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门贵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秦兮
现在这嬷嬷这么说,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好似都在一瞬间冻住了,整个人冷的发抖,瞪大眼睛问:“什么意思?!发生了什么事?”
话是这么说,但是她已经飞快的越过了这一行人,快速的赶去了母亲房中。
世子夫人已经急得六神无主,一看见了她便双手紧紧地攥住她的肩头,少见的疾言厉色的问她:“你刚才跟你哥哥一起出去的,可知道你哥哥后来是去了哪里?你怎么没有跟他呆在一起?!”
母亲这样慌张着急,徐游吓了一跳,勉力挣脱出来,问母亲:“娘,到底怎么回事?之前哥哥说替我去买点心......我就让他去了......”
世子夫人咬牙切齿,差点儿搅碎了自己的帕子,狠狠地拍了一下旁边的桌子:“我真是做了什么孽啊!”
见世子夫人哭,徐游更是又惊又怕,蹲下身来在世子夫人跟前问她:“娘,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你这么问?”
“你哥哥......”世子夫人欲言又止,见女儿脸上神情惊恐又震惊,抿了抿唇还是一把抱住了她哭起来:“贺家来人闹上门来了,说是家里的下人亲眼看见贺二跟着你哥哥上了同一辆马车走了,这已经过了两三个时辰,孤男寡女......贺家那是最混不吝的,现在找上门来要人,我们还以为他们是在信口开河,可是派出去的人都说找不到你哥哥,现在你也没跟你哥哥在一起......”
怎么可能?!
徐游立即便冷笑:“贺家的人真是疯了!他们是恨不得攀附上咱们家!哥哥人品端方,乃是赤城君子,怎么可能看得上贺二那个贱人!?根本就是他们故意上门来闹事的!”
世子夫人生出一点儿希望,但是还是紧张的要命:“话是这么说,我也自然知道你哥哥的性子,可是现在你哥哥果真是找不到人了啊,派人去前门大街那里问,也都说的确是看见了你哥哥让一个女孩子上了马车......”
徐游心口猛地一跳,捂住胸口一时有些痛。
什么意思?
难道哥哥真的上了贺二那个贱人的当?!
但是贺二这个时候分明应该是在对付朱元和朱景先啊,她怎么可能会去找哥哥?!
“派人去找了吗?”徐游急急的问,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镇定:“肯定是出事了,快点让人去找,说不得还能挽回!”
贺二!贺二!
好一个贺二!
果然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她好心的扶持贺二,给贺二一个机会,但是贺二竟然反过来就咬她一口!
哥哥也是,分明就知道这个女人心机深重不安好心,怎么还会上了这个女人的当呢?!
世子夫人心脏都抽痛了,捂着心口哽咽道:“已经让人去了,你大哥还有父亲都亲自去了,可是到现在都还没找到人,这已经走了两三个时辰了,要是真的出了事......要是真的出事,那你哥哥可就全完了啊!”
贺二低贱,但是偏偏是正经人家的姑娘,要是对她做出什么事来,那跟寻常的女孩子又不同,非得娶人家为妻不可,可这么一来,那徐家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徐二少爷要是有这么一个岳父,这么一个岳家,那以后可怎么办?!
权门贵嫁 一百二十章·覆舟
整个徐家乱做了一团。
原本以为女儿最多费心思攀附上齐焕吉就了不得了,谁知道女儿却是个有本事的,不仅把齐焕吉握在手心,竟然还连徐二少爷都能勾搭上!
女儿都这么厉害了,那他这个当父亲的更得有眼色才对。
他闹的越发起劲了,只要一想到到时候还能跟英国公府成为亲家,他就觉得大好前途还在前头等着他。
而被这个混不吝给折腾的去了半条命的徐兆海差点儿就要去上吊了,他们英国公府从太祖时期便开始绵延,还从来没有这么丢脸的时候。
尤其是对象竟然还是自己的二儿子!、
他既不肯相信二儿子会这么糊涂,但是却也拿不出证据,一时之间打也不是,骂也不是,真是进退两难,被气得差点吐血。
偏偏贺坤那个混账,在听说完全找不到贺二跟徐二之后,更是越发的闹腾了,整条街上的人都出来看热闹,英国公府的脸这回真的是丢尽了!
