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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高月
天渐渐亮了,经过一夜的清理,晋军已经完全掌控了历城县,不再担心齐军翻盘,李冰随即下令取消了宵禁,恢复正常秩序。
但昨晚的战况城中百姓都很清楚,畏兵情绪笼罩在县城上空,县城百姓都不敢出门,一直到天色大亮,才开始有人畏惧地走出门。
城中到处贴满了安民告示,从安民告示中,大家才知道,不是朱泚军占领了历城县,而是朝廷的军队,这才历城县的军民们都长长松了口气。
谁都知道朝廷的物价比较低,尤其是盐价,每斗只要一百四十文,这是让齐国各州百姓都羡慕不已的价格。
到中午时分,历城县百姓都陆陆续续出门了,店铺也纷纷开张,县城内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一队队士兵在大街上巡逻,维持城内秩序,军师王侑也跟随后勤队伍进城了,李冰打仗厉害,但治理民政不行,特别怕处理繁琐的事情,所以郭宋便让王侑和他搭档,王侑曾是田悦的相国,不仅足智多谋,而且特别擅长处理繁琐的政务,正是李冰的绝配搭档。
王侑直接来到军衙,军衙便是齐王府,门口站着两排士兵,他们见军师到来,一起躬身行礼,王点点头笑问道:“李将军可在军衙内?”
为首校尉道:“李将军在,军师请进!”
王侑走进了军衙,只见广场上各种财物堆积如山,士兵们正忙碌地清点登记造册,还有上百口铁片大箱子,应该是黄金箱,还没有来得及打开清点。
李冰便负手站在一旁。
“将军收获不小啊!”王侑走上前笑道。
“军师来得正好!”
李冰也笑道:“我现在正在考虑,这些财富是全部送去长安,等朝廷后来犒赏军队?还是我先拿一部分赏赐军队?”
王侑想了想道:“我记得晋王殿下曾经有过明确说法,除了支付士卒双倍俸禄,其余缴获财富皆一并送往长安。”
李冰这才想起,点点头,“军师不说,我差点忘记了。”
王侑笑道:“将军,齐军情况如何?”
“我也正想和军师商议,到参事房去说吧!”





猛卒 第一千零九十六章 进退两难
参事房设在侧堂上,里面摆放着一架巨大的沙盘,这是齐国沙盘,但也包括了西面朱泚的几个州,沙盘长两丈宽一丈,上面有山峦、丘陵、河流、森林、城池、官道、桥梁等等,非常直观,确实是布兵打仗的最得力工具。
自从沙盘问世后,将领都纷纷丢弃了地图,都用起了沙盘。
两名参事正在沙盘上插旗,红黑色旗表示晋军,白旗代表齐军,黄旗是朱泚军,旗帜插在最大的木城上,那是各州州治,这样各方势力便一目了然。
从沙盘上看,李纳的势力最弱,只剩下济州和郓州两地,而朱泚是三州,兖州、沂州和密州,这三州都是大州,地盘不小。
晋军则控制了海州、齐州、淄州、青州、莱州和登州等六州。
李冰指着济州道:“济州北面是黄河,东面是齐州,实际上两面受敌,我估计李纳不会呆在济州,而是会躲在郓州,军师觉得呢?”
王侑微微笑道:“将军觉得郓州一地能养活两万军队?”
一句话提醒了李冰,李冰想了想道:“李纳还欠着军队三个月的双倍军俸,两万军队就要十二万贯钱,但他们钱粮都在历城县,除了抢掠民间粮食和财物,李纳没有别的办法了,但这样做必然会导致齐军内部分化,我建议我们先占领济州,缓攻郓州,引而不发,等待齐军不战自溃。”
王侑点了点头,他用木杆指着沙盘中的济水道:“济水流经济州和郓州,我们有战船优势,要充分利用,尤其郓州的巨野泽,更是能把战船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将军想引而不发,而就用巨野泽为弓,战船为箭,足以让齐军难以应对了。”
停一下王侑又道:“攻打李纳牵涉到朱泚,我建议先向晋王殿下汇报,由晋王殿下定夺。”
.........
