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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高月
??“将军,他们来了!”有士兵指着远处一行人喊道。
??杨猛大喜,回头对几名文官厉声道:“王刺史是晋王殿下亲自指派来主管难民事务,尔等不得无礼,不得怠慢,否则军法从事!”
??几名文官吓得诺诺答应。
??不多时,王珪年一行来到了近前,杨猛迎上前大笑道:“王刺史,我总算把你盼来了!”
??王珪年翻身下马,上前拱手笑道:“让杨将军久等了!”
??“等一等倒没有关系,我就怕王刺史不肯来啊!”
??“怎么会那呢?晋王的调令,我怎敢不从!”
??杨猛热情地挽住他的胳膊,给他介绍了几名文官,这次王珪年没有带手下同来,他就要这些文官协助了。
??王珪年很客气地和众人打了招呼,他被众人簇拥着来到大帐,杨猛在大帐内举行了一个简单的接交仪式,终于把难民营的大权交给了王珪年,他也如释重负。
??“王使君,人财物你尽管开口,只有我有,都满足你!”杨猛爽朗地笑道。
??“现在天热,需要的东西不多,粮食、帐篷和药材之类,但重要的还是人手。”
??王珪年很有经验,他知道人力充足是最重要的,其他就是粮食、帐篷之类必须物资。
??“粮食足够,帐篷现在有三万顶行军帐,很快又会送来一批,估计也有几万顶,至于人力,我给先生一万军队,够不够?”
??王珪年吓一跳,连忙摆手道:“要不了一万军队,三千人就足够了,另外,最好还多要一些读书人,只有几个文官的话,人数还是少了一点。”
??“没问题,谯县是州治,有很多官员,还有学校,我之前找了几百人,但感觉没什么用,所以让他们回去了,如果使君需要,我把他们都叫回来。”
??王珪年微微笑道:“文士怎么会没有用,只是将军用的方法不对罢了,烦请将军派人把他们都召回来,文士很重要。”
??“好!我这就去安排。”
??杨猛抱拳行一礼,匆匆出帐去了。
??王珪年又对几名文官笑道:“走吧!咱们去大营看看,了解一下情况。”
??几名文官连忙大营,众人簇拥着王珪年向外面大营走去。
??在宋州北部,一支六万人的大军浩浩荡荡在官道上行军,旁边便是汴河,河内缓缓行驶着一支船队,满载着粮草物资。
??大军已经过了襄邑县和宁陵县,正向八十里外的州治宋城县杀去。
??这时,一名斥候骑兵疾奔而来,沿着队伍疾奔,片刻来到帅旗下,斥候向王仲谋抱拳行礼道:“启禀大帅,前方三十里外发现敌军,约有一万人左右!”
??王仲谋眉头一皱,怎么才一万人,有点不对啊!
??“那一万军队是在原地等候,还是向我们走来?”王仲谋又问道。
??“回禀大帅,是原地等候!”
??“再探!”
??“遵令!”斥候行一礼,骑马飞奔而去。
??王仲谋沉吟片刻,问副将周珑道:“你怎么看?”
??周珑想了想道:“大帅,仇敬忠善于奇兵获胜,卑职认为平原地区,他无法利用地形获胜,要么就是诱敌深入,他在半路伏击我们。”
??“你认为他是在用一万军队作为诱饵吗?”
??“卑职是这样认为的,大帅可以再询问一下张将军的想法。”
??周珑说的张将军,是指虎贲卫左将军张庭安,目前也是王仲谋的副将,张庭安是肖万鼎的部将,不属于豹韬卫,就算出于尊重,也需要问问他的意见。
??王仲谋点点头,对亲兵令道:“去把张庭安将军请来!”
??亲兵催马飞驰而去,不多时,便副将张庭安带了过来,张庭安统率一万骑兵,他们走到队伍中部,没有和王仲谋在一起。
??“大帅有何事找我?”张庭安催马上前问道。
??“刚才斥候来报,前方发现一万敌军,我们怀疑这是一个诱饵,将军怎么看?”
??张庭安为人很骄傲,他统率的一万骑兵是朱泚军队少有的两支骑兵之一,另一支骑兵是八千宫廷侍卫军。
??正因为统领骑兵,加上张庭安自身的资历很老,所以他一直就是超凡脱俗般地存在,就算对肖万鼎,他也一向态度冷淡,更不用说和没有关系的豹韬卫了。
??张庭安冷笑一声道:“请问大帅,对方有骑兵吗?”
