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喜上眉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非10

    这些年轻人眼中只有情情爱爱,哪里能体会得了他这个做长辈的心情

    清羽听罢,在内心感慨了一句‘年少不知情滋味’。

    &nb




188 深夜送信
    一行人刚回到张家,去了松鹤堂,张老太太一声“你可知错”,问的严厉之极。

    “孙女知错了。”

    张老太太听得一愣。

    这错认得十分干脆,倒不像是那个曾当众顶撞她的固执丫头。

    本准备了一肚子训诫之言的老太太不由觉得阵脚被打乱,一时竟都不知道该怎么骂了。

    罢了,看孙女此时这般乖觉的模样,想来也不是今晚之事的主脑,必是跟在定国公府和王家那几个孩子后面瞎胡跑着玩儿的。

    要知道,能想出绑人这样胆大包天的馊主意的,十有**是王家的小子;而有胆子撺掇着那随从带着刀剑在小时雍坊里肆意妄为的,除了定国公府里的小霸王徐永宁之外,还能有谁

    她明白了,她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全部想明白了。

    “母亲,今晚之事怪不得蓁蓁。”宋氏压低了声音说道:“依媳妇之见,那蒋姓的黑心小贱人,要害的人许是蓁蓁……”

    她女儿是小时雍坊里最貌美的小娘子——这一点还有什么值得怀疑吗

    旁人的注意力不在此,不去深究,宋氏却是不得不去细想的。

    “不管如何,此事已经真相大白。气既是出了,那些讨不了好的话……咱们也就不提了。”

    张老太太给了宋氏一记“你懂我懂就好”的眼神。

    张敬和纪氏都点头附和。

    对自家三姑娘的颜值,大家普遍都是很有自信的。

    但这事做到自家人心中有数便好,提了反而没好处。

    “可三丫头不罚不行。”张老太太主意已定。

    今晚之事闹得这么大,虽说三丫头不是主要的讨论对象,但行为多少有些出格,若是张家对此不闻不问不罚,定会落个家风不严的名声。

    对已经退了一次亲的三丫头也没好处。

    “今夜先罚你去祠堂思过,另再禁足三日,你可愿认罚吗”

    张眉寿还未来得及回答时,宋氏就忍不住心疼地道:“老太太,蓁蓁还小,上回刚被罚过跪,那膝盖上的伤都还未好全呢……”

    她虽也明白婆婆的用心,可确是真的不忍心。

    张眉寿转头看向宋氏,认真地道:“母亲,祖母只说让我去祠堂思过,又没说非得让我跪着思过,祖母这般心软,定是舍不得我隔三差五地跪的。”

    张敬亦一本正经地道:“蓁蓁说得对,二嫂多虑了。”

    “咳咳!”正吃茶的张老太太险些呛住。

    不带这么钻空子的啊!

    可偏偏抬起头,就对上了孙女纯真且充满信任的眼神。

    罢了罢了!

    二儿子不在家,又刚掀出了那样的陈年往事……她不妨宽容些,全当弥补二房了。

    且此番三丫头虽是胡闹,却也是受害人没错。

    宋氏见状,鼓起勇气道:“老太太,媳妇听阿枝说,蓁蓁晚饭只用了半碗粥,方才那般折腾,想必早该饿了,若此时去祠堂关上一夜,未免难捱了些,不如……先罚她吃上两个烧饼如何”

    张老太太听得眼角抽动。

    吃两个饼子也叫罚

    “老二

    媳妇,你这叫纵容溺爱!”张老太太气得敲了敲手中的拐杖。

    且要说也该避开下人悄悄地说,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她这个老太太若是答应了,岂不显得太不威严了

    其次,干吃烧饼,不好克化,于养生不利,怎么说也该再配上一碗绿豆百合汤才行……

    于是,张眉寿此番被罚去祠堂,这厢宋氏刚差人送来软垫薄毯,那边便有阿荔提着食盒正大光明地来送吃食。

    祠堂里烛火长明,张眉寿坐在软垫上,毫无睡意。

    “你去打听打听,柳家人走了没有,大房那边又是什么情形。”

    张眉寿对一旁摇着扇子替她送凉的阿荔说道。



189 弹劾
    c_t;张敬在床榻上翻了个身,似有所指地说道:“送信自然要趁早,若是晚了,情形只怕就截然不同了。”

