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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非10

    她倒也想顺着祝又樘的话说一句“是”,可她好端端地为何要将这好事推到张眉寿身上去她辛辛苦苦找机会,为得可不是给她人做嫁衣。

    祝又樘哑然了一瞬。

    原是自作多情了。

    “已然痊愈了。”他不假思索地说道。

    蒋令仪:“……”

    她从未见过这般难聊之人。

    如果她方才说是张眉寿让她转交的呢在她说是自己送的之前,他怎也不提痊愈之事……

    她突然有些后悔没借上张眉寿的名号。

    若知如此,给他人做嫁衣便也做了,总比将天聊死来得好一些。

    “殿下……”

    她还要再开口时,却见祝又樘已然站了起来。

    看来这戏是听不成了。

    蒋令仪也跟着站起身,欲跟上去时,却见清羽正冷冷地注视着她,那眼神仿佛看待贼人一般,她一时心中畏惧又尴尬,唯有讪讪地站在原处。

    张眉寿一直等到徐婉兮的情绪稳定了下来,才离开徐婉兮的院子。

    此时,戏早已唱完了,一干公子姑娘们大多已各自回家,唯独祝又樘被徐永宁留到了最后,缠着问一些投壶上的技巧经验。

    今日一输,他倒没有恼羞成怒,而是诚心请教了起来。

    祝又樘离开定国公府前,对王守仁说了一句:“徐二公子倒不似传言中那般无半点可取之处。”

    单看心性,倒还算端正的。

    只是后来越走越歪,承袭了爵位之后一事无成且罢,还妻妾成群不成体统,却不知是经历了什么。

    “嚣张也不过是面子上的嚣张,吃软不吃硬的人,通常并无坏心肠。”虽知徐永宁看自己不顺眼,然王守仁评价起他来仍旧中肯。

    此时,王家有下人寻了过来,与王守仁低声耳语了一句。

    王守仁眼睛一亮。

    他转而看向祝又樘,笑着说道:“是小人家中来了客人,家父特地催小人回家——公子午后既要上骑射课,想来也无需作陪了吧”

    祝又樘点了点头。

    “且去罢。”

    王守仁朝他揖了一礼,便喜形于色地带着仆人离去了。

    刚从定国公府内出来的张眉寿恰巧见着了这一幕。

    她脚下一缩,下意识地便往回退了一步,待回过神来之际,已将身形掩在了定国公府门前的石狮后。

    她低头盯着自己这双没出息的脚。

    她也不知为何会有如此反应,然这种心情竟似在私塾外见到了夫子时,想也不想就要躲避的感觉有些相似。

    由此可见,她潜意识中总还是有些敬畏他的,尤其是确定了他也是重生的之后——皇权带来的淫威当真旷日持久,是无法轻易抹去的。

    张眉寿正哀叹着,那边却听阿荔疑惑地说道:“

    姑娘,您怎么不走了”

    这声音清脆洪亮,张眉寿听得头皮一紧。

    果不其然,她便听着了一声男孩子的笑声。

    “张家三姑娘躲在那里做什么我有那般凶煞吗”他显是看穿了她躲藏的心思,且不留情面地当场戳破,语气中的笑意仿佛是发现了一件极有趣的事情。

    确实有趣,昔日娇蛮起来连他都要让着的皇后,难得有这般怕人的时候。

    这是那日掐完了他的脸之后,回过神来知道怕了

    眼下张眉寿只得走了出来。

    既是明面上已得知了他的身份,此时没有旁人,礼数还是要有的。

    又知他不愿泄露身份,便只是微微一福。

    阿荔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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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 养了外室
    蒋令仪脸上的神情经过短暂的凝固之后,陡然崩塌了。

    她一张脸涨红起来,半是不信半是羞恼地看着张眉寿。

    殿下怎么可能会说她的坏话!

    真要挑拨她与殿下,要与她耍心机,却也该委婉一些,隐藏得稍微高明一些才是,焉能上来便说出如此浅薄无知的谎话

    且这谎话……却偏偏让她难堪又尴尬,将她原准备好要说的话,全都打乱了!

    这天下……这天下怎会有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蠢人!

