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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夙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籽日
宛如退离而去的脚步顿了顿,“王子是说不方便吗?那些所谓的不方便早已经在仇恨之中融化了。”
管家,终于气喘吁吁地奔到了九皇子面前,看了看,转眼间就隐进一边花丛的身影,自己嘟囔着,“那个背影像极了我家得世子妃。”
九皇子一脸干净纯冽表情的确定,“管家真是好眼力,路上得遇得世子妃,恰巧问了个路。不过,我皇姑母的府邸,真的是每个季节来,都有每个季节的不同。总是能让人这么心旷神怡。所以,在路上贪看了几眼景色。”
管家赶紧随声附和道,“今夜,月色正宜在庭院之中行走与行宴饮乐。”
九皇子再不多说大步向宴厅走去。看到出现在宴厅门口众星捧月一般的金袍玉带的少年,高王手中的酒杯缓了缓。
大公主见高王在看九皇子,便马上给他引荐。九皇子与高王几番礼让之后,挨着重新入席。高王看了一眼九皇子俊逸面容倒映在硕大的夜明珠光泽之下,还真有些猜不出,大公主让会让这位皇子前来的意图。从前虽然知道他们并不是死敌,却不曾知他们有如此亲密的关系。自家军师说,在帝都之中风云变幻,暗流涌动,往往是一刻都不曾停息,看来,说的是极其形象的。想到这里,他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的说,“大公主殿下邀了九皇子殿下前来,就是打算证明我们这一生亲家谈话都是清白之人。可在九皇子眼里,我与大公主殿下的谈话说不定会被误认为是忤逆之词,可怎么办?”
九皇子对高王的试探付之一笑,然后挑起眉角来反问道,“高王这个怀疑真是太不大胆了,怎么没有将我一起怀疑进去呢?我这不已经都是三步并作两步,深夜赶着前来参与忤逆了吗?”高王击掌大笑道,“难得我们都这么喜欢我呢。今日的宴饮不醉不归吧!”





金枝夙孽 第六百四十六章 无忧的坦率
九皇子对高王的试探先是付之一笑,挑起眉角来反问道,“高王这个怀疑真是太不大胆了,怎么没有将我一起怀疑进去呢?我这不已经都是三步并作两步,深夜赶着前来参与忤逆了吗?”高王击掌大笑道,“难得都只喜欢忤逆的人。今夜不醉不归吧!”
看到九皇子终于出现在行宴大厅之,无忧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现在唯一要祈祷的就是宛如纵使两手空空,也已经成功的说服了他来加入她们。趁现在倾染染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他父王,小心翼翼的倾听着他父亲的一句话,生怕有不足之处惹恼了她的公主婆母。起码现在这个时刻,无忧确定她应该能好好的喘口气了。
她本来还想着,一定不要看向鸣棋,一定不要看向他的眼睛,但怎生奈何,他就坐在倾染染的面前,她只要微微抬了抬头就可以看到。然后彼此的对视,就那么不经意的来临。
他用冷漠的目光划过她的面颊,没有做一丝的停留。速度快的,她甚至没有来得及逃开目光。虽然,这是她一直想要的冷漠,但真的见到这样的眼神时,就如同被一根钢针刺痛了心灵的深处。所谓的口是心非,不过如此。现在的厅堂之上,虽然有九皇子这样足够尊贵的客人出现,但话题的中心依然没能绕到龙指骨上面。
由此就能看出,大家对于这东西到底是有多么的心照不宣。也必定不是不愿提及,而是不敢提及。最后,高王是真的喝多了。一开始为了掩饰并不表达真正的想法,他就已经喝了不少,而之后赶来的九皇子又向他劝了不少的酒。
前后这么两个了乐得一醉,让高王终于经不住酒力醉倒,一直提心吊胆的倾染的染,反而才是真的放下了心。这下,她那基本上不懂得怎么迂回前进的父王就再不能信口开河,或者头脑一热做出什么粗野举动呢?
她一边目送着父王的侍卫们,将他扶进大公主给她父王特意安排的卧室里面,一边仔细的思索着,到了明天,能不能找到机会与父亲私下里谈谈。但即使是想偷偷见上他父王一面,她也先去大公主那里探一下口风。
只因,她知道在这王府之中,在大公主的眼皮子底下哪里会有什么秘密?即使她不亲口告诉她,大公主也会从别人的口中添油加醋的听到那些事情。那样反而更糟。见倾染染微微转身是要离开的样子,一无声直跟在她身后无忧敛身行礼,做出告退之姿。
“等等!”倾染染的目光还没有完全从她父亲的那间卧室上转移过来,就已经这样说。四下回廊里小灯笼把她的面映得红彤彤的。无忧继续躬身立在她身后,低眉轻声询问着,“郡主还有什么吩咐?”
