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网游竞技

摄政大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虫豸
因为开口询问的不是黄有容,霍正源又喜欢卖弄自己的眼光与心机,却是没有回答,反而向众人问道:“各位可有发现,赵俊臣并不喜欢将他的那些朋党召集在一起聚会议事?”
林维眼中闪过不满之色后,却也无可奈何,还是答道:“说起来,也确实如此,自从赵俊臣在朝中自成一派后,很少听说他将他那些朋党召集在一起商议事情,若是有事,往往也只是招来相关之人密谈。”
霍正源又是笑着点头,慢悠悠的说道:“是啊,所谓朋党,可暗而不可明,虽然大家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赵俊臣心性谨慎,却是少有与朋党相聚,从不落人把柄于人,倒是让人佩服……不过,若是他想要与咱们发动一场党争的话,自是一件大事,为了向他的那些朋党交代清楚,却必须要相聚一次的。而据我所得到的消息,这段时间以来,赵俊臣唯有在五天之前,曾把他那些朋党召集在他府中相聚密谈过,但密谈内容,却不为外人所知。”
见霍正源的话题越绕越远,少傅张诚不由无奈,但还是问道:“你是说,赵俊臣就是在那次与朋党聚会密谈的时候,商议的对付咱们?”
“从时间上估算,应该就是这样了,不过,那次赵俊臣与朋党密谈,却让我发现了一个引人深思的情况。”说道这里,霍正源再次卖弄关子,问道:“各位可知道,赵俊臣在朝堂中枢,主要朋党共有几人?又分别是谁?”
林维掰着手指数道:“这个自然清楚,分别是工部尚书左兰山、户部侍郎詹善常、吏部侍郎刘长安、刑部侍郎李立德、工部侍郎陈东祥、都察院右副督察御史顾全、通政使童桓,还有西厂的魏槐,共有八人。”
霍正源点了点头,说道:“但那次聚会密谈,赵俊臣却只请了其中七位,少了工部侍郎陈东祥!”
听霍正源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是一愣,也隐隐猜到了霍正源的意思。
“陈东祥这个人在工部为官多年,之前曾是温观良的门人,而他的品行为人如何,想必各位都有了解,据我所知,当初工部上下一同背叛了温观良,正是由陈东祥一力主张的,而温观良失势倒台之后,那些背叛了温观良的旧门人,也要数陈东祥最是落井下石。”
听了霍正源的介绍后,林维回忆着陈东祥的事迹,亦是点头道:“确实如此,陈东祥这个人,确实是个真小人,最是自私自利两面三刀,说他是天生反骨也不为过。当初他背叛了温观良也就罢了,还非要踩上温观良几脚,据我所知,温观良他当初虽然亏待了詹善常,却从没有亏待过他,这人的心性人品,由此也可见一斑了。”
而少傅张诚,却若有所思的问道:“霍学士你是说,这个陈东祥,可以被咱们收买?”
霍正源微微一笑,点头道:“正是如此,如今陈东祥虽然投靠了赵俊臣,但赵俊臣又如何看不明白这陈东祥的反骨天生?上次赵俊臣与朋党密谈,召集了所有人,却唯独漏掉了陈东祥,他对陈东祥的态度看法,已是清楚明白。而遇到这般待遇,那陈东祥又会如何做想?”
黄有容双眼一眯,问道:“那么,收买这个陈东祥,你有多大的把握?”
霍正源说道:“考虑到陈东祥的为人,我至少有六七成的把握。虽然不高,但至少值得一试,就算不成功,咱们也不损失什么。”
张诚亦是同样的看法,说道:“霍学士所说有理,陈东祥如今被赵俊臣冷遇,心中必然怨恨,而他还是个野心勃勃的人,投靠了赵俊臣之后,上面却有工部尚书左兰山压着,也难以再上一步,他又如何会满意?说起来,赵俊臣不仅根基浅薄,又在朝中四面树敌,除了一些银子,还能给门下官员什么?想要收买这样的人,恐怕不难。”
沉吟片刻后,黄有容缓缓点头,道:“确实值得一试,陈东祥他现在毕竟是赵俊臣的人,许多事情赵俊臣即使有意瞒着,怕也绕不开他。只要收买了他,马上就能抓到赵俊臣的不少把柄。最不济,如今咱们损了唐拯,却补充了陈东祥,就又插了颗钉子在赵俊臣的地盘。”
霍正源笑着补充道:“不仅如此,只要陈东祥转而投靠了咱们,必然能损了赵俊臣的面皮,还可以让赵俊臣一派人心惶惶,相互猜疑。”
如此,通过霍正源的两个良策,黄有容终于冷静了下来,脸上也再次出现了些许笑意:“有道理,正源你的计策确实大妙,那么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办如何?”