李纳从宿醉中醒来后,便一直保持沉默,既然没有发怒,也没有破口大骂,就一直默默地望着窗外,着实令大家深感惊愕。
潘瑜一路收拢逃出城的败兵,得到了两千余人,他重新整队,护送齐王西逃。
黄昏时分,他们进入济州境内,抵达了长清县,县令带着其他县官出城迎接,又将他们安置在县里最大的一座私宅内,
直到这时,李纳才打破了沉默,望着天空长叹一声道:“真不知我怎么向父亲交代?”
王崇信缓缓道:“事已至此,殿下想得太多也于事无补,我们还是面对现实吧!”
“现实?”
李纳冷笑一声,“我倒不明白,现实是什么?现实是我相信他,和他结盟,但他却背信弃义,夺我的社稷,让我怎么接受这样的现实?”
王崇信无言以对,他半晌只得苦笑一声道:“这就是卑职说的现实,帝王心中只有江山社稷,没有人情信义,如果郭宋是讲信义的人,他会走到今天?”
李纳沉默了,他知道王崇信说得对,但他心中难以接受。
这时,外面传来潘瑜的呵斥声,“进去,你自己去给王爷说!”
李纳一怔,问道:“什么事?”
只见潘瑜把县令周武德推了进来,潘瑜满脸怒气,周武德哭丧着脸,进门跪在台阶前。
王崇信也走上前,不解地问道:“潘将军,怎么回事?”
潘瑜怒道:“弟兄们晚饭没有着落,这个混蛋县令居然说他也没办法。”
周武德磕头道:“王爷,县里库房里只有些黑豆和草料,钱粮皆无,卑职真没办法解决两千多人吃饭啊!”
李纳十分不满道:“怎么会一点钱粮都没有?”
王崇信却明白了,钱粮都被运到历城县去了,各州各县都没有钱粮,很正常,他沉吟一下问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周武德无奈道:“要不就只能问城内的粮铺去借,以后再还他们。”
“我原本就是这个意思!”
潘瑜恨声道:“可这混蛋却推三阻四不肯。”
“你哪里是借,分明是要抢!”
“行了!”
李纳打断他们的争论,“借也好,抢也好,赶紧去把粮食搞来,再搞些猪羊和酒,让兄弟们好好吃一顿。”
李纳心里明白,现在军队才是他的依靠,百姓的死活他暂时也管不了。
“我们去外面说,不要再用这些事烦扰殿下了!”
王崇信看了看李纳,李纳点点头,转身回大堂了,他也实在不想为这些事情烦心。
三人走出院子,王崇信对周武德道:“我知道你是怕将来王爷不认账,我也不让你为难,这件事我来承担,你就以官府的名义借五百石粮食,再借一百口猪羊,如果他们还不肯,你还可以用官田做抵押,等税赋收上来再还给他们。”
“卑职明白了!”
王崇信又潘瑜道:“抢夺民财这种事情很坏王爷的名声,咱们能不抢就不抢,潘将军先回去稍等,我让县令马上把粮食送来,再来些厨子做饭。”
潘瑜很敬重王崇信,既然国相已经替自己解决了,他也没必要再闹事了。
“多谢国相!”
两人行一礼,匆匆去了。
王崇信心中却焦虑起来,他意识到一个最大的问题,他们钱粮都在历城,济州和郓州都没有钱粮,这可怎么办?
王崇信忧心忡忡地回到后堂,却意外发现李纳在等着他,并没有去休息。
“王爷,休息一会儿吧!”
李纳摇摇头,“就像你说的,要面对现实,我想知道。我们军队的钱粮问题怎么解决?”
王崇信沉默片刻道:“王爷,我们可以向朱泚寻求支援!”
李纳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一个月前,朱泚还和我们打得死去活来,现在却要向他们求助,不感觉很滑稽吗?”
“此一时彼一时吧!”
王崇信平静道:“朱泚要么独自面对晋军,要么就支援我们,王爷,卑职认为他一定希望我们替他抵达郭宋大军的进攻。”
李纳沉思片刻,便点了点头,“好吧!就烦请国相再跑一趟洛阳,尽快争取到朱泚的钱粮支援。”
.........