徐兆海气得要命,根本不想自己出去面对贺坤那个不要脸的东西,让人去二房找自己的弟弟来打发人走,谁知道下人从二房回来,吞吞吐吐的说二老爷说是病了,就不出去了,让世子自己看着办。
徐兆海登时气了个倒仰,早上出门的时候看老二还好好的,现在却说病了?!
俗话还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呢,老二就为了一个女儿的事情的记仇到如今!
处处都不顺,徐兆海简直是要疯了,催促着人赶紧出去寻人:“要是再找不到,非得扒了你们的皮不可!”
这也实在怪不得他这么气急败坏,真是今天的刺激太多了,容不得他不发怒。
底下的人全都匆匆的出去满京城的找人,家里一时之间也乱作一团,徐兆海在前头花厅里听贺坤闹的实在是不像,干脆眼不见为净,回了后院。
后院也是一片的死气沉沉。
世子夫人见了他回来,急忙撇下女儿过来问他:“怎么样,世子,有消息了没有?”
徐兆海疲倦的摇了摇头,坐在玫瑰椅上皱着眉头喝了口茶,连声音都是哑的:“还没听见人回来,看样子是还没有找到。”
世子夫人更加不安。
徐游也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手帕,一时之间怀疑是贺二真的勾引了哥哥去做坏事,一时之间又在奇怪贺二如何分身出来对付朱元的同时还能勾引哥哥。
如果贺二真的是勾引了哥哥的话,那么......
那么用朱景先出事的消息引得朱元进黄大仙庙的宅子而后用药迷昏朱元的计划岂不是也不成了?
那朱元不就根本没事?!
心里如同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徐游心神不定的看着父母长吁短叹,怔怔的坐在圈椅里头发呆,半天没有说话。
徐兆海被弄得心烦意乱,跟世子夫人交代了一声之后,听说英国公回来了,便忍不住松了口气-----好歹父亲回来了,他老人家威势极重,他回来了,贺坤便不敢再继续闹下去。
他急着要去见英国公,谁知道才走出几步,管事的妈妈便神色匆匆的进来了,看了世子夫人一眼,欲言又止的为难立在一边。
徐兆海本来就是正上火的时候,一看见了她这个模样,便冷然问道:“做什么这么鬼鬼祟祟的,有什么事情不能直说?!”
边上的世子夫人也正是着急的时候,也跟着叱骂了几声、:“世子问你话呢,你难道聋了不成,到底是什么事?!”
嬷嬷为难的看了一眼她身后仍旧还在神游天外的徐游,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说:“世子,世子夫人,前头来了顺天府的人......”
顺天府?!
徐兆海猛然一惊,怎么,事情竟然还闹到顺天府去了?贺坤是生怕两家不能成仇人吗!?
世子夫人也觉得眼前一黑险些就要晕过去,恼怒的站起来质问道:“什么?!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嬷嬷一听就知道徐兆海跟世子夫人是误会了,迟疑着说:“不是因为二少爷的事,是咱们.....顺天府的人是来找姑娘的!”
找徐游?!
世子夫人怔怔的回过头看了一眼女儿,只觉得莫名其妙。
顺天府的人难不成是疯了,怎么会跑到一个公府来找一个姑娘?
这世上哪里有这么荒唐的事?
连徐兆海也满是惊疑的抬头看了女儿一眼,问那个嬷嬷:“说了是什么事没有?干什么好端端来找姑娘?”
顺天府的人也真是越来越不会看眼色了,他们那等人,哪怕是府尹来,也得恭恭敬敬的递上拜帖再说,要见徐游,就更是得让他夫人先来问过后宅女眷的意思,这是怎么回事?
徐游同样一脸茫然。
嬷嬷不敢再耽搁下去,垂着头声音放的更加低了:“是......是之前跟着姑娘出门去的刘旺,他被抓住了,说是涉嫌谋害那位即将进宫陪伴太后的朱姑娘的弟弟,被当场抓住了,刘旺是跟着姑娘的车轿出门去的.......所以顺天府的人找上门来了。”
徐兆海跟世子夫人对视了一眼,都觉得匪夷所思。
什么叫做谋害朱元的弟弟?!
世子夫人朝着徐游看过去,这个时候连哭也忘了,忙着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小游,刘旺不是跟着你出门去的吗?好端端的,为什么又会跟朱元的事情扯上关系?”
徐游已经整个人都蒙了。
不对,不对!
