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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唐三水想了想,便欣然同意下来,反正他已经干了卖主的事,再多一桩卖城也不算事,不过他却道:“这买卖不比今日差,十万两太少。”
“二十万两,不能再多了。”再是有钱,一下去了四十万两,周士相也有些吃不消。
“那便二十万两吧。如此,我得选些可靠的人带回去,余下的还请秀才帮我看管几天,待取了肇庆再将人连同银子一起送还于我,你看如何?”
唐三水想得周到些,在战场上卖友军是一回事,诈城是另一回事,带回去的手下一定要忠心可靠的,要不然就是拿自己脑袋冒险了。
“不过你占了肇庆,我去哪里?”唐三水想到一个很重要的事情,他是肇庆副将,可太平军要是占了肇庆,他这副将又要去哪呆着呢。
周士相坦率道:“不瞒三水兄,肇庆城是我广州门户,我与新会凌海将军、镇国将军有过约定,夺下肇庆之后便将肇庆交给他们驻守。”
“那我去何处?”唐副将也很为难,真要为了二十万两银子把自己弄得无家可归,却是不划算的。
周士相提了一个地名:“韶州如何?”
“韶州?”唐副将不乐意了,“我又不是韶州副将,怎的能去韶州,秀才也太唬弄于我了吧。”
周士相意味深长的道:“这韶州当然是你亲自带兵收复的,凭借收复韶州的功劳,三水兄在大清那边怎么也得是总兵了吧,不定大清那边在广东全指望三水兄呢。”
唐三水笑了起来,秀才的眼神他再熟悉不过,当日罗定不也是他亲自带兵收复的。
“好,借秀才你这吉言,我若做了总兵,定当请你喝酒。”
“三水兄相请,兄弟我能不去吗?”
二人彼此对视一眼,心领神会,不约而同笑了起来。(未完待续。)





汉儿不为奴 第四百零三章 信大帅 得永生
周士相让人将尚之信押了过来。
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大的世子殿下,在没有自己存在的时空,过了十多年后就和吴三桂、耿jīng忠一起成了三藩,一起造康麻子的反,现在却被他生擒,这让周士相很是有些感慨。
不过周士相前世历史再不好,“三藩之乱”总是知道的,据他所知尚之信在三藩之乱里完全就是打酱油,首鼠两端的货。耿jīng忠还知道既然反了就反到底,率部从福建东攻浙江,西攻江西,配合吴三桂打击清军,若不是台湾郑家背后捅了他的刀,拖了他的后腿,也不会那么快就败了,最后势穷降清被凌迟处死,是三藩死得最惨的一个。
尚之信倒好,扯了反旗却窝在广东哪也不打,他不打清军就算了,吴三桂叫他供应粮草让吴军打,结果心里来了气,又重新降了清,再接着见吴三桂打得顺利,又扯旗反清,一会降清一会反清,来回几次,最后还是难逃被康麻子赐死的命运。
比起耿jīng忠好歹和清军干得你死我活,最后叫郑家拖了后腿不得已降清,尚之信这货真是个猪队友加蠢货。
造反这条路你既然选择走了,焉有回头,焉有不全力以赴的道理,你道是过家家呢!
周士相真是看不上尚之信,他没有处死才12岁的耿jīng忠,多少也是因为这小子还算敢和清军干的缘故,对尚之信么,他只能呵呵了
周士相看着尚之信,尚之信也看着他,眼神自然是极其恶毒的,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恶毒。
“臭小子,见了我家大帅还不下跪,你以为你还是吊世子呢!”
瞎子李见尚之信被押过来还不老实,竟敢拿眼瞪自家大帅,便把大锤一晃喝骂起来。
尚之信猛的双目圆瞪。怒道:“狗贼,天下可有儿子跪杀父仇人的道理!”
“嗯?”
瞎子李一怔,这话有道理啊,当下气势就弱了下去。没那么凶了。
这混人也是讲道理的,觉得bī着人家向杀父仇人下跪,实在是不过去,也不妥当。
周士相却是好像听了极其有趣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
“贼秀才。你笑什么!”
尚之信被这笑声激怒,他本就是抱着必死之心,自然不会畏惧周士相什么。
周士相笑声嘎然而止,盯着尚之信无比讥讽道:“世子这话得好,本帅听了可是受教了,不过本帅我可是听你祖父尚礼是死在满州人之手的,你伯父尚可进也是死在满州人之手,按理洪太和你爹有杀父杀兄之仇,怎的你爹就跪了他呢?不但跪他,还跪他儿子。哼,好一个天下可有儿子跪杀父仇人的道理!世子这话,不嫌脸燥得慌吗!”
