看看了,你们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回。”
素问回过神,连忙点头,沈妙言便抬步离开。
走了一段路,她回过头,夜寒冷着脸将手中的烤番薯递给素问。
烤番薯在冬日里吃最好,是可以暖手的。
她收回视线,心里莫名暖暖。
此时大雪初霁,屋顶上都是雪,小孩子们拿着雪球互相追赶,街上到处都是叫卖美食、新衣料、对联等物的。
她走到街道尽头,就瞧见矗立着一座威严的府邸。
府邸门前很干净,大约每日里都有人过来打扫。
屋檐下的陈旧灯笼不知被谁换上了新的红绉纱灯笼,似是迎接即将到来的腊月。
身着月白锦袍的英俊男人站在台阶前,静静注视着紧闭的大门。
他怎么会在这儿?
沈妙言怔愣许久,那人下意识地偏过头,对上她的目光,淡淡一笑:“我过来瞧瞧。”
沈妙言缓慢走过去,心底很是别扭,盯着他的腰带,轻声道:“你有什么脸来?”
楚云间无言以对。
沈妙言从荷包里取出黄铜钥匙,慢慢打开门锁,朱红的大门被推开,入眼是如画景致。
亭台楼阁皆都修缮得崭新,一草一木,都是国公府过去的样子。
她惊了惊,不可置信地跨进门槛,旋即犹疑地盯向楚云间:“你做的?!”
楚云间望着她眼中难以掩饰的惊喜,虽然很想说是他命人做的,但的确不是。
他摇了摇头。
沈妙言眼中闪现出淡淡的失望,朝前走了几步,拐进旁边的游廊,朝后院走去。
楚云间下意识地跟着她,不近也不远。
沈妙言的步伐很缓慢,她静静望着四周,那些北风中摇曳的大红灯笼,那摆在八角亭中的石桌石椅,那盛开的梅花树……
这些物什,过去都被人夺走。
可现在,又奇迹般回到国公府,像是国公府从未破败过,像是只要她奔到前院,依然能看到笑眯眯要将她抱起来的爹爹。
进了后院,她偏头望向右边儿,那里种着一棵巨大的榕树,此时榕树叶子依旧是长青状态,只落了些白雪。
榕树下吊着一架秋千,那是爹爹亲手帮她弄的,她最喜欢坐在上面玩儿。
只是后来国公府覆灭,秋千架也被人拆了。
她缓步走过去,摸了摸铁索,拿帕子擦了擦木板,轻轻坐了上去。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533章 妙妙,我放手
秋千很结实。
楚云间走到她身后,帮她推了一下。
她回过头,站在榕树下的男人长身玉立,俊朗雅致的面庞噙着点点笑意,如冬日里的一束暖阳。
她收回视线,紧紧攥住两边儿铁索,秋千荡了回去,那人又推了一下。
许是动静太大,将树顶上的雪都震落了。
沈妙言捂着脑袋跳下秋千,瞪了眼楚云间,“都怨你!用那么大力做什么!”