要谋害朱景先的人明明是贺二跟齐焕吉,她从头到尾跟这件事都不沾任何关系的,刘旺更不可能去对朱景先动手了,她根本就没有做过!
怎么回事?!为什么矛头都冲着他们兄妹来了?!
原先的幕后主使现在跟自己的哥哥一起消失了,齐焕吉也不见踪影,现在自己也被说成了幕后主使......
徐游隐约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一张网给网住了,简直不知道何处才是出口。
徐兆海已经骂起来了:“娘希匹,这些人一个个的都觉得咱们公府好欺负是吧?不理会他们,他们反而还越发的来劲了是不是?!老子这就去问问他们,到底是想怎么样!”
权门贵嫁 一百二十一·锋芒
从来没有见过还有这样敢蹬鼻子上脸欺负到英国公府头上来的,徐兆海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恼怒的咬牙切齿:“老子这就出去,看看顺天府的那帮人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拿我们家的姑娘来开玩笑!”
他着急忙慌的要出去,徐游立即便阻止了他:“父亲就这么出去吗?”
那不然呢?不然还能怎么样?肯定是要打出去啊,徐兆海回头看了她一眼。
世子夫人却立即便皱着眉头,起了疑心到了女儿身边抓住了她的手腕问她:“到底怎么回事?今天你是跟着你哥哥一起出去的,怎么你哥哥不见了,你身边的人也出现在城外,说是出了问题?”
她忍不住有些心急,只觉得后脑勺处隐隐犯疼,拉住了女儿的手力气也更大了一些:“小游,你可别犯糊涂啊,跟母亲说实话,这件事到底是不是跟你有关?!”
今天一天之内,儿子粘上了一块狗皮膏药怎么都甩不脱,如果连女儿也出事,那她可真是受不了了。
徐兆海也觉得心里咯噔了一声,转过头去盯着女儿诧异的问:“小游,你娘说的是真的吗?你派人去杀朱元的弟弟?!”
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朱元那个丫头是个疯子,这是满京城都知道的事,偏偏之前永昌公主想弄她进公主府去给齐焕吉做妾的想法也没能实现,她现在还好好的,而且即将进宫去陪伴太后了。
要是女儿真做出这件事来,朱元只怕生吞活剥了女儿的心思都有-----最可怕的是朱元快进宫了!要是跟太后说上那么几句,那么女儿进宫给静安公主做伴读的事只怕也毁了。
世子夫人不敢想,摇摇欲坠,整个人快要晕倒过去。
而徐游已经立即矢口否认:“父亲母亲想到哪里去了?女儿怎么可能是那么愚钝的人?我怎么会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眼看进宫在即,怎么会去惹上这样的疯子?!”
这倒是。
世子夫人扶着额头总算是觉得轻松了一点儿,一颗心也落回了肚子里,可就算是这样,她仍旧还是满心疲倦的说:“那刘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被人给抓个正着?”
人太过震惊惶恐的时候,反而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世子夫人被嬷嬷搀扶着坐在了边上的玫瑰椅里,整个人有些蔫蔫儿的。
徐兆海也问女儿:“小游,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最知道你父亲母亲的心,今天这事儿,到底是个什么缘故,您跟父亲实话实说。”
徐游深吸了一口气,想了想抿着唇垂下头:“我是看见丰乐楼开业,朱元却还急匆匆的带着一群人鬼鬼祟祟的出门走了,觉得有些奇怪,所以才让刘旺跟上去看看是怎么回事的,只是存了一二分看戏的心思......”
她捧着胸口有些气急:“先是哥哥,而后是我,这件事分明是有人冲着我们家里来的,而且很明显完全是针对我们!现在看来,应当是朱元在报复我们!”
报复?!
徐兆海冷笑了一声,简直觉得自己听见了莫大的笑话。
朱元算是个什么玩意儿?说的不好听一点,那就是太后的一条狗,如今大家是看着她背后有了主人,所以才容忍她几分,她不夹着尾巴做人也就算了,竟然还敢报复?!
报复什么?!
报复之前在卫家的事?那就更是笑话了!
世子夫人一提起儿子的事情来就觉得胸口刺痛,呼吸困难,挣扎着看了丈夫一眼,便厉声道:“世子!这个朱元简直是欺人太甚,今天这事儿说不得就真的是她做的!她这个贱人心狠手辣,京城这么多人凡是得罪过她的就没被她算计过的,现在更是找上我们了,简直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欺人太甚|!”
