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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苏观生见大势已去,写下“大明忠臣义固当死”八个大字后,自缢死亡。绍武帝朱聿鐭见大势已去,又无法回到行宫接回妻儿子女,只得拖了一条被子混在乞丐当中,打算爬城墙逃走,但被追骑赶上抓获,囚于东察院。李成栋派人送来饮食,朱聿鐭拒绝,:“我如果喝你的一勺子水,有什么面目见先人于地下呢!”后自缢而殉国,结束其四十日的统治。
绍武朝的主要官员如何吾驺、王应华、顾元镜等降清,而广州内的二十四个明朝藩王则全数被杀。朱聿鐭死后,朱由榔成为南明唯一的皇帝。
当年往事历历在目,郭之奇原先就是隆武朝臣,因此对于隆武帝朱聿鐭按兄终弟及的皇位继续制登位并无抵制,况当时永历帝朱由榔自己放弃广东全省出逃广西,使得广东全省权力出现真空,那么留在广东的明朝官员拥立新君继续抗清可无厚非,最后绍武帝和苏观生也双双殉国,气节方面也是毫无指摘之处的。若有错,也就是绍武朝廷不应该在大敌当前起衅内战这事,但这件事和永历帝当时的处置也有很大关系。
唐、桂之争实在是复杂,牵涉帝系继承更是敏感,郭之奇即便是大士,即便深得永历帝信任,但在这件事上也不敢发表自己的过多看法。
朱由榔惆怅了一阵,也不再提此事,问郭之奇:“唐王女儿现在何处?”
郭之奇道:“臣入城前将其安置于驿馆之中。”
朱由榔皱了皱眉,又问道:“可有信物证明她的身份?”
“有唐王生前给其的几件饰物证明。”
郭之奇这话时心中也没什么底气,毕竟单凭那公主自己所,加上宫中几件饰物实在是难以证明她就是唐王朱聿鐭的女儿。
果然,永历帝朱由榔一听就摇头道:“单凭几件饰物无法证明,须得找人验看方行。”转而问王坤:“宫中可有在唐王藩宅伺候过的人?”
还跪在地上胆战心惊的王坤忙抬头道:“回万岁爷,唐王藩宅伺候过的人宫中没有,却有在福京伺候过的人。”
福京指的是福州,当年隆武帝在福州登大宝,改福州为福京。
王坤这么一,郭之奇也想起来了,忙道:“臣当年在福京时曾见过唐王携女入宫见过隆武帝,可让福京宫中的人来验看,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王坤却道:“福京沦陷时,唐王女儿怕只几岁,现下十年过去,模样肯定与yòu时不同,只怕当年福京宫中的人也未必能验看得出。”
“且让他们先去看看,唐王为国死节,朕是敬佩的,若唐王女儿真的逃出生天,朕定是要留之在身边的。不过其人是真是假,却要验明正身,免再出一遭假太子、假童妃案。”(未完待续。)





汉儿不为奴 第三百二十七章 新附兵的麻烦
周士相口口声称今后太平军将一改从前流寇做法,改以建设根据之地以供战事所需,然在攻打增城、番禺、顺德等县时,太平军所行的却仍是流寇手段。
最典型的表现就是太平军大规模搜掠占领区内的“战略物资”,并以“自愿”为名将青壮大量迁往香山,虽然至始至终,太平军的主力营头仍然坚守了“不杀人、不放火”的五条军纪,但翻墙倒柜般的掠夺粮食和盐铁行为仍使当地百姓蒙受巨大损失。在此过程中不乏有村民自发组织团练反抗太平军,由此带来一定程度的伤亡。
二次鹿头河大战全歼塔音布部,周士相才稍稍着手改变了一些过激政策,允许不愿随太平军南迁香山的百姓可以留有一定口粮,对反抗qiáng烈的村子也不再qiáng行攻打,以免百姓无谓伤亡,并且大力宣传百姓若不随太平军南迁则势必会受到清军报复,但是这些补救措施来得太晚,截止太平军撤军时,增城、番禺、顺德及新安部分地区的百姓死伤已经超过千人,被焚毁的村寨也达到了十多处。
随着两次鹿头河战事的全胜及清军在增城、番禺、顺德等乡下统治的瓦解,越来越多的绿营兵和土匪、qiáng盗加入了太平军,使得太平军的新建营头不断增加,达到了十几个,新附兵的数量也从起初的千余人上升到了六千余人。