晋军夺取齐国都城历城县的消息在长安没有丝毫反响,大家对这种战绩习以为常了,连同收复泉州五府的消息一起,也只在《天下信报》上刊登,在《长安快报》上根本就不见登出。
《长安快报》的销量在长安地区已经破二十万份了,这得益于官府举办的扫盲夜校,三个月一期,已经连续举办三年了,大量中产百姓和妇女都勉强能读书看报了。
尤其是妇女读书识字,郭萍陆续拿出数万贯钱,兴办了十所女校,从先生到学生都是女子,并严格管理,倒也让很多中产人家把自己的女儿送去读书。
大家都很现实,女孩儿能读书识字往往比不认字的女子嫁得更好,大户人家都愿意娶能读书识字的儿媳,将来能相夫教子,也中产人家也渐渐认识到,一个读书识字的母亲往往能改变孩子的命运。
很多成年女子也纷纷结伴去识字班读书,这也是形势所迫,她们不识字,就没法看报,少了很多人生乐趣,况且是专门的女子识字班,没有那些无赖登徒子混迹其中,这给女子们学习认字写字创造了条件。
但《长安快报》销量猛增的另一个原因是大量士子云集长安,这次科举,吸引了八万士子从天下各地赶来长安参加应试。
礼部和吏部联合举办这次科举,科举已举办多年,朝廷经验丰富,再加上还有各州的进奏院参与,士子们的接待、食宿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有钱家庭可以住得好一点,每天去酒楼,而家境贫寒学生可以接受官府的安排,四人住一间,然后每天由客栈提供饭菜,这些都是免费的,条件稍微差一点,但可以吃饱,其实也不错了。
今年郭锦城和薛清都将参加科举考试,两人住在崇仁坊的安平客栈,属于中档,需要自费,但费用较低,两人一间屋,每人每天的住宿费三十文,一个月一贯钱。
郭宋并没有刻意让儿子去和贫寒子弟挤在一起,那个确实没有必要,关键是儿子自己能挣钱,吃得好一点,住得好一点也是人之常情。
进入三月份后,郭锦城便没有去报社了,他和其他太学学生一样,都在全力备考,不过太学学生考的基本上是明算、明字和明法三个科目,像薛清考的就是明法科,郭锦城在太学学的虽然是律法,但他报考的却是进士科。
进士科考上后最低便是从九品官,而其他各科,明经、明法、明字、明算,考上后是吏,只不过级别高一点,在九级吏中,基本上都是二级吏,一级吏是上县的六曹押司或者州衙的参军事,或者是朝廷各部门的从事官,二级便是中下县的六曹押司了。
人人都想当官,所以进士极为难考,名额也少。
而且从去年开始,科举恢复了会试,由吏部主办,又叫吏部考,除了殿试前三名外,其余进士进行面试和考察后,由吏部根据成绩进行官职分配,实际上会试不再考才学,而主要是考察品貌,德行、相貌和谈吐,背后无疑还有家世的考量。
而殿试依旧保留,由省试的前二十名参加,由晋王考核后,以决定前三名进士及第,这和会试并没有冲突。
乡试是能否有资格进京参加省试,考上省试成为进士,就获得了做官的资格,然后具体做什么官就看吏部考察面试的结果,至于殿试,那是争取最高荣誉的面试,只有最优秀的进士才有资格参与。
贫寒子弟除非特别优秀,一般都不会选择进士科,就算当县里的六曹押司,家中的生活也能大大改观了,押司的俸禄是每月三贯,加上各种补助,一年基本能拿五十贯钱,这在小县城已经属于高收入,能买一座三亩宅子了。
快到中午时,郭锦城的房间来了两名客人,正是陆楠和萧臻业,陆楠是左藏令,萧臻业是御史台主簿,都是七品官,混得不错,当然,这也和他们是江南名门子弟有关,他们都是嫡子,所以格外受朝廷看重。
陆楠是薛清的师兄,常常来望薛清也是正常的,而萧臻业主要找郭锦城,他说自己比较崇拜《长安快报》执笔九郎,用后世的话说,萧臻业是郭锦城的粉丝。
但这只是表面原因,底下实际上还隐藏着一个极大得秘密,萧臻业已经发现了郭锦城的真实身份,竟然是晋王世子,这让他欣喜若狂,他便瞒住了其他好友,一心一意来结交郭锦城,为自己将来的仕途铺路。




猛卒 第一千零九十七章 白居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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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几天就要科举了,你们居然还没有去递投名状?”陆楠惊讶问道。
郭锦城和薛清对望一眼,两人都有点迷糊,薛清问道:“投名状是什么?”
