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父很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阎ZK
“怎么了王兄弟,大清早的便和巧芙妹子有什么悄悄话说不如大方点说出来,大家一起开心开心。”
“不要那么小气嘛……”
王安风从容笑道:“只是说起昨日和林姑娘在外面走了走,看了看这关城中风景,尉迟若是有兴趣,我也可以和你说道说道,今日你也可以去城中游览一二。”
尉迟杰摇了摇头,失笑道:
“我我还是算了。”
“本少爷素来只是对女子身上风景感兴趣,城中风景虽然壮丽些,却不够柔美,再说只是雄城风光的话,这些年里面早就已经看惯了。”
习惯性说完这句话,突然察觉不好,本能挺身,大半身子已经离了椅子,却发现那连着剑鞘的长剑并没有如同往日那般朝着自己砸将下来。
吕白萍仍旧拨弄着手上的茶盏,有些失神的模样,让尉迟杰有些忍不住去出言撩拨,可是往日里足可以惹怒吕白萍,引得剑鞘砸下的话,今日竟然也完全没有效果。
吕白萍至多也只是抬头看他一眼,继续低下头,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尉迟杰心中狐疑。
小二将最后点的两道汤点送上,然后道了声客官慢用,自顾自退了下去,宫玉在此,尉迟杰本也不愿引得宫玉厌恶,未曾继续撩拨,拿筷子夹了口菜,倒也不嫌弃滋味淡薄,吃得津津有味。
旁边桌上两名江湖武者打扮的人将视线从王安风桌上收回来,为了吸引到那桌上好几位美人的注意力,故意大着嗓门,学那江湖豪客的做派,高声道:
“对了,你今日可曾听说了那消息”
“何事!”
“关城的夏逸明夏捕头昨夜里在城中巡卫,发现了一个行踪鬼魅的人,想来是哪里来的江湖大盗,可是以夏总捕头的武功,追了一夜,竟然夜没能够抓得到那人的踪迹,今日正恼火着呢。”
“据说已经有数名捕快被严惩了,我有一位兄弟被扣掉了三个月薪俸,气得都想要不干了。”
另一名持刀的江湖客神色微惊,道:
“夏捕头关城总捕”
“可是那位曾经一刀截断江河十三息时间的断江刀!”
先前开口那人连饮数杯酒,大叹道:
“可不就是他,本就因为此次未能入刀榜副榜,心情不愉,未曾想到又出了这件事情,自然是火上浇油。”
“断江刀的武功虽然大半都在刀上,那也是中三品的高手,能让他都追不到踪迹,怕不是哪位赫赫有名的江湖大盗来了咱们广武郡,嘿,当真是多事之秋啊。”
“是啊……”
林巧芙听得几乎忘记了吃饭,瞪大眸子,下意识看向了王安风。
王安风喝了口米粥,似乎赞同,感慨道:
“贼匪横行,确实是多事之秋啊……”
复又看向呆呆望着自己的林巧芙,微笑道:
“怎么了林姑娘。”
“没,没什么……”
林巧芙讷讷摇头,看着眼前某满脸正气的江洋大盗,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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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白衣拦路(1/2)
堂上之人手指微曲,轻轻敲击在桌面上,神色依旧浅淡,等到下面属下将王天策之子这数年时间的经历念了一遍,才似乎回过神来,道:
“他失踪了两年多”
堂下男子沉声道:
“是。”
“失踪两年七个月之后,再度回到扶风郡中,便一举踏破扶风百层楼,确认其修为在这段时间从八品直接越过了龙门,成为了六品武功。”
堂上男子双鬓斑白,摸样极是俊朗,笑道:
“短短两年半时间,能够越过龙门,且没有把厮杀的本事落下,看来这位少帅身边有高人指点。”
“却不知是谁。”
堂下之人不敢开口。
苏正城慢慢道:
