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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夙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籽日
那个与她梦中身形相同的背影,终于停下了脚步,回转过来的面容如皎月落于沧海之间,“他只是一个小人物,还不用劳动,郡主的大驾。”
“你真的要一直这么客气下去,还是一直要防备下去?”倾染染露出委屈的面容。
“两者会很合时宜的兼而有之。”
“那么今夜呢,也要宿在别处?”
“岳丈大人邀的,不醉不归,如果不予理会,可是大大的不敬。”
望着鸣棋一直走出去渐渐消失的身影。倾染染一直直立着的身子摇了摇,然后似乎是打了一个冷战,吩咐着身旁的婢子将所有的窗户都闭合,再让人送来热茶。
婢子偷偷望了望世子妃这么热的天气里,额头上若隐若现的细汗,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现在外面的天气这么热,屋里都是放到冰块镇着的……刚想到这里,倾染染,回过头来说道,“将屋子里那些镇冰全撤下去,天气真是太冷了,简直要冷到人的心里去了。”
可巧去茶房领茶的茶儿从回廊那边转了过来,外面的几个婢子给她使着眼色,她知是里面要茶,还想着要赶快将手里的热茶弄成凉茶才是,一边的婢子已经压低声音,在她耳畔说道,“世子刚刚又出去了,只有世子妃一个人在屋子里,说是冷得发慌,要滚热的茶呢!”
几个一直从头到尾守在外面的婢子,当然知道自家的世子与这位世子妃并不是真的如在人前那般恩爱,之前还有小婢子大胆猜测,是不是因为成婚大礼还没有举行,才让两人有些生分。但是时间久了,任是谁都能看得出,二人中间的症结不只是没有行大礼,名不正,言不顺那么简单。
得到提醒的小婢子,加了十二分的小心进屋,虽然现在的世子妃还不得世子的眼,但是要想随便点撵出不中一个人,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坐在四下闭合的屋中,倾染染只觉得那从心而起的寒气还没有缓过劲儿来,见到婢子献来热茶,还不等婢子端起奉到她眼前来,她已经马上伸出手来,抢过了那茶,不顾着烫咕咚咕咚喝下去几口。
可再抬起的眼却是直勾勾的盯着这婢子。看着这位世子妃抬起的脸,充斥一脸的戾气,婢子吓得哆嗦了一下。连忙低下头。忐忑的想,这茶是不是太热了。会烫着的。
倾染染的表情却并非是被烫到的模样,反而像是在努力的嗅周围的味道,然后一脸确定了什么的样子,问道,“那墨香是你身上带的吗?怎么闻起来,像是上好的天香阁精品。”
小婢子才想起身上还带着无忧,让她送往花堂的那张纸笺,自己琢磨了一下,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听无忧女差的意思,好像是用来叮嘱那些看守观音菩提尊的人,打起精神用的。是以,拿的出来给世子妃过目,道,“这墨香,乃是刚刚奴婢去茶房取茶时,给无忧女差唤住,说是让奴婢帮忙送往花堂的信儿。”
倾染染努力抱紧手中的热茶,想了想还是展开了那张纸笺,上面写着简单的几个字,小心看守菩提尊,切记。
“菩提尊么?那是什么东西?”
小婢子低下头寻思了一下,“是每一年都要在特定时间放在花厅之中去潮的观音像,那是大公主殿下的爱物,是以,每一次负责这个的女差都很是要紧叮咛着下面,不敢有点滴差错。”
倾染染的目光慢慢飘远,她的兴致果然被撩拨起来,在找到无忧,无可奈何向她认输之前,她想她或许还可以图谋一次翻盘。
怀揣新想法的倾染染,再没有说什么话,关合窗子的屋子里,更显得气氛沉闷,小婢子见世子妃只是僵着手掌,执握着那杯茶,似乎完全感觉不到那杯茶滚烫的温度,那明明是……,但是到了世子妃的手里,连那样的温度也变得稀松平常。
肃穆的气氛还在继续,小婢子更是不知去留。直到世子妃啊的一声将手中的茶杯失手打翻在地,才念叨着,“烫死我了。”
