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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桑家静
“逢魔时刻这么快就要到了啊……“
他躺下来,伸手抱住了她,两人抱在一起,他托着她的头,她偎依在他的怀中,两人相拥躺在一起就像两块半月最终合成了一个完整的圆。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十八章 主公,逢魔时刻(二)
据闻长生天之名取自天长海阁一线之间,日出之际,大地被日出的第一缕光线染红,在光与暗交替之际,会有一条指向长生天的路乍现,想寻长生天,则必须通过这条路才能够到达。
这种听起来就像坊间传闻的虚假消息实则是真的,当陈白起悠悠转醒之际,正好看到了日出的瑰丽美景,她清幽雪白的小脸被笼罩着一层朦胧日光,睫毛根根栩栩翘着,清风拂面,带来一阵凉爽水汽,她神色有片刻怔忡不已。
这是……哪里?
这时,前方本该是一望无际的镜深水平面,却因浮出的太阳而折射出一条深虹浅水通道,她身体虚软地被白马子啻抱在怀中,他亦看见了,抱起她没有犹豫地朝着水道而行。
水道很窄,一人肩宽,略陷于水面,但白马子啻行走之间却如行云踏水,如履平地。
“这便是长生天?”
三万里河东入海,天宇忽开霁,日在五云东,水何澹澹,一番昆仑世外之境。
白马子啻忽然道:“闭上眼。”
前方光线如熔浆喷射刺目,陈白起也不知道自己这一睡究竟睡了多久,只是这一醒来原本随行的一队的人马不见了,只剩她与白马子啻来到这水何澹澹之上。
她听话地闭上了眼睛,双手揽在他颈间,脑袋依偎过去。
她起先稍加速的心跳已逐渐缓慢,生命值却在持续地掉落,可她没多在意,只听着他平稳的脉搏一路带着她一步一步地朝前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直到感觉抱着她的人前行的脚步停了下来,她才重新睁开了眼。
这一睁眼,她便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怔住了。
远处的天空云蒸霞蔚,江河变成了一条飘带,在尽头处是别样红莲接天连叶无穷碧,白鹭斜飞而过,仞岳之中的水帘洞的崖壁之上,上面龙飞凤舞刻着几个大字:乾坤简易定长生。
陈白起好一会儿,才诧声道:“这里是……长生天?”
白马子啻这才应她:“日不落,花不谢,水长流,这便是长生天。”
她视线从水帘洞一路往上,只觉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那长着青苔湿滑的崖壁,被水流千万万次冲刷得平滑的石面,虽说崖壁斜度倒不算太吓人,可一看便知踏步维艰。
“这、这要怎么上去?”她将内心的疑惑喃喃出口了。
无路、无梯、无阶。
白马子啻仰目,他们站在山脚下,从地面一直延伸视线至崖顶,停驻了片刻,只落下一字:“爬。”
爬?
陈白起有些紧张地攥紧他一束头发:“怎么爬?这么高,岩壁又湿又滑……”
尤其还带着她这样一个半废之人。
白马子啻倒没露出难色,他早有准备,将发丝一样细长的银蚕丝从袖中抽出,将抱的她改为背在背上,再细细缠捆好,以防他有所顾不及时她不慎从他身上滑落。
“阿、阿兄,你打算背着我爬这么高?!”她瞠圆一双桃花眸,惊恐道。
白马子啻背着手托了托她的重量,沉吟了一下,奇怪问道:“有何不可?”
“……”
或许是他太理所当然了,所以陈白起傻眼一瞬后,蹦起的心又重新落回肚子了。
“没、没什么。”她收了收手臂,将头挨近他脸颊,小声嘀咕道:“阿兄,其它人呢,为什么只剩我们了?”
“不需要他们,阿兄自会带你上去。”白马子啻声铮道。
他没再讲话,背着她便跳进了瀑布潭流中,水中红莲吐艳,像一堆即将燃烧的火焰,几个起伏彼落,他站在一块截流断石边上。
上方是欲断还流的水龙,下方是碧潭红莲万蕊。
“阿兄——”
忽然拔空而起,令还没有心理准备的陈白起心跳漏了一拍,她将身子更加用力缩进他背脊中,而刚没蹬上几步,他脚底踩上青笞一滑,两人便不受控制地倾泻险些滚落于洪莲水中。
“阿兄!”