“怎么会没有?有太多的事想问女差。虽然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并不会给出真心真意的答案。”她的目光在黑夜中闪烁,从她正面的方向移向无忧这个方向的时候,脸上的苦恼已经转化成了笑意,“如果我这么直截了当的去找你,让你不要打我弟弟的主意,你不会同意吧,那样的话,我就以你的愿望为名,再次向你承诺我会让父王荐你进宫,而且也不会像之前一样,只是想借送你进宫之名,让你去那里遭罪。我的这些空口承诺你还肯信吗?”
“诚如郡主所料,在这世上,我不会相信任何人,甚至包括我自己。”然后,无忧继续着她的告退。已经躬身退出去几步就要扭身径自离开。
倾染染的声音,忽然激动起来,“我说够了,已经够了。我现在只想将你送得远远的,并不会在意你去做什么,哪怕你到了那里,能够当上王母娘娘的,也与我无关。刚刚,你也看到了长女的骄傲,就是要顾全大局。”
“郡主大人当然不了解骄傲激昂与仇恨焚烧的差别,因为在郡主心中还以为骄傲会是人生的全部。可,以奴婢的身份来说,早就没有那样天真自在的选择。从仇恨铸成的那一日起,这过往的时间都在如同飞灰散去,我一刻也不能等,永远在选择最快捷的办法和最简单的办法。我要的只是这些。”无忧低下身行礼时腰间的玉佩撞出好听的声音,眼下的衣料摩擦的窸窣声音。
“如果我没有猜错,而你也愿意回答的话,你要勾引我弟弟的原因是为了龙指骨谷吧?”无忧,终于定下脚步,慢慢的转回身,“奴婢刚刚一直在等,在等郡主说到最现实的地方,说到最重要的地方。就算奴婢心如磐石,也总会有能打动的那些东西。可是忧心忡忡,在意太多男人的郡主,想到这个既实际又贴切的点上,真的是太慢了,奴婢还以为这一次没有机会和郡主合作了呢。”
倾染染被无忧现下的坦率,气的冷哼出来,“太多男人吗?也是,像你这种已经被仇恨吞噬的女人,除了仇恨本身还有什么能让你真心诚意的对待。鸣棋还那么傻的,只在乎着你。那是因为他完全不了解女人,女人的心太小了,如果看中了一件事,就会忽略另一件事,或者完全没有可能再装下别的事。而无忧的心中就是这样的,完全没有给他留下地方,能够充满的,只不过是仇恨而已。”
无忧的目光似乎是一直在欣赏着夜风的流动,足足用了半晌的时光才抬起,又耽搁了些时候,终于将视线定在某个事物上,再移向倾染染的目光,并没有因为她这句狠毒的评语而激发丝毫多余的感情,仍是从前那种淡淡的若即若离的存在,仿佛除了她心上在考虑的问题,眼前的一切,都只是可有可无的浮云而已,“郡主主果然是个通透的人。可诸如此类的猜透,对奴隶来说太危险了。奴婢现在但感,不寒而栗。”
倾染染直接将她的双眸抿成一道犀利的闪电,“女差之前的那个不寒而栗,我是一分都没有看出来。更深的体会应该是这个,现在的女差就像是一个吃错了药,或者是幻想自己是个大人物的怪物。我们之间如何任性撕咬,如何犀利狠绝,不计代价也都只是我们的私事,就算是全都做错了,全都毁灭了,也不过是一死一伤。可父皇现在手中握着的那个龙指骨,这不是我们能打得了主意的东西。




金枝夙孽 第六百四十七章 虚构大公主的意思
倾染染直接将她的双眸抿成一道犀利的闪电,“女差所说的那个不寒而栗,我没有看出来。更深的体会应该是,现在的女差的狂妄。我们之间如何任性撕咬,就算全都全都毁灭了,也不过一死一伤。可皇上的龙指骨,不是我们能打主意的东西。真龙的愤怒如果被激发,它可能会回要毁掉整个家族与国度。”
倾染染说完这些话时,目光之中已经露出了一些胆怯,那可不是在她眼中常见的东西。无忧,忍不住驻足欣赏一番,然后优雅一笑,“郡主似乎误会了我想要得到的那东西的用途,高王手中那个东西的确不是吾等能动用得起的。但在一个即使是毁灭也无所谓的女人眼中,那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也一样的不在话下。可郡主是怎么了?你的父王来到了京城?非但没有让郡主感觉到如虎添翼的感觉,反而是胆怯畏缩了不少呢。胆小,不得将军做,一将功成万骨枯。成功得到自己所要的东西哪有那么容易。”
然后无忧随意的转了转掌心,“我确实想要得到那些东西,但也不是真的想要得到那件东西。”倾染染道,“什么?你的意思是又要做戏给谁看吗?”
