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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夙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籽日
但刚刚她在琢磨的事情却是,怎么觉得。鸣棋望向无忧的目光里含了雷霆万钧的力量,那样的尖锐而有力度。
“我们好像真的拿鸣琴没有办法。他无所畏惧,而我们都心有执念。”宛如沉下去的目光中满是婉伤与不甘。
无忧心中的哀痛似乎一瞬被触动,软弱的袭来时全身都瞬间无力,但要马上摒弃那种思想,“我们该再坚持一下的,再过一段时间,结局会有很大的不同。”
“可即使我们偶尔将他绊倒,也终究不能改变他是大公子儿子的事实,只会让棋得二位世子不好做而已。事情进一步发展的话,我们与他交易的丑恶面貌反而会全部曝光。我在想,如果他反咬一口你,你我又能够做什么,将自己洗的清白?这种程度上的我们,又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简直连点样子都没有!”宛如的目光已经变得茫然。
“可是我们有恨。这会犀利到世界尽头的怨念会让我们走更长的路,做出更多不可能的事情。比如让这位得世子犯一个大公主都救不了他的错误如何!”宛如目光变得一瞬炫亮,“可那样的办法真的有吗?会不会又让人等上很长的时间?”她低下头看着自己发抖的手指,“他已经对我下了最后通牒。”
“关于他的缺点,我想了很久,今年又不去,算得上一个但更突出的应该是另一个,虽然他在全心全意的恨着他的大兄长,可是他的所作所为又会完全按照他的标准行事。因为现在的他眼睛里根本看不到别人。那么他的每一个步骤就可以推测。只是大胆无畏的人,有太多的缺点了。”
宛如偏过头想想,“这一次我们一定要利用的人是这位高王吗?”无忧点了点头,“具体来说会是那龙指骨。”之前在平面上大公主出人意料的并没有向高王问起一点点关于龙指骨的事。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她完全不关心一样。
宛如的目光中升起漩涡,“女差的意思是说看起来毫不关心的大公主,心上最在意的也正是这些。那么她的目的所在,要不是龙指骨吗?那东西到底存在什么特别的含义?”
“除了对皇帝本人外,对于其他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不过大公主一生的信仰就是一定要给皇上找各种各样的麻烦。所以那些龙指骨必定不能那么悠闲的送到皇上面前。这也就意味着,我们鸣得作茧自缚的圈套也由此而起。”
“大公主做这些只是因为闲极无聊的静养了。看来我们这些只为了能够活下去而奋斗不停的人一辈子都弄不懂极权者无事生非的心情。”“怨恨膨胀时就会是这般的可怕样子!”宛如声音凄苦,“那我们呢?又何尝不是?但大公主又会何时拿走龙指骨呢。而且如果那对于皇上来说意义非同寻常的龙指骨在高王手上丢失的话,大公主自己也会牵连其中。”
宛如肯定的点了点头,“所以今夜一定还有另外一位贵客出场。而且碍于外面的风言风语也有可能会更晚一些吧!”
“那个人也知道女差的意思,并且肯定会答应女差的吧?”婉容压抑着呼吸的说,而且经常更快的跳了两下,希望他这个问题能够得到肯定的回答。但结果无忧只是那么淡淡的摇了摇头,“对我们的打算,这位皇子还一无所知。”
然后猛然抬起头,努力看向无忧的宛如忽然发现此刻的无忧已经变得与刚刚还是不同,她那双漂亮眼眸中特有的肯定,已经出离了这阴暗的夜色,让她在她眼中的样子变得格外的炫目。
那是无忧,带着力量在注视着她的眼睛,“世子妃这就去见那位九皇子吧!提前说明我们的意思。”
“那我们到底要说什么呢?龙指骨也并没有拿到我们的手中。我们与他的交易简直没有一分的诱惑力。”





金枝夙孽 第六百三十九章 杨花女子
无忧那双漂亮眼眸中特有的肯定,出离了阴暗夜色,让宛如在她眼中的样子变得炫目,“世子妃去见那位九皇子吧!提前说明我们的意思。”
“我们到底要说什么呢?龙指骨也并没有拿到我们的手中。我们与他的交易没有一分的诱惑力。”