白马子啻一卷袖扯回仰姿,迅速稳住身形:“没事,别担心。”
他暗忖,看来是不能图快了,轻功用不上,也只能一步一脚印地稳着攀登而上。
陈白起紧紧勒住他脖子,吐了一口气,眼巴巴地应道:“嗯。”
白马子啻瞥了她一眼,小脸白煞煞地,一双灵眸倒是如珠浸水丸,他有几分无奈嗤笑道:“娇气包。”
陈白起打了个寒颤。
“怎么,冷?“他淡淡问道。
“还、还好,只是明明盛夏,长生天为何气温却如秋?“她奇道。
白马子啻:“爬上去看看便知了。“
这一条登顶之路哪怕之前设想过一遍,但实则真正遇上了还是觉得当初想的太简单了,大汗淋漓,露珠般的汗珠由脸颊地滚落,陈白起抡着袖子不知道替他擦了多少汗水。
她能感受到他的疲惫,心头有些着急,也有些心疼:“阿兄,累吗?“
话一出口她便知道自己这是问了一句废话。
白马子啻背着陈白起,感觉胸口好像猛地塞进了大团棉花,透不出气来,缺氧导致他头痛欲裂,心跳得嘣嘣响,似乎一张口,那颗热乎乎的心就会一下子从口里跳出来。
再加上他刚从上面摔落时腰砸到了一块凸尖的岩石,但又所幸这一块岩石,让他抓趴了一截,才没有直接摔到底,可就是这样又延后了一段距离。
“嗯……“他喘了口气。
陈白起感受到他整副身躯都紧绷坚硬似铁,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的他没有时间停留片刻的休息,只是一直不断地坚持着。
她只恼自己为什么“魂体“与”精神体”这么久都还没有完全恢复,不然就可以开启系统的刺客技能,如今系统一切的功能都被锁住了,她脑子又不好使,什么都帮不了他……
她真是没用啊!
什么都做不了的她,只能尽量不给他添乱了,她想着他这一路流了那么多汗,眼眸一动,余光看到岩缝间潺潺的溪流,便探出两只葱白小手并拢,小心翼翼地接了一小捧水。
她收回手臂,叠声喊道:“阿兄阿兄,来,喝些水。“
他喘着粗气,精神已不太能集中了,听到她在喊他,顿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他侧过汗湿的睫毛,见到了她递上来蜷缩在一团的手心盛着的水。
如今他双手没空,喉咙又像冒火一样烤着,便干脆低下头。
他如火双唇挨到她柔嫩敏感的手心,令她指尖动了一下。
见水已见底,她问:“还要吗?“
他没吭声。
但陈白起却领悟到他的意思,她又继续去探了一捧水递到他的嘴边。
他又喝了一大口,然后哑着嗓子道:“够了。“
她看着他汗湿白净的侧脸,她这时真的不懂了,他明明知道她就是个假的妹妹,他干嘛要要为她这样拼命?
她一边诛心地想着,一边依赖地将头靠在他的背上。
“你要我做什么?“
她想,无论最后他想要她为他做什么,只要他最后不会抛弃她,她都会替他达成的。
她的声音放得很轻,像自言自语,也不知白马子啻听见没有,只是他仍旧继续在朝上攀。
这一攀便是一日一夜,人悬在半空,既没法休息,也没法吃东西。
陈白起虽然没有动,但这一日下来,心情不断地起伏令她筋疲力尽,她本就受伤体虚,这样刺激下来,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倒是比白马子啻更惨淡些。
到后半夜,她甚至陷入了半昏厥的状态中。
“子芮。“
像遥远的风,像遥远的海,她仿佛听到有人在严厉地喊她。
只是这个名字始终陌生。
陈白起撑起精神,艰难地睁开了眼。
“……阿兄?“她的声音弱气,风一吹便会散了。
“抬头。“暗哑的嗓音用力道。
她眨了一下眼睛,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的话,然后疑惑地慢慢抬头。
然后下一秒,她便怔住了,双眸被恢恢天宇上的无数星斗点亮。
那是一片很美、深邃又神秘的星空,在那深邃辽远的宝石蓝的天空上,忽地绽出了一团又一团炽烈耀眼的火光,它们划出一条条弧形的漂亮的轨道,拖曳着无数极灿烂的光束,恰似火凤美丽的长翎,向着无穷的广袤里悠然而逝。
流、流星雨?!