陆楠急忙解释道:“就是你们要依附在谁的门下,这对你们将来的仕途极有好处,大部分人都选择杜相国,他们是吏部尚书啊!”
郭锦城和薛清同时摇头,他们是李泌的关门弟子,怎么可能再投别人门下?
薛清毫不犹豫道:“我不可能背叛师门!”
“哎!这是两码事,投在杜相国门下,并不代表他是你们的授业恩师,这是官场的规矩而已。”
薛清的父亲薛勋是今年的主考官,他当然不能随便去拜门生,至于郭锦城,估计杜佑还不敢收他这个门生。
两人还是笑着婉拒了,陆楠还想再劝,萧臻业笑着拉住他,“他们年纪不够,就算考上也不能为官,现在急什么?”
陆楠顿时醒悟,拍拍自己的额头笑道:“我是糊涂了!”
参加科举的最低年轻是十四岁,但授官年轻是十八岁,就算考上了,也只得功名而已,还要继续去国子学读书,到十八岁后才有授官的机会。
“走吧!正好午饭时间,咱们去喝一杯,我请客。”
“哟!老萧最近变大方了。”陆楠打趣道。
“家里老爷子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多结交权贵,我哪里认识什么权贵,还不如请朋友喝酒,这才是正经,对不对?”
众人一起大笑,“对,这才是正经!”
萧臻业却有意无意地迅速瞥了郭锦城一眼。
........
众人就在崇仁坊内找了一家酒楼,现在长安所有酒楼都爆满,虽然贫寒人家每天依旧是早晚各一餐,过午不食? 但中产以上人家中午还是要吃饭,最不济也要吃点糕饼,现在连朝廷提供的免费饭食都有午饭? 何况有钱的士子呢?
酒楼叫做王四酒楼? 临街三层楼? 但还不错,唐朝遵循隋制,除了临街商铺、官署、寺院、道观、官宅之外? 一般普通人家都不允许修建两层楼? 这主要还是出于一种隐私保护,假如隔壁是一座权贵府邸,一户普通人家修了三层楼? 超过隔壁院墙? 那岂不是天天躲在三楼窥视权贵家的隐私。
酒楼内基本上坐满了? 四人运气不错? 正好二楼靠窗有几个士子结帐走了? 他们得到这个好位子。
萧臻业很大方? 他点了十几个菜,包括酒楼两个招牌菜,炭烤鹿肉和秘制渭河鲤鱼,又要了两壶上好的葡萄酒。
很快,葡萄酒先送上来? 陆楠抢着给众人斟满酒? 这里面? 就只有郭锦城从没有给众人斟酒? 虽然他在报馆快一年了,尽管他很谦虚,但这种谦虚只是态度? 他从不媚上,也不傲下,骨子里依旧流淌着与生俱来的上位者血液。
当然,在家里,他会主动给父母和几个姨娘斟酒,这是他的义务。
“今年主考官是谁?”陆楠笑问道。
“好像是薛资政!”
萧臻业对薛清笑了笑道:“薛清最清楚,我没说错吧!”
薛清心中一跳,难道他自己父亲是谁了?
但立刻又释然,都是薛氏同族,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
薛清笑了笑道:“我考的是明法科,和主考官没有太大关系,所以我也不关心。”
“明法科可是第二次上科举吧!去年考的什么内容?”
郭锦城及时岔开了话题,免得他们再说主考官让薛清尴尬,要知道主考官也是他的外祖父,问到他,他也会尴尬。
果然,萧臻业和陆楠都有兴趣了,“明法科考什么?”
薛清想了想道:“明法科考两天,第一天考条例,有点像明经,大段大段默写律法并释义,主要是《武德律》、《贞观律》、《唐律疏议》、《大中刑律统类》、《开元律》及《开元律疏》等等,其实这个不难,要想考上,这些默律必须全对,关键是第二天的考试。”
“第二天考什么?”陆楠饶有兴致地问道。
“第二天考案子,一共五个案子,三个民案和两个刑案,民案一般是县令审理,刑案则由州刑律司负责审理,最难的一道题是县州两审后,原告依旧不服,告到巡回检察司那里,由巡回检察司进行复审,所以考生要以县令、刑律司政和巡回检察使三个身份进行审案答题,难度很大,明法科一共只录取十个名额,七百多人报考,竞争非常激烈。”
“不对啊!”