无忧轻飘飘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开始仰头观望,天上的群星璀璨,“她们很亮,离月亮也很近是不是?但这么耀眼的它们,也比不上郡主的近水楼台先得月。”
倾染染的脸上出现了更大的疑惑,“你到底想做什么,难道是要让我叫那个拿给你吗?你觉得,你现在用来威胁我做这些危险事的理由足够吗?”
无忧,先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如果单单是奴婢想让郡主做如此恢宏而又无益于性命的事情,当然无论是在力量与名分上都是不足够的,但是如果那个想让郡主,做到这一切的人是郡主一直想要得到喜欢的大公主殿下呢?”倾染染的心猛然一颤,那感觉就是像直接在她的心上轰开了一记红衣大炮,“你是说让我去拿那个东西是大公主殿下的意思吗?”
无忧闭着眼睛看着月下随风摇摆的花枝,“那些话,可不是由奴婢说出来的,应该是由郡主猜出来才对的。郡主来了中原这么久,这其中的回环,应该早就明白,心中有数了吧。大公主殿下的位份就是那样的一种位分,她想做的事,不必自己亲口说出来,就会有人心领神会。也更有人不计生死,誓死为殿下达成。啊,今天,关于这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奴婢说的似乎有点多了呢!”
倾染染凝在眉间的那个结仍然无法打开,无忧始终的是他无法相信的一个女人,但大公主殿下对她的信任也是一个事实。而且从一开始她就从来没有想过大公主殿下会对她父王手中那个东西,没有半分的贪婪之意。从始至终,大公主殿下都是一个热衷于给皇上找麻烦的人,这一点恐怕全大显上下都是心照不宣。
终于,倾染染忍不住问出心中疑问,“可再怎么大公主殿下也不会这么的不小心。父王来到中原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大公主殿下,而且都在帝都中的时间都在大公主殿下的府中落脚,如果是在这里失窃了龙指骨?皇上要怀疑个嫌疑之人都不用将目光投远放太远的距离。恐怕目光左拐一点点就会瞧到大公主殿下的不二嫌疑。这样想来女差的假传大公主旨意,可就没有多大的意思了。”
“你说,我现在是在虚构大公主的意思吗?这样被怀疑,还真是有点冤枉呢。因为从一开始,我就从来没把这件事指望在郡主身上,也如同现在,奴婢大可早早告退,再不要让郡主涉身其中就是。唯愿郡主今夜好梦!日后也清白,如许。”没有再挣扎与挽回什么的无忧,再次躬着身子退出去几步,然后,扭转开身体就那么走掉了。退进夜色之中,仿佛从没有在倾染染面前出现过一样。是不是因为她够决绝,所以,才会给人点儿留恋呢?这也正是计划的一部分,痛快的走掉,留下广阔的想象空间。
这一夜,倾染染抱着那个怀疑,再难真的入眠:如果一切都是真的,无忧那么快就走掉了,完全没有再提醒她的意思,就是说明她心中早有人选,刚刚也只不过是暂时将目光转到她身上,毕竟在这王府之中,她才是那个绝对能够接近龙指骨的人,简直是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当然也可能根本没有那个人选,无忧在自己面前唱的是另一出苦肉计。
倾染染揉了揉自己的头,想要对自己刚刚的想法表示确定,然后再不让她自已忧愁难眠,可是几乎与此同时的她感觉到了她的心,在拒绝这个所谓不再去想起的理由。依文无忧的手段,她干嘛要假传大公主殿下的意思呢?那是特别好戳破的事情吧,只要她问一问。倾染染扭头看着外面的月色已经逐渐西移,这第一次没有看出它的美丽,那淡淡的月痕就像是天空的一道伤疤,将皮肉曾经受到的伤害提示给大家。让他全身上下的血肉因为这个提醒而开始倒流。
她知道她的内心再沮丧沮丧着,她完全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而且也有新的麻烦摆在她眼前。她想让他的父兄说出漂亮话,做出漂亮事,但在沙漠之中正直而粗犷生长的沙漠之花,现在对的是在外表犹如天仙而内里却是沼泽地遍布的一群饿狼连他们的仆人都在张开咬人的血口。每一个人都心怀他人,又好像是每个人都心怀仇恨。