她嘴巴微微张大,失神了良久。
“好看吗?“他问。
有人在问,她便无意识地颔首,大眼内缀满了满天星辰。
“好看。“
“乖,别睡,你再多看一会儿,等天亮了,阿兄便再带你看更好看的。“
陈白起闻言,表情停顿了片刻,尔后,她悄然弯起嘴角,眼角却微红地垂下了。
“嗯,我会坚持到阿兄带我去看更好看的……“
——
又是一日的日出,分外绮丽的霞云照映在智山黛岳之上,鱼鳞的微波增添了浮云的彩色,水虹长桥跨落天际,天地一下开阔。
仰躺在崖边的白马子啻久久没有动弹一下,除了他不断剧烈起伏的胸膛,与粗重的喘气声还彰显着他还活着。
陈白起靠躺在他身旁,小手掌绕到他身后,乖巧地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他的背,替他顺气,让他好好歇息解乏。
不容易啊,最后他们没有被摔死,反而还爬了上来。
许久,白马子啻暗哑的声音才响起:“白马子芮,等到了虹池,你身上的咒毒便可解除了。”
陈白起听了眼中浮起了细碎的喜悦,有着期待:“嗯,等我好了,便换我来照顾阿兄吧。”
白马子啻闻言表情空落了好一会儿,最后他撑着臂站了起来,面对着前方,背对着她。
“孤会好生记住这句话的。”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十九章 主公,背叛(一)
长生天如孤峰,日见孤峰水上浮,那冷清的顶峰如白玉塔般在云绕雾萦之间,峰中泉水飞流,缥缈鹤过,天如碧海云如舟,似天门断舍凡俗,疑桓神仙之所在。
从陈白起的脚下朝远处遥望,盘石为基,随山而路径曲长,一直朝上将云里雾里间那一座白玉塔似的山峰给缠圜上了。
“虹池便在水浮云阶上。”白马子啻若有所思道。
陈白起吸了吸鼻子,缩了缩肩膀:“这、这上面好冷。“
白马子啻回过神,他知她病体久绵体弱怕冷,便重新将她抱起:“听闻虹池共泄三十三道,一水七色,如雨虹斑斓多彩,池水温淳软骨,可澈肤韧骨,泡入池中便不怕冷了。“
陈白起听着他讲能其美如“雨虹斑斓多彩“其功能“温淳软骨、澈肤韧骨“,便讶道:“如此神奇啊。“
白马子啻亦只是见闻,不曾亲眼所见:“昼时瞧瞧便知。“
陈白起一想到很快她便能够消除巫咒,恢复健康,能蹦能跳能下地行走,她便打从心底感到激动开心。
她将脸凑近道:“阿兄,这一路你辛苦了,到虹池了你也一起泡泡。“
白马子啻目视前方,很自然接道:“亦好,那便与子芮一道泡。“
陈白起闻言挠了一下脸,看他一副没察觉到什么的样子,又觉得可能自己想多了。
......哈哈,阿兄讲的“一道泡”,应当没什么歧义,这虹池不是有三十三道池吗,他们兄妹一人十池都泡不完,总归不会挤到一池泡的。
——
石盘如星棋布于山石之上,白马子啻施展轻功休迅飞凫,漂浮若神,如白点长鹤起伏间便落站于白塔之下。
白山塔前平劈一片宽敞的站台,前方冲激的水声充盈于耳,水汽氤氲、烟波浩渺涌上眼,那一柱一柱倾泻而落的水条平铺注成百丈水帘,波澜壮阔,气势恢宏,从中有一条斑驳藤蔓寄曲攀爬的石梯,台阶一直延伸至山顶,将百丈水瀑分开左右如同定海神柱一般。
她抬头仰上,大声喊道:“谁凿的梯子?“
周围水流轰隆声响大,好在白马子啻耳力佳,他道:“怎么?“
周围太吵,陈白起没听见,她只赞叹道:“太艺术了!“
“艺术?“白马子啻眼底划过一抹疑惑,并不理解她这个词。
陈白起看他嘴型,忽然反应过来,她好像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只是被系统拉过来做任务的,哪怕她失忆了,但言语上有时候也会惯性地用上一些现代的名词,他们不曾接触过的人自然听不懂。
白马子啻有些迟疑道:“可是指六艺与术数?“
“呃,也可以这样理解吧。“陈白起解释不了,唯有含糊其词。
得到她肯定的答案,白马子啻终于释怀了。
在他心目中虽然“白马子芮”这个巫妖王曾被巫族奉为圣,但近距离相处下来,他便再也对她兴不起什么敬畏警惕,反而是一再的刷新智商。