“大公主也不会真的拿走龙指骨,她只是让它失窃一小下,然后再回归原位。而那位高王此次前来想要拉拢的也并非只是大公主一人,他的目标里还有这位九皇子。我们只不过是顺应时势,厚着脸皮的又要变成他们的引路人。根本没有可能失败。只不过是要考虑如何做得完美。最好,是在事情过后,也依然完美而不引起任何人的猜忌。”
“就这样堂而皇之的事前去跟九皇子说要作为他与高王之间的秘密连线么,那个一直处事谨慎的人,不会轻易相信我们。”“世子妃,那就是我们要克服的东西。”无忧说这句话的时候,语声极致的温柔,但这并不是因为要安慰眼前,并不相信能达成这一切目的宛如,而是怕吵醒四下安静黑暗之中的未知。“不管怎么样,我们的心愿最好在他们的贪婪之中插进队来。”
听说只是靠无忧的猜测,就贸然去做这样的大事接近这些从来没有了解也也称不上是认识的人,想到如果失败会是什么下场的宛如身子摇了摇,不过无忧的搀扶逼迫着她继续站直。
她现在的处境的确如无忧所说,没有办法的退路。看看,宛如已经被说动。无忧马上转战他的下一个目标。在这厅堂之上,除了鸣得棋之外,另一个一直没有将目光从她脸上挪过去的高国王子。
如果无忧没有记错的话,那人应该排行在五。她蜷了蜷已经出了冷汗的手心,鸣棋看向自己的目光已经越发纠结,他的那颗高傲的世子之心已经容不得太久的背道而驰。也许就在下一刻,他就会伸长他的手,直接将她抓到他的身边去。一想到这些无忧,就觉得自己的整颗心都要燃烧起来。
现在立在回廊尽头的无忧,仍然在赌,赌那位五王子看见她出来,很长的时不见回转,会出来寻找她。时间过去的有点久,还没有一个王子要出现的迹象。失落,在一点点啃噬掉,她的坚定。
她仰起头看着汇如河水的一汪星流,这些星辰终于要无视自己的祈求吗?忽然有脚步声响起。现在就放弃一切,明显为时过早。她那颗期待的心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不断向四处张望的人正是她要等待的五王子。
她慎重的握了握手心,只要从这个绝对隐蔽的角落里走出,走到他的视线里去。
可。与此同时自己的,她的身后也出现了脚步声。这脚步声出现的真不是时候,而且无论他是谁,现在无忧都不能冲上去,再拦住那位五王子。她只能任由那一颗心刚刚因为惊喜而要绽开花朵的心又因为未知的一切而瞬间枯败。她就只能带着那颗盼望已久的心南辕北辙的隐进黑暗之中。
她背后的脚步声果然停止在她在不远的距离上。一开始的来意就是针对她的,确定无疑了。五王子果然并没有发现它的存在,转向了另一边,现在已经渐渐变成要消失在目光之中的小黑点儿了。倾染染直直看着她眼前三步远上,完全隐没在黑暗之中的无忧,“真是有趣,看来,女差都忘了需要帮我做什么去了吧?”阴冷的气息,随着夜风进到倾染染的身体,然后那种冷光又从她的眼眸中射出来变得更加阴冷。
无忧极慢极慢的在她面前低下头行礼,“那些奴婢们做事不力,醒酒汤还在熬煮。”倾染染冷冷的哼了一声,“干嘛不说透呢?女差那转了九路十八弯的心,”然后她偏离开无忧正正好好挡住她的视线,看了看在无忧身后已经变淡了的那个人的身影,“女差还记得吧,我也许诺过你,我会送你入宫。现在我父王来了,也带来了皇上最喜欢的东西,那么父王随便提出的要求,估计无论那是什么,皇上都会一一许诺。我的意思是我会践行那个承诺。”然后,她又瞄了一眼那个黑影消失的方向,“可我要送到皇上身边去的女子可不能是水性杨花的性子啊!”说完啧啧两声,之后又道,“要怎么说呢?女差的胆子也仍然是一如既往的大,刚刚的那个人是你的情郎吗?”
因为焦急也因为无可奈何,无忧的心燃烧成了更大的一团火焰。然后一个更大胆的想法刚刚经过她的脑海就已经被她脱口而出,“郡主的五弟好像在找奴婢。”
倾染染当然明白她的话里有话,立即回头,再看向那个已经完全消失的背影,忽然觉得,刚刚印在脑海中的影子的确像是自己的五弟,“怪不得女差能在王府这如同巨大火焰的漩涡之中如鱼得水的挣扎沉浮,就算每每有危机经过也能完好的保存自己。原来女差不仅是脑子聪明,作为女人的手段也很精湛。”
她果然按照无忧打算的,相信了她的五弟与她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无忧,只是笑而不语。
这让倾染染更加坚信她自己的发现是真的,“不过,我奉劝你,还是不要那么嚣张,也不要将你的手伸得那么长,鸣棋他杀不死你,但是他的母亲能,大公主殿下能将你的生命献给我的父王。你看,要杀到你的借口这么好找。就不要到时才想起后悔来!”