小婢子吓得赶紧伏倒在地,一个劲儿地说,“奴婢有罪,奴婢有罪。”
外面的婢子们蜂拥而入,看到的却已经是另外一番景象,太子妃泰然坐在室中,小婢子安静地垂首立在一边,一副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模样。只不过,地上摔烂了的瓷盏多少有些刺人眼目。
世子妃见她们进来,挥手示意了一下那些碎瓷屑,“这些你们收拾了吧。”





金枝夙孽 第六百五十章 菩提妄
外面的婢子们蜂拥而入,看到的却已经是另外一番景象,太子妃泰然坐在室中,小婢子安静地垂首立在一边,一副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模样。只不过,摔烂了的瓷盏多少有些刺目。
世子妃见她们进来,目光看向那些碎瓷屑,“这些你们收拾了吧。”?然后,直接站起了身,向外面走了出去。一边的献茶婢子连忙跟着一起出去。看那样子是要一起去个什么地方。
这些婢子全是世子身边的人,此时与这位世子妃还算不上有多亲近亦不算是完全了解她的脾气秉性,,刚刚又见了世子妃今天有些特别,是以大家都不敢贸然上去多说无用的话。见她没有更多的吩咐也不敢跟着前去,只能是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的傻愣在屋子里。
?倾染染听说了菩萨尊是大公主心爱之物,一个计划就已经在她脑海里面生成。去打碎那菩提尊,让无忧不得不需要自己父王给她求情。心上一想到样的想法,就已是迫不及待,但是在行止之间,拿捏的风范还是那么高贵优雅得恰到好处。脚下的步子亦是称得上是个有条不紊。
精细构建的大公主府连一株花的四时开落都被安排得井井有条,绕着行路的周遭,总能带出芬芳却不致于淹没人气息的花香,在幽幽的点缀着这条来路与去路。
一主一仆,慢悠悠绕过软亭的时候,那摆放着菩提尊的厅堂已经在倾染染的视线中出现。的确应该是大公主在意的东西,看守也不可谓不严谨。照一贯的规矩,除了负责的无忧,其他人是不允许进到内堂的,但是有了与无忧字迹相同的纸笺情况却会大大不同。?
小婢子却知道整件事情带了些蹊跷,跟着人向花堂里面进去时,还半侧过头打量着身边一直尊贵跟定的世子妃的身影。若无若无的狠绝,就从世子妃那双大而明亮的目光中来。她哆嗦着向前的脚,不敢慢下一步。她很怕,世子妃进去这里面会有什么不妥。那可是大公主的爱物,要不然每一次的防潮处理,也不会这样的兴师动众。
她盘算着若然是出了事,自己会变成大大的一只替罪羊。可却没有办法。她想不出世子妃为什么,一定要亲眼见见这尊菩提。至于这位世子妃口口声声答应给她的,势必会保她无事。她真的是找没有出一点点的因由,去相信世子妃为什么会救一个命若草芥的无用婢子。
对于这种珍奇古玩,倾染染同样颇有些研究。所以,一眼就看出了,那被人兢兢业业守护的菩提尊是个赝品。年代并不久远,做工也没有精细到带上观音的情绪。如此的品质在帝都城中随处可见。这难道是那个文无忧对大公主殿下的蒙蔽么,如果是就真的,就是大胆,太大胆了。
人前的文无忧,总是比贵小姐优雅,比奴隶谦卑,看来,那种谦卑有度也就只能存在于人前了。私下里,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会伴着她个人的仇恨来往,所以,她换掉了这里的菩提尊意欲何为呢,是否又是因为她的私人恩怨被拿去做了什么交易。
现在的倾染染,终于能将这个好奇,当成是上天对自己的奖赏了。她转身走了出来。后面那个觉得倾染染像是世子妃的看守菩提尊的婢子,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楚她脸上的表情,就已经被她远远隔出了距离。那小婢子还嘀咕着没有请成安呢。然后心中几分忐忑,上下缠斗个不停。
