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珍禾
到了城外五十里地,马车停了下来。
钱讲从马前上下来,来到马车前行了一礼,一脸坚定的说道:“属下只能送二位到此了,苏知县为了陵县的百姓,费了不少心血,如今陵县虽然稳住,可是天上还下着雨,也不知几时能停,那临时的堤坝,属下决定留下来守护,不再让陵县被淹,令百姓失了希望。”
宁氏连忙挑开车帘,看向钱讲,本想劝着师爷一同离去,他留下来必定遭刘解报复,可是那堤坝上的阵形,如今除了她夫君,也只有这位师爷还懂一些,就刘知州那胆小怕事的草包,恐怕江陵再下一场大雨,下游又将被淹,指不定到时又怪责在她的夫君身上。
宁氏下了马车,朝钱讲反而行一礼,钱讲连忙侧过身去,不敢受此大礼。
“我夫君是冤枉的,可是咱们还是不能置百姓于不顾,不管受多大的委屈,百姓是无辜的,多谢师爷为了百姓顾全大局,只是我与夫君都担心师爷的安危,师爷此去,我苏家无以为报,请受愚妇一拜。”
宁氏还要拜下去,钱讲连忙摆手,“夫人不必担心,我尚有用处,想来刘解也担心堤坝会垮,不敢杀了我。”
宁氏不好再劝,钱讲却是催着他们赶紧走。
宁氏便上了马车,随后马车快速离去,钱讲才翻身上马,调转马头回城里去,他必为苏知县继续下去守护着陵县的百姓。
刘解派出去的人闯入县衙后宅没有看到苏知县的女眷,立即追了出来,随后看到城门处受伤的差兵,气得不轻,刘知州亲自领兵往城外追去,只是追了二三十里地的时候,就遇上了回城的师爷钱讲,刘解立即将钱讲给捉住了。
钱讲也不反抗,刘解来到他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语气不善的说道:“是你放走苏家女眷的,对不对?”
钱讲很坦诚的应下,正是他了。
刘解心头暗恨,孔家交代的事,他竟然没有做好,一但苏家女眷回了京,没有了人质,苏义自是不会就范,那么他就得受罪了。
随后刘解派人将钱讲押了下去,下了牢头,自是苦头不少,事后能不能活着都是两说。
而此时京城里,孔凡泽将苏义以及陵县的地方官员押回京城,阮文善却带着两位工部官员一同回来。
逍遥王府内,苏宛平最先收到消息,高文从城外回来时无意间撞见的,心头大惊,便迅速的回了京城,将此事告诉了苏宛平。
苏宛平没想到使臣去江陵振灾,结果却是抓了她的弟弟,她弟弟受冤,孔家自然也是不安好心了。
苏宛平最担心的是母亲与弟媳,她忽然发现使臣并没有押送女眷,莫不是留在了江陵,那可能就成了人质,她必须派人去江陵救人才行。
苏宛平派了高文和高武带走了所有镖师,以及时烨安排给她的一群亲卫,全部伪装出城,日以夜继去往江陵救人,但愿还来得及。
至于她弟弟,至少得三司会审,总要还公道,她着急也是没有用的。
就在苏宛平将此事安排下去后,天色晚了,她也没有看到时烨回来,她有些疑惑不解,不是每日这个时候,时烨也该回来了么?她还想着等时烨回来,再与时烨商量一下此事。
又等到了半夜,苏宛平正想派人出去打听一下时烨怎么还没有从军营里回来时,太子府来人了。
原来时烨今日得知弟弟被押送回来,直接闯入天牢救人去了。
逍遥王的确英勇,无人能敌,他将弟弟救出去便带去了皇宫求见皇上,本想让苏义面圣,将此事讲个明白,没想皇上不但没有召见苏义,还将时烨给扣下了,关入了宗人府,而苏义又再次送入了大牢。
此事太子事后才知道,来不及阻拦。
苏宛平心疼着弟弟又心疼着时烨,同时她还有些不明白,皇上为何不愿意见她弟弟?以前不是都对她弟弟另眼相看,本有意于他的能耐,对弟弟也是赞赏有加,为何如今弟弟落难,却不能给他一个辩解的机会呢?
