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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大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虫豸
果然,听赵俊臣这么说后,许庆彦又是双眼一瞪,大声反驳道:“我会怕她欺负我?她哪里有这个能耐!这个世上除了我爹和少爷,又还有谁能欺负我!?”
赵俊臣哈哈一笑,说道:“这不就对了?那你又何必担心什么?至于那些流言蜚语,更不用担心,以我如今的朝野名声,正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又何须在意这些。”
如此一来,许庆彦虽然依旧不甘心,但总算是被赵俊臣说服了。
其实,收方茹为侧室,本只是赵俊臣的私事,根本无需说服许庆彦。
但赵俊臣把许庆彦视为家人兄弟,正因为是私事,所以也更需要他的理解与支持。
另一边,见到许庆彦沉默不语,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楚嘉怡突然一笑,插话道:“说起来,咱们府里对老爷您的称呼,可是有够乱的。驻扎在府里的那队西厂番子称呼老爷为‘厂督大人’也就罢了,我等寻常下人称呼老爷为‘老爷’,许大哥却是称呼老爷您为‘少爷’。如今老爷有了侧室,成家与立业皆是有了,许大哥对老爷的称呼,也该变一变才是。”
楚嘉怡的这番话,轻松转移了许庆彦的注意力。
只听许庆彦倔强道:“自从当年我跟着少爷赴京赶考的时候,就已是这般称呼了,又有什么不妥当的?再说,少爷他年纪又不大,府里如今也尚未有后嗣,又何必急着要改变?你们这么称呼就好,我可不愿意改。”
听着许庆彦与楚嘉怡说着闲事,赵俊臣微微一笑,继续低头审阅户部与西厂的折子了。
说起来,当初在赴京赶考的时候,赵俊臣尚无家无业,又年纪不大,许庆彦只能以“少爷”称呼赵俊臣。但如今的赵俊臣的地位越来越高,家业也越来越大,许庆彦再是这般称呼,确实有些不妥,但许庆彦叫惯了这般称呼一时间改不过来,赵俊臣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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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赵俊臣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审阅折子的时候,旁边的许庆彦突然想到了什么,向赵俊臣禀报道:“对了,少爷,刚刚门房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有一些来京告状的难民,不知怎么回事,竟是在咱们府门外陆续聚集起来,好似要让少爷为他们做主。”
听到许庆彦的禀报后,赵俊臣微微一愣,抬头问道:“怎么回事?”
许庆彦解释道:“听门房的禀报,好像是那些难民不知从何处听说,‘悦容坊’是少爷你开办的产业,而他们在来京告状的路上,‘悦容坊’在各地的分店又经常开办粥棚救济他们,所以让他们心中存了好感,以为少爷你是个好官,所以就想要求少爷你来为他们做主了。”
赵俊臣皱眉道:“我管的是户部与西厂,又不是刑部与大理寺,如何能为他们做主?更何况,任是谁来我这府前一看,见到我的府邸如今奢华,就知道我定不是一个清廉官员,他们又怎会对我心存期望?”
听到赵俊臣的反问,许庆彦茫然摇头。
反倒是楚嘉怡,心中有了猜测,说道:“以婢子想来,这些难民来京告状,却接连被三法司所拒,在京中正值彷徨无助,再加上‘悦容坊’对他们的沿途救济,以及老爷您与太子之间的关系人尽皆知,却是让他们心中存了一些念想吧。毕竟他们如今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赵俊臣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楚嘉怡的解释,倒也说得通。
但赵俊臣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以赵俊臣如今的声名狼藉,在百姓心中已是根深蒂固,若不是有人在强力鼓惑,这些难民又如何会相信赵俊臣这样的大贪官大奸臣会为他们做主?
但是,又是何人在鼓惑这些难民?他们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所以,赵俊臣犹豫了一下后,却是说道:“庆彦,你马上派人把在府外聚着的难民全部赶走,别动粗,但态度大可以恶劣一些。然后再派秦威去通知西厂,让西厂的人查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件事情来的突然,我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见赵俊臣说的慎重,许庆彦不敢怠慢,点头答应后就去安排了。
另一边,经过之前的对话,楚嘉怡在赵俊臣面前,总算不再那么拘谨小心了,在许庆彦离开后,却是迟疑着问道:“老爷,您之前为了救济补助这些难民,可谓是费尽了心思,甚至不惜动用府中的银两补助户部,想来老爷您对他们也是心存怜惜,然而如今这些难民亲自求到了咱们府外,老爷您为何又要赶他们离开?”