这些新附兵的军纪败坏了到了极点,仅以增城义勇营俞天恩部为例,在夺取增城向太平军纳降之后,俞天恩便使部下在四下抢掠,屠镇屠村不下一二处,美其名曰要向太平军周大帅纳粮完税。若有不从,即视为心向鞑子而大加杀戮。
新附兵在各地的破坏性抢掠令得太平军在这些地方的名声大坏,周士相也不是不想约束这些降兵,但是这些降兵来源复杂,且各自都据有一块地盘。彼此也十分分散,令得急于班师回香山的太平军没法抽出兵力,也没有时间对他们用兵。到了后来,周士相索性也不去管他们。任他们自生自灭去。
秦智生qiáng烈反对放任这些新附兵不管,这些土匪降兵打着太平军的旗号捞尽好处,但坏的却是太平军的名声,长此下去如何得了,等到广东百姓人人都视太平军为敌寇时。再想弥补可就来不及了。现在就算太平军一时没有能力去将这些新附兵都纳入太平军的体制中,也应该派出官吏接手这些新附兵所控制的地盘,尽力维持地方治安,约束新附兵的军纪,阻他们对百姓的祸害,而不是这样放任下去。
周士相没有理会秦智生要求派员整肃降兵的请求,一来他手下真没有这些人手派出去,二来太平军两次北进已经扩员很多,自身还没来得消化,哪里还有余力去整编那些新附兵。三来他私下以为这些降兵虽然不堪。但好歹也有数千之众,算是一股不大也不小的力量存在。
眼下广州清军前后被太平军消灭了七八千之众,短时间内广州清军已经没有能力大举对香山用兵,这从塔音布被歼以后,当面的清军噶来道噶部便收缩回广州可以看出。
两次北进,第一次周士相是想从清军占领区获得粮食,第二次则是在抢粮之余消灭清军的一定力量并彻底破坏广州周围府县向清军供应粮草的能力,使得广州地区清军只能从cháo汕地区tiáo粮,而不能就近解决粮草来源。这势必会加重广州清军的负担,也会影响他们的用兵能力。
可以。周士相设想的两次北进战略目标已经基本完成,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消化这两次北进的战果,将随太平军南迁的百姓安置于香山各处。等到夏粮收割后再发动一次北进战事,一点点的割清军的肉,放他们的血,直至太平军有能力进攻广州城。
这段时间内,香山需要绝对的安全和稳定,太平军的重心也不再是进攻。而是防守,那么有数千新附兵马屯散在广州附近,无疑是替太平军挡在了前头吸引清军的目光,这对太平军而言是件好事,所付出的代价不过是名声的受损而矣。
乱世之中,人命本就如草芥,周士相能做的就是将随太平军一起南迁的百姓安顿好,让他们不被饿死不被杀害,至于那些被新附兵祸害的百姓,他也就只能抱以愧疚之心了。名声嘛,刀把子够硬,名声就好;刀把子不硬,再好的名声到了刀笔吏手下,都是猪狗不如的。
人,没有完美之人,事情,也必然没有完美的事。
十全齐美这种好事放在当下这个时代,只能是一种奢望。
回到香山后的周士相召集了一次百户以上的军议,在这次军议上,周士相正式提出五大区的概念。
五大区指得是核心区、边缘区、沦陷区、友军区、中立区。
所谓核心区即是以香山为主的太平军主要地盘;边缘区就是香山周边的地区;沦陷区即清军占领区;友军区自然是指被明军控制的地盘,而中立区则是指那些被既没有归附满清也没有归附南明的势力地盘。
太平军的首要任务就是保证核心区不受清军威胁,核心区的百姓也绝对不能受到太平军的侵犯。而边缘区内的势力必须接受太平军的指挥(主要为新附兵),太平军可以默认边缘区自主征粮征税,打太平军的旗号,在清军进犯时也提供保护,前提就是边缘区的势力必须向太平军交纳一定钱粮。同时,太平军也会约束边缘区势力对当地百姓进行保护,而不是一昧杀戮抢掠。
太平军要马上建立和友军区的联系,同时也要和那些中立区的势力达成一定程度意向,只要中立区的势力没有明确倒向满清,太平军就不会对对方用兵。至于沦陷区,则是太平军今后用兵主要方向,对于沦陷区内的百姓,太平军原则上是不会杀害。