也就在这日夜里,傅府内,傅震宇与孔凡坤在厅中喝酒,两人很是得意。
此次三司会审自是逃不过了,会审当中,御史中丞傅震宇就会参与,随后是大理寺卿、刑部尚书一起。
孔凡坤今日来见傅震宇便是为着那三司会审而来,大理寺卿正是时柏礼之子时凌,时柏礼如今也算是投靠了孔家,除了那一脸公正的油盐不进的范井外,已经有两人是向着孔家的。
何况苏义被抓回来的时候,同时还抓了陵县的地方官员,那陵县地方官员胡典可是不干净,从此人下手,可以查到不少的东西,苏义怕是再劫难逃。
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第910章 向母后求情
第910章 向母后求情
傅震宇心想着终于能替自己的外孙报了仇,心情大好,而孔凡坤却是想着除了苏侧孔的弟弟,她也就再无能耐。
此事发生不到一日,却已经在整个京城里传开了。
太子府中,施氏听到了这个消息,心下一喜,立即叫身边的嬷嬷为太子时郁送去一个木盒。
时郁正在书房里处理政务,看到叶昊拿来一个盒子,有些疑惑。
叶昊只好说道:“是施侧妃送来的,说殿下见了,必定会高兴。”
时郁一听到施氏两字便有些厌恶,他打开木盒一看,只见里头一块令牌,却刻着金字,她这是将金家的财富交了出来?
令牌下一封信,时郁展开信一看,原来是施氏想出冷宫,愿意将金家一半的财产交出来送给时郁。
这个条件的确诱人,时郁犹豫了一下,便准了。
当天夜里,施氏的院里,府中护卫撤下,施氏自由了,她第一时间便做了好吃的糕点来了主殿书房向时郁谢恩。
时郁为着那金家的半边家产,不得不与她一同吃了夜宵,随后才派身边的大太监送她回院里。
施氏一回到内室,梳妆的时候,她对着镜中的自己笑了,随后她自言自语的说道:“苏氏,你得了我金家半边家产,如今我将这半边家产交给殿下,且看你怎么与殿下相争。”
随后施氏哈哈大笑,左右那半边金家家产是护不住了的,倒不如卖了这个人情,还能得到自由,陷害一下苏氏,别想这么简单的从她手中夺下金家的财产,她当初费了三年的青春才得到的财产,怎么可以如此简单的便拱手相送呢,当真是白日做梦。
施氏自由后,第二日便派人传话给傅家,将其母召了回来。
傅琴如今一脸春风得意,自上一次慈善宴后,她邀请护国侯三次出来一起看戏,最终成功了一次,虽然还没有打动护国侯的心思,但是想来时日也不长了。
何况如今整个京城里,都传护国侯这么多年便是为了等着傅家女,难怪一直不娶正妻,万金买红颜一笑,才当真是护国侯的作风。
此事护国侯也不曾反驳,于是就传真了,如今的傅琴不由得成了京城的香饽饽,京城里大小宴席,必会叫她,很是受难欢迎。
这还没有嫁入护国侯府,她便只差没以侯夫人自居了。
母女两人在太子府中相见,施氏看到母亲一脸的喜色,便问起了母亲最近可是遇上了好事儿,傅琴便将自己与护国侯之事说了,施氏一听大喜,说道:“若是娘嫁入了侯府,以后侯爷便是我的继父,到那时,在整个京城还有谁敢惹我,便是以后太子要将我打入冷宫也得看在侯爷的面子上。”
傅琴也正是这么想的,看着女儿自由了,当真是双喜临门,傅琴很是高兴。
随后母女两人说起如今苏氏姐弟二人的事,施氏叫身边的嬷嬷拿出一叠帐本交给母亲,说道:“娘,你且将这些保管好,等苏义的案子落实后,这些帐本便是苏侧妃的致命之处,我这一次不仅要将苏义至于死地,便是苏侧妃,她也别想活命,我要令苏家诛连九族,男丁流放,女眷入教司坊。”
施氏咬着牙说完,脸上却是得意的笑,而傅琴却是一脸惊讶的看着帐本,有些不敢置信的说道:“这些当真能置苏氏姐弟于死地?”
