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帝国无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录事参军
花三娘等四名女眷就是如此了,其中还有宋延渥的新婚之妻刘氏,也就是前渤海郡夫人,也曾经和陆宁打过交道,另外两名少女,则是牵涉进宋延渥案的重要犯人之千金,容貌都很秀丽。
从某种角度,将貌美之人都留下转卖给“旧识”,杨昭这属于暗箱操作了,当然,这些女子,若不然也都是送去皇庄服劳役,其操作的对象若不是大皇帝,杨昭自然也不敢,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专案司成立前后,杨昭都清清楚楚,知道花三娘和刘氏都曾经给自己这个文总院气受,所以,才会有这样一通神操作。
陆宁想想也觉得好笑,花三娘和刘氏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昂的样子自己早已经没什么印象,但事情还记得,现今这两个母老虎却成了自己府邸的奴婢,也是有点意思。
而张典苑等被自己诏入宫,最佳管家人选,舍花三娘其谁?
……
书房中,一袭红裙艳美无比的花三娘规规矩矩站在一旁,看不出她心里到底想什么,面对“文总院”,她毕恭毕敬,偶尔露出笑靥,便真如同忠心耿耿多年的奴婢一般,只是其气质,虽然经历几个月牢狱,但艳丽如昔,仍是主母的气息。
“陆老大”已经被问斩,而花三娘在狱中,写了数封认罪书,杨昭看其言辞,认为其确实“悔悟”,或者说认清了现实而屈服,这才正式发其为奴。
“这个月的府内用度收到了吗?”陆宁不在意的问。
花三娘轻轻点头:“收到了!只是妾刚刚接手账目,有些条目还不太明了,等明日再禀明老爷。”
陆宁微微颔首。
说起来,回到文总院府,家长里短,甚至还仔细看了看自己的俸禄,考虑了下收入支出,感觉这才是真正的生活。
自己这文总院,是四品官,月料加年俸,以及杂七杂八的贴补,每年共计三百石米、二百贯钱。
而自己家中,现今是四个买断不要钱的婢女,六名雇佣女佣,两名雇佣男仆,一名厨子,一名马夫。
女佣和男仆、马夫,都是包吃包住,月薪要钱也行,要米也行,要钱加米也行,大体上就是一贯钱或一石米。
现今大多数民生商品,都有商税院定价,米价地域不同略有不同,但大体维持在一斗米百钱左右,一贯钱,和一石米同价。
所以说,在这文总院家做活算是美差,基本上,一人做活,全家不饿,一个月可以背回去一百余斤米,便是现今油水少,饭量大,但也足够四五口之家吃饱了。
汴京城内,做活的普通男仆女佣,工钱都差不多,但是,其中水分会很大,比如有的官宦人家,给佣人发粮不用足斗,全给劣质黍米,和稻米又是两回事,佣人更没有选择得钱的权利,甚至给佣人发粮,里面可以掺和沙土,本来就不足斗,低质黍米,再掺沙土,其中区别就大了去了。
这种事情,陆宁也有所知晓,但自也不会什么都管,还专门为这个制定什么律法,水至清则无鱼,矫枉过正,可能起反作用。
当然,东主太苛刻的话,逼得佣人去告官,那就是另一回事。
至于自己府邸,自然一切照规矩办事,便是发钱,也都是纸币。
现今雕版印刷的纸币,和银票不同,使用的特殊纸张,比之真正宣城产宣纸还金贵,面额自然不能太小,但尽管如此,汴京、南京、东海市三地纸币,最小面额也都定为了百文。
实则现今改进的纸币用纸,极难仿造,只要接触过纸币的,基本不可能被假币所骗,要令在全国通行也未必不能。
甚至内阁许多重臣都希望在全国通行,毕竟他们眼里,用纸张铸钱,简直一本万利。
但越是臣子们这种心态,陆宁越是谨慎,仍令纸币只能汴、扬、东海市三地流通,免得太激进,出什么大事,自己变成千古罪人。
我的帝国无双 第一百二十四章 百业百行
晃着折扇,戴着墨镜,陆宁晃荡在汴京街头。
是的,墨镜,东海百行已经正式开始生产玻璃器皿,当然,平面眼镜便是陆宁自己鼓捣的了,又用墨水涂黑,却是因为想到了影视剧里一些镜头,学一学觉得挺搞笑,不过,走着走着,还是将“墨镜”摘了下来,墨水涂黑的墨镜,根本看不清东南西北。
市城现今繁华无比,南来北往商贩,东西南北特产,甚至西域的宝石、香料等等也终于从陆路西来,进入汴京,葡萄干等西域小吃也有沿街散卖的,真假就难说了,毕竟从西域来,中间数个割据势力,更胡人马匪横行,路途遥远,要说贩运葡萄干这类商品,除非卖出天价,所得的利润才能抵消巨大风险的成本,是以,西域确实有葡萄干等小吃来汴京,但自然都特贡给贵胄阶层,沿街售卖的,挂羊头卖狗肉可能性更大。