就凭她这样憨头憨脑,怎么可能会有多深的名句词汇造诣,顶多便是拆东墙补西墙,胡编乱造。
不知自己其实在白马子啻心目中就是个智商堪忧的人型挂件的陈白起不经意抬眸,却看见正后方位置有人正在浮空跃盘靠近,她脸色一变,攥紧白马子啻的衣角,急道:“阿兄,有人来了!“
白马子啻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他侧眸一瞥,下意识颦紧了眉,一把搂过陈白起的腰便将人朝水瀑后拽去。
他们越过激流的水幕,躲在岩石凸起的位置,从水流的缝隙中他们能勉强看清前方站台位置,对方若不注意却很难发现他们。
陈白起被放下后,便被白马子啻挡在身后,她无力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打起精神朝外探去,却看见一队穿着十分特别神秘的人,前头抬着一顶八人大轿,轿内好像坐着一个半躺着的人,因为隔着一层白色幕纱看不仔细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后面缀着三五成群的人,白帽加上一身白色披风,疾如闪电,其中有几人渡崖时却不是如白马子啻一般以轻功御空,而是御鹰踏行,那长鹰横空,他们姿态娴熟地纵空行云。
陈白起看得目瞪口呆:“那是什么......“
她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一把捂住了嘴。
她“呜呜”两声拿眼看白马子啻,却被他眼神之中的冰冷怔住了,那眼睛里面一下退却了她平日熟悉的清澈与平淡,迸射出残忍又迫不及待的晦涩。
他好像根本不在意她想讲什么,也没心情将心思放在她身上,捂住她的嘴只是想让她不要干扰他的注意力。
这一刻,陈白起忽然觉得白马子啻离她很远很远,就像她从来没有真正地认识过他一样。
这一群人很快便落在了石梯之前,澎湃的风吹起揭开了他们的兜帽,其中一张俊逸冷清的脸露了出来,陈白起失落间不经意看到,再三确定没有认错后,便讶然地瞠大眼睛。
谢、谢郢衣?!
那个是谢郢衣吧!
她下意识地飞快地看了一眼白马子啻,却见他视线像被前头的人紧紧地攥住,却没有什么特别反应。
她心底顿时暗松一口气,但忽地又反应过来,白马子啻是见过谢郢衣的,哪怕只有一面,他与其它人不同,若别人见过一面之人或许会因为记忆不深刻而导致遗忘,但他却不会,因为她曾见识过他凭一双手的细微不同便辨认出城门侍卫与刺客的区别。
她刚松的一口气又倏地提了起来。
紧接着,她又慢半拍地想起,谢郢衣为何在此出现,与谢郢衣打扮相似又一道出现的这些人......难不成都是巫族的人?!
或许是他认识的其它神秘组织也不一定,可没办法,谢郢衣在她心目中是巫族人这个印象太深刻了,以致于她第一时间便这样猜测。
她心脏忽然猛烈地跳了起来。
白马子啻感觉到了她的异常,他瞥了她一眼,她攥紧指尖,关节发白,吓得心虚不已的陈白起将头低得更凶了。
他轻叹口气,轻拍了下她脑袋。
“别怕,阿兄在。“
听他那无奈的口气,好像在说“我该拿我这胆小无用的妹妹怎么办啊”。
她一下不知该感动还是羞愧。
她吸了吸鼻子,伸臂抱住了他的腰,像一只柔顺的小猫一般偎依进他的怀中。
“嗯。“
瀑布内潜藏的兄妹表面看起来和谐温馨,但心底却还是藏着各自不为人知的心思,而瀑布外的一群神秘来者没有迟疑步伐,抬着高轿便开始石梯上走,等他们彻底看不见身影之后,陈白起便凑近道:“阿兄,他们是不是要去虹池啊?“
白马子啻眼底流转着深晦心思,他道:“跟上去看看便知了。“
跟上去?
陈白起纠结:“会不会被发现?”
说实话,她并不想看到白马子啻与巫族在她面前发生冲突,因为她既怕被巫族的人认出道出身份,也怕看到白马子啻势单力薄受到伤害而无力阻止。
“被发现了......”他嘴扬一抹古怪的笑意:“那便自称是巫族人。”
陈白起脑袋一轰,有那么片刻是脑袋一片空白,许久才将三魂七魄收拢回来,她结舌道:“为、为何?”