霍正源没有马上答应,只是问道:“那么,以阁老您看来,咱们又要拿什么样的好处来收买陈东祥?”
黄有容已是恢复了敏锐的头脑,笑眯眯的说道:“你就跟他说,这次与赵俊臣争斗,若是他帮着咱们整垮了左兰山,那么工部尚书就是他的,若是他帮着咱们整垮了赵俊臣,那么户部尚书就是他的。即使事情不成,从前他从赵俊臣那里能分多少银子,今后在咱们这边翻一倍!并且绝不会让他受到赵俊臣的报复!”
听到黄有容的出价后,霍正源又是一笑,说道:“有了阁老您的这般保证,想来这件事的把握也就更大了,这件事就交给我了,还请阁老您放心,两天之内,就有消息。”
黄有容轻轻的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了一丝怨毒。
~~~~~~~~~~~~~~~~~~~~~~~~~~~~~~~~~~~~~~
ps:还有第三更。(未完待续。)





摄政大明 第一百八十七章.党争(十).第三更.
就在黄有容与其朋党商议着如何报复赵俊臣的同时,赵俊臣也终于结束了与德庆皇帝的私下密谈,离开了皇宫。
不过,在走出午门的时候,回想着刚才在养心殿内,德庆皇帝那意有所指的某些暗示,却是让赵俊臣神色阴沉。
“如今已是可以肯定,周尚景这只老狐狸,果真还是对我出手了。”
举步前行之间,赵俊臣皱着眉头,暗暗想到。
…………
当初,那些来京告状的难民,突然聚在了赵俊臣的府门外,求赵俊臣为他们主持公道,赵俊臣就觉得这事情当中恐怕另有隐情,毕竟以他的名声狼藉,那些难民再是如何心存侥幸,也绝不该求他主持公道。
赵俊臣派西厂详查,却发现难民们之所以这么做,是受了有心人的蛊惑,但接下来,这隐藏在幕后的有心人究竟是谁,以西厂之力竟也查不出来!
当时,赵俊臣和魏槐就有所猜测,能让西厂也查不出根底的势力,恐怕在这京城之中,也只有周尚景能做到了。
而今天在养心殿内,德庆皇帝在有意无意之间,亦是向赵俊臣明言,这般消息正是周尚景向他透露的。
而德庆皇帝的这般表态,虽有挑动赵俊臣与周尚景冲突的意思,但在这般小事上,显然德庆皇帝并不会刻意说谎。
所以,赵俊臣也是终于确认,周尚景确实开始针对自己了。
毕竟,周尚景这么做的目的很明显——赵俊臣在德庆皇帝眼中的定位,就是一个用来背黑锅的弄臣宠臣罢了,德庆皇帝又如何希望赵俊臣的名声好转?
如今,也正因为这件事情,让德庆皇帝以为赵俊臣在朝野的名声已是开始好转了,德庆皇帝自然会有些心中不安。
可以想象,接下来德庆皇帝必然会有所动作,比如将一些会劳民伤财、容易引发民怨的事情交给赵俊臣去办,打压赵俊臣逐渐扭转的名声,让赵俊臣在名声狼藉的情况下,不得不继续寻求德庆皇帝的庇护。
而这也正是赵俊臣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
其实,扭转如今的狼藉名声,一直都是赵俊臣在暗中策划的事情,但赵俊臣本是想在德庆皇帝没能注意的情况下,悄悄的扭转改变。
但没曾想,赵俊臣的计划还没开始,就已是被周尚景提前算计了,
赵俊臣如今的名声,一如既往的狼藉,却让德庆皇帝产生了他的名声开始好转的误会,接下来也必有麻烦,让赵俊臣觉得自己着实冤得慌。
周尚景的这般动作,并不大,以赵俊臣看来,仅只是一次试探,或只是一次伏笔,但已是离间了德庆皇帝与赵俊臣之间的关系,断绝了赵俊臣改善名声的后路,打乱了赵俊臣接下来的许多计划,其眼光之老辣、其手段之巧妙,着实令人惊叹。
对此,赵俊臣虽然恼恨,却也无可奈何,毕竟,赵俊臣如今的主要目标,还只是太子朱和堉与阁老黄有容,尚不是对付周尚景的时候。而且,以赵俊臣如今的权势与经验,也还没有对付周尚景的资格。