赵俊臣看了楚嘉怡一眼后,叹息一声,缓缓解释道:“有些事情,即使要做,也要先看时机,再看对错。若是时机不对,许多事情即使是对的,也绝不能做。如今正是这场风波的紧要关头,又涉及了太子的朝野声望,若是我在这个时候救助了那些难民,改善自己名声的同时,却又让太子的声名进一步败坏,陛下他……恐怕就要多想了……”
楚嘉怡听到赵俊臣的解释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另一边,许庆彦已是回来,说是府外聚集的那些难民都已被赵府中人赶走了。
在听到许庆彦的禀报后,赵俊臣也就不再在意了,继续埋头处理着桌子上的折子。(未完待续。)





摄政大明 第一百五十章.盲女虾儿.
………
第二天,凌晨寅时。
外面的天色,尚还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寻常的百姓人家,这个时间大都还在屋中睡着。
但赵俊臣因为要上早朝的缘故,已是被枕边的方茹唤醒,然后被方茹和丫鬟们伺候着更衣洗洁,收拾仪表,吃食早餐,为接下来的早朝做准备。
当一切都准备妥当后,时间已是寅时将半。
又饮了一杯参茶提神醒脑,赵俊臣也就不再耽搁,辞别了方茹,举步出了正堂,一边与许庆彦说些闲话,一边向着府外走去。
赵府占地虽大,但闲话之间,没过多久,借着下人手中灯笼的些许光亮,赵府的大门已是出现在赵俊臣的眼前。
然而,眼看着就要出府了,但赵俊臣的眉头,却是突然一皱。
往常这般时候,赵府门房里那些管事与下人,应该已经在这里恭候着赵俊臣,迎送赵俊臣上早朝了。
但此时,却不见有任何门房里的管事下人出现。
而且,虽然尚还有一段距离,但赵俊臣分明听到,此时在赵府之外,正有阵阵的争执吵闹声传来。
将两者联系在一起,赵俊臣心中暗想:“难不成,府外竟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没有得到消息?”
与此同时,许庆彦也是察觉了不妥之处,皱眉道:“怎么回事?听着府门外面好像有人在争吵,也不见门房的人在这里候着,难不成还有人敢在咱们赵府门前闹事?!这个时间,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又能出什么事?”
赵俊臣摇了摇头,说道:“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说话间,赵俊臣已是当先向着府门外走去,许庆彦和秦威等人,也是提着灯笼连忙跟上。
然而,来到府门外后,眼前的情景,却是让赵俊臣不由的愣住了。
…………
只见在赵府之外,正有二十余名难民聚在一起,又围成一圈,似乎正在保护着什么,但又好似理亏,一副忍气吞声任打任骂的模样。
而与他们争执的人,是四五名下人装扮的汉子,却不似赵府中人。他们人数虽少,但态度却是嚣张跋扈,不住冲着那些难民踢打叫骂着。
至于赵府门房的那些管事下人们,此时竟是正站在一旁看着热闹,丝毫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见到这一幕,赵俊臣不由轻哼一声。虽然还不知道事情原由,但上早朝前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已是心中不快。
另一边,许庆彦更是怒声说道:“门房的人是怎么办事的!?竟是任由外人在咱们府门前喧闹!?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丢了咱们赵府的颜面?!还有,这些难民怎么还留在这里?不是说在昨天就被赶走了吗?”
与此同时,赵俊臣的出现,也是被赵府门房的人发现了。
为首的门房管事,更是面色一变,连忙小跑着来到赵俊臣面前,带着些许怯懦,向着赵俊臣行礼道:“小、小的见过老爷,这边出了些乱子,但还请老爷放心,小的马上就处理好。”
赵俊臣却没有丝毫放心的样子,只是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见到赵俊臣面色不快,门房管事更是心中惊慌,连忙解释道:“回、回老爷,这些难民没脸没皮,忒是难缠,昨天小的我明明已经把他们赶走了,但今早打开府门后,发现他们竟是又回来了,小的正打算再赶他们,省的他们留在这里碍眼,但还没来得及说话,黄阁老黄府里的人就来了。”
赵俊臣一愣,问道:“你是说,与这些难民发生争执的,是阁老黄有容府里的人?”
