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第三世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碧海思云
“相国有何办法?”
“抛弃大营一切辎重,依托夜色跟张亮汇合!”刘文静叹了口气,他知道李世民一旦遵照自己之言,必将有许多将士被抛弃,但是没办法,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不能因妇人之仁而误了大事。
“就依相国之言。”事到如今,李世民也没办法了,再这么搞下去,杨善会还没出手大隋精锐先不说,光是这些貌似不休不止的奴兵都足够把唐军累爬了,这些家伙打仗毫无章法,战力也不如精挑细选出来的隋军,但这些玩意完全就是打着杀一人够本、杀一双赚一倍的主意来的,一个二个就跟一群疯狂一样,干起仗来完全不要命!
更令人担忧的是李世民完全不知道杨善会手头有多少条疯狗,就算唐军战略暴涨,对这群疯狂来他个有多少杀多少,但接下来要面对的便是杨善会正宗的精锐之师了,唐军到时候不要说抵抗了,就算人家站着不动,唐军士兵恐怕也没力气砍了,就等着被人家捉去挖三四十年矿吧。
大隋第三世 第492章:我杨善会自绝谢圣上
惨烈的战斗一直从亥时打到了寅时,唐军大营前的尸体已经堆积成山,隋唐重点争夺的两个缺口早已是血流成河,战事持续到现在,不管是奴兵还是唐军,都已经疯了,唐军在这四个时辰表现出来的勇猛,也刷新了唐军无能无为、一战即溃的印象。“从这场战斗来看,伪唐还是有能打的军队的”这话,也默默的涌现在隋军大小将校的脑海里。
事实上,强悍的军队,从来都是都血战中淬炼出来的,当一支军队、一个人身临绝境,被迫无奈的去跟自己一直害怕的人打,当他发现对方也是人比自己强不了多少的时候,畏惧之心渐去,勇气自然就出来了。
“对唐军来说,此战是一场残酷的练将练兵之所。”
对此,杨善会深有体会,最先发动攻击时,唐军南北双方都出现了混乱,若当时上去的隋军,只要冲进两处缺口,后面的攻营战几乎没什么悬念了,但出战的是没有协同作战能力的奴兵,因此给了唐军将士喘息的机会,在之后的轮换中,唐军将士的表现越来越从容,再也没有出现过最初的混乱,只要这支军队活着返回唐境,一定会是伪唐军队里的中坚力量。
关于这一点,杨善会深信不疑,因为当年,他的胆魄、意志就是在不断的战斗中成型的。
但是唐军变强能改变得了大势吗?
这些唐军再强,又强得过张须陀麾下那支作战了十多年的几万隋军吗?肯定不如,但张须陀的结果又是如何的?
宇化及的骁果叛军强吗?当然强,骁果叛军在主帅无能、内讧分裂、士气低落、肚中无粮的情况下,把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以及人数优势的瓦岗几十万大军打崩,翟让死于该役,李密身受重任,但结果呢?这支凶悍的骁果叛军被李密干掉了,原因何在?是宇化及的朝廷无能。
如今的李唐朝廷给杨善会的感觉,就是张须陀时代的隋朝,骁果叛军的宇氏朝廷。所以,此时虽间接让唐军朝着精锐之师方面蜕变,但他对这支唐军依旧没有放在心上。
便在杨善会思索之际!
前方传来了惊天动地一般的欢呼!
凝目望去,却见奴兵如蚂蚁一般的涌向唐军大营的缺口,很快,大营内一片火海,一队队奴兵在军营中来回冲杀,到处是奔逃的唐军士兵,将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将,士兵成片成片的跪地求饶,大营一片大乱。
“大帅!营破了。”薛万备激动的挥舞着拳头,杨善会被杨侗任命为河洛行军大元帅,相当于战区司令员,这是一个临时性的职务,战争结束后,要上交印信,这在以前,主帅叫行军大总管,将士们以总管、大总管称之,但是总管、大总管让杨侗想到大内总管,于是改称为行军大元帅,将士们改以大元帅、大帅称之。
听着薛万备的话,杨善会却敏锐的察觉到唐军的表现前后不一,之前,唐军将士章法有度,和己军打得有板有眼、十分从容,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崩溃了呢。
蓦然,杨善会一拳砸断了指挥搭上的栏杆,怒道:“李世民率主力逃了!这小王八蛋,好狠毒的心肠,为了将我们一网打尽,居然用这么多唐军将士来拖延我军,可恶。”
“呃?”薛万备一愣。
“传令下去!”想到李世民极有可能在上游决堤,杨善会大怒,厉声高喝:“让骑兵绕过唐营,顺着洛水杀上去!务必缠住唐军。”
“咚!咚!咚!”
