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一刀倾情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安喜县尉

    司徒桥一直皱着眉头,似乎对清风道人打断自己的话头颇为不满,只不过碍着刘涌的面子,倒也并未像方才那般出言讥讽,只是哼了一声,接着说道:“郑伯做了郑国的国君之后,他的母亲和弟弟心中不服,都想着颠覆郑伯的国君之位。这武姜夫人暗想,段在都城,时刻受到郑伯的压制,自然难成大事,不如分封到外地,暗中蓄积兵马粮草,待机而动。是以她便向郑伯请求,将制邑封赏给段。那制邑是郑国最重要的城池,地势险要不说,城墙高大厚重,周围土地肥沃,粮草充足。郑伯听了武姜夫人的请求,便对夫人说道,制邑是个险要的地方,一旦有变,必是刀兵之地。何况从前虢叔就死在那里,过于不吉,还是不要让弟弟去哪里为好。若是封给其它城池,我都可以照您的吩咐办。

    “武姜夫人见郑伯不同意封赏制邑给小儿子,便气冲冲的对郑伯说,既然你说其它城池都可以封赏,那便将京邑封给段吧。这京邑也是郑国有名的大城池,郑伯虽然心下不愿意,只是先前话说的满了,无奈之下只得答应了下来。段兴高采烈地到了京邑,任用私人为官吏,招兵买马,积蓄粮草兵器。武姜在朝中也暗地里大肆活动,为段拉拢大臣。段的威名日盛,郑国人称他为京城太叔,也有人称他为太叔段,声名已在郑伯之上。

    “郑国一些大臣见此情形,心下忧虑。有一个叫祭仲的大夫求见郑伯,对他说道,分封的城池如果城墙超过三百丈,就会成为国家的祸害。先王定下了规矩,国内最大的城池不能超过国都的三分之一,中等的不得超过它的五分之一,小的不能超过它的九分之一。京邑的城墙不合法度,非王法所许,恐怕对国君不利。郑伯却是微笑着说道,母亲想要这样,是以我明知会有祸患,却也不能躲避。祭仲说道,人心哪有满足的时候!不如及早处置,别让祸根滋长蔓延。一旦为祸之心滋长蔓延,那可就就难办了。蔓延开来的野草还不能铲除干净,何况是您受宠爱的弟弟呢”

    司徒桥说到这里,略停了片刻,看着众人道:“郑伯接着说了一句话,却是千古名言,一直流传至今。他对祭仲道,多行不义,必自毙!眼下咱们暂且不动,静观其变。各位想想,若是郑伯此时拦阻武姜夫人和段,绝了他们篡位之心,不只郑国少了一番内乱,便是武姜夫人和段也不会落得后来凄惨的下场。郑伯这番举动,看上去是仁孝治国,其实是故意放纵,助长武姜夫人和段的野心,使之一发而不可收拾。到了那时,他自己再站出来振臂一呼,在公理上占了先手,即使是杀了母亲和弟弟,别人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众人听他如此一说,心下俱都一凛。司徒桥说的不错,众人心中原本都以为郑伯仁慈,不忍心让母亲难堪,这才对她的无理请求并未驳斥。只是此时听司徒桥这番抨击,才发现郑伯表面仁爱,其实却是包藏着极大的阴谋。此人对自己的母亲和亲弟弟都用如此手段,心思之狠毒,让人不寒而栗。

    却听司徒桥说道:“郑伯之所以放纵武姜夫人和段行为不法,并非是不想加以约束。只是他继位不久,朝中的大臣并不是全都与他一条心。若是贸然动手,以武姜夫人在郑国的地位,说不定一道诏书发到朝中,大臣们先把自己从王位上轰了下去。何况武姜夫人是申国的公主,若是请申国出兵,到时朝中支持段的大臣趁机鼓噪,自已内外交困,非一败涂地不可。是以他便定下了欲擒故纵的计谋,故意让武姜夫人和段志得意满,野心不断膨胀。这条计谋甚是狠毒,可以说得上是一石三鸟,其一是让母亲和弟弟以为自己懦弱无能,自然轻视自己,便不会对自己有所防备。其二是让武姜夫人和段放纵不法,四处树敌,在封地横征暴敛,激起民愤。到时自己屠母杀弟,天下人只会说两人咎由自取,不会指责自己狠毒。第三便是武姜夫人和段大肆活动,定然会拉拢朝中大臣和各地官员,自己在一边冷静旁观,便能知道哪些人不忠于自己,而是母亲和弟弟的亲信。