不必世子夫人说什么,徐兆海早已经在心里狠狠地下了决定了。
今天朱元这做法,摆明了就是来打他们英国公府的脸的,不管儿子的事跟她有关还是无关,反正女儿的事情却肯定跟她脱不了关系,他今天就非得一招弄死这个死丫头。
她从前能那么顺利,不过是因为她不要脸,而她对付的那些人却全都自恃脸面,不肯纡尊降贵跟一个小丫头见识罢了,这一会他就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公侯之怒!
徐兆海气冲冲的到了前头花厅,一眼便看见了前来的顺天府的推官,立即便恼怒的道:“你们当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你们当我们公府的姑娘家是什么,现在有了确凿的证据了吗?圣上同意你们抄我们的家了吗?你们顺天府竟然如此胆大妄为,闯到国公府来审问一个千金小姐,你们实在是荒唐至极!”
顺天府这回来的推官也是冷汗涔涔,被徐兆海指着鼻子骂了一通才战战兢兢的为难说:“世子息怒,我们,我们也是奉命办事,今天中午,我们接到人告状,说是有人被掳走,官差们出去找了一圈,结果的确是抓了个人赃并获......”
推官吞了口口水,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但是还是尽量坚持着低下了头:“因为是府上的人,所以府尹大人这才差我们前来,也.....也就是问一问的意思......”
人赃并获?!
徐兆海更加怒气冲冲:“什么叫做人赃并获!?怎么就人赃并获了,刘旺不过就是一个人,他怎么能掳人?再说,谁都知道他是我们家的下人,谁会做这等吃力不讨好之事,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推官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生怕徐兆海会一脚踹上来,咳嗽了几声才陪着笑脸说:“这.....这我们也就只想问姑娘几个问题,还请世子通融通融,若是果真跟姑娘无关,我们哪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败坏姑娘的名声啊。”
通融?
这帮蠢货!
徐兆海厉声道:“什么通融?!别说是我女儿,哪怕是刘旺,他肯定也是遭人陷害!”|
权门贵嫁 一百二十二·苦果
这帮子人怎么就听不懂人话?按理来说,顺天府的人最是会见风使舵的,现在摆明了就是朱元跟英国公府之间的纷争,这么简单的战队他们都不会吗?
他们要是聪明真的有眼色的,就该回去狠狠地打朱元的板子,治她一个污蔑公府的罪名!
可是现在这帮人竟然还不依不饶。
徐兆海气得恼怒不已,简直想要骂人了。
顺天府的推官弯着腰苦哈哈的冒着冷汗,心里头对于摊上这桩差事无奈的很,但是还是小心翼翼的坚持说:“世子,您也别为难我们这些底下办事的了,今天的事儿闹的很大......”
什么闹的很大?!徐兆海;冷然一笑:“不过就是一条贱命罢了,一个弑父的大逆不道之人的话,你们竟然也奉若圭臬,还找上门来,想要提审我女儿?!”
这.......推官忍不住叹了口气,有些为难的笑了一声:“这,朱姑娘的弟弟正好是......是跟王太傅家的小公子在一起,刘旺找错了人,只怕是以为王家那个小公子是朱景先了,竟然王图掐死王家的小公子,此事当场被人看的清清楚楚,王家的下人更是亲自抓住了刘旺......”
徐兆海目瞪口呆。
他就说顺天府最是看人下菜碟了,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朱元就跟英国公府死扛,原来这里头竟然还有这等内情,事关王太傅,乃是顺天府尹的座师大人,也就难怪他这么上心了。
可是不对啊!
徐兆海心里翻江倒海,一时之间心乱如麻。
女儿亲口说过并不曾让刘旺去做坏事,充其量也就是去看个热闹罢了.......女儿的话徐兆海向来都是相信的,他也知道女儿聪明,事到临头,要是真有这事儿,她不会向父母瞒着。
因此他奴哼了一声:“焉知不是那朱家的人起了坏心,故意让王公子涉险,利用王公子来对付我们徐家!我们徐家的姑娘乃是即将进宫陪伴公主的,德容言功俱是千里挑一,怎么会去做这等自降身份的事!我看你们顺天府该好好的严刑审问朱元才是,看看到底她是不是始作俑者!”