    看着张眉寿渐渐消失的背影,蒋令仪气得咬牙切齿。

    回张家的路上,张眉寿想着上一世蒋令仪的种种行径,心底恶寒不止。

    既已嫁作他人妇,若是爱慕之心无法休止,也当藏得死死地才好,可蒋令仪在嫁给了四皇子祝又沅之后,依旧贼心不死——甚至为了离间她与祝又樘的“仅守一人的琴瑟和鸣”,竟不惜对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下死手。

    她也是在将蒋令仪的儿子祝熜扶上了帝位之后,方才知道,原来当年祝又樘那“野孩子”的真正死因,实则是为蒋令仪所害!

    她后来亲手将蒋令仪给捂死,不单是看够了她那幅小人得志的嘴脸,和有事无事人前便要嘤嘤两句的虚伪劲儿,也是替那可怜的野孩子报了仇。

    虽不是她所生,又给她添了一辈子的堵,却到底喊了她数年母后,她虽心有隔阂,面上冷淡,内心却也一直记得孩子可爱天真的模样。

    便是那样纯真的孩童,也能下得去手的,说是毒蝎心肠绝不为过。

    思及这些往事,张眉寿再怎么瞧眼下蒋令仪看待祝又樘时满眼钦慕的模样,也觉不出半分情愫懵懂的美好来。

    若不然怎么能说是孽缘呢

    张眉寿按下此事不再多想,待她回到愉院之时,定国公府里已有人将定国公夫人的那盆魏紫送了过来。

    阿豆大致听定国公府里的下人言明了内情,只觉得不可思议。

    她曾是张眉寿的贴身丫鬟,对张眉寿养什么死什么的可怕之处,要比阿荔更加清楚。

    现如今定国公夫人这盆花且是半死不活,只怕在姑娘手下养一养,不出两日就要呜呼哀哉了。

    一见着张眉寿回来,阿豆便提议道:“三姑娘,这是盆什么花不然告知了二太太,让太太另寻一株回来……”

    已是做好了姑娘必定将花养死,再赔定国公夫人一株的准备。

    “你怕不知,这盆花叫做什么魏紫,是牡丹中的极品,可不是简单易寻的……若不然,定国公夫人也不会那般看重了。”阿荔悄悄地跟阿豆说道:“赔花是赔不了的,赔罪时要送的礼倒是可以先让二太太备好……”

    阿豆不由张大了嘴巴。

    那边,张眉寿没管两个丫鬟的窃窃私语,已挽起了衣袖,弯身察看着花株的情况。

    她按了按土壤,湿度适宜——牡丹最怕水淹,国公府里的花匠想必也不会犯这低等的错误。

    观其枝叶,叶片虽发黄却并不小,花朵色艳,也不似光照不足。

    张眉寿抓了一把盆中半干的土壤,对着光亮处仔细观详了一会儿。

    这土壤的颜色似乎有些偏深,但若不细看,并不易发现。

    且盆中的土壤并非皆是深色,细观之下,可见颜色不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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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她上一世在宫中百无聊赖,最爱伺弄花草,摆弄了几十年,又皆是些习性各异的奇花异草,自然深知看似不起眼的小原因,兴许便能毁掉一盆精心对待的花株。

    土壤颜色有异,十之**是花肥施多了。

    若是如此,倒不难解决。

    “提一桶水来。”张眉寿吩咐丫鬟:“再去找些菜种子过来。”

    阿荔与阿豆互看一眼。

    “姑娘,好端端地,种什么菜啊”阿荔问。

    “什么菜都成,只要是发芽快的。”

    阿荔:“……”

    罢了,



134 大胆的猜测(爱猫乐园3和氏璧加更)
    “姑娘,我自幼混迹市井,那女子是不是被偷偷养着的外室,我自然能分辨清楚。”

    总不能将大老爷进了那院子,两扇大门一关,便同那女子抱在一起,待进了屋子,直接就脱衣与那女子互啃的情形说给姑娘听吧

    张眉寿默默心领神会,接着问道:“那女子长什么模样大约什么年纪可是独居”

    “长相颇好。”棉花诚然道:“瞧上去像是二十七八岁的模样,却非独居,身边还有一个**岁的男孩子。”

    阿荔忍不住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七八岁的男孩子

    要么大老爷是勾搭上哪家的寡妇了;要么就是与那外室早已来往多年,而与那外室所生的儿子竟有可能比二少爷还要年长!