“离弃道将军那个时候曾在南疆出现,并没有带着这位少帅行走,而其余人等又没有资格指点神武府主独子的修行,想来是另有他人了。”
“这位少帅的机缘不差的。”
他抚掌而笑,似是颇为赞叹,随即复又开口道:“既如此,将那两年间,扶风周边四郡之内,宗师级高手出手的痕迹全部整理一遍,送过来。”
堂下男子抱拳,沉声应诺,随即缓步朝后退去,走了不过十数步,身后传来苏正诚的声音,问道:
“宇文大将军,可曾发现了吾等”
“……这,属下不知。”
“呵,也是,你如何能够知道这件事情且先下去罢。”
苏正诚轻笑摇头,随即摆了摆手,让那名属下退去,自己一人坐在上首,神色沉凝,其中略有玩味,手指轻敲桌面,呢喃道:
“宇文则……”
大秦诸多城郡中,权势最大的无疑是各地郡守,堪称封疆大吏,除此之外,郡城中各大世家盘根错节,彼此互为姻亲,往往就是数百年根基,亦是常人难以忽视,无法撼动的庞然大物。
除此之外,亦是在此之上。
有一人在此,无论世家官员,抑或是江湖武者都完全无法忽略。
大秦有七十二郡,每一郡中都有一名朝中高手坐镇。
这些人中武功最差也是中三名名列于前的四品高手,或者手持灵兵,或者依仗大阵,在城中可与宗师相抗,称为柱国,庇佑一地安稳。
而纵然是在七十二人之中,扶风宇文则亦是名列于前。
其本身就是大秦宿将,不靠外力能与宗师厮杀,曾经参与了二十年前秦灭诸国之战,拔三十一城,阵斩敌将,打下了战功赫赫,更曾数次救下了当年太子的性命。
太子引以为心腹爱将,长女拜其为师,学习武艺兵法。
只可惜,一朝天子一朝臣并非只是书生笔下轻描淡写的言语,大多时候,来得像是晚秋暮雨,迅速而猛烈,半点没有情面。
新皇尚未登基,他就被一纸调令送出了天京城中。
由彼时的皇帝亲自送走,他曾经入宫问过缘由,那位虽阴沉却不失豪迈的皇帝为他赐下一杯酒,他问心无愧,一饮而尽,再赐再饮,连饮三杯。
皇帝亲自相邀,宫中大监斟酒,已是极为殊荣。
他喝得坦然。
第二日出了京城,入驻扶风,成为大秦位高权重,却远离京师的扶风柱国大将军。
当年太上皇赐酒何意,宇文则到现在仍未能完全明白清楚。
只是战场厮杀,与人较力较智,多少能够猜到些,琵琶声中是杀机,若是自己当日饮酒时候曾经有过一丝片刻的犹豫,当日恐怕就出不得太极宫。
那为自己斟酒的大监若在战场上,自己有十数种方法将他围杀,可近在三步之内,自己唯有引颈就戮,别无他法。
而今天下高手中排名第三位的大太监,出手速度之快,唯独昆仑山巅的那一位能够挡得住,纵然一滴酒液,也可瞬间洞穿玄铁战甲,宗师肉身。
宇文则坐于静室之中。
桌子上放着的是一份密保,双目微合,神色依旧冷硬,过去三年时间,未曾在他的脸上留下分毫的痕迹,面容白皙,嘴唇淡且薄,黑发梳起以蓝玉簪束好,神色姿态,一丝不苟。
这份秘报上说,发现一队人马,骑乘黑水蛟龙从忘仙郡方向而来,朝中大员多少知道,骑乘黑水蛟龙的人是为太上皇搜寻天下奇珍的蛟龙卫。
宇文则闭上眼睛。
蛟龙卫。
旁人或许只是以为忘仙扶风有什么特异宝物,要这些蛟龙卫跑一趟,他却多少猜得到蛟龙卫的目的,所以越发觉得这份密报灼热烫手,不愿去碰。
此地是扶风郡静室之中,可是他脑海中想到的却是当年自己踏出太极宫时看到的风景,落日西沉,天穹上血一般的颜色,混杂在黑压压的云雾中,让人几乎要难以呼吸,铠甲下衣物早已湿透。
此时重新回忆起来,太上皇温言劝酒时候,瞳中只有一片的冷意。
他当年以为,群臣当年以为,太上皇独爱长子。
可近些年来,宇文则却能够逐渐看得明白,太上皇是偏爱长子的父亲,也是蓄养大秦国力的勇烈帝王,当这二者合一的时候,大秦永远,也远远要在个人的感情之上。
当太子已经死去的时候,他下手除去原先太子羽翼,而今大秦威胁的时候,绝不会比当年封赏时的爽快有一丝半点的迟疑。