无忧慢慢垂下,目光仿佛是低眉顺眼的任他摆布,但柔柔的声音,已经在说着,“那就请郡主先管好自己的五弟。”
倾染染目光染上浓重的恨意,“你果然精的很,就算我真的要将你送入皇宫,也绝对不会将你送到皇上身边,成为我新的隐患。但就算是这最后的承诺也跟随着你的水性杨花永远离开了我们之间。你的所有目的我都会好好阻碍的。”说完,这些话的倾染染,转身直追着那黑影消失的方向而去。脚步声听上去急切而焦急。她很显然被无忧吓到了。
无忧伸出手算了算时间,五王子听到她姐姐的话,会很快来找自己。而他姐姐反应过来,她无意中作为了他们之间通风报信确认彼此好感的媒介的时间,应该远远超过他会找来的时间,那么时间上还是充裕的。




金枝夙孽 第六百四十章 私相
染染离开的脚步很急切,显然被无忧吓到了。
无忧算了算时间,五王子听到她姐姐的话,会很快来找自己。而他姐姐反应过来,她无意中作了他们之间通风报信确认彼此好感的媒介的时间,应该远远超过他会来找她的时间,如此,时间上还是充裕的。
现在要做的,就是回去等那位五王子的到来。然后,有点感叹,今天真是凑巧,幸亏倾染染将她要过身边来,这样大公主也不会时时处处需要她的服侍。反而让她能这么在外面自由行走。
但是路的尽头,出现的那个人,却转眼让她无法那么自由。那是鸣棋的目光,如同茫茫的森林雪原,总是让人想要产生长驱直入去追随的欲望。无忧已经千百遍地在心底打定主意,要拒绝他,拒绝他这个人,甚至他的目光,但是每当到他的面前,她就会深切的体会到心里想的是一回事,而面对实际的鸣棋时,他的那颗心总会另有坚持。
不过下一瞬她到底说服自己倔强了一些,穿过鸣棋那样吸引人的目光,也躲过了自己心上的呻吟,用平板的声音说,“世子怎么能置自己的尊贵客人于不顾。还是回去吧,出来的时间长了,殿下与世子的岳丈大人都会找的。”
在她的话语之后,鸣棋的目光越发变得凄冷,“为什么没有嫉妒,一分的嫉妒都没有。所有的女子都不会像这样,为什么你那么不同?性格会如此的陡峭?”
无忧低眉,维持着万年不变的温顺气质,“那可能是因为往来频繁的磨难消磨了那些嫉妒吧!奴婢只会以自己的身份去思考问题!”
“你的身份吗?很好,那我也以我的身份来思考问题吧!这样才足够对等,不是吗?可你知道我做出这样的决定,将意味着什么吗?”
“奴婢都不敢妄加揣测世子心意。”
“那就意味着你会多一个敌人。你身背后的势力空空如也,根本不适合与他们为敌。为什么还要去硬撑?只是为了用你的身败惨死,跟你觉得愧疚的那些人给一个适当的交代吗?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为难你自己?”
无忧的目光因为想到了什么特别的东西而变得一瞬炫亮,“虽然不喜欢,也是真的结局难测。但我想和他们在一起。”
鸣棋却不屑道,“他们已经忘了那段仇恨,而你还在其中。逝去的已经逝去了。最终你会发现,你能走的路就只有来到我的身边。”
他们的目光在夜色中飞舞的落瓣之间对视。
无忧却忽然露出了笑容,“那是真的吗?如果是执意那样的话,世子可就一定要坚持不要爱上我以外的其他女人了!”
然后他握住了她的手,她也由他握着。
这种出现的为数不多的温顺,让他一瞬痴迷,但又因为看到了什么不开看到的东西而马上警醒。那是无忧手上王府的密令佩玉,等级已经上升到了红色,此时此刻,就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栖在无忧的手腕之间,他低下头沉思一刹那,终于忍不住发问,“母亲已经将这个给你了吗?看来,你在这王府之中。已经算是得到了绝对的信任啊!”