所以,对于周尚景的这般算计,赵俊臣也只能暂且记下了。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赵俊臣虽然不是君子,但也从不缺隐忍与耐心。
轻轻叹息一声,赵俊臣暗暗想道:“这就是庙堂了,我在算计别人、并自以为得计的时候,其实也有人在算计我,而且手段还要更加老辣高绝,算计人的同时又被人算计,得失之间,却是谁也算计不清楚。”
…………
就在赵俊臣神色阴沉的出了午门之后,正在午门外等待的许庆彦,很快就发现了赵俊臣,并快步迎了上来。
一来到赵俊臣的身前,许庆彦就已是兴奋道:“恭喜少爷了,听说今天早朝上,少爷你的计划一切顺利,想来那黄有容必是吃亏不小了。嘿嘿!可惜我一直守在宫外,没法亲眼见到黄有容在当时的模样,想来定是很有趣,不过他离宫时的模样我却是看见了,那怒气冲冲的,头发都快炸起来了。”
听许庆彦这么一说,赵俊臣不由诧异,看了许庆彦一眼后,问道:“我记得你与那黄有容无冤无仇的,怎么见他吃亏这么兴奋?不过你的消息倒是灵通,今天早朝上,倒也算是一切顺利。”
对于许庆彦的消息灵通,赵俊臣并没有什么意外,先不说宫中有多少太监被许庆彦收买了,就是左兰山、詹善常等人,看在赵俊臣的面子上,离宫时见到许庆彦也要客气的招呼一声。
不过,许庆彦对黄有容这般的幸灾乐祸,却是赵俊臣没想到的。
许庆彦撇了撇嘴,不屑道:“以前是没仇,但从今天开始他必然是要与少爷敌对的,这不就与我有仇了?更何况,我每次见他笑里藏刀的模样,就觉得心里别扭。”
赵俊臣了然的点了点头,许庆彦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性子一向是直来直去,看不惯黄有容那笑面虎的样子,却也是可以想象。
想到这里,赵俊臣不由失笑,说道:“你这也看不惯,那也看不惯,明明什么本事都没有,但眼界倒是高,这天底下,也不知究竟有几人能入你的法眼。”
说话间,赵俊臣也不在午门外继续耽搁,向着他所乘轿子的方向走去。
然而,谈话之间,赵俊臣虽然面带笑意,但许庆彦毕竟跟在赵俊臣身边多年,却还是发现了赵俊臣神色之间似有阴沉不快,不由问道:“少爷,既然今天早朝上计划一切顺利,但我怎么见你似乎有些不开心的样子?”
赵俊臣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只是在想今后的计划应对罢了。”
对于周尚景算计自己的事情,赵俊臣并不打算向许庆彦透露,甚至不打算向任何人透露,周尚景在朝中积威已深,既然如今还不打算与周尚景争锋,那么这般消息透露出去,只会让人无端慌乱而已。
说话间,两人已是来到轿子前,许庆彦掀开轿帘,赵俊臣弯腰入内。
“今天暂且先不回府,先去户部衙门。”
进入轿子后,赵俊臣想了一下后,这样吩咐道。
对于这次针对黄有容的计划,赵俊臣准备多时,也早已是想到了,黄有容若是想要报复,对户部进行查账,是为数不多的有效手段,对此也早有布置。
不过,黄有容的报复反击,恐怕就在明天,赵俊臣却还是需要去户部衙门再巡视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党争之间,最是残酷,稍有疏漏,就是满盘皆输的局面,赵俊臣自然不敢大意。
~~~~~~~~~~~~~~~~~~~~~~~~~~~~~~~~~~~~~~~~
ps:无语,电脑死机了一下,耽误了不少时间,近两千字也白码了。本来这章应该至少三千字的,结果只能先发一个小章节,大家凑合着先看吧,剩下的情节补到下一章!恩,今天第三更!(未完待续。)




摄政大明 第一百八十八章.党争(十一).