也正因为此,这十数年间,大秦太上皇主动放权,日日醉酒享乐,沉溺于妇人胸怀之中,让天下人都淡忘了这位也曾是以一己之力,叱咤天下,对抗诸国的秦皇。
他却忘不掉当年高坐龙椅者的模样。
或者因为为了大秦,他不得不忘掉自己长子的死亡,不得不忘掉二子的行为,不得不亲手为
第二百二十一章 剑气荡寒秋(2/2)
剑气铺天盖地,几乎骇得人肝胆俱裂。
可是在剑气之中,那一缕精纯剑意却要更为难以让人忽视,一只腿折起坐在马车车座上的太叔坚神色微变,倏忽间腾身而起,右手握在背后巨阙剑的剑柄上。
自得了这巨阙剑以来,竟是第一次出剑。
宽大的剑身引动了一缕剑势,朝着那剑气横砸过去。
可是第三息时间,手持巨阙的太叔坚就已经狼狈飞退,竟未能够阻拦那剑气分毫。
三山阁下的白衫青年身体似乎并不好,咳嗽两声。
也不看结果。
拄着手中竹杖,转身飘然而去。
其身后那三百丈剑气浩浩荡荡,已经砸落下来,群马受惊,翻滚倒地,王安风右手手指轻轻搭在手中剑器上,精气神瞬间合一,刹那之间气机绵长,一缕苍青色剑罡自剑身上浮现。
哐啷声中,剑器出鞘。
苍青色剑罡如一尾游鱼,瞬息间冲起,撞入那重有三千钧的剑气当中,锐气相逼,王安风手中之剑低鸣,手腕微转,剑身的动作却如入泥潭,越发地迟缓。
三百丈剑气压下,如天之将倾。
王安风掌中宽剑低鸣。
一剑,
两剑,
转眼间已经数十剑刺出,气机连绵,手中宽剑陡然一声长鸣,下方众人只感觉心底一寒,数十丈苍青色剑罡如同苍龙破水,将那三百丈剑气破得干干净净,冲云而起。
剑气穿破云雾,裹挟雾气升上了天穹,受寒凝结为水,春日小雨如一缕青烟,自天而落。
掌中宽剑铮然入鞘。
一袭青衫立在众人身前。
而三山阁外只能看到一道背影,已袅袅而去。
“走了吗……”
尉迟杰呢喃出声,左右打量周围几乎不成模样的地面,擦了擦自己脸颊,手上一抹红,眸中神色略微有所变化。
“一剑三百丈……”
声音微弱,几乎是喉中的呓语。
其余同行之人经此一劫,险险逃得了性命,虽然受到了不轻的惊吓,索性却没有什么大的伤亡,只是许多人再不敢往前走去。
或者说要在周围县城中休整一二,或者说货物被毁,要重新回去广武郡关城采买一些,复又前行了不过一里路,便都转了方向,再不敢和王安风等人同行。
他们自己也明白,那一下挥出百丈剑气的人,绝不可能是来找自己的,再要同行,恐怕是小命不保,有个书生贪恋美色,想要多看两眼,不愿离开,也被人生生拖走了去,省得白白送掉一条性命。
尉迟杰坐在马背上,看着那些一同从关城中出来的商人离去背影,啧啧出声,道:
“还算是聪明,知道进退。”
“难怪敢外出行商,这行商和走江湖一样,眼睛都得要放得亮堂啊。”
王安风骑马行在最前,神色沉凝,右手抬起,藏青色的宽袖滑落,露出了他的手腕和手掌,上面都覆盖了一层肉眼可见的白霜,方才那横越三百丈的剑气虽然厉害,其中隐藏的剑意却更为难以防备。
王安风眸中有惊叹神色。
以这三百丈剑气为水,而剑意为鱼,曳尾其中。
这种手笔,可谓是大气得很。
“如何”
淡淡的声音响起,王安风放下右手,袖口滑落,将他手掌遮掩住。宫玉换乘了马,跟上了王安风,视线落在他藏在旁边的右手,淡淡道:
“受伤了”
王安风笑叹一声,大方承认,道:
“看来瞒不住了。”
宫玉收回目光,淡淡道:
“剑招拆解你在我之上,可于剑意,我领悟在你之上。”
“你都能够看得出,方才破去剑气的时候防备剑意,我自然也能够看得出,只是方才戒备那一人回身出剑,未曾出手襄助。”
王安风不以为意,只是微笑道:
“本打算装出几斤几两高人风度,未曾想被看破了。”
“宫姑娘可知道那人的剑法路数我觉得,他与先前手持名剑的几人,并非一路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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