薛万备见大帅一张严厉俊郎的脸都变得扭曲起来,不敢有所怠慢,一把抢过传令兵手中的鼓槌,奋力击鼓,指挥大隋铁骑突进。
“杀!”
大隋铁骑英勇善战,也好战,可战争一直没打,过得着实郁闷,好不容易有了战斗,却又一直轮不到他们,眼睁睁的看着热血沸腾的场面,早已憋闷不住,此时大军掩杀的鼓声一响,四万铁骑怒吼着绕过残破的唐营,从南北两个方向迅猛西进,他们挟带着犹如排山倒海的气势,俨如海啸喷发,挥舞着战刃,铺天盖地般的追击。
相比四万铁骑的激情迸放,指挥塔上的杨善会却冷静得如同一座大山,一动不动,双眼流露出了一种至极到深的恨意,并闪烁着一种俨如野兽噬人般的冷光。
“大帅!这是”下达命令后的薛万备不知道自己是一种怎样的心情走到杨善会身边,只觉一靠近杨善会,便被那种莫名愤怒、狂暴的情绪影响,体内的血液也都不由自主的沸腾了起来,一种暴虐的情绪不由自主升腾。
“此事与你们无关!”杨善会抬头的一瞬间,整个天地都有一种万籁俱静,草木枯竭之感。近距离下,薛万备更能体会那双眸子所透露出来的情绪。
是悔!是恨!也是悲愤!还有一股浓浓的暴虐之情,令整个天地都在这一刹那失去色彩,思维陷入停顿。
“传令下去,让这些将士迅速撤往高处!”杨善会感觉一切都来不及了,李世民肯定已经决堤放水,而这一切,都是由于自己大意所致,如果谨慎一点,李世民也就不能壮士断腕的脱离军营了。
“大帅是说,李世民水淹我军?”薛万备突然有种遍体生寒的感觉。
“唉,希望还来得及吧。身为主帅,我有失察之过!战事结束,我杨善会自绝以谢圣上、以谢河洛百姓”
如不是需要他这个主帅主持大局的念头阻止,死死握住刀柄的杨善会早都要拔出圣上恩赐的天满刀自刎了账
“”薛万备心乱如麻,都不知从何说起,默默的击鼓,让大军撤离。
“薛万备,敢随我西进否”待薛万备放下鼓槌,杨善会突然厉声吼道。
“圣上一直待我薛氏兄弟恩重如山,末将兄弟唯有以死相报。今有此机会,末将愿意追随大帅西进,至死无悔!”
薛万备也不是孬种,昂扬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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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苍茫群山缭绕在一片晨曦之中,李世民带着主力轻装西进,打算跟卢氏与张亮汇合后,立即撤到朱阳关,跟大哥李建成合兵一处,去南阳解救饱受杨侗攻击的父皇。
他李世民对皇储、皇位有野心不假,但他坚决不会因此而牺牲李唐帝国的利益。李唐王朝如今的局势相当不妙,要是父皇李渊陷入险地,亦或是被杨侗残害,朝廷必将陷入群龙无首的混乱,不管是他本人还是大哥李建成,都没有具备稳定人心的威望,要是隋军又从四面八方攻来,李唐根本就是应对无力,哪怕他如愿的登上至尊之位,也不过是亡国之君,这又有什么意思,所以,父皇绝对不能出事。事实上,不以国家利益来斗,也是他跟李建成之间的默契,所以他并不担心大哥不配合。
“殿下,我军已经成功脱离战场,隋军并未追来。”这时,郑仁泰策马奔来,大声禀报着。
从战场上撤兵,其实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情,如果谋事不秘、处事不当而被充当盾牌的作战兵士知晓,将会引发坍方式的溃败,后果不堪设想,好在唐军并没有出现。
这也是夜战的最大好处,那就是军心不稳一方一旦出现大规模逃跑,将官很难发现,即便是发现了也难以制止;之前,李世民一直让唐军轮番作战,当他把亲信一一撤换下来的时候,在前方顶着的将士也没有多作怀疑,以为这是正常轮战。
被李世民用来牺牲的唐军将士,其实都是从王世充那里投降过来降卒,这些人死了也好,被生擒也罢,李世民都不感到可惜,唯一让他担心的是,这些人不能为他争取到安全脱离险境的时间,现在听到郑仁泰的禀报,一颗忐忑的心终于落到实处。
实际上,李世民也知道王世充的兵很能打,王世充能用狭小的地盘与李密僵持多年,还做到胜多败少,这本身就郑军能打的一种体现,只不过王世充从立足洛阳那一刻起,战争就没有彻底的中断过,致使他把国力打得枯竭后,不得不将触手伸向百姓,最终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
“杨善会非易与之辈,一旦发现不对必然挥师追来,隋军以骑兵为主,追上我们并不困难,现在尚未彻底脱离险境,千万不可大意!”
