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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非10
    就在定国公世子倚在椅子里闭上眼睛准备借机休息片刻时,却听面前的小姑娘说道:“晚辈疑心贵府有手脚不干净、图谋不轨之人。”

    定国公世子刚闭上的眼睛顿时睁开了。

    小姑娘诚不欺我也……这话果然很冒昧啊!

    徐永宁惊得瞪大了眼睛,就连徐婉兮也震惊不已。

    她是想让蓁蓁说说她的好话,助她洗脱冤屈来着,可绝没想到上来便是这样的狠话啊!

    这明显言过其实的胡话,没准儿还得需要她来圆场。

    徐婉兮有着一刻的欲哭无泪。

    “此话怎讲”定国公世子皱着眉问:“张姑娘可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

    面前的小姑娘神情一丝不苟,倒不像是胡编乱造。

    张眉寿取出了袖中的信封来。

    将心中所疑暗下说给定国公世子来听,是目前来看最为可行的法子。

    “先前定国公夫人养着的魏紫有枯败之象,晚辈斗胆自荐帮着老夫人带回去养了几日,却意外发现致使花株枯败的原因竟是出在了花盆里的土壤之上。”

    定国公世子已看到了信封中装着的细碎干土。

    “晚辈觉察出异样,便将魏紫换了盆续养。也因此留了个心眼儿,悄悄找人验看了花盆中的土壤——果不其然,这土壤中竟是掺了毒的。”

    定国公世子脸色已堪称凝重。

    徐永宁亦是大惊。

    “竟对一盆花下此毒手,未免也太丧心病狂了吧!”

    且这人定是冲着祖母去的,祖母爱花如命,正所谓杀人诛心,杀人不见血,莫过于此了!

    他听闻祖母近几日便是因为这盆花而食不下咽。

    凶手的目的,竟险些就达到了!

    正满心疑云的定国公世子听闻儿子此言,没忍住一巴掌打在他的头上。

    “蠢材,谁会对一盆花下毒!”

    徐永宁边揉着脑袋边道:“我哪里知道谁会这么干……可这人确实挺蠢的。”

    “蠢材是骂你!”定国公世子更气了。

    骂完之后,眼见三个孩子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马脸色涨红尴尬。

    “此事事关重大,我不与你蠢货瞎扯!”定国公世子起身就要离去。

    “徐伯父!”

    张眉寿追了上去。

    她话还没说完呢!

    满腹心事不敢耽搁的定国公世子停下脚步,弯下身听她小声说道:“听老夫人院子的大丫鬟称,昨日世子夫人出事前,曾在老夫人那里用过一盅燕窝。”

    她虽话未说得直白清楚,定国公世子却并非愚钝之人。

    他心底的惊骇越来越重。

    他直起身又要走,却再次被张眉寿喊住。

    定国公世子只好又弯下腰听她说。

    “徐伯父,我是瞒着家中,找人验的毒,我会对此事闭口不言,还望徐伯父也替我保守秘密。”

    定国公世子哑然之后,旋即点头。

    这小丫头……心思不光敏锐,竟还这般周全,小小年纪没有半点好大喜功的浅薄,反而极懂得自保。

    再回头看向自家的两个孩子,像个楞头鹅一般茫然地看着他,不免觉得人比人气死人,饭是别人家的香,孩子也永远都是别人家的好。

    定国公世子立即吩咐手下开始清查此事。

    同时让人去请了季大夫。

    他忽然想起来季大夫昨日曾暗下与他说过“夫人此胎滑得蹊跷”,但彼时他心思乱纷纷的,加之季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故而并没有去深思留意。

    但眼下想来




149 往事真相
    莲姑笑着向他行礼:“朱公子。”

    朱希周看向徐婉兮的背影,犹豫了一瞬之后,还是走了过去。

    “徐二小姐。”

    徐婉兮有些迟缓地回过头来看他。

    “今日随祖父离去,途径此处,特来向徐二小姐辞行。”男孩子声音清澈。

    徐婉兮点点头,声音略有些沙哑,眼圈微微发红。

    “愿朱老先生和朱公子平安抵家。”