施氏点头,一脸得意的说道:“娘,你别担心,金家的财产她不是这么好得的,同是做生意,大家都有弱点,可是放在苏家寒门身上,那便是致命的弱点,当初敢在黑市卖粮给我,敢操纵市场的粮价,我能做,他们却是做不得的,如今也该自食后果了。”
傅琴虽说是听不懂,但瞧着女儿是有十足把握的,于是也不担心了,心想着只要能报了儿子的仇,要她做什么都可以的。
随后傅琴将帐本带走了。
苏宛平梳妆妥当,与平素一样,辰时准时入宫,如今身边多了一个红嬷嬷,也不必学规矩了,只需要每日入宫陪着孔氏便好。
这会儿太子妃也来了,不过今个儿太子妃阮氏来了后,便是朝苏宛平看来一眼,瞧着想说点儿什么却又不好开口,显然京城里发生的事太子妃也是知道了的,然而看着苏宛平很镇定,她又不好开口。
苏宛平岂会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只是她现在根本不想说此事,尤其是母后的宫中。
孔氏过来了,两儿媳妇上前行礼。
今日的孔氏也是朝苏宛平看来一眼,脸上少了笑容。
孔氏在主座上坐下,只叫了阮氏坐于身边,而苏宛平却是隔得远一些坐在交椅中。
阮氏仍旧与两人聊着宫宴的事,却是不论朝堂事,苏宛平一直默默地坐着,待到要用午膳时,苏宛平忽然起身朝孔氏跪下,恳求孔氏放时烨出宗人府,希望能像往日一样,一家人在一起用午膳。
孔氏一听到她的请求,也知道也今日的来意的,只是一直忍而不问,她便是在告诉苏侧妃自己的态度,只是她还是请求了出来,好在没有直接为苏义相求,而是只为自己的夫君,孔氏也不能驳了她的意。
于是孔氏说道:“烨儿犯了错,理该反醒,此事你就不必再说了。”
苏宛平却是固执的跪在那儿不起来,她救不出弟弟,但她想救出时烨,时烨的确是冲动了,不该借着身份闯入天牢将弟弟救出来,可是苏宛平也是有怨气的。
弟弟已经从天牢出来,皇上就不能见上一面么?还将弟弟又押回了天牢,又将时烨关起来,这不是明摆着的,皇上想要严审她弟弟。
孔氏见她执迷不悟,心情不是很好,于是起身便走,旁边的太子妃左右为难,只好跟在婆母身边出去了。
苏宛平便一直跪在殿前,心情很是低落。
朝堂上,各文武大臣正在为此次江陵水灾苏知县贪污治水工程银子一案争论不休。
宁相上前力保女婿,并以丞相位以表苏义之清白,却被皇上训斥,宁相反而被责令休沐数日,不必早朝之惩诫。
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第911章 落井下石
第911章 落井下石
朝堂上,傅震宇再次出列,就此次苏知县贪污案,建议三司会审,连带的不仅有陵县的地方官员,还有工部的两位官员。
随着傅震宇的话落,孔凡坤也出列谏言,必须严审,而且户部左侍郎孔凡泽将帐本也都呈上来了,陵县这一次水灾损失惨重,百姓流离失所,而苏知县却谎报灾情,只道失踪千余人,病死几十人,实则却是死了一半的百姓,田地颗粒无收,城里城外房屋倒塌,如今陵县更是怨声载道,恐有暴民反抗,原本要将刘知州一并带回来审问的,只好先令他带罪立功,稳住了江陵的形势,毕竟刘知州已经在江陵多年。
孔凡泽的这些话一说出来,阮文善却是再也不能隐忍,不顾兄长阮文昌的交代,却是出列,上前恭敬的朝凤帝行了一礼,随后禀报道:“启禀陛下,臣此次与孔大人同去江陵,亲眼所见,先是路遇塌方,耽搁了行程,延长了时日方能去往江陵救灾。”
“当时按着臣的时间算,那时咱们二人前去时,已经是晚了,但我们到了陵县后,不但没有在路边看到饿死的百姓,也没有看到处处淹没的河水,反而是通行无阻走的官道,直接入了陵县县城。”
于是阮文善将他一路所见全部说了出来,甚至他还跟着苏义一同去了河道上,并将好河道上的分流法子一一说出来,并将当时河道的地势也说了。
与阮文善同行的也有一些下官和随从,他们都是能作证的,阮文善说得诚恳,然而话才落,孔凡泽便说道:“阮大人曾在保昌郡为知州,苏知县正是保昌郡人士,你有偏颇也是人之常情,只是颠倒黑白的话,也太过了。”
“此去江陵,我几次三番的告诫阮大人,不必以私心,阮大人如今可是贵重,念着旧情就算了,可也不能偏着了苏知县而苦了百姓,半途阮大人几次催促,不懂地势凶险,若不是本官小心谨慎,恐怕这些振灾银两和粮食恐怕都不能平安到达陵县了,如今竟然事后说事,想来阮家如今有了太子妃而自持贵重了。”
阮文善一听,气得不轻,随后阮文善朝高座上的凤帝再次行了一个大礼,却是将头顶的乌纱帽都取下来,他力呆苏义的清白。