倾染染不断加快脚下的步伐。心上在得意的冷笑,无忧,你要想真正能威胁得了我,就得自己先做到天衣无缝。可偏偏还是满身都背负仇恨的人的。早就知道你会像这样有天然的麻烦应接不暇。
在倾染染积极奔走经过的一棵大树后面,慢慢的现出了无忧的身影。望着倾染染的背影,她毫无顾虑的现出全部隐藏在树后的身体。因为她确认,这心急的如火似烧的女子,根本就不会回头观望她来时的路。
也多亏她有一颗急切的心,才能上得了,这根本没有什么独到之处的圈套。因为从头到尾倾染染都没有错,错就错藏在这尊菩提尊里的秘密,不是能够在别的什么人那里听到的闲言碎语。也同样是倾染染应付不了的真相。
大公主喜欢的那尊菩提尊,本来也只是个赝品。而无忧只不过用更加赝品的赝品代替了它一会儿。现在已经得出空子,将大公主喜欢的那种赝品重新换过来。现在想想,还要感谢合周公子早早的从诸多细节中分析出了大公主的心意。
那菩提尊当然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古董,而是出自王爷的亲手,只不过是要给另一个女子的。最开始也随着那个女子流落不知何处。然后是大公主千辛万苦寻找到的,供奉了整整三年之后,大公主终于秘密在外面找到了烧瓷高手,再隐姓埋名进入府中,观摩菩提尊的细节,又经过三年,不断的反复烧制,终于重新烧出了一尊几可以假乱真的菩提尊。
据说模仿程度极高,就是王爷自己也根本看不出其中纰漏。
事情进行到这里,就可以看得出,为什么当初大公主殿下对着菩提尊格外在意,常常会日夜擦洗,不让它附着一点点的灰尘。那时的她只不过是要,完全参透这观音身上的每一处细节。
看来,上苍终于心疼了她的执着。她终于得到了一尊崭新,与那女子再半点瓜葛,却不能为王爷看破的菩提尊。王爷到现在为止,还为这菩提尊的存在而每每感到愧疚。也常常在自我反省,虽然有些事她做得过分,但唯有这桩似乎是不同的。
殊不知,在王爷心目中起码在这件事情上做的高洁大度的大公主殿下,仍然同以往的每一次一样,只不过是一个极度痴情的小女子,早已经暗中将那个与深深留在他心中的女子有关的东西,带出了帝都,弃置于大火之中,焚化成灰。
也正是由于此,大公主才极度讨厌赝品两个字。连从前有婢子讨好的说王爷亲手雕出的菩提尊,岂是那些赝品可比的?这样讨好大公主的话,也在第二日意外溺井而亡。
“母亲,那菩提尊是赝品!”倾染染以最简洁的方式一语道破其中破绽。也一句话戳中了大公主的心窝。




金枝夙孽 第六百五十一章 灭力之战
大公主极度讨厌赝品二字。连从前有婢子讨好的说王爷亲手雕的菩提尊,岂是赝品可比的?如此讨好大公主的话,也在第二日意外溺井而亡。
“母亲,那菩提尊是赝品!”倾染染一语道破其中破绽。也一句话戳中了大公主的心窝。
大公主的目光及锐利的抬起,“太子妃没有本本分分去给你的父王请安,才有空说这些不着边际的事。”倾染染闻言愣了愣,“可……”
“这世上的东西或人存在和消亡都自有它的道理。有时候,太顺遂自己内心而行事,恐怕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然后,大公主随意挥了挥手,“吾乏了,吾儿妇这就告退了吧!”
倾染染无由再说什么,只得退了下去。
听那脚步声去的远了,歪在贵妃榻上的大公主才慢慢睁开眼睛,“我早就知道她是个有野心的姑娘,却不知道原来还是个其心可诛的姑娘。”
在大公主面前吃了不待见之后,倾染染总是不自觉的在想无忧的威胁。一切正有其源自:难道现在大公主表达的就是对自己的不满?本来她想化要龙指骨的要求于无形之中,没想到自己这么不识抬举,不得不提点自己。对,重要的不是大公主有没有过分的欲望,而是怎样利用她的欲望。
可她的脑子一直很乱,只能想到鸣棋,再想到无忧,然后剩下的那些心思不断的向她父亲手中的龙指骨上想去。无忧很明白的表示过,她只是暂时需要那个东西也一定会还回来。既然这样的话……
内心里的那个声音是在劝自己,那个因为仇恨而疯狂的女子到底能不能相信,可是马上又否认了这个担忧,无忧,是一定会拿回来的,因为这种东西她根本不敢留在手里。?