    “郑伯这番心思,果然没有白费。太叔段见郑伯始终隐忍,还以为他怕了自己,越发猖獗,不只在京邑胡作非为,还鼓动郑国边境上的几座城池背叛郑伯,投向了自己。朝中一些没有依附太叔段的大臣纷纷向郑伯上奏,请求郑伯制止太叔段的行为。其中有一个叫公子吕的大臣说的最为直白。他对郑伯说道,国家不能有两个国君,可是眼下太叔段的行为与国君无异,甚至已经凌驾于郑国国君之上。现在请问国君您打算怎么办您如果打算把郑国交给太叔,那么我就去投奔他;如果不把王位交给他,那么就请除掉他,不要使大臣和百姓们焦虑不安。郑伯仍然微笑着说道,若是段多行不义,不需别人动手,他自己便会遭到天谴。

    “此后不久,太叔段又抢夺了几座城池,他的领地已经扩大到原来的好几倍,而且还有不少城池的守将见太叔段势力越来越大,暗中也与太叔段勾结。公子吕忧心忡忡,又找到郑伯,劝谏道,若是想要除掉太叔段,现在已经到了最紧要的关头。太叔段掌控的土地越多,拥护他的百姓就越多。再这样下去,只怕难以控制。郑伯却仍然是一副平静的模样,对公子吕说,乱臣贼子,对君主不义,对兄长不亲,就算他控制的地盘不断扩大,百姓也不会臣服于他,是以最终也会垮台的。

    “太叔段大肆建造城池,招兵买马,积蓄粮草和兵器盔甲,可以说得上兵强马壮。他便派人通知了武姜夫人。武姜夫人大喜,回了一封信给太叔段,要他派兵偷袭郑国都城,自己已经偷偷打造了都城城门的钥匙,只要太叔段的大军到了都城城外,自己就会派人用钥匙打开城门。同时朝中支持太叔段的大臣也会带人冲入王宫,到时里应外合,杀死庄公,大事可成。太叔段收到这封信之后,大喜若狂,便准备派兵偷袭都城。

    “只不过武姜夫人和太叔段的种种行径,早就在郑伯的监视之下。武姜夫人的信还没有送到京邑,原样抄写的一封信已经摆在了郑伯的案头。郑伯拿着这封信,先是召集了王公贵族,将这封信给他们看过。王公贵族纷纷怒骂武姜夫人和太叔段大逆不道,罪当处死。郑伯取得了王族的支持之后,又召集了朝中的勋贵大臣,将这封信给众臣看了。朝堂之上自然也是骂声一片,众臣纷纷要求出兵消灭太叔段。其时郑伯已经派了心腹大臣子封统帅大军讨伐京邑,单只兵车便有二百乘。郑伯见都城中的王族和朝中众臣表态支持自己,便下令将武姜夫人和太叔段在朝中的同党尽数擒杀,同时严令子封除恶务尽,不能让太叔段及其同党逃走。

    “太叔段在京邑横征暴敛,不得人心。他这人又一向狂傲,不将郑伯放在眼中。听说国君派出的大军突然出现在城外,当时便吓得呆了。想要派兵抵抗,那些召来的叛军早就一哄而散。京邑的百姓见国君的大军兵临城下,登时在城内聚集起来,围攻太叔段的府邸。太叔段吓得逃出京邑,一路跑到鄢城这个地方。子封率领大军紧紧跟随,没费什么力气便攻破了鄢城,将太叔段及其同党尽数擒住。”