原本这样的事,派个监察御史再去暗访一下便可,可是御史中丞傅震宇正是针对着苏义呢,本就有私仇,大家都心知肚明,便是宁相与阮文善也不曾提此监察御史一说。
眼下各有说法,一位是朝中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位是太子妃的娘家,而孔家更是皇后的娘家,他们这些人都是令凤帝头痛。
凤帝坐于宝座前,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一串玉石,正在转动,脸上却是神色不明。
左侧的太子时郁,却是老神在在,不动声色,也不出列说什么,凤帝朝儿子看去一眼,而后收回目光,再次看向傅震宇,说道:“如傅卿所说吧,朕着令御史台、刑部、大理寺三司会审。”
随着皇上的话落,阮文善却是跌坐在脚跟上,心里满是凉意,苏义如此才识和能耐,皇上竟是不信。
而孔家与傅震宇皆是满脸的喜意。
退朝后,太子时郁便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凤帝坐于书桌前看奏折,可是旁边坐着的儿子却是不出声,一本正经的也在看着奏折。
凤帝将奏折放下,郁闷的看向儿子,说道:“说说你们兄弟二人,烨儿那个冲动劲,先是逼着联撤了婚旨,如今更好,在京城里可是出了名的宠着苏侧妃,苏家弟弟出事,立即什么也不顾,居然闯了天牢,当真是朕的好儿子。”
时郁听到父皇的抱怨也停下了手中的政务,随后说道:“父皇,弟弟并没做错什么,他护着妻弟,本是人之常情,再说弟弟向来是性情中人,也曾抗旨不遵,父皇又不是初次知道。”
父子这说话的口气,便像聊着家常,时郁也恰到好处的为弟弟求着情。
凤帝却是有些不开心的,若不是儿子这倔脾气和冲动的性子,他才不得不骑虎难下将之关入宗人府。
“烨儿该有些教训,先前抗旨不遵,倒是借口了。”
凤帝有些不高兴的看向大儿子。
时郁却是叹了口气,说道:“我最是明白弟弟,弟弟从小便倔气,如此只会适得其反。”
凤帝一听,心里就担心了,正好这个小儿子不太听他的话,自从纳了侧妃,他倒是收心了,还能陪着二老用个午膳,可是这一次也着实气到了凤帝。
“烨儿若不是这么一闹,朕或许还能免了三司会审。”
凤帝才话落,太子却是叹了口气,“父皇,傅家之仇不会不报,苏义此劫难逃,却也是一件好事。”
果然还是大儿子了解他的心意,凤帝如今顺势而为,也是想打磨苏义,京城之险,他必早做打算,此劫不能免。
父子两人也不再说话。
不过凤栖宫里的皇后孔氏可没有御书房里父子两人心宽,这会儿苏侧妃已经在殿前跪了一日了,太子妃都已经出宫也,苏侧妃却仍旧固执的跪于殿前不动,那模样不放出逍遥王,她也就不出宫了。
孔氏在这些日子不知不觉还挺喜欢她的坦荡的,可如今也正是她的坦荡,使孔氏更是左右的为难。
孔氏不去正殿,在侧殿里坐了小半日,手头做得的还是小儿子的衣裳,但心里却郁闷着,眼下不是孔氏想放小儿子出来,而是不能放。
夜里宫里安静下来了,苏宛平还跪在正殿里,正殿里的阴影里有宫人候着,却不曾见皇后前来。
苏宛平一日水米未进,转眼又跪到了半夜。
夜里安静的宫里只有通宿的灯火,苏宛平在这个安静的夜里她想了不少事,想她从穿越以来的所有遭遇,想她与时烨的相遇、相爱、相知,她也不觉得饿了,更不觉得难受了,心里却是满满的思念。
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第912章 傅氏平安归京
第912章 傅氏平安归京
想来时烨关在宗人府也是如此清冷的过着吧,她的傻时烨,也不与她商量一下,竟然独自闯了天牢,为着时烨与她的那份执着,她便是一直这么跪着,她也不觉得累。
天亮了,孔氏故意起得晚了,她一想到苏氏还跪在正殿里,一日一夜水米未进,心头便郁闷。
就在孔氏准备用早膳的时候,宫人来报,苏侧妃晕过去了,孔氏哪还吃得下早膳,连忙传了御医。
孔氏随后也是匆匆来了正殿,看到靠在长榻上的苏氏面色苍白,孔氏急得来回走动,万一苏氏怀上了烨儿的子嗣,岂能如此劳累的,就算没有怀上,万一因此而损伤了苏氏的身体,她要什么时候才能抱孙子。
孔氏后悔昨个儿没能将苏氏强行送回王府去。
御医来了,孔氏便在旁边一脸担忧的等着,没多久御医收回手,向孔氏禀报道:“回娘娘的话,苏侧妃这是饿的,最近她有些操劳,尚有体虚之症,眼下更是一夜不曾休息,需吃几幅药休养数日方能恢复。”
孔氏一听,试探的问道:“苏氏可有孕?”