    这个消息过于劲爆,阿荔深深地震惊了。

    若是这个消息传出去,大老爷还要不要活了

    上一世早已知晓的事情,张眉寿也没有什么幸灾乐祸的心情。

    从那女子和孩子的年纪上来看,大约已是**不离十了——想来这女子应当就是后来被大伯娶进门做续弦的“江氏”了。

    祝又樘登基之后,听取了谢迁的进言,为开化民风,一度鼓励寡妇再嫁。

    恰巧在那时,她的大伯娘柳氏“病死了”,随后大伯张彦就迎娶了“寡妇江氏”进门,江氏还带了个已经年近双十的儿子做陪嫁。

    说是寡妇再嫁,儿子是别人的,可张眉寿怎么瞧江氏那儿子怎么像她大伯……

    且那江氏,说是出身书香门第,但从规矩到做派,全无半点书香气。

    彼时年已四十岁的人了,还半点不沉稳,矫作弄姿,老太太说她两句她当众便能大哭一场……

    那时已经步入古稀之年的老太太曾气得骂道——究竟哪家的书香门第能教出这样的女儿来还不快站出来,好将这样的女儿拖回去打死了了事!

    恰巧那时江家举家迁离了京城,倒真像是没眼看这个嫁出去的“女儿”。

    这些话,本被当作笑话一般传入张眉寿的耳朵里,可张眉寿越想越不对劲。

    祖母那话分明有着深意的。

    所以,她一度怀疑什么寡妇继子,什么出身书香,都只不过是大伯给自己扯来的遮羞布而已。

    但彼时她已贵为皇后,不愿娘家闹出丑闻来。且祖母都只忍着不发,顾及家中颜面,她自然也没有理由深究大房的家事。

    可这一回,她却是非查清楚不可了。

    那日,自她从张秋池那里得来了大伯娘柳氏极有可能与当年苗姨娘和父亲邂逅之事有关的猜疑之后,再忆及柳氏的前世之事时,不禁就想到了许多可疑之处。

    上一世,祖母大办六十六岁大寿,她难得也出宫亲自回了一趟张家。

    宴席罢,祖母留她在松鹤堂说话,大伯娘柳氏也在,她还记得那日柳氏好不容易逮着了机会似得哭着与她赔不是,说当年张眉妍与邓誉之事她也是稀里糊涂,全是邓太太的意思,她做大伯娘的也十分后悔。

    当然后悔了——只因祝又樘登基之后,同属继晓一党的邓常恩已被夺了职,张眉妍从官家少奶奶一落千丈,跌进了尘埃里。

    柳氏说来说去,字里行间都在替张眉妍叫苦,隐晦地求着张眉寿扶邓家一把。

    祖母当场发了怒,斥责了柳氏不知轻重,不分黑白。

    柳氏正讪讪时,吃得半醉的张彦忽然冲了进来,二话不说便往柳氏身上踹了一脚。

    还大骂她“红杏出墙”、“将这贱妇浸猪笼”……当时张彦气得神智全无,却又似乎无法将话当众说明,难堪又羞愤。

    老太太使人拦住了他,屏退了不相干的下人,质问他发什么疯。

    他却一个劲儿地冷笑,说什么“终于明白了”、“这贱妇嫁进我张家根本是别有所图”以及“我张彦当真窝囊得不成样子了”诸如此类的怪话。

    他说了许许多多,柳氏反驳之下透着心虚,驳着驳着就只会哭着喊冤了。

    时隔久远,



135 已经死了
    马车停在正觉寺胡同口。

    阿荔先行下车去与两名妇人打听了一番,将打听来的消息禀给了车内的张眉寿。

    张眉寿下了马车。

    主仆二人一直往胡同深处走,最终在一户人家门前停了下来。

    阿荔上前叩门。

    片刻后,便有一名身穿雪青色褙子的年轻妇人将门从里面打开了来。

    “你们是”

    年轻的妇人开口询问,语气疑惑,却也客气温和。

    “敢问此处可是客嬷嬷家”阿荔不答反问。

    年轻的妇人不假思索地点头,脸上笑意更盛了几分:“那正是我家婆母,眼下便在家中——二位请进吧。”

    常有富贵人家派人来寻婆婆前去教导礼仪,她对此早已习以为常,故而也不再多问张眉寿二人的身份,只引了她们进去。

    只是有些疑惑怎除了丫鬟之外,还有位主子姑娘也亲自过来了这倒是少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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