长街两旁商铺林立,繁华热闹无比。
豪华酒楼也再不是仅仅四海楼一家,陆宁在东北、西北奔波期间,回京自也没时间来市城闲逛,现今就觉得,自己都快不认识这个城市了,各种华美建筑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甚至勾栏瓦舍,营业通宵达旦。
陆宁,便径自进了勾栏区,这里是下里巴人市井之徒的娱乐区,各种卖稀奇古怪货品的地摊,以及找块空地就表演的流浪艺人所在多有。
陆宁身前身后,跟了三人,赶马车的马夫,现今马车停在固定的区域有人照料,他则跟着陆宁跑前跑后,跑腿搭话。
此外便是管家花三娘和婢女桑金罗。
说起来,桑金罗是后晋宰相桑维翰的孙女,桑维翰是推动将燕云十六州割让给契丹人的最重要推手之一,后来契丹灭后晋,他被乱兵所杀。
而现今,桑维翰之子又牵涉进了宋延渥通契丹大案,家眷全部获罪。
陆宁都能想象,到了后世网络时代,桑维翰家的野史被翻出来后,肯定是网民们口诛笔伐的“汉奸世家”,甚至会引发血统论的一些争辩。
这桑金罗生得很是秀美,大家闺秀作派,当然,在现今陆宁眼中,也就是中上之姿。
倒是花三娘,比不得自己宫中绝色,也差不远矣,本是贵妇,现今穿着青布衣裤,却又花容月貌,贵妇风情不减,且青布衣裤完全勾勒出她柔软曲线,正是莺语一声娇滴滴,束素纤腰恰一搦,凤鞋半折小弓弓,桃花为脸玉为肌,眼入明眸秋水溢。
且花三娘本身又有一种独特气质,用陆宁的理解,便是所谓江湖气息吧,有点豪迈洒脱的那种。
而且别说,花三娘伺候人,还真是能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其眼力见,未必弱于尤五娘,但有些时候,人只能认命,初始跟的人不同,命运也就不同。
身边三名随从,其实婢女,花三娘本来想带刘氏出来,但刘氏曾经贵为二品诰命,渤海郡夫人,虽说身为奴全是身不由己,但要说作为奴婢抛头露面跟随伺候男子,她说什么也不愿意,甚至要闹自杀,没办法,才用桑金罗替的她。
自从有了靠右行的规矩,便是这勾栏区,也不似以前那般,经常发生碰撞甚至引发斗殴,又有马夫“文三”在前开路,倒也不显拥挤。
文三当然签的不是卖身契,不过他人机灵,本来是三十多岁的流浪汉,是战乱时候便流浪到了汴京乞讨为生,到齐国立国,各繁华州府的乞丐都进行大清理,不愿意回乡的,便会发去劳役,老弱妇孺中,只有老年乞丐还存在,毕竟是历史遗留问题,如果人家坚不吐口,也不知道老乞丐家乡所在。
而且和前唐、北宋一般,本朝自然也有老人、孤儿的收养机构,叫福田院,收养乞丐老人,当然,按照本朝律法,不赡养老人是不孝重罪,只有真正的孤苦老人,孤儿等等,才能入福田院。
文三当然不具备能入福田院的条件,恰好文府招工,他便投身文府,前不久,张典苑看他机灵能干,甚至和他签了十年长约。
其实现今本朝立国已经第七个年头,外地来京人员,都需路引,文三这种,多少属于战乱遗留问题的黑户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原来姓什么叫什么,文府也没人知道,自己入府后改了文姓,但他明显是个比较奸滑好逸恶劳的家伙,这种人,做不了什么大恶,陆宁对他入府,也没做干涉。
作为马夫,文三甚至话都没和家主说过几句,家主常年不在家,以往归家,也是前呼后拥,好像是领的官方扈从,现今好像家主赋闲,那些扈从也就不见了。
不管怎么说,家主这是第一次领自己家仆出游,文三自然抖擞精神前面开路。
虽然说,汴京城的四品官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身份,但也绝对不是什么软脚虾,更莫说在这勾栏区,本就是市井之徒聚集地,文三自然威风八面吆五喝六的开路。
旁侧,突然一阵吵闹,却是一群“花腿”招摇过市。
所谓花腿,顾名思义,便是从臀到足,都刺青,在南宋,有军人集体如此,但民间恶棍花腿,早就有之,北宋和南宋文献,都有记载。
比如北宋的《东京梦华录》,就记载了帮妓女驾驭马匹的少年恶棍们,称为花腿马。
而现在的汴京城内,也有这种恶棍,曾经的“陆老大”,手下就曾经有一批花腿泼皮。
远远望着这帮刺青恶棍所到之处鸡飞狗跳,陆宁蹙眉,难道现今也要打黑除恶不成?
