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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我为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千苒君笑
沈娴分蛋糕时,絮絮道:“过了今日,我们阿羡就三岁了,阿羡不用着急,可以慢慢长大,反正有爹娘守着你。童年的时候就要多留些童年的乐趣,待长大以后才可追忆。还有,别太闷,学你爹不好,将来不容易讨女孩子接近。”
尽管苏羡有了世界上最温柔的娘,他还是忍不住反驳道:“爹要不好,你怎的那么舍不得他。”
沈娴一愣,眯着眼睛笑,“也是哦。”
苏羡瞅了她一眼,又道:“你喝多了,我才三岁,说这些是不是太早了。”
沈娴还是把苏羡搂在怀里,一通蹂躏。苏羡想挣扎不想挣扎的样子,头发被沈娴揉得乱糟糟的,一脸生无可恋。尽管惹得贺悠和连青舟不厚道地哈哈大笑,他还是由着沈娴胡来。
苏羡第一次吃到这蛋糕,很香甜,比宫里的点心都要好吃。娘说,往后每年都要给他做一个,他脸上不露神态,心里却是暗自欢喜着。
等晚饭散了,连青舟拖着醉醺醺的贺悠离开了,连青舟就住隔壁,着人用马车把贺悠送回贺府去。
连青舟饮了许多酒,人还清醒得很。想他常年在外做生意应酬,那酒量当然不在话下。
走出膳堂时,连青舟在门口驻足,蓦地回头往膳堂里看了一眼。
见那油黄的灯火下,一家三口天伦之乐,委实令人艳羡。父子俩一同宠着那一个嬉笑怒骂、磊落坦荡的女子。
连青舟转头便走了,感慨时间过得可真快。一晃,便已是这般光景。
想当初,和沈娴往来之际,她还是个挺着大肚子进出不便的女人。她总能给身边的人带来如家的温暖。
因而,她也值得被所爱的人呵护。
沈娴送苏羡回房去睡觉,崔氏打了水在房间里准备给苏羡洗漱。
沈娴一路都在打听苏羡方才究竟许了个什么心愿。苏羡不肯说,她就跟了一路,好言哄道:“来,跟娘说说又不会怎样,娘是不会告诉别人的……娘又不是那种八卦的人……”
苏羡头一次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站在房门前看着沈娴,道:“既然娘不八卦,那还打听这么多作甚?”
沈娴撇了撇嘴,道:“这么小气。”
苏羡一本正经道:“是娘告诉我,愿望要偷偷许的,说出来就不灵验了。”苏羡看见苏折后脚走进院里来,他也就放心地进房,把沈娴关在了门外。
他才不会告诉沈娴,他希望他爹娘能够永永远远地在一起。
沈娴在门外幽怨道:“阿羡,你还是曾经那个娘的贴心小腿儿吗?”
苏羡:“……”
苏折走上台阶,把沈娴牵着转头往竹林里走。沈娴乖乖地跟在他后面,听他温润清浅道:“往后连青舟送来的酒要少喝。他的酒不是什么善解人意的酒。”
沈娴吃吃地笑,随后又正色道:“苏折,儿子不乖,儿大不由娘了。”
苏折听着好笑,轻挑着尾音道:“他今日才三岁,怎的就儿大不由娘了。那要不,明日我揍他?”
沈娴立刻不同意:“不行,他没犯很大的过错,不能揍。”
“可他惹得他娘不高兴了。”
沈娴默了默,道:“不,今晚我很高兴。”
“是吗,”苏折轻声细语道,“今晚天晴有月,可要赏?”
“要的。”
ps:祝大家元旦快乐哦。





千秋我为凰 第606章 那便让我做权臣吧
竹林里的风幽幽。两人相携着走在廊道上,延伸至水潭边。苏折在廊道尽头敛衣坐下,沈娴歪头就靠在他身上。
她仰着头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弯弦如银勾,皎皎似洁玉。
沈娴望着望着,不自觉地环上苏折的腰,将他抱紧。幽幽沉香袭来,让她且心悸且安宁。
她觉得自己抱着的男子,就像这夜里的清风,和苍穹里的明月。她要把他抱紧了,不然怕一不下心,她就离开他了。
沈娴渐渐有些清醒,头靠在苏折的衣襟上,触感轻软凉润。
苏折用自己的外衣将她裹着,道:“冷不冷?”