    司徒桥一边说一边指着墙壁上的图画,众人也纷纷向图画上望去,将图画中的情形与司徒桥的话一一印证,果然大都能对得上。

    司徒桥道:“左传中说,郑伯仁慈,并不想害了太叔段的性命,是以命令统帅大军攻打太叔段的子封,一定要将太叔段生擒活捉,不可伤他性命。正因为如此,太叔段虽被郑国大军围攻,先是从京邑突围,在鄢城也没有被郑军杀死,而是逃了出去,最后跑到了共国,再也没有回到郑国。只是民间传说,郑伯虽然表面上下了诏书,命令郑军不要害了太叔段的性命,私下里却叮嘱子封,若是将太叔段生擒回国都,便不好将他公开处死,是以只要尸体,不要活口。子封对这太叔段也一向没什么好感,在战场之上自然强攻猛杀,于乱军之中将太叔段擒住之后,派遣了心腹之人将他困于鄢城一处斗室之中,不给他食物和水,活生生的饿死了这位郑国国君的亲弟弟。其后更在斗室之外放了一把火,将太叔段的尸体连同屋子烧得干干净净,焚尸灭迹!”

    司徒桥说到此处,众人心下均想:“以段的所作所为,确是自寻死路。只是郑伯若是早早加以教训,绝了他阴谋篡位之心,段的这条性命,还是可以留下的。何况郑伯放纵段在京邑横征暴敛、胡作非为多年,给当地的百姓造成极大的祸害。待得刀兵一起,除了将士战死沙场之外,最倒霉的还是百姓。郑伯如此施计,确是有些过于狠毒。”




第368章
    
因未知原因,今天搜狗突然无法搜索到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找到回家的路!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一刀倾情 ”查找最新章节!

    众人想到郑伯手段如此阴毒,个个噤若寒蝉,一时之间无人说话。只听得火把燃烧之声呼呼作响,夹杂着众人沉重的呼吸之声。

    过了片刻,慕容丹砚颤声问道:“那、那个武姜夫人后来、后来如何了”

    司徒桥道:“若论起太叔段之乱,在郑伯心中,最恨的不是他的弟弟,而是母亲武姜夫人。若不是武姜夫人从小厌恶郑伯,只宠爱段,只怕段也不会起了篡夺王位之心。只不过‘仁孝’二字,是郑伯一向鼓吹的治国手段。若是自己杀掉了武姜夫人,那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以郑伯的智慧,是绝对不会做这种蠢事的。是以太叔段兵败之后,郑伯便与子封暗地里商议好了,由子封派出心腹假冒太叔段逃往共国,又派出使者回到都城,禀告郑伯说,太叔段逃离了鄢城,自感无颜面再见母亲和哥哥,已逃往共国去了。

    “此时郑伯已经控制了都城的局势,武姜夫人也被他软禁在王宫之中。郑伯故意将太叔段逃到共国之事泄露给武姜夫人,想看看武姜夫人作何反应。待有人密报武姜夫人得知太叔段未死后狂喜的消息,郑伯大怒,便起了杀心。只不过此人心思缜密,想要杀掉母亲,却也不想给世人留下口实。何况武姜夫人贵为申国公主,若是公然杀戮,定然与申国结下仇怨。是以郑伯便借口武姜夫人放纵弟弟行为不法,引发太叔段之乱,论起罪来,已是死罪。只是国君仁孝,不忍害了母亲的性命,让她居于王宫又愧对先祖,是以派人将武姜夫人送至城颍安置。

    “那城颍是苦寒之地,武姜夫人到了之后,困居于一处小屋之中,四处被郑伯派出的兵马团团围住。郑伯对朝中大臣言道,夫人误国,罪在不赦,只是作为人子,不忍加刀斧于其颈上。不过国法森严,不能放纵。今生不到黄泉,不再见面。他这番做作,全是给朝臣看的,其实在他心中,巴不得武姜夫人早一日死去。

    “过了一段日子之后,有一个叫颍考叔的人,是颍谷的一个小官吏,听说武姜夫人的遭遇,便带了几件贡品到了都城,说是要献给国君。郑伯这人最是虚伪,一向假装礼贤下士,听说边远小吏来向国君进贡,正是展示自己仁爱的好机会。不只收下了贡品,还赐给颍考叔饭食。