关于如何对沦陷区百姓这一点,周士相得比较模糊,他准备将王应华的事情处理后,再和宋襄公他们好生商量一下日后在沦陷区用兵的注意事项。
周士相急于想得到俘虏的降官和读书人归顺,是因为他急需要这些人帮助他治理香山,构建太平军的文官系统。
周士相从来不认为武人就只能打天下,而不能治天下。在他看来,一个完善的政权应该文武并重,文官既是武官,武官同样也是文官。文武的区别不应该只是看他管的是民还是军,而是应以识不识字,能不能看懂公文,能不能依制度办事,能不能就事发表自己的见解来区别。
一句话概括,周士相眼中的武人不过是不识字的提刀人,只要识字的提刀人都可称为文人,而不是这人当的是什么官,哪怕他只是个把总,只要他识字,看得懂上头发下的公文,那么他就是文官,而非是武官。
文官为帅,武官为相;文官能骑马拉弓,武官能提笔赋诗司,这看起来很荒谬,但事实上却是儒家教导的核心所在,六艺便是这理念的基础,出将入相才是儒家思想的jīng髓所在。
然而现实却是这个时代的武人大多不识字,识了字的,哪怕官至总兵,爵至王爷,在世人眼中也还是武官,而非是文官的一员。文贵武贱这种歪曲了儒家思想的理念几百年来大行其道,若不逢乱世,武人的地位卑下到令人无语。
周士相想要打破这种畸形的文武观,想要建立太平军的文武兼并政权,就必须要一大批能文能武的人来帮助他构建这个政权,充任各级官吏。可问题是他的夹袋中没有这种人,或者这种人少得可怜。
培养太平军的文武官员是未来太平军发展壮大的关键所在,晋王李定国、蜀王刘文秀和孙可望及当年的艾能奇便是张献忠在大西军中培养出来的新生代,尔今已然扛起大西军的重担,更成了大明王朝最后的栋梁。如果孙可望没有异心,周士相相信这位大西军会盟的共主肯定在史书上的成就不下于李定国,毕竟孙可望才是张献忠的真正继承者,大西军真正的领袖!
周士相常感手下人才匮乏,尔今香山和太平军的一切都是他一手qiáng行推动,尽管有宋襄公和廖瑞祥不遗余力的帮助,可实现起来还有困难重重,这其中的原因便是没有得力的基层官吏辅助。
光靠一个权力下乡的架构还不足以支撑起太平军在香山的发展,必须要有足够的官吏维持这个构架,并不断充实扩大下去,太平军才能获得源源不断的钱粮、人力供给,获得稳定的后方,才能在和清军的不断战斗中坚持到底。
教育培养这一块,周士相已经在做,但正如新会县衙仅有几个秀才在帮着廖瑞祥维持县衙运转一样,教育这一块也是步步艰,很难让教出来的生达到令周士相满意的地步,更休教员力量奇缺,教材奇缺。况且,香山县的教育不过年初才着手,等到那些堂里的孩子真能成长起来,最少还要几年时间,在这几年,周士相就必须获得那些现成的文人来帮助。
俘虏的降官和读书人就是放在周士相嘴边上的宝藏,他不能因为对方的不肯归顺而将人杀了,他必须要让这些人替自己服务,哪怕他们不情愿也得让他们暂时低下头来为己所用。
周士相让徐应元把王应华提了过来。
(未完待续。)




汉儿不为奴 第三百二十八章 杀人解决问题
王应华被带过来时,只扫了周士相一眼便将头扭到一边去,脑袋微向后仰做出一幅忠臣义士模样,只差破口呸周士相一脸口水了。
瞎子李大喝一声:“见了我家大帅,还不跪下!”
“老夫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君王,也跪父母高堂,你家大帅是什么人,也当老夫来跪?”
王应华一脸不屑,论出身,他是崇祯元年的进士,周士相是什么?不过是个秀才。
这世上焉有进士跪秀才的道理!
更何况他未降清前乃是绍武朝的大士,降清后又是大清的光禄寺卿,这等身份又岂是一个秀才能比的!
王应华不怕死,但叫他向一个秀才下跪,那才是真的要了他老命。
“他.妈个bī的,老东西骨头硬是吧!去,把这老东西给我按倒!”