??王仲谋不解他的意思,只得老老实实答道:“应该没有骑兵?”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用骑兵斩断他的退路,大帅率大军将这个诱饵一口吞下去。”
??王仲谋沉思片刻道:“以仇敬忠的老奸巨猾,他应该也想到了我们会这样干,我觉得还是谨慎一点好。”
??“大帅过虑了,骑兵的优势就在于高速奔行,即使被对方步兵包围,骑兵也能迅速摆脱对方,但如果抓住这次机会,我们可以旗开得胜,大大鼓舞士气。”
??王仲谋见张庭安一心想出兵,便不再坚持,点点头道:“既然如此,张将军可率本部从北面绕到敌军身后,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本帅会率军接应!”
??“遵令!”
??张庭安当即率领一万骑兵向东北方向奔去,绕向对方身后,王仲谋也随即下令加快行军速度。
??在王仲谋的率领下,五万大军开始小跑奔向宋城县





猛卒 第一千一百四十五章 平原困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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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城县城头上,身披盔甲的仇敬忠目光冷冷地望着西北方向,他的次子仇温率领一万军队前去诱引敌军。
仇敬忠太了解张庭安,此人一向自以为是,在虎贲卫根本就不把肖万鼎放在眼中,借着这次出兵的机会,肖万鼎将他扔给了王仲谋。
这个张庭安也不会把王仲谋当回事,他自以为是骑兵,以为自己速度快,在平原所向披靡,他一定会抢夺头功,率军去断一万军的后路。
既然他敢来,那就让他尝尝自己的厉害。
想到这里,仇敬忠转身下了城,率三万大军出城向西面奔去.......
张庭安率一万骑兵奔到十几里外,这里是大片麦田,刚刚夏收结束,要保持土壤墒情,没有再继续播种豆子,这时,百步外忽然出现了无数伏兵,他们一起举弩射向骑兵群。
数千支弩箭铺天盖地射来,骑兵们躲闪不及,纷纷中箭落马,瞬间死伤数百人。
张庭安大怒,挥剑大喊:“追上去,杀光他们!”
“呜——”
号角声吹响,一万骑兵骤然发动,以雷霆万钧之势,向百步外的三千敌军挥杀而去,三千伏兵回头奔逃,他们一边逃跑一边向后抛洒铁蒺藜,奔出数百步,他们忽然消失了。
这时,骑兵纷纷栽倒,战马踩中蒺藜刺,嘶鸣着摔倒,但在疾速奔跑中战马不能停止,否则会被后面的骑兵撞倒,大队骑兵继续向前狂奔,他们奔至一条很深很宽的壕沟前,却发现敌军士兵在壕沟内奔跑。
“干掉他们!”
张庭安见自己手下伤亡千人,心中恼火之极,他高声喝令士兵动手。
但对骑兵而言,杀死沟渠里的敌人并不容易,他们战马下不去,只能用弓箭射击,但对方都携带了盾牌,弓箭也发挥不了作用。
九千骑兵站在沟渠上,眼睁睁地望着敌军逃远了。
“将军,不对!”
一名士兵忽然发现了异常,他们背后的来路上,竟然出现了无数大车,把他们的来路堵死了。
张庭安冷笑一声,喝令十几名士兵道:“试一试,冲上对面去。”
十几名骑兵纵马冲了下去,但坡度太陡,战马纷纷嘶鸣着摔了下去,有几匹马腿骨摔断,挣扎着站不起身。
只有三名骑兵完整地冲下去,但他们无法冲上对岸,一名骑兵将领道:“将军,我们可以找一个口子,挖出一个坡道来,对面也挖出一个坡道,应该就可以冲上去了。”
“现在说这个为时尚早,调头向南!”
骑兵调头向南面奔去,但只奔出两里,便停住了,南面也是一样的水渠,张庭安忽然明白了,他们被引入了这片三面水渠环绕的空地。
“咚!咚!咚!”
后面鼓声如雷,数千敌军士兵站在大车背后,仿佛在嘲笑他们。
张庭安心中恼火万分,喝令道:“第一营下马,挖掘坡道!”