询问之间,赵俊臣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黄有容那富态的脸上,总是笑里藏刀的“和蔼”模样,眉头不由皱的更深了。
门房管事连连点头,继续解释道:“黄府里的这些人,好像已经搜寻这些难民一晚上了,也是刚刚找到咱们这边,双方一碰面就发生了争执,好像是要从这些难民手中抢夺什么东西,但我去问他们究竟,他们也不答,只说是马上就会解决,绝不让咱们赵府为难。因为事情涉及了黄阁老,小的也是为难,不好插手,只得先让他们解决争执了。”
听了门房管事的解释,赵俊臣终于了然,为何会有人敢在自己府前闹事,而赵府的门房又为何没有插手阻止了。
黄有容府里的下人,仗着黄有容的庇护,自然敢在赵府门前胡闹,倒是赵府的门房中人,顾忌着赵俊臣与黄有容同朝为官,又在朝中权势相当,却是反而不敢轻易得罪。
不过,黄有容府里的下人,为何会寻找这些难民整整一晚上?这些难民手中,又有什么东西值得黄有容去抢夺?
不过,无论如何,黄有容府里的人这般表现,已是有些不把赵俊臣放在眼里了。
想到这里,赵俊臣冷笑道:“黄阁老一向贪权,争夺之间,连首辅周尚景的面子也不给,如今却是愈加的威风了,都开始争抢难民手中的东西了!”
另一边,许庆彦更不会顾及黄有容的权势如何,只是手指着门房管事骂道:“你这个没用的东西!难不成黄有容的人就能在咱们赵府门前闹事了?传了出去,还要让人以为咱们赵府畏惧黄有容的权势呢!若是让少爷因此而丢了颜面,你担待的起吗?!”
门房管事却是没有想到这一点,面色不由一白。
赵俊臣却不再理会这个没用的门房管事了,只是抬头向着冲突处看去。
…………
“我们黄府的人你们也敢抢?活的腻歪了?!”
“信不信爷们这就让顺天府的人把你们抓到牢里面?”
“快把她给交出来!我们还能考虑放你们一马,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只听到黄有容府里的人正在不断叫骂着,不仅叫骂,而且拳打脚踢,一副嚣张至极的模样。
至于那些难民,依旧是围成一圈,任由黄有容的人打骂他们,虽然面带慌乱,却是动也不动,就这么挡在外面,似乎要保护着圈子里的什么人。
双方争执之间,却是都没有注意到赵俊臣的出现。
赵俊臣见到这般情景,眉头又是一皱,抬头看了看天色,见还有时间,就向门房管事吩咐道:“让他们两边带头的人来见我!”
门房管事正是心惊胆战的等着赵俊臣发落,听到赵俊臣的吩咐后,不敢怠慢,招呼一声后,就带着门房的人去拉架了。
而这一次,门房管事却是再也没有客气,一心要找回赵府的威风,竟是一边爆着粗口一边拉扯两边分开,有一名黄府下人没反应过来,又正值兴起,依旧在打骂着难民,却是被这个门房管事一脚踹到了地上。
领头的黄府中人,见到这般情况,顾虑到赵俊臣的权势,如今又在赵府门前,却是反而不敢主动冲突,只是将其他人拦在身后,然后冷着脸向门房管事问道:“这位兄弟是什么意思?这些难民抢了我们黄府的东西,我们如今要抢回来,是我们黄府自己的事情,难不成你们还要插手?”
门房管事冷哼一声,说道:“就算是你们府里的事情,也不能在我们赵府门前胡闹!跟我过来一趟吧,我家老爷要找你问话。”
然后,这名门房管事一转头,又冲着那些难民喊道:“你们也出来一个领头的,我家老爷有事要问。”
听到这名门房管事的话后,难民们与黄府中人,才发现了出现在赵府门前的赵俊臣,皆是面色一变。
其中,那些难民们见到事情有了转机,大都是面带欢喜,反倒是那些黄府中人,皆是面色一变。
在赵府门前闹事,这些黄府中人本是存着速战速决的心思。但没想到这些难民性子倔强,让他们迟迟没能达成目的,不仅耽误了时间,更是被出府准备上朝的赵俊臣给遇到了。
不过,赵俊臣有召唤,他们也不敢不听,黄府的领头之人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跟着门房管事来到了赵俊臣面前。
另一边,难民们的代表,却是一名老汉,老汉来到赵俊臣身前的时候,手中还牵着一名年龄大约只有八九岁的小女孩。
…………
见到双方领头之人来到身前后,赵俊臣也没有问事情究竟,只是打量了双方几眼后,缓声说道:“是谁给你们的胆子,让你们敢在我的府前闹事?”