    朱希周见她虽勉强还知顾全礼数,却俨然没了平日里的生机与活泼,想到昨夜听到的那些风言风语,心底不由生出一丝怜悯来。

    祖父便是因为觉得无意窥探到了别人的家事,才会提前请辞,意在避讳。

    “徐二小姐,人生在世,不称意之事十之**,不必为了陈年旧事而误了眼下。”

    徐婉兮有些讶然他会忽然安慰自己。

    她点点头,垂下眼睛没有说话。

    朱希周就此揖礼离去。

    徐婉兮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他的背影,不由低声喃喃道:“你才多大呀,就知道人生十之**事不称意了……”

    但转念想到曾偶然听祖父言,他自幼父母双亡,是跟在祖父身旁长大的……

    倒也真是个可怜的书呆子。

    “现在什么时辰了”徐婉兮眼神仍有些涣散地问道。

    “回姑娘,已是近了卯时了。”莲姑轻声道:“姑娘,咱们该回去用朝食了。”

    徐婉兮却起身摇头。

    莲姑看得心底不安。

    从那万氏出事开始,姑娘已有两日不曾用饭了。

    “那奴婢差人去请张姑娘来跟姑娘说说话可好”莲姑细声询问。

    姑娘昨夜倒是没哭,可越是如此,心中必然越是憋闷的难受。

    徐婉兮却又摇头。

    “我去找蓁蓁好了……”

    她眼下当真不想呆在这看似昌盛安稳的定国公府里。

    ……

    今日私塾内先生旬休,张眉寿不必去私塾内,却仍起了个大早。

    阿荔与棉花一早出门,眼下尚且未归,便由阿豆来替张眉寿梳头。

    以往阿豆还是大丫鬟时,便日日照料张眉寿的起居,故而也梳的一手好头。

    她今日替张眉寿挽了小巧的丫髻,正要去拿那对白玉响铃簪,却被张眉寿制住了,“换那对缠丝丁香花的吧。”

    那叮铃铃作响的小玩意儿,当真吵人,也不知她幼时究竟为何会那般钟爱。

    “姑娘,徐二小姐过来了。”有丫鬟忽然进来禀道。

    张眉寿略吃一惊,立即起身。

    “快请进来。”

    徐婉兮一进来瞧见她,便露出了一个哭笑不得的神色来。

    “论起精致来,我今日到底是输给你了。”她扯了扯自己的裙角。

    她出门匆忙,全然没了打扮的心思。

    张眉寿无奈地摇头,扯过她一只手,将人拉去了内间说话。

    阿豆得了张眉寿的吩咐退了出去,将青竹帘无声落下。

    “不是说定了今日我去看你吗你怎一早倒来了我这儿”张眉寿边问边打量着她的神色。

    两辈子下来,她都甚少能瞧见这丫头这般落寞复杂的模样。

    精致如徐婉兮,那可是一位带人去打砸夫君妾室的院子时,都要盛装打扮一番的人物。

    她一问,徐婉兮便忍不住瘪了嘴巴,眼眶顿时又红了几分,却忍着没落下泪来,只说道:“蓁蓁,你知道吗,要下毒害我祖母的人,竟是我母亲生前得用的贴身婆子。”

    那个仆妇虽在厨房做事,她却也曾见过的,还曾拉着她的手说一些奇怪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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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 维护偶像
    徐婉兮打了个寒噤。

    她这辈子大抵都忘不了那婆子将额头生生撞得瘪了一块,死不瞑目一般瞪着她和二哥的情形……

    张眉寿安抚般握住她的手,说道:“她说是明志,未必不是见下毒之事败露了,横竖已无生机,才选择自尽。”

    她必须让婉兮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去看待此事。

    徐婉兮眼中闪烁了一阵,犹疑不定。

    “你祖母和父亲,是怎么与你说的”张眉寿适时地问道。

    偌大的定国公府,定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嫡出的姑娘公子被人随意挑拨蛊惑。

    “祖母也单独与我说了,她说那婆子确是在我母亲身边伺候过的,只是便是因为她的照看不周,才使我母亲在月子里受了风寒,患了疯病。因此,她被罚去了厨房做事,她的儿子原本也在我们府里做花匠,却是好赌,三番两次偷了府里名贵花草拿出去变卖。