当赵俊臣从户部衙门回到赵府,时间已是午后申时左右了。
而赵俊臣在朝中的一众朋党,也都已是按照赵俊臣的吩咐,在赵府内等候多时。
所以,回府之后,赵俊臣也不耽搁,在更换了衣装之后,就来到客堂与众朋党相见。
在今天早朝上,毕竟是赵俊臣一派占据了上风,成功的拔掉了地盘上的钉子,除去了后顾之忧,所以与黄有容一党聚会密谈时的那种紧张火爆气氛不同,左兰山、詹善常等人,虽然明知道这件事情才不过是刚开始,但神色表情都还算是轻松。
而见面之后,诸般客套与奉承暂且不提,当赵俊臣在客堂主位落座后,众“赵党”官员皆是肃静了下来,眼巴巴的看着赵俊臣,等待着赵俊臣的下一步吩咐。
…………
“咱们如今与黄阁老争锋,并非是最终目的,而是为了扩大咱们手中权势的一种手段,如今虽说是才是刚刚开始,却也要明白分寸,绝不能就这般无休止的与黄阁老争斗下去,否则只会让别人渔翁得利了。我的意思是,咱们接下来要把黄阁老打疼、打怕,让他知难而退……”
一番客套之后,终于谈到了正题,赵俊臣端着茶盏浅饮了一口后,向众人缓缓说道。
见赵俊臣神色淡定,好似接下来已是胜券在握,左兰山与詹善长等人也是愈加的轻松。
“大人说的有理,正所谓‘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如今咱们虽然暂且占了上风,但接下来却也不宜盲目出击,总要找一两个主要目标才是。”左兰山听到赵俊臣的话后,不由点头认同。
顾全却是问道:“那赵大人您觉得,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赵俊臣虽然已是心中有了主意,但并不打算现在就说出来,只是轻笑道:“我没什么党争经验,虽然曾经整垮了温观良,却也只是机缘巧合,倒是你们在这方面经验丰富,所以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确实,赵俊臣的这些朋党,从前大部分都是温观良的门人,当时朝廷历的派系冲突,可要比现在激烈多了,四位阁老也是相互不让,所以相比较赵俊臣,他们这些人党派争斗的经验也要更加丰富。
而听到赵俊臣的询问后,左兰山当先说道:“依我看来,咱们首先要做的,还是把唐拯的罪名给彻底定下来,这颗钉子如今虽然被咱们给拔下来了,但若是就此放松,没有给他定罪,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插回去了,到时候可就后悔莫及了。所以这颗钉子不仅要拔下了,还要砸烂了让它不能再用,如此才能安心。”
赵俊臣笑着点头,说道:“这本就是题中应有之义,如今工部都是咱们的人,三法司若想要收集人证物证,都也是绕不过咱们,所以接下来该怎么做,你们心中有数,想来也无需我刻意吩咐了。”
听到赵俊臣的表态后,无论左兰山还是陈东祥,皆是连连点头,目光之中,满是热切。
他们虽然与唐拯共事多年,但如今却是最想要彻底的把唐拯整垮,毕竟少了唐拯之后,他们在工部做事,再无他人掣肘,要方便许多,而且这次他们把自己这些年来的罪行都转嫁到了唐拯头上,若是这些罪名最终确定了,他们工部的屁股也就算是干净了。
李立德身为刑部侍郎,思维更加细致,却是沉吟道:“如今咱们有大人您运筹帷幄,早早的准备充分,已是占了先机,又有西厂的魏大人帮衬着,更是收集了黄有容及其朋党不少罪证,接下来咱们无论想要弹劾谁,都是可以的,但具体的目标选择,却要好好的挑选一番。”
顾全则说道:“要说黄有容在朝廷中枢的几位主要朋党,不外乎就是少傅张诚、文渊阁大学士霍正源、礼部尚书林维、刑部右侍郎闫鹏飞等人,既然大人您说要打疼打怕黄有容,咱们接下来的目标,也就要在这几人当中挑选了。”
听众人纷纷发表意见,赵俊臣虽另有想法,却也没有反驳,想暂且先按着他们的方法尝试一番,于是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说得有理,不过,虽说要把黄有容打疼了,却也不能造成不死不休的局面,如今留着黄有容还有用处,也不能彻底把他打垮了,其中的分寸,却要把握好。”
听赵俊臣这么说,顾全不由一愣,考虑片刻后,说道:“既然如此,那礼部尚书林维,就暂且先不要动了,这个人与黄有容有连襟之谊,若是把他给整治了,那咱们与黄有容也就再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同样道理,少傅张诚也不能轻易去动,他是黄有容的铁杆盟友,这些年来为黄有容出力不少,若是动了他,黄有容也必然会与咱们彻底杠上。”
“哦?”赵俊臣问道:“这么说,咱们接下来的目标,不是文渊阁大学士霍正源、就是刑部右侍郎闫鹏飞了?这两人我不熟,都是怎样的人?”
李立德身为刑部左侍郎,对闫鹏飞要更加了解些,说道:“闫鹏飞这个人,年纪虽然不过才四十出头,但他在刑部的资历却要比下官还要更深,又仗着朝中有黄有容的撑腰,在刑部衙门里颇是蛮横,而如今的刑部尚书冯陂大人年事已高,早已是有些力不从心,所以近两年来,说刑部是由闫鹏飞在主事也不为过,连下官也都要让他三分。”
李立德的能耐赵俊臣是清楚的,听他这么说,赵俊臣微微一愣,诧异道:“哦?连你也争不过他?”