李世民向郑仁泰交待道:“一定要广布斥候,若是发现隋军,立即来报。”
“喏。”郑仁泰应命而去。
李世民不太放心,他策马走到高处,看着蜿蜒前行的大军,再一想到骑兵的可怕,忽然感觉行军速度如同蚂蚁一般,眉头深锁的问及左右:“还有多久才能到卢氏?”
“回殿下,约有四十里左右。”
李世民沉吟片刻,下令道:“让大军急行军。”
“这,将士们奋战一宿!若是急行军,恐怕都吃不消啊。”身边的刘静皱了皱眉,对于李世民的意见有些反对。
“我也不想,但不得不尔。”李世民看向刘静,苦笑道:“杨善会自始至终都没有动用隋军精骑,我不认为打了大半夜的我军是这支养精蓄锐的隋军的对手。”
行军有行军、急行军、还有加急行军之分,叫法不同,但意思一样,这是根据不同战情而设定的行军方式。
正常行军便是寻常速度,寻常赶路,物资辎重齐备,以稳妥为上;急行军则是赶路急行,自带吃喝以及一些轻便的物资,笨重的物资则需要抛弃,以减轻部队负担,从而加快行军速度。
加急行军是让将士带上兵器衣甲,一应吃喝由沿途官府驿站提前准备,将士们只要闷头闷脑赶路即可,史上一些看似不可能的行军都是这样完全的。这种行军方式若是放在敌境相当危险,只有在战况万分危急的时候才会使用,还在沿途广布斥候,以免己军为敌所趁,若是陷入敌人的包围圈,便是他不打你,也能把你困得又饥又渴,睡眠不足。
唐军仓促撤兵,没有大型辎重可言,将士们只是带着一些干粮就已上路,全军具备急行军的条件,如不是担心隋军忽然杀来,将士消耗过度无力应战,李世民都想下达加急行军的命令了。
殷开山亦是说道:“相国无须太过担心,不过是三四十里而已,到了卢氏,大军就能好生休息了。”
刘静一想,也觉得有道理,便不再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而是建议道:“安全起见,殿下还是派支军队在前方开道吧。”
丘行恭揶揄一笑:“相国有些惊弓之鸟了吧?”
这里是晋王党的天下,效忠于李建成的刘静算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外人,大家固然口称相国,但心下并不以为然,甚至相当厌恶,刘静此前和李世民私交极好,大多数人把他当自己人来看,但他却撂担子改投李建成了,若非李世民信重有加,刘静根本无法立足于此。
“还是小心为好!”类似的嘲讽遇得多了,刘静不以为意,只是淡淡的说道,他不认为自己不对,而是李世民放弃了自己,明知他与裴寂八字不合,处处针锋相对,可李世民却欣然接受裴寂的投靠,并多多维护,不就是瞧不起没有一个世家站在背后的自己么?既如此,他刘静投奔李建成又有什么过错?