    “颍考叔在吃饭的时候,故意将肉留下。郑伯问他为何这样做。颍考叔答道,小人家里还有一个老娘,我吃的东西她都尝过,只是从未尝过君王的肉羹,我想带回去送给她吃。郑伯一听,立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对颍考叔说,你有个老娘可以孝敬,唉,唯独我就没有!颍考叔故作惊讶,说道,您这是什么意思郑伯便把原因告诉了他,还说自己颇为后悔。颍考叔笑道:这有什么难的只要挖一条地道,挖出了泉水,从地道中去见王后夫人,谁还敢说您违背了誓言呢郑伯听了大喜,便按照颍考叔的话,挖了一条地道,将武姜夫人送入地道,然后两人在地道中相见,和好如初。世人都称郑伯仁孝,是治国的明君。”

    他说到这里,慕容丹砚长出了一口气,道:“如此也好,否则不论这武姜夫人生死如何,总是人伦惨剧,听来令人恻然。”

    厉秋风等人却是心下暗想:“郑伯与武姜夫人虽是母子,只是两人已结下死仇,绝非亲情可以化解。郑伯这番做作,可未必安着什么好心!”

    只听司徒桥冷笑一声道:“若是你们真以为郑伯不计前仇,以所谓的仁爱化解母子的怨仇,那就大错特错了。上面这些事情都是左传中的记载,引用之处,已渺不可考。想那武姜夫人性子何等倔强,她因郑伯出生之际难产便恨上自己的长子,便已令人不可思议。此后又宠爱幼子,为了帮助幼子夺取王位,不惜妄动刀兵,酿成骨肉相残的惨剧。试问天下母子之间,真能做出这等背离人伦的事情么”

    慕容丹砚被他问得瞠目结舌,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

    却听清风道人道:“自古皇家多无情。秦始皇之时,便有赵姬嫪毐之祸。以唐太宗李世民之英明,亦有玄武门杀兄斩弟之变。到了咱们大明朝,靖难之役更是不过在百年之前。是以一旦牵连到皇权宝座,便不要说什么天理人伦,全都与禽兽无异。武姜夫人疼爱幼子,与长子反目,在皇家之中,却也并非是什么稀奇之事。”

    司徒桥没有想到清风道人居然有此见识,与其它帮主、掌门人颇有不同,不由“噫”了一声,看了清风道人一眼,道:“这位道长确有几分见识,想来也是一位腹有经纶之士罢”

    清风道人道:“腹有经纶倒谈不上,只不过贫道幼时确曾读过几卷闲书,知道一些旧时故事罢了。不过贫道所读之书,大半非圣人所著,自然算不得上这位先生所说的有用之书。”

    他这话中可是暗含讥讽,司徒桥自然听得出来。只不过他最喜欢读书人,是以清风道人这话虽然夹枪带棒,司徒桥倒也没有生气。他嘿嘿一笑,道:“道长说的不错。只不过郑伯与武姜夫人之间的关系,却与秦始皇和赵姬母子、唐太宗和李建成、李元吉兄弟、成祖皇帝和建文皇帝颇有不同。赵姬嫪毐之祸,起源并非是赵姬想要为嫪毐或其私生子争夺皇位,而是奸情为始皇帝发觉,乃是被动之下不得不为。玄武门之变,亦是建成、元吉联手,若太宗不夺了帝位,一旦建成登基,秦王府非得被杀个鸡犬不留不可。至于靖难之役,倒与太叔段之乱有几分相似。其中的关节,自然也有类似之处。”

    他说到此处,微微一笑,火把映照之下,却见他的脸上又露出了几丝得意洋洋的神色。邓遥和林义郎等人见他又是这副神情,心下厌恶,忍不住暗暗咒骂。

    只听司徒桥沉声说道:“郑伯与武姜夫人之所以势同水火,母子不能相容,便是因为郑伯压根不是武姜夫人所生!”

    他此言一出,众人都是一怔,慕容丹砚更是惊呼了一声,道:“你、你这话说的也太唐突了罢”

    司徒桥冷笑道:“史书上自然不会记载此事,因为这事情无论是郑伯还是武姜夫人,都不想承认。只不过从两人的所作所为来看,绝非是有血亲的母子所能做到。更何况……”