沈娴摇摇头,腾出一只手来,抚上他的衣襟,细细摩挲着衣上的暗纹。
“百官几日不曾上朝了?”苏折明知,却还是问。
“三日。”沈娴勾唇笑笑,“你是不是有什么好办法,苏折。”
苏折温凉的手指捋过她耳边的细发,道:“你若如了他们的愿罢黜我,便也不会闹成这样。”
“那谁来如我的愿?”沈娴喃喃道,“从与夜梁签下契约的那一刻,你应该就已经料到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所以你打算牺牲自己来成全我,对吗?”
苏折笑了一下,温声道:“在你眼里,我有那么伟大么。帝王迷恋权术,那是天经地义,鸟尽弓藏、兔死狗烹,那是御臣之王道;却只有你,不迷恋权术,不循道而为。留下我,犯了帝王大忌,他们怕你养虎终成患,也是人之常情。”
沈娴道:“我不想成为孤家寡人。我为什么要热爱这片疆土,我为什么要坐在这个位置上,你早知道,那都是因为你。苏折,我好沮丧,要是你走了,我一点也不喜欢做女君。”
“可你做得很好,你不仅护得了大楚百姓,你还护得了我,夜梁不至于看我笑话,使我不至于声名狼藉。”苏折轻缓道,“我能被你保护着,既让我高兴,又让我心疼。”
沈娴莞尔道:“你心疼我吗,那以往我不知道被你保护了多少次,我岂不是要心疼死了。”
苏折垂下眼帘,静静地看着月下的女子,良久道:“阿娴,我不离开,也不会再让你一个人面对群臣,独自守着这大楚功业。我若和你一起,你还会沮丧么?”他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问,“你怕不怕养虎成患?”
沈娴愣了愣,仰着头把他望着。
他低着眉眼,眼眸里掩下清淡若无的月色,对沈娴挑唇而笑。而那眼神却深邃幽远如苍穹。
苏折道:“既然无法顺理成章地做你的枕边人,那便让我做你身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吧。”
沈娴顿时彻底清醒了。
苏折指缝里捧过她的发丝,风清月白,又道:“若要说玩弄权势,我比他们要顺手。我会做你手里的剑,把阻碍你道路的荆棘全部斩除,我会陪你共赏这大楚来日的锦绣山河。高处不胜寒,可蓦然回首有所倚,便不会是孤家寡人。待到阿羡长大成人以后,我再携你云游四海。”
沈娴红着眼眶,倏而落下眼泪。她连忙低头拭去,道:“如若那样,你我为君臣,在朝一日,我便再也无任何理由,强留你在我和阿羡身边。”
“可在朝一日,我便能时常见到你,我也能偶尔指导阿羡的课业,想来也挺好。”
沈娴固执道:“为什么突然想要这样,为什么要与我说这些,我不同意。”
“我原打算,等你为君以后,便不再过多干涉朝事,会慢慢退出朝堂。可他们等得比我还要着急。”他淡淡笑道,
“如今反倒不想如了他们的愿。以前就算早料到会有这样的局面,你说得对,好像我是一开始便打算认命,连挣扎一下都不曾。可是现在,我想要为自己争一下。既然不能相守,我就退而求其次,守着你和阿羡就好。”
沈娴深吸几口气,却始终压不下心里突然就漫上来的那股疼。
“不好,这样一点也不好。”沈娴抓着苏折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我不想你再费精神,不想你再操那些心,你身体不好,需要好生养着,我要守着你百岁无忧。百官罢朝,让他们罢几天就过去了。”
苏折道:“朝中的旧臣,总归要一点点替换掉。他们是三朝元老,你动不了手,我来替你。”
沈娴勾着他的肩,一直摇头,“不要,我不要。”
她不想他又重回朝堂,不想他事事都替自己挡下。沈娴知道,搅弄风云他易如反掌,可是他同样会树敌,朝堂上的波谲云诡都会冲着他来。她不想要他重回那种在刀刃上趟日子的生活。
“至于我身体好不好,上次你不是见识过了么。”苏折将沈娴抱在怀,起身往回走,轻声细语道,“你若今夜还想见识一下也无妨,只可惜明日不是休沐。”