“你!”
尚之信气得浑身颤抖,可偏偏无法反驳这话。
周士相懒得和尚之信逞口舌之利,他摇了摇头,道:“本帅也不须你跪,不过我得告诉你一下,你平南王府上下都叫本帅屠了,除了你弟弟尚之孝,你的其余兄弟都死了。他日本帅领兵杀入北京城,肯定会宰了你弟弟尚之孝,这世间从此就无尚家。”顿了一顿,想到什么。又了句:“几百年后,不会再有一群人穿着满清的官服祭奠你父子了,因为你尚家从此绝后!”
周士相最后这句话得无头无脑,瞎子李听了大是困惑:难道步军右营那帮罗教的家伙的是真的,咱大帅真是神仙下凡,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不然怎么知道几百年后的事?
信大帅,得永生?
瞎子李的小眼睛不由自主的眯了起来。
尚之信则是咬牙切齿,但除了咬牙切齿他还能做什么,难道还能挣脱绳索,冲上前去咬死贼秀才不成!
周士相没有半点同情尚之信,正如当日新会城中也无人同情他一般。
尚家父子在广东所干的事人神共愤,这种人便该无后!
正要喝令瞎子李锤杀尚之信,亲卫过来禀报:“大帅,尚可远等人求见。”
周士相微哼一声:“让他们过来吧。”
“参见大帅!”
尚可远和三个平南藩下将领给周士相行了礼,然后愧疚不安的看了眼尚之信。
尚之信咬紧牙关,恨恨的看着他们。
周士相将他们神情看在眼中,心中冷笑,对他们道:“你们是来求我放过世子殿下的?”
“我等皆是尚家旧臣,今尚家已亡,但世子却在,我等还请大帅能够饶了世子一条命。”
尚可远身后三人没有话,只是将身子伏得更低。他们本不想来为尚之信求情,可尚可远硬bī着他们来,念在旧主情份,又受不得尚可远的激将,只能硬着头皮来。成与不成,他们总是尽了力,日后也不会有人他们罔顾旧主之恩。
周士相打量了眼尚可远,他没有直接是否要放过尚之信,而是反问尚可远一句:“你我当饶他还是不饶?”
尚可远犹豫了许久才道:“卑职不知道。”声音很小,小得险些周士相都听不清楚。
出乎人意料的是,这时,尚之信却突然跪倒在地,向着周士相平静的道:“我愿降,我尚之信愿向太平军周大帅投降!”
“你要降我?”
周士相微怔了十数秒后,他摇了摇头,道:“不必了,我已经有了一个王爷在手,不需要你这个世子凑数了。尚之信,你在本帅眼中,一文钱不值,你这条命贱如猪狗。”
“你!”
尚之信心中的愤怒和耻辱可想而知,他本是已有死意,可见尚可远他们来为他求情,不知怎的竟又生了求生之念,这才愿意跪下求饶,哪曾想贼秀才不仅不愿饶他,还把他视作猪狗。
尚可远四人听了周士相这话,都是惊得不出话。那三人更是后悔不应该被尚可远bī着来,现在好了,人没救成,反让他们有性命之危。若周士相因此事而疑他们,那便是祸事临头了。
周士相根本不理会尚之信,只朝尚可远他们吩咐道:“你四人去把尚之信杀了。”
“大帅!”
尚可远四人心下叫苦,面sè发白。
“怎的,你们不肯?”
周士相一脸不善的看着他们,瞎子李也冷哼一声。
“我等”
尚可远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早知如此,他还来求什么情!
“你们什么时候杀了尚之信,什么时候来见我。”
周士相扔了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就走,他要去和老将军陈奇策和朱统商议夺取肇庆的事,不值得为尚之信死活这件小事耽搁时间。
走了大约数十步,身后便传来尚之信的一声惨叫,周士相步子只顿了下,也不回头去看,微微一笑打马往江边驶奔而去。
(未完待续。)




汉儿不为奴 第四百零四章 天下震动
老将军陈奇策握着周士相的手,不知什么好了,闻听太平军收复广州时,他便已在潭江边欢喜得落了老泪,这会见了周士相,更是激动的难以言表。
宗室出身的镇国将军朱统也是激动,自永历二年以来,广东局面便一直崩坏,纵有晋王两次东征,却对广东局面无补。粤省jīng华之地都叫清军占着,也一直保持对明军压倒性的优势,句不好听的,广东明军大多只是苟延残喘,根本谈不上收复失地,甚至连固守都难。现在太平军却一举收复广州,阵斩满州靖军哈哈木,杀平南王尚可喜,迫靖南王耿继茂反正,今日一战更全歼三江口清军,放眼广东,还有何人可当大明军一击!