    纪氏一怔之后,便明白了。

    夫妻二人多年来琴瑟和鸣,多半时候只需对方说一句话,便可心意相通。

    老爷所指,必是今晚钟家之事了。

    “可是送去了太仆寺街吴家”纪氏低声印证道。

    张敬无声点头。

    纪氏便全部了然了。

    吴御史未入仕前,曾与老爷是关系要好的同窗,皆在一桐书院读过书。

    二人曾约定一同入仕,肃清官场,立誓将那些乌烟瘴气扫除个片甲不留,可谁知后来走上这条路的只有吴御史一个,张敬临阵脱逃,不愿入官场,继续留在书院做了个教书先生。

    想到这里,纪氏有些愧疚地道:“当年若非是为了我,老爷必然也能光耀门楣,风风光光地大展拳脚……是我误了老爷。”

    当年一桐书院尚比不了今日,张敬在一众学子中却尤为出色扎眼,可怪只怪他过于出色,惹了她父亲纪运的青睐。

    她父亲彼时乃是一桐书院的堂长,平日里清闲时,最爱做的事情就是背着手在书院四处闲逛——明为闲逛,实则是为唯一的女儿挑选夫婿。

    纪运看中了张敬,张敬也心仪上了自幼饱读诗书的纪家女儿。

    可是,纪运对未来的夫婿,设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不允入朝为官。

    张敬彼时都懵了。

    不当官那他辛辛苦苦进书院读书是为了什么

    别人家的岳父都盼着女婿能飞黄腾达,他家岳父怎么反其道行之!

    这要求简直荒诞,他说什么都无法接受。

    他坚持科举,可当时年轻气盛,文章做的太尖锐,落榜了!

    落榜是小事,还被请去礼部喝茶,直关了三天三夜,才被放出来……

    此后,他大病一场,反而病得清醒了。

    他说服了当时还未发疯的父亲,去了纪家提亲。

    “同你说了多少遍了,我未再科考,是因没有那个本事,本就不是做官料儿。”面对妻子的自责,张敬叹气道:“再者道,你瞧瞧老吴如今愁得头都秃了,到处打听生发的法子……”

    说话间,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鬓发。

    嗯,还是一如既往的浓密。

    ……

    鸡鸣三声,天色放亮。

    今日乃是昭丰帝十日一早朝的日子。

    令群臣惊讶的是,今日皇上竟然准时出现在了早朝之上。

    要知道,哪怕是十日一早朝,可早起二字,于皇上来说也是成为明君路上最大的阻碍啊。

    昨日磕了太多丹药,以致彻夜不眠,至今还精神抖擞的昭丰帝笑而不语。

    “诸卿可有事奏”

    他还急着回去打坐呢。

    “臣,有要事参奏!”

    都察院的吴御史站了出来,声音嘹亮。

    昭丰帝定睛瞧了瞧。

    这位御史他很有印象,名叫吴至清——听听,人都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可他偏要取名叫吴至清,多么倔强的人啊!

    只是不知他今日又要弹劾谁

    ……

    静妃一早得了娘家人的传信,便急忙赶去了宁贵妃的长春宫。

    “娘娘先前是知道的……臣妾那远嫁陕西的长姐,将独女送入了京城学诗书礼仪,可那孩子因开罪了定国公府上的姑娘,不知起了怎样的争执……昨晚竟被当众羞辱了一番不提,还莫名被冠上了雇人行凶的罪名!娘娘您给评评理,那孩子只才岁稚龄而已,岂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本宫七岁时,还曾随着掌事嬷嬷亲自溺死过犯错的宫女呢,九岁的孩子雇人行凶,有什么不可能的”宁贵妃冷笑着反问。

    红着眼睛的静妃闻言神色一僵,愣了片刻,才勉强道:“娘娘自幼胆识过人,自然不是臣妾那资质平庸的外甥女能够比得了的……”

    “还在本宫面前演戏呢!”

    宁贵妃陡然抓了茶盏子,朝着静妃砸去。

    &nb



190 谁才是最貌美的小娘子
    她一进院子,便朝着丫鬟喝问道。

    丫鬟吓得支吾起来:“表姑娘身体不适,还未起身……”

    女孩子气得啐道:“将家里害成这样,她竟还有脸睡到晌午!我倒要瞧瞧,她是真病还是假病!”