他清浅地走进竹林,夜风撩起他的衣角,他低眉又道:“你看是你下旨提拔我,还是我主动来你面前跪地请旨。”
沈娴开始挣扎,道:“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几步路,很快便回房了。”
进房时,沈娴气道:“我不会下旨,就算你跪地请旨,我也不会同意。”
苏折脚下顿了顿,而后抬起脚尖轻巧地踢开房门,淡淡然走了进去。房中没有点灯,他把沈娴放下,转身就把她压在门上。
门外廊下的光火,熹微透过房门上的菱纱,若有1;148471591054062若无地映照在苏折的脸上。他俯头靠近,气息幽然,轻声与她道:“在前朝时候,我也一样仅凭大学士的官职,在朝堂上搅出一片腥风血雨。你不同意也无妨,如今我还是大学士,除去大学士我还是帝师,朝堂与我不过一尺之隔。”
只要沈娴不愿意贬黜他,他便随时还能沾染朝事。
沈娴心里抽痛,张了张口,哑声道:“我不想你再回到从前了。”
“或许我本该属于那朝堂,没有闲赋在家的命。”




千秋我为凰 第607章 纵使魑魅魍魉又能奈我何
苏折手指摩挲着她的唇,错开鼻尖便吻住了去。辗转反侧的缠绵,霸占彼此的呼吸,沈娴想用力咬他,可是终也舍不得用力,反倒渐渐被他剥夺了力气。
衣带一宽,苏折提起沈娴的身子,将她抵在门扉上便要了她。
他霸道地托着她的身子,分开她的腿,挺身进入的时候,湿滑紧致。沈娴受不住突如其来的充盈饱满直抵深处,蜷缩起脚趾,曲腿便紧紧缠在苏折的腰上。
裙角轻飘飘地晃荡,随着苏折在她身体里挞伐,她趴在他肩上嘤嘤叮咛。
他决定要做的事,她阻止不了他。
沈娴像浩瀚江海之中的一叶舟,承着苏折所带来的风风雨雨。她咬着他的肩膀,手里流泻着他的发丝,胡乱低泣道:“一定要这样是不是……”
苏折没有回答她,只扣着她的腰,挺得越发深沉炽烈。
沈娴迷迷糊糊被他压上了床,他拂开她耳边发丝,一边亲着她的耳朵,一边道:“若你应了我,纵使魑魅魍魉又能奈我何,我能守你一辈子,也一样。”
第二日回朝,朝中仍旧无百官上朝。沈娴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朝殿前,眯着眼看着朝阳升起。
临近午时时,玉砚担忧地在旁提醒道:“皇上,该回太和宫用午膳了。皇上是不是太累了,还是歇歇吧。”
沈娴半晌没动,她看见有一道人影,走过寒武门,走在偌大的广场上。风挥起他的官袍,显得苍老,但是精神。
越走越近,近到他走到了百级玉阶下,正一步一步地往上走。年纪大了缘故,台阶他走得缓慢。
玉砚讷讷道:“皇上,好像是贺相。”
过了一阵,贺相才终于走完了那高且长的白阶,来到沈娴面前,做长揖、行大礼,道:“老臣参见皇上。”
沈娴扶他起来,道:“贺相养病在家,今日是来早朝的吗?可惜百官不早朝,贺相来得不是时候。”
贺相道:“那皇上何故还等在这里迟迟不肯离去呢?”
“朕突然很闲,不知道该干什么。”
“那就容老臣再上禀一件事吧。”贺相躬身,手里拖着一样东西,递给沈娴。
沈娴拿过来,打开黄绸,一愣:“这是贺相的相印?”
贺相道:“老臣年迈,恐不能再担当重任。近来又不曾管理过朝政,无法做百官表率,才使得今日之朝堂冷清,是老臣之过。老臣不能继续再在其位不谋其政,特来向皇上请辞大楚丞相一职,望皇上恩准。”
沈娴手里拿着那枚相印,忽觉千斤重。
良久,沈娴不悲不喜地1;148471591054062问:“贺相也是在向朕示威施压吗?”
“老臣不敢。”
“不介意的话,老丞相可否陪朕坐一会儿。”沈娴指了指身边的门槛,她就敛着皇袍,坐在那朱红门槛上。
贺相也敛了官袍,在她身边徐徐坐下,捶着双腿道:“人老不中用了,走了这一会子的路,就腰酸背痛。”
沈娴问:“这阵子身体可好?”