“咦,这不是三娘吧!”突然传来尖刺的笑声,却是一名花腿大汉眼尖,远远看到花三娘,大笑走过来,那帮泼皮,也都跟了过来。
花三娘微微蹙眉,没说话。
虽然看到对方人多势众且都不是善茬,文三还是乍着胆子挡在前面,喝道:“你们做什么?!都站住!休得喧哗!文总院在此!”
“文总院?什么文总院?”泼皮们都嘻嘻哈哈的。
文三立时有些吃瘪,确实,家主官衔,一般人根本没听说过,比如家主如果在六部、大理寺、京兆府等等地方任职,喊出来,那气势就不同,“刑部文郎中在此!”实则郎中才五品官,但这些泼皮,听到后哪里还敢叫嚣?
为首的花腿大汉,对文三嘿嘿一笑:“原来是官家,失礼失礼,是牢头么?牢院主官?领着官奴们,来采买?要不要我们搭把手?搬搬扛扛,兄弟们都有把子力气!”
陆宁微微蹙眉,“叫他们滚!”
文三胸膛立时挺直了,喝道:“都滚开,听到没?不然全抓你们去坐牢!”
“哎呦,好大的官威!”花腿大汉虽然看起轻佻不在意,但看陆宁架势,就算这家伙只是牢头之类的,看来也不是好相与,做手势:“走了走了!”又对花三娘笑道:“三娘,你当年令人鞭打我的时候,可想过今天,你打过我多少鞭,我就还在你父身上。”
我的帝国无双 第一百二十五章 圈子
看着这帮泼皮离开,陆宁挥了下折扇,继续前行,各种摊位都看一看,吃的,有什么李婆婆羹,什么南瓦子张家团子,什么曹家肉饼、薛家羊饭等等,玩的,有各种伶人或游艺,什么小唱、嘌唱、杖头傀儡、悬丝傀儡、上索杂手伎、球杖踢弄、小儿相扑、弄虫蚁、说浑话、叫果子、装神鬼等等,整个勾栏区,热闹无比。
从勾栏中出来,陆宁又在市城里转了转,什么姜行、纱行、牛行、马行、果子行、鱼行、米行、肉行、布行、杂物铺、药铺、金银铺、彩帛铺、染店、珠子铺、香药铺、靴店等等,真是数百个行当,吃喝穿用,应有尽有。
渐渐的,眼见日落西山。
现今普通百姓,大多是两顿饭,但陆宁自然不是如此,只是来到市城,中午时,随意买了些肉饼、团子之类的,回了马车上吃。
从一家染铺出来,看看日头,陆宁笑道:“好,去赴约。”又回头看了看这家染铺,不得不心下叹息,谁若小看古人智慧,那是大错特错,就说自己进的这染铺,染工是用山礬叶烧灰熬浆,将布匹乃至成衣,染成紫色。
本朝除了金黄色为皇家专用,其余色彩,再不分高低贵贱,是以,原本视为仅次于金黄色,为朝廷大员才能用的紫色就大受欢迎,染店就更盛行将布匹、成衣等,染成紫色。
若不是亲眼所见,若以前人告诉自己,现今时代,如何给成衣上色,自己绝对不信。
琢磨着,慢慢踱步到街对面,染店斜对面,正是市城最奢华的酒楼之一,以前畅和楼改造的东海酒楼,陆老大被查抄,其产业许多被变卖给了东海百行,畅和楼就是其中之一。
大堂里,杨捕头很快和一名矮胖官员迎了出来,显然早在大堂里等呢。
杨雄杨捕头,最早是尤懿懿的朋友,后来和陆宁一起查办“陆老大”,所以也进了专案司,提升为市城巡检司总捕头,从胥吏到官员的华丽转身,而且,作为京兆府下诸城总捕头,是八品官员。
杨捕头,半年多前曾经投书总院府,说是市城巡检司巡检使王侁想和文总院结识。
陆宁前两天才看到,便回书,和杨捕头约在了今天。
在五京制度确定后,汴京京兆府又进行了二次行政区域划分,设内城、外城、市城、京幾四个巡检司,隶属京兆府,巡检司巡检使,多少类似于后世的区长,为正四品官员。
市城巡检司巡检使,正是杨捕头的顶头上司了。
说起来,一看这王侁就没什么根基,若是内阁巨头们的亲近故旧,虽说肯定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但必然得到嘱咐,对自己敬而远之。
王侁也算名门之后,前周重臣王朴的儿子,但父亲去世的早,且朝代更迭,王侁应该没沾什么光,但三十多岁年纪,便晋升为正四品官员,可见其很有些才具了,便是能令上司欣赏,自也是才具的一种。
说起来,这个王侁,应该便是历史上,潘美的监军,害惨了杨业之人。
但其领军战略目光不行,不见得便不能做一地父母官。
是以陆宁对其,也没什么抗拒的,何况,他能知道文总院的存在,也不简单,要见自己,自己便见一见。
陆宁这才和杨雄,约在了东海酒楼中的畅和楼。
杨雄迎出来,忙为陆宁和王侁介绍认识。
王侁满脸赔笑,“文总院,久仰大名,今日才得见,想来前段时间,文总院定是去西北了,现今西北边患以定,文总院定又立了大功!”