孔氏提着心等着御医开口,御医连忙答道:“苏侧妃尚无身孕,不过若不仔细注意,再这样操劳下去,恐伤工本。”
虽说没有孕,但会伤了工本,也是孔氏最是担心的,立即叫身边的嬷嬷去库房里拿出千年人参与一些珍贵的药材赏给了苏氏。
苏宛平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在王府,在旁边服侍她的正是红嬷嬷,红嬷嬷见她醒来,面上一喜,立即叫小令端来汤药。
苏宛平却是坐直了身子,疑惑的看着红嬷嬷,自己怎么就回王府了呢。
红嬷嬷心疼的看着她说道:“娘娘,您就安心的养身子,王爷那儿,必不会吃苦,皇后娘娘心疼还来不及,岂会令王爷受苦呢。”
话是这么说,可是苏宛平却是很担心,眼下弟弟已经被抓了,接下来便要审案,生命暂且不会有危险,可是时烨若不出宗人府,苏宛平便得担心着两人。
苏宛平看着帐顶,心思烦扰,母后已经下令,她这几日都不必入宫了,如此她也没有办法再去求母后。
苏宛平一脸郁闷的在王爷呆了一日,就在这日傍晚,高文来消息了,接她母亲与弟媳的人马已经到了。
原来高文和高武带着人马去往江陵,在半路上居然遇上了傅氏和宁氏的马车,青衣和白衣本就功夫高强,最是谨慎,若不是都是金凌镖局出来的,恐怕还会遇不上呢。
高文过来报信,人就在城外不远处,该怎么安置呢?
苏宛平立即换了身利落的衣裳,带着人马便往城外迎接,她终于可以看到母亲和弟媳了,遇此变故,也不知母亲可经受得住。
苏宛平正好在外城已经购下了府邸,先前是各地管事们开会的时候住的地方,眼下正好派上了用场。
而城外十里的官道上,一队马车正快速朝京城里来。
马车上,傅氏忍不住用帕子抹眼泪,想到儿子如今在天牢当中,她便是寝食难安。
旁边的宁氏看到婆媳如此担忧,于是安慰道:“娘,别担心,一入京城,姐姐必定护着咱们,我也会去与父亲说说,夫君是冤枉的,官家向来公正严明,一定会还他一个公道的。”
傅氏叹了口气,想到争气的女儿,如今她也是将希望都盼在女儿的身上,可是又想到女儿独自一个人在京城也不容易,明明是正妻却变成了侧妃,不知道有多委屈呢,如今还要为了家里的弟弟奔波。
正在婆媳两人说着话的时候,前头来了一队人马,马蹄声很大又急促,傅氏还吓了一跳,以为有什么人追来了。
却是在这时,马车外的青衣惊呼道:“苏侧妃来了。”
傅氏一听,立即挑开了车帘,就看到女儿骑在马背上,快速的朝这边奔来,母女两隔空相望,苏宛平已经露出了笑容。
“娘。”
一声呼唤,傅氏眼眶一热,马车已经停住,傅氏便要出去,宁氏连忙上前相扶。
下了马车,苏宛平的马已经冲了过来,不待马停稳,苏宛平已经从马背上跳下,上前抱住傅氏,“娘,娘。”
“诶,二丫。”
傅氏将女儿上下看了一眼,瞧着瘦了,她很是心疼。
“娘,别担心,只要你和弟媳平安归京,其他的交给我便是,我一定会救出弟弟的。”
苏宛平也看向了宁氏,先前宁氏嫁给她弟弟,那会儿她陪在时烨的身边,也是身不由己,无法脱身,导致弟弟成婚,她都不曾参加。
眼下是两人第一次相见,宁氏便是上前福了一礼,叫了一声“姐姐”。
苏宛平很高兴,她家弟弟果然有眼光,这么漂亮的姑娘居然被他追到了,而且再看人家端庄得体的模样,明显的京城贵女的模样。
她家弟弟当真是福气,人家姑娘身份高,也就这么的跟着了她弟弟,还跟着远去江陵,如今更是一路回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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