“谢皇上关心,老来体虚,无可避免。老臣就想着还有几年活头,盼着臣那不成器的儿子早日娶妻成家,好让臣含饴弄孙足矣。”
沈娴道:“这个简单,贺相若是看上了哪家儿媳妇,朕替你儿子赐婚。”
贺相揖道:“那老臣就先谢过皇上。”
沈娴低头看着手里相印,忽道:“人人都要逼朕处置苏折,不惜以罢朝来要挟朕。朕想起以往多少次九死一生的时候,都是他代替朕去走那黄泉路。是他十年隐忍,替朕瞻前顾后,冒着腥风血雨也要替朕拿回曾失去的一切。”
沈娴苦笑一声,又道:“到头来无人能懂他,他们都只防他惧他。朕若不以一己之力护他,岂不是让那些为朕鞠躬尽瘁之志士寒心。”
贺相叹息一声,道:“让老臣们无法接受的是,皇上不仅护他,皇上还爱他。”
沈娴问:“我错了吗?”
贺相道:“关于皇上对错,老臣不能妄议,可一国礼法同样不能废,否则大楚不正之风以皇上为先,熟读圣贤书的文人学士以帝师为耻。”
顿了顿,贺相又道:“眼下大楚正值选拔人才之际,皇上若是为大楚着想,为帝师着想,就不应让他名声有损,让慕名而来的人才大失所望。”
“那往后呢,往后当如何?”
贺相捋了捋胡子,抬头望向远方天际,道:“往后啊,大抵就是皇子登基,皇上退离朝堂,不用再时时刻刻受世人的眼光。”
沈娴不语。
贺相撑着膝盖起身,对沈娴恭敬揖道:“臣交付了相印,还请皇上将这枚印信交给能担当得了大楚重任的人吧。皇上容老臣先行告退。”
沈娴道:“午时了,贺相留下来和朕一起用午膳吧。”
贺相道:“谢皇上好意,可犬子还在家中等老臣回去用饭。”
沈娴笑了笑,道:“那你去吧。”
沈娴一直看着贺相的背影走出寒武门,方才起身,与玉砚道:“我们也回去用午膳吧。”
贺老回到家中,贺悠已在膳厅摆好了饭菜,见老头回来,便到门口接他。一屁股坐下,老头直喊走一趟太累。
贺悠给他倒了一杯茶,道:“事情办妥了?”
贺老看他一眼,喝了半杯茶,道:“老子为了你这冤孽,这次是连多年老友都舍下了。要是再有下次,非得被你气死不可。”
贺悠笑呵呵道:“你都不是丞相了,哪还能再有下次。不过这可不是为了我,这都是为了大楚啊。”
下午时分,罢朝在家的老臣们纷纷听说贺相已经辞去丞相一职了,无不大惊,赶来贺府相探。
老臣都唏嘘,叹道:“贺老,先前许慰的事已经出在前头了,这回怎的又是你想不开!你干啥这么冲动呀,你可是百官之首,这下你,你一辞官,我等可如何是好?”
贺老瞎话张口就来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愤慨道:“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们都罢朝三五日了,皇上竟还不赶紧将苏折处置了,不行,我实在等不下去了,索性就以辞官吓吓皇上!”
老臣道:“你以辞官吓吓皇上也就罢了,可你交什么相印啊!”
贺老胸有成竹道:“我当了十几二十余年的丞相,放眼整个朝野,还有谁能比我更有资历的?你们放心,等皇上扛不住压力迟早会把相印再还给我的!”
贺老以辞官相要挟,立场坚定且严肃地站在老臣们这一边,可以说是很仗义了。老臣们个个都对他严守礼法、坚惩罪臣、绝不轻易妥协的高风亮节表示佩服。
哪知,朝堂上的形势变化莫测。仅仅是隔日,就让文武百官大惊失色。
沈娴命贺悠着手拟旨,命织造局赶制丞相官袍。
一品丞相之官袍,锦衣袍带,袖襟精致暗纹为衬,衣上仙鹤图腾为尊。佩戴此衣冠者,实为大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高权重者。




千秋我为凰 第608章 他只会更加尽心竭力
沈娴坐在空空如也的朝殿上,宣苏折入宫,旁有贺悠宣读圣旨,擢大学士苏折为大楚当朝辅国之丞相,并赐丞相印信,从此助君王打理朝政,不得懈怠。
从沈娴这个角度看下去,是叫居高临下。她眼睁睁地看着苏折朝她下跪领旨,俯首谢恩。
她双手死死扣着龙椅的椅把,深深吸气,才勉力将那想要冲下去把他拉起来的冲动按捺下。
苏折接了圣旨,从今往后他就是她的臣,是百官之首。
如若不这样,沈娴还能怎么的呢?苏折下定决心要做的事,即使他只是一个不掌权的大学士,他也会去做。
她既然无法阻止,倒不如给他这样的位高权重、一世尊荣。这样能使他多些权力之便,即使树敌,别人也不能明目张胆地把他怎么,照样对他卑躬屈膝、唯唯诺诺。
他是一国之相,往后谁还敢轻言辱没,谁还敢请命罢黜。
沈娴起身一步步走下朝堂,来到苏折的面前。她轻声道:“你想做权臣,我就让你做权臣。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成吗?”