    他说到此处,却停下了不说,双目望着墙壁上最后一幅图画,神情渐渐地变得阴沉起来。

    过了片刻之后,司徒桥接着说道:“实不相瞒,十多年前,我曾经到过河南襄城。这河南襄城,便是春秋时的城颍所在地。当时我被一群盗墓贼裹胁,本来想要盗掘一座大墓,无意中挖开了一条密道。在那密道之中找到了一具骸骨。这具骸骨的四肢尽数被人斩断,置于一个巨大的酒瓮之中,死状凄惨无比。那伙盗墓贼的头目虽然做的是没本钱的买卖,却是见多识广之辈,读了不少书籍。他一番搜检,便即判断这具骸骨,就是当年的武姜夫人。”

    他说到此处,慕容丹砚又是一声惊呼。司徒桥没有理她,仍是自顾自地说道:“郑伯确是依照颍考叔所说,在城颍囚禁武姜夫人之处挖了一条地道,并且也与武姜夫人在地道中见了一面。只不过他可不是来和武姜夫人把酒言欢的,而是将自小到大一肚子怨毒尽数发泄了出来,最后将武姜夫人手脚斩断,身子浸于酒瓮之中,让她饱受折磨,一时却也不会死去。这份狠毒,是人子所能做出的事情么”

    众人听他越说越是离奇,虽然都是江湖上的武林大豪,一生之中恩怨仇杀不知道见过多少,只是想像武姜夫人死时的惨状,却也是不寒而栗。

    司徒桥冷冷地说道:“咱们在那地道之中的地面上,还发现有人留下了几句话。只不过年代久远,字迹模糊,加上那时的文字与现今的文字颇为不同,是以这几句话大半不明其意。不过有几个字却是能看得懂的。那便是‘非亲子,惨杀之’。想来郑伯并非武姜夫人所生,是以自小便不被夫人喜爱。武姜夫人生了段之后,更是一心为自己的儿子争夺王位。只不过春秋之时一向是嫡长子继位,武公虽然宠爱娇妻幼子,却也不能坏了规矩。武姜夫人和段自然不服,便一心想要将王位夺了回来。武公自娶了武姜为夫人之后,想来对长子日渐冷淡,否则郑伯继位之初,也不会面对武姜夫人和段隐忍不发,事事忍让,便是因为武公在时,他不得武公欢心,在朝中没有根基。只是越是这样,他对武姜夫人和段的怨恨之心就越深。这郑伯确是了不起的人物,坚忍不拔数十年,最终将武姜夫人、段、还有朝中那些从武公在位时就对他不信服的朝臣连根拔起,一举控制了郑国的局势。待他成功之后,将武姜夫人安置于城颍,此时要杀武姜夫人,无论于公于私,对郑伯来说,都已不存在阻碍。只不过他心思缜密,要杀掉武姜夫人之时,还想再利用她为自己博取一个好名声。便故意听了颍考叔的话,大模大样地掘了一条地道,昭示天下要与武姜夫人在地道中相见。

    “只不过各位不妨想想,若是郑伯真想与武姜夫人和好,只需悄无声息地将她接进宫中即可,又何必这番大肆宣扬,为自己博取一个仁孝的名声他进到那地道之时,面对着自己生平最大的敌人,同时也是自己的继母,其时四周再也能威胁到他这人,自然不需再行隐瞒,定然是将这数十年的怨毒全都发泄了出来。斩断武姜夫人的手脚是他亲手所为,还是命令心腹手下干的,都已经不重要了。总之武姜夫人惨死在地道之中,而此后有关她的记载,再也没有一字一句见于史书之中。”

    司徒桥说到这里,楚丹阳道:“司徒先生,你这故事讲的甚是精彩。只不过我不明白这故事与这静心寺有何关联为什么姚广孝要在这石壁之上画这样一幅壁画”

    司徒桥道:“你这话可问到点子上了。那姚广孝是何等人物不只将释、道、儒三教融会贯通,精通机关消息之术,于阴阳五行、医药星象、乃至农牧杂学,可以说无所不精,无所不通。他在石壁上留下了这样一幅壁画,要说的可不只一件事。不过其中最要紧的却是要告诉后来者一个秘密,那便是燕王朱棣,也就是后来的成祖皇帝,并不是马皇后的亲生儿子!”



第369章
    
因未知原因,今天搜狗突然无法搜索到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找到回家的路!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一刀倾情 ”查找最新章节!

    司徒桥话音未落,邓遥大声骂道:“放屁!放狗屁!”
1...168169170171172...50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