他、他这话什么意思?是他发现了什么,还是在拿话试探她什么?
她小眼神一阵混乱,两只手在袖下绞着。
说不紧张是假的,如今她的就像一个**怜,随时得提防着颈上那柄刀落下。
他眼神一瞬不眨地盯着她,她最近脑袋好像越来越清晰了,以往许多事情都不懂,行事懵懂举止幼稚,但某日却好像突然开窍了一般,虽然很多时候依旧不太聪明,但却是在一日一日认真地开始“长大”。
因此,有些话以往他懒得与她解释,因为他知道她根本理解不了,可如今看着她那别样生动的双水滟桃花眼,却忽然有些想告诉她:“虹池为何能解巫族的毒咒之术?那便是因为长生天便是曾经巫族的族居之地。”他看着陈白起不掩惊讶的表情,他又道:“这群来者身份不详,你我兄妹可自称巫族失落者,他们只不过是鸠占鹊巢,自会心有顾及不敢在主人家的地盘肆意妄为。”
巫族失落者是指巫族的人与外族的人结亲育下的孩子,这种孩子不是巫族的纯血种,也失了巫族血统与生俱来的天赋,所以被称为失落者。
她慌慌张张地迟疑:“可、可我们也不是巫族的人,万一露馅了......”
巫族的人是可以随便冒充的吗?尤其是在一群正儿八经的巫族人面前,被拆穿不是分分钟的事情,更何况还有谢郢衣在,他可是认识他们俩的。
“为什么会露馅?”他鹿眼琉璃幽澈,状似天真无害:“一来,普通人根本摸索不到这个秘境之所,因此来者若不是别有用心之人便只能是巫族一部之人,你猜,他们若能够肯定你我绝非巫族之人,那他们呢,又该是什么身份?”
陈白起闻言,则完全呆住了。
她现在是被问的哑口无言了。
她可不敢给他下这个定论。
她知道白马氏与巫族之间有多深的仇恨,若等他确定来的人便是巫族,会不会一个憋不住身体内的洪荒之力直接大开杀戒?!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二十章 主公,纠缠(二)
她憋了半晌,才讪讪道:“那、那都听阿兄的吧。”
白马子啻轻碰了一下她冰凉苍白的脸颊,用清淳溪澈的嗓音道:“子芮,莫要担心,有孤在,便不会让他人伤害到你的。”
陈白起怔了一下,她小脸如初夏夜荷,脉脉温情,虽濛了一层病霾之色,却仍难掩其清滟华濯之姿。
她伸手轻叠握在他的手背之上,仰起小脸,难得认真劝说道:“阿兄,我们就泡泡池子,待解了巫族的咒毒便离开,无谓与这些不相干之人横生冲突可好?”
白马子啻静静地凝视着她的眼睛,无垢的眼中似有一抹神色闪过,他面上无异样,只想了一下,有些为难道:“可方才阿兄在他们之中好像看见了谢氏子弟谢郢衣,若不弄清与他一道之人的身份底细,孤这王位又岂能做得心安稳铸?”
原来他看见了啊,她半晌没法做出表情反应。
那一刻陈白起讲不出是何感受,但有一样却是肯定的,便是心中的侥幸“哐当”一声地碎了。
她垂下手,在半途却被白马子啻重新握在手心之中。
他看她蚰衣楚楚、雪肤尤白,双眸一下便空了,倒更显瞳仁干净剔透得很,唯容他一下倒影其中,这下白马子啻便是满意了。
他弯起嘴角,水灵鹿眸幽远,涂冶唇瓣是不沾丝毫阴翳的晴朗。
——
原来藏在长生天最神秘的崖顶是这样的啊。
陈白起由白马子啻牵着小手一直朝着前走去,她自来到这巫族圣地之后体内的巫毒咒好像遇上天敌一般进入了沉眠了,没有再张牙舞爪地折腾她了,她便没让阿兄继续抱着走,而是靠自己走一段路。
裙裾拂过阶面,他们从石阶一路上来,身后的瀑布轰隆声渐远,平坦的地面便漫了水意,脚踩薄薄一层浅水之中,四周水雾潆绕,本该视野清晰的路线却扑朔迷离起来,但缘幸路边那怪异的石群若丛草珊瑚而荧了一层波纹水光,倒可见足下一片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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