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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师父很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阎ZK

    老人则捧着豆花慢悠悠地喝。

    他姓周,名字很温雅,唤作枫月,同风月,一听便是在青楼画舫低吟浅唱的才子风范,是鲁地豪门出身,其父亲以谋士之身立家,待人接物从容不迫,他却截然不同。

    自小读书,颇有才子之名,入仕时候却以武官身份,后来才转为文职。

    官场上大家都讲究情分二字,做事不好太绝,他却直得叫人心惊胆战。

    入仕之后到一处地方都把权贵得罪得干干净净,一路跌跌沉沉,而今已经位极人臣,拜中书令,封邢国公,执宰天下,当年和他拍着桌子瞪眼的政敌却都已经不在人世。

    为人却两袖清风,不偏不倚,深受当今皇上敬重信赖,传言当年杀太子逼宫之事也为主谋之一,却始终未有定论,近年来也无人敢于议论,曾与大秦天策上将军为忘年之交。

    可王天策离开天京城时,却听说这位老先生未曾相送,只是在书房中静心静气写了一篇字帖。

    今次是接到了已有十数年未曾见到的飞鹰传信,才抱病请辞,没有去朝堂上早朝,跑到这里来吃一碗五文钱的豆花,顺便见一见有十几年没有见到的离弃道。

    或者见见十几年没有见的离弃道,顺便偷偷吃一碗豆花。

    自从当年一个灯谜都没能猜对之后,离弃道伪装身份时候便喜欢上了穿一身青衫装出文士模样,礼剑玉佩一个不缺,一头狂乱如狮的白发束得一丝不苟。

    此时一手背负身后,和周枫月走在大秦天京城的小道上,笑容熟稔道:

    “老丞相啊,我大秦中书,门下,尚书三省有三宰执,共为丞相,位列百官最上等,你这资历最大的一个跑出来陪我这一介布衣,不怕咱们的皇帝陛下恼怒”

    周枫月平静道:

    “老而不死是为贼,既然已经老迈,就应该给年轻人空出位子来,让他们发挥本事。若非陛下拒绝,我早已经致仕退官。”

    “何况大秦正二品龙武卫大将军,就算卸甲也无论如何称不上布衣。”

    离弃道摆了摆手,笑呵呵道:

    “左右龙武卫大将军朝廷十二卫之首不过是大秦牵在门口的两条大狗而已,让你叫你就叫,让你咬谁就咬谁,让你闭嘴就不能开口露牙,憋得难受。”

    周枫月缄默难言。

    离弃道当年带着王天策冲出天京城,一路连斩十三名拦路死士,杀得眼前一片红,之后再未曾回到这天京城中.短短十数年时间,天京城已经与当年离开时候有了天壤之别。

    若说起来,便是越发繁华昌盛,越发得有盛世景象。

    两人同行,周围的人却仿佛视而不见,而走在他们前面的人身子却会不自主得朝着旁边偏移,往往踏出了数十步才发现自己似乎走偏了路,却又找不出半点毛病。

    离弃道一边看着这两侧道路风光,一边随意道:

    “咱们那位太上皇陛下,身子骨还硬挺着不”

    周枫月徐徐道:

    “老陛下身子如旧,只是越发沉迷享乐,每日服食方士所奉仙丹及五石散,身子未有不妥。”

    离弃道哼一声,嘿然笑道:

    “五石散那些江湖骗子还没有打杀干净”

    周枫月轻声提醒道:“服食五石散自古已有,未曾断绝,想必有其道理在,况且因太上皇宠溺,方士在天京城中颇为跋扈,你当不想惹上他们。”

    离弃道拍了拍腰间礼剑,冷笑道:

    “方士”

    “一剑斩下他们狗头,你信不信”

    周枫月叹息,道:“可你总不想要引起太上皇注意。”

    离弃道冷哼一声,此次却未曾应答。

    复又行了数百步,立足朝堂之上送走两代帝王的周枫月依旧缄默着不开口,离弃道挑了下眉毛,略带调侃道:

    “真能憋得住。”

    “当了好几十年的官,治国治民的道理没有看出你学会了多少,可是这忍耐的性子却磨练得当真是天下第一,三朝元老,宰执天下,官术修到最后修成了个王八不成”

    周枫月依旧不急不恼,淡淡道:

    “明哲保身而已。”

    离弃道眸子微睁,咀嚼着明哲保身这三字,瞳仁深处有紫电闪过,却只是嘿然一笑,抬手在周枫月肩膀上拍了拍,笑道:

    “想要激怒我”

    “哈哈哈……不够啊周老头儿,还不够,你现在这可差得远。”

    离弃道摇了摇头,哈哈大笑着大步行去。

    周枫月停下脚步,看着肩膀处隐有焦黑色的布料,摇了摇头,嘴中低喃两句,还是跟在了离弃道的身后,并肩往前行去。因为周枫月不问,离弃道也就自顾自问道:

    “你地位高,应该也知道王天策那家伙有子嗣,皇帝不想天策后人暴露,我可以理解,可我问你,太上皇那老东西是不是一开始就有出手对付王天策后人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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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宛陵梅花(1/2)
    王安风一行人一路上一边游览路上风景,一边赶路,花了小半月时间才到了宛陵城,一路上游山玩水极是尽兴,也极是疲累。

    王安风与宫玉平素只是谈论剑道,前几日在太平湖小息时候,从未见过大江大湖的林巧芙撑舟湖心,瞪大眼睛看那一片碧湖水浸云的绝妙景致,他二人只在湖心亭中,坐而论剑。

    老禄撑船。

    一身青衫白发的太叔坚背着巨阙,跪坐一旁,听得如痴如醉。

    一路畅快,来了宛陵城中的时候却遇上了糟心的事情,事情的缘由大抵可以归于世家跋扈当中,江南道中本就多有世家大族,彼此之间互为姻亲关系,连通一气,就连官府有时候也得要让他们三分。

    进客栈休息的时候,尉迟杰一时兴起,说话声音大了些,便引来了几名世家子弟的注意。

    一路上走了这么许久时间,众人身上衣物都换了好几套,沿路城池中也没有什么上等的料子,再加上游山玩水穿那些上等绸缎也不自在,身上衣料裁剪也只求行动便利。

    被派过来的两名世家仆役在这江南道呆多了时日,看人先看衣服,难免有几分嚣张跋扈,张口时候极不客气,王安风拉住了生起来纨绔气焰的尉迟杰,笑着表示自己等人会注意些声音。

    尉迟杰挑眉瞪眼的时候,那两个仆役心中还狠狠地颤了几下,可随即看王安风等人似乎并不敢与他们顶撞,心中就越发大胆。

    看到了桌上林巧芙生得俊秀,想到自己家公子似是最喜欢这种新嫩姑娘,嘴上一边不饶人地大骂,一边便要伸手去抓林巧芙的手臂。

    王安风神色没有任何变化。

    站在他身后的太叔坚已经踏前一步,一巴掌抓住了那出手仆役的衣领,朝着后面轻描淡写得一甩,那仆役直接滚做一团,撞在了客栈的大红柱子上,上等的好木料,硬生生给撞出了好些裂缝。

    那仆役跌在地上,只一手捂着胸口,躺在地上呻吟,半生不死模样。

    那边老禄已经抓住另一个仆役,摔倒在地,一只大脚直接踩在那人胸腹,声音倒是只有咔擦一声,却不知道断了几根骨头,动作干脆利落,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活计。