沟渠两侧坡道太陡,他们下不去,也上不去,唯一的办法就是把陡峭的坡道削平,当然,削平坡道是个大工程,他们也不用削那么长,数丈宽足矣。
一千士兵跳下战马,纷纷拔出长剑挖掘泥土,挖掘到一半时,对岸轰然出现三千敌军士兵,举弩射击。
密集的弩矢射穿了敌军的皮甲,岸上一片哀嚎,一千士兵伤亡了大半,骑兵们纷纷张弓对射,对岸士兵却趴在地上拉弦换箭,再次射击,战马嘶鸣,骑兵惨叫,一片人仰马翻。
张庭安见势不妙,大喊道:“撤退!撤退!”
骑兵大队调转向北撤退,脱离了对方弩箭的射程,此时他军队伤亡两千余人,战斗力只剩下七千五百人了。
张廷安这时才终于明白了,对方早已猜到自己要北上,特地布下了陷阱,他们根本就无法越过沟渠,只能走回头路,强行突破大车的阻拦。
他心中暗暗懊悔,自己不该邀功北上,却落入敌军的算计之中。
他挥剑大吼,“冲出重围,杀出去!”
“呜——”
号角声吹响,七千五百骑兵高喊一声,骤然间发作了,如滚滚大潮一般向出口处杀去........
出现口的大车背后出现了一万弩手,一万支军弩举起,冷冷地对准三十度角的天空。
.........
王仲谋已率五万大军杀到了一万敌军驻军之处,但旷野上却空荡荡的,看不见一个士兵,这一万军就仿佛凭空消失了。
这时,一名斥候骑兵奔来禀报道:“启禀大帅,刚才河上有浮桥,一万敌军从浮桥过河去对岸了!”
“浮桥呢?”王仲谋望着空荡荡的河面问道。
“浮桥已经被对方拆除!”
王仲谋心中暗叫一声不妙,他意识到自己中计了,一个是张廷安的骑兵,一个是自己身后的后勤船队。
他当即对副将周珑令道:“你可率两万军退回船队处,保护船队不受对方袭击,我率军去接应张庭安!”
“张将军是骑兵。不行可以撤退,将军不用去接应他吧!”
“对方既然已有准备,那么就有办法对付骑兵,如果他安然无恙,早就应该来和我们汇合了,他们迟迟不出现,必然是出事了,不要再劝,赶紧率军去支援船队。”
“卑职遵令!”
五万大军立刻兵分两路,一路由副将周珑率领两万军队赶去支援船队,另一路由主帅王仲谋率三万军北上支援张庭安的骑兵。
.........
“杀出去!”张庭安挥剑高喊。
当骑兵渐渐靠近大车阵,一万弩手万箭齐发,铺天盖地的弩矢在天空交织成一片乌云,黑压压地射向奔驰而来的骑兵。
无数骑兵在疾奔中被弩矢射中,翻身落马,或者战马被射中,连人带马翻滚出去。一轮弩矢射罢,骑兵群只剩了五千人。
张庭安眼睛都杀红了,嘶哑着声音大喊:“杀出去!杀出去!”
“杀啊——”
万马奔腾如雷霆万钧,终于冲到了大车前三十步外,一万士兵举弩射出第二箭,这次是平射,弩矢如暴风骤雨,冲在前面的骑兵几乎全军覆灭,他们摔倒在地,接着又影响了后面的骑兵。
这时,所有骑兵都杀红了眼,不顾一切地向大车冲来,但在车阵前的地上布满了铁蒺藜,最后的四千骑兵俨如在地狱中狂奔,无数骑兵在奔跑中忽然摔倒,后面直接踏着前面士兵的身躯冲杀过去,层出不穷的陷阱让很多士兵都胆寒了。
但他们没有选择,如果不冲出去,他们都将全军阵亡在这里,与此同时,一万步兵已来不及再射三箭,直接把军弩扔在地上,抄起了长矛,迅速组成了长矛军团。
这支伏击骑兵的一万士兵是是飞熊卫中最精锐的一支军队,是仇敬忠亲自训练,最后交给三子仇湃统领。
仇湃本身也是一员勇冠三军的猛将,年纪虽轻,却已成为飞熊卫八万大军中的第一猛将,尤其箭法高明,箭无虚发。
仇湃目光盯住了敌军主将张庭安,所有骑兵中,只有他一人头戴银盔,上面还有红色盔缨,在万马军中格外醒目。
“轰!”
骑兵撞开了大车,十几辆大车被撞出几丈远,撞开一个近二十丈宽的口子,骑兵群如潮水般地涌了出来,但他们前面却是一支长矛大阵,根本就无法避开。
骑兵和长矛军轰然相撞,长矛军不是陌刀军,他们瞬间被撕开一个大口子,一万长矛军如二龙出水,将骑兵团团包围,三千骑兵和一万步兵厮杀在一起。
“杀光他们!”