有时候让人庆幸,他们看不到这些存在的血口,心里坦然。又有时候会觉得恐怖那么危险的存在,怎么能一直看不到它们,直到他们来到自己身前,连惨叫一声都不能就被吞噬那么逆来顺受。刚刚她真该问问无忧的,为什么这些事情,从来傲慢对待一切的大公主,殿下并没有对她这个儿媳亲口提出。
然后眯着眼的她已经在心上自己当先给出答案,“可不就是因为骄傲吗?无忧,似乎一直在回答这个问题。大公主要得到的东西从来就不用像别人明言索要,应该是别人主动送上来的,而且还是她这高高在上的殿下勉为其难收下的那种。”说来说去都是让人艳羡的高贵身份呢。




金枝夙孽 第六百四十八章 体贴的赏赐
眯着眼的倾染染自己当先给出答案,“可不就是因为骄傲吗?无忧,似乎一直在回答这个问题。大公主要得到的东西从来就不用像别人明言索要,别人会主动送上来的,而且她这高高在上的殿下勉为其难收下的那种。”真是让人艳羡的高贵身份呢。
她倾染染俯下身,将头埋在两腿之间,然后用手紧紧的抱住已经显得有些混沌的头,冰凉的触觉在这时产生,她抬起手看了看那冰凉触觉的来源,是戴在手上的一对翡翠手镯。
她眯起眼睛来,仔细的看着那只镯子,就像是,要在其中,看到什么答案一样。她的目光,循着轻松的每一个飘花纹理在游走,然后认真的自语,“她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呢?利用也是必然的成分。”
被咬痛的唇角提醒着她回神,如果是真的,而她没有答应,也同样等同于拒绝了她的婆母,那会是什么样的结果,还来不及想到那个结果,光是想想鸣棋视她于无的目光,她那颗因为烦恼而火热的心就瞬间被冻得瑟瑟发抖。
原来,这世上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而是那些逼迫,比那些食人猛兽更加紧凑的逼迫让人走上了虎山。就像现在的她,如果做不好这些,比只剩下累累白骨更是凄惨的结果,就是无法达成族人的心愿,无法继续留在这帝都之中,无法再见到鸣棋一面。
一双眼睛,就这样泪如泉涌。她努力擦着那些纷落的眼泪,幸好这是在黑夜之中,没有人能看得到她的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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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直着脊背那样若无其事的走出倾染染的目光,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高国的那个王子已经再不能从他身上打主意了吧?这会不会也是一件好事呢!
因为鸣棋这一次不会那么及时的猜到她心中的打算了吧。那么遥远的他,怎么会想到现下的她已经将目光落到了倾染染身上。
而关于那位高过王子,今夜她还是会去前去他的屋子外面转转,为的就是用他这个看得见摸得着的大大目标,吸走鸣棋在她身上的全部目光。
第二天得到消息说,高国的那位五王子因为昨夜醉了酒又睡在了外面,所以导致之前的水土不服更加严重,全身上下都起了红疹子,大公主在一早上就吩咐御医前来诊病。
一切果然是鸣棋的风格,雷厉风行,绝无半点拖沓。
无忧,只管坐在茶坊之中,细细拿着那些新送来的茶单,核对着每一个项目上的产地数量与花费的银钱。
从外面挑帘进来的小婢子,冷不丁发现她出现在这里,还以为是她们的行事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唬的一径站在她身后,大气都不敢喘,只等着她发落。
无忧又无声的再次核对了一遍手中的东西,满意的点点头,才轻轻打合了那些账本儿,“怎么,我不该来这里的吗?看你们,倒是都因为我而去拘束起来了呢!”