    那边看热闹的几名世家弟子勃然色变,看到自己两名亲随倒在地上呻吟,只觉得自己的脸颊子也火辣辣的生疼,心中升起来怒火熊熊。

    再看那一桌上几人都是面生得很,看上去不是什么硬茬子,心中就越发有些怒气。

    其中有人又含笑调侃了几句,大抵是在玩笑话说这宛陵城中也有人不给某某公子的面子,实在可笑之类,让那青年面色越发不愉。

    他也确实是有不愉的本钱,本身虽没有功名,却出身于显贵士族之中,寻常官门中人见了他也得要拱手道一句公子安好。

    家中父亲是宛陵城中把握钱粮的实权官员,穿深绿对襟官袍,并银带。祖父穿浅绯官衣佩金带,于丹阳郡中已经是一地实权,虽然看出了同伴的煽风点火,却并不在意。

    当下阴沉下一张脸来,先是慢条斯理喝完了手中的酒,然后将手中酒杯一掷,起身朝着那边几人走去。

    王安风神色平淡,只是依旧专注于桌上吃食,青锋解中得来的宽剑横放在桌上,尉迟杰则冷笑不止,只觉得自己游山玩水走得疲累无趣,恰好就有蠢货撞上来,正好出出气。

    那世家公子走了才三五步,客栈门口却推门走入一人,他一双眼睛只是落在王安风等人身上,只在视线边缘瞥到了一末绯红,等注意到那衣服制式的时候,神色微微一愣。

    是官员常服的制式。

    大秦儒家道家鼎立,百家争鸣,墨家学子虽然多,在朝堂中影响力却不如儒家,是以大秦颇尊崇礼制。

    秦高宗皇帝上元元年,曾经有编撰《车服制》,敕文武官三品以上服紫,金玉带;四品深绯,五品浅绯,并金带;六品深绿,七品浅绿,并银带;八品深青,九品浅青,铜铁带。

    天下间制式不可以乱用,若是无人去管倒还好,一旦被人捅上去,至少也是个不遵礼法的罪名,寻常人吃罪不起,等到看到来人面目的时候,他的神色彻底变得尊谨起来。

    止住脚步,朝着来人双手合抱,以晚辈的身份深深行了一礼。

    和他同桌的三名世家弟子也同样不敢怠慢,起身行礼。

    来者面目方正,丹凤眼,一身绯色团领衫,束带,一丝不苟,衣服上以银丝绣了云雁,行走动作间不言不语,自有一种叫人喘不过气来的威严气度。

    出身魏家的青年姿态越发恭敬。

    天下都说宛陵城中遍地梅花开,梅家子前代先祖开始至如今,每一代都有丹阳郡第一等风流人物出世,能有三百年不衰,上一代最为杰出,一门三父子皆有所成就,叫人眼红。

    老父乃是两朝重臣不倒,御赐紫玉带,长子风流,先学儒家,后入墨门,年近三十



第二百二十七章 天策蹔转钩陈开(2/2)
    或许是梅忘笙说出的话分量实在是太大,也或者今日吃的劣酒后劲太大,尉迟杰一时间大脑竟然有些茫然,梅忘笙依旧保持着行礼的姿态,沉声道:

    “去年离将军曾经来过宛陵,给属下看过少帅的画像,命属下在宛陵城中安心等候,而今果然得见少帅,离将军吩咐,外人前不可以暴露少帅身份,是以先前未曾行礼,请少帅降罪。”

    言罢又是深深一礼。

    尉迟杰此时回过神来,看着王安风,嘴角掀了掀,却未曾开口,只是站在一旁,心里面对着事情却已经有了些定数。

    王安风走上前去,弯腰将行大礼的梅忘笙双手扶起,温声道:

    “先生何至于此,安风如何承受得住。”

    梅忘笙收敛心中情绪,趁势站起身子,打量眼前少年人,只觉得果然是画像上的模样,不差分毫。离弃道当年虽然是上马杀人无算的猛将,可是却擅长画技。

    尤擅长工笔小画,簪花仕女图天下一绝。曾被太学馆夫子夜捧画作连饮三杯,大叹虽是武夫,却能够用笔劲简,色彩柔艳,穷丹青之妙,我辈还有何颜面作画

    神武府分散之后,梅忘笙便回到了生养自己的宛陵,已经是许久未曾见到离弃道手笔。

    当年违抗父命,一去数载,最终却落了个怒而辞官的白衣下场。

    因此他虽然武功文采都不逊色于自己的兄长父亲,可是旁人说起宛陵梅家,却总也只是说一门三父子。至于他梅家三先生,却并未被算进去,见到他却又极恭敬。

    神武府活下来的人,大多都是这样。

    既已在前半生见到过天底下最为壮丽的风景,对于那些柴米油盐,家宅府邸里面的勾心斗角自然看不上眼,只觉得处处都不顺眼。

    而大秦对于当年历史的态度也颇为含糊不清,这些功臣并未曾受到封赏,所以其余人也不必畏首畏尾,或者也掺杂着隐约的嫉妒之意,彼此看不顺眼,神武府卸甲之后,多被排斥。

    眼前的梅忘笙已是异数,可说是抚琴养鹤,逍遥自在,但在绵延三百年的大世家当中却显而易见是一个闲人,他不愿出仕,家族竟也任由他闲散在家。

    交谈几句,梅忘笙左右看了看这一处算是简雅的屋子,微微皱眉,便说自己在梅家虽然是个闲人,却也有一处足够大的院落,不如直接在他那里落脚。

    虽然没有什么山珍海味的享受,但是多少要比在这客栈中住得舒服,也要清静许多。

    王安风自无不可,点头答应下来,等梅忘笙走出去安排事情的时候,王安风突然指了指旁边似乎置身事外的尉迟杰,开口道:

    “梅三先生,这是尉迟。”

    梅忘笙方正古板的脸上露出一丝细微笑意,道:

    “属下已经看出,这位公子和尉迟老先生有三五分相似。”

    本欲闭嘴不言的尉迟杰被拉下了水,尴尬行礼道:

    “晚辈尉迟杰,见过梅三先生。”

    梅忘笙不答,只是笑道:

    “现在模样便有七分相似了。”

    笑了笑,道一声少帅稍等,便转身出去,尉迟杰微松口气,看着旁边侧身看着外面风光的王安风,心中无奈叹息声气,走上前去和他并肩。

    也不看他,一双眼睛只是透过窗户,看着外面行人往来,道:

    “梅三先生忘笙,当年鼎盛时为大秦从四品明威将军,能调动三千军马铁骑,虽然是出身于儒门世家,长辈多钻研数术之道,他却最擅长君子六艺中的御和射。”

    “可为骑射参连,一箭出而七矢相随,矢矢相属。曾于城门上对敌,箭矢入铁山,骇走一军兵马,其用兵以正,既擅攻,亦善守,我家老爷子盛赞为堂皇然王道之军,专克奇谋的用兵之法。”

    “如此武力,当年在神武府大多时间却只是掌管军谋,负责管理文牍,每逢军书奏章,停马立成,上马亦可杀敌。”

    “停马立成……”

    王安风低喃两声,笑道:

    “大秦四品明威将军,在神武府中,任何职”

    尉迟杰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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