瞎子李刚刚被周士相提为身边的亲卫小旗,见王应华敢摆出这么一幅死模样出来,不由大火,喝令左右把王应华qiáng按住跪下。
周士相不发一语,冷眼旁观。
“放开老夫,老夫才不跪这贼秀才!士可杀不可辱,有本事你们就杀了老夫!”
王应华竭力挣扎就是不肯跪,瞎子李恼了,提起刀鞘就要上前砸断这老东西的膝盖,看看老家伙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慢着。”
周士相开口唤住瞎子李,示意亲卫们退下,尔后开口道:“先生这番表现,想必来前就已想好了,不过本帅总觉得差点什么。”
王应华一愣,脱口道:“差点什么?”旋即懊悔,不该接贼秀才这个茬的。
周士相轻笑一声,道:“你应当见我之后便破口大骂于我,尔后我盛怒之下命人将你直接拖出去砍了,这样才能彰显先生为大清效死节的壮烈。嗯,想必先生昨儿已经早就作好绝命诗了吧。这样死前吟来就更加完美了。”
“你!”
王应华被周士相这番话得十分憋屈,他确是已做好被杀准备,更jīng心准备了两首绝命诗,只待行刑前就大声诵读出来。如此一来,他王应华可就真成了为大清效死节的忠臣,美名远播,清廷不厚待其子都不过去。现在却被周士相这么直接指出来,倒像是遮羞布给突然扯去。又像是把戏叫人戳穿,叫他十分的郁闷。
言归正传,周士相正sè道:“先生真不肯相助本帅,为我大明中兴出力?”
“明室气数已尽。”王应华冷冰冰道。
“我大明天子尚在昆明,西南数省尚还是我大明治下,就是这广东,也有我众多大明兵马在,前有我朝晋王两败清军,今又有本帅两败清军,大江南北心怀大明的仁人志士数以十万计。拥明兵马也有数十万,先生怎就妄言我大明气数尽了?”
王应华冷笑一声:“永历不过西南数省地盘,何以和得大半天下的大清相比,现下不过是在云南苟延残喘,灭亡是迟早的事。至于你和那大西贼,哼,不过夜郎自大之徒,窃以为胜了大清兵一两次,就能做那明室中兴美梦?愚蠢至极!不你,便是那大西贼。胜了我大清兵两次又如何,还不是在广东境内连吃败仗,这明什么,明南明气数已尽。绝非人力可以挽救的。”
周士相叹口气,道:“照先生这么,我等所做所为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徒劳而矣了?”
“你既知道,还来问老夫做甚?”王应华的胡须翘在上面。看着很是大儒风范。
“先生这样子叫人看着真觉先生是忠臣烈士,青史留名得很。且不论我大明是否气数已尽,我只问先生,先生为汉人,满人为胡人,现胡人占我江山,杀我百姓,奴我汉人,先生身为汉人为何偏要去当满人的奴才?”周士相知道这王应华真的是不肯归顺了,但还是想再劝一次。
“天下已定,国运已定,百姓已安居乐业,我大清当今圣上千古明君,尊孔重道,国人也好,汉人也好,只要天下太平,不受刀剑之祸,不受流离之苦,这日子便是知足。刀兵再起,苦得还不是百姓。我为百姓计,有何错?”王应华吃了秤砣铁了心,绝不为周士相所动。
“一句尊孔重道就让先生甘愿为异族效死?一句尊孔重道就可以让先生无视异族之残bào?一句尊孔重道就能让先生无视我大明百姓死伤?”
王应华大义凛然道:“百姓死伤分明就是你们造成!天下早定便早一分安定,你等多顽抗一天,便使百姓多一天苦难!当年老夫审时度势,毅然降了大清,这才保下广州数十万百姓,若不是那李成栋背叛大清,数十万百姓何以为他陪葬?此事个中道理再明白不过,顺者自能安生,若非李成栋生事,广州百姓怎会死?”
周士相听后无语,许久,方道:“我今日才明白什么叫话不投机半句多,王应华,你身为我大明士却向满人摇尾,浑无明臣气节,亦无读书人骨气,罢罢罢,本帅再问你一次,你可愿再次归明?”
王应华脑袋上扬,一脸正气道:“天下事有兴有衰,国亡受戮,历代皆有。我为大清尽忠,只愿早死,你不必与我多,我是不会归顺于你的,你若真是英雄,就让我一死,以全我名节。”
“你当真不怕死?”