李立德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说道:“大人您也知道,咱们这些京官不像是地方官,总是相互掣肘着,权势大小不仅要看官位,更要看下面有多少人帮衬着,下官进入刑部的时间比他晚,根基不免浅些,所以这下面的郎中、员外郎、主事们,也更听他的话,而冯坡大人也更信任他,下官这些年来虽说在刑部有些经营,并不怕他,但不到万不得已,却也不愿意轻易招惹他。”
赵俊臣了然的点了点头,刑部虽说是掌管律法刑狱,但一来上面有厂卫压制着,二来周围还有大理寺与都察院分摊权势,在六部之中的地位,或许比之礼部还有不如,是个不起眼的冷门衙门,赵俊臣也一直不大重视,而这些事情却是直到今日才清楚。
“说起来……当初你帮着我重建了西厂,我就与你说过,要保你担任刑部尚书,我一向是说话算数的,如今听你这么一说,或许倒是一个实现诺言的机会。”赵俊臣沉吟之间,缓缓说道。
…………
听赵俊臣这么说,李立德自然是狂喜,刚想要说些什么,但赵俊臣却又话锋一转,向众人问道:“那文渊阁大学士霍正源又是怎样一个人?这个人好似在朝中很少说话,虽是地位尊贵,但我对他的印象不深啊。”
赵俊臣虽然印象不深,但听到赵俊臣提及霍正源此人,左兰山、詹善常、童桓、顾全这些原温观良的门人朋党,却皆是下意识的面色一凝。
詹善常沉声说道:“大人,这个霍正源虽说在朝中颇为低调,但却着实不好对付,是黄有容一派的首席智囊,当初我们几个还在温观良门下的时候,与黄有容相争,颇是因为这个霍正源而吃亏不少。”
一向最是话少的童桓,此时也忍不住的插口道:“确实如此,黄有容虽是阁老,但有时候下官都会觉得,这霍正源还要比黄有容更难对付。当初下官担任通政使后,曾想要把通政使司掌控在手中,却被那霍正源算计,反而被下面的人架空了。”
另一边,一直沉默的魏槐,竟也跟着说道:“卑职为大人收集黄有容及其朋党的罪证,确实也要数这个霍正源的把柄最少,想要从他下手,确实困难。”
“哦?黄阁老的门下,竟还有如此人物?”赵俊臣却是饶有兴趣,问道:“不过,他若是真的要比黄阁老更难对付,那么如今担任阁老的就是他,而不是黄有容了,这个霍正源,想来是有什么不足之处吧?”
听赵俊臣这么说,众人皆是一愣,显然都没有想过这方面。
见众人皆是沉默,赵俊臣回想着自己对霍正源的印象,沉吟了片刻后,却是说道:“哦?你们都想不出来吗?不过我倒是大略猜到了一些。”
没想到赵俊臣虽然不了解霍正源,竟也能看明白霍正源的不足之处,众人吃惊之余,皆是请赵俊臣指教。
赵俊臣悠悠道:“庙堂之上,想要成事,必须要聪明,但太聪明了,却反而不美,太聪明的人,考虑的事情太多,也太是明白利益得失,所以总是患得患失,失了一股狠劲与决断,又鹤立鸡群,不免让人嫉恨。听你们说,这个霍正源是个聪明人,但在我想来,他的不足之处,就是太聪明了。”
见众人依旧有些不解,赵俊臣接着说道:“你们说过,这个霍正源是黄有容的首席智囊,但在朝中,我却很少有见他出列发言,即使今天咱们明摆着要对付黄有容了,这个霍正源也是一言不发,只是缩在后面,任由其他人冲锋陷阵,而他却只是躲在后面出谋划策,管中窥豹,可见一斑,这个霍正源为人如何,却也因此能大略的猜出来一些。”
左兰山听赵俊臣这么说,也觉得有理,问道:“赵大人是说,这个霍正源虽然聪明,却也失了决断,又太过惜身了?”
“就是这个道理。”赵俊臣点头道:“不过我对他也不了解,如今只是猜测,不过咱们既然已与黄有容斗上了,倒是不妨试一试他,即使不成,也能知道深浅,明天早朝上,就拿他与刑部右侍郎闫鹏飞两人下手吧。”
听赵俊臣的话语虽然随意,但态度已决,众赵党官员相互对视几眼后,皆是应是。
1...100101102103104...69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