陆宁笑笑,说:“不敢当,王巡检这话,可对不起西北将士了!”
王侁心下一凛,忙笑道:“是,是,我失言。”第一次交谈,自然也在摸索着文总院性格,看来,不喜欢被乱吹捧。
陆宁看着王侁,倒是心中一笑,心说自己在这京城做文总院的时候,结交一个中层官员圈子也不错,听听他们说什么,看看他们平素想的是什么,可比什么密报之类的,靠谱多了。
另一侧,杨雄介绍完两位上官认识,随之便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花三娘,微微一呆,差点去揉眼睛。
可不是么,正是一年多前在这畅和楼里,怒容训斥文总院和自己的,那位“陆老大”的娇妻。
不是被判劳役之刑吗?怎么,成了文总院的奴婢?
重犯们的女眷,被送入京兆府牢狱后如何发配,自然就不是杨雄能知道的了。
不过,杨雄偷偷瞥着这花三娘,还是这畅和楼,不知道,她此刻,心中在想什么,但看她,好似一直全神贯注注意文总院说话,笑吟吟随时准备听文总院吩咐,或者文总院一个眼神,她便要知道做什么的样子。
根本没多望这畅和楼一眼。
杨雄就觉得后背一阵发凉,这女人,要在自己身边,怕自己骨头被熬成汤,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或许,也只有文总院这类人物才能驾驭的住吧?
……
畅和楼重新改建过,拓展店堂,厅院廊庑,花木森茂,酒座雅洁,分阁坐次,重帘遮隔,自成天地。
陆宁等便在二楼雅阁推杯换盏。
花三娘在旁伺候陆宁酒水,实则,她初始本来也要给王侁斟酒,但陆宁敲了敲桌子,她便明白什么意思,便专心只伺候陆宁一人。
陆宁虽然不太将自己皇帝身份看在眼里,但要对面官员和自己平席而坐也就罢了,身边侍女,再去伺候他酒水,要太不成体统。
王侁倒是脸色如常,还喊了酒娘进来,给他和杨雄斟茶倒酒。
只是和酒娘比起来,花三娘便显得贴心多了,香喷喷娇躯在陆宁身侧,甚至拿出手帕为陆宁擦拭嘴角油渍。
陆宁第一个反应,这手帕不会有毒吧?随之心中一哂,这可不是后世,无色无味的剧毒药品特别多。
看着王侁,席间聊天倒是很畅快,自然是因为王侁极为谦让,顺着自己话语,若不然,以自己脾性和聊天风格,若对方不顺着自己话风说,很快便会冷场。
杨雄信笺里便说来着,说这位王巡检还曾经跟他试探,文总院是不是皇亲国戚,比如,哪位国舅爷的血亲。
杨雄虽然帮上官引见给自己,但自然会将他撇清,将事情原委和自己说清楚,毕竟他祖坟冒青烟一般由胥吏变成官员,应该都得益于认识自己。
从王巡检想打探的消息就知道,这家伙是个聪明人,一般人,就算他这个级别的京官,知道文总院这号人物的都是凤毛麟角,更莫说,能知道“文总院”经常陪王伴驾的秘密了。
品了口酒,陆宁突然问花三娘,“你父,被发去了何处?”