广东全省收复,指日可期!
“秀才好样的!尚之信那小儿可生擒了?”
朱统哈哈笑着上来给了周士相一记肩膀重锤,却是长辈对晚辈认可的锤打,非有恶意。他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年轻人,也为自己能够把握时机,率部前来新会助陈奇策一臂之力得意。他若不来,哪里会有这么好的事情等着他。
前些日子钦州的邓耀、廉江的周金汤、海陵岛的李常荣都派人来新会和陈奇策、朱统联络,他们是听太平军在香山接连打了两场胜仗,把满州人的参领都给锯杀了,还派人到昆明报捷,便都以为太平军不过新起营头都能大败清军,他们若率兵前来岂不是可以立即攻下广州,收复广东全省。
为此,邓耀他们一改从前的消极,变得很乐观,几家书信不断来回着,欲合力攻打广州,然后根据各家出兵多少划分广州附近的地盘归属。结果一听广州清军兵分三路攻打太平军,顿时就音讯全无,一个个又缩了起来。现在可好。人家秀才领着太平军不声不响的就把广州拿下了,看他们这帮家伙还有脸商量怎么划地盘。
广州,朱统是不想了,他有几斤几两心里清楚得很。肇庆,他却是看得紧,打定主意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让周士相派兵协助他们收复肇庆。
周士相是头一次见到朱统真人,先前一直觉得这人肯定长得很猥琐,或是很市侩。要不就是一幅jiān商模样,不想此人长相竟然十分的憨厚,若是将他身上这套盔甲扒去换上百姓衣服,是个老农断不会有人怀疑。
真是人不可貌相,周士相感慨之余对朱统道:“尚之信已被我处决了。”
“杀了?”
朱统一愣,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道:“你怎的就把他杀了,将这小儿献俘至御前多好,既可扬你秀才大名,也能扬我大明军威。天子见了肯定也欢喜。”
陈奇策也觉周士相就这么把尚之信杀了可惜,但也仅仅是可惜,这些天来秀才创造的奇迹他还没消化得了呢,区区一个平南王世子的死活,他老人家也真没多挂在心上。
“我麾下收有不少平南藩下汉军,若留着尚之信这个旧主,怕这些汉军不稳。”
周士相坦诚相告,不杀尚之信,平南藩下汉军便不能归心。
“那倒也是。”
朱统听后点了点头,太平军现在虽壮大得惊人。但降兵数量也是惊人,虽有家眷捏着,可若不提防些也不过去。他不再此事,而是笑着朝那帮被看押在地上的汉军俘虏指了指。道:“这些汉军都给你,价格吗,一人十两银子外带50斤大米,你看可好?”