......
顺天府的推官却没动。
不仅没动,没有顺着徐兆海的意思后退去找朱元的麻烦,把朱元给拘起来言行逼供,还微微的往前走了一小步跟徐兆海再度拱了拱手:“世子,往常您要是说什么,我们也没有不听从的,可是这件事,恕我们不能退步,还请世子行个方便,让我们问姑娘几个问题。”
徐兆海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不是傻子,知道这件事必定是不对了,哪怕是有王家的公子出事,顺天府也不该态度如此强硬不通转折,他狐疑的盯着眼前的推官:“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凭什么认定这件事就一定是刘旺做的?难不成你们不经过审案,就敢如此断定吗?”
“世子有所不知。”推官垂下了头,脸上小心翼翼的讨好和赔笑已经没有了,淡淡的说:“刘旺已经当场因为逃脱挣扎,而被格杀了,而当时目击现场的,除了王家的小公子还有王家的下人之外,还有许多跟着朱姑娘一起去挑选河豚的客人,比如说是陈老将军的夫人、王舒御史......还有.....还有汝宁伯、武宁伯.....”
徐兆海瞪大了眼睛。
什么叫做因为逃脱不得而被就地格杀?!
这分明就是杀人灭口啊!这么一来死无对证,哪怕徐游真的清白,也根本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徐兆海只觉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同时更加为朱元的心机之深而渗出一身冷汗。
现在看来,朱元只怕根本就是早有预谋,刘旺是上了朱元的当了!
他扶着边上的茶几,许久才冷声问:“刘旺当场说是奉了我女儿的命令行事了!?我女儿分明好端端的呆在府里,今天不过就是去了一趟云上阁查账,如何会得知那个姓朱的人的行踪,还派人去掳掠行刺?更别提就算是要派人,怎么会指派一个人去?这简直就是荒唐!”
徐兆海辩解的话车轱辘似地来回说,根本就半点用处都没有,推官垂着头:“虽然是这么说,可毕竟我们已经查问清楚了,这个刘旺是跟着贵府姑娘的马车一同出门的,我们也不是说认定姑娘便真的做了这事儿,只是想问几句罢了。世子,您别跟我们小人物一般为难,您说是不是?这人毕竟是府上的下人......”
徐兆海一口血简直快要喷出来。
顺天府的人软硬不吃,摆明了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他正举棋不定,屋外便已经响起了英国公的笑声:“说的对,人毕竟是我们府上的人,你们怀疑也是应当的!”
推官满面都是惶恐,对着这位三朝重臣,不敢放肆,急忙进了几步行了个礼:“下官鲁莽,请国公恕罪。”
英国公不以为意,挥了挥手让人免礼,在上首坐定对着上来要说什么的儿子扬起手,示意他闭嘴,便冲顺天府的推官说:“先前我已经让人去查过了,这刘旺虽然是我们家的家生子,但是却一直都只是个跟车的,他从前也是跟着我去战场上杀敌的,只是后来却身体不行,留在家中静养,他向来对我们家中如此安排不满,认定自己受了委屈,因此格外桀骜难驯,我那孙女儿,是指示不动他的。刚才我让人去他家里,搜出三千两银票,他一个小小家生子,哪来这么多银钱,现在看来,他分明是被人收买了,所以才会行出此等糊涂事!”
英国公一摆手,屋外便有人递上来一个匣子,里头赫然是三千两的银票和一些珍贵的玩器珍奇。
推官心中一凛,知道今天的事的确是只能到此为止,追究不下去了,便急忙低着头说:“原来如此......国公英明,我们办案心切,因此惊扰了府上,还请府上不要怪罪。”
“怎么会。”英国公喝了口茶,不怒自威:“这都是背后有那等不怀好意之人刻意设计,跟诸位何关?”
权门贵嫁 一百二十三·代价
顺天府的推官拿了东西自出去了,徐兆海仍旧气得浑身颤颤,猛地吐了一口唾沫:“什么东西!?”
花厅里气氛沉闷,徐兆海自顾生闷气,直到听见父亲哼了一声,才急忙转过头去对着他问:“父亲,难道事情就这么算了?这事儿哪里有那么简单,分明就是有人故意收买了刘旺,这背后之人用心可见一斑,这么大的事,非得严查!也让他们睁开眼睛仔细瞧瞧,到底咱们英国公府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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