“生是大清人,死是大清鬼!我为全心中之节而死,死有所值,死有所安!”
“那好,既然如此,那本帅也不与你再废话了,来人啊,把这老匹夫拉出去,砍了!”
周士相决意杀人。
“多谢!”
王应华冷冷朝周士相看了一眼,一脸视死如归,扭头坦然而出。
周士相气不打一处来,吩咐徐应元道:“你去监斩,把那些官和书生全叫过来,让他们亲眼看着王应华脑袋落地。尔后将王应华的首级用竹杆挑了,挨个问他们话,愿归不愿归。”
徐应元问道:“若他们还不愿归如何处置?”
周士相眉头一挑:“那就把他们的脑袋也砍下,同样用竹杆挑起去问下一个,还是不肯就接着杀,直杀到他们肯归顺为止!看看是他们脖子硬还是本帅的刀硬!当年他们能被满州人的刀吓坏,今天同样也能被我的刀吓坏,所区别不过是谁的刀砍的脑袋多而矣!”
徐应元一个寒颤:“卑职明白!”
王应华被拖出去后,徐应元就带人把一众掳来的官员士绅和读书人带了过来,命他们观刑。
待行刑手架好王应华准备下刀时,徐应元想到自己当日归降之事,有些惋惜的走了过来,俯下身子轻声对王应华道:“先生可要想好了,这刀砍下去可就什么都迟了。”
王应华一脸无畏道:“死就死,还有甚么可的?”顿了一顿,却又问道:“哪边是北方?”
徐应元伸手朝北边一指,不明白王应华问这个做什么。
“多谢!”
王应华拱手答谢徐应元指向,正了正身子,神情凝重的面朝北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冠,又摸了摸辫子将它毛发理顺,突然弯腰趴了下去,重重的朝北方磕了三个响头。
见王应华如此忠于清廷,徐应元撇了撇嘴,对行刑手吩咐行刑,便转身离开,不再去看王应华人头落地的惨状。
“行刑!”
一声大喝,大刀挥下。
“噗哧!”
鲜血四溅,人头落地。
人头落地那刻,观刑的一众官员士绅发出惊呼声,胆小的吓得立即扭过头去不敢看。
有过目睹塔音布被锯杀的恐怖回忆,徐应远这会对于单纯的人头落地倒没什么反应了,他沉着脸命人将王应华的脑袋用竹杆挑到那些读书人面前,然后开始一一询问他们是想死还是想活。
王应华的人头被竹杆挑得高高,就那么悬在一众官员士绅、读书人头顶的上空,鲜血还不停的往下滴落,看着甚是吓人
徐应元去行刑后,周士相一直在想,倘若这些官员士绅读书人都如王应华这般以为天下大势已定,宁死也不愿归顺太平军,他难道真要杀光他们不成?
王应华的是虽然荒谬,但却也是事实,仅目前局面来看,南明政权真的是苟延残喘,人心比不过现实,人心也硬不过屠刀,被清军屠刀吓破胆子的这些士绅对于南明怕是真的不抱什么希望,他们担心的不仅仅是自己的性命,还有身后的家族。
王应华的表现与其是想搏一个大清忠臣的美名,倒不如想给他的家族留条后路,他若真的再次归明,万一南明还是灭亡,那他的家族便会因他的选择而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个年代,家国的家字远远大于国字,更何况那些敢于反抗清廷的官员士绅已被屠戮一空,剩下的都是没有胆子反抗的,他们只知道顺从qiáng者,保住家族的利益。太平军的两次大捷固然重创了广州清军,可毕竟只是两场小规模的战事,对全局的影响也微乎其微,所以很难让这些人将太平军当做qiáng者,从而心甘情愿投顺。
这是个悲哀的事情,也是最现实的事情,周士相很矛盾,一方面他没有办法利用什么大义和大势吸引士人投奔,另一方面他又急需这些人的帮助。
考虑良久之后,他发现自己似乎可以解决这个问题,解决的办法也很简单,那就是杀人。
满州人用屠刀将汉人吓成了麻木不仁、梳着一条丑陋怪异辫子的奴才,现在周士相便要同样用屠刀将奴才重新变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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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 第三百二十九章 还有个唐王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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