    去年有一回被当场捉住,驱逐出府,因酗酒患了大病,没捱多久便死了。那婆子应是因此恨上了祖母,又绝了后,才起了报复之心。”

    这些话,都是祖母身边的心腹所说。

    她也跟自己院子里的管事婆子问了,也说确有此事。

    可是——“单单只是月子里受了风寒,当真就会患上疯病吗”徐婉兮总觉得祖母的话半真半假。

    是不是祖母真的磋磨母亲在先,母亲的死又是不是真的与祖母有关……她如今当真不确定。

    “许多病症起源倒是无法考究的。”张眉寿想了想,提醒道:“或许你应当去问一问季大夫。当年你母亲患病之事,兴许他能知道一些。”

    徐婉兮点了头。

    自她记事起,季大夫就在府里了,也算是府里的老人。

    “可那婆子和祖母的话,究竟谁真谁假……”徐婉兮满脸茫然。

    有生以来,她头一回对亲人产生了质疑。

    她往常深信不疑的东西,一夕之间,仿佛全部动摇了,如大山即将倒塌一般岌岌可危。

    张眉寿耐心梳理道:“那婆子极有可能是下毒不成,临死之前欲借此离间你和徐二公子与定国公夫人之间的祖孙之情。你二哥日后是要承袭爵位的,若因此与你祖母离了心,那于你祖母而言,等同诛心。”

    事情未彻底明朗之前,绝不能让婉兮心中留下难以消除的芥蒂。

    徐婉兮僵硬地点着头。

    “且若那婆子所言是真,你母亲是为你祖母所害——可你父亲那般真心对待你母亲,眼下又如何会与你祖母之间毫无隔阂呢”

    徐婉兮一瞬间想到了许多。

    当年母亲患病时,父亲亦是不离不弃,连通房都不曾有过一个,即便母亲去世,父亲也时隔三年才肯迎娶万氏进门。

    至今提起母亲,父亲的语气都是温柔至极的。

    可昨晚那婆子说出是祖母害死母亲的话时,父亲却半点迟疑都没有,直斥那婆子胡言乱语。

    可见父亲对当年母亲的死因,应是极确定的……

    若母亲真是中毒而死,父亲不会半点察觉都没有。

    她曾听乳母说,母亲死后,是父亲亲自为母亲擦拭换衣,还说母亲走得极安详。

    “婉兮,你觉得这些年来你祖母待你和徐二公子如何”张眉寿问道。

    “祖父祖母皆待我们极好,阖府上下,我是最受宠的一个。”徐婉兮垂下眼睛说道:“祖母虽说爱训斥二哥,可也是一心想让他成材……”

    “所以你才更要明辨是非。来日方长,若有朝一日真的证实了那婆子的话,你再去怨恨你祖母也不迟。而在此之前,你唯有拿眼睛去看,拿心去感知,不要错怪了真心疼你爱你之人。”

    少恨一日,不会让已经发生的结果有所改变。错恨一日,却伤人伤己。

    这话听似理性而宽容,却实则是善待自己。

    徐婉兮神情复杂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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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 当年真相
    而且母亲走的那一日是清醒的,还唤了她和二哥前去说了许多话,后来,祖母来了,母亲便让丫鬟带了她和二哥去别处玩。

    再然后,母亲就出事了……

    所以,母亲生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应当就是祖母。

    她那时太小,只沉浸在惊恐之中。在昨夜之前,更不曾将母亲的死往祖母身上联系过半分。

    季大夫又想叹气。

    老夫人什么都不好,就是不擅撒谎,谎话说得这般不圆满,也怪不得如今二姑娘非但不信,反而倒过来疑心她。

    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老夫人背下这个黑锅,让姑娘与老夫人之间横生芥蒂。

    此时此刻,他作为老夫人忠实的拥簇者,除了将实情说出来,已经别无选择。

    维护老夫人的大旗,绝不能歪,要拿稳了才行!

    季大夫屏退了身边的药童,方才压低了声音说道:“夫人确实是中毒而死,只是下毒的人,却不是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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