    说着,向身边的丫鬟吩咐道:“兰儿,打一桶井水来——好好帮表姑娘醒醒神!”

    女孩子声音响亮,传到在房内装睡的蒋令仪耳中,使她登时一个激灵坐起了身,由丫鬟伺候着披上外衣。

    一群衣着鲜亮的女孩子很快便涌了进来。

    “有劳各位姐姐和妹妹来看我。”蒋令仪红着眼睛可怜巴巴地行礼。

    “别在我跟前装模作样了!不是说你身体不适,仍在睡着么怎么,是怕挨泼,装不下去了”

    “二表姐何出此言……妹妹昨晚昏迷了一夜,是听闻各位姐妹来了,这才强撑着下了床。”

    “够了!”

    女孩子听得厌烦不已,一抬手,身边提着水桶的丫鬟便将一桶冰凉的井水尽数泼向了蒋令仪。

    “哗!”

    蒋令仪闪躲不及,被泼了个正着,发髻和衣衫尽湿透,一时冷颤不止。

    “二表姐,你……”

    “泼你一桶水都是便宜你了!就因为你做下的错事,如今害得祖父和父亲都被停职家中反省!”一名年纪与蒋令仪相仿、脸颊圆嘟嘟的女孩子站出来怒道。

    蒋令仪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怎会如此严重

    “祖父在官场上熬了二十多年,如今眼见有机会擢升礼部侍郎,就因为你,全毁了!”钟家二姑娘气得眼眶发红。

    前礼部侍郎林葑因急症过世,如今礼部侍郎一职尚且空悬,姑母极不容易求得宁贵妃通了关系,本要让祖父伺机顶上的,可此番家中出了这样的丑事,不消去想,升任之事必是白搭了!

    母亲本打算在祖父升为礼部侍郎之后,再给她择一门好亲事的,如今也全成了妄想!

    如此一来,家中所有兄弟姐妹的前程和亲事势必都会受到影响!

    “且你又将定国公府给得罪死了,往后我们去私塾里读书都成了麻烦事……”有性情怯懦的庶出女孩子也忍不住抱怨道。

    蒋令仪听得脑中一片混沌,此时忽然抬起头,道:“外祖父和舅舅呢我有话要对他们说……”

    她没想过要害徐婉兮!

    当日午后,定国公世子让人送走了钟家前来赔罪的人之后,心情复杂地唤了女儿过来。

    “父亲,我听说钟家来人了,蒋令仪也来了——您是怎么帮女儿出的气”

    “皇上已经降罪问责过了,你还要我如何帮你出气”

    “那怎能一样”徐婉兮坐在流苏鼓凳上,皱着眉说道:“钟家没教养好蒋令仪,昨晚又那般护短推脱,受罚是应当的。蒋令仪可是要毁了我的脸,我心中的恶气还没出尽呢。”

    定国公世子沉默了一瞬。

    既然女儿主动提到了这个,那他还是说说吧。

    “婉兮啊,今日那钟家的表姑娘说,她一时糊涂真正嫉恨想害的,实则是张家姑娘。”

    四下安静了一瞬。

    “什么”徐婉兮瞪圆了眼睛。

    “咳,那日张家姑娘也在,想来是你误会了。”

    &

    nbsp; “这不可能……父亲,必是钟家人欺软怕硬,唯恐与咱们定国公府结下梁子,是、是故意狡辩之辞!父亲可不能中了他们的无耻奸计!”徐婉兮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否认,小小的脸却已红得像个灯笼。

    “是,你说得是。”定国公世子见状也不好执意戳破女儿,清了清嗓子,说道:“再者,即便没有此事,还有先前拿蛇吓唬你的旧账呢——”

    听自家父亲这么说,徐婉兮反倒忽然泄了气一般,将脑袋耷拉了下去。

    “就算他们说的是实话,那却也没有冤枉他们,害我是错,害蓁蓁难道就不是错了他们悄悄地同父亲说,想来也没打算去张家赔不是——可我与蓁蓁情同姐妹,害她便等同是害我……钟家想要借此来消除与咱们定国公府之间的芥蒂,没门儿。”

    女孩子不甘心却又自我劝服着。




191 病讯
1...5960616263...33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