“小心无大错!”李世民对丘行恭说道,“丘将军率领五千骑兵在前方开道,收拢前方五个兵营的将士,随时保持联系。”
“喏!”丘行恭大喜过望。
李世民除了赤甲军这支嫡系精骑,也还有骑兵,战后又从王世充的郑军缴获一批购自大隋的战马,使他除了赤甲军以外,其他骑兵暴涨到三万之众。而作为一名将军,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能够统帅一支骑兵纵横疆场,诸将对赤甲军不抱指望,都眼馋这三万骑兵,可李世民在担心自己用错了人,导致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骑兵上演刘黑闼之凄惨下场,一直没有安排骑兵主将,如今也算是破例了,这让丘行恭异常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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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第三世 第493章:去其首尾、拦腰斩断
罗士信固然忧心忡忡,现在的问题是麾下将士能跑、能战,但是坐骑不行了。
这一次跟在广阔的草原作战的情况不同,中原地型复杂,可供骑兵纵横驰骋的地方有限,大军骑乘的大多是高大力足、爆发力强的河曲马,而不是块头不大、吃苦耐劳、耐力惊人的辽东马,这选择其实也比较合理,但河曲马远比辽东马娇气,吃不了苦、耐不了劳,大军奔袭了一个晚上,马匹都呼哧呼哧的冒气了,再跑下去非废掉不可。一旦失去了战马,就更没办法完成任务了。
无奈的罗士信闪电般夺下两处兵营后,便不得不停下征伐的步子,让将士下马休息。他心中暗自发狠,此战一结束,便立即给大军换回辽东马,它的诸多优点一叠加,比河曲马跑得慢这个缺点,压根就不是缺点了,最好的还是像以前那样一人双骑,河曲马用来冲锋陷阵,辽东马用来长途袭驰,反正在不负重的情况下,河曲马也能跟辽东马一样长途奔驰。
罗士信觉得自己必须提醒圣上,让他意识到中原战场虽和草原不同,但凡事都有例外,如果下次追击的是李渊,最后却马力不足而让李渊跑掉了,岂不要后悔一辈子啊?
转眼看向一匹匹高大神骏的战马,罗士信越看越觉得这玩意是吭货,差点就可以和‘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划上等号了,嗯,还是娇小玲珑的辽东马可爱,就跟线娘一样…骑起来也爽…
“噗”一口水喷了出来,罗士信被自己的神想法惊到了。
“大将军!没事吧?”辛獠儿关心说着。
“没事儿、没事儿!”罗士信手忙脚乱的擦了一下,顺势收起了水囊,问道:“休息多久了?”
“快一个时辰了。”
“唉!”罗士信长长一叹,忧愁道:“也不知道右仆射如何?你说李世民会不会把他给淹了。”
“噗”的一声响,辛獠儿也喷了。
罗士信也意识到话中的歧义,严肃的脸上也不禁泛起了一丝笑意,看了看大亮的天色,又说道:“我们也算是尽人事了,奈何马匹太窝囊,至于右仆射如何,或许只能听天命了。”
他是真的无计可施了,他和辛獠儿的坐骑倒是还行,可两个人去了能干嘛?除了送人头似乎没别的了,他罗士信是万人敌,不是万人迷,他虽然不怕死,但也不是这么死的。
“报……”
便在这时,一名斥候气息不定的飞马而来,大声禀报道:“大将军,我军以东,出现敌踪,一支人数约有五千的唐军骑兵直奔这边而来!”
“嗯?”罗士信和辛獠儿不约而同的从地上站起,二人相顾一眼,由罗士信问道:“敌军据此还有多远?”
“敌军还在二十里外,以他们的行军速度来说,估计六刻左右时辰便能抵达这里。”斥候答复道。
“大半个时辰?”
“是!”
“知道了,再探!”
“喏!”
辛獠儿看向罗士信,沉声道:“大将军,六刻能跑二十里,速度不慢呐!莫非我们的行踪暴露了?”
“不可能!”罗士信摇了摇头,“卢氏最快的溃军尚未到第一个兵营便被我军赶上,说明我们行军速度并不慢,我们夺下的两处兵营,也先是偷袭烽火台,再对兵营发动突袭,也没有一人逃得过我们事先在东边布下的拦截点,李世民不可能知道这边有变。还有就是,即将至此的骑兵迅速极快,如果他们知道前方有敌人,一定会缓下马速、休整作战,但他们并没有,这是什么?这是轻而无备!”