一个伶俐的小婢子见无忧说话的时候脸上仍带着笑意,知道应该不是真的来拿她的错处的,机灵的接起了无忧的话,“奴婢们是因为感染了府中那位高国王子染了水土不服之症而紧张的原因。”
无忧,忽然笑了笑,“嗯,说的不错,连这王府的风中都能闻到水土不服的气息了呢!大家也不必拘谨,我是因为你们做得好才来的,可不是因为做错了什么才出现的。最近王府之中多了许多贵客,大家可都要打点起精神来,不容有失。”说完,抬了抬手,外面有侍卫才进了几个箱子,无忧向着那些东西一指,“这些就是殿下要打赏给大家的东西,看来刚刚因为我的出现,来了,一出很好的,先抑后扬呢!大家可要把那份热情继续下去,大公主很乐于见到大家现在的样子。之后的打赏也断不会少。”
无忧,仍然没有一点儿离开的意思,这些人看到抬进来的赏赐也并不敢在无忧的面前就翻箱倒柜取看。
无忧将手又抚上另一本账册,“既然是殿下给你们的赏赐,自然是让你们随便使用的,大家就不用顾忌我在这里,只当我不存在就好。要是大家继续在这里熬心熬肝儿地盼我早早离开,恐怕今天就要让大家失望了。我要看的账册还有许多。又不便直接到账房里抢了王府帐房先生的职责,所以就只好暂用你们这茶房。”
见她一直和气的笑着,这些婢子们,小心翼翼的前去开那箱子。
然后止不住惊叫起来,这一次的赏赐直接是白花花的银子。
从前,大公主只喜欢赏赐那些玉器珠宝之类的东西,这些婢子们托人带出去给家人时,往往卖不上最好的价钱。可这样的话,这些婢子就是长了三个脑袋也不敢告诉给大公主殿下。
今日里一瞧这些东西,不尽诧异起来。
无忧仍然手里仍然翻看着自己手里的账册,一边指挥着小厮们抬那些箱子进来的副管事,一脸讨好无忧的告诉大家,“这些可是女差在殿下面前给你们求下来的体谅。念着你们不过是些粗鄙的奴婢,哪里懂得那些金石玉器的好处,常常让人坑了,还说不出子丑寅卯,干脆随了你们的意直接赏你的银子。”
这些小婢子能听了,都欢喜得直接跟无忧道谢。无忧,扭头怪那副管事多嘴,又向这些婢子们笑道,“哪里就有我的功劳了,多亏了我们的殿下宽容慈厚,向来都是赏罚分明,只要大家在殿下那里尽心尽力,总是少不了咱们的好处。”说完又低头去看账册了。
这些小婢子都久在王府之中,养得了能看人眼色的能力,现在看无忧,不愿再多说什么,知道是手上的事儿要紧,便纷纷行了礼退了出去。
走在最后的婢子,忽然被无忧出声叫住,看看她手里领的那些茶叶,温柔一笑,“你可是我世子妃飞屋中的茶儿?”小婢子赶紧点头应是,脸上得了打赏的那些欢喜还没有褪去。此时就连看着无忧,也是满眼的感激之情。
无忧低头,看了看手中蘸墨写字的一块纸片儿,“这件事,原不该托你的,要做它的,应该另有其人,不过,现在你看,她们都急着头里出去了,就要麻烦你一趟了。”
小婢子忙叫不敢。
无忧,此时,可没有再听她那连声的不敢,心中,只是静静地描画着自己的想法,最开始,一直不知道是要拿福儿如之何的。




金枝夙孽 第四百八十九章 茶儿的运力
无忧看着手中纸片儿,“这件事,原不该托你的,不过,现在你看,她们都出去了,就要麻烦你一趟了。”
小婢子忙叫不敢。
无忧,此时,可没有再听她那连声的不敢,心中,只是静静地描画着自己的想法,最开始,一直不知道是要拿福儿如之何的。
不过,现在看来她的存在也变得有些意义,比如像接下来的这个时刻,当初就是因为防着她,才在那花堂之上放了假的菩提尊。但是那女子到底是聪明,根本就没有出现在假的菩提尊前面,想来,是早已经料到了,无忧会在那上面做手脚,肯定是远远的避开了她的陷阱。
昨日,无忧还在自嘲,福儿这个对手并不简单,又有点可惜,自己的心思,其实,也是没想到今日机会来得这么快,那个被福儿看破的陷阱,现在倒是可以径直移用给倾染染。
想完这些,她将手中的那张刚刚刚和墨迹的字条递给那个小婢子,“先去送茶吧,在回去的路上,从另一边走,路过一下那个放菩提尊的花堂吧,也好代我将这个交给手观音菩提尊的人。”然后,再看看她手中一直紧紧握着的那包茶,再次提醒道,“一定记得了,事先要给世子妃送茶,然后再去帮我做这件事。千万不可将顺序颠倒,若是世子妃因为送晚了茶,生起气来,你我可都是担待不得的。”
小婢子感激的再次给无忧行了个礼。脚步轻轻的退了出去。
那小婢子一路上走着,就觉得手里握着的这个纸条上的墨迹芬芳扑鼻。独独的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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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染染在屋里跟着鸣棋的脚步快走了几步,声音含了些许期待的说,“世子的意思是说,真的要将那个焕成送还给那位修世子的府上么?”没有等到必要的回答,但是已经自己肯定的在询问,“这样的小事我也可以,我也可以代替世子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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