张庭安不知道自己的骑兵只剩下三千人,他杀了红眼,仇恨填满了他的胸膛,他满心的念头就是将这支敌军斩尽杀绝。
就在这时,一支冷箭‘嗖!’地从侧面射来,张庭安躲闪不及,‘噗!’一声,箭射进了脖子,竟将他的脖子一箭射穿,张廷安大叫一声,从马上栽落下来。
仇湃收起弓,冷笑一声,厉声大喊道:“将他们赶尽杀绝!”
两支军队陷入了血腥的厮杀之中........
王仲谋率领三万大军一路急向北奔跑,他几乎已经断定张庭安被对方主力包围了,张庭安心高气傲的毛病大家都知道,仇敬忠又怎会不知,他派出一万军队为诱饵,并不是诱引自己,而是诱引张庭安,张庭安果然上当了。
可惜自己没有早早看透这一点,让张庭安率骑兵孤军前往,王仲谋心中懊悔万分,如果张庭安一万骑兵全军覆灭,自己怎么向天子交代?
王仲谋一边埋怨自己,一边率军疾奔,当他们奔过一片树林时,树林内忽然响起了低沉的号角声:‘呜——’
只见一支军队从树林中冲了出来,杀进了队伍之中,正好将王仲谋的三万大军一截两段。
战鼓声大作,埋伏在树林两边的飞熊卫大军杀了出来,为首大将正是主帅仇敬忠.......




猛卒 第一千一百四十六章 再度求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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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泚军和仇敬忠大军的第一场大战,最终以朱泚军的惨败而告终。
张庭安的一万骑兵全军覆灭,张庭安中箭落马,被乱马践踏而死,虽然一万伏击军也付出了伤亡两千余人的代价,但他们还是大胜,并缴获了三千多匹战马。
王仲谋的军队也被仇敬忠亲自率三万军伏击,王仲谋军队大败,最后带着一万多败兵向西北溃逃,仇敬忠大军杀敌五千余人,收缴投降士兵九千余人。
这场大战,豹韬卫的六万大军损失了两万五千人,王仲谋率三万五千败兵撤出宋州,一直撤退到汴州陈留县。
与此同时,豫州晋军主将的张云率两万军北上,占领了无兵驻防的陈州、许州和汝州,而李冰派大将郑延年率一万军占领了濮州。
此时,朱泚的地盘只剩下曹、汴、滑、郑四州和河南府,而仇敬忠则率五万大军杀进了汴州,进逼陈留县。
朱泚得到消息,顿时放声大哭,要挥剑自尽,却被十几名宦官和宫女死死拉住,王献忠急派人去请刘思古和肖万鼎进宫。
刘思古匆匆进宫,在含光殿前遇到了大将军肖万鼎,刘思古急问道:“大将军,发生了什么事?”
“好像听说王仲谋在宋州兵败,张庭安阵亡,一万骑兵全军覆灭,王仲谋损兵近半,退到陈留县。”
“就为这个事,天子就要寻死觅活?”刘思古不解地问道。
“好像晋军也趁机占了不少地盘,我听说濮州丢了,南面的陈州、许州和汝州都丢了。”
刘思古听得目瞪口呆,没有了这四个州,几十万大军拿什么养活?
刘思古心事重重走进大殿,王献忠正在劝说朱泚,朱泚坐在龙椅上,头仰靠在椅背上喘着粗气,有宦官低声道:“军师和大将军来了!”
朱泚一下子睁开眼睛,挣扎着坐起来,一把握住刘思古的手,又哭了起来,“军师,朕的江山要灭亡了。”
“陛下,请稍安勿躁,事情还有挽回余地!”
“还有什么挽回余地?”朱泚顿时不哭了,眨巴眨巴小眼睛,一脸期待。
‘现在还能有什么希望呢?’刘思古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以前郭宋是实行先灭圈外,内攻圈内的策略,留下朱泚不动,现在随着天下各地皆已统一,郭宋终于开始对朱泚动手了,可以说,朱泚大势已去。
想是这样想,但刘思古还得安慰朱泚,“陛下,现在当务之急是剿灭仇敬忠,虽然宋州兵败,但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微臣认为还是张庭安自身的问题,只要我们吸取教训,微臣相信,仇敬忠并不可怕,他飞熊军的实力我们很清楚,就怕晋军干涉,陛下,微臣建议向郭宋求和,恳求他不要干涉我们的平乱之战。”
“朕拿.....什么求和?”朱泚心里明白,他现在一无所有,拿什么和郭宋交换。
“陛下,其实我们还是有东西和郭宋交换的,陛下忘记东洛仓的那批物资了吗?”