“大将军,我们怎么打?”辛獠儿是名有头脑的悍将,明白了罗士信的意思。
罗士信想了一想,道:“长途行军自然是一字长蛇之势,我率领一千将士在此等候来敌,专门对付蛇首,然后逐步吞食蛇身;余下兵力由你带去中部、尾部设两处埋伏点!五里外的山丘是蛇尾,由一千士兵负责,你负责中部,率先把战斗打响,务必将蛇身砍断,令其首尾不能兼顾,只要你一开始,首尾立即响应!多派一些人在蛇尾之后布设拦截点,绝不能让一人逃向东边报信。”
“喏!”辛獠儿也知事态紧急,没有跟罗士信争抢正面阻敌这个比较艰巨的任务,依令招呼军队前往东边设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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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农位于河洛平原边缘地带,越往西,隆起的山丘越多,山势不高、不险要,大多覆盖着茂盛的森林,这种地方见多了,经历多了,很容易让人忽视。
辛獠儿所选之的埋伏之地和左右两边相比,一点不突出,更不起眼,但是它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山丘下面的洛水岸边相当狭窄,到了罗士信占据的兵营以西才开始开阔,唐军高营于此,也有‘据险立营’之意。这个狭窄地带长有四里之多,唐军到了这里只能束兵通过,而一旦前后发起突袭,唐军有再多兵力也摆不开阵势,只能眼睁睁的被隋军从两头蚕食而聊入混乱。
“哒哒。。”
辛獠儿设伏不久,一阵激烈马蹄声由远及近,这是丘行恭率领的五千骑兵到了。
丘行恭出身于将门世家,在天下大乱之际聚众于关中,因为他骁勇绝伦、善于骑射,很快就聚集了一万多兵马,周边百姓纷纷投靠他求得保护,这样丘行恭的势力越来越大,李唐席卷关中时,丘行恭率众降唐,被李渊划到了李世民帐下听命。
在前不久的攻打洛阳战一役中,李世民以自身为诱饵,使王世弃出城交战,当时战况惨烈,身边没有什么精锐的李世民遇险,敌军射中李世民战马,李世民栽倒在地上,危机关头,丘行恭策马杀到,一边杀退敌军,一边将自己的战马交给李世民乘坐,自己则用弓箭连续射死了身边的敌兵,成功掩护李世民杀出重围,自此以后,丘行恭的地位水涨船高。
从军这么多年,丘行恭还是第一次带领这么多骑兵,这可把他高兴坏了,得意洋洋的率军狂奔了起来,全军皆骑的惊人速度,让他大有不可一世、威风八面的感觉。
“快,加快速度。”
丘行恭也不知道李世民会不会让自己一直统御这支军队,但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机会,当然要好生享受一下骑将的快感。至于刘文静的担心现在是一点都没放心上了,这倒不是他大意,而是之前经过的三处兵营都没有任何异常。但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和这支骑兵已经进入了隋军的埋伏圈,成为隋军眼中那斗大般的军功。
“将军,贼军来了。”
隋军将士是对大隋的归属感最强的一群人,以自己是大隋中的一员而为荣,忠诚大隋的观念早已深入他们的骨骼和灵魂,而对所有敌人则都斥之为反贼、贼子、贼军,此时看到唐军出现,一名士兵便兴奋的说了起来。
旁边的士兵也在检查手中的连弩,跃跃欲试。
“听我指挥,谁也不准妄动!”
辛獠儿的目光十分沉静,一如他的心。他前年奉杨侗之命,参与了武举,虽然没有夺魁,却在比试中杀了极度嚣张的吐谷浑武士,一时间成为了大隋百姓心目中的英雄,拥有极高的人气,之后的大半年里,他并没有在军中担任过职位,而是继续到清华学宫武学院进行深造,努力学习领兵技巧、战阵之术。直到年前,才被杨侗重新召回军中任职。
在深造期间,杨侗也偶尔去授课,和其他人不同的是,杨侗从未讲解兵法,而是剖解各个经典的史上战役,他喜欢从一个国家综合国力方面去跟大家探讨交战双方成败之因,这也让大家知道战争不只是战场上的较量!而关于打伏击方面,让辛獠儿印象最深的是一个陈姓将军所打神头岭伏击战,那有违常规、算计人心的战法让人叹为观止,而他选这不起眼的地方设伏,也是受到了这个神头岭伏击战的影响。同时,他也知道伏击战的重点在何处。
一般而言,伏击战成功的主因不是敌人被打得措手不及,因为在很多的伏击战中,对方明明发现了埋伏的敌军,但结果还是逃不掉惨败的下场,这说明措手不及只是遇袭惨败的原因之一。
根本原因还是在于阵型,只有整齐的阵型的士兵才不会混乱,才能以高昂的士气和一个整体去跟敌军作战。而行军队伍一般都拉得很长,难以维持作战的阵型,所以一旦被敌人伏击,士兵往往就会陷入混乱,人类求生的本能让他们遇伏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逃命,继而全军士气瓦解、军心涣散,以一个个个体去跟一个完整的编制作战,结果如何?不言而喻。
此时,唐军已经越来越近,前锋部队已经从隋军面前奔过,但他们根本没有发现埋伏在丛林中隋军士兵。整支军队绵延约有五里,仿佛一条长蛇沿河游走。
蛇的要害在七寸,行军队伍的要害则是一军之主将,主将一死,猝不及防的敌军不战自溃。
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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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行恭终于出现在辛獠儿眼前,如前所料,唐军到了这个狭窄地带便自行收束,行军速度缓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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