无忧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佩戴的密令如火如焚的模样,“看到了吗?这个资格是因为世子的喜欢而获得的。现在想将它要回去了吗,放心,我不会很客气归还的!让世子久等了,我的真面目是这样的。都没有一分的真心,一切不过是利用。即便能承诺给世子什么,也会因为野心而失去其原有的意义。世子可以讨厌我的。但这里,仍然是世子您禁入的地方。”无忧话音落下,身后闪出了,一列侍卫拦住了,还要向前的鸣棋。
鸣棋微微皱了皱眉,“你不会相信这些人能够拦住我吧?不过就是这么点水平的无能之辈。”
“那世子呢?被拦住的,心情又怎么样?大公主殿下果然如同我希冀的那样的认为,一个女子能够得到他儿子的喜欢,定然有着非同于一般的手段。所以我才会说,这样的力量还是在世子身上获得的。但如今,它是纯粹的为我所用。”
鸣棋冷笑出声,“这么一看,我们越来越相像了。”然后他转过身动作灵速的结果了那几个侍卫的性命。杀人的动作太快,以至于无忧,根本看不清他是何时拔出肋下的配剑。就只有长剑重新入鞘的声音仍然划在半空中,连最远处的星辰也仿佛直接破碎了两颗。长剑的寒气,终于没入剑鞘。
看到无忧震惊的眉眼,他却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怎么了,不是说要用我给的力量来钳制住我的吗?可你好像还不太了解我真正的力量。仔细想想,在这世上好像没有什么事,是我做不出的。”
无忧慢慢擦掉溅在她脸颊的血滴,“如果会败在世子手中,那也是我的宿命。可如果因为胆怯就断送了一切的机会,我一世也不会原谅自己。”
鸣棋忽然微微侧过头去,听着身后的一直向这个方向走来的若有若无的脚步声音。其实,无忧在那光亮的隐没处,并没有听到有什么声音存在的证明。只是看到鸣棋突然很认真的侧头倾听着什么。
再次正视她的鸣棋,下一瞬已经抬起目光来发问,“你避开众人,独自来到这里所要等的那个人,是他吗?”
无忧的心上一颤,几乎让她分不出那到底是喜是忧,或者是两种都在参杂,那位王子来的好快,自己选中他的眼光果然没有失误。可让人懊恼的是鸣棋在这个不恰当的时刻出现,而且好像已经完全弄懂她的打算,半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在其中,更让无忧担心的是,鸣棋之前所说的,他会故意破坏的事情。无忧知道,那并非只是说说而已。况且,这种打算根本就是由来已久。无忧目光透看忧伤看定地眼前,在莫名中让她又爱又恨的人,“我好像从来没有祈求过世子为我做什么事情。现在来看,世子高高在上的地位,果然是好东西,所以,我再怎么倔强,于世子来说也只能是手下败将,因为世子始终是我不得不抱住大腿的强者。明明告诫自己不可以靠近世子,却往往要抛弃一切的自尊求助的主人。从这上面就可以看得出奴婢是一个多么悲惨的人。”




金枝夙孽 第六百四十一章 弗苏雷
无忧目光透看忧伤看定地眼前,在莫名中让她又恨的人,“我好像从来没有祈求过世子为我做什么事情。现在来看,世子高高在上的地位果然是好东西,所以,世子始终是我不得不抱住大腿的强者。从这上面就可以看出奴婢有多悲惨。”
“在你给我的这些别扭里面,为什么无忧认为受伤的只有你自己?而且为什么一直不懂我的心意?我是这样的人啊,明知道是不可为的事,也要深深的错过一次才肯承认。在遇见你之前,我是一个从不会回头的人。不过,那些狗屁的原则也太快被打翻。原因是一个能够打翻一切的女人出现。你出现了,成了我的选择。爱情本来如此简单,可你却从来没有想让他真正的简单下去。我就是在思考,我的一见钟情是怎么在你那里那里变成永不重逢的?”
无忧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手心,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让她在这一刹产生了深深的自怨自怜,让她那么努力的想要让全身上下的血肉,紧紧的抓住现在每一刻流逝的风丝,然后,那颗只知道复仇的心似乎在仓皇退却,不行,这样不行,那些仇恨仍然存在,伤口也依然新鲜,她的退却只能是罪过她终于狠狠的抬起头,“世子就放过我这一次可以吗?”
鸣棋语气中的肃杀更甚,“我给你的优待已经太多了,我的那些敌人,他们连在我面前说出乞求这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那么世子要杀掉那个人吗?他可是高贵的王子是大公主殿下的贵客!”