苏折揖道:“谢皇上成全。臣定不负皇上所望。”
臣。
往后他都是她的臣。
以往沈娴曾说,苏折着官袍的样子甚是好看,如今她站在他面前,君臣当下,她却已经不能够伸手去随意整理他的衣襟。
上了朝堂,便不能再谈儿女情长了。
最后是沈娴先转身离去。
今日苏折为相,朝臣们罢朝都罢得不安心了。宫里的消息传得很快,他们没想到,在这个紧要关头,皇上非但不罢黜苏折,反而让他擢升为当朝丞相。
这让带头罢朝的老臣们如何能不慌。
他们转而又聚拢在贺老家里,遗恨道:“贺老啊贺老,你怎能!……唉!你怎能轻易把相位给交付出去啊!”
贺老握拳敲在手掌上,亦是悲叹:“我也没想到啊!皇上竟不安常理来,这让我等如何是好!看来往后我真得闲养在家了。”
老臣们一时全都没了主意,十分颓靡沮丧。
贺老又道:“那现在可怎么整?要不大家伙儿还是继续去上朝?”
“这不是与我等的初衷背道而驰吗,我等怎能罢休!原想此次能彻底把苏折挤出朝廷,却反而让他称相掌权,他若擅权专横起来,大楚危矣!”
贺老沉吟片刻,冷静下来道:“这罢朝多日,朝政无人打理,又何尝不是对大楚不利。我等的初衷理应是建设好大楚的江山社稷,而不是个人挤兑和打压,若说专横,我们这帮老头子同样也专横。”
“贺老,你怎的还帮起苏折说话来了?”老臣们很是不理解。
贺老道:“我哪是帮他说话呀,我是在帮你们。现在苏折为相,总揽朝政,那可不是省油的灯,还由得着你们再继续罢朝要挟皇上?”
“我等即刻就联名上书,反对苏折为相!”
贺老道:“大家听我一言,这件事实则好坏掺半,别总往坏的方面去想。我等不是一直担忧皇上会不顾礼法纲常,强纳苏折进后宫嘛,现在问题解决喽,苏折为相,便再无任何机会入后宫喽,皇家的颜面和名声总算是保下来了。”
“这……”
仔细想来,这确实是一件好事。
继而贺老又道:“至于朝政上,大家担心他专政,大家再细想一下,他纵是专政又能如何?皇上膝下如今就只有一个嫡长大皇子,将来登基为皇,不正是他的血统么,难道你们担心他篡位不成?”
老臣们吸了一口气,全陷入了沉默。
贺老道:“他只会更加尽心竭力为大楚,也是为他自己的子孙后代着想。”
紧接着,苏折一道相令下达,命各部明1;148471591054062日开始上朝,如有拖延怠慢者,他会酌情向皇上请奏罢免,勤政积极者可有机会擢升。
此时苏折已经坐镇六部中枢,处理各部连日堆积起来的政务。
他处理政务的效率非常惊人,到黄昏日暮之时,便将各部事务报于沈娴。接下来兵部吏部最重要的两件事便是文考和武考的京试,苏折就这两件事与沈娴细细商定,直到外面夜色降临。
老臣们很快意识过来,他们面临着朝堂官员的大清洗,可老骨头固执倔强得很,硬是不想输掉这一口气。
老臣们不仅联名上书反对苏折为相,还叮嘱自己门下各部,均不得去参与早朝。
到第二日的朝事,已零零星星有官员来朝,秦如凉与苏折一人身为武将之首,一人身为文臣之首,分立两端,武将文臣也分别在两人身后排立开来。
关于官员的罢免和擢升,苏折可不是拿来吓吓他们的。既然在其位不谋其政,他便将一部分官员名单上递,将效率不高、办事不牢还倚老卖老的数名老臣给罢免,而把他们一直压着无法上升的官员做相应提拔。
奏章一呈上来,沈娴看了一遍,随后予以批准。
老臣当中很快就去掉了两位尚书和一位御史。苏折还将数名治理好地方城郡的官员提拔至京,在六部中枢任职。
老臣们彻底开始慌了,他们再怠慢下去,自己的朝中势力就都要被苏折给拔除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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