刚和一个贪钱的大清副将打完交道,现在又要一个贪钱的大明镇国将军打交道,周士相哭笑不得。本着接济友军,利用友军的打算,他爽快答应了下来。
“便按镇国将军意思办。”
朱统见面就要钱,让陈奇策老脸一红,周士相的爽快更让他欣慰,上前告诉周士相他已将香山转移来的难民悉数安置在城中,稍后便可以将他们送回去了。
周士相连忙感谢,回去便让宋襄公着手这件事,对这些百姓在新会城中的吃喝,他也一定会给予补偿。
陈奇策也不推辞,他的家底不宽余,这几个月若不是周士相接济,水师上下也早就饿肚子了。因为肇庆还在清军手中的缘故,陈奇策还不敢大规模招募流民耕种新会城外的土地,故而基本上没什么进项,只能勉qiáng维持着。这也是为什么周士相以肇庆相送,他和朱统便立即挥师前来助战的原因。
新会那边,实在是太穷了,最关键的是百姓太少,大半都叫清军杀光了。肇庆那边相对要好些,毕竟是一府之地,只要经营得善,做到自给自足还是可以的。更重要的是,肇庆乃是当今天子监国登基的行在,因此收复肇庆的意义不亚收复广州。
“秀才现在大发了,你也别和他客气,回头叫人把帐算下,再翻个倍给秀才送去就行。你要吃不完,匀我点也行。”朱统不忘也趁机打一打秋风,他日子也不好过噢。
“此间事了,我便准备带人回广州,肇庆那边”
周士相将肇庆副将唐三水与自己商定之事向他们了,一听这唐三水愿意带人去诈城,陈奇策和朱统都是大喜。
事不宜迟,当下三人议定,由周士相拨亲兵500与唐三水的肇庆营兵一起搭乘水师船只沿西江入肇庆,陈、朱二人选jīng兵千余在城外等侯,一旦唐三水成功诈得城开,便一齐杀将进去。取了肇庆后,唐三水领人去韶州,周士相的兵退回广州,肇庆城由陈、朱二人正式接管。议定之后,又将今日战场缴获分了帐,周士相便欣然与他二人告辞,急着领军回广州。
陈奇策和朱统念着肇庆城,也没心思在三江口多呆,双双回去选兵tiáo将,准备一举拿下肇庆。
唐三水这边已经选了600名靠得住的手下,周士相叫朱庆来带500兵和唐三水一起去肇庆,另外让苏纳领几十个满州兵一块跟着。也算是加个保险,要是许尔显有所怀疑,便由苏纳骗城。
这就是通讯落后的好处,截止目前,太平军中有满州兵的情报还没有被广东清军知道,更休北方的清兵了。若周士相愿意,他可以让苏纳的这些满州兵到处去诈城,但是他不打算这么做,因为他目前不需要那么多的地盘。
周士相的当务之急还是整军,广州府辖十余县,经营得善,短期内足以供养太平军了。另外,周士相手上还没有得力的文官体系,香山的乡、村公所制也是刚刚建立,仅得广州一府地盘还能勉qiáng将管理体系搭起来,再多,却是无人可用,只能还靠那些降官降吏,这样便依旧是从前的统治体系,无法最大程度发挥太平军管治下的人力和资源。
若没有孙可望兵败降清,清军大举入滇,周士相自然有时间着手进行文官政府体系搭建,缓图缓进,将广东的资源发挥到最大,现在却只能一切以军事为主,先将太平军整训出来,应对即将到来的大变。
周士相没有将俘虏的清军全部带回广州,而是将他们分作四股,一股安置在顺德,一股安置在香山,一股安置在番禺,另一股则安置在广州。
胡启立带领他的督标在初八日即向惠州进军,督标上下对于新地盘的渴望让他们的进军速度十分快速,两天内攻占博罗、长宁数县,更有数县是传檄而至,清廷委任的知县在胡部到来前就已易帜反正。惠州知府王文携印潜逃,惠州境内几乎任何反抗便宣告归明。如太平军一样,胡启立部在惠州也是滚雪球般壮大开,各县驻防营兵尽是辫子一割便摇身一变成了大明军。
胡启立以大明惠州总兵自居,大肆封官,官印不刻就拿木头刻,短短一个月,其部竟然扩大到一万余人,驻守府城归善的嫡系兵马也扩大到三千余人。
没要苏纳出面,唐三水就成功骗开了城门,进城之后除留人控制城门迎陈、朱部明军入城,便和苏纳一起率兵直扑总兵府。睡梦中的肇庆总兵许尔显来不及组织人手反抗就被乱刀砍杀。许尔显被杀后,城内营兵群龙无首,很快就被明军各个击破,天亮之后,肇庆城头的升起明军旗帜。
唐三水耍了个花头,他将肇庆府库洗劫一空,又乘乱将城中大户洗劫了一遍,带着大小马车百辆往韶州而去。朱统气得要派兵追杀他,却被陈奇策苦苦劝住。
得知此事后,周士相没办法,只能协tiáo,让唐三水拿出一部分钱财,自己又贴了一部分,这才让镇国将军不那么来火。
肇庆府辖十数县如惠州一般,府城一失,各县便纷纷易帜,有不愿易帜的知县也被营兵绑上城头。独阳春知县领营兵顽抗,结果不到一天便被明军破城。短短一个多月,广州、肇庆、惠州三府四十八县全部归明,消息传出,天下震动。
(未完待续。)




汉儿不为奴 第四百零五章 虎落平阳被犬欺
北京。
简亲王济度授定远大将军往福建平定海寇的圣旨刚下发不到一个时辰,得到消息的同安侯郑芝龙与其次子郑渡就已经侯在简亲王府了。然而二人在门房等了一个多时辰,却迟迟得不到简亲王的召见。
门房中除了他父子二人还有不少前来拜见简亲王的官员在,有识得他父子的却是多半面带不屑,根本不理会,个别还算客气的也不过唤声“同安侯”就算招呼了,那话是一句也不愿多的。
郑芝龙对这帮官员的反应也是见多不怪,坐在长凳上面带微笑的看着来来往往的官员,人家和他打招呼,他也点头,哪怕起身和人家招呼时对方已经扭头而去,他也依旧不恼。看着,活脱脱一个和气翁。
郑渡知这帮官员为何如此待他父子,和他父亲一样也不与他们置气,不过眼看着这天sè就要黑了,简亲王却是还不肯召见,他心下难免上火,便低声劝乃父道:“父亲,咱们都来了这么久了,济度若是要见早就见了,看这架势,怕是不愿见父亲了。父亲不若先回去吧,省得在这叫那帮小人看轻。”
“不急。”
郑芝龙轻轻握了握儿子的手,示意他耐下性子。郑渡无奈,只能继续耐下性子等侯。
半晌,终是有人过来叫了声:“同安侯走了没?”