对上外面的幽幽月色,她苦笑道,我这是动心了吗?然后,伸出手看看自己的手心,似乎能在这些掌纹之间看出欲望缠缚罗列开的纠缠。
*****
“女差怎么会想出这个办法?还能确定那倔强的倾染染会这么轻易的上钩。”从月夜下走出的宛如轻着声音问道。
无忧,淡定的看着手心的那只菩提尊,“越是靠近鸣棋的倾染染,就越会变得六神无主。也就是说,她现在上的不是我的钩,而是她一直紧紧咬住不肯放松的鸣棋的钩。而得到大公主的喜欢又是她必须非做不可的事情。虽然现在看来,就连这个喜欢本身也会变成很残酷。”
宛如也看了看黑暗天际之上的流云,“在这个时候她与我们一样,如果没有能克服这个难题,就无法再接下去做好自己的事情。看来,无论是我们还是她都是不能放弃的。”
“这样,我们与那位郡主大人好像也变得真的相通了,她的急切,我们要想办法步步利用。就像鸣琴一直在利用我们的有苦难言一样。”无忧的声音落在夜色之中,有蜗牛正爬上嫩叶……
*****
在外面吹着夜风的鸣琴看到鸣棋手下的一等侍卫形如鬼魅,走进了高王用来储藏那段龙指骨的屋子。
之前,鸣琴就已经计算过这间屋子守卫虽然只有十几个人但也必定是高手中的高手。而现在这个一等侍卫竟然完全没有遮挡他的面部,就进入了那间屋子,说明他的意图很是明显,在这里面,他根本不会留下活口。
其实,这个时候鸣琴知道自己在这里出现并不明智,很容易溅到身上血,但对于那些,在里面会发生的灿烂如星辰的毁灭之战将会很值得观赏。他用黑夜当成是掩护,不断的靠近那间房间。然后纵身跃上了房子前面的一棵树。让他觉得闷热的暑气被留在了地面上,高高在上的夜风,吹得他通体舒服。显然这里是很好的看戏所在。
似乎是上天给他挑的这个位置,透过打开的门可以完好的看到屋中的各个角落。他早已经做好了准备,要看到接下来有可能会让他从树上掉下来的情景。但看到接下来发生的各种情况时,还是忍不住颤了颤使出浑身力气扒住树干的脚掌。
一等侍卫手里执着一根雪白的蜡烛在夜色之下返回淡淡的银白。,在进入那间房间的时候,就那么没有道理的用口中的气体将蜡烛吹亮。
如此诡异的惊变,将里面的守卫惊得一个恍神儿,然后下一瞬已经被他过于明亮的光刺得,不得不用手遮住了眼睛。正是这两个多余的动作,也导致他们再无反击之力。
这些人都觉得大公主府很是安全,所以早已经不同程度地放松了戒备。但是这忽然出现的身影手中的蜡烛导致大家根本看不清他的长相。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眼前一片黑暗,十几个侍卫相继扑倒下去。
一等侍卫将战斗解决的这么快,这件事鸣琴已经来不及分神感叹,因为有什么东西让鸣琴觉得自己所攀着的这棵树,也发生了不对劲的情况。让他下意识的绷紧了全身上下的肉块,让她能够彻底专注于眼前的所面临的有可能出现的危险。
树冠上茂密的枝条在他眼前被炸飞开来,他攀半自的那个树枝也并没有幸免,让他直接从那根树枝上跌落下来,后背撞上一棵更粗的树枝,稍微缓冲了一下力气才直接跌下地面,而那些从半空之中纷纷扬扬飘落的树叶洒了他满脸满身。
与此同时,天空划过一道利闪,瞬间照亮了那间百花灯已经全部被一等侍卫扑火的房间,让鸣琴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躺着横七竖八的高国侍卫,然后身后一个巨大的黑影也在那一瞬间投映在他眼前的地面上。
这说明他已经被一等侍卫发现了,而且现在他的目的是要他的命。
鸣琴现在有点后悔他的大胆。焦急地思索着,这个一等侍卫前来这里,到底是他兄长的意思还是背后另有指使。其结果事关他是否要说出自己是谁。
而再一次在利闪之中被映照出来的那房间里的尸体每个人的身上都飘着浓浓的青烟,看来尸体连同这间屋子都全部要被焚化,做到这种程度的人恐怕不会是他大兄长,所以他根本不能提及自己是谁,首先说了这人也不会放他,其次还会按图索骥进行永世追杀。
那么就只有还去或者逃跑。他咬牙忍住跌到地面上的疼痛,如一条滑鱼一样滴流流打了个旋儿,直接向背后的黑影身后跑了出去。




金枝夙孽 第六百五十二章 趣林园的陷阱
看来尸体连同这间屋子全要被焚化,这程度不会是鸣棋,所以鸣琴确定根本不能提及自己是谁,说了这人也不会放他,还会永世追杀。
那么就只有逃跑。他忍住疼痛,如一条滑鱼一样滴流流打了个旋儿,直接向背后的黑影身后跑了出去。
他这种向后跑的选择应该算是出人意料的举动,所以那个黑影果然也没有料到还将身子向前扑,他已经反而向后跑去。
这样一来,本来近在咫尺的两人反而狠狠的相隔出去了一段距离。
然后,他跑上了水榭。瞬间才察觉,这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因为水榭四周挂满了灯笼,简直是周围最亮的所在。“要命的光亮!”鸣琴低骂着。腿上的痛感传来让他行步有些蹒跚,又咬了咬牙,想着要快速穿过这里,到前面的趣林园,那里是整个王府中最黑的地方,而且也是离值守的侍卫们最近的地方。后面的一等侍卫也同样熟悉这里,一定会不敢再追过来。