那黄府的领头之人听到赵俊臣的质问,语气虽淡,但自有一股上位者的压迫不容小觑,不由面色微白,刚准备说些什么,那名老汉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赵俊臣面前,大声哭喊道:“大人您可千万要为我们做主啊!”
老汉哭喊的凄凉,但赵俊臣却依旧没有理会,只是继续盯着黄府中人的领头者。
在赵俊臣的冰冷注视下,黄府的领头之人不由有些紧张,慌忙解释道:“还望赵大人见谅,实在是这些难民无礼,竟是抢了我家黄阁老的东西,我们这是为了抢回来,绝不是有意冒犯,还请赵大人你多多见谅,多多见谅!”
“哦?黄阁老竟是被这些难民抢了东西?我倒不知道这些难民还有这般出息,那你倒是说说,他们抢了你家黄阁老什么东西?”
赵俊臣轻哼一声后,冷声问道。
然而,听到赵俊臣的询问后,黄府的领头之人却是面色尴尬,竟是迟疑着没有回答。
另一边,老汉依旧在不住哭着,又有些头脑不清,颠三倒四的只是求赵俊臣做主。
一时间,竟是没人回答赵俊臣的问题。
就在赵俊臣渐渐有些不耐的时候,一道清脆好听的女童声音传来。
“不是爷爷抢东西,是他们要抢虾儿,虾儿一直都跟着爷爷,不是他们的东西。”
听到这道声音,赵俊臣微微一愣,低头向着声音来源处看去。却发现说话之人,正是那名被老汉牵在手中的小女孩。
显然,小女孩口中的“虾儿”,就是她自己了。
女孩的小脸上,带着灰尘,显得有些脏乱,但依旧可以看出她的精致五官、清秀面容,显然是个美人坯子。
但更引人注意的,是小女孩的一双大眼睛,眼睛很大,却又黯淡无神,似乎正在抬头“看”着赵俊臣,却又有些摸不准赵俊臣的具体位置。
赵俊臣突然一伸手,在小女孩眼前晃了晃,但小女孩的眼睛却是动也不动。
这个小女孩,竟是个瞎子!
不过,看到小女孩精致的面容,赵俊臣已经有些明白,黄有容的人与这些难民会发生冲突的大概缘由了。
黄有容在朝野之间,有三点最是出名,其一是贪权,其二是笑里藏刀,而其三,则是黄有容对幼女的特殊癖好!(未完待续。)




摄政大明 第一百五十一章.攻讦(上).
…………
近些年来,黄有容或许是年纪大了,渐渐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竟是对幼女的稚嫩身体产生了特殊癖好,许多让人恶心的相关事迹,赵俊臣也是时有听闻。
赵俊臣绝不是一个好人,但也不是一个纯粹的恶人。
有些事情,碍于时机与实力,赵俊臣并不会去主动阻止,只是视而不见,但这并不表示,对于这些事情,赵俊臣就会理所当然的坦然接受。
想起这些年来被黄有容摧残的那些年龄不过八九岁的小女孩,赵俊臣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这般想着,对于自己府外的这场冲突,赵俊臣心中已是有了决定,沉吟片刻后,突然一指虾儿,向着黄府的领头之人问道:“你刚才说,这个小女孩,是你们黄府的人?”
黄府的领头之人,名叫黄龄,别看他刚才面对难民时态度嚣张跋扈不可一世,但见到赵俊臣的时候,想到赵俊臣在朝中的权势影响绝不逊色于黄有容,若是得罪了赵俊臣,就算赵俊臣命人把他打残了,黄有容怕也无法为他做主。而赵俊臣言语之间,态度又有些偏向于那些难民,黄龄觉得自己此行恐怕讨不了好,心中已然慌怯了。
然而,听到赵俊臣的询问后,黄领却是误会了,还以为赵俊臣碍于黄有容的面子,不再与他为难了,连忙赔笑着点头道:“正是正是,这个女孩,是我黄府在昨天花了足足五十两银子买来的,结果没想到银子给了,这个女孩却是被这些难民抢走了!我们黄府又何曾受过这般耻辱?脑子一热,做事也就冲动了些,竟是在赵大人您的府前胡闹,这是我们的不对,还请赵大人您多多担待,放过我们这一次,只要让我们把这个女孩带回去,想来我家黄阁老也是会感谢赵大人您的。”
听到黄龄的解释后,赵俊臣似笑非笑,又似信非信,却是转头向那个依旧在哭嚎的老汉问道:“他是这么说的,那你来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老汉脑袋有些不清楚,但也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辩解,连忙说道:“大人啊!绝不是这么回事啊!”