陆楠忽然想起薛清是自己的师弟,他连忙道:“你不是跟大师学茶吗?怎么又改学律法了?”
薛清笑着解释道:“太学没有规定每个学生只能学一样,看自己的能力,我在学茶的同时,也在学律法,小薛是因为精力放在报馆太多,才只能学律法一样,否则他也会学别的。”
郭锦城笑着点点头,“兄长说得对,若不是实在没有时间,我倒想学学建造,造房造桥造城池,倒是蛮有意思的!”
正说着,两个酒保端上来七八盘菜,又上来一盆还滋滋冒油的炭烤鹿肉,一条条烤得焦黄细嫩,喷香扑鼻,萧臻业摆着筷子笑道:“来!来!来!大家不必客气,尝一尝他们家的招牌菜!”
众人吃了几块烤肉,连声夸赞,这时,有人喊道:“小薛公子!”
小薛公子就是郭锦城,他化名薛锦,大薛公子是薛清,他们是同族兄弟,大家都这样称呼他们。
郭锦城一回头,只见是住在他隔壁的一名年轻士子,叫做白居易,前年在江南写了一首以长安乐游原为背景的小诗: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这首小诗轰动了江南,韩滉极力推荐他来长安参加科举,去年九月,白居易在润州通过乡试,今年新年刚过,白居易便坐船来京城参加科举了,正好住在郭锦城隔壁。
两人一见如故,关系非常不错,很快便成为挚友,郭锦城起身笑道:“一个朋友,我去看一看!”
他不紧不慢来到白居易面前笑问道:“白兄上午不是到西安门大街参观玻璃屋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半个月前,在西安门大街出现了一个新事物,一座窗户很多的小楼,各种各样的窗户,这些窗子上都安装了《长安快报》连续报道几天的玻璃,在《长安快报》的大力宣传下,这座玻璃屋轰动了长安,大批百姓赶去参观,都想看看这种能遮风挡雨,却不遮挡视线的玻璃窗究竟是什么样子。
白居易叹口气,“我去晚了,人家都是从半夜开始排队,我上午去,要到傍晚才轮到我们,只好回来了。”
郭锦城笑道:“白兄这么想看玻璃屋?”
“哎!就是好奇,他们说和最顶级的水晶片一个样,我就像看看什么样子?”
郭锦城想了想笑道:“要不下午吧!我带你去看一看,我认识人,可以不用排队,从贵宾通道进去。”
白居易大喜,“那就一言为定,我下午在客栈等你。”
萧臻业见郭锦城和白居易相谈甚欢,神情很轻松,笑容也很灿烂,和自己在一起完全不一样。
他心中不由有些嫉妒,便低声问薛清道:“那个士子是什么来历?”
薛清淡淡笑道:“他叫白居易,祖上原本是龟兹白氏王族,在中原生活很多年了,他从润州过来参考,住在我们隔壁,和我小兄弟说得来,但我和关系一般。”
“他是胡人?”萧臻业惊讶道。
薛清摇摇头,“谈不上胡人,他祖上来中原已经近百年了,而且这个白居易诗写得不错,很得韩滉欣赏,”
“哼!又是一个靠权贵上位之人!”萧臻业酸溜溜道。
.........
大明宫晋王官房内,郭宋平静地听着一名贴身女护卫的汇报。
“今天和世子用餐的两人,还是和上次一样,御史台主簿萧臻业和左藏令陆楠,是萧臻业请的客,卑职能感觉到萧臻业对世子特别殷勤,上次也是一样,竟然替世子开车门,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但我们看得清楚,而且今天他心生嫉妒。”
“嫉妒?”
郭宋眉头一皱问道:“嫉妒什么?”
“世子认识一个新朋友,好像叫做白居易,住在他客栈隔壁。”
“白居易!”
郭宋顿时有兴趣了,问道:“世子和白居易关系很好?”
“他们两人一见如故,世子还答应下午想办法带他去看玻璃屋,这是从未有过之事,但萧臻业就有点嫉妒世子和白居易的关系。”
郭宋沉思片刻,便点点头道:“我知道了,还是平常一样,保护好世子安全,不要过问他交友!”
“卑职明白!”
“去吧!”
女护卫行一礼,迅速离去了。
郭宋负手在房中缓缓踱步,虽然他不干涉儿子的生活,但并不代表他不关注,尤其儿子身份特殊,会不会被有心人趁虚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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