痛快的穿过水榭之后到达的趣林园,变成了黑暗环绕的地方,但这里却从来是鸣琴最爱的所在。每当他觉得心里不痛快的时候,就会来到这里,已经习惯了这里的黑暗,几乎闭着眼睛都能不踏错一块石头。他终于松了一口气。这里之所以叫做趣林园,就是因为其中并没有路,而且里面挤满了假山湖石鱼池等,完全没有规则,而且还会每每变化,不过早晨的时候他是来过这里的,一天之内,这里不会有任何的变化,这样他应该能够轻松摆脱后面的追逐者。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他很是灵活的闪过了许多在黑暗之中并不清晰的障碍物直接冲向了另一边的出口。
今天他是记得的,这里特意加了一个木栅栏,他伸出手握住镂花工艺精湛的雕门,手上有些颤抖的,使出力气,下一瞬,他就可以成功的夺门而逃。但这样放松的想法还只是刚刚闪过脑海的时候,身后猛然传来了巨大的力量将他给重新拖回了趣林园内。他小瞧了身后的追逐者,这里他也同样很熟悉。连同今天早上的变化也知道得这样清楚。看来这个敌人还跟自己很是心有灵犀。
他知道一个能够瞬间改变趣林园中各处景观布置的按钮,但是也同样怀疑他有没有时间再去触碰那个按钮,他已经因为格挡开一等侍卫的那一抓而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而且由于太过惊恐,他脑海中不断回忆着那个各处景观布置的按钮出现了几个不同的位置,而且根本无法确认他具体是在哪里的,当然也没有时间去一一尝试。
“世子为什么这样焦急呢?属下只不过是有话对世子说而已,”追逐者威胁他的声音从花丛的另一面传过来。具体到这里的细节可以证明,追逐者跟鸣琴一样,可以说是熟悉这里到细枝末节的程度。
鸣琴祈祷着这丛巨大的花丛,怎么能够很好阻止一等侍卫的屏障。
但鸣琴也很清楚,这样也拖不了太长的时间,“真是走背字儿……”鸣琴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因为他脑海中那几个关于控制按钮的位置已经完全混淆成一片,恐怕再也不能清清楚楚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他继续狠狠咬着自己的嘴唇,想在即刻之间找到有用的解决之道。
一等侍卫的掌风又一次在他面前划过,但是很显然他没有看到他,刚刚的那一掌,也只不过是在寻找他的位置。
鸣琴已经感觉到高度可到胸口的花丛正在开始改变位置,每到这个时辰也是它的变化时刻,小时候他在玩这个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这里面会产生有趣儿的陷阱。
长大之后,那个忽然出现在脚下浅浅的洞口已经变得完全没有趣味,而且随着他们长大之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开启,反而是这一等侍卫一定不会熟悉的东西。因为他的大兄长拥有这些一等侍卫的时间并不长。
鸣琴闻到了在自己口中流淌的鲜血的味道,他仍然紧紧地咬着舌头,以防自己的呼吸声太大,草丛慢慢移动的声音终于可以掩盖他的脚步声,而且他听到了好几次掌风的呼啸,似乎他走对了方向已经渐渐远离了追逐者。
园中的变化还在继续,忽然有一处光亮在整片的漆黑之中被激发出来,然后这些光亮很快的提醒了鸣琴,他是记得的,有一处陷阱刚好是在那里。然后根本不可能抽出时间细细思考。追逐者也很快循着这片光亮而来,不过,那也正是他所期待的。他希望他在慌乱之中的确定能够是正确的。那里就是一个陷阱的所在!
再一次从耳边呼啸而过的掌风彻底的提醒了鸣琴,追逐者果然也已经赶来了这里,没有时间犹豫,他冲向那片光亮,第一个走过的人会没有任何问题,他还记得咱小时候是这样的。
也许在他不再关注这里那些小小陷阱的这几年,那些陷阱被人移动了位置,又或许他们一直就在这里沉寂。当他越来越靠近那片光亮的时候渐渐感觉到了,这里的风有着与夜风不同的旋转方向,也许那些陷阱还存在着,但是它们是否能够反应灵活?他只能大胆的赌一次,这也是他唯一的机会。在这光亮之中现身,追逐者就能看见他确定的身影,然后自投罗网。
一定要全身心的陷入那光亮之中,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他渐渐能感觉到,体内的所有鲜血,都沸腾起来然后一起恐吓着他,随之而来的在他身后是猛烈的风潮,撞击细碎的石子,以及陡然凹陷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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