然后,老汉总算是停止了哭喊,将事情的前后经过,断断续续的向赵俊臣解释了一遍。
老汉头脑有些混沌,口才也不好,说话颠三倒四的,赵俊臣耐着性子听了半天,总算是明白了前后经过。
…………
老汉名叫万土,来自于山东菏泽,正是前几日难民们在都察院衙门前告状时的领头人。
但虾儿却不是他的亲孙女,准确的说,虾儿年纪虽小,却还是这些难民的恩人。
当初,因为南巡筹备的事情,山东菏泽的百姓受到地方贪官的压迫盘剥,不少人家都因此而流离失所,虾儿更是因此而家破人亡,她的父亲不知是谁,母亲却因为反抗官府征地,被毒打了一顿,没几日就死了。
老汉万土决定上京告状的时候,因为虾儿无依无靠,看着着实可怜,若是无人照顾,怕是迟早都会饿死,一时心软,就把虾儿带到了身边。
本以为虾儿会是个拖累,却没曾想到,虾儿双眼虽盲,却天生的一副好嗓音,即使只是唱些乡间小调,也是清脆动人。
而这些菏泽难民来京的路上,就是靠着虾儿一路的小调卖唱,虽然艰难,但竟也没有太过挨饿。
再加上虾儿本身也是乖巧懂事,所以这些难民对虾儿颇为照顾,疼爱有加。
只是,昧良心的人哪里都有,在难民当中也不会缺。
尤其是这些难民们自来京以后,被都察院、刑部和大理寺接连拒绝了受理案件冤屈,让他们没了指望,一些人的心思,也因此有了变化。
在昨天,虾儿被一名菏泽难民带到一家酒馆门前卖唱,指望能赚点银子为众人购买食物,没曾想到,正好有一名黄府管事路过,看到虾儿的相貌后,又听了虾儿的动人歌声,想到黄有容的特殊癖好,却是动了心思,向那名难民提出了用五十两银子买下虾儿的提议。
那名难民却是没良心,一听五十两银子的好处,马上就忘了虾儿的恩情,很快就同意了,然后把虾儿带到黄府后,领了五十两银子的好处后,就私自逃了。
接着,那名黄府管事急于讨好,马上就带着虾儿去见黄有容,黄有容见到了虾儿后,更是喜欢,马上就命人为虾儿清洗打扮一番,让虾儿为他在当晚“暖床”。
虾儿面对这般命运,根本反抗不得,只是哀求着黄有容,要见万土他们最后一面,把事情说清楚,省的难民们担心。
黄有容觉得不是大事,就好似疼爱孙女的慈祥爷爷一般,笑眯眯的同意了。
然而,连虾儿自己都没想到,她被黄府的人带着去见到万土他们后,这些菏泽难民思及虾儿的恩情,以及黄有容的特殊癖好,竟是鼓噪之间,就把虾儿给抢回来了。
抢回来虾儿后,难民们也知道黄有容不会善罢甘休,竟是来到了赵俊臣的府外。
然后,才有了黄府中人连夜搜寻难民,并在赵俊臣的府外发生冲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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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汉万土解释的时候,赵俊臣一直看着虾儿,却见虾儿很安静,乖巧的站在万土身边,好似万土所说的那些悲惨经历,完全与她无关一般。
不知为何,赵俊臣总觉得,这种安静,带着些许怜人。
总算听完了老汉万土的说明,赵俊臣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然后,赵俊臣突然开口说道:“来人,从府里支取五百两银子,交给黄府的人。”
接着,赵俊臣冷眼看向黄龄,说道:“你们是用五十两银子买的虾儿,如今我用五百两银子把她买走,从今往后,虾儿就是我赵府的人了,你们拿了银子就走吧。”
黄龄却没想到事情竟是这般变化,不由一惊,磕磕巴巴的说道:“可……赵大人,可是我家黄阁老要的是这个女孩,不、不是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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