楚云间含笑走到她身边,伸手帮她掸落头发上的雪,动作轻柔而自然。
沈妙言让他帮忙掸了会儿,突然觉得怪怪的。
惨淡的冬阳透过树荫落在两人身上,楚云间身材高大,这么站在她身后,完全将她罩在了他的影子里。
她忽然转过身往后退了几步。
楚云间慢慢放下手,声音如春水般温润:“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往楼阁走去。
楚云间凝视着她纤细的背影,抬步跟上。
穿过重重亭廊与垂帘,她进了过去自己的闺房,房中燃着暖香,摆设一如从前。
她傻傻地摸过多宝格上的摆件儿,木雕的小梅花鹿,白瓷兔子,露肚子开怀大笑的弥勒佛,还有盛在水晶碟子里的漂亮琉璃珠,坠着宝石的璎珞……
都是她小时候最喜欢的玩具。
她抱住木雕梅花鹿,望向那架漂亮精致的红木拔步床,鼻尖发酸。
小时候,每每她吵闹不肯睡,娘亲都会坐在榻边,拿这个梅花鹿给她讲故事。
冬阳从透明的琉璃窗洒进来,照出五彩斑斓的颜色。
无数尘埃在光幕中飞舞,美如梦幻。
沈妙言小心翼翼把梅花鹿放回原处,唯恐惊扰了过去的场景,只走到窗边,捂住嘴巴低声啜泣。
她想娘亲、想爹爹了……
楚云间静静看着站在光线里的女孩儿,她纤细的肩膀轻轻抽动,面庞被光照的白嫩晶莹,脸蛋却哭得红扑扑的。
他走过去,握住她的肩膀。
沈妙言诧异地抬起头,满脸泪痕交错。
楚云间面无表情,片刻后,忽然将她重重按在自己怀中。
男人的胸膛宽大而结实。
沈妙言趴在他胸膛上,一时间忘了哭泣,呆呆仰头望他。
楚云间也在低头看她,她哭兮兮像只被欺负了的小狗,两腮上还挂着泪珠,欲落未落,叫人心疼。
冬阳惨淡而没有温度,他搂住她,声音含着怜惜与愧疚:“对不起。”
沈妙言哭得更加厉害,死死攥着他的衣襟,她有一肚子的委屈要说,可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楚云间一手勾住她的小手指,一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眼睛里都是郑重:“等过了年,我就为沈伯父平反。妙妙,我欠你的,我一一还给你。”
他的声音很轻,却仿佛含着无边无尽的力量,叫怀中的女孩儿不再颤抖哭泣。
过了会儿,沈妙言推开他,正想跑出去,谁知被裙摆绊了一下,直接摔趴在地。
楚云间连忙将她扶起来,捧了她的手察看,却见两只白嫩的手掌心都被擦破了皮。
他在房中找到药箱,单膝跪在她面前,摊开她的手掌,她掌心的肌肤很娇嫩,鲜红的血液正缓缓渗出。
他有些心疼,低头去拿旁边药箱中的湿帕子,腕上的菩提手串无意间摩擦过她的掌心,几滴血液渗进了菩提珠里,须臾不见。
他将她的掌心擦拭干净,涂了些药水,拿纱布轻柔地缠上手掌。
在手背处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沈妙言一直注视着他,琥珀色瞳眸复杂至极。
而于楚云间而言,与她这样平静相处的时光,是他一生也难得有几回的。
他很珍惜。
两人离开闺房,又在府中转了一圈,才往府外而去。
等到了府门口,沈妙言正要踏出去,仰头一看,天空又落了雪。
楚云间偏头望她,她腮帮子鼓着,似乎有些不开心。
他瞥了眼自己搁在墙边的纸伞,手指动了动,却不想拿给她。
想要和她,待得更久些……
她今日穿了条石榴红的长裙,上身着浅黄色对襟银线挑花夹袄,夹袄领子上的一圈白狐狸毛衬得她小脸晶莹可爱,还戴了个挂着长命锁的银项圈。
似是风大天冷,她搓了搓手,手指白腻纤细。
她缩了缩脑袋,白嫩的面庞比那白狐狸毛还要有光泽。
她站在那儿,看起来那么乖。
楚云间解下自己的斗篷,轻轻披到她身上。
沈妙言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怔了怔,仰头望他,却对上一双比春水还要温柔的点漆黑眸。
男人修长的手指灵巧地为她系好斗篷缎带,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的脸蛋上,心中难以抑制喜爱之情,顺势碰了碰她红红的脸蛋。
街角处,身着黑色竹叶暗纹锦袍的男人顿住脚步,撑伞的手紧了紧,只看了一眼,便沉着脸离开。
“他对你很好。这府邸里的东西,是他耗费无数人力物力,从京城里一一搜集回来的。”楚云间收回手,薄唇咧开一个弧度,“妙妙,直到看见国公府的景致,我才知道,他对你的爱,比我多太多。”
沈妙言睁着圆圆的眼睛,张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遍天落雪,长街寂静。
楚云间将靠在墙壁上的纸伞递给她,雪光映衬下,他眉目俊美如画,眼里盛着从未有过的温柔宠溺:“妙妙,我放手。”
北风骤起,似是掩盖了这几个字,可在场的两人,皆都听得无比清晰。
楚云间比她要高一个头,大哥哥般伸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薄唇噙着淡笑,转身走下了台阶。
沈妙言偏过头,他月白色的袍摆被风卷起,修长的身影在风雪中渐渐远去。
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从心底弥漫开,她低头摸了摸尚带着他体温的斗篷,小脸上都是难过。
她站了一会儿,那份悲伤逐渐消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心中破碎开来。
取而代之的,是对君天澜的想念。
撑开那个人给她的纸伞,她沿着长街一路折回花府,叫上素问和夜寒回家。
等回到国师府,正是用晚膳的时间。
沈妙言摘下斗篷,和纸伞一起交给夜凛,请他想办法将这两样东西送还给楚云间。
夜凛应下,没多嘴问,只垂眸道:“小姐,主子在花厅等您用膳。主子今天心情不好,您多担待些。”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534章 他和小丫头的婚事耽搁不得
“他怎么了?”