“同安侯郑芝龙在!”
听到声音,郑芝龙眯缝的眼睛猛的张开,起身向来人迎了过去。
来人是王府总管崔达海,汉军镶蓝旗的包衣,早先在郑亲王府当差,简亲王府建好后便拨了过来伺候,因办事能干得了简亲王看重,把这王府大小事务交给他管。
宰相门前还七品官呢,何况亲王府的总管。
崔达海一亮相,门房侯着的大小官员全都不约而同起身。纷纷向崔总管行礼问好。崔达海只捡了几人点头示意,余下的却是看都不看。那些被崔总管回话的官员喜气洋洋,没被崔总管看上的也是满脸堆笑,哪个敢把自己当回事。
郑芝龙顺治十一年的时候就封了同安侯。可在崔达海这个王府奴才面前,却是一点也不拿侯爷的架子,他上前竟是微微欠身向崔达海行了一礼,尔后笑容满面的问道:“崔总管,可是王爷要召见我?”
崔达海鼻孔就差翘上天了。“哼”了一声:“王爷了,他不日就要启程赴闽,事务繁多,实在抽不开空见你。王爷叫你回去,若你真报效大清,便叫你儿归顺,其他的话就不要多了。”
“是,是。”
郑芝龙心下失望透顶,脸上却是满脸堆笑,他还想努力下。争取能够见到简亲王,便厚着脸皮道:“可否麻烦总管大人再去通报一声,我给王爷带的礼物都是海外的珍宝,京里市面上可见不着”
这话还没完,崔达海就不快的打断了他,“哧”道:“我家王爷稀罕你这些宝贝?你若舍不得,我这就叫人给你拿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总管万勿误会,这些珍宝不过是郑某人对王爷的一番孝敬,王爷能收下便是给郑某天大的面子了。郑某哪里有借重的意思,总管千万不要羞杀郑某。郑某只求见王爷一面,还请总管能够通融一二!”
郑芝龙低声下气的样子令得儿子看了都心疼,可崔达海却是不在乎。并且明显不耐烦了,摆手斥道:“你这人怎么回事?不是跟你了,王爷现在忙得很,叫你回去,你若真为大清好,就叫你那做海寇的儿子早点来归。那样父子同朝,两代为侯,岂不佳话?”着作势就要走。
郑芝龙忙从袖口掏出一张银票塞给崔达海,赔笑道:“小小意思,还请总管笑纳。”
“唔。”
见是张一千两的银票,崔达海态度顿时缓和了许多,左右看了眼,那些巴巴望着他的官员们忙识趣的将脸侧到一边。
崔达海将银票往袖口一塞,轻笑一声,低声对郑芝龙道:“同安侯,实话告诉你吧,王爷真没空见你。不过你放心,王爷了,你儿子的事和你没有多大关系,只要你同安侯忠心大清,你儿子的事断不会牵涉于你。”
郑芝龙听后,立即万分感激地道:“多谢总管实言相告!”
崔达海笑了笑,郑芝龙得了准信,哪还敢耽搁,忙与崔达海告辞,带着郑渡亦步亦趋地走出王府大门。
上了自家的马车,父子二人刚才的笑容却都不在,走到前街拐角处,见四下无人,郑渡方骂了句:“狗眼看人低,一介奴才也敢这么怠慢父亲,真是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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