东洛仓是洛阳最大的官仓,当年安禄山在洛阳称帝,他贡献长安后,将长安官仓以及权贵府中所有的财物都运到了洛阳,金银彩帛以及各种珠宝绸缎分赏给了诸将,生铁也用来打造兵器,但唯独从长安少府寺仓库中抢来的一批粗铜锭却一直没有动。
这批粗铜锭有几百万斤之多,因为体型较大,冶炼比较麻烦,一直保留到今天,不久前朱泚还是视察过,上面长满了绿锈,朱泚本想捐给寺院造佛像,却被刘思古阻止了。
“你是说那批铜锭?”朱泚想起了那批铜锭。
“正是!”
“才几百万斤,铜锭是不是太少了?”
“陛下,至少有五百万斤之多,已经不少了,可以铸造八十万贯钱啊!”
“那派.....谁去谈判?”
“自然还是户部尚书王凌,上次他出使到一半,现在让他继续前往长安。”
朱泚叹口气,“这样会有用吗?”
“陛下,总归要试一试,只要我们有诚意,应该会有点效果。”
朱泚点了点头,“朕明白了,等和郭宋达成协议,朕要御驾亲征叛贼,朕就不行,无法剿灭他!”
“陛下明智!”
刘思古这话不是奉承,而是肺腑之言,军队内派系斗争十分厉害,这次王仲谋兵败,就和派系斗争有关,他压不住张庭安,如果再增兵,要么是千牛卫,要么是虎贲卫,王仲谋还是压不住,所以御驾亲征才是最合适,相信朱泚也是看出了这一点。
..........
郭宋也同样在关注着中原的战事,同时他更关心逃避战争的难民,现在逃到兖州和亳州的难民已经超过百万了,不光是宋州的难民,汴州和徐州也有大量民众逃难,难民之多,着实有点出乎郭宋的意料。
参谋房内,潘辽、杜佑正在和郭宋协商难民之事,潘辽指着徐州道:“我们得到消息,逃去兖州的难民中,竟然有不少徐州的难民,他们并不是因为战争,而是逃脱沉重税赋的盘剥,听说仇敬忠到了徐州后,又加税一成,原本是三成的田税,现在要四成,户税也是,按人头,每人加税百文钱,而且是用太子殿下的名义。”
杜佑也道:“朱泚收税很狠,他不是按当年收成的三成征税,而是选一个收成最好的年头来定税额,打个比方,去年风调雨顺,没有灾害,上田每亩收小麦三石,朱泚就用这个为标准,每亩征税一石,结果今年遇到春旱,每亩收成只有两石麦子,结果税赋就变成了五成,佃户还要给东家交租,他们更惨,现在仇敬忠再加税,他们真的活不下去了。”
潘辽叹口气道:“卑职看了王珪年的报告,他说很多难民带的粮食并不多,而且还是夏天的收成,最多只够吃几个月,他们下半年就只能靠种点豆子煎熬充饥,现在微臣担心的是,几个月战争结束后,种豆子也来不及了,他们怎么活?”
郭宋负手走了几步,又问道:“所有人都有这个问题?”
“大同小异吧!”
潘辽道:“乡下农民靠种田,县城里的人则靠小零工小买卖过日子,都不能停,微臣觉得解决他们后来的生存问题其实也不难,我们需要人手的地方很多,尤其像矿山,一个矿需要人手几万人,完全可以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
“还有兴修水利,治理河道!”
旁边杜佑笑道:“对于宋州的百姓,当然是疏通汴河最适合他们的,开元年间疏通漕运以来,河道又有淤塞的迹象,正好组织劳力大规模疏通,另外,修建纺织工坊可以吸收一些年轻女工,其实微臣的意思,成立一个专门的官衙来管这件事,问题不是很大。”
“现在是怎么处理的?我是说,给难民青壮都找了什么事情?”郭宋问道。
“现在处理得不错,兖州那边是挖掘灌溉水渠,种植黑豆,亳州那边也差不多,也是采伐木材、修建道路和桥梁,王侑和王珪年能力都很强。”
潘辽说到这,他见郭宋还是有些眉头不展,便问道:“殿下担心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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