“属下不知。”夜凛斗胆抬眸看了她一眼,捧着斗篷和纸伞离开。
沈妙言猜测君天澜大约是为朝堂上的事情烦恼,于是堆起一脸欢喜的笑,蹦跳着去花厅,打算哄哄他,叫他高兴高兴。
她刚跨进花厅,扑面而来便是一股威压。
伺候的丫鬟们都战战兢兢跪在地上,门槛旁边,还有一堆碎瓷片和淌出来的茶。
身着黑色锦袍的男人坐在圆桌后,冷着脸,周身气势颇有些人吓人。
“四哥……”她走过去,柔柔唤了声。
君天澜没有理她。
她转向那些跪着的丫鬟,示意她们退下,众人怯怯望了眼君天澜,见他没有反应,于是连忙起身退下,还不忘为二人掩上花厅的门。
沈妙言这才走到他跟前,小心翼翼为他斟了杯茶,轻声问道:“四哥,你怎么不高兴?发那么大的火,伺候的侍女们都吓到了。”
说着,正要在他旁边坐下,他冷厉的眸光扫过来:“滚。”
沈妙言怔了怔,不知道他发的哪门子火,端起温热的茶盏凑到他面前:“四哥——”
“本座说,滚!”
君天澜一把推开她,呼吸有些粗重。
楚云间碰这小丫头脸的画面在脑海中根本驱之不去。
她未及笄前的事,他可以既往不咎。
可她如今是成年姑娘了,竟然系着男人的斗篷,还让男人摸脸!
他怕她淋了雪生病,于是特地去接她,她却趁他不在,任由楚云间占便宜,她当他是死的吗?!
而沈妙言被他推了一下,他的力道那么大,她一下子被推倒在地,手中的茶盏跌落在地,碎成了好几瓣。
茶水****了她的裙摆,将石榴红的长裙染成了深红。
她抬起眼,君天澜站起身,大步离开了花厅。
她实在不知道这男人发的什么火,委委屈屈地站起身,唤了小丫鬟进来打扫花厅,不开心地回了临水阁。
她不曾做错过什么,既然他如此待她,那她何必再往他面前凑。
她想着,在临水阁里用过晚膳,又在暖间里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天色暗下来时,便早早上床睡觉了。
君天澜没吃晚饭,独自坐在书房看书,可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却像是在故意同他作对,皆都变得缭乱起来。
沈国公府前,楚云间低头为小丫头系斗篷的情景历历在目,宛如刀子在心里割搅般叫他难受。
他们曾有过婚约,甚至,小丫头曾经还对楚云间有过好感。
年少时朦胧的感情总是美好的,谁知道那丫头会不会放下仇恨,再度喜欢上楚云间?
拂衣给他送晚膳进来,刚一踏进书房,就听到“砰”一声巨响,她家主子的拳头砸到矮几上,生生将那张坚硬的紫檀木给砸烂了!
血液从拳头里渗了出来,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连忙让添香去唤素问,添香眼睛瞪得圆圆,还没来得及去唤,君天澜阴沉的声音便传了过来:“都给本座出去!”
两人不敢多言,只得退下。
书房中的灯已燃尽,显得空寂而黑暗。
男人坐在黑暗中,英俊的面庞遍布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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