花三娘微微一呆,低声道:“好像,在市城打更。”
被连坐的老年囚徒服劳役,有的便是送去矿山送死,而如花三娘父亲,其女本身便不是主谋,牵涉的也不是十恶之罪,是以,也会很人道的分配轻松的劳役工作,看来,花三娘的父亲,被发到了市城做更夫。
陆宁点点头,对王侁道:“我家三娘之父,是你市城的更夫,好像经常被一些泼皮欺负。”又问花三娘,“你父亲叫甚么?”
花三娘低头道:“花宪……”
王侁立时道:“文总院放心,待我回去,一定亲自办此事。”顿了下,“不过总院,既然是官派劳役,愚弟可也不敢偷龙转凤之类,将那老先生送去总院府上。”
“那也不必。”陆宁摆了摆手,对王侁的回答,倒是很满意,中国历来人情社会,互相行个方便不可避免,但若这厮敢想办法将花三娘老父送来自己府上,那就是另一回事。
在雅阁外的文三,其实一直竖着耳朵偷听里面讲话,此时心内嘿了一声,那帮小兔崽子,必然倒大霉了,一个个人五人六,刚才跟自己耍横差点吓死自己。实际上,他们的小命在雅阁内这些文绉绉的斯文人嘴里,也不过几个唾液星子的事儿。
我的帝国无双 第一百二十六章 辽地
从深秋到整个冬天,陆宁都是在汴京度过的,其实以文总院身份休息了月余时间后,入冬以后,陆宁便日日上朝了。
对圣天子这种不时突然勤政,又突然会长期不在京城的状态,内阁群臣早已习以为常。
整个冬季,最重要的还是各地水利工程的督办,现今来说,水利之事,每年都不能放松,不仅仅是河防,也包括农田灌溉的引水工程,水灾旱灾,都要重点防范,不然一旦出了乱子,就可能动摇国本,毕竟现今时代,对大灾的承受力,还是很难的。
此外,还有在辽东的战事,从陆兴领军攻克锦州,其后三四个月,辽东成了鏖战之地,在陆兴领河北、河东两军攻克契丹东京辽阳府,水军登陆平定辽东半岛时,在北线,耶律罨撒葛也被耶律贤击溃,逃去了东海女直地。
耶律贤上表,自称是“辽北王”,其对内应该还是自称皇帝,但送上中原的表章,却是以臣子自居,中原皇帝曾经封他“辽北王”,他便以此作为名号。
显然,耶律贤及拥护他的部族首领们,现今觉得和中原王朝继续硬抗极为不利,是以,才暂时对中原称臣,以获得喘息发展之机。
只是,耶律贤和耶律罨撒葛激战之时,寒冬之际,一支军医队在北宁军两营士卒护卫下,进入了中京一地。
中京一带在夏季爆发瘟疫后,甚至因为有迁徙逃去上京的人口,在上京一带也传染了许多人,由此,中京地同样被北方契丹人视为畏途,也和承德卫一般,采取了极为残酷的封锁,凡是发现由中京、建州等地逃难的难民,都远远便射杀。
只是,寒冬时,疫情可能减缓北辽契丹自然也不知道,是以中原军医,士卒很轻松的就进入了中京。
其实,中京一地,地广人稀,夏季爆发的瘟疫倒不至于令这辽阔草原变成人间地狱,但巨大的恐慌,以及一些小部族几乎灭绝性的死亡,还是使得存活下来的所有幸存者都惶惶不可终日。
齐人的到来,根本没遇到反抗,反而,带来药物,又教授他们如何防疫,烧毁尸体等等,却令幸存的契丹、奚人、渤海粟末靺鞨人、汉人等等,宛如绝境中见到了救世主,齐人自然成了他们的恩人。
是以,当北宁军将领,宣读圣谕,在原伪中京设北宁卫,为圣天子皇庄牧场,方圆三百里内,所有农户牧户猎户,都为皇家庄园牧场的奴户时,反而令这些幸存者欣喜若狂,因为这代表着,他们的命,就是中原大皇帝的财产,中原大皇帝,自不会令他们白白的死去,而是会想办法,遏制这场大疫。
其实军医队及北宁军进入中京时,又是寒冬,瘟疫已经渐渐平息,该传染死去的人已经死去,幸存者,也就幸存了下来,齐国军医队,也就是最后临门一脚的防治。
在确信中京一带疫情已经平息后,北宁军,也全部开拔,驻防北宁卫。
与此同时,正是陆兴率河北军、河东军攻克辽阳府之时。
圣天子谕旨很快也到了辽阳,设辽东道,改辽阳府为辽宁府,为辽东道治所。
同时河北军和河东军招募各族勇士扩编后,拆分为河北军、和河东军、辽东军,辽东军驻辽宁,河北军回返幽州,河东军回转大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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