鸣棋在黑暗的风嘶之中摇了摇头,“错,他在我面前,就只是一个让我讨厌的人,其他什么都不是。我早说过,对手在我的眼里,从来就是如此简单,他们没有显赫的身世,没有高强的武艺,也没有让我留恋的面孔,他们就只是对手,是我要置之于死地而后快的人。”
无忧,突然苦涩一笑,“原来,这些是我成为世子对手的原因呢?这样一无是处的我,世子又何以动心。”
鸣棋仰起头看看那些似乎是被他凌厉刀锋劈碎的星辰,“哦,你是不同的对手,我在你身上已经看不出更多的好,又或更多的坏,你已经成为我要吸入身体的一部分,变成我流动的血变成我会施加力量的肉。变成我完全的占有。”
夜风之中一个轻轻的声音带着边地的沙砾的气息在轻轻的喊着,“女差!女差。”
这声音,鸣棋皱着眉思索了一下,记忆将一个不是太清晰却绝对不模糊的名字拖出脑海,他看向无忧,声音依托着温柔夜色轻轻传入无忧的耳畔,“原来是弗苏雷,高王的第五个儿子,也是他的子嗣当中最温文尔雅的一个。你选中的是他!”
无忧的目光微微动了动,“原来他叫弗苏雷吗?”
鸣棋那双如刀匠日夜锤炼的犀利双目在一瞬变得晦暗之后又乍然瞪起,“怎么?你真要全心全意勾引的男人,你竟然让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你那颗复仇之心已经让变得如此胆大妄为。”
无忧将一双眸子垂落下去,“我是否是真心对他,是不用这些外在条件来掩饰的。世子既然肯定会成为我的对手,那么我得自救也会别出心裁。世子是杀不了他的,因为在世子所想要得到的东西面前,大业仍然是第一位的。如果得不到这位高王的支持,世子也是仅仅站在世子的位置上而已,却并没有坐实那个宝座。这一点,世子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无论是高王还是倾染染或是现在这位弗苏雷都是世子不得不的妥协。”
鸣棋他目光中的冷意延展成一柄刀刃,再次划过炫亮细碎的星空,那盘旋在他面前的风片割得七零八落,而证明这些力量的证据,就是他那飞起又散落,然后左右摇摆的长发,“我到底会如何对他,若你现在忽然问我,我的确已经改变了主意,不会那么轻易杀了他,我想,我会跟在他所有的身后,窥探他。”
他坚定的目光就那么倒映在无忧的双眸中,而随着他为弗苏雷王子呼唤无忧的声音逐渐靠近,鸣棋眼带笑意的脸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
无忧能感觉到身体的瞬间失力。
鸣棋这一招才是绝对恶毒的。有他在场,无忧就不敢说出他要见这个王子的真实用意是为了假他之手得到龙指骨,再假他之手送回去。
她想她该退去,再另行想办法。可那位高国王子却偏偏就在这一刹那,从黑暗之中的走出来。
直接来到她面前,呆呆的看着她。将无忧的身影就那样安置在他眸光最灿烂的部分。如同一朵馨香开放的丽花。
无忧低着头,思索着,如何说才显得清水无辜,如果他的汉话不像倾染染讲的那么好的话,自己还可以故作懵懂,从他面前逃脱。然后,想到他刚刚叫的那两声女差,马上打消了这个侥幸的念头,他的汉语说的跟她姐姐一样,很标准。根本让她无漏洞可钻。
那个王子一路走到他面前,银色的锦袍上是他们民族特有的暗色花纹,借着夜色返回淡淡的幽光,“我姐姐叫我不要来的,但是我避过了她。如果她对女差说了什么过分的话,女差也不必在意。她从小就是那样唯我独尊的性格。”
无忧的目光瞧瞧他的身后,那是有鸣棋隐藏的黑暗,之前做好的打算,在这样的情境下根本无法发挥,于是只是恭恭敬敬的抬起头对着王子说道,“我与王子的姐姐似乎有着什么误会,所以刚刚用王子当了挡箭牌……”这么高深的话,也许他会听不懂,但没有办法……
猛然感觉到自己的手隔着衣料给这位王子握住,然后他的目光那么轻易的穿过了她缱绻在瞳孔之外的恐惧和内心深处的纷乱,“我知道,但是会改变……”这安慰来的,还真是让人难搞懂他的意思。可这个王子哪里知道眼下的这个环境根本就不是花前月下的所在,在那些黑暗的廊影之下,还倒着很多的尸体。
她到底该拿这种情况怎么办,是将这件事情如实告诉给这位王子,让他承担责任,还是有什么别的办法能够轻松的绕过鸣棋的施绊。
鸣棋的办法也果真恶毒。此时,躲在暗处的他根本不用忌度高过王子与她如之何,只要看他们如何帮他这个始作俑者收拾烂摊子就足够他得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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